后出轨时代-十三妖 (61-80)
作者: 十三妖
第六十一章 难消美人恩
第六十二章 欢喜
第六十三章 场外指导
第六十四章 老男人
第六十五章 睡美人
第六十六章 干妈
第六十七章 法国卤煮
第六十八章 人生如戏
第六十九章 恋人的目光
第七十章 迷幻药
第七十一章 人狠话不多
第七十二章 许大哥
第七十三章 潘多拉
第七十四章 讲故事
第七十五章 你们三个
第七十六章 跑车与钢琴
第七十七章 四手联弹
第七十八章 打赌
第七十九章 醒悟
第八十章 月光之城

第六十一章 难消美人恩

再一次把家伙捅到最里面,射得腰酸腿软无比畅快,许博发现,徐薇朵身体里那种奇异的反应又出现了。
随着滚烫的热流喷洒进去,朵朵全身都进入了某种频率的共振似的,看似僵直的死死抱住男人,其实在从里到外的颤抖。
许大将军正好处于波动的中心,像是享受了十几秒钟的全身按摩。
这第二发是把媳妇儿先喂饱了才来H朵朵的。许博踏踏实实的等着她的身子彻底松弛下来才停下了亲吻和抚摸。
“只有在高潮的时候射进去才会这样?”
徐薇朵喘得像上岸的美人鱼,小脸儿被汗水蒸得红扑扑脏兮兮的,一听他这么问,忍羞朝祁婧那边瞟去。
这会儿许太太已经掉进两个枕头中间睡着了,半张着肉嘟嘟的小嘴儿,发出轻微的鼾声。
回过头来,许博问询的目光仍在,羞也躲不过了,索性点了点头。
“不怕怀孕么?”
徐薇朵眸光一热,“早做过节育了,你尽管放心的射……”感觉身体里那个家伙正慢慢的消了火气,故意调皮的夹了它两下。
许博感应到这别具热情的互动,呲牙一笑,又给了她一个深吻。一进一退之间,相互间的交流更加顺畅熟稔,蜜里调油。
“被射进去……是不一样的爽法儿?”
这回,徐薇朵没躲,仍是笑着点头,表情羞赧难耐,回应却很直接,而且为了强调这个特别环节的重要性,又好像需要表达那种舒爽程度,红唇抿成了一线。
在许博的视线里,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娴雅文静的淑女。即便汗水散布在额头鬓角,发丝缭乱在床头枕下,仍不失温婉端庄的气质。
可是,这样一个让人等闲不忍冒犯的良家少妇怎么会大清早爬到闺蜜的床上抢男人?许博仍然觉得匪夷所思。
毕竟这话问出来难免唐突了佳人,又不好冷场,忽然想起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我听婧婧说,你……昨天上楼……没跟小毛做,为什么?”
徐薇朵一听,小嘴儿嘟了起来,白了男人一眼再次瞥向祁婧,目光中多了几分怜惜宠溺似的,停驻片刻才回转过来,却不肯重新对视,垂落眼睑幽幽的说:
“是你……太强了,能同时满足我们俩……”说着说着,声音中透出莫名激动,俏皮的重新迎上男人,“这怕是我做过最棒的一次爱!你……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这样的褒奖根本不需要回答。而自己那个问题的答案跟强不强有关么?
许博欣然领受之余,目光不自觉的又被她不停开合的嘴巴吸引。那两片红唇说起话来更加诱人,仿佛两瓣妖花,天生带着奇异的魔力。
“我喜欢你的嘴唇……”许博凝望着她,眼看着一点羞喜的波光在那漆黑的眸子里荡漾开来。
“我知道……我喜欢你的眼睛,喜欢你看我的眼神……昨晚我还梦见来着……你亲我……爱我,然后……”
徐薇朵终于羞得说不下去了,但许博相信后面没说的怕是“然后我就大清早跑来了。”
看着她娇怯怯又浪丢丢的模样,许博忍不住再次亲吻着,脑中闪过一句话:“我能让你像‘鸭王’一样讨女人喜欢,你信吗?”
最初,许博自然是不信的,后来开始相信也以为只限于床上。慢慢的,周围女人们的目光开始变得水汪汪,还总是躲躲闪闪的时候,许博终于有所领悟了。
其中有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例子就是于晓晴。
那天吃肘子,她的目光就不时往自己脸上扫,车祸第二天录口供时,感觉也像是警花配合当事人的提问似的,有问必答。
许博向来是个自信的人,但在女人方面得心应手这种自信,的确是经历了莫黎和程归雁“调教”之后才有的。
直到完全脱出洞口,许博也没从朵朵身上下来,不为别的,只因她的身子抱着太舒服了。
祁婧的羡慕不是没道理的。如果单从惹火程度判断,明显是祁婧占优,抱在怀里,哪哪儿都是肉呼呼的,手感极佳。
徐薇朵的身量比祁婧小了一码,更显娇嫩轻盈是一定的。曲线比例之类,每次媳妇儿从健身房回来都要念叨一边,今日见了果然名不虚传。
然而这些,对于经历过国际名模的许先生来说,都不算惊艳。直到把她抱进怀里,那绝妙的弹性才把许博彻底折服。
那是介于肌肉和脂肪之间的柔韧,却又好像时刻都在流动,可以做到极致的贴服,也在滑腻的肌肤下透出一股力量似的,给人再使点劲儿的鼓励。
最妙不可言的,要数这对不大不小的奶子,按说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换了别人,沉坠松弛不可避免,可朵朵这俩宝贝儿,无论乳球的形状还是乳珠的色泽都与少女无异。
实际上,就算是妙龄少女怕也很少有人能秀出这么一对奶子来。
乳头是比粉色要深浓一些的嫩红色,跟下面洞口的颜色相得益彰。肤质不必说,要命的还是挺拔的形状,烫手的弹性。
即便是平躺,整个乳房也不会摊平多少,两个乳尖儿骄傲的指天,等伸手握上去,却又立时随着手指变幻各种形状。
最妙的是她们的主人在每次被蹂躏的当口,那欲拒还迎的娇羞情态,媚眼香息的撩人配合。便是月宫里的仙妃来到这床上,也比不过她。
这样一个可遇不可求的美人,居然会因为你亲她、看她的眼神就投怀送抱么?许博对自己的魅力再有信心,也不至于到了过度自恋的程度。
如果一定要从昨天的经历中找到缘由,最有可能打动她的,恐怕还是许先生和许太太没羞没臊的游戏精神。
宠老婆的男人最迷人,矛盾却又辩证的真理。

“唉,都怪我太冒失了,害得你的小糖人儿哭了两鼻子……我以为昨晚……”徐薇朵再次望向祁婧的睡颜,目光中满是心疼。
一句话说到了许博心里。
今天,祁婧虽然表现得积极又大度,总是笑个不停,但是即便没掉眼泪的时候,也不那么随意自然。
说到底,她的本心应该还没做好跟另一个女人分享男人,并且大被同眠的准备。为了成全爱人,也是情势所迫,才勉力配合,尽量嘻嘻哈哈的表现轻松无所谓。
许博沉默无言,从徐薇朵身上下来,把祁婧的身子搂进怀里。
徐薇朵从另一边钻到他腋下,拉起被子给三人都盖住,又伸出胳膊越过男人的胸口,捏了捏祁婧的脸蛋儿,轻轻的笑了。
“别担心,是你对她太好了。她觉得欠了你的情,又怕别人把你的疼爱分薄了,才又哭又笑的。我知道,她曾经对不起你……”
女人果然心细如发,这一层都让她想到了。
祁婧出轨的事不是什么秘密,罗翰都知道了,徐薇朵有所了解也不奇怪。
只是,爱妻心中久久不散的愧疚,就像深水里的暗礁,再次露出坚硬的形状,硌到的必然是夫妻俩的太平日子。
许博暗自慨然一叹,心底生出酸酸涩涩的滋味,低头去吻她的头发。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她对不起我,”许博由衷的念着,“以前是我不懂,没照顾好她,让她受了委屈。那些事,只当是对我的警告。”
“唉……真羡慕她,有你这样的好男人,居然……嘻嘻……”说到一半,徐薇朵忍不住笑了起来,后半句不说意思也再明显不过。
许博看不见她的眼睛,也跟着笑了,刚想说你家那个吴浩不是也让你跟野男人睡么,却被倏然抬起的一双凤眼给堵住了。
那眼神从未有过的深,更动人心魄的媚,仿佛刻骨铭心的爱过,也痛彻心扉的恨过,不费吹灰之力便把他所有的心思洞穿。
“简直荒唐,怎么能跟那个杂碎比到一块儿去了?”许博暗骂自己没心没肺。
根本的初衷就是不同的!那个人渣纯粹是为了找刺激,咱可是全心全意想着让老婆开心!压根儿不是一个境界好么?
“你不会把我跟吴浩看成一路人吧?”许博索性明人不说暗话。
徐薇朵收回目光,顽皮一笑,“刚开始的时候,还真是。不过,你吻了我以后,我就怀疑了……”
“怀疑什么?”
“你是个能读懂女人心的男人,要么是个情种,要么是个高手!”
许博嘿然一笑,“可惜我两样都不是啊,你肯定失望了。”
“屁!”徐淑女罕有的爆了粗口,“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欲擒故纵,忍辱成全老婆的好事儿呢,可电话打过来一听,敢情是你们两口子耍我们小良子玩儿!”
说着说着,似乎兴奋起来,伸出胳膊越过许博,用手指拨弄着祁婧的乳头,语带调侃的说:
“能这样游戏人生,就为了逗老婆开心,你呀,不但是情种,更是高手……嗯――讨厌!”
许博发现她的小动作也手痒,胳膊环过腋下握住了她。那乳头的大小跟祁婧不相上下,却是个圆圆的小馒头,捏起来软中带硬的很舒服。
这会儿气氛轻松愉快,正适合提出疑问。
“你也是高手,大清早就跑来敲门,闹得鸡飞狗跳的!”
许博说完低头正对上徐薇朵瞪过来的目光。虽然锐利到了极点,有着弧度刚好的红口白牙做注脚,呈现的真真是勾魂摄魄的媚。
正苦于脖子不够长,亲不到她,那迷之双唇已然凑了上来,香香的吻住。
许博被亲得差点儿翻起浪花儿,心说别看她模样温温柔柔的,内里其实玲珑剔透,是个情欲饱满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谁能不捧在手心儿里疼爱呢?
“昨天你赢了,我耍赖皮没给你亲,回家都后悔死了,惦记了一晚上,醒了好几次……不许笑!”
徐薇朵一拳捶在许博胸口上,娇羞无限的白了他一眼,目光悠然:
“其实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那时候跟良子在一起也是……总是忍不住去找他,一刻都等不得似的……唉,都是我害了他。本来他在部队很有前途的,我已经找好关系给他提干了……”
话锋倏转,对女人来说简直信手拈来,许博也已经习惯了,神叨叨接了句:“那小子有福,你看她现在不是挺好么,左拥右抱的,连儿子都有了。”
让人意外的,这次没遭到打击报复,只听徐薇朵恨恨的说:“你家这个小糖人儿看着没什么心眼儿,能耐可不小,什么秘密都能给套出来。不过,可千万别往外露哦,就算……算我求你……”
一个“求”字把许博说得心头一软,但马上意识到,这怕是女人应对男人最管用的武器了。被这个刚刚有过合体之缘的美丽女人软语央求,便是铁石心肠也不忍拒绝。
当然,能配得上她的这个“求”字,也足以表明你是个足以信赖托付的男人。对女人来说,一夕欢好跨跃的距离是不可估量的。此刻,她的心已然情愿贴近示好。
“各种秘密哈!都快成小毛家的特产了。”许博暗自嘀咕,同时郑重点头,“朵朵,你尽管放心,我许博不是那样的人”。
无论徐薇朵有怎样的家世背景,吴澄海那样的老家伙都得格外当心,许博当然知道深浅。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不提扯蛋杀狗那些壮举,能做吴澄海儿媳妇,徐薇朵也绝不是寻常女子。
祁婧或许是对的,她的闺蜜朵朵真的很神秘。
那么,这样一个经历丰富又足够神秘的女人,此刻在温柔乡里说的就全都是情话么?许博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第一次叫“朵朵”还是有点儿不适应,却把徐薇朵叫得戚颜一缓,“你是我什么人啊,叫人家朵朵……”
“我是你亲爱的呀――”许博故意拉着长音,惹得朵朵又扭又掐,“想要个名分啊,得跟咱家大奶奶商量。”说着看了一眼另一侧无辜酣睡的祁婧。
徐薇朵温婉一笑,打着哈欠撩了许博一眼,“想的挺美的,便宜都给你占了得了……哦……好困,起早了……”
许博见她真是要睡,也不再搭话。左手抱着佳丽右手搂住娇娃,虽然两条胳膊都被压住,不太舒服,但心里那份儿满足可是世间男人都梦寐以求的。
连发两炮,也确实是累了,仰面朝天,美滋滋的迷糊起来。
然而,兴奋的神经和复杂的心情始终让他无法睡熟。祁婧身上间或传来的搐动,无一例外的被他的神经末梢捕获。
她睡得不安稳,他便无法睡得踏实。
淘淘醒来时,许博也跟着醒了。祁婧起身去喂奶,他就在后面望着她。
爱妻的裸背平滑而圆润,双肩很平,这是寻常亚洲女人都不易具备的,不管多柔软的衣服,都能被她撑起不一样的气场。
而此刻,在许博的眼里,抱着淘淘微微弯曲的腰背却给他莫名的纤弱之感。看着她料理好一切,独自坐在床沿儿,对着阳光发愣,忽然涌起想要抱她的冲动。
那美丽的侧脸上,线条柔美,长长的睫毛倏然一颤,似乎感应到了他的想念,轻轻转过头来。
那一回眸的浅笑温柔,仿佛来自记忆深处的最初相望,也再次诉说着别来无恙般的朝朝暮暮。许博觉得自己好像重逢了今生今世最纯粹的阳光,不自觉的伸出了手。
那阳光便宿命流年般淌进了怀里,偎在肩头。两两相依,无忧无惧。
这一刻,许博知道自己的理解和体谅,愧疚和抚慰都不必出口,也相信这一个拥抱即便没有用上双臂也已经驱散了爱人心头的凄惶。
没用不久,舒缓均匀的轻鼾便已经催着他入眠了。
爱不是万能的,甚至极易受伤,但它可以赋予你面对一切不可能的勇气。
这一觉睡得又美又沉,是被朵朵咬住耳朵唤醒的。
“亲爱的,我饿了……”徐薇朵一边喊饿另一边却摸着许博的肚子,“我想吃肉,涮羊肉,我们点外卖吧!”
“怎么,你们这些美女都这么爱吃肉么?”
两个人的窃窃私语吵到了祁婧,哼哼两声翻了个身。许博的胳膊遭到解放,伸手抄起了床头柜上的手机。那是祁婧的。
也许是长期调配各种资源的许副总善于发挥职业本能,也许是始终惦记着爱妻的欢乐福祉,许博的奇葩念头就那么冒了出来。
看着许博在手机上操作完毕,徐薇朵异样的目光转到他脸上,“看来你也有顶不住的时候,叫援兵么?”说着,一偏腿,已经把男人骑在身下。
许博不理她的调侃,呵呵一笑,“我听说,你跟小毛从来都是主动出击,怎么,今天也想降服我?实力允许么?”
“这个小王八蛋,怎么什么都说啊!”徐薇朵气哼哼的嘟哝一句,银牙一咬,趴在许博肩上撒着狠儿说:“谁怕谁啊!咱的援兵可近在眼前呢!”说着瞟了一眼熟睡的祁婧。
娇娃赤裸,将军昂扬,无需任何繁冗琐碎,徐薇朵一抬屁股,已经吞了下去,二话不说,弓马娴熟的驰骋起来。
早上一番交锋,许博已经知己知彼,不过还是被套得直耸屁股。
徐薇朵的小浪碌谝谎劬桶研聿┛创袅耍他从来不知道女人的那个地方能长得那么娇艳欲滴,又打理得那么干净漂亮。对着令人垂涎的美鲍新芽,简直不忍下嘴,生怕一下给舔化了。
而等到动了真家伙,许博更体验到了另一种美妙。
那小美驴瓷先ゴ嗌生嫩滑滑的,不堪针砭,其实里边别有洞天,穴口特别紧仄不说,甚至比祁婧还要幽深那么一丢丢,每次勾着许大将军狠命的往里冲。
她的分泌不能说不丰沛,却不像祁婧的小溪流一样,哗啦啦的淌,而是格外粘稠浓郁的膏脂。这一点,跟莫黎相似,味道更加浓烈催情,H起来的感觉也跟祁婧不同。
祁婧的膣腔管道又滑又脆,层层紧箍的感觉特别明显,鸡巴干进去像是被很多双小手攥住,逗的你不由自主的想要冲开束缚,跟她们做游戏。
而朵朵的洞洞好像灌满了浓稠的糖浆,天衣无缝般包裹着,粘腻却不失弹性,服帖更透着压迫。
另外,或许是长期健身的缘故,盆底肌足够发达,高潮时收缩的力量格外凶悍,一不留神就会给吸冒了泡。
不过,久经战阵的许先生心里有底,双手扶着不停跃动的小蛮腰,佩服女骑士功夫了得的同时,更给她及时而有力的支持。
“沃去……你每次就是这样欺负小毛的?据我观察,他应该不至于这么不争气啊!”许博故意挑逗着朵朵的情绪。
“你……你观察?你看过他们……我以为……”徐薇朵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诧异的盯着许博。
“看过啊!”许博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第一次我们就是三个人一起,那天晚上据说他射了七次呢!”
“小兔崽子!原来你们……”徐薇朵小嘴儿撅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祁婧,“哼……就瞒着我一个……”说完双手撑住许博胸口,腰身一挺,直上直下的快速动作起来。
“沃去……爽……骑术一流!”许博被坐得快感连连,还不忘解释,“其实也没……故意那啥,那次纯属巧合,给我撞上了。”避重就轻推卸责任的功夫,许先生也是一流。
“我不管!”徐薇朵越动越快,很快额头见了汗,“我也要你……射给我七次!刚才……刚才两次,还有五次,今天必须都……给我找回来!嗯嗯――你坏……”
许博看她娇憨不依的模样,实在是爱得不行,就着她的节奏狠顶两下。
“你这是要讨债啊,有本事放马过来好了,那天婧婧都给H肿了……”
话没说完,只见朵朵本来紧锁的双眉一下不受控制的舒展开来,愤懑抿起的小嘴儿一张,引颈抬头,腰身僵滞,套弄的动作却没头没脑的蛮横起来。
许博知道她要糟了,赶紧扶住小腰,臀股用力,确保每一下都把她顶得颠起来。
若不是早有准备,那一下突如其来的收缩,肯定扛不住。徐薇朵像是断线的木偶,浑身哆嗦着倒在男人肩上,嗓子眼儿里像是要哭,更像撒娇耍泼。
许博毫不客气的箍住她的腰身,顶进不断缩紧的最深处,用最高频率的刺激维持着巅峰上的极乐享受。直到她抖完了才翻身压住,开始下一轮运动。
接下来的两次高潮都是在许博一边倒的攻势中到达的,徐薇朵在连连告饶中还认了个表哥,连一分不服气的心思也没了。
许博感受着怀中的颤栗瘫软,哀哀求告,在征服和给予的快乐中收获了极大的满足。
其实,是许博先发现祁婧醒来的,那大眼睛眯成上弯月的一刹那,他就知道,爱妻心中纠结彷徨已然化解,正坦然笑对两个欢喜冤家。
所以,在把朵朵送上最高峰后,立马掀翻了刚刚睡醒的大奶娇娃。
都说征服女人的心首先要占领阴道,却又有谁如此深切的体验过,从阴道的欢快水流中,也能听到心灵在唱歌儿。
祁婧的小骚旅徊辶较戮突坪臃豪牧耍作为资深治水大臣的许大都督经验丰富,一提鼻子就闻到了潮喷洪峰的危险气息,及时抽退闪身,咆哮而出的骚水狂龙把朵朵的下巴都惊掉了。
不过等着她的真正奖励是第三次的内射,美妙的共振持续的时间更久了,美得她直翻白眼儿。许博喘着粗气满头大汗的跟她会心笑望,仿佛这是两个人之间的小秘密。
趁着祁婧去开门,徐薇朵利落的穿好文胸,提上裤子,正好一件毛衣从门外飞了进来,被她伸手接住,套在了身上,一屁股坐在妆台前。
许博被这一连串的动作唬得瞠目结舌,胳膊伸进两条裤腿里,半天找不到领口。
“哎呀!吃火锅啊,我最喜欢啦!来,姐亲一个!咯咯……”
门外传来许太太淫荡的笑声,许博好不容易摆脱困境,朝镜子前的徐薇朵望去。
只见她衣着齐整,已经把乱发梳理得一丝不乱,正细心的勾画眉梢。专注的神色被未退的潮红一衬,婉丽中化不尽欢爱春情,格外引人遐思。
这是即将迎接小老公临检的架势啊!难道她不想让小毛知道上午的双飞大战么?许博想到这,不自觉的开始整理床铺,把汗渍淫水劣迹斑斑的床单扯了下来,又去柜子里取出新的。
“你干嘛?”
徐薇朵一边涂着唇膏一边扭过头来,有些不解的看着许博手忙脚乱的忙活。
“啊?你……你不是……”许博不好明说,拿眼睛往朵朵身上扫。
“咯咯……”徐薇朵的笑声跟许太太如出一辙。
许博早已不是吴下阿蒙,对女人的心思揣摩渐深,立即有了领悟。
其实,把脑子稍微放凉一些就能明白。再百无禁忌,心胸豁达,对于三个成年人来说,躲在家里打炮打到饿肚子,也实在尴尬到极点了。
再怎么没溜儿,也没有像小孩子似的光着屁股去吃东西的道理。别说还来了人,即便不是外人,也是个男人不是么?
咱们朵朵一直都是以端庄娴雅形象示人的,就算是已经上了别人的床,作奸犯科,放荡已极,也不能丢了良家淑女的形象分。
况且,自个儿男人的面子也是必须照顾的啊!
会心一笑之后,徐薇朵也来帮忙。两人各抻一边,淫秽战场立马恢复成温馨婚床。再把被子铺平,枕头摆好,除了空气中还飘着可疑的气味,大面儿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许博抱起脏床单,发现徐薇朵正望着床头的婚纱照,含笑伫立,也不知想些什么。
绕到她身后,淡淡的幽香袭来,忽然觉得,即使手里没有这些累赘,想要搂上去亲热,也难免尴尬似的。
女人就是有这样神奇的魔力,穿上衣服,补个妆,就给持续了一上午的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画上了一个极具仪式感的句号。
环顾四周,阳光明媚,被褥整洁,收拾一新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团潮湿的淫乱记忆皱巴巴的等待洗涤。
这个印象带给人一阵莫名的轻松。刚刚还浓烈激情的欢愉体验渐渐散去,许博暗自喟叹着,收拾起湿漉漉的一晌贪欢,站在她身后。
“你老了……”徐薇朵回头打量着男人的脸,“不过,更帅了,嘻嘻……”
许博从没在这种情况下被这么调皮的夸过,一时搭不上话。
“刚才……我真的好舒服,你呢?”
许博想说,等一会儿你会更舒服,可一对上那双笑眯了的丹凤眼,瞬间懂了,笑着问她:“你骚起来可真没治了,我差点儿HOLD不住啊,您老还满意?”
徐薇朵果然笑得更媚了,大眼睛扑闪两下,扶住许博的肩膀,抬起下巴,给了他一个轻轻的亲吻,向门口走去。
抱着床单跟在朵朵后面,许博趁机把她袅袅婷婷的身姿欣赏了个够。
小毛正跟祁婧一起在餐桌旁忙乎着,不知是穿多了还是怎么,满脸通红。一见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卧室,眼睛直愣愣的在女朋友身上扫了几个来回,才喊了声“朵朵”,目光躲闪着赶紧又跟许博打招呼。
看着自己的女人从别人房间里出来,检查一下身上有什么不妥当的蛛丝马迹,这是男人的本能。
至于检查的到底是有没有不妥当,还是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不妥当,就见仁见智了。
小毛又不傻,即使祁婧没有用那促狭的目光晃他,看到这般光景,也自然明白,他的朵朵大大不妥当了一上午。
不过可以肯定,他没发现任何不妥当的地方,很可能还对朵朵如此整齐的打扮有那么一丢丢的惊艳。
这至少能在感官上给他些许安慰吧?许博不由得再次佩服起女人的良苦用心。
刚走进卫生间,祁婧嘟着嘴跟进来了,拧开水龙头匆匆洗了把脸,飞给许博一个白眼儿,又扭着屁股出去了。
许太太素来学不会某些小心机,可见贤思齐的领悟力还是实时在线的,当然是回屋收拾自己去了。
许博在卫生间里故意多磨蹭了一会儿,想听听小毛他们会不会说点儿什么悄悄话儿。可惜,除了烧开水的哗啦哗啦,就是切葱姜的乒乒乓乓,多余的一句没有。
失望之余,在许博脑子里,这小两口的心照不宣,眉来眼去比特务对暗号还精彩揪心。
别看小毛是个南方人,吃涮肉的材料采买得还挺齐全,芝麻酱、花生酱、韭菜花儿、腐乳、小葱香菜样样不缺。
涮羊肉不需要太浓的锅底,许博洗过手之后主要担负起了酱料的调制工作,让他们俩准备葱末和香菜。
三个人忙活差不多了,许太太才再次出场。
许博知道媳妇儿的脾气,不想让人觉得太刻意,只搭了一眼,没怎么敢往她脸上看,发现她还是穿的那套蓝色睡衣。
一缕暗香融融泄泄的从身后拢了过来,忽然多了个心眼儿,转而去关注小毛目光的动向。
果然,那小子明显没控制好,眼珠子足足被勾住了一秒钟。
“今天特意叫你客串一下外卖小哥可不是光为了伺候一顿涮羊肉的”,许博暗自嘀咕。既然两位佳人状态都这么好,等一下吃饱喝足势必要上一出好戏,怎么也得先暖暖场。
待一切准备齐全,许博在临入座的一刻,挽住了朵朵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自己这边的座位上。
这一动作虽说稍显孟浪,姿势却控制在了尺度范围之内。徐薇朵只惊诧一瞬,就乖乖咬着嘴唇低头入座。唇角的笑有些不自然的抽动。
悉心装扮后荣光归来的许太太见到这形势,立马领会了男人故意淘气的淫贼意图,紧靠着小毛坐了,端起盘子拨下半盘羊肉,点点戳戳之后,全都捞给了小毛,嘴里还挑衅似的说:
“来小毛,你不会弄,姐帮你涮!对,现在放葱花香菜,嗯……味道怎么样,嫩不嫩?”
徐薇朵好像个大家闺秀进了戏园子,没见过这么泼辣露骨的表演,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与许博对视一眼,脸却真的红了。
对面小毛满嘴都是羊肉,端着盘子想讨好的递给她,被她一把夺过,往锅里拨了一半:
“我自己会涮,谁也不用……都不许跟我抢啊,我可是真饿了……”说完一筷子把肉捞了个干净,怼着盘子大吃起来,一看就是个吃涮肉的行家里手。
许博憋着笑看她半天,感应到耳朵上一阵刺挠,一扭头,许太太的目光像强光手电一样一扫而过,聚焦在拨弄羊肉的筷子上,含而不露的笑容够他研究半个月的。
女主人这么配合,男主人自然得有爷们儿的范儿哈。
许博端起啤酒,“来,小毛。听说你明天就去参加培训了,这回肯定是组织上要培养你重用你哈,来,咱哥俩喝一个,祝你小子前途无量!”
小毛嘴里的肉还没完全咽下,连忙举杯,“谢谢哥!有你这句话,我这儿就有信心了,肯定好好学,绝不给我姐丢脸……”
一听这话,旁边的徐薇朵差点儿没呛着,还没插嘴,就听祁婧咯咯一笑,“好弟弟,要丢也丢你姐的脸,你可真向着你姐哈!”
“不是姐,我上班儿那天起就把你当师父了,咱们单位我最佩服的就是姐姐你啦,不但活儿干的漂亮,而且待人诚恳不骄不躁,深藏不露还淡泊名利,下了班儿那叫一个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别提多潇洒了……”
话没说完,两位美女都笑开花儿了。许博刚想再次举杯,祁婧大声说:“既然你姐这么潇洒,说啥也得敬你一杯!”
“嘿嘿,姐!应该我敬你!”说着,小毛端起酒杯,望向祁婧的酸梅汁。
谁知祁婧捏着筷子没动,瞟了许博一眼,笑眯眯的望着小毛的酒杯说:
“姐要喝你的!你喂我喝……”说着又望向许博,挑着眉毛用口型说:“就一口哈!”说完,竟张着小嘴儿等上了。
赤裸裸的挑逗把小毛弄得信号有点儿弱,看了看朵朵,又看了看许博,小心的把杯口对上樱唇,缓缓抬起杯底。
大半杯啤酒就那样灌进了许太太吃得红亮亮的嘴巴,祁婧全程都把目光投在斜对面的朵朵脸上,末了还“啊”的美美一叹,意犹未尽的样子。
“表哥――”旁边忽然变身的妖孽吧许博下了一跳,“人家也要喝啤酒!”
许博会意一笑,刚端起杯子,准备依样画葫芦,朵朵又说话了,“人家要喝表哥嘴里的……”
小毛对表哥这个职称明显很陌生,但是许博没功夫理他。无论是在两位美女面前,还是在媳妇儿的小情人儿面前,稍微一犹豫都显得不够洒脱。
许博利落的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转向朵朵。一手捧着雪耳霜颊,一手捏住巧致的下巴,对口吻了下去。
清凉的酒水渡过紧密相接的樱唇皓齿已经变成灼人的热流,把朵朵的小脸儿蒸得红艳艳的好看。只见她涓滴不剩的全部吞咽下去,眼睛里像酿出了二锅头。
或许是没想到许博响应这么给力,也或许是后悔自个儿一时冲动,太没样儿了。
徐薇朵晕着脸儿躲开对面的目光,二话不说,端起盘子下肉,点散,捞出,吃得既文静又优雅,好像刚刚那个承接雨露的根本不是她。
“小毛!你想不想喝姐的酸梅汁啊?”
“啊?哦……好……好喝么……呜呜……”
祁婧还没贴上小毛的嘴唇,许博的下巴已经被朵朵搬了过去,一股带着体温的酸甜汁液渡了过来,好像还有股二锅头的热辣滋味。
“嗯,好喝好喝!”
一旦较上了劲儿,男人在女人的交锋中,连弹药都来不及运。许博扯着嗓子喊着,连连点头,端起盘子下羊肉。
羊肉鲜美,啤酒清爽,都不及佳人献吻来的又美又爽。
可能是真饿了,也可能是醉了,许博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美味的涮羊肉,也没享受过这么畅快的美人欢笑。
雾气蒸腾的火锅边,四个饮食男女围炉而坐,那暗暗牵扯着的,羞于见人的某种关系渐渐变得不再尴尬。
不管是针锋相对,还是理解万岁,只要是自然而然的性情流露,都像极了这一桌的人间烟火,在放开心怀的同时,熏染了浓郁而迷人的勃勃生气。
暧昧依然在桌面上流动,羞涩已经被不羁的笑声驱散,留下的是滚烫的汤汁,饱足的美食,男人的灼灼健朗和女人的温良柔媚。
任性么?放纵么?或许是的,但完全不必觉得羞耻……
最后的一盘羊肉下锅时,许博和小毛都不动筷子了。
两个女人动作利落的各捞了一半,风卷残云过后,隔着桌子对望片刻,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很明显,两个美女也就吃了个八分饱,许太太或许还不到。不过,从她们脸蛋儿上娇艳红润的光泽判断,在那两具诱人以死的身体里,全都有了再次面对男人的底气。
跟小毛一起把最后半杯啤酒灌下去,许博觉得四个人的心都在一个频率上跳动,脑子里激情旖旎的画面已经基本成形。
在许太太水深火热的大眼睛里,更遭遇了一种让人心跳加速,神经烧灼的期盼。他相信,这世界上再没有哪一双眼睛能如此热情的给予他支持和鼓励了。
至少在形式上,接下来马上要发生的,必将是一件在夫妻关系里突破底线的标志性事件。在这样的关键时刻,需要的是一个尽量自然的由头,像一阵风,把那颗星火,吹向欲望的荒原。
其实,会来事儿的可不止许先生一个。
正思量着,一直话不多的朵朵软乎乎的身子贴了上来,或许还瞥了眼小毛,许博没留意,只觉得肩膀被一只小手勾住,弹性极佳的奶脯贴上自己的胳膊:
“表哥!我没吃饱……”声音来自一个明显发骚的良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朵朵那娇艳的双唇忽然变的火红,一瓣儿负责耍赖撒娇,另一瓣儿则涂抹着毒药,就着仰起的鹅蛋脸,颤悠悠的送了过来。
“走,表哥带你去找吃的!”
许博实在害怕一旦忍不住跟她吻在一起,肯定要在餐厅里大战三百回合,就着她的姿势,左臂搂腰的同时,右臂已经伸进腿弯,腰腿用力一挺身,已经把人抱了起来。
起身迈步的刹那,许博瞥了一眼许太太,表情并未看清,只见一只大手已经隔着衣服握住了她的大奶子。她没穿文胸,那突起的两点已经在那儿招摇了整整一顿饭。
“小毛,姐也没吃饱,你管不管?咯咯……”
许太太的浪笑从身后传来。怀里的朵朵不屑的“嗤”笑着,伸手去推卧室的门……
就在这时,一个极为常见又特别突兀的声音传来。居家暖男的日常生活经验告诉许博,那是钥匙插进锁眼儿的声音!
还来不及把人放下,许博扭头朝房门望去。门开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穿着乳白色的羽绒服,手里还拎着个硕大的塑料袋。
李曼桢!
一瞬间,许博有一种被命运捉弄习惯了的感觉,第一个冒出的念头是把家里的门锁换了,在门口修俩炮楼再把奥巴马拴在炮楼底下当保安。
李曼桢显然也没料到能赶上武戏开场,不过,或许平时稳稳当当的惯了,虽说不上处变不惊,也没见她脸色有什么变化,只是站在那,不明所以的看着许先生和徐医生。
姿势最优雅的徐医生第一个HOLD不住了,脸上的媚笑都僵成了红艳艳的石榴籽儿,一挺娇躯就要下来。这时,一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声音叫了起来:
“不许下来!愿赌就得服输,说好了转三圈儿的!”
要不怎么说,创业的人反应快懂创新呢?许太太这一嗓子立马给尴尬的场面解了围,连下一步的解决方案都设计好了。
赌的啥?谁输了?根本不重要。老老实实转上三圈儿,入洞房的燃情大戏就立马反转成猪八戒背媳妇儿的轻喜剧了,连毛病都挑不出来。
李曼桢一听这话,脸上立马见缓,抿嘴一笑,瞥了一眼小毛,语带慈爱的假装责备,却是对着“阿婧”的:
“都当爹当妈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爱胡闹。”说完拎着塑料袋儿往厨房走。
祁婧双臂抱胸,跟李曼桢“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又朝那两个木偶一抬下巴,“行了行了,看在阿桢姐的面子上,就罚你俩收拾桌子吧!”
许博也没实心眼儿的真转上三圈儿。两人收了神通,闷声不响的乖乖过来收拾碗碟。却听小毛弱弱的问了句:
“妈,你怎么来了?”

【未完待续】




卷七:“姐,以后还能H你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六十二章 欢喜

李曼桢没急着搭小毛的茬儿,把塑料袋儿放下,只对着祁婧说话。
“你们没吃过扬州的趴烧猪头吧?我早就跟农贸市场卖肉的老王打过招呼了,今天给留了半个,挺新鲜的。你现在是哺乳期,吃猪头也蛮适合的。”
祁婧双臂抱在胸前听着,有些心不在焉。
说实话,猪头肉对于一个纯肉食动物的吸引力是生理本能级别的。
然而,许太太刚刚急中生智替人化解了危机,此刻自己却正穿着真空的丝质睡衣,乳浪跌宕,激凸暗藏,稍不留神就要出丑。
眼下最紧迫的是回房间去穿文胸,哪有心思闲聊,总不能顾着猪脸忘了人脸吧?一听李曼桢提到哺乳,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陪着笑脸儿说:
“那太好了,我正馋这一口呢!幸亏刚刚羊肉没吃太饱,就等您的手艺啦!那……我先去看看淘淘醒了没,回头再跟您学学扬州菜哈!”说着话,转身直奔卧室,临进门的一刻听小毛小声的解释:
“刚子被他女朋友叫走了,我就是……上来跟婧姐道个别……”
刚才还被上上下下的揉搓得浑身发热,听了这话,明显是那小子心虚,在主动跟老妈解释,更觉得耳根子像烤着了似的,赶紧躲进卧室,关上房门。
看来,李曼桢这个妈当的还是挺有威严的。
显然,她对儿子跟别人老婆偷情这件事一直绷着跟弦。会不会昨天回家又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也幸亏她来得够及时,如果再晚来两三分钟,都是根本无法收拾的局面。真到那时,恐怕要强拉她入伙才能了事了……
“你妹的山东二大爷!这满脑子乌七八糟琢磨的啥呀?不要个B脸!都是那个不着调的家伙害的!”
祁婧背倚着房门,仰头舒了口气,驱赶着脑子里的荒唐念头,居然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往窗前的小床上一瞥,正好看见两只舞舞扎扎的小手伸了出来。
淘淘醒了。
祁婧无法判断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因为这孩子并不会醒来看不见人就哭。
李曼桢也好几次提起,说淘淘醒了就自己玩儿,只要周围有人说话,他就不哭。如果哭了,要么是饿了,要么是拉了。
也许这跟怀孕时参加了罗翰的那个项目有关系吧,从能感受这个世界开始,就跟身边的人有了交流,并不那么缺乏安全感。
那时候许博每天早晚除了例行按摩之外,都要趴在肚子上唠叨个没完。
想到这些,祁婧完全切换到贤妻良母模式,解开衣扣,坐到床边,把宝贝儿子抱了起来。
婴儿来到母亲怀里,当然先找吃的。淘淘的吃奶业务特别熟练,这几天还学会用手抱住吮吸了。而且,祁婧明显发觉,他的食量越来越大。
哺育,该是一个女人最神圣无私的使命了。
每到这时,祁婧都觉得自己格外幸福。而让她更觉得自豪的是,自己这两只强悍的大奶子,有充足的实力把儿子喂饱。
“阿桢姐的……貌似也不小,别看她块头不大……”
这个奇怪的念头一经闪现,祁婧的思绪就跑了起来。按年龄推算,她二十出头就生了小毛,好像还跟家里闹了矛盾,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
小毛的父亲是谁呢?为什么没跟他们一起生活?
听小毛说,跟那个男人有联络的反而是芳姐,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芳姐跟阿桢是有亲缘关系的好姐妹,似乎产生过什么嫌隙,同在一个城市生活,也不见怎么走动,透着一股不寻常。
不过,似乎是阿桢不主动,芳姐还是挺开明的,至少跟小毛足够亲热,事事上心。估计昨天喝的香喷喷的龙井茶都是芳姐送的。
该不会是姐妹俩抢一个男人吧?
不对,芳姐的丈夫姓谷,不姓毛啊!许太太脑子里的八卦回路没产生闭环,直接跳转到香艳桥段。
这个阿桢啊,如果知道自己昔日的好姐妹已经把侄子当小鲜肉吃了,还会不会死盯着女雇主不放呢?
也不知道这位姐姐究竟紧张什么。是害怕儿子破坏了别人的家庭幸福?
可按理说,别人的幸福不是应该由别人自己负责么,什么时候轮到她蛰蛰蝎蝎的了?淘淘将来要是去勾引良家妇女,咱保证不拦着。
真是操心不见老,没准儿也是个妖精,要不然怎么主动给男主人撸呢?
许太太清奇的思路又把自己带进了一个坑里。昨天许博交代这一段的时候,她可是按住男人从五感到心理活动问了个仔细的。
按道理,自个儿男人跟家政嫂来了这么一场实打实的动作戏,叔叔婶婶都忍不了啊。可许太太根本没往安定团结,防微杜渐,居安思危的大局观上考虑,光盯着见不得人的激情戏码使劲了。
现在想来,这背后的逻辑其实也很容易解释,阿桢就算上了男主人的床,也根本对夫妻恩爱的大局构不成威胁嘛!
许太太不想说这是爱情的强大魔力,可内心的感觉告诉她,是这个不着调的男人给了她这份宽容和底气。
换做以前的任何时候,包括跟许博第一次领到结婚证那天,祁婧都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而今天,她亲眼目睹并且积极配合了自个儿男人跟另一个女人做爱,还一次又一次的射进那个女人的骚吕铩
虽然最初有些不适,但后来在那无言的对望中,她收获了一份直抵灵魂的安然,也终于彻底明白了许博看视频时候的心情――从爱的视角去诠释这场性的嬉戏,真的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快乐着你的快乐,幸福着你的幸福。
这种感觉太神奇了,也太没羞没臊,有恃无恐了,就像手里端着机关枪,可以完全无视任何武林秘籍一样。
如果不是被李曼桢踩了一脚急刹车,此时此刻,这所房子里将会出现何等淫乱的场面啊!一对恩爱夫妻碰上一对偷情男女,互惠互利,共爽共赢,你方唱罢我登场……噫――
许太太被满脑子的淫乱腐朽思想搅和得脸红心跳,忽然怀中“嘎嘎”两声,淘淘吐出奶头,张着小嘴儿笑出了声。
“你个小王八蛋,笑话妈妈啦!啊?你笑啥呀你,懂个屁屁啊你,光会笑?妈妈开心你就笑啊?咯咯……木――啊,妈妈的乖儿子,咯咯咯……”
忍不住在淘淘脸蛋儿上亲了一口,发现小家伙忽然不笑了,皱着小眉头发愣。根据淘淘妈的经验判断,这表情不是拉了就是尿了。
果然,兜住小屁股的手臂上传来一阵暖呼呼的温度变化,祁婧等淘淘尿完,才把他放回小床,拎起两只脚丫换纸尿裤。
淘淘的牛牛只有小拇指粗细,两颗卵蛋显得格外大。每次看见儿子的丁丁锤锤,许太太都会想起许博问过的那句话:“将来这小王八蛋会不会也长个驴鸡巴?”
当时祁婧还骂这个男人太没溜了,后来渐渐体会到他的自嘲与豁达,越发觉得是个有趣儿的玩笑。
如今,那个被大鸡巴干得嗷嗷叫的祁红杏不见了,已经变身成了骚货许太太,一次次的勾搭野小子不说,还野心勃勃的玩儿起了换妻游戏。
虽说淫乱未遂,可那浓烈的腥味儿已经刺激了躁动不安的神经……
这一系列的激情体验,无论在肉体上,还是在精神上带来的快感,都远远超过了跟那个粗黑驴诺耐低得摸。
而那个被某人引以为傲的器官,即便在基因上得到传承,也只会被夫妻俩当做一个机缘凑巧的小礼物,不时拿来开开玩笑。
相比之下,今天许博凭着一根只有中上之姿的家伙满足了两个荡妇娇娃,才是让许太太刮目相看的存在。
虽然每次被他搞得要死要活的,可从没想过能强到这种程度。
看着朵朵被H得哆哆嗦嗦直告饶的小表情,不知为啥,祁婧觉得无比满足和痛快,在心理上,比自己挨H还要爽。
这是分享的快乐么?或许有,但如果换成小毛,一定不会这样的。
那么,更重要的原因必须是:那是属于她的男人,是她成全了他的双飞大愿。虽说,他从未主动要求过。
这种为了爱人而突破禁忌,扫清障碍,欣然成就的幸福是那么的浓烈而持久。让祁婧自然而然又迫不及待的配合了许博那些火锅周边的荒唐路数。
她好像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一个爱做羞羞的事的佛叫欢喜佛。这欢喜两个字格外称了泡在淫汁浪水中的女人心。
虽然理解得未必正宗,但在那荡漾着色欲与迷情,轻松与不羁的氛围中,急需被狠狠满足的某种纯粹的愿望,应该就是所谓的欢喜吧?
求什么海誓山盟,许什么一生一世?都是画大饼!

被满足,就是欢喜的。这难道不是每个女人心底的渴望么?
曾经的祁红杏就是这样的。
她对自己婚姻的诸多不满被一根大鸡巴给满足了,欢喜得以为重新收获了爱情。虽然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被H过的骚卤人都知道,至少在当时,那份欢喜是多么的真实。
曾经在办公室自慰被侄子逮住的芳姐是这样的。
她身体里的黑洞被一段不伦的激情之恋填满了,欢喜之余,欣然成为他的女人,还不忘顾念着自己的家庭。那份欢喜是多么的真诚!
曾经在别人家跟亲妈的老公吃西瓜的海棠是这样的。
虽然那个男人没什么可取之处,舌头上的功夫却实实在在的弄爽了她。即使是怀着某些不无恶意的初衷,爽了就是爽了。那份欢喜是多么的任性!
曾经在一次次的换妻游戏中寻觅高潮的朵朵是这样的。
她献身给拯救自己的英雄,给他生了孩子,为了在一起,他们定了计划,结了同盟,彼此理解,相互信任。那份欢喜是多么的勇敢!
今天,这对欢喜冤家来到家里,缘于某个路人丁的不着调,也亏了某疯婆子的突然袭击,最终促成的将是一个没羞没臊的大欢喜。
然而,这个大欢喜被一个叫李曼桢的女人给叫停了。注意,问题的关键不是“李曼桢”,而是“女人”!
作为一个守了二十几年活寡的女人,她不渴望天天欢喜么?
作为一个红颜未老,风韵不减的美丽女人,她不值得天天欢喜么?
作为一个每天守着一对恩爱夫妻,整天面对你侬我侬,甚至白日宣淫的各种场景,并且主动给男主人撸鸡巴的红尘女人,她不欢喜,天理难容好么?
淘淘终于睡了,祁婧理顺了满脑子几近疯癫的念头,穿上文胸,系好扣子,噙着一丝狠笑拉开了卧室的门。
许博跟小毛在客厅喝着茶聊天,朵朵跟着李曼桢在厨房忙活,听着明显是在请教趴烧猪头的做法。
祁婧没理两个男人,径直走向厨房。
“阿桢姐,听小毛说明天就去培训了,要去三个月呢,家里就剩你一个人,不如干脆搬过来住吧!”祁婧故意说的很大声,让客厅里的两个人也听见。
李曼桢抬头一笑,“不太方便吧?”说话时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客厅,也不知道顾忌的是儿子还是浪子。但很明显,只是客气一下,并未断然拒绝。
“有什么不方便的,又不是没房间?再说了,你一个人早来晚走的,家里没个人,小毛也不放心不是?是不是啊小毛!”最后一句是提高声音跟小毛说的。
“嘿嘿,妈!婧姐说的对,您一个人我是真挺担心的,在北京不像咱老家,很多事儿您还不熟……”说着人已经走了过来,后边跟着许博。
“万一遇到小流氓找你麻烦……”后边的话被李曼桢一个眼神给堵了回去,小毛笑嘻嘻的朝一旁的徐薇朵看了一眼,“你说是不,朵……呃……得躲着点儿,徐姐?”
徐薇朵不动声色,不紧不慢的说:“其实我昨天就觉得奇怪了,您那么晚了还要回家。谁家阿姨不是包吃住的呀?许副总,你到底是憋着什么资本家的坏心眼儿呢,大冷天的让阿姨走夜路啊?”
她这两个阿姨叫得巧妙,既给李曼桢撑腰,又没怠慢了未来婆婆的身份。
许博站在厨房门口被点名发言,自然一百二十个愿意,举双手双脚支持。不过,还是先跟祁婧对了个眼神才说:
“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怕阿桢姐见外,不给我面子。今儿个反倒被许太太抢先了。既然家里领导都主动邀请了,您啊,就别推辞了。”
李曼桢听完这么有诚意的表态,却没看许博一眼,朝着祁婧很自然的一笑说:“那好吧,明天我收拾收拾就搬过来。”
“嗨,还等明天干嘛呀,您那点儿家当都装不满两只皮箱,等着,我这就回去给您收拾过来。”说着话,小毛就走去门口换鞋。
李曼桢本来云淡风轻,一听儿子说干就干,明显急了。手上有活,不好阻拦,却也顾不上矜持,一脸不快的说:
“这孩子,你急什么呀,就盼着我早点儿搬走呢?”赌气说完也觉得不妥,看了看左右,眼圈儿都红了。
“阿桢姐,看您说的,小毛他……”祁婧没料到小毛这么愣,一时也不知怎么劝好。听李曼桢的话音儿,明显是带着情绪的。
小毛一听老妈恼了,连忙折了回来,却不怎么惊慌,眼睛里星星般闪动着温柔的光亮,嘿嘿一笑,忽然间,像个撑门立户的男人一样走到李曼桢跟前。
“妈,您看您想哪儿去了?许哥和婧姐明天都上班儿。我不是怕您一个人拿东西费劲儿嘛!我知道您舍不得我走,放心,等我培训回来,也搬过来跟你们一起住,咱连房租都省了,好不好?”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小毛的大手捧住了李曼桢的脸,像哄女儿一样望着母亲,忽然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乖――听话啊,就仨月,很快我就回来了。”
且不说“一起住”这样不着边儿的话,光这一口就把李曼桢亲了个大红脸,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万般忸怩的躲着骂:
“混小子,一天天没个人样儿,就知道气我!滚,不回来才好呢!”话虽说的狠,却拗不过儿子的嬉皮笑脸,还是忍不住“嗤”的一下笑了出来。
小毛被老妈一瞪,瞬间变回了那个大男孩儿,身形一晃,再次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这就对了嘛,我办事儿您就放心吧,等我啊!”
祁婧总算松了口气,跟着送到门口,一时间觉得眼前的小毛空前高大起来,俨然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模样。
不经意间,一眼看见客厅沙发上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却是小毛的绒线帽。
老天保佑,这顶破帽子连番充当捉奸罪证,行淫道具,劣迹斑斑,罪不可赦,赶紧物归原主吧!连忙窜过去抓了过来,“小毛,你帽子忘了,外边冷。”说着,递到小毛手里。
昨天澎湃的激情,和今天蓄谋未遂的暧昧全都浓缩进这一递一接的动作里。
小毛背对着厨房朝她做鬼脸儿,贤良淑德的许太太死命管住脸上的肌肉,眼睛里差点儿憋出浪花儿来。
等她关上门,刚转身往回走,就听厨房里的朵朵说:
“啊?要四个小时啊!那我可等不起了。唉,命中没这份儿口福啊!您跟他们两口子享受吧,我先走了。”说着话,人已经走了出来。
祁婧见许博跟在后边,一脸心领神会的笑,立马明白了朵朵的用心,故意打趣儿着说:“呦呵,这是猴儿急的干什么去,猪头肉都留不住你呀?”
徐薇朵抽冷子在许太太的奶子上狠狠摸了一把,挡开她还击的手,“真有事儿,要不然我可舍不得,要是剩了明儿去爱都记得给我带两块儿尝尝哈!”
最后一句虽是说给祁婧听的,目光却瞟向了许博,伸出四根指头摆了摆手。
祁婧把两人眉来眼去,明骚暗撩尽收眼底,笑眯眯的不动声色,目送着心急火燎的朵朵出了门,一回身,就被许博抱住了。
热乎乎的偎在男人怀里,之前酝酿的骚浪情绪被有力的臂膀揉了出来,祁婧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只剩下明显加快的心跳震撼着周身的血脉神经。勉强举起四根手指,轻声的问:
“这是什么意思啊?”
许博抿嘴一笑,趴在爱妻耳边悄悄的说:“我告诉她,那天小毛射给你七次,她非要我射回去,还剩四次。”
祁婧“咭”的一声轻笑,捶着男人肩膀,压着气声说:“那你还不追上去还债?”谁知,这话一出口,先把自个儿说喘了。
“我才不去,把香香的媳妇儿扔家里,我可舍不得!”许博的嘴巴越凑越低,热烫的呼吸喷了祁婧一脸,直奔唇瓣吻去。
一句甜言蜜语把祁婧的心都哄化了,要是被他吻上,怕是全身都会化成一滩淫水,下意识的躲闪着,本来想说“算你有良心”,没想到一张嘴却是:
“那……射给我呗,你今天都没射过我呢――”莫名的小小委屈从胸中漫开,大眼睛里滚动着亮晶晶的露珠,小嘴儿刚一撇,已经被深深吻住。
祁婧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快要仰断了,身子被一根硬邦邦的家伙顶起,腾云驾雾的飘到半空,天花板在旋转着移动。
最后一丝清醒支撑着她勉强吐出几个字:“阿桢姐……”
“怕什么?你让她……住过来不就是……给我H的么?早晚我也要当着你的面儿……H她!”
癫狂迷乱的低语在祁婧耳边咒语般念动着,转瞬间,已经被按趴在了床边上。屁股上一凉,裤子被扒至腿弯。
几根粗壮的手指在腿间臀缝里一撩,祁婧才发觉自己的骚水流了一腿。来不及害羞,更忘了任何人的存在,只觉得双腿被霸道的一分,下意识的撅起了屁股……
“嗯――”
一根无比粗大的家伙连个预备动作都没有,像跟烧红的钢梁一般捅了进来,发出“咕叽”一声震撼而淫靡的液响。
一下被干到底的强烈快感把祁婧逼成了一条案板上的活鱼,身子猛的挺了几挺才勉强压住了嗓子眼儿里的嘶吼。
什么都顾不上了,先拼了老命拽过一个枕头,一头扎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第二下,第三下已经流星赶月似的夯了进来。
原本想要留出喘息的空隙也拿捏不稳了,整个头脸都埋在了枕头里。
文胸被轻而易举的解开了,许博的一只胳膊连奶子带肉的搂住,上半身实实在在的压上来,全凭腰腿使力。
按说动作幅度并不大,可那极致的硬度,吓人的温度,一下接一下干进来的力度都是空前的。
祁婧被H得整个身子往前直窜,没命的抱着枕头“呜呜”叫唤。如果此刻亲爱的阿桢姐推门进来,恐怕要直接拨打110也说不定。这两口子亲热,整得跟家暴现场似的。
声势骇人,可谁也无法体会她身子里经历的惊涛骇浪般的激爽,好像整个人只剩下了那个正在挨H的器官,越是承载不住那汹涌的快美,越是把那根大鸡巴的形状感知得清清楚楚,虬劲历历。
哪里是菇头钝尖,哪里是伞盖边缘,哪里是鸡巴杆子,甚至留在外面跟着擂鼓助威不停撞击的两颗铜锤也分外清晰。
“他上来就使了全力,这是要一心一意的干死我了!”
祁婧几乎是心惊胆战的想着,没两下就觉得腔管里一阵哆嗦,忍也忍不住,淅淅沥沥的淌出一股水来。
也许是身子紧密贴合的缘故,“啪啪”的肉响并不清脆,伴随着许博低低的闷哼,最清晰可闻的反而是淫汁浪水在猛烈的抽送过程中被挤压研磨,喷洒迸流时发出的淫靡液响。
这些声响的每一下细微变化,都把身体里凶悍的挺刺刨刮还原得足够立体真实,逼命的快感就这样被成倍的放大,让祁婧越来越清晰的感到,自己就是全世界最淫荡的欲望野兽,正在被执行最恐怖的奸刑……
堵着枕头,越来越喘不过气,可酒太烈,花太香,鸡巴下面心太慌,她知道嗓门儿是控制不住的,不敢有一点儿放松的扪着头。
全身的力气几乎都用来撅起屁股,好像被干得越受不了,就越离不开那大鸡巴似的,而所有能做的,也就只要拼命的撑住身体,勉力迎合。
骚吕锏囊磺幸丫基本不受她控制了,每被干上十来下,就有一股浪水喷薄而出,被拍碎在花瓣腿股之间。
不知是跟小毛偷了师还是又有了新的领悟,许博从第一下干进去就没让她喘过一口气,爽得她每一秒钟都撑持得格外艰难。那是怎样不堪享受的煎熬啊!
不知是挨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小时,时间已经被夸张的拉长,简直像是在经历绝望。
花径里的收缩完全影响不了鸡巴坚挺的节奏,只会一浪一浪的把快美堆高,再堆高。
高到祁婧心惊肉跳的发现,放在平时,这么猛烈的感觉早就该爽得她大喷特喷,高潮迭起了,可这次,那个爆发的时点好像被那根铁鸡巴越顶越高,每次捅进去好像都差那么一点点,可祁婧却越H越怕。
“这个傻男人疯了么,他……他真的想H死我呀!不,不对,是我真的会被他H死……”
荒谬的念头在祁婧脑子里刚一出现,身体已然到了被压碎的边缘,一股极乐的颤栗滚过全身,她瞬间被某种最纯粹的渴望攫住,扪在枕头里大喊:
“老公――”
一直不发一语的许大鸡巴收到感应,奋起余力狠狠H了五六下。
就这五六下,好像把身体最深处的门撞开了,也仿佛开凿了天河倾泻人间的通道。
祁婧只觉得小肚子下面一阵奇异的收缩,整个骚吕锏娜怦奕都在痉挛,正好被许博直挺挺的顶进了最里面,岩浆一样的热流把一切都融化了。包括许太太引以为傲的女高音,大奶子,深腰美腿小脚丫,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都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
这次的高潮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许太太觉得再被干上十秒钟,自己铁定定就香消玉殒了。
勉强把脸从枕头里转出来,头还是晕乎乎的,不管是喊的还是闷的,反正是缺氧了。
身上的男人和身下的被子都是湿的,可她连动动小拇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认命般被男人压着,尽量维持生命的喘息。
许博伸手撩开祁婧湿漉漉的发丝,露出春花般的脸蛋儿,“射给你了……”
“嗯……收到……”祁婧的精神还集中在喘气上。
“有点儿……大劲了吧?”
“你家老婆是不是都一次性的,整碎了算啊?”这估计是许太太头一回埋怨H得太狠了。
许博趴在爱妻耳朵上,用鼻子轻笑着,“谁叫你动不动就要哭鼻子,最怕看见你眼泪叭嚓的了。”
“所以,你就宁肯把我H哭哈?人家就想跟你撒个娇来着,差点儿把小命儿弄丢了……”调笑娇嗔化不开女人浪丢丢的一缕柔情,祁婧试着扭了下身子。
许博赶紧撑起身子,没怎么消软的肉塞子“啵儿”的一拔,浓精骚水唏哩呼噜流了一床沿儿。
这下许太太不干了,一把搬住了男人胳膊,“嗯哼,流了流了……谁叫你拔出来的,不许起来,压着我嘛――好舒服……”
许博苦笑摇头,捞住爱妻的上半身,一兜屁股,两人便换了个方向,前胸贴后背的搂住。原来趴着的地方露出个人形湿迹。
身上的睡衣大半湿透,祁婧还是不管不顾的依偎在男人怀里,筋酸骨软的享受着激情过后的甜蜜。
“老公,我以后要当你的小老婆……”
“啊?”许博忍俊不禁,“为啥呀?”
“因为小老婆得宠,招人疼!咯咯……”许太太笑起来才发现,下巴都咧僵了,胸腹间的肌肉被抻得有点儿疼,却碍不着浑身的美肉直打颤儿。
许博揉捏着唾手可得的大奶子接茬儿往下问,“那――谁来当大老婆啊?”
“大老婆要大度、懂事、贤惠、能干、会持家,外头那个最合适了……”说着眼珠儿一转,悄声说:“最重要的,还喜欢被强奸!咯咯……”
一听这话,许博沉默了。
祁婧立马感受到了男人的迟疑。刚刚抱着老婆求欢,说的都是疯话,真要把李曼桢拿下,他虽说不着调,可毕竟不是色欲熏心的人,即便有那个想法,也不可能无所顾忌的胡来。
果然,只听许博轻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学这么坏啦?假扮强奸和真强奸可不混一堆儿说,那次顾成武……”
“胆小鬼!”话没说完,许太太就打断了,“有的没的扯什么顾成武啊?要我说你呀,绝对不是怕坐牢!”
“坐牢我都不怕,我怕啥呀?”许博故意往乱了说。
祁婧回头勾了男人一眼,眼睛里满是温柔,“我的男人我能不知道么?刚刚你也说了,你是怕女人的眼泪,总觉得那是欺负了她。”
许博沉默片刻,似乎端正了态度,“要说怕,我还怕一样儿……”
“什么呀?”祁婧眨巴着大眼睛。
“你的小狼狗啊!”
许博握住爱妻的小手,“在那方面,他的确是挺开放的,可那也是在咱们年轻人之间,怎么折腾都不过是个游戏,大家开心而已。外头这位,那可是他亲妈诶!我可没本事跟特种兵单挑,还不如上吊算了!”
祁婧给逗的“咯咯”直乐,想起那次交通意外,几个混混被小毛打得连滚带爬,乖乖认栽的狼狈相儿就更憋不住笑了。
“放心吧老公,那小子不浑,今天你也看见了,对他妈多孝顺啊!只要你把她伺候舒服了,说不定会收到感谢信呢!咯咯……”
“诶我说,你今天怎么了,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啊?”许博忽然憋着坏笑反问:“不会是被揪住小辫子不爽,拐着弯儿的非要把她也拉下水吧?”
谁知许太太一听这话小脸儿一拉,扑楞一下坐了起来,噘嘴斜眼贼着许博冷笑:
“是啊,我就是不爽了,我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怎么了?我今儿还就睚眦必报了,怎么了?给你当上了还是给你亏吃了?”
一连三个反问顷刻间把许博整毛了,愣怔了一瞬,好像明白了什么,上前一把把祁婧搂在了怀里。
四肢本就发软的祁婧挣扎两下,还是被紧紧抱住了,眼泪不争气的滚落,洇湿了男人的肩膀。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抽动了哪根神经,究竟是哪个字眼儿戳中了心底的隐痛,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直到听见许博喃喃的说:“宝贝,那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也是我的错,我们都已经和好了,和好了宝贝……”她才仿佛被忽然点醒了,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腰背,搂住那踏实的温暖,宽厚的担当……
抱了好久,许太太还是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刚刚像头酸脸子小狗似的,即使小老婆也不敢作得那么顾头不顾腚的。
身上潮乎乎的有些难受,床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直钻鼻子,男人的肩膀上也一股汗味儿。其实,这些气味许太太并不讨厌,可还是推开了男人,扭头下床。
“诶,干嘛去?”许博的声音还有些不安。
“诶呀,浑身是汗,臭死了,我去洗澡啦!”实在没脸跟男人道歉,尽量把尾音拉长,最后还是羞羞的给了许博一个绷着笑的白眼儿。
“等等我!”许博一跃而起,冲到衣柜前找衣服,“你一洗上,没半小时出不来,为了节约地球上极为有限的淡水资源,咱们还是一起吧!”说着紧紧跟上队伍。
一时的别扭被许博的一顿贫嘴彻底化解,祁婧抱着衣服“咯咯”笑着拉开门,跑在前面占领有利地形。
李曼桢正端着一盘子煮熟的猪骨头从厨房出来,一看见两人没羞没臊的作妖,含而不露的微微一笑,引着奥巴马走开了。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女人银铃般的笑语。
离太阳下山还早着呢,没到上床的时候,洗的什么澡呢?刚刚不是在卧室里洗过了么?还一边洗一边唱歌!
我嗓子不好,可爱听着呢!蹲在门口跟李阿姨一起听的。可能觉得不好听吧,没一会儿她就走了。我是直到肉骨头出锅才退的场。
说实话,唱得不怎么样,节奏太乱,嗓子还哑了,可能感冒了吧,每天不这样儿。
嗯,真香!还是别瞎捉摸了,忙活我的肉骨头吧!这猪脸可真大,根本没地方下嘴,还剩这么多肉呢,直粘舌头。李阿姨人真好……
奥巴马摇着尖尾巴,抬头看了李阿姨一眼,表达着感谢。
李曼桢厨房里的活计告一段落,并没有习惯性的整理打扫客厅,只是把茶几上的残茶倒掉,抹干水迹,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电视机黑亮的镜面儿屏幕里,映出一个温良沉静的女人轮廓,看不清眼角的细纹,更照不出一丝缭乱的愁绪。
那腰身还是紧窄的,脊背还是挺直的,一头浓密的齐耳短发,乌黑亮泽。
要是身子往后再靠一靠,双腿斜向错开,那曲线必将暴露无遗,任是哪个男人看了都要心动的。
可她偏偏坐得拘束,目不斜视,只是偶尔把视线投在身边的小狼狗身上。即便这样,那微微扭转的颀长脖颈也是极美的,甚至有几分诱人的妩媚。
而那健壮的小狼狗根本不懂,究竟是什么让她顾影自怜,空怀辜负。
许博先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湿着,衣着还算整齐。
“阿桢姐!”他也换了这个怪好听的称呼,“你看还有什么需要的,我去给您准备?”
李曼桢礼貌的一笑,站起身来,“不用,家里什么都是现成的,我这个人平时简单的很,等阿良过来就都齐全了,不用麻烦的。”
许博听她说得客气,想到刚刚背地里的探讨,不由觉得有些尴尬,想找点儿什么话说,一时间像是断了wiFi,光剩下傻笑。
李曼桢似乎看出他的不自然,脸上一缓,“许博,别这么客气,这屋子里里外外的,我可比你还熟悉……对了,明前的龙井,我已经跟家里的亲戚说过了,最晚清明一过就寄过来。我看你真挺爱喝茶的。”
“嘿,我也是瞎喝,算不上懂茶,”许博陪李曼桢坐下,暗骂自己满脑子男盗女娼,却越发觉得阿桢姐的脸上透着清幽恬淡的好看。
“不过,明前龙井可不是一般的好茶,太贵重了,您可得告诉我价钱,千万别自己破费。”
李曼桢仍是平静的一笑,眼神少有的锐利一闪,淡淡的说:“贵不贵重,不过是个喝的东西,能值什么?我要些来送人,他们还跟我要钱不成?”
许博只觉得那清冷的神色一闪即逝,却把一层从未见过的光华留在李曼桢的脸上,刹那间怦然神往,不由一怔。
只听李曼桢的语气再次转暖,继续说:“只是这茶依着时令,要喝新鲜的。你要是喜欢,每年喝一次又有什么难的?”
一番话语里值得品咂的东西太多,许博不及细想,得先接住这份体贴又大气的心意,钱不钱的,再提就显得过分计较了。
“那我可真是有口福了,先谢谢您。说实话,能把您请回家里来,我跟祁婧被窝里都偷着乐呢!那个吃货比我还有福气……”
李曼桢听许先生说得形象,忍不住抿嘴儿一笑,轻轻白了他一眼,并未搭茬,起身拿起抹布走向厨房。
许博目光追着她的背影,转过头时,正好看见祁婧开门从卫生间出来,一边包着头发一边嚷嚷:
“又在背后说我坏话,你哪顿也没少吃啊!嗯――嗯嗯!真香……”光听这话音儿,也能猜到原本锋利的矛头已然转向赶往厨房。
直到趴烧猪头端上桌,小毛才拎着两只皮箱进了门。祁婧一看表,已经快七点了。
那两只箱子,还真是皮箱。形制考究,装帧精美,一看就是有年头的高档稀罕物。反正现在的世面儿上根本不可能买得到。
李曼桢也没打开看,就吩咐小毛拎进了客房,招呼大家吃饭。
一大盘去骨的猪头红得透亮,油脂鲜香,另外还配了几个素色小菜。四个人围坐一桌,也不喝酒,光盯着美味大快朵颐,吃得热热闹闹。
小毛这会儿才来,明显是已经跟朵朵进行过特别的践行仪式,估计体力消耗不小,食欲大增,吃得狼吞虎咽,大有跟祁吃货分庭抗礼之势。惹得祁婧的筷子几乎耍出了双节棍的境界。
李曼桢看着儿子吃相不时出言提醒,却始终带着温暖慈爱的笑容。
这顿饭,本不是一家人的组合,竟吃出了一家人的和谐氛围。许博看看爱妻,又瞅瞅母子俩,油然而生一番感慨。
食色性也,多少人从这句话里憋出路数清奇的思考,又有几人细细体会过小小屋檐下,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和没脸没皮的畅爽激情呢?
吃过晚饭,李曼桢把小毛拉近客房说了好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的送出门来。许博和祁婧也送到门口,让他尽管放心。
三个人又聊了会儿天就先后洗漱,回房休息了。
许博伺候完许太太喂奶,亲口把奶头上残留的乳汁卷进嘴里,哄着娇妻钻进了被窝。
“你的小狼狗走啦,三个月哦,舍不舍得啊?”
祁婧早号准了男人的脉,鼻子里一哼,媚眼如丝的说:“当然不舍得了,要不,你去把他替回来?”
“你这叫‘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啊!”
“呦呦呦~你这理工男还跟我拽上七律了,他去‘觅封侯’了,正好成全了你这边‘杨柳色’是吧?看把你N瑟的。咯咯……”
“你看又来了,媳妇儿,咱能正经唠会磕儿么?”
“变态老公――你呀,就不是一正经人,哪有正经嗑儿啊,嘻嘻……”
“我是想说啊,这母子俩背景可都不简单哦!”
“嗯……你是想说小毛他爸吧?”祁婧把头靠得更舒服一点,漫不经心的说:“能把一个背着处分的退伍兵安排进国家机关,得是个不小的人物……”
“而且,”许博接过话头,“这次小毛参加的培训,实际上是区党校的一个说不清名目的培训班,那可不似一般人能踩上去的进身之阶哦!”
“怎么,你也对‘觅封侯’感兴趣啊?咯咯……”
“我?我可不是那块料……”
“嗯哼――不行,是那块料也不让你去,你就得给我老老实实在家打地基盖高楼!你是我的顶梁柱,一天也不许偷懒!”
“嘿嘿,打地洞我最在行!嘿嘿嘿……”
“唔……不来了,今天太累了……你要是精力过剩,那屋有个无底洞……”
“得了,我还是先消停儿的歇着吧,说不定那个无底洞啊,更有来头呢!”
“哦?你是说阿桢姐?”
“说不好,就是感觉,瞎猜的,瞎猜的……”
“看看,招供了吧?还跟我装,没事儿你咋不猜猜大乐透呢?”
“嘿嘿,大乐透,我先让你乐个透透的……”
“咯咯……咯咯咯……老公……好老公……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治不了你了还……再叫声好老公来听听!”
“嗯――好老公!傻老公!臭老公!坏老公!奇葩老公!变态老公……”
…………
闹够了,也笑累了,直到怀中的许太太鼾声轻起,许博也终于感受到了肉体的疲惫,这一天折腾下来,是他生平最耗的一次。
然而精神上,却也是格外舒爽轻松的,迷迷糊糊的瞥见窗帘缝里透进来的清光,猜想着外面该是个月朗星稀的夜世界,渐渐进入了梦境。
月亮又圆又大,是占了半个夜空的那种大,像个大蛋糕似的,橙黄色的奶油抹在上面直晃悠。
婧婧最爱吃奶油蛋糕了,许博刚想着把媳妇儿叫醒,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人在蛋糕背后念叨着什么。
忽然之间,天上下起雨来,一团团的奶油被雨水一淋,变成黏糊糊的流体泥石流一样淹过来。
许博忽悠一下醒了。
大月亮不见了,念经似的语声仍在,好像来自门外的客厅。
许博蹑手蹑脚的来到门边,拉开一道缝,向外望去。
只见在阳台上一盆盆花草前,月亮的清辉下,李曼桢穿着洁白的睡衣裤在浇花,一边浇,还一边说话:
“不是叫你别来了么?回去吧,我好着呢!”
“已经有好些年不想你了,你怎么还来?想你的时候,你又去哪儿了?”
“半辈子都过去了,我老了,也不干净了,就不等你了。一个人也挺好的,有儿子陪我挺好的……真的……放心吧……”

【未完待续】




卷七:“姐,以后还能H你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六十三章 场外指导

转眼又是周五。
徐薇朵开着车行驶在满城灯火里,迷人的凤目被刺眼的红灯晃得一眯,踩住了刹车。
前面的路口右转直走就是他租住的小区。
逼仄的走道,乱停的车辆,缺位的物业管理,让那一栋栋的六层板楼跟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更加格格不入。
然而,这两个月来,那里却是个让她倍感亲切的地方。
“祥富里小区”,徐薇朵念出了声,自嘲的一笑。
良子去参加培训,已经半个多月了。刚才还打来电话报备,没说两句就撂了,说赶着吃饭,晚上有领导的讲座。
徐薇朵自问不是个柔情似水的女人,从来不适应儿女情长那一套,更不会像某个大奶妖妇似的,动不动就跟男人发嗲。
当然,需要施展勾引媚术的时候另当别论。
可是,这些天越来越明显的发觉,每次接到良子的电话,都有一种生理上的渴望被唤醒,消磨着身体的耐性。
即便只是想象着他说话时喉结的震动,也会引发某种充满磁性的快感似的。可惜,每次时间都不够用,总觉得意犹未尽。
不过,也幸亏时间短,如果长了,怕是更舍不得放下电话了。
就在此时此刻,她脑子里还晃动着良子发达的胸肌,健美的腰胯……
或许跟职业有关系吧,徐薇朵对人体的审美格外苛刻,瘦弱和肥胖就不用说了,即使是某些迷恋肌肉的猛男,在她眼里也是等而下之的。
自然,和谐,力与美的结合才是上帝创造人体的初衷。
徐薇朵向来觉得,光是看上去很美远远不够,还要用鼻子去闻,够不够健康,用手去摸,够不够弹性,用怀抱去感受,够不够温柔,甚至用一个吻去检验,够不够热情。
人体承载的是生命,是活力,是协调之后的本能,是继承之后的蓬勃,更是相辅相成的勇气和柔情。
那些把自己饿成皮包骨,或者催成野兽的家伙,纯粹是大脑进化的残次品。
小毛的身体,在她见过的男人里,是最完美的一个。不仅因为腹肌练足了六块儿而不是夸张的八块儿,而是在他身上,没有一根肌肉纤维是为了美观而存在的。
恰到好处的表现力量的同时,最迷人的是那举手投足间无处不在的柔韧和协调。
那次他破窗而入,人还没站稳,一抬手那个瘦子就倒下了。徐薇朵在震耳欲聋的枪声里被劫持,却没怎么害怕,后来回想,当时眼睛就没离开那一身英姿飒烈的迷彩服。
被两个畜生蹂躏了一个多小时,温热粘稠的血喷在身上都没感觉,不记得当时是怎么脑子一热就把那人的卵蛋给扯了下来。
但是,她真没跟祁婧撒谎。
当赤条条的身子扑过去,被良子铁钳一样的胳膊箍住,他身上冰凉的装备和防弹背心硬邦邦的硌进肉里,那拧腰抬腿踹出去的动作无比迅猛而炸裂,反馈回来的冲击力直接就把她送上了高潮。
那种感觉是强烈而凶猛的,猝不及防又羞人以死,徐薇朵装作吓坏了,双腿紧紧盘住良子的一条大腿,抱着他浑身哆嗦。
哆嗦完了,才发现良子胳膊上还插着一把刀,而她的废物老公吴浩,已经吓堆在地板上。
幸亏不像某个大奶妖妇,高潮时浪得跟喷泉似的,否则肯定弄他一裤子,还不得被他笑话死。
良子不是第一个在身体上吸引她的男人,但明显是带给她最多满足的一个。那根硬得像钢管儿似的家伙一捅进来,就给足了油门儿似的狠干,轻而易举的就把她送上极乐顶峰。
徐薇朵喜欢在上面多掌握些主动,这样在自己丢盔弃甲的当口,也轻易饶不了他,多半能同时把他吸出来。
那是一种在别人那里基本体会不到的杠上开花。令人战栗的快乐会翻着番儿的往上冲,爽过之后全身都是麻的。
之所以喜欢在上面,另一个或许更重要的原因她自己也说不清。良子比她小三岁多,被他按在下面干仿佛有种被弟弟欺负的感觉,有点儿丢脸。
而把他骑在身下,俯视着他黝黑但不失俊朗的面庞,即使那小子再怎么嬉皮笑脸也不会着慌,还能随心所欲的修理他。
他不笑的时候,那眼神是特别容易让她的心跟着砰砰跳的,说不清里面是幽潭还是迷障,反正总带给她一种奋不顾身的冲动。
或许就是这个奋不顾身吧,把他的军旅生涯断送了。
徐薇朵的爷爷在渡江作战时就是突击队的一名排长。解放后参加志愿军,又转战剿匪前线,直到父亲出生后才进了京。
几个伯伯都被他送去了部队,只有年纪最小的父亲留下来上了大学,毕业后进了国家机关。后来又辞职经商,算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发展起来的商人。
然而,小时候,最亲,也最让她敬佩的不是几个月见不到人的父亲,而是爷爷,和后来考上军校的哥哥。
徐薇朵四岁的时候,母亲就生病去世了。每次小朵朵哭着想妈妈,哥哥就对她说,你要快点儿长大,长大了当医生,就能把妈妈救回来!
可是,一直长到哥哥都上学走了,朵朵也没长大,家里却来了一位非常漂亮的阿姨,还带着个更漂亮的小姑娘,奶声奶气的管她叫姐姐。
接下来的十来年,她既没等回来哥哥,也没救回来妈妈,反倒收获了一个比她伶俐乖巧十倍的妹妹。
在这个比她小三岁的妹妹那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当一个谦让懂事,规规矩矩的好姐姐。
觉得孤单了,她就去找爷爷聊天儿,爷爷的房间是乖巧的妹妹唯一不愿意去的地方。
十六岁,她已经不信哥哥的谎话了,却真的考上了医大。虽然学校就在北京,也算是即将离开这个家了。她忽然明白了哥哥为什么选择考军校,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当兵。
她只身去了那个爷爷曾经剿过土匪的地方,去看她最亲最崇拜的哥哥,呆了整整一个暑假……
那天许博让她喊哥,她拒绝了。不为别的,在她心里,没人能代替哥哥的位置。
或许是姐姐当惯了,徐薇朵养成了行止端方,温婉怡人的性情。她用尽一切可能的办法陶冶自己,塑造自己,磨炼自己。喜欢把每件事做到极致,也格外欣赏那些极致的精美。
她的衣着从来都是最简洁精当的,发型总是一丝不乱的,连健身的时间安排也都是分秒不差的。生活的方方面面,她都奉行简约精致的信条,不贪婪也不妥协。
然而,在选择男人时,她几乎完全陷入了手足无措的困惑。
上学时,每当面对男生的追求,她并不比别的女生更沉着,也无法像挑衣服一样一眼看中那个打动自己的设计,索性一概不理。
毕业工作后,转眼到了适婚年龄,她像所有女人一样,怀揣着对婚姻殿堂的美好向往和红颜转瞬老去的焦虑。希望有人在茫茫人海中指给她那个可以厮守终生的人。
最好是我方妆罢你登场,一切都是浪漫的偶然,却发生得像早就安排好了一样。
吴浩,显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人,所有的遭遇都过于尴尬,一点儿也不浪漫,甚至掺杂着关乎品行的低劣手段。
她给哥哥打电话,话筒那边的声音充满着温柔的关切,能给的指点却无比的朴素:“哥就盼着你过得好,只要他真心对你好……”
真心……什么是真心?
几年以后,当她终于看透那颗心的真实面目,才知道,原来真心也可以这般粗鄙卑劣。
然而,徐薇朵毕竟也只是个普通女人。缔结婚约的誓言,共度一生的憧憬,就像美轮美奂的婚纱照一样挂在她心里。
无论是为了内心许下的坚持,还是对岁月不堪辜负的不甘,又或许只是不肯低头认输,徐薇朵几乎是固执的撑持着对自己的残忍跟他耗着。
甚至换妻游戏这样饮鸩止渴的把戏都奋不顾身的尝试。
她跟祁婧说,那些男人一个让她高潮的都没有的确夸张了。最初几次的心惊肉跳真的很刺激,很刺激……
当陌生的鸡巴H进来,无论在身体上,心理上,还是道德观念上,全都是新鲜热辣的强烈体验。那滋味儿让她实实在在的痴迷了一阵子。
然而,不久之后,她稳住了心神,苛求完美的老毛病犯了,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那怎么也藏不住的猥琐笑容,那直截了当的伸进衣服里的粗鲁,那眼睛里躲躲闪闪的色欲贪婪和无赖般的轻蔑。
坚持只跟真实夫妻交换的原则又怎样呢?有的人根本就不配有老婆,任何女人在他们眼里都是婊子。
不是他们多高高在上,自命不凡,而恰恰是内心深处的自惭形秽逼迫着卑劣又懦弱的灵魂把女人当成了低贱的玩物。
徐薇朵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婚姻走进了真正的深渊。
但是,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她依旧会打扮得光彩照人的跟吴浩出门去那个私人会所,甚至开始在那些男人身上反客为主了。
后来良子在床上夸奖她屁股甩起来特带劲儿,应该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是自甘堕落,自暴自弃,还是为曾经错误的选择,被糟蹋的大好年华惩罚自己?那时候的徐薇朵根本不想问这些问题。
那感觉好像灵魂已经抽离了躯壳,放任自己在秽乱不堪的淫窝里越陷越深,想看看到底能被糟践成什么样子。
直到遭遇了良子,她才隐约明白自己等的是什么。
没同任何人说过,跟良子上床完全是吴浩的主意。
就在对搭救自己的英雄表达感谢的当天晚上,吴浩告诉她,因为吸毒,他已经丧失了生育能力,为了将来能分得老爷子的家产,他想借种。
在徐薇朵心里,与其说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如说是在无尽的暗夜里终于等到了魔鬼的微笑。
你当我徐家大小姐是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鹌鹑么?既然你打了借鸡下蛋的主意,就别怪我鸠占鹊巢,把你晾在一边儿凉快去!
被解救的当天,她就明白自己遇到了那个跋山涉水也要去找的人。
而那时候,她的良子还是个小处男,根本没经过如此风情的女人投怀送抱,一下子就被彻底俘虏了,不要命似的在她身上倾泻着年轻而旺盛的精力。
后来她跟良子开玩笑说:“那感觉就像历劫重生后,真命天子驾着迷彩祥云来接我了!”
跟别的男人不同,他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儿里H的。那简单又直接,强悍又激情的冲击里,每一下都灌满了发自内心的喜爱。
在他热烈的目光里,有力的怀抱里,徐薇朵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纯粹的女人,鲜活的女人,可以放心享受片刻欢愉的女人。
吴浩机关算尽千辛万苦甚至不惜自残也难以带给她的一份安然托付,良子可以用一个拥抱甚至一个眼神就轻松做到。
他比她小着好几岁,可在心理上,她甘愿做妹妹。呵呵,或许,自己是实在太怀念做妹妹的感觉了吧?想起来,她就会忍不住笑出声。
那些曾经幻想的浪漫偶然简直是以恶作剧的方式降临在她人生的谷底,赤身裸体,淫乱肮脏,血肉横飞,还有接续而来的不纯目的……
然而,这一切的不堪之后带给徐薇朵的,是那一个月的畅快淋漓,欣喜欲狂。她觉得自己从生下来就没这么玩儿命的活过,这么真心的爱过,这么饥渴的期盼过。
是的,没有费尽心机的安排,没有感人肺腑的情话,没有兴师动众的告白仪式,更没有一生一世的许诺,但徐薇朵无比确定的相信,那就是爱了。
爱,当然不仅仅是在当下,还冀望着美好的明天,传说中的天长地久。
虽然没给良子坦白自己可笑的使命,徐薇朵却暗中动用家里的关系为心爱的人将来的发展铺路。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有选择跟谁在一起的自由。
没想到,论耍阴谋诡计,徐大小姐还只是个小白。确定老婆怀孕后,吴浩居然不要脸到拿着偷录的视频找到了部队领导。
“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给我生孩子,敢耍花样儿,我可保证不了那小子能完整的回老家!”
徐薇朵盯着吴浩那张扭曲到狰狞的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住没掉下来。她从没这么伤心过,也从没这么恨过。
不是恨吴浩,是恨自己。恨自己以前相信的那个世界,那个世界里天真的自己。恨那个以为做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姐姐,一切就都会很美好的自己。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等到儿子出生,徐薇朵渐渐发现自己变了,变得轻易不在人前表露自己的好恶,变得可以从容应对任何一张丑恶的嘴脸,变得近乎冷酷却无比强大,好像一个亲临沙场的将军。
她表现得很听话,甚至没有去追查良子的去向。神奇的是,在音讯全无的情况下,居然一点儿也不担心。
就在她一心一意喂奶的时候,恶魔再次递上一根抹了毒药的橄榄枝,让她的计划更加完美。这回,她隐藏得很好,谁也别想把她当玩具……
刚进入地下停车场,思绪就被后边突然响起的警笛声打断了。
徐薇朵一回头,居然是辆警车。不过没必要紧张哈,是于晓晴那丫头又把单位的车开过来了。
刚打开车门,就听见于晓晴严厉的斥责声:“再次提醒你注意,别随便动我车上的开关!”
下了车,立于车前,徐薇朵面带微笑的迎视着准夫妻俩走过来,“你们来得真早,我还要做些准备呢!”
于晓晴走在前面,步子不大,速度却很快。
款式简洁的高跟鞋激起连续清脆的回响,经典款的束腰羊皮大衣刚过膝盖,柔亮的皮革光泽随着她长腿交错翩然跳跃。
如果再戴副墨镜,跟黑客帝国一样飒飒拉风。
二东跟在后边摇摇晃晃,虽然身材高大,却像个马仔。
即使没见过于晓晴穿警服,从她挺拔的身姿,利落的举止,徐薇朵也能轻松的联想起她工作中的样子。
她的身材比祁婧还要略高,一米七肯定过了。有了高度,衣服搭配上的局限就少了很多,什么样的设计也都挑得起来。
不过,这位于警官偏偏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创新,穿衣服也是越简单越中意。
这一点几乎完全跟徐薇朵的审美契合,姐儿俩总共也见了不到十次面,聊得最多的就是衣服。共同的偏好无形中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早了正好,可以先复习一下,姐你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多笨……最可恨的是还一点儿都不虚心!”后半句是扭头冲着身后的二东说的。
二东一脸不服,却没敢顶嘴,略显尴尬的朝徐薇朵笑笑。
徐薇朵跟他对视一眼,礼貌的点头,连褚先生也没叫,就转而面向于晓晴,“按摩手法也是门学问呢,不易上手是正常的,你们还早,有的是时间练习。”说着话,三人上楼。
褚振东这个名字,对徐薇朵来说不算熟悉,还没有这些天祁婧嘴里的二东听着顺耳。
然而,自己的过去想要在这两口子那儿瞒过去,她根本没那个奢望。
不过话说回来,二东如果真有血性跟自己的警花老婆交代过去的黑历史,也得敬他是一条好汉。
跟吴浩打成一片的,多数是这种富家公子哥儿,成天介豪车美女,拼爹斗富。
徐薇朵很少出席他们那些吹牛打屁,醉酒撩骚为主题的聚会。印象中,褚振东在人群中算是个比较闷的,一喝酒就脸红,轻易不惹官司。
但是,男人如果不好色,那就不是男人了。
觥筹交错的间歇里,他偶尔瞟过来的目光带着距离无法削弱的灼热,除了那些不可描述的意味之外,似乎并不过分猥琐。
那晚在许博家里遭遇,两人目光对上的刹那,徐薇朵紧贴在男主人身后,脸上的媚笑还未消退。
显然,无论是时间、地点、还是人物,编故事的要素都齐备了,缺的只是那个富二代脑子里的想象力。
两口子来爱都的第一天,祁婧的产后恢复训练还没做完,趴在按摩床上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诶,你知道那个褚振东为啥叫二东吗?”祁婧的声音里藏着笑。
“排行老二呗”,徐薇朵下意识的表现得漫不经心,她可不想让人以为自己对那个大个子有什么兴趣。
“要是这么简单,我还用问你啊,他是个独生子啦!”
徐薇朵脑子一抽,“那就是人比较……”
“咭”的一声,祁婧没等她说完已经笑了出来,“朵朵,你怎么这么有慧根啊!”
“不用慧根,慧眼就够了,看他嘻嘻哈哈,晃晃荡荡的样儿,他不二谁还敢二啊?”说完有点儿后悔,感觉自己跟这个大奶妖妇处久了,嘴巴也越来越损了。
祁婧跟着“呵呵”两声,偏过头来,“他呀,不光二,还挺好色呢!”
徐薇朵听着没吭声,声音里的直觉告诉她,大奶妖妇的脸蛋儿在发热。只听她继续说:
“不过呢,这个人本质并不坏,是个值得挽救的革命同志哈……许博跟他从中学开始就是铁哥们了……”
这样的话外之音,如果再听不出来,那真就一点儿慧根都没有了。明显是许先生在背后推着老婆来敲边鼓。
“是么,”徐薇朵被唤醒的小恶毒逼得舌头直翻花儿,“那他们两个怕是谁也挽救不了谁吧?”
祁婧被问得“噗嗤”一声,半撑着上身笑个不停,“朵朵……咯咯……朵朵你这张嘴啊!咯咯……有进步……咯咯咯……”
徐薇朵也憋不住了,笑着把她肩膀按下去,嘴上不停,“趴好了!你跟我说这些个干嘛呀?都舍身挽救了一个了,顺便转个身儿不就把另一个也拉上来了么?”
“臭朵朵!”这下谁也按不住转身的大奶妖妇了,“看我不撕了你这张……啊――啊!你有本事别用这招……”
徐薇朵捏着她肘部关节,笑眯眯的说:“知道你为啥打不过我么?这些都是良子教我的,他可没教过你吧,嗯?”
“姐,朵朵姐,我服了!”祁婧趴在床上告饶,“回头我拜了师再来讨教吧!实在不行,二东的挽救指标就让给你了还不行吗?”
不输嘴的祁婧并没受到更严厉的制裁,胳膊一松,徐薇朵的按摩继续:“没那闲工夫,都自甘堕落才好呢……”
“那小子肚子里可能没啥货,手上还是有点儿能拿得出手的绝活儿的,他还是什么钓鱼俱乐部的会员呢!”
“他?钓鱼??跟……跟我有啥关系……”
“朵朵,其实……”祁婧老实趴了回去,迟疑着说:“许博的意思是让你别担心,他这个哥们儿不会伤害你。”
哼,这世上没有谁能伤害得了一个已经创痕累累的人吧?
徐薇朵苦笑一下,收起矫情的同时还是感受到一缕温暖,不由抬手拍在祁婧的大屁股上,“啪”的一声,手感良好。
“替我谢谢你家那个情圣哈,难为他想得周全,就是有点儿婆婆妈妈的。”
“嗯――你刚才拍那一下好舒服,再来一下……”
“啪――”
二东隔着湿漉漉的毛巾一巴掌在于晓晴屁股上,立时惹来一阵叫骂,“褚振东你给我等着,回家看我不把你腿打折!”
刚涂好精油的徐薇朵瞟了一眼二东的无赖相儿,开始推揉。
“哎呀――还是徐姐弄得舒服……嗯哼哼――简直了!”于晓晴刚被按了几下就夸张的赞美起来。
于晓晴的身材类似于欧美人种,骨架偏大,肩膀较宽,胳膊腿儿都很长。许是经常锻炼吧,胳膊上的肱二头肌圆鼓鼓的很有分量。
尤其健美的,是两条长腿。大腿粗壮发达,小腿秀丽颀长。虽然肌束并不明显,但整体看去,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飞速奔跑的藏羚羊。
这样一双美腿,前一刻还在秀着猫步,保不准儿下一刻能飞起来,抽你脸上!力与美完美的结合,简直叹为观止。
刚才被二东亲热招呼的大屁股更是夺人眼球的圆,规模跟祁婧那个动不动都抖出浪来的有一拼,只是有时摸得痒了,会瞬间绷紧变硬,脂肪含量明显较少。
可怜的小毛巾根本盖不全那个大肉坨子,腿心里一撮乌黑的毛毛钻了出来,支支棱棱的一点儿也不服帖,涂了精油都没用。
最可笑的是,面对这样一具野性裸体,徐薇朵还没怎么着,二东每次都表现得手足无措,站在一边抓耳挠腮,耳朵边儿都给搔红了。
油是油了点儿,光也是光着,可自个儿老婆,孩子都怀上了,这是着的哪门子急呢?徐薇朵也纳闷儿。
本来打算给这二位安排一个技术一流的男技师的,可不知是合了眼缘还是投了气味,于晓晴在许博家遇到徐医生就认准了,坚决要求她亲自上阵。
没想到给二东造成心理障碍了似的,徐薇朵凭直觉判断,倘若换了男技师,他应该会自然得多。
不过,这究竟是性别原因,还是关系到自己的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来吧,褚先生,轮到你练习啦!”徐薇朵推完一遍让出位置,站到床的一端。
于晓晴一边翻身,一边把浴巾盖在自己肚皮上。那里还什么动静也没有,却见她似乎格外加着小心,看得徐薇朵忍俊不禁。
“你可给我上点儿心哈!”
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老婆这么提醒,二东手上的精油明显倒多了,不停的搓着手,紧张得像个第一次上手术台的实习生。
徐薇朵背着手看着,心里直哼哼。
其实,她最清楚,这一套下来,有几十个动作,应该每个都做些讲解,再让二东跟着练习一下的,可不知为什么,她偏偏连句话也不肯跟他多说,只闷声不响的做完一遍,让他跟着照葫芦画瓢。
不知为啥,就是想看他出丑,被老婆骂得狗血淋头的怂样儿,像解恨似的。
那二东也是个实心眼儿的,人家不教,他也不知道问,每次不是劲儿大了,就是顺序反了,有时没等徐薇朵出言提醒,于晓晴已经骂上了。
最搞笑的是这家伙的姿势。屁股明显撅着的,让人特别担心他一不小心腰间盘就脱出了。
根本原因,徐薇朵早就发现了,虽然是冬天,穿得多,但每次休闲裤上那个小帐篷都要撑起来。怕丢人不敢直起身子,别别扭扭的可好看了。
“哎呀,顺时针,顺时针,正反你都分不清吗?”
“诶呦!你想给我撅折喽啊,要报仇啊这是?”
“哎!咯咯……好痒……痒啊,讨厌!你就是故意的!”
如果没有急中生智的点中笑穴,河东狮吼肯定能把褚先生吹出窗外。
两个人嬉笑怒骂,打打闹闹的,正面总算全部完成。
算起来这只是第六次练习,光凭观察和零星指点,已经能磕磕绊绊的连续做过一半,二东也算得上是心灵手巧了。明显比徐薇朵的预期要高出不少。
更能引起她注意的,是二东对待老婆的好脾气,怎么骂也不恼,还总能剑走偏锋的化解危机,根本搞不清这俩人到底是谁降服了谁。
背面的手法不多,却更接近正常按摩,舒服又解乏。于晓晴明显很享受,趴在那儿直喊,“再使点劲儿!嗯――对对……诶呀,你想捏死我呀,这么不经夸!”
正在这时,房门被无声的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高个儿男人探进身来。
二东还在老婆背上掂量用多大力度,没在第一时间发觉。徐薇朵面朝门口看得清楚,居然是许博。
“沃去!”许博第一眼看见了高大的二东,紧接着溜了一眼床上的裸体,连忙低头摆手往后退,“对不起对不起,走错门儿了!”
一说话,二东两口子都发觉了,却没看清是谁,门已经关上了。
“许博,你等一下……”说话的是徐薇朵。
勉强抵住二东和于晓晴惊诧又疑惑的目光,徐薇朵差点儿没忍住坏笑,荒腔走板的解释:
“那个,褚先生,呃……你不是一直不太熟练嘛,正好,让师兄指点一下……”说着话,人已经朝门口走去,半路又忽然转身,走进里面的更衣室,拿了件衣服出来递给于晓晴,“没事儿。许先生对这套按摩操很有心得,正好让他带带你。”
后边一句是冲着二东说的,语气中已经恢复了不容质疑的气定神闲。二东愣愣的点头,完全没注意话里的逻辑漏洞。
师兄再有心得,能比专业的师父还牛逼么?有师父在场,反而要让师兄教学,难道是传说中的教学相长么?
徐薇朵不顾身后的错愕,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拉开了房门。果然,许博并未走远,站在走廊里看墙上的油画。
这个男人,颜值并不高,充其量能打八十分,称不上俊美。脸上的线条硬朗有余,精细不足,尤其是笑起来还有点儿傻乎乎的。
不过,所有的不足之处都被眉眼之间的英朗锐气给遮掩了。
虽然比不了欧美人种独具的高鼻深目,眼窝只是微陷,但那剑眉下的一双眸子似乎格外深邃聚光,一旦被吸进去,轻易无法摆脱。
深棕色的短大衣搭在臂弯里,挺直的腰背微微向前倾,不丁不八的两条长腿用最舒服的姿势站立,看似随意,却绝不松弛,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引而不发又卓尔不群的雄性威仪。
许博发现徐薇朵出来,呲牙一笑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我敲门了,你们可能没听见。”
“没听见不会再敲啊,哪有直接往里闯的?”不知为何,徐薇朵就想刁难他一小下,“你家小糖人儿的按摩课上完了,要是来了也在楼下的健身房里,你不知道么?”
祁婧生淘淘以后,许博的确太忙,一次也没陪老婆来过,被问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再加上刚才的冒失之举,笑得更傻了。
“朵朵,她在楼下健身我知道。我上来是专门找你的,有点儿事想……”
“哦,有事儿了才想着来找我啊?”徐薇朵抱起了双臂,“正好,我也有事儿找你帮忙!”
许博正没词儿,一听能帮上忙连忙问:“是吗,那巧了,愿效犬马之劳!”
徐薇朵得意一笑,招了招手,待许博凑近了才悄声说:“你那个宝贝兄弟呀,笨死了,怎么也教不会,你去言传身教一下呗!”
“怎……怎么……言传身教?”
“诶呀,就是那套孕妇按摩操嘛,婧姐老夸你弄得好,你去指点一下啦!”徐薇朵斟酌着用词,尽量不要太露骨。
“不是,你是按摩师,你让我指点啥呀?”许先生脑子清楚得很。
“那我不是……”徐薇朵忽然小脸儿一板,“你去不去?不去是吧,那我还忙着呢,失陪了!”
“哎哎哎……不是,朵朵你……这不难为我吗?”许博哭笑不得,“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戏,你这不是陷我于不义嘛?”
“呦呵,还一套一套的呢?”徐薇朵媚媚的笑了,“家教不赖嘛!还不可戏呢!戏谁啊?你是吕布啊还是董卓啊?那就是个孕妇,现在需要帮助好么?亏你们还是兄弟呢,这点儿小忙还推三阻四的,不愿意拉倒!”
徐薇朵刚一转身,胳膊就被拉住了。
“朵朵,朵朵……”
“叫谁朵朵呢,”徐薇朵一甩胳膊,“我是按摩师,专业的,请叫我徐医生好吧?”
“是是是,徐医生,我错了,是我思想肮脏,境界不高,您医者仁心,正义凛然,这忙,我帮了,义不容辞还不行么?”
徐薇朵“噗嗤”一笑,宛若海棠春绽,飞回去个媚眼儿给他,“油嘴滑舌!记住啊,进去不许喊我朵朵!”
推开门,里面夫妻俩“嘁嘁喳喳”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二东一脸苦逼,于晓晴两眼悲壮。
徐薇朵心头暗爽,袅袅娜娜的走到床边,“褚先生,你这位师兄在嫂子身上可是下过功夫的,手把手教你,绝对没问题!你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诶,徐医生别这么说,我就一临时场外指导,坚决动口不动手,晓晴你放心哈!”看见于晓晴黑色背心裙裹住骄人的身躯,许博大大松了口气。
“二东我就得批评你两句了,你说你有幸参加这么一高科技项目容易吗,咋还不知道珍惜呢?刚才我在门外头都听见晓晴喊疼了,看准咯,这是现任,终身家长制的媳妇儿,不是前任,连个合同都没签过那种啊!咱就不能温柔点儿?”
这嘴皮子抹了狗尾巴精油怎么着,怎么巴拉巴拉那么能说呢?徐薇朵忍俊不禁,心中笑骂。
于晓晴本来羞得浑身发烫,像是搁在案板上被退了毛的土鸡,被这几句话逗得“咯咯”直笑,还配合着许哥给二东上脸色。
二东给怼得只能赔笑,却盯着许博的脸,眼神玩味而复杂,上下牙下意识的磨了两下,无奈点头。
许博见尴尬的气氛被笑声消解了大半,赶紧趁热打铁,“那行了,晓晴赶紧躺好,我看看你小子学了几成火候了……啧,瞅啥,麻利儿的!”
徐薇朵在一旁抱着胳膊看许博咋咋呼呼的表演,心里对自己突发奇想的幺蛾子格外满意,走向旁边的高脚凳,笑眯眯的坐了上去。
于晓晴重新躺下,二东从头开始操练。
奇怪的现象还是被她发现了,在许博的监督下,二东的动作比刚刚有信心多了,也更加流畅起来。
或许真的是自己的原因吧。这臭小子,果然没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的医生,一边在自个儿老婆身上招呼,脑子里指不定幻想着什么鸡零狗碎男盗女娼呢!
是啊,“本质并不坏”,就是“还挺好色呢!”判断的多准确啊!男人啊,你们在女人眼里就是透明的……
徐薇朵放任着思绪,把目光逐渐转向另一个男人。
这个家伙情商不低嘛,本来挺尴尬的局面,几句话,气氛就不同了。你看他背着手装模作样的,还真的只做场外指导啊?有本事你就一直别动手!
那是你的准兄弟媳妇儿,本朵朵给你创造了这么好的机会,浪费了,不可惜么?
徐薇朵完全没意识到身体里藏着个恶毒的小妇人,打量着许博,绮思妙想忽然就回到了半个多月前的那张大床上。
这个家伙的大手,臂膀,舌头和嘴唇各司其职,在自己身上搓圆揉扁,舔湿弄滑的,像个下山的妖怪。
那个时候,他可不是这么道貌岸人,人畜无害的。吓人的家伙虽然不算过分巨大,却也初露狰狞,捅进身子里,又硬又烫。
真的好强啊!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送上极乐巅峰。就好像那不过是他的一手寻常本事,可以顺手拈来,随意为之。
小糖人儿怎么说来着?对,技艺!做爱是一项技艺。听上去就比那帮杂碎玩儿的什么脱毛滴蜡,捆绑调教高级。
那些无聊的花样儿有什么用,真正把功夫用在家伙上,挑着女人的高潮收放自如随心所欲才叫本事。
恍惚间,一股热流从腿心里涌了出来,引得一阵燥意爬上心头。徐薇朵忽然意识到,这么多天了,都没有做过了……他说是专门来找自己的,会不会……
一想到这些,按摩床上的教学活动再也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了,发烫的脸颊生怕忽然有谁的目光扫过来。
徐薇朵轻轻挪下高脚凳,用自己都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了句,“我出去一下”,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没有一丝她期盼的凉风,但温度明显比室内低。站在门外,忽然又不知道该去哪里,索性靠在门边墙上,望着对面的油画,等脸上的热潮慢慢降温。
刚刚,他就是在看这幅画,画里半裸的女子有着一双同样眼窝凹陷的黑眼睛……跟他很像。
那天做爱的时候,她一直无限痴迷的望着他的眼睛,他也含笑望着她。那眼神炙热而坦荡,顽皮又执着,找不见一丝的阴霾冷落。
他是真的喜欢自己的,至少是喜欢自己的身子!
然而,那天这双眼睛最迷人的一缕目光不是投给她的,给了另一个女人。当她说“把你的小糖人儿弄哭了”,他温和的笑笑,扭过身去,把小糖人儿搂在了怀里。
当他的大手抚摸那稍显凌乱的大波浪,那道目光投在了爱人的脸上。
那目光里,固然有心疼,歉疚,但更多的是毫无保留的宠爱和收放由心的从容。好像在说,磕磕碰碰不碍的,我会帮你治好,连个疤也不会留。
天下真有这样的男人,可以用那么奇葩的方式爱自己的女人,还爱得那么让人羡慕!
徐薇朵不由轻声的笑了,发觉自己的鼻息发烫,身上越来越燥,那里也越来越热……
“诶呦――”是于晓晴的声音,好像被弄疼了。
徐薇朵这才发现,门没关严,里面的说话声透了出来。
“对不起老婆,我轻点儿哈!”
“不对不对,你这不是轻重的事儿,胳膊肘不能抬那么高……哎呀更不对了,掌心要向前,你是想把她胳膊卸下来哈?放低放低……哎呀太低啦你个蠢货,我真没发现能笨得跟那黑瞎子似的……”许博终于憋不住了。
“咯咯……”于晓晴在笑。
“来来来,你灵,你来示范一下我看看……”
“让开!你这俩手就只会玩儿那溜直儿的玩意儿,比如鱼竿儿……看着,要这样……你看……这样她就不叫唤了,是不晓晴?”
“滚,你才叫唤呢!”于晓晴笑骂。
“哦,这样啊,你早说不就完了……那媳妇儿,我再试试!嘿嘿……”
徐薇朵正在望着天花板憋笑,一阵t凉清香袭来,扭头看去,祁婧已经站在她身边,一对勇往直前的大奶子把毛衣撑得老高,大衣的扣子都未必系得上。
没等祁婧开口,徐薇朵把食指竖在嘴上,示意她噤声。
祁婧气还没喘匀,马上被她的动作勾起了兴致似的,半张小嘴儿,扑闪着大眼睛像是在说,啥情况?
不用徐薇朵回答,里面哥俩的对答已经给了祁婧满意的答案,她眼珠一转,只用气声发问:“他怎么来了?”
徐薇朵心说你男人怎么来问我,碍于不便多说话,简单回了句:“找你呗。”
“……这里要用掌根,手掌根部懂不懂……哥们儿你这是催乳呢?”没等祁婧多说,里面又叫起来。
“我用的是掌根啊,这不是掌根吗?”
“是掌根用力……”
“来来来……再示范一下……”
“不是,那儿……没法示范,那是你家禁区……要不你脱了衣服,我拿你示范!”
“咯咯……”于晓晴是个活泼爱笑的姑娘。
“别婆婆妈妈的,咯吱窝你都摸了,这还隔着衣服呢,你就当我买了个硅胶娃娃……”
“褚振东,你妹才硅胶的呢,本姑娘是真材实料好不好!”
这两口子果然都是敞亮人儿。祁婧趴着门缝听着,大眼睛咕噜咕噜直转,接下来许博的动作让她咬住了嘴唇。
“唉,你个熊瞎子,过来,把手给我!”许博要出大招,“你傻呀,你手放前边儿……对,顺着我的手劲儿,诶――往上往上,对――对――对,你看,这不就完――了嘛!”
只见祁婧撇着嘴美美的笑着直起身子,跟身边的徐医生对了个眼神儿,怎么也压不住那洋洋自得的小嚣张。
徐薇朵只好伸出大拇指,给点了个赞。
“你咋不进去?”祁婧还是发问了。
“透透气不行啊?”徐薇朵白了她一眼。
祁婧略一思索,眼神值得玩味起来,暧昧一笑,“我先下去,等下……叫他楼下找我”,说完目光深深一凝,挥了挥小手,转身走了。
徐薇朵被看得身子发软,靠在墙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间,忽然觉得这长长的走廊里滋长着看不见的寥落孤单,野火一样迅速的包围着自己,惶惶然推门走了进去。
二十分钟后,二东两口子同样消失在走廊里。
“朵朵,我今天来是因为李……”并肩而立的许博申请发言。
徐薇朵没等他说完,已经勾住了脖子,呼吸都碎成了渣,两片红唇火一样吻了上去。
身子忽悠一下被抱了起来,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刚要被放落在按摩床上,徐薇朵直起脖子喘着叫了声:“别,去里面!”
更衣室里的高桌大椅,明台锦榻徐薇朵一次也没用过。她不喜欢这些过于奢华的样式。可是这会儿欲火焚天,全都顾不得了。
唯一的清明是在被放在比床还宽敞的卧榻上之前,逼着许博把门反锁了。
许博也不再哔哔他的来意了,三两下脱得只剩下内裤,就来扒她的裤子。上衣还一件儿没脱,两条光溜溜的长腿已经缠上了男人的肩颈……
许博的舌头只在那羞人的地方走了一个来回,就笑嘻嘻的抬起头来,很明显,早已从里浪到外的糟糕窘迫被他发现了。
“表哥,亲爱的我好想……想死了!快来……”那个地方好像伸出了无数渴望的小手,羞死也顾不得了!
许博蹬掉了内裤,再次变成下山的妖怪压了过来,巡山大棒上散发的热力烤得朵朵两腿打颤!就在龙船即将入港的刹那……
“当当当”,有人敲门!
“小徐……小徐你在里面吗?”

【未完待续】





卷七:“姐,以后还能H你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六十四章 老男人

“啊――哈!”
祁婧早有准备,还是被H得像中了一发合欢散弹,眼神扩散着痛苦,表情却谜一样的欢乐,嘴巴张成了骄傲的O形。
那尾音里的一声娇叹比世间所有的赞美都催人奋进!
许博整根被紧紧包裹住,感受着膣腔里的激情蠕动,舒服得直吸气儿,却并未急于动作。
每回这头一下,似乎对女人的刺激都格外不同,也是他抓紧欣赏娇妻痴迷的表情承欢的体态,收获占领并征服的满足感最得意的瞬间。
在这一时刻,祁婧的表现最是娇憨可爱,心念念,急切切的是她,红艳艳的又羞又怕的是她,肝儿颤颤的不堪针砭的也是她。
那小表情,既招人疼又搔人痒。
“……这么狠……急得跟狗熊舔蜂蜜似的,你是有多想她啊?”祁婧勉强抑制着起伏的呼吸,眼波撩着男人,语气里一半拈酸一半挑逗。
“是她着急好不?用腿使劲儿勾我的腰……”
许博苍白无力的分辨着,实在没想到女人的嫉妒心这么强,非要他还原跟朵朵的做爱实况。问的问题那叫一个细,比车震那晚自己临时准备的可认真多了。
“切,她的腿再有劲儿,能勾动你的腰?”
许太太双手勾着男人脖子,笑嘻嘻的白了一眼,隔空骂了句:“这个骚浪坯子,平时装的跟个好人儿似的,为了挨H,老板敲门都顾不……嗯――”
许博看她骂得起劲儿,词儿整得也到位,忍不住腰臀一撤一揉。正滔滔不绝的长舌美妇被顶得平地掀起一波肉浪,娇吟中贝齿轻启,香舌吐蕊,刚吐了口气儿,就被黏黏的吻住了。
不是许先生想要封太太的口,实在是今晚在爱都的这次遭遇战没什么好说的。如果非要让他交代最深刻的体验,应该就是朵朵的热情似火了。
从头到尾,她都是积极主动的那个,被压在下面,也没一刻不在攀扶迎凑。那饥渴难耐的骚浪情态能把男人的骨头撩酥,跟平时温婉优雅的徐医生根本不是一个人。
连许博都听出了罗翰的声音,她不可能听不出。
然而,不仅一点儿想要理会的意思也没有,还仿佛更来劲儿了,水亮的明眸扑闪着勾魂的魅色,两条美不胜收的长腿急吼吼的盘得男人悍然入港。
腔道里的状况糟糕至极,湿润,滑腻都不足以形容,简直像个煮沸了的泥潭。一下到底的快美把她顶得双眼迷离,浑身战栗。嗓子眼儿里冒出来的快乐,门外的罗翰若是没走,铁定能够听见。
不过,许博也管不了那么多,在那张敦实的锦榻上一鼓作气,连续作战,把个外表端庄内里风骚的小美人H上了三次高潮,直到美美的射给她,又体验了一把奇妙的激情共振才算罢休。
“是她水多,还是我水多?”许太太从狼吻下刚一摆脱,就气喘吁吁的问。
许博笑笑,根本不打算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稍一动作,下面立马传来“咕叽咕叽”的声音,把祁婧怼得哑口无言,嘤嘤欲泣。
“……慢点儿……慢点儿老公,好几天没做了,你要慢慢儿的H!好好儿的H!今天……是周末,我要你把我H得够够的,H一宿……”
许博一听这话,动作立时放缓,拉开架势,一下一下不紧不慢的整根抽添,无形中把摩擦的冲程拉得长长的,磨得那叫一个贴,蹭得那叫一个腻。
的确,这阵子祁婧够忙的,接二连三的深夜才回家,拖着疲惫的身体还要喂奶。有时候,喂着喂着,娘儿俩能一卧一趴的双双睡着,想亲热也是有心无力。今儿个没加班,去爱都健了个身,没准儿还受了什么刺激,能不狠狠的把欠账捞回来么?
“老公――是朵朵H着爽,还是婧婧H着爽?”
听听!才缓一缓,喘吁吁娇滴滴的调调就开始撩拨男人了,居然还自称婧婧了,分明是放低了身段儿卖萌争宠的节奏啊!
许博给逗得腹肌一紧,鸡巴更硬了三分,顺势来了个光速冲击波,把祁婧H出一波浪叫。
“当然是婧婧爽,婧婧还懂得让着朵朵,必须得把婧婧H爽!”许博偷换主语的伎俩并不高明,赶紧以沉雄的深入助攻。
虽说牡丹芍药各具风姿,在许先生的群芳谱里,“婧主子”永远是不变的主旋律,受到的关注是无微不至的。
两个多月了,松软的小腹已经恢复平坦紧绷,小浪穴里的层层劲道是一天比一天的紧致有力。
许博在徐薇朵乃至欧阳洁那里曾经有一个问题羞于出口,就是生过孩子的女人难道不会变松吗,怎么在她们身上似乎并不明显?
如今的许太太现身说法,给了他完美的回答。
只要及时锻炼恢复,不仅不会松弛,甚至还发生了历劫重生般的变化似的,更加鲜美多汁,燃情浴火。
“嗯――嗯――婧婧好舒服!”
祁婧身子在快感中颠簸,嘴上却不闲着,“不过要是……要是回回都让着她,臣妾也是做不到的……臣妾一定会吃醋!”
可叹,卖弄风骚是女人的天赋技能,从来无需修炼,用的时候简直如同飞花摘叶,信手拈来。更何况,这阵子“婧主子”戏精上身,天天脑子里都是宫斗梗。
许博台词不熟,一时想不到两全其美的说辞,只好憨憨的应对:“小毛去培训都大半个月了,她也怪可怜的……就……”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揪住了。
“心疼啦?还大半个月了,记得可够清楚的,是许老爷惦记大半个月了吧?”
腿心儿里插着跟鸡巴也不影响婧主子发威,“我还纳闷儿呢!怎么本宫上了一个多月的课都没人探望,今儿好不样儿的颠儿过去了,还假模假式的当助教呢?”
“不是,媳妇儿……”许博一不留神掉沟里,舌头打结,下边的家伙也不那么硬气了。
“干嘛?不许偷懒!”
刚一松懈,祁婧先不干了,敢情她挨H斗嘴两不误,还能眼波骚浪的勾男人,好像全方位的刺激让她格外兴致盎然。
“不是去找她,那是专门去当场外指导的咯?那个小警花儿,是多大杯啊?”
虽然被干得一浪一浪的,话都说不连贯,可话音儿里的危险,许博还是第一时间嗅到了,果断采取了规避动作。
“哪儿跟哪儿啊,我今儿可是专门去找你的,健身房没找见才上的楼,没想到……”
“没想到截了罗翰的胡是吧?咯咯……啊老公!这样好有……嗯――好舒服,好爽――我喜欢!再来……啊哈!啊哈!嗯哼哼……”
今儿晚上许博除了一根鸡巴使得得心应手,几乎全部陷入被动。一看爱妻浪起来的表情,再也没法心平气和,无论是速度还是力度都绝不偷工减料,下下到底,根根透肉,一顿猛攻。
祁婧不知是否还惦记着“H一宿”的计划,几次张嘴,却都被自己畅快的叫床夺了话语权。
许博见状心里直乐,立马轻松掌握主动。
“媳妇儿!一提罗翰你就发骚了哈?”
“嗯嗯嗯……胡……胡说嗯――啊啊……你坏……”许太太被H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都H了半天了,才听见他走开,是不是去找你了?”许先生总算让自己的逻辑上了正常轨道。
跟徐薇朵聊完,下楼再去找祁婧并没见到人。当时许博就想到了罗翰,打过电话没多久,祁婧便出现在一楼大厅了。
脸蛋儿像春风吹过似的,嘴巴里散着淡淡的酒香。说是就喝了半杯红酒,问她跟谁喝的,眼神儿飘着不肯说,这会儿正好严刑拷问。
“……就是!怎……么了?”
祁婧喘得太急,断断续续却口气强硬,秋水瞳仁中腾起了烈焰,“我就是……去会野男人了,你……啊啊……你打我啊?”
“啪”的一声,许博的巴掌毫不犹豫的落了下去。
“啊――嗯哼哼哼――吓死我了,你使点儿劲儿啊!”惊吓过后是娇嗔,男人的虚张声势惹来许太太大声埋怨。
许博冲刺不停又作势抬手,还没落下,祁婧先叫起来,“啊!不要……不要太使劲儿,我怕……我怕疼……”
“啪!”
“啊哈哈!好爽……干我不要停老公!再使点儿劲儿……啊!对……啊!啊!打我吧,我就是要让你吃醋,给你戴绿帽子老公!狠狠的……H我老公!啊啊啊……我要……”
祁婧越说越来劲儿,死命搂着男人的脖子语无伦次,调门儿越拔越高。
也分不清是吃朵朵的醋让她格外欲求不满,还是给老公戴绿帽子激起了澎湃的热情,许博被她的放浪形骸重度感染了,一根鸡巴水里来火里去硬得像烧红的炮弹,没命的往那个无底洞里砸。
“啊啊啊啊啊啊――你个大牲口老公,爽死我了老公……好久没啊啊啊啊――你好棒……你是最棒的老公……用力……用力我要来了……啊啊啊啊啊啊――哈哈哈……”
高亢的叫床声进入了最终的高潮,一波紧似一波的收缩把许博箍得死紧。
若是避开锋芒,保留实力,也能撑住不射,可他实在不愿在爱人追逐极乐的当口撤火,紧紧拥住浪潮中颠簸的娇躯,咬牙一阵猛冲,畅快淋漓的射给了她。
祁婧不会像徐薇朵那样对内射有标志性的激烈反应,却也被烫的一机灵,往那高远险峻的地方更浪起了一重不一样的哆嗦。
“还说H你一宿呢,这么快就浪得受不住了。”
许博结束亲吻,依旧揉着一只大奶子,也不知是在打趣儿媳妇儿,还是为自己没能满足上级要求做检讨。
“傻瓜,说着玩儿的,还真整一宿啊?”祁婧的喘息还在打颤儿,显然依旧陶醉在高潮的余波里。
自从那次双飞大战后,“婧主子”就下了懿旨,为了不伤身子,即使兴致再高,梅开二度这种孟浪行径也要禁止。
今天如果不是为了方便汇报“偷吃”实况,这一炮也是不能打了,怎奈自古以来“奸情”都是最吸引人的八卦素材,实在色欲撩人心痒难搔,挨不过了才操练这一场。
许博没接茬,搂着湿漉漉的娇妻亲吻。
其实,不是他故意语出含糊,而是心中另有所虑,干扰了思路。
从两人离开爱都开始,祁婧就表现得神思不属,飘飘忽忽的,刚刚的激情交战,反应也不似往常,居然对巴掌的反应格外强烈,让他留上了心。
许博翻了个身,把祁婧搂在怀里,刚刚被打了的那个岔,正好牵动心中所想,赶紧趁热接上:
“诶,媳妇儿,你刚说,我截了大猩猩的胡?他们……”
祁婧背朝男人,依偎在他怀里,扶住胸前不老消停的大手,“你干嘛?朵朵经过那么多男人,你这醋能吃得过来么?”
“男人也分三六九等的,一般货色,还真不配我嫉妒!”
“哦,那你……就是要吃罗翰的醋咯?”祁婧的话音里还带着慵懒的酥媚,又有点儿心不在焉似的,“他……有什么好的,一个好色的老男人……”
许博看不见爱妻的表情,这话外之音里的故事却听得意犹未尽。
从“得罪了本宫,降级罚奉,面壁三个月”的流氓医生,变成“一个好色的老男人”,这里面的差别看似普通,其实特别值得玩味。
一个女人在什么样的心态下才会如此评价男人?
直觉告诉他,这种时候,该划重点的绝不是“好色”或者“老”这些字眼儿,而应该是它们背后在企图掩饰的什么才对。
“我媳妇儿酿的醋已经够味儿了,别人的我还吃不惯呢。”许博赶紧撇清,“那……好色的老男人都跟你聊什么了?”
“想吃你也吃不到,他们根本没什么……”
祁婧的音调落了下来,说了一半停住了,好像一直热心追逐的好戏并没开场,惹得她不知是该对某个人失望,还是庆幸,有些说不出的矛盾。
后半句被直接忽略处理,许博的直觉更加清晰了。
以前,在罗翰那里经历了什么,祁婧都毫无保留的跟他汇报的。尤其是准备献身的那天晚上,回家把所有的感受都欣然分享,甚至当成做爱的催情作料。
而今晚,她连跟谁喝酒都不想说,涉及聊天的内容也似没多少讨论的欲望,再加上刚才攀上高潮的那几巴掌……
在灵肉合一的激情中,那股子渴望被打屁股的冲动是毫不造作的,而且并不像欧阳洁那样难以理解。
那似乎源于某种下意识的羞愧,仿佛只有受到应得的惩罚才能畅快的享受极乐。
凭着夫妻俩如今心意相通的默契,许博当然不认为她有意隐瞒什么,只是对某些事感到迷惑或者迟疑罢了。
许太太的这种情绪,许博很熟悉,叫做又羞又怕……
“没什么?没什么又是什么啊?”许博还是决定从朵朵这个侧面切入。
祁婧被问得回眸一笑,“没什么就是没什么呗,他们没上过床。看你那色情小男人的贱样儿!”
“那没上过床,上过别的什么没有啊?”
“咯咯咯……老公,你就这么想听故事啊?”
祁婧终于不得不专心应对,边笑边说:“他们啊,本来关系不错,依罗翰的操行,当然有那方面想法啦……但是朵朵不干。后来,朵朵遇到个挺难的事儿,罗翰帮了大忙,朵朵有了想表示感谢的意思……你懂的哈,结果罗翰没干。”
“遇到啥事儿了,怎么帮的忙?”许博一脚油门儿没收住,八卦到了岔道上。
“他没说啥事儿……”祁婧忽然转身把小拳头捶进男人胸口,“哎呀――你到底会不会听故事啊?这会儿你应该问他为啥没干嘛!”
“那还用问吗?”许博“嘿嘿”一笑,“君子不乘人之危嘛!再说,这种两个人都开心的事,要是变成交易也他妈太煞风景了!”
“屁君子,一个比一个能装,狐狸精,色狼……”
祁婧不以为然的笑骂,但很明显,许博说的和罗翰必定如出一辙。看她那又羞又怒的小模样,今晚这半杯红酒必定还有更丰富的内容。
“男人啊,有时候你们女人还是不懂啊!”许博发表着感慨,却并没等来女人的回应。
“老公,等你到了四十岁,会不会也去打别人家漂亮媳妇儿的主意啊?”
“为什么要到四十岁?”许博立马抓住重点。
“因为――你四十岁,我也三十八了,就……老了呗,勾搭不住你啦!”祁婧明显嘴不碰心。
“傻妞!”许博怜惜的捏着媳妇儿的脸蛋儿,“就你这样的,别说三十八,就是五十八,六十八,也是个会卖俏发骚的老太太!”
“死一边儿去!”祁婧打开男人的手,“我变老太太,那你肯定变成个老不着调的色老头儿……”
沉吟片刻,许太太终于试探着问:“老公,你们男的……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话问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细品,却像酝酿了一晚上。许博第一时间就领会了里面掩藏的不安和悸动。
既然主语是你们男的,针对的当然就是我们女的。
“怎么想的?”这就复杂了,可以解释成怎么看待的?怎么认为的?怎么评价的?怎么理解的?甚至怎么猜测的……
当然也可以发挥一下,你们男的看重什么?在乎什么?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作为一个当了二十多年女人,嫁做人妇也好几年的妖孽级良家,面对这么大的两性课题,每个问号后面都该有足够托底的答案了。
现在,冷不丁的要重新提问,还是在自个儿男人面前,是多么的耐人寻味!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问题不是指向所有男人的。那个属于“你们男的”的男的,就是那个花心罗翰。
半杯红酒,许太太就迷茫了,走心了,魂不守舍了?
难道大猩猩刚刚面壁出关,就给“婧主子”上了什么新研发的破防大招?
许博尽量小心的组织着词汇,用上了极具质感的男中音,“我不是说了么,男人也分三六九等,就连好色这件事儿,也有高下之分。”
“呸――”祁婧大眼睛一闪,“呸”得娇羞无力,“好色就是好色,还有高级好色啊,你高级一个我看看!”
“你不是看了全程的么?”
许博换上嬉皮笑脸,看着爱妻娇嗔作色,红霞飞起,知道她已然领会,双臂一搂接着说:“而且啊,我早就好了一个绝色,打算一辈子好下去!”
“别跟吃了蜂蜜似的,你倒是说说,是真心喜欢朵朵么?”祁婧扑闪着求知的大眼睛,足以证明这句话里没有陷阱。
“当然喜欢了,不喜欢怎么那个啊,我又不是鸭子!”
话虽调侃,许博脸色恢复了严肃。既然要认真讨论,许先生自然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义务。自从那次双飞,他还没发表过什么官方声明,现在的机会正好。
“我必须得承认,朵朵很漂亮,但我不是单纯因为漂亮才被勾引……呃,吸引哈!被她吸引……那天在电影院……”
“她以前……”
演讲刚开个头就被打断了。显然组织上对内心挣扎的过程并不那么感兴趣,她们擅长的是灵魂拷问:
“你不会觉得她是个坏……嗯……那种女人么?”估计是想起自个儿男人那句“我就喜欢坏女人”的座右铭,祁婧临时改口。
如今的许博,对女人已经有了更深的理解和体悟,说实话,他是真的不在乎这些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许博欣赏着媳妇儿漂亮的翦水秋瞳,忍住摸一摸她长长睫毛的冲动。
“本来那就是她的隐私,都敢拿出来跟你们分享了,用东北话说,那叫敞亮!就冲这点,我许博敬她是条……女汉子!”
“嗯嗯,你咋不叫声哥哥?干脆上梁山入伙得了!”许太太从小就把古典文学四大名著读得精熟,“别扯那些没用的,你――究竟喜欢她什么?”
看来今天卧谈会的这个议题是混不过去了,许博思虑半晌,突然说:“胆儿大行吗?我就喜欢她胆儿大啊!大清早的……”
“讨厌!”没等说完,许太太娇声喝止,抬手要打。
“媳妇儿,媳妇儿你听我说,我没胡诌,”许博握住爱妻手腕,换上一副暖洋洋的笑脸。
“你应该也有跟我一样的感受,朵朵看上去文文静静大大方方的,其实骨子里有股不一样的劲头儿,要说是桀骜不驯好像有点儿过了,说玩世不恭吧,也不合适,反正,挺有性格的……”
“那叫真性情!”许太太忍不住出声提点。
“对对对,这个词儿到位!就是吧,她平时都严严实实的藏着,像个大家闺秀似的,轻易不露。”
“不露你也没少盯着人家看吧?让你们男人承认个好色比吃药都难。”许太太阴阳怪气儿的在男人胸口点点戳戳。
许博也不否认,趁机拉回自己的思路,“我算是听出来了,今儿晚上这被窝里恐怕不止我一个男人,他是不是也挺好色啊?”
“谁啊?”祁婧连头也不敢抬。
许博盯着她渐渐回潮的双颊,更加胸有成竹:“而且,许太太担心的应该不是好不好色,而是除了好色之外,还好不好别的吧?”
“听不懂……”
“唐卉跟我说过,爱一个人,要把她放在平等的位置上,接受她的全部,而不该一边贪恋她的美貌,一边挑剔她的智商……”
“这是唐卉说的?”
“差不多吧……就像我不能一边喜欢朵朵性感的嘴唇,一边嫌她胸小……”
“要不要脸,你到底想说啥呀?”
“要是有人跟你说,我想跟你上床,你肯定觉得他是个色狼,但是如果他说,我想跟你一块儿起床,你就会觉得那情景温馨又浪漫……”
“我怎么没觉得……”
“莫黎教导我说,做完爱不亲吻你的情人,连一条公狗都不如!上了床,连一个怀抱一个好觉都不舍得给你的人,当然只是一只发情的狗熊,而愿意陪你起床的人,至少是带了牙刷的。”
“你再绕弯子,我报警啦!”
“嘿嘿……我是想说啊,一个真的喜欢你的男人,哪怕只是陪你喝半杯红酒,也会觉得身心愉悦的。上床,可能会更亲密也更开心吧,但那个,绝不是喜欢一个好情人的全部。”
“说的好像谈恋爱似的……”祁婧嘟哝一句,再一次羞红了脸。
“媳妇儿,你这么漂亮,这么可爱,我天天都像守在家里跟你谈恋爱呢!难道那个大猩猩不想?”
“光在家里啊?”许太太心野着呢!
“那就一边环游世界一边谈恋爱呗!”
“可是,我……我不是只能跟你谈……恋爱么?”祁婧声音弱弱的问。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是么?那结了婚的人都不用买玫瑰花了,生完孩子就都别做爱了,过了更年期是不是就该自杀?”
其实,说这些话的时候,许博的心里也是慌的。他知道自己表达的意思很明确,但也很出格。
鼓励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谈恋爱么?那可不是“成人游戏”四个字能划出边界,解释清楚的命题。
若是换成两年前的许博,这样的话他自己听了都得掀桌子。
不是说好爱情是自私的么?不是说好了爱人要忠于对方的么?不是说好了要坚贞不渝白头到老么?
谈恋爱这种事也能外包?
然而,经过这两年的磕磕绊绊,风风雨雨,许博经历了很多,学会了很多,也领悟了很多。
从对祁婧的不舍和原谅开始,他重新认识了女人,重新赢回了爱人,重新理解了婚姻,也最终弄明白了该怎样去爱。
每天晚上,把娇妻抱在怀里,他能感受到一个快乐的许太太和那个曾经落落寡欢的女人有着怎样的天壤之别。
越来越和谐的鱼水之欢自然不用说,光是利口细牙的亲吻啃咬,缠上脖颈的两条玉臂就够他忙乱应对,莫名欢喜了。
女人的身体里蕴含着怎样骇人的能量啊,只凭一对软乎乎的肉奶子就能把男人逗得心花怒放。
而让自己的爱人更安全,更满足,更充盈,更开心,更自由,终将收获的又是怎样丰沛滚烫的成就感和满足感?只有如今的许博才能懂得。
怀着出轨视频前积攒的某种冲动去怂恿老婆勾搭野男人,这曾是许博自以为羞愧的另一个自己。
但同时,在莫黎,唐卉,甚至老爸的鼓励下,虽然战战兢兢,他也尝试着勇敢一点儿,去相信爱的魔力,做出突破世俗的尝试。
没想到很快,就从祁婧的热烈反馈中领悟到了爱我所爱的神奇。
这个女人,是单纯而美好的,是聪明又善良的,也是独一无二,弥足珍贵的。她痛彻心扉的悔过,也彻彻底底的回归,并全心全意的信任着他,深爱着他。
在爱人面前,在真爱面前,没有什么不能理解和原谅,就连跟欧阳洁的一夜情都可以被一带而过。而同时令人忧心的是,她心里的那个伤疤却因为愧疚一直未能彻底抚平。
追根究底,她是犯了什么不赦之罪么?并没有。那只是被忽视冷落太久之后的一次单纯而懵懂的冒险,被一旁窥伺的小人趁机占了便宜罢了。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过是肉体的片刻欢愉,未必需要违背道德,偷偷摸摸。借由爱的真挚与博大,同样可以做到,而且过程更多激情,体验更加畅快,还能调剂丰满你的生活不是么?
小毛是个好伙伴儿,他带给他婧姐的不仅仅是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还有热血男儿倾慕有加甚至偶像般崇拜的情谊。
当然,也不能忘了朵朵。
她跟祁婧究竟从对方身上学到了什么,没人能说得清。能让两个美人平时亲密无间,遇事同仇敌忾,床上还能分享雨露之欢,这本身就远远超出了友谊的边际。
那么,除了这些超越世俗的成就,爱一个人,还能做到更多吗?
“咯咯咯……你大爷的,哪儿学这些歪理啊你!”
祁婧明亮的笑声一下冲散了许博飞翔的心绪和刹那间缠绕的彷徨。这笑声里有对男人毫无保留的依恋和信赖,让他瞬间回到了温暖而真实的被窝里。
“别扯没用的,老实交代,今儿晚上罗翰都给你下什么药了,搞得魔魔怔怔的。”
“他……也没下……没说啥,就送我一本画册,说……”
许太太的期期艾艾还没完全展开,就被某人的好奇无情打断了。
“画册!什么画册?”
“……就是……在我包里……”还没来得及羞答答的往男人怀里钻,被窝已经被掀了。一个光屁股的家伙冲了出去。
“哎,你倒是穿条裤子啊,流氓!”
不到五秒钟,许博已经捧着一个装帧精美的相册似的东西回来了,呲着一口白牙,笑得跟个傻逼似的。
祁婧不自觉的揪紧被子,慢慢往下出溜。
“画的啥呀?我可看啦!”许博说不清为啥那么激动。
“不看你刚才窜那么快干嘛……”祁婧半遮着脸看向天花板。
许博小心的抽开系成蝴蝶结的绸带,掀开了硬质的封面。一帧素描的侧影呈现在眼前。一看见那张无比熟悉的侧脸,他就被震慑了。
“婧主子”那清纯的眼神,风骚的微笑被抓拍了似的,仿佛呼唤一声,马上就会从画里明眸善睐的转过头来。
看到这样一幅画,把自己最美的瞬间如此奇妙的捕捉、描绘、再现,以至于永久的留驻,试问哪个女人能不小鹿乱撞,捧心迷茫?
光是第一页,许博就看不够似的,端详了好久,才开始往后翻。
一页接着一页,都是笔触细腻,细节惊心的素描。不同场景,不同情态,不同服饰,甚至还有两张背影,几乎都是他日日得见,触手可及的画面,却被黑白两色渲染得诗意悠远又触目怦然。
越往后翻,许博越是感到一阵奇异的苦逼悲凉,可恨当初周晓在课上给数学老师画像的时候,自己只顾着记笔记,没能请教两招。如今建筑图纸画得贼遛,蜡笔画都描不出一幅。
许太太钻了半天被窝看没动静,慢慢爬上了男人的肩膀,歪着脑袋跟着看。大眼睛一下一下的撩着,咧嘴想笑又紧着往回收。
眼看要翻到最后几张了,“啪”的一下,祁婧一把按住,“不行,后面的不能看……”
许博贼着老婆笑得特绅士,“请问,野男人画得,相公看不得,是何道理?”说着,礼貌的拎起许太太幼嫩的小拇指。
祁婧撅起了嘴巴,一脸粉嘟嘟的尴尬,连被窝也忘了钻。
“沃去!”
随着一声惊叹,许博眼珠子都放光了,“这张牛拢“ァ―呀!嘿!这个好这个好……嗯!嗯!这个更漂亮!哎呀我去!这个……这个太骚了这个……”
根本不用看,每一幅都印在祁婧的脑子里。许博越赞美,她的脸越发烧,都快钻进男人的咯吱窝里了。
“诶?”
终于,许博充满疑惑的声音传来,哗啦哗啦的往回翻,许太太的心擂鼓一样跳了起来。
“媳妇儿,请教你个问题呗?”
“不知道!”祁婧头也不抬可劲儿的耍拨浪鼓。
“我还没问呢,你就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
“诶呀,这是谁啊?这个画的根本不是你啊!”
“……嗯?”
祁婧不明状况,懵懂抬头去看,却哪里还有画册的影子?
两片厚实的嘴唇铺天盖地的压了上来,许太太瞬间像颗白菜一样被拱翻在地,一个大猪蹄子撩进了腿心儿里,揉在娇嫩的花瓣儿上。
原本心跳就不够用,气息又受阻,祁婧被揉得像条大鲤鱼,扑腾半天才从男人的嘴巴下喘过气来,已经被吻得醉眼迷离。
“这儿,他还没见过……”
“那当然啦!”祁婧用尽全力才把男人的手抽出来。
“那,他肯定想约你画完咯?”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用一根鸡巴想事儿啊,这你都猜得到?”
“老子是TM不会画,不然熬夜也把剩下那几个三角地带给补上,太漂亮了,太风骚了,补上可就真完美了……”
祁婧被这个老爷们儿逗得晕彩飞驰,“咯咯”笑半天,不知为什么,一股热流忽然涌出心口,张开双臂把男人搂进怀里,趴在他肩膀上说:
“我美么?”
“美极了,美得我都想当画家了……”
“不用你当画家,我也永远是你的!”那热流烫得祁婧一阵心疼。
“宝贝儿,你当然是我的……”
许博趴在两只大奶子上,语声温柔,“可惜啊,我不会画画儿,没办法留住你的美丽瞬间;更不会做漂亮的首饰,把你打扮成最高贵的宝贝;甚至想不起送你一只小狼狗,讨你的欢心。我还知道你喜欢弹琴,可我怕自己听不懂……”
“你今儿是怎么了,转着圈儿的吃醋啊?”许太太的声音轻得像是哄淘淘睡觉。
许博并没回答,接着自言自语:“但是,我知道我是最幸运的那个,因为我最先找到了你,也及时留住了你,你是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奖赏,所以,我也最幸福!”
“傻瓜……”祁婧双眸晶亮,只骂了两个字就禁不住哽咽了。
这个男人是盖楼的,没长什么艺术细胞,也不够心灵手巧,甚至连一首像样儿的流行歌也唱不下来。
然而,他是个真诚果敢,勇于担当,胸怀宽广的男人!
他看上去率性粗犷,却能忍世人所不能忍,接纳了奸夫的野种,还没心没肺又欢天喜地的当便宜爸爸。
他像个沉着英勇的将军,在职场拼搏进取,也稳稳守卫着家门,连家政嫂遭遇的骚扰也挺身而出,护佑周全。
他也是个贪玩儿耍赖,好色又不着调的孩子,脑子里千奇百怪的歪理,荒诞不经的念头,却都是源于对娇妻的无比珍视,和对两只大奶子的贪恋喜爱。
被这样一个男人抱持着,纵容着,呵护着,宠爱着,还有什么好怕的?
祁婧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强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抚摸着男人的后脑勺,伸手关了灯,任凭思绪在踏实的肉体压迫下放飞。眼睛陷入黑暗,脑子里现出亮堂堂暖洋洋的空白。
“宝贝,你值得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爱你……”
“你不就是最优秀的?”
“我是最笨的那个,还有更有趣儿,更有才华的……”
“你就不怕我跟着那又有才又有趣儿的跑了?”
“怕……”
“那你还……是不是傻?”
“傻……我也愿意……”
“老公……我也怕……我怕伤你的心……”
“既然都怕,我觉得,咱们在一起肯定能好一点儿吧?”
“讨厌,没见过还有教唆老婆出去谈恋爱的男人!”
“谈个恋爱而已,又不会怀孕。”
“我就要怀,回来给你生一大堆野崽子!”
“说好了回来生啊,又不是没生过!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
“我打你打你打你打死你个坏蛋,坏老公!”
“嘿嘿……你跟朵朵还真是一对儿好姐妹哈,都往家里生……”
“H你大爷,越说越离谱!”
“嘿嘿……”
“你今儿晚上去找她干嘛,不会就是想打一炮吧?”
“说了是去找你的……”
“糊弄鬼呢?没好意思揭穿你还……诶,这都几点了,阿桢姐怎么还没睡呢?哎哎,你干嘛去?”
“嘘――别开灯。”
许博摸黑起身下了床,来到门边,轻轻把房门拉开一道缝。一个温软的身子很快贴到了背上,压低了声音问:“干嘛呀你,玩儿偷窥啊,不着……”
话没说完,祁婧愣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只见透窗洒落的清辉下,李曼桢披着一件极为飘逸的月白绸衫,光着双脚,宛若凌波仙子缓缓穿过客厅。
让祁婧难以置信的是,她居然敞着怀儿,两只挺翘的奶子把衣襟顶起明显的浮凸,腰股之间夸张又神秘的阴影中,一丛乌黑柔亮若隐若现。
除了那件外衣她什么也没穿,曼妙翩然的身姿仿佛行将起舞。
最诡异骇人的,是她脸上谜一样的笑容,好像一名豆蔻年华的少女,在湖边柳下等待约会的情郎。
夫妻俩谁也没见她这样笑过,却不得不感叹,只有这样的笑才配得上那精致俏丽的容颜,秀丽挺拔的风姿。
“她是在梦游……我去找朵朵,就是想问问这事儿。”
祁婧早已忘了说话,如果没有男人的肩膀,下巴肯定掉地板上了。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更让她瞠目结舌。
李曼桢似乎被许博轻微的语声惊动了,已经经过房门的身子忽然停住,缓缓转身,走了过来!
她的步态丝毫未变,轻得像踩在水面上。月光即使罩不住她全身,在两人早已适应了黑暗的视野里,那几乎完全赤裸的身体正面,几乎纤毫毕现。
李曼桢的乳晕极小,颜色偏深的胸尖儿,因为转身,已经有一颗从衣襟边上探出头来。那一对奶子浑圆饱挺,像两只海碗扣在胸前,细嫩的肌肤绷紧骄傲的曲线,泛着润泽的幽光,一点儿下垂的迹象也没有。
这副身子,丝毫也不输给妙龄少女,甚至还散发着青春的气息,萌发着某种跃跃欲试的成长欲望。
她的脸上依然笑着,那笑容里的羞涩明显不是因为大胆的裸露,而是来自怀春时的热切畅想,相思中的百结柔肠。
“她竟然是睁着眼睛的,她看见我了!”
当李曼桢在门口站定,笑吟吟的望着两人,祁婧的心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
“你为什么躲在这儿?”李曼桢说话了,那声音依然软糯,却明显透着女孩儿的清新婉转。
祁婧听见许博“咕咚”一下,咽了一口唾沫。
“起平,我一直等你,你是不是早来了,躲起来偷看我?”李曼桢说着,脑袋一歪,抬起一只胳膊,伸向许博。
“来,我不喜欢你这样,过来,我要你抱我!”
耳边响起男人的粗喘,即便是祁婧,也觉得那一声尤胜丝竹的恳求叫得人心肝儿乱颤。
就在李曼桢又抬起一只胳膊,敞开胸怀的刹那,祁婧鬼使神差的往前一推,下一刻,全身赤裸的男人已经被月中仙子搂进了怀里。
“啊!”
一声酥媚入骨的娇叹响起,气息里明显带着颤抖。
“起平……”
李曼桢的下一声呼唤已经抑制不住深喘,“起平……你的身子……真的是你!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知道吗?你别急……我……我都给你……”
越过许博的肩膀,祁婧看见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儿喝醉了似的仰起,浓睫垂落,晕染双颊,已经被男人深深吻住……

【未完待续】



卷七:“姐,以后还能H你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六十五章 睡美人

也不知这样薄衫半裸的游荡了多久,李曼桢的身子是凉丝丝的。
许博拥住她的第一感觉真像做梦似的,细滑如敷粉的胴体又薄又轻。只用一只胳膊就足以把整个腰身拢得摇摇欲坠。两只冰凉的小脚掌不由自主的踩上脚背,也是冰凉的。
光线幽暗,除了一张素颜小脸几乎什么都看不清。
不过光凭想象,也能还原她踮脚拎腰,不堪延揽的身姿。
正缓缓抬头的许大将军抵住一丛丝滑的毛发,许博本能一缩,才意识到晕凉与滚烫之间已经全无阻隔,熊熊欲火几乎一点就着。
刚被男人搂进怀里,李曼桢就发出了一声撩人的轻叹。
然而,她的视线并没有聚焦在许博的脸上,迷醉的表情洋溢着幸福的笑,却又那么的空灵虚幻。
而且,松松搂住肩背的双臂并没用上真力抓紧男人。挺翘的乳尖儿被胸肌压回腴软的奶脯里。
虽然贴紧的胸腔起伏显著,气息深长,但许博能感觉到,那沃乳下的呼吸并不过分急促,大体上还是平稳的。
她,仍在梦中。
第一次体验被一个睡美人投怀送抱,许博还是凭直觉就能分辨梦与醒的区别。
可即便如此,那温热的吐息断续送出的情话还是把他撩得热血上涌。看她小嘴儿微张,动情的呼唤着,跟平常素日天渊之别的小模样,一个情不自禁,低头吻了下去……
此时此刻,身后还站着许太太。
被推出门来的刹那,许博回头望了一眼。或许,他是想确定爱妻的态度,没想到,看到的既不是恶作剧的坏笑,也不是充满大妇风范的鼓励。
那眼神甚至不全是给他的。
许太太的大眼睛一半痴迷一半憧憬,仿佛是激动的望着偶像剧里倒追校草的灰姑娘,男主的片刻犹豫都再也不能忍了,好像你再不去抱她就TM不配做个男人!
拿下李曼桢的清奇想法是祁婧最先提出来的。
虽然她一再认定“阿桢姐”是喜欢自己男人的,但是按许博的理解,与其说是个极不靠谱的床戏段子,还不如当成另一种形式的警告更顺理成章些。
因为小毛的这层关系,许博平时跟李曼桢相处的心态始终带着一份对长辈的尊重,没想到顾成武的突然闯入,让他忽然意识到,她也是个需要自己保护的女人。
那个被祁婧用电话打断的拥抱揭开了李曼桢率真大方的一面,虽然许博并没多想,但看待她的视角发生了微妙的转变。
她是个并不算老的女人,而且是绝对的美人胚子。
彻底颠覆许博的认知,不得不承认许太太独具慧眼的,是那次精虫上脑的撸管事件。
虽然只有两三分钟,整个过程却让许博回味无穷。
过后,一方面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唐突孟浪得像个发情的半大小子,另一方面,却大踏步的突破界限,明显的感知到自己已经进抵李曼桢作为一个女人的心理防线。
而那两天,也恰恰是许太太大幅度更新两性三观的时候。
不仅心潮起伏的跟男人复习了撸管事件的整个过程,还在第二天的换妻大战被叫停之后,主动促成了李曼桢留宿。
有些事,许太太顾着脸面没明说,或者,只是在床笫之间插科打诨的点拨一二,但许博心里清楚,爱妻不仅要隔岸观火,恐怕还忍不住要煽风点火。
这大半个月来,朝朝暮暮的近距离相处,生活起居的诸多细节自然而然的展示在彼此的视线里。
摩肩接踵,递接授受这些小动作原本就难免,不在话下。无法忽略的是两人都习惯早起。
每到清晨时分,总难免相遇在客厅里,梳洗前的惺忪凌乱,沐浴后的清颜素发,松垂的睡衣带子,光着的雪白脚丫都逃不过许先生的色欲狼眼。
李曼桢表现得还算轻松大方,并不会过分造作避讳,只是偶尔飞红的脸颊,躲闪的目光看得许博怦然心跳,暗自销授。
毕竟不是青春少艾,李曼桢与人相处时的洞悉明断,人情练达,足以避免大多数的尴尬,但在一些细微之处,许博也能感受到几分不同以往的熟悉与亲近。
两个房间隔着一个客厅,鸡犬相闻,最尴尬的时段自然是在每晚上床之后。
小两口好得蜜里调油,几乎夜夜笙歌。
祁婧的小嗓子本来就亮,这大半个月更是被干得欢声绕梁,哭爹喊娘,恐怕隔壁单元都听得到,更不要说隔着两道木门的阿桢姐。
每日晨起,祁婧总要披着乱发,衣带不整的去洗浴。在许博看来,几乎可以认定是故意要把夜里的销魂激烈和清晨的慵懒餍足联系起来展示。
心里有鬼的许先生,没一顿早餐不是在察言观色中吃完的。
李曼桢表面上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可是到了夜里却开始作妖了。住进家里的第一天,就在阳台的花盆之间演了一出独角戏。
发现那喷壶里的水,大半浇在了地面上,许博才知道,她是在梦游。
白天忙着盖楼,晚上的地也只剩下自个儿耕了,许先生没那么多精神盯到后半夜,接下来的两次都是空闲时在监控里回顾的。
李曼桢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儿,不过是白天做惯了的清洁整理,动作轻巧熟练,唯一不同的是口中念念有词,总是跟一个不知名的人说话。
许博去网上查了资料,说梦游症的成因多是精神抑郁或者焦虑,是一种睡眠障碍,跟环境变化或许也有关系,有的可以通过直接唤醒就能有效治愈。
可是,也有人说,梦游者不宜受到惊吓,否则会留下精神伤害。
许博心里犯嘀咕,不敢贸然行动,也没告诉祁婧,想先观察观察再说。
三天前的情况跟前几次不同。半夜一点不到,李曼桢穿着睡衣去厨房溜达了一圈儿出来,居然打开了入户的房门。
朝着门外没说两句话,就一步步后退,迅速的走进客厅,扑倒在了三人沙发上,撅着屁股含混不清的嘤嘤低鸣。
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许博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她的一只手伸进睡裤里,腰身不停起伏,呜呜有声的折腾了好久才并紧双腿哆嗦了两下,消停了下来。
在沙发上趴了几分钟,李曼桢才顶着揉乱的头发起身,衣衫不整的露着半个肩膀,缓缓踱回了房间。
许博透过屏幕望着那纤细柔美又稍显羸弱的背影,竟忍不住心头一酸,骨头一软。
本来是想找机会去莫黎那里咨询一下的,今天赶巧在爱都陪几个老总吃饭,结束后许博就直接上了楼。
徐薇朵是正儿八经的医生,而且还是李曼桢将来的儿媳妇,找她聊聊或许更合适。
只是,终归免不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肉搏。
在按摩室,徐薇朵心里的别扭或许只有许博最能体谅了。毕竟比他更了解二东那操行的人根本没赶上投胎。
有的时候,这小子的确会犯贱,比如在坝上的那次,居然听窗根儿。后来从祁婧那里了解到,居然跟海棠还有过交集,稍一回想,心下恍然。
那天被偷听的主角应该是海棠,却被逼着跟“婧主子”道了歉,许博心里对这个多年的兄弟不免嘿然挠头。
二东从前虽然跟吴浩走得近,但凭借对他多年的了解,人品方面的硬度绝对不是那些纨绔能比的。他对海棠怀着怎样纠结又复杂的心情,着实值得玩味。
哪个男人不好色呢?
二东这小子,别看家里有钱,对女人却始终怀有某种呆傻憨直的好奇和敬畏。三十来岁的人了,有时候还表现得像个愣头青,被女警花摔在马路牙子上就是个绝好的例证。
不过傻人有傻福,这对欢喜冤家还真的挺登对。
徐薇朵在正“玩儿得开”的时候被二东瞄上,当时没所谓,如今时过境迁,这种半生不熟,又两厢猜度的尴尬的确闹心。
所以,许博特意嘱咐祁婧给朵朵带了话儿,让她别太紧张。
今晚的朵朵,火热得像快糖心儿糯米糕,不管是不便出口的委屈,还是大半个月的空闺寂寞,许博都毫不客气的熨展犁平。好生抚慰之后,才装作忽然想起似的,提到了李曼桢。
听完许博毫无保留的讲述,朵朵趴卧在男人胸口上笑了。
“我这儿有不止一种方法缓解她的症状,要治好也没什么难的,不过……”
许博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走,分不清她软糯的调调是因为被揉得舒服还是心里某些不可描述的想入非非,“不过怎么?”
“不过,何必舍近求远呢?只要你家小糖人儿愿意,你不就是最好的药么?”
“这……有点儿乘人之危吧?”许博明人不说暗话,语气虽带着调侃,心里的主意却并未动摇。
徐薇朵抬眼看了男人半天,才柔柔的笑了,“你嫌她老了,还是她看不上你?”
许博一声哼笑,明知道这不是她心里真正想问的话,还是半真半假的应付着,“我怕你男人揍我!”
根据许博对女人这一物种的最新领悟,她们怕丑,怕老,怕寂寞,怕男人变心,其实都是表面现象。最让她们担心的,是被男人看低了,尤其是自己中意的男人。
而在她们挑剔着,品评着的同时,却又会不自觉的把自己放在男人的心里称。
如果自己青睐有加的爷们儿居然是个没品味又没担当的花心大萝卜,她们不但会沮丧失望,更会自贬身价,怀疑人生。
所以,朵朵故意把话题往这个思路上引,并不是关心男雇主和家政嫂之间的情色八卦,而是想考校情人在男女之事上的态度和眼光。
女人天生渴望被重视,被呵护,被宠爱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必须要来自那个有感觉的人才行。
你可以说她们虚荣,也可以说她们现实,但无论怎样也动摇不了她们的权威。
一旦被选中了,那么恭喜你,你会领养一只作货。只要有心爱的男人给撑腰,她们是想开成牡丹就开成牡丹,想开成月季就开成月季。
至于某些你以为无比重要的原则性问题,在她们那里,未必是什么必须严肃对待的大事儿。
我们的“婧主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原则,在她的世界里甚至抵不过一个深情投入的亲吻。
最典型的肉体出轨对象欧阳洁,她只是一带而过,问都没多问一句。程归雁虽然情况特殊,那也是个妖孽级别的小哥哥杀手,可许太太不但泰然处之,还要参与计划。
朵朵是她亲自领家里来的,李曼桢是她亲口安排进客房的,除了对莫黎还时时怀着警惕之心,许太太的“贤良淑德”简直可以成为数千年来男人们梦寐以求的德妇典范。
然而,如果在她们带给你的受宠若惊里感念上苍开眼,终于让你的女人变得懂事了,大度了,想开了,觉得可以为所欲为,开始得意忘形了,等着你的那个坑将是地狱级的。
她们在你的怀抱里撒娇卖乖,早起一个吻,睡前一个安,数小时不见,就发射一波思念,其实24小时开着的,是一个全天候无死角雷达,监控着你每一个堕落淫荡的坏念头。
一旦那些狂浪念想被侦测到,哪怕只是对广大妇女同志有那么点儿不够尊敬,恩泽雨露立时会变成自然灾害,让你知道谁才是世界的主宰。
主宰,懂么?
主宰就是不必遵循任何规律,无须理会什么道理,随心情为所欲为,看脸色心想事成的意思。
美了,爽了,舒畅了,没有什么不可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然额――
你要是敢自甘堕落试试?敢胡思乱想试试?敢得陇望蜀,不思感恩,自我膨胀试试?
那天在床上搭戏双飞的,如果不是神秘又精致的朵朵,许太太接受起来绝对没有那么顺利。如果没有感受到男人的时时顾念,祁婧也不会那么快解放思想,主动为男人明里暗里的铺路。
女人就是如此的自爱又自恋,为自己物色搭档都得看看够不够档次,有没有争奇斗艳的资格,更不要说竞争对手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让女人有这样的自信,敢跟神明造物争辉叫板呢?很不幸,是男人。
说白了,男人真的把女人宠上了天,才会收获消受不尽的幸福。而女人心里有了男人撑起的家园,拢起的火堆,才会像月亮一样,每天晴朗明亮的创造惊喜……
回到李曼桢的事情上来,许博作为一家之主,享受美丽的妻子越来越那啥不羁的时候,却不能不为安全周详考虑。
还是那句话,“阿桢姐”就是再风情万种,那也是小毛的亲妈。关系搞复杂了,得罪人是小事儿,最让他忧心的是祁婧的身心感受。
掺杂了人伦道德的因素,原本纯洁的关系万一变成糟心的记忆,就得不偿失了。
而在新收服的小情人跟前,更不能辜负了她对自己的信任和期待。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男女之间,都以为寻常的那点事儿,哪怕心态上一丝微妙的差异,也往往南辕北辙。
“小心翼翼的……”
徐薇朵看似词不达意的嘟哝一句,好像要说什么,又忍住了。
许博用下巴蹭了蹭佳人的脸蛋儿,叹了口气,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说:“承蒙你这么看得起,我可不敢光用下半身思考问题啊!阿桢姐又聪明又善良,我不好好求医问药,还跑去欺负她,也不好意思的不是?”
“讨厌,”徐薇朵狠狠白了男人一眼,“敢情就我心眼儿长歪了,狼心狗肺的!”
“没长歪没长歪,”许博赶紧哄,“你是医生嘛,见多识广的,懂的当然比别人多了!不光懂治病,还……懂人心呢!”
朵朵不惯斗嘴,被最后几个字撩得不胜娇羞,略一思索,拿出了徐医生的专业风度:
“也不用太担心的,下次遇到,只管叫醒她就好了。有的病人一旦意识到自己在梦游,就再也不会了。不过,梦游者一般处于深度睡眠,就像与外界隔绝一样,很难唤醒,你要有点耐心,尽量不要惊吓到她才好。”
想起徐薇朵的交代,许博尽量温柔的结束了亲吻,离开李曼桢的双唇。
虽然牙关轻启,李曼桢的舌尖儿却并没有响应的觉悟,只是无意识的徘徊在贝齿之间。许博能品尝到的,仅仅是那两片软到极致的樱唇而已。
然而,即便这样,那清香酥润的滋味也足够加速他的心跳了。
那天遭遇撸管的激情时刻,许博想去亲她的迫切愿望被一只掌控把柄的小手打消了,过后回想,还曾引以为憾。
此刻,被主动送到狼吻之下,细细品了个通透。那感觉真像尝了一回西湖春雨。
“阿桢姐,你醒醒!”
许博不敢高声,贴着李曼桢的耳边呼唤,吐气开声才意识到自己也是光着屁股的。如果就这样赤裸相拥着把她唤醒……
许先生你TM绝对是故意的!
不过马上许博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李曼桢仰着小脸眼神迷离的望着他,就像没听见一样。
在这张清水一般干净秀美的脸上,那一贯的恬淡沉静一丝一毫都找不见了。
潮热的绯红胀满双颊,从唇角到眉梢都笑得如痴如醉,挂着浓浓的春情,甚至眼角的细纹里都充盈着喜悦和欲望,刚被吻过的唇瓣娇艳欲滴,喃喃低唤着:
“起平……起平……”
那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或许就是小毛的父亲。许博猜想着,脑子有些乱。
大半年了,同一个屋檐下,每日里朝夕相处,早已熟悉了她的身形样貌,言谈情态。她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家政嫂,在夫妻俩忙碌的生活里打理着所有的琐琐碎碎。
而在这样出乎意料的情境下,他忽然发现,做为一个女人,李曼桢却是如此的陌生。
她是个人到中年的单亲妈妈,曾经跟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男人有过一段并不算愉快的经历,现在唯一亲近的人,是她的儿子。
这个儿子是怎么来的?这恐怕是她这一生最重大的秘密了。以她的性格,恐怕连小毛都未必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
讳莫如深,这像是她周围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默契,包括身为雇主的夫妻俩。她们甚至从未怀着猎奇的心理试图窥探过。
现在,此时此刻,在自己的怀抱里,在被拥住的柔韧娇躯里,正束缚着一个被痴情欲念迷醉的灵魂。
她或来自某个久远而浪漫的夜晚,属于那单纯而美好的年纪,正沉浸在不顾一切的缠绵热恋中。
打那唇齿间亲昵的念诵里,许博几乎可以确定,那个名字是她一生的挚爱,甘愿奉献身心的男人。
“起平……我想你……我,好想你……”又是一串柔肠百转的低唤。
许博抱着柔软的娇躯,仿佛抱着个迷失在恋爱时空里的游魂,又好像自己穿越回了某个错过多年的约会,被那个辜负了一生的她逮个正着。
李曼桢的呼吸越来越热,稍显含混的话音里,能听出口中唾液浓稠的粘连和嗓子眼儿干渴的气流。
她的身子紧贴上来,不懂回应男人的搂抱,却明显被雄性的身躯刺激到了,对某个部位的刺激格外敏感,踮起脚尖儿,扭动着腰肢迎凑。
许博越来越觉得自己正抱了一个被欲火炙烤着的人偶。
怀中的胴体难以想象的寂寞娇柔,正渐渐被熏蒸出薄薄的香汗,和着热浪般的吐息,轻而易举的点燃了他的胸膛。
无论熟悉还是陌生,许博都不由自主的抱紧了她。
当他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胯间的家伙早已硬邦邦的压在李曼桢的小肚子上,陷入一团不停起伏的软。
最直接的撩起许博欲火的,是她送上腰胯,叠浪般茫然又急切的动作。
那腰究竟有多柔韧,盆腔里到底积蓄了多少期盼,才能逼迫这具肉体在梦中做出如此骚浪惹火的动作?
阴囊被一丛柔韧的毛发搔起阵阵的痒,许大将军早已蓄势待发。
“抱我……起平!我们……我们去房里……”
许博伸手一兜屁股,那双小脚便离了地,刚迈出一步,想起身后的祁婧,蓦然回首,正对上黑暗中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许太太把着门框,只有脑袋探出来,像是看呆了,反而被许博的目光惊扰了似的,意识到他是在征求意见,连忙点了点头,憋笑似的抿住嘴巴,两只眼睛在黑暗里熠熠生光。
眼前的一切,祁婧看得又兴奋又新奇,根本没心思去在意入戏渐深的两人,一个是家里的阿姨,一个是自己男人。
那一声接一声的呼唤,甜蜜又热情的亲吻早已让她情不自禁,骚穴穴里的淫汁浪水流了一大腿。听说人家要回房间了,心里纠结的却是要不要跟过去偷窥。
好在许博并没有一个心眼儿的听睡美人的话,真去她房间的床上,而是只挪了几步,来到了沙发旁。
李曼桢身子腾空,又在梦中,看上去完全辨不清身在何方,只被嗓子眼儿里越来越难捱的呻吟烫歪了脸,身子刚一沾垫子,便手脚并用的攀附男人的腰背。
奇怪的是,许博并未由着她缠住自己,一手撑住身体,将两条自动打开的双腿拢在一起,平放在沙发上,分腿一跨,把个娇小的美人骑在了身下。
那微光中黑qq的条状阴影在他动作的时候昂然摇摆,看得祁婧心头突突直跳。
其实,许博被撩得血脉贲张,心思却并没动摇。就算自己色心早起,许太太也愿意推波助澜,可李曼桢毕竟是在梦中,就这样稀里糊涂就把她上了,算是怎么回事?
据说梦游的人醒来之后对自己做过什么完全没有记忆,那时要怎么面对她?这种便宜占起来连那份爽快都要打个对折,还要白白落个猥琐下作的心理阴影,根本不是大丈夫所为。
在这种情况下,丢下她不理当然于心不忍,但又的确不方便强行唤醒。李曼桢越发骚浪迷乱,许博却更加小心翼翼了。
既然这副沉迷梦中的身体只对性刺激反应敏感,不如配合她完成那个幻想世界里的一晌贪欢好了。
几天前的那次,她就是在自行解决之后乖乖回去睡觉的。
想明白了这些,许博便不纠结,谁叫你不小心被抓了壮丁呢?也只好当一回替身演员了。只要不真的欺负她,当下的肌肤相亲也蛮舒服有趣儿的。过后她不会记得这些,咱也能勉强落个心安理得。
李曼桢哪里理会得了这些计较,被放倒的同时好像立马进入了欢爱模式,两条玉臂搂住男人的脖子不放,双腿受制,就把腰身扭成了麻花儿。
“嗯……起平!我……给我……”
这哪里是李曼桢啊,分明是吃了春药的李曼桢。
许博一边惊异于她身子里的原始能量在梦中爆发得如此猛烈,一边赞叹平时云淡风轻的杭州小姐姐发起骚来竟然这样可爱,忍不住再去吻她。
梦中的李曼桢似乎对接吻这样需要细细体会的亲热动作并不上心,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硬邦邦的棍子上,腰背几次拱起,胳膊更是用力搬住男人往身上拉。
许博会意,俯下身子拥住,使两人胸腹贴在一起,伸手在她肩颈胸肋之间轻轻爱抚,嘴巴时而亲吻脸颊,时而吮吸耳珠。
“来……起平,来呀!”
刚刚的丝丝凉意早已褪尽,发烫的乳尖儿主动抵住男人的胸怀,还频频颠着屁股。
许博最难过的也是那根无处安放的棍子。
李曼桢比他矮得多,为了尽量避开要害,只能让身体下移,方便观察她的神色,也存了贪恋胸前美妙弹性的私心。
这样一来,许大将军英雄无用武之地,在两条浑圆娇弹,不停交错的大腿中间跳来荡去,百无聊赖,却勾引得李曼桢越来越忘情的呻吟。
“唔唔……嗯――我好难过……你来……起平!”
许博不想让兄弟闯祸,就得抓紧缓解“起平嫂”的急迫,便想伸手到她腿心里按揉抚慰,才一欠身,李曼桢居然搂住他的狼腰,屈腿伸胯的向下凑去。
许大将军一下被两条粉腿夹住,慌里慌张的一顿摩擦,已经涂满了温凉滑腻的淫汁。
女人只要双腿不是过于丰腴,腿心里总有一个怎么也并不拢的空当,从棒子上沾染的丰沛程度和传导的热力判断,许博刚好被夹在了那个最隐秘危险的山谷里。
滚烫的泥泞之中,李曼桢的花唇滑溜溜的吮过棒身,又热又脆的奇妙感觉爽得两具肉体激灵灵一抖。
然而,这里也是女人身体的命心所在,许博不动,李曼桢被压在下边,怎么拼命绞紧双腿,也挤不出几滴摩擦的快乐。
“嗯哼……嗯嗯……起……要我……要我吧起平!”李曼桢哀求着,已经带出了哭音。
许博自知尺码算不得出奇,却仍然觉得自己洞穿了李曼桢纤薄的身子。
整根家伙被不松不紧的包裹着,不自觉的就想动一动,听见猫叫一样的催促,腰胯一提,狼牙棒捋在鱼嘴上,难言的舒爽立时在滑腻的膏脂间汩溢而出,顺着尘根卵蛋,钻进了尾椎骨。
李曼桢的反应更加直接,伴着一声颤抖的呜咽,双臂倏紧,爽得几乎要把两个奶子嵌入男人的胸腔,腿股之间更是没命的绞夹交错。
一旦动起来,便再难停歇了,虽然不是真的交火,却仍旧带起催情的律动,把两人联结在了一起。
既然有了更给力的工具,许博放弃了用手的打算。只要控制好角度和幅度,他自信不会走火入魔。
不过,趴在卧室门口偷看的祁婧不明究理,还以为他们这么快就进入了正题,一阵心潮激荡。
半夜的客厅里,两具交叠的肉体在幽暗的光线中奇异的蠕动,并没有多少观赏性可言。
可李曼桢那弥散在空气中的忘情吟哦实在是太动听了,像冰泉流水般洗亮欢跃,幽幽淡淡,又像乳燕穿林般啁啾婉转,凄凄切切。
只是这种叫法勾人是勾人,就是不老痛快,好像在嗓子眼儿里总吊着一股焦躁,掺进细柔的嘶哑,更难压抑那胸中的欲求不满。
“这也……太骚了!”
祁婧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双手捏住门框,才勉强压抑住了想要抚摸自己的冲动。
这份难耐焦躁背后的原因,没谁比许博更清楚了。此刻做的,对于一个生理健康的女人来说,只能是隔靴搔痒,越骚越痒。
为了更大程度的满足睡美人的欲望,尽快得到宣泄,许博不自觉的加大了抽动的幅度和摩擦的力度,流连胸乳的一只手也转移到了浑圆的臀瓣上,揉捏着助攻。
李曼桢自打夹住许博的鸡巴,整个身子就绷紧了,感觉注意力全集中到了那根欢乐棒上,在许博的动作中利用起每一寸腾挪的空间,纤腰反弓,美臀上迎,一下比一下癫狂。
水流得越来越欢快不假,快感不断在堆积不假,可肉体虽然懵懂,没有真的挨过哪怕一下也是骗不了人的!
李曼桢叫声越来越跳跃激荡,可未被满足的凄苦也站了更大比重,哀哀欲泣的苦闷听得人心疼。
也不知是那一下磨得她格外爽利还是终于快感堆积到了顶峰,忽然,锐利的指甲划过许博的脊背。
许博正松腰下沉,这一吃痛不自觉的身子一紧,许大将军便失了准头,卡进了一个又窄又小的肉窝里。
“呃――”
李曼桢像是被扎了一下,腰股倏僵,叫声一跳。
虽然及时刹车,虽然那个地方小得让人生疑,许博还是立马知道,走火了。
滑腻湿热中,四面八方包裹住菇头的软肉带来熟悉的紧仄感――还没进去,但再往里进就是真干了!
而且,这还不是让他最吃惊最紧张的。
就在走火的刹那,身下一直扭结较劲儿的娇躯发生了微不可查的变化。绷紧的力道没泄,密布的汗水没干,但皮肤下仿佛忽然传来了血液流动的热度似的,会呼吸了。
许博下意识的撑起头颈,颔首下望,那原本迷乱的眼神正在迅速的聚焦!
黑夜中飘动着淫液挥发的气味,刚刚还充斥着客厅的欢喜呢喃戛然而止。李曼桢剧喘未歇,巴掌大的小脸上发烧似的通红,并起的双腿间仍夹着男人的家伙……
但是,她醒了!
这是许博最担心的状况,还是没能避免的发生了,连解释的空间都没留下一丝。心头懊恼苦笑着,完全愣在了女人身上。
“许……许博……”
李曼桢用发颤的气音念出了许博的名字,脸上的线条仿佛都没动过,变化全部发生在她的眼神里。
在一瞬间,惊诧,羞怯,甚至愤怒的情绪一个都没出现,或者没来得及出现,而此时此地的情形她明显已经了然。
刚刚那个亟不可待,不住催促呼唤的发情少女不见了。不再喋喋不休的小嘴儿仍微微开启着,但只是用来咻咻喘息,说话的功能完全移交给了眼睛。
许博早就留心过,李曼桢生着一双明亮水润的杏核眼,等闲目不斜视,帘幕低垂,关键处又能做到一个眼神截住千言万语。
这一刻,两人对望的虚空中,仿佛只剩下了这双眼睛,会说话的眼睛,洞悉一切后激情未退的眼睛。
从这双眼睛里,许博不但能够确定,两人对当前的情势有了同步的认知,更感受到一丝被穿透似的紧张。
全身赤裸,火热交叠,软中带硬的姿势,是在干什么?剧喘相闻,热浪滚滚,下体交接,浪汁流溢,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男人的大手还兜在她屁股上,而她的一只胳膊搂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绕道了他背后,分化出一只粉雕玉琢的指掌,轻轻按在男人的腰上。
刚刚闯了祸的那一下抓挠,就是它干的。
回过神的许先生意识到不妥,刚想起身,那只小手动了。它顺着男人的脊梁骨伸向了屁股沟。可凭它的长度,好像还差了那么一点点,便在坟起的肉丘边缘上加了一分力。
那指尖上的力道是如此之轻,如果不是看着她的眼睛,许博根本感觉不到。可是,一旦跟那眼神里传递的信息集合,那一点点力气,已经足够推倒男人心里的一座高山!
“我就说嘛!她喜欢你!”
许太太带着谐谑的明亮嗓音像航站楼里的广播,在许博脑子里轰然回响。
她喜欢我?她喜欢我!她想……她醒过来了,可还是很想……想让我H她!
许博仍旧不敢相信,深深的盯着李曼桢的瞳孔,希望得到进一步的确认。
那月华流转的瞳孔里什么都没有,无比的空旷,又好像什么都有,有信任,有热情,有期待,有羞怯,还有鼓励……
同时回应他的,还有越来越深的喘息。
“阿桢姐……”
李曼桢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许博几乎无法形容心底冒出的欣喜,按说许副总也是风月场上打过滚的人,不至于这么没见过世面,可他就是忍不住,心口突突的跳着,完全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屁股上的指尖再次动了。
许博幡然领悟,狼腰一塌,屁股缓缓下沉,许大将军火热的菇头压进那个紧窄的肉窝里。
李曼桢脖子微微一仰,眼神一下就热了起来,迎着许博探索的目光,再次点头。
许大将军再无犹豫,更加坚定的挺进。那个地方好像被挤出一股水儿来,却不屈不挠的紧逼着,不让突入。
她怎么会这样紧,简直像破处一样。虽然许先生早就忘了给许太太破处是什么感觉,还是不由自主的疑惑着望过去。
李曼桢娇喘吁吁,满面通红,用力的点过头之后,终于不堪娇羞的躲开了他的逼视。
许博腰里一沉,感觉波的一下,许大将军突破了一个特别紧窄的洞口后长驱直入,陷入了一层一层永无止境的浆腻包裹中。
那里边不光光是紧,还层峦叠嶂,不见尽头,如果不是分泌特别丰沛,许博根本不敢相信能一下就全部进入,爽得他屁股蛋子直跳舞,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去。
李曼桢巧致的尖下巴被捅得高高一昂,整个身子都绷紧了,低鸣中的小嘴儿慌乱的去找许博的嘴唇。
许博一边狠狠的顶住,一边弓背含胸,叼住香唇一顿狂吮。
这一回,李曼桢再也不是欲望人偶的状态,懵懂不知配合,舌尖儿刚在她贝齿间一探,小小猫舌就被逗引出来,任凭吸吮挑逗,热情一点儿不输给男人。
“我是女人,自然更懂女人心,她是真的喜欢你!”许太太的教导再次响起。
一个女人到底爱不爱你,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可以从亲吻中判断一二,根据许博的经验,至少这一刻,李曼桢是毫无保留的。
受到唇齿间甜蜜的鼓励,许大将军也绝不拖泥带水,一抽一送,就把舒畅的呻吟声重新唤起。可是,刚一哼哼,李曼桢就松开了男人的嘴巴,警惕的往卧室门口望去。
“别怕,她睡着了……”
许先生的耳语及时打消了她的顾虑,热吻拉回了她的柔情,根本没给她留出思考的空间,许大将军就一下一下的直捣中宫,把压抑的快乐嘶鸣从鼻孔里逼了出来。
驰骋了几十下,许博越发体会到她里边层层叠叠,密密包裹,壶口上却箍得死紧,简直妙不可言,猜想是不是风月谱中传说的重门叠户之类,越干越是欢快。
不过,这个姿势本来就是为了安全才故意摆的,许博又不是大象,骑在上面总觉得不尽不实,不够畅快,趁着缓口气,欠起身子让李曼桢把腿打开。
这两条腿子虽然没有许太太的野性修长,胜在白嫩纤巧,线条柔媚,像抽了骨头似的往男人腰间一盘,许先生便乖乖的重新闯进了销魂洞里。
“啊……许……你也……太深了!”李曼桢忍不住娇呼一声,腰臀直躲。
这下许博一下抵进骨盆,穿堂入室,插了个通透,直接戳到里面又嫩又脆的软肉上,爽得只打冷战,却忘了怜香惜玉,连忙道歉:
“对不起阿桢姐,我……那我轻点儿……”
“……不……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不要轻点?”许博一下接一下,干得又深又满。
“啊……嗯嗯……”李曼桢点头。
“……你喜欢我使劲儿……狠狠的干你?”
“……嗯嗯……嗯嗯……”李曼桢直勾勾的望着男人,两条美腿一阵松一阵紧。
“阿桢姐……你……你真好!”
许博被她娇柔含情又闪着那么一丢丢飒烈的目光晃得脊梁骨一阵烧灼,干得越来越狠,越来越快!
“啪啪啪”的肉响在客厅里格外清晰,李曼桢的呻吟逐渐转成叫床,只是她竭力忍着,尽量只用气音发声
“……嗯嗯……我不好……嗯啊……啊啊啊……”
“怎么不好……哪里不好……”许博一边问,一边加重了力道。李曼桢躲开他的目光,被干得一颠一颠的,死死搬住男人的肩头。
“……啊啊啊……你别……问了,就是……不好……啊啊啊……”
“我觉得好……我说好就好!你模样好……人也好……这儿更好,我喜欢……”
尽管此时此刻说起来有点儿马后炮,但许博说的是心里话,说完了觉得自己够渣的,像李曼桢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不喜欢呢?尤其,还这么坦诚又率真到可爱!
越想心里越欢喜,胯下的动作不由得更快了,那浪穴里说不出的美妙快感直线飙升。
“……啊啊啊……不……用力……啊对……再……再快点……呜呜……”
李曼桢也被干得不管不顾起来,竟然开口指点,这样的骚情浪态把许先生逗得心痒难搔,一口吃进嘴里。
一边疯狂亲吻,一边狠捣猛攻,很快,李曼桢连叫的余力都分不出来,身子在颠簸中逐渐变得僵直,明显响着极乐顶峰攀登。
许博今天已经射了两次,本该持久。可许大将军被那紧窄的洞口捋得头昏脑涨,极致酸爽,更不要说睡美人回魂之后,那份心意相通,情真意切了,哪里还有半分雄心壮志?
一下比一下有力的收缩袭来,许博已经在濒临崩溃的一线之间苦撑,拼了老命的继续H,H到底,像要H进小姐姐的心坎儿里。
“阿桢姐……我要……”
浪尖儿上的睡美人儿点头如捣蒜。
在李曼桢浑身颤抖的刹那那层层褶皱奇妙的全方位包裹似乎也跟着哆嗦起来。许博再也HOLD不住,射在了更深的亲吻中,射在了更紧的怀抱里,射在了持续冲刺的路上。
隔壁房间里,许太太蜷缩在被窝里,端着手机,脸上露出谜一样的微笑。

【未完待续】




卷七:“姐,以后还能H你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六十六章 干妈

自打李曼桢搬过来住,许先生的周末就没有懒觉睡了。
每天早上六点整,卫生间里准会传出细细的流水声。李曼桢沐浴的动作很轻,几乎听不见其它响动,但睡功不如许太太练得到家,许博总会适时醒来。
大约六点二十,入户房门带起“砰”的一声,那是阿桢姐去赶早市了。
许博这时也基本上赖够了,起身穿上运动服,带着奥巴马去跑步,天天如此。
但是今天,许博是被奥巴马挠门的大爪子给叫醒的。迷糊中听见的流水声分明来自厨房的水龙头。一看表,已经快七点了。
往身旁一瞥,许太太夸张的大奶子露在外面,奶头距离淘淘嘟起的小嘴仅有一寸,娘儿两个相对而卧,睡的正香。很明显,人家早餐都吃过了。
许博穿衣下床,出了卧室,就遭遇了奥巴马的围追堵截。不过,他没急着去取牵引绳,而是揉着眼睛往厨房门口凑去。
砧板上传来清脆的切菜声,逆着窗口的晨光,李曼桢的白皙侧脸几乎透明。短发捋在耳后,露出一只粉雕玉琢的小耳朵,耳垂儿粉嘟嘟的可爱。
那个披着睡衣夜间游走的半裸精灵不见了,变回了素淡温淑的居家女人。
凑得近了,李曼桢低着的头也没转过来,切菜的频率却明显变慢了。一缕发丝从额角滑落,也没说抬手理一下。
许博的视线从她耳朵上滑落颈侧,顺着米色高领针织衫的条纹攀上胀鼓鼓的前胸,数着跟她动作一个频率的轻颤,竟然忘了停步。
昨天半夜乌漆墨黑的,没看清楚,只记得无比细滑柔软,分量十足。这会儿,就给包得这么严实了,看上去也蛮挺拔的。
正发春,只觉得寒光闪过,一把半尺长的短刀凌厉无比的虚抵在了胸腹之间,刀尖儿上还沾着一片碧绿的香菜叶儿……
“去……快去跑你的步吧!”
李曼桢手持利刃,却不敢看他,吐字快得像是斥责,顾不上端起平素的客客气气,反而让人觉得莫名亲近,而且,怎么也掩藏不住气息不继的慌。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哀怨带拐弯儿的呻吟,狗爪子不耐烦的挠了两下地板。李曼桢借着望向奥巴马的动作瞟了许博一眼。
“你看,它都等着急了……”说完,唇角一勾,露出一丝微笑,垂落的目光一飘,耳朵更红了。
许博在刀口上捡了个台阶儿,连忙笑着转身,拍了下奥巴马的头,“好啦好啦好啦……别着急哈,来日方长嘛,咱这就走――着!”
唉,用的啥鸡巴成语啊,一点儿都不恰当!
听见身后的菜刀又继续本职工作,并没有飞过来,许博色心稍安。
睡美人那微微一笑在脑中回放,心头涌起一阵激动,把晨起的懒散全惊走了,领着奥巴马出了门。
“你怎么还那么……厉害?”
半夜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曼桢刚从狼吻下摆脱出来,急促的喘息获取的氧气还远远供给不足,身子软得像棉花糖,却隔上几秒钟就要忍受一波痉挛……
厉害就厉害呗!不用她说,单纯从身体的反应就能判断,那是真被干爽了,这一点骗不了经验丰富的许先生。
可是人家说的是“还那么厉害”,那就必须要从时间顺序和因果关系上来理解了。
显然,许太太被干得鬼哭狼嚎的,阿桢姐全都听见了。而且,不仅昨天听见了,这些日子必定每次都听得真真儿的。
根据李曼桢一贯看破不说破的修养,这句诚然是对男人的褒奖,未必就不是对夜夜扰民的含蓄指控。
许博当时脑子里只能领会前者,鸡巴还半软不硬的赖在穴穴里,赶紧追问爽不爽。
李曼桢却只剩下点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了,好像高烧渐退,才惊觉刚刚的脱口而出太过情不自禁,懊悔不已。
许博看她扭着脸儿,羞答答的模样,无边春色中恢复了三分恬静,不敢多话,却忍不住去亲吻。
对于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来说,李曼桢从身体状况到情态欲望,都难得的保留了几分少女般的青涩,而同时,又有着成熟女人从岁月中历练出的淡定从容。
性爱,对于她或许是久旷缺失的,但性感,在她身上并未枯萎凋零。
在沙发上缠绵良久,许博才把她抱回到客房的床上。李曼桢顺从的配合着,乖乖躺进被子里。
关于梦游,关于那个梦中的名字,许博都没问,也没再多想。女人心里的话,愿意说的时候,她自己都憋不住,到时候,你耐心听就行了。
这份体贴,许博还是有的。
关门的刹那,回望一眼,床很大,美人娇小,将被子撑起一团秀气的浮凸,不由暗自一叹。
距离小区不远就是一个健身公园,每天许博都要绕着公园儿跑三圈儿,加上来回的路程,差不多五公里。
春阳散落的马路边,成排的垂柳被抹上淡淡的鹅黄。晨风还未涤净最后的半分凛冽,爽利的拂过脸颊,让人精神一振。
奥巴马撒了泡尿就没命的疯跑,把牵引绳Y得笔直,连做标记的本能都忘了。
许博心情大好,放开速度,追着狗尾巴跟它较劲,惹得几个遛鸟的大爷直往路边儿躲。迎风驰骋中,不由想起昨夜回屋后关于“撒欢儿”的一番对话。
“这回你可称心了吧,许大老爷?”
刚钻进被窝,祁婧肉滚滚的身子就缠了上来,一把捉住还潮乎乎软绵绵的许大将军,摇啊摇的不松手。
许博被她暖暖的拥住才发觉自己身上冰凉,立即把爱妻抱了个满怀,半装糊涂的应对,“我哪儿有……起过什么心啊,奶奶!”
“哼,是啊!你是好人,是勉为其难,仗义援手,急人所急,救苦救难行了吧?”许太太阴阳怪气儿的排列完成语接龙,大奶子一挺撞得男人忽悠一下,“说,爽不爽?”
“嘿嘿!爽!”
“德行!”
许博看不清娇妻的脸色,只觉得鸡巴被小爪子掐了一下,耳边又传来女人娇娇又恨恨的话语:
“这下一大一小,同吃同住,由得你撒着欢儿的H,还惦不惦记什么黎儿啊,雁儿啊的啦?”
“哦――原来你是安的这个心啊,婧主子?”许博尽量插科打诨。
“咳咳……臣妾的心都在陛下身上,哪儿还有什么别的心,不过是想讨陛下的欢心罢了。唉,你们男人啊!”
也不知道几分真假,戏精上身的“婧主子”把一声幽幽轻叹演绎得又骚又怨。
许博被逗得一把搬过祁婧的大屁股,轻轻拍着,“什么大的小的乱七八糟的,星巴克还是麦当劳啊?没准儿明儿一早睡醒就全忘了,谁给你天天儿梦游啊?”
“跟我蒙事儿呢?监控里我早瞧明白了,你……进去的时候,她可清醒着呢!”
许太太初掌后宫,就带着母仪天下的范儿,“女人要是心甘情愿的给了你一次,就没打算防着下一次。我早说过,她是真心喜欢你!”
“够机灵的,还想起来看监控了。”
许博顾左右而言他,心里却柔软得无可辩驳,忽然脑波一跳,“你跟陈京玉第一次做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啪”的一下,屁股蛋子上挨了“婧主子”一巴掌,“就知道你会往我身上想!”
“因为我的心在你身上嘛!”许先生忍着肉麻。
“呸,作案工具还没干呢,不要个B脸,嘻嘻……”祁婧笑得花枝乱颤。
“别打岔,老实交代问题。”
“变态!”
许太太一拳头捶落却被男人按在怀里,脑袋又蹭又顶,撒够了娇才继续说:“那……那时候,也说不清怎么想的,反正不是被迫的……H你大爷的不许笑!”
两条肉虫又是一顿推搡蛄蛹,许太太的脸却始终没敢抬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接着嘟哝:“如果是现在的我,肯定会这样……打算啦!不过,话说回来,哼哼!现在的我,才不会看上那个断子绝孙的杂碎……”
虽是咒骂,祁婧的话音却淡淡的。在许博听来,不难发觉爱妻的情绪里还是难免一丝不堪回首的委屈,只是被彼此相拥的温暖包裹着,才不再觉得难过了。
“现在的你,怕是只能看上那根黑不溜秋的驴鸡巴!”许博故意逗她。
祁婧的小爪子拖住男人的卵袋,压低声音说:“我们家这根一晚上连中三元,一点儿也不比驴的差呀,回头得授一枚吃苦耐劳奖章,咯咯……”
“跟TM一晚上射七次的比简直弱爆了好吗?”许博顺嘴接茬,立马想起关键问题,“对了媳妇儿,我这条小命儿可攥在你手里了,小毛那儿……”
提起小毛,祁婧少见的没扮演娇羞,轻哼了一声,“怕啥,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咱们不说,她李曼桢难道还主动跟儿子告状啊?她又不傻,得了便宜还卖乖?”
“得了便宜?”
“当然了,你是我老公,白给他用,不是便宜是什么?”
许太太又抱起小委屈,哼哼着往男人怀里钻,“而且,你要答应我,不许告诉她我什么都知道!我……咯咯……我就喜欢看她跟你偷偷摸摸的……”
“沃去!”黑暗中,搂着疯疯傻傻的娇妻,脑子里全是她一会儿噘嘴一会儿媚笑的模样,许博一声叹息。
“老婆你真是狐狸变妖精了哈!”
“害怕了?那屋还一只呢!不过咱们先说好,以后每天只许弄一次,给了她,就别来惹我,你这身子骨可是我的,掉根毛我都得知道……敢给我马马虎虎的,哼!”
“婧主子”严肃的警告,在许博听来比最动听的情话还舒服。之前还在笑话女人不懂得利用原则规矩,无视条条框框,此刻却有了更深的感触。
当女人开始给你立规矩,那其实代表了她在向你妥协,希望用你熟悉的方式达到关心你,呵护你,甚至支持你的目的。
好女人的柔软,值得男人升起最坚挺的敬意!
然而,有些男人改不了不着调的脾气,大手一伸,棒槌似的手指头已经在花唇之间走了一个来回,立时惹来猫叫似的抗议。
“那,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许先生把手上黏糊糊的汁液极其方便的抹在一只奶子上。
“讨厌!我……我难道不会……不会去找别人么?”
“别人?培训去了……哦,还有一个,不是就会画画么?”
“不行……真的老公……别……嗯……”
“有人弄七次还活蹦乱跳的呢!”
“你大爷……嗯……人家是特种兵……嗯嗯……坏蛋!啊――”
“不想让阿桢姐知道,你就小点儿声……”
“谁允许你叫阿桢姐了?不许……呜呜呜……”
…………
天气特别好,许博就多在公园儿里溜达了一会儿,回到家已经快八点了。狗链子还没解下来,已经听见卧室里“婧主子”有请。
“许博!你给我进来!”
许博推开房门,就看见一个浑圆的大屁股坐在梳妆台前的凳子上,真丝的睡裙被她绷得像充了气儿似的。
刚在祁婧身边站定,一个小拳头就从极为刁钻的角度捶到了肚子上,“谁TM是小王八蛋啊?你说!”
祁婧一般都是词穷了才动手,很少这样手口联合作业。许博全无防备,后脚跟儿又抵着床边儿,给怼得一屁股倒在了床上。
这一下力道不轻,但还不至于疼得受不了。不过夫妻俩打闹惯了,想也没想立马就劲儿“诶呦!”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
祁婧没头没脑一拳,没想到击中要害,见状吓得连忙爬到床上查看伤势,“老公,老公,老公没事吧,我……没看准,不……不是故意的!”小手摸向男人的肚子,一脸的惶急。
许博一把搂住老婆,“没看准都差点儿把肠子打折了,看准了还不得把阑尾摘走啊?谁惹你了这是?”
祁婧看男人没事,一屁股跪坐在床上,撅着嘴儿恢复了气哼哼的眼神,“咱俩怎么说都行,她凭什么张口闭口的小王八蛋?”说着拿过床头的手机,扔进他怀里。
许博拿起手机一看,来电记录里有一个不到两分钟的电话,是莫黎打过来的,时间显示就在十分钟前。
一看莫黎的名字,许博就神经紧张,不过还是想起来了。之前某次聊天,问及彼此近况的时候,的确这么说过。
对许博的遭遇,莫黎的立场是鲜明的,不但在精神上支持,肉体也毫无保留的贡献了。其中滋味,是雪中送炭,还是趁火打劫,还真不好说。
不过,借着个称谓小小表达下情绪自然无伤大雅,若不是她说话时情态动人,这一幕许博早忘了。
“嗨,她应该是开玩笑随便说说的吧,别生气啦媳妇儿,我们婧主子哪有那么小气?”许博自知理亏,一边嬉皮笑脸的解释,一边把祁婧搂了过来。
“谁小气啦?你随便怎么说都行,你是……是他爸爸!”祁婧顿了一下,还是大声嚷嚷,激动得眼圈儿发红,“她是你什么人啊?这么不见外的!”
许博一听这话音儿明显不全是就事论事儿,连忙端正态度,“对对对,媳妇儿批评的对,是她不会说话。你说这人也是的,还留过洋呢,怎么张口就说脏话呢?”
“少跟我装,肯定是你教的,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啥话也往外秃噜……”
“嘿嘿,是,我错了,我先检讨,回头我再批评她!”
“这可是你说的啊!上午她就过来,我今儿哪儿也不去,就等着听你怎么批评她!”祁婧双臂在胸前一抱,两个奶子得意得一阵荡漾,越说越是幸灾乐祸。
“啊?她要来咱家?”
许博的确意外。莫黎行事向来直接,没事轻易不理他,有事大多堵在公司楼下,今天怎么突然要登门拜访了?
“人家是来看淘淘的,没你啥事儿!趁着还没来,把你的批评与自我批评打个草稿吧,我怕你呀,到时候忘词儿!”
许太太不知怎么忽然之间就乌云散尽,扭着细腰大屁股回到了梳妆台前。
“看淘淘……”许博嘟哝一句,心头微动,翻身趴在床上,抬头往小床里望去。淘淘可能是被两人吵醒了,正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他。
唉,小王八蛋!许博不由暗自一叹。
他对淘淘这个小东西的感觉,恐怕亲密如小王八蛋他妈都未必能体会一二。
眼看着从刚出产房皱巴巴的一团长成三个月大的漂亮宝宝了。每次抱在怀里,都沉甸甸的,小胳膊腿儿一会儿也不老实,一不留神就把脚丫子伸你嘴里去了。
那双漆黑的大眼睛像极了妈妈,醒着的时候总扑闪着好奇又干净的光亮。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能感觉到他毫不设防的亲近与渴望,怎么也忍不住跟他说说话的冲动似的。
可那小王八蛋除了咿咿呀呀,什么也说不清。每到这时候,许博都担心得要命,盯着那被口水润得湿漉漉的小嘴巴,生怕他喊一声“许叔叔”扎了自个儿的心。
许博起身坐好,伸手把淘淘拎了出来,一手托头,一手兜住屁股,抱在怀里。
或许是罗教授的魔术有了效果,淘淘除了迷恋妈妈的奶头儿,更愿意让许博抱着。
“可能小子淘气,喜欢过山车似的惊险刺激吧?”许博也曾这样告诉自己。不过祁婧不止一次告诉他,淘淘喜欢听他的声音,能辨别出他的气味儿。
许博将信将疑,却对小东西的敏感上了心。
每当这个会叫会动的小家伙在自己身上玩儿累了,安然睡去的时候,许博总是老半天不敢活动,生怕不小心把他惊醒。
有时候,坐在小床边看着这小东西熟睡,会不自觉的想起小时候,爸爸教他打羽毛球,游泳,骑自行车,父子俩骑车去古北口爬长城……
很多事,许博以为自己都忘了,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境下想起。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出淘淘长大了的样子,或者说有点儿不敢想。心总是慌慌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以教他的,更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学。
那种感觉并不会让人心里多舒服,但,许博可以肯定,跟曾经的愤怒和羞辱再无关系。
的确,他曾经紧张的担心着,会不会一看到孩子就会想起他是个野种,想起姓陈的那张尖酸刻薄的可恶嘴脸。
没想到才过去三个多月,那份折磨了他很久的执念就被每日的亲子时光给磨没了。
现在偶尔萦绕在许博心头的,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彷徨。类似于小时候在街上捡了个钱包,里面有好多钱,没交给警察叔叔,成天担心失主找上门儿来。
吃过早饭,许博才去冲了个澡。一边享受热乎乎的水流喷淋,一边庆幸没有在饭前洗――也不知是馄饨太烫了,还是天气转暖了,吃个早饭,出的汗比跑步还多。
无比安静的餐桌上,只有祁婧装作若无其事的只言片语冒出来。李曼桢神色还算正常,话是一个字也没有,勉强吃了大半碗就放下了筷子。
许博不禁羡慕过去那些娶了三妻四妾的老爷们,神经得多粗,能HOLD得住一桌子的风云际会,暗流涌动。
从浴室出来,发现祁婧还在梳妆台前坐着,刷睫毛膏的动作像是在做眼科手术。
在许博看来,她脸上干干净净清爽宜人,基本没什么变化,连涂没涂唇膏都看不出来。
平时化妆,最多用不了一刻钟,今儿听说莫黎要来,饭前饭后忙活一早上了,简直是如临大敌啊!
许博暗自好笑,倚着门框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
“你这也看不出来化没化妆啊,光看你绣了,花儿呢?”
“屁也不懂,”为了稳住那张脸,许太太的轻斥仿佛从牙缝里呲出来的,“化妆的化不是画画的画好吗?看不出来才是最高境界。”
“是吗,那你这大周末的,又没有约会,是化给谁看呢?这人肯定品味不俗,连这种幻化于无形的妆都看得出来。”
祁婧放下小刷子,对着镜子把脑袋转左转右全方位检视一遍,又眨了眨眼睛才站起身来,撩了一眼门口的男人,笑得意味深长,嘴巴依然没句客气的。
“管着么?快别跟我这儿贫了哈,带淘淘去客厅透透气儿,我换身儿衣服。”说着拉开了衣柜的门。
许博撇撇嘴没动窝儿,“你换呗,正好我也长长见识,看看在家怎么才能穿出天朝皇室的感觉来。”
祁婧咬唇忍笑,眼神儿跟锥子似的扎在男人鼻梁骨上,忽然转身几步过去把淘淘抱了出来,往许博怀里一塞。
“快别闹了,等会儿人来了,听话啊!”边说边把爷俩推了出去。
“哎哎,看看怎么了?又不是没看过。”许博抱着淘淘不服不忿,房门已经关上了。“咦,个臭小子,你怎么变香了,许太太给你喷香水儿啦?哈哈……看把你美的!”
淘淘也不知听懂了哪句,咧着没牙的红嘴巴跟着乐,忽然眉头一皱,“秃噜”一下打了个喷嚏,鼻涕连着哈喇子喷许博一脸。
许博把孩子放沙发上,拿垫子倚好,刚想去抽纸巾,一方雪白的棉帕子递了过来。
“孩子肉皮儿嫩,用这个擦。”
许博接过帕子,看了李曼桢一眼。阿桢姐收拾着茶几,目光兼顾着淘淘,似乎没功夫跟他对视,接着问:
“客人来了,要不要留下吃午饭?想吃什么,我去准备?”
许博根本没想到这个,连忙说:“还是阿桢姐想的周到,今儿这位还没来过咱们家呢。也不用太麻烦,你就挑拿手的家乡菜做几个就成,做啥我都爱吃!”
特意在后边加了句讨喜的废话,许博扬起脸笑得跟向日葵似的。
一早上,两人也没说几句话,许博隐约留意到,李曼桢没叫过“许先生”,也没称呼“许博”,似乎哪个称呼都不合适。
叫回“许先生”,两人毕竟有了那层关系,显得生分而且太刻意了。要是叫“许博”,之前三番两次改不过来,这会儿叫痛快了,好像心里承认了什么似的。
该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这种时候,正是两厢猜度小心试探的关口,尴尬是难免的。
后悔药许副总是不会吃的,只想尽可能的化解这种别别扭扭的感觉。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契机,只能尽量别让氛围过于干涩。
李曼桢瞧了他一眼,只是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那好,我去准备。”说完转身回了房间,依旧是惯常的不冷不热,不卑不亢,既没忸怩作态,也没俏脸飞红。
过了一会儿,从客房出来,拿个小本子写写画画着进了厨房,不大功夫又转了出来,穿上外套,出门去了。
许博瞄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儿小幼稚。
一边哄儿子一边盯着卧室的房门,脖子都快抻长了的时候,许太太终于推门走了出来。许博一下觉得视网膜都被清洗过了似的,眼前一亮。
熟悉的大波浪不见了,在后脑勺上束了个高高的马尾,原本的大花卷儿垂在颈后,攒成了一束乌黑亮泽的青丝百合。
上身是一件深灰色棉布衬衫,两个大奶子把装饰用的方口袋顶得龇牙咧嘴的,好在衣服是宽松款,不至于太局促,反而撑起几分随性洒脱。领口的扣子显然是故意多松了一颗,里面的风景简直不敢细看。
下身穿的同是棉质的休闲宽腿裤,偏亮的浅米色暗纹让两条长腿更加显眼。衬衣的下摆系到裤子里,束起葫芦腰的,是一根三指宽的同色布带子,松松的在左边胯骨上打了个活结。
这一身清浅休闲的打扮好像带起一缕苜蓿草的馨香,又好看又舒服。不过,光是这样显然不符合“婧主子”一贯的排场。
在一袭休闲风的最底端,露出两只鸦青缎面儿的秀丽小脚。
许博认识,那是一双老北京内联升的手工绣鞋。软底软面儿,脚背儿上用肉粉色的丝线绣着两朵不大不小的牡丹花。
许太太生怕男人看不见似的,故意原地踮了两步。这样精致的闺阁气息,这样醒目的搭配用心,任何一个相公看了都TM得满脑袋冒人生赢家的泡泡。
“我去!媳妇儿,你整这么色情是要诱惑谁啊?”
许博的目光跟着许太太移动到了单人沙发里,连忙递上一杯阿桢姐刚刚泡的明前龙井。祁婧勉强拉着脸儿,接下了男人的殷勤,慢条斯理的说:
“嗯――这茶真香!我呀,这是在保护你,知道么?”
“保护我?”
“那当然了!你想啊,这家里的天天儿见,本来就容易腻歪,再成天介邋里邋遢,跟个奶妈似的,那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能不馋外头那些赏心悦目的吗?这里边儿一羡慕,外边儿又正好一暧昧,和谐安定的局面就维持不下去啦!”
祁婧抿了口茶,睫毛下扫过来的光把许博耳朵烤得直冒烟,“所以啊,我这可不是诱惑谁,是帮许先生抵制诱惑呢,明白吗?”
“明白,明白媳妇儿!”
许博端起茶杯,“不管谁来,咱俩都是一伙的,我保证紧密团结在婧主子周围,不忘初心不辱使命!来媳妇儿,咱喝一交杯。”
祁婧被捧得“咯咯”直笑,卓有深意的瞥了一眼客房,“娶我这样的媳妇儿,你就擎等着享福吧哈”说着,跟许博勾在一起,美美的喝干了一杯。
在老婆心里,怎样看待莫黎,许博一直号不准这根脉。凭直觉判断,许太太这边的雷达一直把莫黎锁定为重点目标,时不时的在男人的日常言谈甚至本能反应中扫描一波。
而莫黎那边正相反,从来不会提到祁婧的名字,就连许博这么粗线条的直男,都感觉到了这种刻意的回避。
说起来,这两个女人只见过一次,相处不过两天,话都没说过几句,就不约而同的把彼此视为假想敌,这份天敌级别的觉悟,估计全世界的智库都研究不明白。
态度上,许博打定了至少在肉体上跟莫黎划清界限的主意,小心谨慎的打好太极。而在内心深处,也始终没放下那么一丝丝小希望,那就是化干戈为玉帛。
本来就没什么实质性的矛盾,朵朵那样来历不明,心怀骚情的妖精都能跟许太太共侍一夫了。昨夜跟阿桢姐的旖旎风光,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成就的。原则上,莫黎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这个问题,许博只敢在心底弱弱的问问自己,连旁敲侧击的胆量都没有。
通过朵朵的案例也总结出了一条经验。这种事,主导权完全掌握在女主人手里,咱能做的,除了唯“婧主子”马首,任何阴谋诡计都是玩火自焚的瞎扯淡。
为了配合许太太的精心打扮,许博也回屋去换了件白色圆领T恤,搭了条宽松休闲裤。想了又想,还是没好意思换千层底儿的方口布鞋。
两个人嗑着瓜子儿,喝着茶水儿,一边看电视,一边逗着淘淘,享受难得的亲子时光。
莫黎电话打的早,人却迟迟不肯出现。都十点半了,才响起了敲门声。
祁婧第一时间去开门,进来的却不止莫黎一个,还有老宋。
“哎呀,峰哥也来了!”祁婧有些意外。
“咋了,不欢迎啊?不欢迎也得先把东西收下,先别乐,没你们俩的份儿,都是淘淘的。”
老宋是黑龙江人,除了个头不够,体量和性格都符合东北汉子的标准。让他显得有点儿像斯文败类的是一副金丝眼镜和全往后梳的装逼发型。
祁婧的小嘴儿也不是白给的,让过老宋粗壮的熊躯,顺势拉住了莫黎的手,“哪儿敢啊,我们是受宠若惊,想请您大驾都不敢开口,今儿是沾了莫黎姐的光了!”
老宋嘿嘿一乐,把手里的七八个大纸口袋往许博手里一塞,抹了一把汗,“嗯――我闻出来了,西湖龙井啊!我说弟妹,你可真知道疼人,偷摸伺候男人这么好的茶,这回我也沾沾光!哈哈!”说着坐沙发里给自个儿倒了一杯。
进门之后,莫黎都跟在老宋身后,没说一句话。许博的目光不由往她身上撩。
这夫妻俩其实符合最萌身高差。莫黎身高181,穿上走台的高跟鞋,老宋的头顶够不着她下巴。
今天她不仅没穿高跟鞋,身上的打扮,好像跟祁婧约好了似的,走的是萃取了纯植物精华的休闲路线。
细青格子衬衫配藏青七分阔腿裤,外面套了件经典款的淡绿色风衣,值得注意的是,脚上蹬着跟风衣同色的小皮靴。
依然是明丽的短发,依然是魔鬼的身材,依然是优雅而自信的微笑,唯一让许博感到不同的是,她安静的跟在男人身后的那份温柔恬淡。
许博知道她近视,今天没戴眼镜,可能眼镜是隐形的吧,顺便把许先生也看成了隐形的。视线跟许太太热络的交流着。
等脱了外套,换了鞋子来到沙发旁,莫黎第一时间就被沙发上的“小王八蛋”给吸引了。
“诶呀,这就是淘淘吧!诶呀哈哈,太可爱了!诶呦呵呵,你看他笑了,来,再给伯伯笑一个!”
莫黎捉住淘淘的小手一抬头,刚好对上祁婧的笑脸,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好几秒,又低头端详。
“真的是你生的,你俩的眼睛一模一样!”
祁婧被搞的好气又好笑,点头应对着,望向自个儿男人。许博把莫黎关注淘淘的表现看在眼里,再看妻子的反应,心里隐约多了一层思量。
对莫黎,说不上了解得多全面,但许博自信,两人之间有那种可以称作知己的感觉。对方心里想什么,即便猜不透也能感知得到。
莫黎又不是个像朵朵那样习惯隐藏自己的人,对事对人都敏捷而率真,所以,任何一点反常,许博都能轻易捕捉。
不说今天造访有些突兀,老宋跟来算不算意外,光是莫黎看见淘淘那份稍显过头的热忱就透着一股不一般的味道。
刚要落座,就听莫黎唤他:“许博,快去把我买的小衣服拿来给淘淘试试!”
“诶呦,我说亲爱的,你行行好吧,折腾我一上午没够,这会儿又来折腾小家伙,回头你再给折腾感冒咯!”
老宋的话音儿虽然带着不耐烦,却也有点儿低声下气的无奈。莫黎一听不好意思的咬了下嘴唇。
“那……那我就比比还不行吗?快,许博,都帮我拎过来!”说着又转向祁婧,“都可漂亮了,我挑了一早上呢!”
许博赶紧把那七八个大纸口袋拎了过来,堆在沙发旁。仔细一看,可了不得,大口袋里面套着小口袋,足足有几十套小衣服。
衣服和孩子,女人的两大人生主题撞在了一起。这下两个女人算是找到了共同的事业,简直比自个儿逛时装店还情绪高涨。
许太太刚刚还曲意逢迎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拐弯儿。不仅连连称赞莫黎不愧是世界名模,挑衣服的水平一流,还主动配合着打开了空调,把淘淘剥得光溜溜的,一套一套的试穿。
欣赏着史上年龄最小的时装秀,许博跟老宋面面相觑,端着茶杯一时连合适的话题也找不着。
可能换衣服消耗比较大,没试几件儿,淘淘打了个嗝儿,扎着小胳膊朝妈妈使劲儿。祁婧看了下表,俏脸一红,“诶呦,该喂奶了,走咱们去里边儿。”
莫黎先是一愣,立马积极响应,敛起沙发上的衣服,跟着去了卧室。
听见房门关上,老宋才放下茶杯,“许博,找个地方抽根儿烟呗?”
许博立马会意,引着他进了书房。刚想去抽屉里找烟,老宋摆了摆手,屁股一沉,坐进了沙发里,打了个手势,让他也坐。
“看出来了吧?”大拇指往隔壁一比,“想要孩子想了一年多了。你记不记得在雁栖湖那天中午,非拉着我去歇歇?那两天排卵期……”
许博追忆着,恍然一笑。
“本来这事儿呢,跟你小子说不着。今儿个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藏着掖着,前些日子,我去体检了,不育。”
老宋两手一摊,耸了耸肩,像是在讲别人的段子。许博点了点头,印证着自己之前的怀疑判断,没做什么夸张的反应,继续听着。
“诶呀,把她闹心的呀,整天撅个嘴儿,见不着笑模样。你们认识得早,应该知道她是多想得开的人吧?可这件事儿上,就过不去了。每次我去看闺女,她情绪都特别不好。”
许博点着头,表示理解。
“本来呢,今天我没打算过来,早起突然冒出个想法。”老宋说着眼珠子一瞪,“我先声明啊,真是临时想起来的啊!”
“嗯嗯,你说。”许博点头。
老宋脸皮儿一抽,带着点儿不好意思,“你看啊,你这情况呢,我基本了解。那淘淘跟你没血缘关系,这将来肯定还得生一个……我这想法可能不太成熟啊!你看……能不能……过给我?”说着,手掌一举,“那什么,你先别急着表态,这事儿我也还没跟莫黎打招呼,就是想先跟你通个气儿,看有没有这个可能……”
老宋磕磕绊绊的说完,身子压过沙发扶手,用探寻的眼神盯着许博。
在许博心里,宋其峰是个既是兄长又是老师的存在,是他事业起步的领路人,地位在某种程度上,是比二东大春这些兄弟要高的。
无论从职业成长的角度,还是个人关系的层面,他都特别愿意跟这个职场上公认的牛人多亲多近。
过继这种事他都愿意去尝试,足见困扰之深。而且,能第一时间跟自己通气儿,也表达了足够的尊重和信任。
但在这一刻,许博仍然感受到了某种冒犯,甚至莫名恼火。难道,睡了人家老婆,终于到了还债的当口么?看今天莫黎的表现,真不知情么?会不会……
沉默片刻,许博不及细想,只能先让自己冷静,凭直觉尽量排除了这些心底的杂音。
不,不是的!这种感觉无关尊严,不论道理,更跟亏心的恐惧无涉,它只是一种本能的抵触,却像被极其锋利的刀片儿在心头划了一下,疼得格外清晰。
这清晰的疼痛让许博立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个家里,他是责无旁贷的守护者。无论缺了谁,就算有人想把奥巴马领走,他都舍不得,更别说是淘淘。
再生一个,还会有那么漂亮的大眼睛吗?还那样能吃能睡不哭不闹吗?还会在大年初一降生,哭得那么响亮吗?即使再生一个,比淘淘漂亮,可爱,好玩儿的,那也不是淘淘了不是吗?
淘淘不管是谁的血脉,他都是独一无二的,他的名字叫许一宽,是祁婧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取的。
这个听起来特大气的名字,包含着一个母亲,一个妻子,一个女人最柔软的心思,几乎融入了她的生命,也是独一无二的。
真要把淘淘送给别人,对许博,或许还只是伤心难过,对祁婧来说,就是活摘了她的心肝!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宝贝得连句狠话都舍不得说,怎么忍心让她痛不欲生?
“这不可能!”
许博维持着声音的平稳,语气却斩钉截铁。老宋脸上一僵,好像被他的眼神烫到了,瞬间不好意思的笑了。
“也是,也是,光看你们俩的甜蜜劲儿也不可能,是我考虑不周,考虑不周哈!”
“峰哥,”许博诚恳的叫了一声兄长,“其实我觉得……你这个想法,莫黎她应该也不会同意的。”
“是是是,是我病急乱投医,老糊涂了,呵呵……”
老宋也自知理亏,自嘲的笑着,眼珠子扫了一圈又转了回来,“诶?那你看这样行不行,让莫黎先认个干儿子,这样她心里也算有个寄托……”
许博心里暗笑,你大爷的,还是TM自个儿媳妇自个儿知道心疼,根本没把我们“婧主子”当人。
不过话说回来了,不知道心疼自个儿媳妇儿,整天惦记别人家媳妇儿的,那还叫男人吗?
“这个嘛,问题不大,虽然已经有人把名额占了,不过我保证能给争取过来,擎好儿吧您呐!”
许博一边大包大揽的保证,一边给唐卉道歉,对不住了哈,谁让你没抢先注册呢!忽然又想起件事儿,好奇的问老宋:“对了,我听祁婧说,莫黎不是有个干女儿叫什么……”
“谷丽古黎?”
“对对对,这名儿起的。”
“那是谷云生的丫头,本来认我当干爹,莫黎那是沾我光。没想到,没怎么搭理过我,嘿,跟她贼TM亲!”
“哦,谷总的千金啊……”
许博对没见过面儿的小姑娘没什么兴趣,不过是借着谷云生把话题引向了跟业务相关的话题,顺便找出了半盒烟,两人边抽烟边聊天。
一根烟功夫,阿桢姐敲了敲门进来问是不是开饭,两人才离开书房。
许博见主卧的门还关着,便过去叫,抬手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莫黎磁媚的嗓音叫得像只发春的小野猫。
“嗯――嗯哼哼哼……”
上次车震的时候,干那么猛也没听她这么骚浪的叫过,这姐儿俩在里面玩儿的啥姿势啊?还没等反应过来,门里面紧跟着传来祁婧“咯咯咯”招牌式的豪迈笑声。
“二位奶奶,别玩儿了嘿,开饭啦!”许博放下胳膊,嚷了一嗓子。
没过一会儿,莫黎红着两个雪地梅花似的小脸蛋儿踱了出来,手里捧着个玻璃奶瓶儿。祁婧跟在后面,推着个从没派上用场的婴儿车,淘淘像个小肉墩子似的被安排在车里。
“老公,我让淘淘认莫黎姐当干妈啦!”

【未完待续】




卷七:“姐,以后还能H你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六十七章 法国卤煮

最后一道菜,是流传于川渝、新疆的椒麻鸡。
与大多数淋汁凉拌的做法不同,李曼桢今天是用砂锅炖的,用了一整只的三黄鸡。连汤带肉的一大锅端上桌,还没掀开盖子,浓郁的香味儿已经惹得满座欢呼。
说起来,这南菜北做的法子还是顾成武教她的。别看那个男人只开过一个小饭馆儿,做菜的手艺很有独到之处。可惜痴迷上了一夜暴富的白日梦……
“阿桢姐,快坐吧,别忙活了!”祁婧大声招呼。
“你们先吃,我收拾一下……”话没说完,胳膊已经被许太太拉住,被按在了身边的椅子上。
本来也是象征性的推辞,于细微处成全雇主家的面子,李曼桢笑了笑,大大方方的坐了。祁婧的含笑一瞥充分表明,向来粗枝大叶的许太太已然承了自己的情。
同一屋檐下,这份熟稔默契稀松平常。
若是平时,李曼桢不会在这瞬间的眼神交流中多想什么。可今天,她怎么都觉得祁婧那黑亮的瞳孔里藏着跟针,动念之间就能把她刺穿。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昨夜跟许博做了那事儿,李曼桢自然是心虚的,但凭她的定力,面儿上总还撑得住。
让她按耐不住心底突突直跳的,不是偷人之后的羞愧和负罪感,而是整个人都被某种舒畅快意充斥包围着,是害怕还是渴望,根本分不清,就是一刻也停不下来。
昨天后半夜,她几乎没睡,闭着眼睛苦苦挨了一宿,也没能压服身子里的莫名悸动。早上起来,去买菜做饭,精气神儿居然格外的好,好得让人心慌。
梦游的毛病,已经多年没有犯过了。这一点,她很确定。至少顾成武和良子都没发现过。
然而三天前的夜里,忽然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摆着无比羞耻的姿势,两条腿抖得发软,腿心里一片狼藉……
这毛病是良子上中学开始住校那年落下的。
李曼桢清楚的记得,有好几次在晨曦中醒来,穿着睡衣孤零零的站在厨房里,或者阳台上。
那种感觉就像从另一个世界穿越回来,什么都不记得,只有一颗心在砰砰乱跳,是悲是喜都无从感知,无所适从。
家里突然就剩下她一个人了,骤然空出来的大块时间让她有些措手不及,跟梦醒时的感受极其相似。
尤其是当她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把一切都收拾妥当,离上床还早的时候,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心里说不清是沉重还是轻松,身体也分不清是僵硬还是自由。
一缕神思仿佛出了窍,飞到了天花板上,俯视着依然年轻秀美却孤零零的自己,愁云欲散,压抑许久的念头就冒了出来。
她说不清那是什么,只觉得独处在令人发慌的空白里,时光变得失去意义,格外难熬,更忍不住胡思乱想。
李曼桢把这些全解释为自己对环境变化的过分敏感。
一个人的日子也是要过的。或许等慢慢习惯了生活的节奏,就会好的。可事情并未如她所愿,梦游的次数和活动范围反而愈演愈烈……
那个打破魔咒的人是一直游走在她生活边缘的顾成武。
那段遭遇,远非跟许博讲述的那样平淡而无奈,她是任何人也不会告诉的。现在,既然那人已经被打发走了,就更没有必要去触碰那段记忆了。
生活里有了顾成武,梦游一次也没再发生过。即使偶尔好奇,想再体验一次在意想不到之地醒来的恍然,都似羚羊挂角,无可追寻。
三天前的这次,衣不蔽体的在沙发上转醒,是头一回发觉自己在梦中做那么羞人的勾当。
惊骇,羞愧,懊恼,或许还有一丝丝悲凉,什么感受,说不清。只记得差点儿哭出来,梗在喉咙里的叹息带着绝望的气味。
难道要怪人家小夫妻在自己的房子里亲热么?没道理。
难道是经过这么多年了,这身子依然忘不掉那滋味儿,才如此不堪撩拨,听见点儿风吹草动就按捺不住了?
都几十岁的人了,这么多年都没怎么有过,不是也过来了?
再过几年都该更年期了,即便有那个想头,也就剩个尾巴了。为什么,那股火儿不但没熄,反而用这么激烈又难堪的方式提醒自己?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意外,这几天李曼桢睡前都会把门反锁。
怎奈,声音是锁不住的。就算她蒙上被子,耳朵还是能在气闷中捕捉到那忽然拔高的极乐欢声。
事实证明,反锁了房门也终究是徒劳的。
昨夜在浑身燥热中唤醒自己的,依稀是某种感应危险的本能。但那一惊,刹那间就被燃烧在身体中的欲焰焚成了灰。
梦中的世界被彻底隔断,无影无踪。黑暗中,加速的心跳和乱窜的热流却无法立即止歇,反而被迅速恢复的五感刺激得越发激烈。
理智,第一时间就被无情又迅猛的击碎了,那根本无法抵挡的感觉,是腿心里那个隐秘腔道中钻心的痒。
就好像这么多年,每一个羞人的念头都变成一只蚂蚁,在那里疯狂的爬进爬出,噬咬着快要被烤干的身体。
“如果不能立刻止痒,一定会死!”
这个吓人的念头一闪而逝,却无疑是在烈火中泼了一瓢油。
值得庆幸的是,止痒的工具已经就位,不仅仅如此,还有一双宽厚的手掌,一个有力的怀抱,一副高大健美的身躯。
当她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许博,竟然松了口气,继而在心底涌出了莫名的庆幸和喜悦。
半个月前,才被他“欺负”过,提出了警告,却根本没问什么缘由。
那天晚上,她也是一宿没睡,一会儿担心良子闯的祸露了马脚,一会儿又猜度他知道奸情之后的反应。
相处近一年来,他的音容笑貌像一大摞照片被抛进了本就纷乱的心房,应接不暇的闪现。
那张算不得英俊的脸上,一双眸子总是看不清,忽而迷惑,忽而灼热,忽而干净又温柔,玩世不恭中透着清澈的真诚。
无一例外,每张脸都是带着笑的。
“他为什么总是在笑,老婆都红杏出墙了,有什么好笑的?”
令她无法忽视,困扰了一夜的,还有留在手上的触觉记忆。那东西是滚烫的,触手光滑却硬得让人心口直跳。慌乱中滑入指缝的液体被碾碎晕开,刺鼻的气味儿像是下了火药……
那是来自一个陌生身体的触觉和味道,她竟然一点儿也不反感,不但不反感,还像附着魔力似的被它无形的吸引着,诱惑着……
事实上,这具身体,她两个月前就隔着衣服接触过。为他的仗义援手,自己居然主动投怀送抱。当时,本来可以只说一句谢谢,可怎么都觉得不够似的。
压在心头的忧虑被轻松卸下,胸中说不出的快慰欢喜。抱了就索性大大方方的,她脾气和顺,却不是那种小气计较的女人。
如果不是祁婧的电话,她还会多抱一会儿。
从见第一面起就知道,许博是自己中意的那种男人。
他跟起平一样高,算不得阳光俊朗,但有着高挺的鼻梁,微陷的眼窝,眸子里的光透着股潮润润的清新煦暖。
那是一般男人都并不具备的。
相处一段时间后,发现他的性格其实挺外向的,爱笑话多但嘴不碎,看人的时候,喜欢望着对方的眼睛。当然,偷着看的时候,也会望向别的地方。
男人的目光,李曼桢领教过很多种,极少有许博这样干净的,即便是瞄向那些敏感部位,也透着灼人的好奇,并不猥琐。
至于男人心里怎么想的,李曼桢了解的并不多。
多年以来,她一直都在坚守着一道防线,为了那个起初并不知情的男人,毛起平。而这份坚守被人打破了,破碎的那一刻,竟然也并未如她想象般痛苦。
现如今,那份曾经小心呵护的初出感动不仅不再纯净,还越来越模糊不清了。
除了顾成武,她没被第二个人近过身。这个让她失措又无奈的男人,虽未留给她多少美好的记忆,却也是极尽温柔的呵护着,不合适归不合适,并未让她对男人失去信心。
看待男人,她从来都是凭感觉,极少去冷静的思考评判。从样貌,到声音,从谈吐,到目光,她似乎只相信这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感受。
许博雷厉风行的化解了她惹来的麻烦,她便全凭一心的感激和柔软去抱他,就在他稍显惊奇的目光里,根本没顾及什么男女之防。
那怀中的踏实感觉和有力的心跳,让她回味了好些日子。
听人说,有的女人格外在意跟男人亲密接触的尺度,一旦正面向男人敞开怀抱,就表示真心接纳了。
自己应该就是这样的女人。
过后想来,那梦醒回魂一刻,心里并未权衡太多,只确认了一次那眸子里熟悉的光亮,便毫不犹豫的横下一条心。
跟这样的男人,绝不算辜负了自己……
于是,终于再次尝到了那个滋味儿。
做了几十年女人,她几乎没怎么痛痛快快的享受过。究竟是为了什么,到如今,恐怕已经没人能给她满意的答案了……
要守的,没能守住,要放的,也没那个本事放下,到了这把年纪,还在梦游,梦游就罢了,还做那么羞人的事。
“忍不住,就不要忍好了,你根本算不得一个好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忍,为什么这么辛苦?痛痛快快的享受难道不好么?”
犁进身子里的家伙难以置信的硬,一下接一下的冲击把遥远的心念和脆弱的坚持撞得粉碎。那爆炸一般的快感像巨兽的蹄角,在李曼桢干渴的身体上,冲撞,踏落,刺穿。
来自生命最原始的狂野律动把她带进了另一个世界。
那是一个男人的怀抱,是一个无需犹豫,不再迷茫的伊甸园。在那里,可以尽情的被喜欢,被疼爱,被征服!
李曼桢不可遏制的高潮了,生平从未有过这么猛烈的高潮。顾成武不行,连亲爱的起平也不行――也许,那时……根本算不得高潮,记不清了,实在太久了。
而这次,是实实在在的,凶猛可怖的,穿透身体,直击灵魂。
李曼桢觉得自己被浪头打成了泡沫,在一波又一波的潮水中挣扎翻滚,最终化成了一滩淫水,被一个人的呼吸吹起阵阵涟漪……
即便没偷过人,也当然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她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见不得光的事不是不可以做,而是不可以让人知道。
从小到大,她都不是个畏惧世俗的女人,不然,也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做一个单身母亲。
从许博的眼睛里看到的,不光是他不羁的柔情,如火的热忱,还有自己再难压抑的欲望。
经过半宿的思考,她已然明确的意识到,变成一个偷人的女人并不那么可怕。真正该担心的,是往后的日子该如何应对。
在大都市的钢铁森林中,关起门,就是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这足以让人心安。
而在这个私密空间里,一家人朝夕相对,总有二人独处的时候,即使两厢克制,下不为例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也很小。按常理可见的是,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早早晚晚。
如果还要在这个屋檐下生活下去,自己要担当怎样的角色?一个勾引雇主的家政嫂,一个男主人偷腥最便捷的工具么?
不能,也不会的。可不会,又会是什么?
李曼桢最终发现,自己在乎的根本不是做人的规矩,而是将被怎样看待。尤其是那个怎么也看不懂的女主人。
这个家虽然不是自己的,却是按自己的心思收拾布置的。这大半个月,每天晨昏起居,大把的时间都花在这屋子里。厨柜箱栊,杯盘碗盏,都比那两口子要熟悉得多。
按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她的,可她明显并不懂得珍惜啊!居然把野男人招到自己家里来了,还那么不小心。
幸亏许博不是那么心细的人,不然发现那顶帽子的人恐怕就不是自己了。
虽然那个奸夫就是自己的儿子,遮掩归遮掩,李曼桢心中的立场并未摇摆。她是站在许博这边的。每次看到那个傻男人把老婆当宝贝儿似的亲亲抱抱也不避个人,就在心里叹气。
“既然你自己的男人都不那么在乎,我也没什么好愧疚了,又没想取代你的位置不是么?”用这样的话为自己找补的时候,李曼桢脸上滚热,心里却痛快许多。
只要不被祁婧知道,就没什么好怕的。回头让他把监控拆了,在自己家里装那么个东西,总觉得怪怪的。
以后,只要她在家,都……不行……
李曼桢在黑暗中抚摸着自己发烫的脸,深深输了口气。
剩下需要担心的,便只有保密这件事了。而这方面,李曼桢更有自信。从小到大,没几个人能看透她的心事,就连亲爱的起平都不行。
良子从出生到长大,他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如果不是阿芳,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个儿子。
虽然并不是一定要瞒着他,可当时的遭遇和计较,只有李曼桢自己知道,从未指望别人的理解。反正只要是她不想说的事,就算进了渣滓洞白公馆也问不出。
真正该担心的,是许博。他们小夫妻那么亲密,难保不露什么蛛丝马迹。
按道理,他最该在乎的也是这层关系背后的风险吧?这个家没了,任何秘密都没有意义。
而如今事已至此,能做的也只剩见机行事了,他在公司当领导的,总不会连这点儿城府都没有,只要像平常一样……
思虑恍惚中,不觉已是晨曦初透。李曼桢起床洗漱,买菜做饭,一切按部就班,都跟她想的一样。
直到许博出现在厨房门口。
她忽然浑身僵硬,不敢抬头,耳朵都在发烧,手里的刀都不听使唤了!
不是害怕,是害羞,脸红心跳的那种。
琢磨半宿也没考虑过再次面对他的时候自己是这样的反应啊!几十岁的人,真是没用到的家了……
所幸,他只是打了个照面儿就走了,没动手,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可自己连刀都用上了,一颗心差点儿就跳出来,掉到案板上。
“来日方长”
这四个字听上去,很难不去产生暧昧的想头,不过李曼桢只在心里笑笑。她这半辈子,从未奢望过长久。
从此以后,就被理所当然的当成他的女人了么?还是别这么信誓旦旦吧,不管是谁,首先都是属于自己的。
名分这种东西,在她未满十八岁的时候就当成笑话看了。
时至今日,在一个四十五岁的女人心里,一句暖心的话,要比山盟海誓动听得多。真正让她手忙脚乱的,是一个活生生男人的忽然闯入……
整个一上午,李曼桢表面平静如常,心里却像喷发在海底的火山,热流在波涛中起伏跌宕,神思恍惚得需要参考菜谱才能买齐待客的东西。
“你是个刚刚偷人的淫妇啊!”
李曼桢对着厨房里的玻璃橱窗质问自己,可那影影绰绰的姣好面庞呈现的却是抑制不住的羞喜,仿佛回到了青涩懵懂的少女时代,轻易便被他的一个眼神撩得载沉载浮。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问题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李曼桢的脑子里。她跟良子睡过了,这是肯定的,证据确凿,而且良子也没否认。
可她怎么就能毫无愧色,泰然自若,谈笑风生,还跟自己男人打情骂俏,撒娇卖乖,做到那么自然随意的?
每天晚上被干得鬼哭狼嚎的,叫那么大声,难道一点儿心理负担也没有么?跟良子在一起,她也这样叫么?
怪不得要去演戏呢!
李曼桢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淡定从容。跟许太太出神入化的演技相比,自己就像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偷个梨子都心慌慌的藏上三天才敢吃。
招待客人的菜肴是李曼桢精心准备的,不出意外的惹来两位客人的赞叹。但最开心得意的好像并不是她,而是身边的许太太。
她今天兴致很高,多数的褒奖都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不光夸阿桢姐做菜好吃,帮着带淘淘更是得心应手,无微不至。
一说到淘淘,被唤作莫黎姐的高个儿美人就两眼放光,好像当个干妈比亲妈还高兴。
李曼桢很快就看明白了,许太太之所以这么高兴,跟这个干妈对淘淘的兴趣有着直接关系。这一点,她作为一位母亲,特别能理解。
自己的孩子,自己当然打心眼儿里喜欢,但如果能被更多的人接纳和喜爱,那份成就感和愉悦感,比获得世界生娃奥斯卡都知足。
可惜,她和苦命的良子都没有这样的福气。
那时候,每天独自面对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承受的除了没有尽头的辛劳,还有四面八方的白眼。虽然从未后悔自己的选择,每当回首往事,李曼桢还是会怀疑自己究竟是怎么撑过来的。
当时许博给加了工资,希望能兼做月嫂的工作,李曼桢心里是犹豫的。不是她怕苦怕累,而是不愿重温那段无比煎熬的日子。
没想到,淘淘生下来没两天,家里还在人来人往的时候,她就喜欢上了这个粉嘟嘟的肉球球。
人总是健忘的,尤其是那些痛苦的记忆。当李曼桢试探着把目光投进襁褓,心中唤起的居然是良子小时候又笑又闹的可爱模样。
淘淘将来也必定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从他一点儿也不认生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这孩子最让人叫绝的就是极少哭闹。妈妈不在,爸爸也行,都忙去了,桢阿姨还在呢!总之就好像天生对这个陌生的世界一点儿也不害怕。
一天中的大半空闲时光,李曼桢都是在淘淘的小床边度过的。那种感觉,像是在守护,也像是在疗养。
即使这里不是自己的家,看的不是自己的孩子,也毫不影响她呼吸这安宁的空气,沉浸在亲手营造的温馨氛围里。
曾经的那些疲惫无助,苦闷凄惶,都被这平静而充盈的生活反刍着,消化着,疗愈着。
煎熬半生,除了越来越懂事,越来越有主见的儿子,还收获了什么,成就了什么?并没有。但是,她不后悔。
生活于她并不算吝啬,闯过变故,挨过艰难,日复一日的磨砺中,沉淀下来的是善待生活,就是善待自己的领悟。平常人,未必懂得如此从容不迫的雕琢时光。
不计前嫌,才能体味苦尽甘来,揽镜梳妆,自己还不算老,日子自然还要认认真真的过。
当然,生活还远没有进入无忧无虑的养老阶段,来自生命本源的渴望还是会时常敲打不甘寂寞的身子。
李曼桢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在这件羞于出口又格外敏感的事情上,调皮的小两口一而再的给她出难题不说,还即将颠覆她自以为宁静的内心世界……
好在餐桌上的许大老爷表现得还算正常,即使跟那位峰哥喝了酒,也把眼睛管束得规规矩矩,并没逼得李曼桢连头都不敢抬。
椒麻鸡只剩一副头脚的时候,祁婧接了个电话,说新一期节目被卡了,要修改,一边擦嘴一边跟那夫妻俩请假,得赶到公司去加班。
还没等许先生批准,峰哥说话了,“我说弟妹,你们拍的那个‘婧主子’我看了,太有意思了,嘿嘿,我就对这个演戏啊,特好奇,你带我去探探班呗?”
祁婧忸怩一笑,“我们那都是小打小闹的,你这么大老板……怕到时候我都不好意思了!”说着,瞟了自个儿男人一眼。
“什么大老板啊,我就一普通粉丝,”说着,把杯子里的酒一簦就跟着去换鞋,回头跟莫黎说:
“媳妇儿,你就在这儿好好帮忙看着淘淘吧,顺便多跟李姐取取经,我先走啦!”
直到目送着两个人一起出了门儿,莫黎坐在那儿也没说话。这顿饭吃完,她的话是最少的。李曼桢只道是这位名模大小姐性格腼腆,有些认生。
然而,收拾碗筷的时候,从厨房半掩的门缝往客厅瞟了一眼,那一幕看得她心里一阵翻腾。
莫黎长腿交叠,斜着身子坐在单人沙发里,正笑吟吟的伸着一只胳膊把什么东西递进许博的嘴里。
半截白藕似的胳膊,透亮的指尖儿被阳光照得直晃眼。半张着的小嘴儿红艳艳的,舌尖儿上还沾着一片儿瓜子皮,半吐未吐的,像是等着男人来帮她叼走。
而那娇媚又带着点儿放肆的眼神儿却让人直接想到半夜里勾魂的女鬼。
许博刚收起的笑还有一丝挂在嘴角上,抻着脖子去接,舌头粘住了一颗瓜子仁儿,眼看着两根兰花指尖儿要给衔住了……
钓鱼的画面在李曼桢脑际闪现,许博刚要咬钩儿,那酥红香饵冷不丁的一夺,咯咯笑着飞走了。
舌尖儿上的瓜子皮被拈下来的同时,一道目光扫过厨房的门。李曼桢赶紧低头洗碗,没来由的把橡胶手套蹭得吱吱响。
看走眼了。
这个莫黎眼中流溢的春情催花润雨,沁人心脾,怎么看都让人往那方面想,可偏偏她自己笑得襟怀坦荡,不闪不避,让人捉摸不透。
两人通透的眼神,自在的笑容,暧昧的距离,亲昵的动作连番拨弄着李曼桢稍显烦乱的神经。
凭女人的直觉,她跟许博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真没看出来,他是这么的有女人缘儿。李曼桢把盘子一个一个擦干,思绪却七荤八素的乱……
那天碰上他们吃火锅,那个徐医生被抱得小脸儿通红。游戏归游戏,那份小鸟依人的心甘情愿,任谁都看得出来。
还有许太太那个戏精……
或许叫她戏精并不合适。那青藤绕树般的腻在自个儿男人身上的每一块肉都是真情流露,反而跟良子到底做了什么没人见过。
事情真的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么?
就算男人比较粗心,难道就什么都没发现,不是有监控么?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昨夜一醒来怎么就那样了呢?
李曼桢审视着归置整齐的厨房暗自苦笑,直到此刻,才想到这些细节,也是昏了头了。
擦干了手,走进客厅。淘淘的婴儿车就停在莫黎的沙发旁边,里面的小家伙已经在两人的窃窃私语中睡着了。
李曼桢没有说话,对着莫黎礼貌的笑笑,推着婴儿车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照进来,连空气中的微尘都那么缓慢的飘着。过了一会儿,外面的低语也停了,周遭的一切都安静下来。
李曼桢就那么坐在床边,脑中一片明亮的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一定有什么难以置信的事发生了。
可是,你看淘淘睡得那么香,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知过了多久,淘淘醒了,嘟哝着小嘴儿要奶吃。
推门走进客厅,沙发上没人,经过书房门口,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刚下意识的停步,就听许博的声音忽然拔高:
“啊?迷幻药?!”
驻足片刻,房间里变得鸦雀无声,李曼桢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朝冰箱走去。果然,书房门开了,高挑的身影悄无声息的飘至身后。
“阿桢姐!淘淘是不是醒了,要喂奶吗?让我来!”
略带沙哑的嗓音带着魔力般格外好听,奶瓶不知怎么就落到了莫黎手上,李曼桢只好指点她用微波炉加热,“一分半刚好。”
这位小姐是来实习带娃的么?看着莫黎搓着双手等待的样子,李曼桢忽然想笑,却听身后“嗤”的一下,回头一看,许博正倚着门框,笑容里明显透着跟她一样的想头。
别看是个实习生,莫黎的奶喂得仪式感十足。拍完了奶嗝儿,把淘淘放回小床的时候,还意犹未尽的幽幽一叹。
李曼桢在一旁看着,刚刚喂瓜子仁儿的妖孽形象和此刻仔细整理襁褓的美人身姿合二为一,不知怎么,就再也不好意思往那歪处想了。
莫黎逗弄了一会儿孩子,就起身告辞。李曼桢守在小床边,目送着许博送她出去。
忽然间,意识到过不了一会儿这房子里就只剩下两个人,不由得紧张起来,扶着窗台起身,站在了窗前。
房门“砰”的关上了,脚步声很轻,越来越近。
“别怕,她睡着了……”
“你喜欢我狠狠的干你?”
“你模样好,人也好,这儿更好!我喜欢……”
李曼桢不敢回头,男人带着粗喘的话音震得脑子里嗡嗡响。
忽然,一股男人的气息笼罩下来,腰上多了一双大手,脊背立马僵得不敢动弹,呼吸几乎停滞了……
正在这时,手机铃声大作。
腰上的一只手还没握实就挪开了,应该是去掏手机。
压力骤减的空当,李曼桢好像一下越出水面的逃犯,大口急喘着,侧身摆脱男人的怀抱,夺路而逃。
回到自己房间,倚上房门,捂住狂乱跳动的心口,才发现之前乱七八糟,一厢情愿的念头都是纸上谈兵,真要做荡妇了,其实根本没那个本事。
正在血脉倒流中彷徨无措,许博打着电话来到了门外。
“……那个大猩猩这么好啊,还吃法国菜!法国菜有卤煮吗?”
“……我当然嫉妒了!一会儿就下楼买瓶儿老陈醋!”
“……对呀,我跟阿桢姐包饺子……想得美……吃你的法国卤煮吧哈!”
“……那当然好了,省的写汇报材料了不是?嘿嘿……媳妇儿你越来越懂我……嗯嗯,木啊!白白!”
电话挂了,紧接着敲门声就震耳欲聋的响了起来。
“刚跟老婆甜蜜蜜的通完电话就来骚扰家政嫂,可真够渣的!”李曼桢没头没脑的在心中默念,却连嘴都不敢张,怕声带都是颤抖的。
“阿桢姐,你开开门,我有话说。”
“你就这么……说吧……”果然是抖的。
“阿桢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占你便宜……真的,我昨天……不是故意的。”
“我……我也没说你是故意的……”
总算平复了一些,能说句完整的话了,可这回的算什么话?
李曼桢一阵懊恼,转念一想,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刚才那难道也是梦游么?想到这,昨晚那一刻燃情的画面跳了出来,身上一燥,发现腿心里早就湿了,不由暗骂自己没用。
“阿桢姐,我知道你担心啥,可你躲起来也不是办法呀!晚饭还等着你做呢……”
许博的口气从小心谨慎渐渐变得像唠家常,等了片刻没见动静,接着说:
“要不我教你包饺子怎么样?别看你是面点师,咱老北京的饺子,还真不一定有我包的好吃……”
李曼桢倚门而立,听许博自己转了话头,气息渐缓,缚在心头的紧张感松了些,才发觉身子一阵阵发软,好像刚刚剧烈运动过一样,那里一片温热湿滑越发明显,不禁并紧了双腿。
“姐!”许博的称呼变了,叫得无比亲近自然,也叫得李曼桢心里一热。
“我这手艺啊,是我爸教的,别的没学会,这个绝对正宗。平时都是你做饭给我们吃,今儿祁婧不在家,就咱俩,你在一边儿给我搭把手就成,我敢保证,你绝对得表扬我!”
“那你就去包吧……”李曼桢从没这么搪塞过别人,话一出口,自己先憋不住差点儿笑场。
“不是姐!你好歹帮帮忙嘛,那擀面杖那么沉,我扛不动!”
李曼桢一个憋不住,倚门掩口而笑。指尖儿触及脸颊,才发觉整张脸都是烫的。这人平时没这么贫嘴啊,今天是怎么了,站在门外喋喋不休?
“要不这样吧姐!你负责和面,我负责拌馅儿,然后咱俩一个擀皮儿一个包,不用太多,四五十个够咱俩吃就行了……你爱吃啥馅儿的姐?我估计你爱吃素的……”
“我爱吃鲜肉的……”
李曼桢不自觉的在脑子里帮着男人渲染着二人合作的温馨画面,想也没想,张口纠正。
“原来你也爱吃肉啊,跟我一样,那咱们就包猪肉大葱的……”
“我不爱吃葱!”
“啊?那……那饺子馅儿里没葱……”许博为难的嘀咕着。
李曼桢抬头一看桌上的闹钟,快四点了,的确到了该准备晚饭的时候。如许博所说,再怎么怕,也不能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该干的活还是要干的。
想到这,深深吸了口气,抹了把脸,转身按下了门把手。
没想到,还没用力拉,门呼的一下开了,一个宽厚的脊背顿失倚靠,“诶呦”一声撞了进来。
李曼桢本能一闪身,眼看着许博失去重心的高大身躯挥舞着胳膊向后倒去。
等她反应过来伸手去扶,已经晚了,只觉得胳膊被一股大力一带,整个身子向前扑去,结结实实的趴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健壮而富有弹性的身躯撞进软绵绵的怀里,李曼桢立时慌了,手脚并用的往起爬,却被两条胳膊牢牢的箍住,粗浓的喘息喷在脸上,一颗心差点儿跳出腔子,赶紧低头闭眼,趴在男人胸口。
“姐!你可真轻……”
“……”李曼桢刚够一米六,前两天才称过体重,98斤。
“昨天……你没生气吧,姐?”
“……”昨天是没生气,可今天不能说一点儿没生。
“姐!你是不是……后悔了?”许博声音变得小心翼翼。
“……”李曼桢还是不做声。
后悔?要是较真儿,这半辈子都该把后悔药当饭吃了,可惜从来没人问过她,如果有,她也会告诉那人,青春即便重来多少次,依她的性子,怕是回回都要掉进一个坑里……
“那……你是害怕了?”
听见许博再次发问,李曼桢惊觉自己眼眶发热,视线已然模糊,迅速领会了问中所指,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李曼桢重又感到此刻的情势实在太过尴尬,再次试图起身,却仍然挣不脱男人的怀抱,急切中抬眼望去,正对上许博宁定温热的目光。
“姐!你不用害怕,真的。不信你看看这个……”说着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点了几下把屏幕转了过来。
李曼桢先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才腾出一只手接过手机。
画面很暗,但上面格外显眼的白色衣影还是一下抓住了她的目光。那团影子在天花板下鬼魂一样游荡着,忽然被主卧门口的异动吸引了。
眼看着浑身精赤的男人被鬼魂召唤出来,一把搂住,李曼桢心头一颤,继而又一松。
――至少,自己不是完全被迫的……
紧接着,当她顺着男人转头的动作发现门里伸出的小脑袋,刹那间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浑身麻痹绷紧,遍体冰凉。一个拿捏不稳,手机掉在许博肩头,滑落到地板上。
“……她……你们……这……”
李曼桢听见自己嗓子发干,发出的音节干涩沙哑,下意识的用颤抖的手捂住了嘴巴,视线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继续播放的画面――她在点头,好像还在笑!
“姐!”
一声呼唤把李曼桢从震惊中叫了回来,她不敢转向那张面带微笑的熟悉脸庞,感觉自己脸上的汗正一点一点的滚落腮边!
“婧婧不让我告诉你,”许博的声音很轻,却震得心口轰隆隆的响,“她说,就想看我们偷偷摸摸的好戏。我看你紧张了一天,不忍心瞒你。要不,咱们将计就计,也不告诉她,好不好?”
忍不住扭头看着许博像个大孩子似的,越说眼睛越亮,李曼桢的脑子里混沌得像一锅粥。这对她来说,在女雇主知情的前提下偷他男人,这的确是太大的刺激。
男女之间,这种事向来被视为苟且,遮丑还来不及,怎么会赤裸裸的暴露在她的眼皮底下,还以这种过家家似的方式拿出来商量?
“偷偷摸摸”,“不忍心”,还“将计就计”?还“好不好”!
我怎么知道好不好?
李曼桢又羞又急,完全没了主张,被男人笑眯眯的看着,只觉得心在一点一点下沉,下意识的躲开视线,好死不死又正好投到那块屏幕上。
画面中的女人几乎缠在了男人的身上,腰胯不停的耸动,那羞耻的姿势,急迫的频率一下一下的刺入视网膜,又从后脑麻酥酥的溢出,蔓延过整个脊背,胸腹,还有那里。
粘稠的湿迹还没干透,就又添了新酿的琼浆,汩溢中的麻痒倏然隐现,极为难耐,可男人的大手就按在腰背间,箍得她连呼吸都是提着的,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那手却开始动了,一点一点的滑过腰窝,爬上了臀峰!
“嗯――”
当听到这声酥软悠长的呻吟,李曼桢根本不相信那是自己发出的,本能的捂住了嘴巴。
可那终究是掩耳盗铃,徒劳挣扎罢了。跟那沙发上的女人一样,此刻软在男人怀里的身子比什么都真实。
凡是真实的东西,都是无法逃避的,无论是被揭开的秘密,还是突破牢笼的欲望。
“姐!”许博又说话了,他今天的话可真多!
“我……你也看见了,我不是成心想欺负你……那天你跪在沙发上,我也看见了,我以为配合……”
“诶呀,别说了!”
李曼桢一下捂住了男人的嘴,借着外强中干的斥责大口喘气,胸口像是堵住了什么,说不出的难受。
没想到那嘴巴话是不说了,舌头却伸了出来,把她的中指勾了进去。那股蠕动着的吸力瞬间裹住了整根指头,一条胳膊立马跟着麻了,明知道没多大劲儿,就是拔不出来。
许博一边吮吸,一边眼含笑意的望着她,也说不清是孩子般的顽皮,还是男人别样的温柔。
李曼桢身子不争气,脑子却奇迹般的清楚了许多,一颗心仿佛沉到了底,激起满腔的酸楚与悲凉。
转瞬之间,已经转过无数心思,凄然一笑,拔出手指,俯下身去……
他的唇舌是滚烫的,呼吸是滚烫的,目光也是滚烫的!胸口的心跳和伸向自己脑后的大手一样有力!
四肢大开的趴在男人身上亲吻,如此羞耻的姿势也完全顾不上了。
李曼桢的记忆中,从来没有如此主动的对一个男人投怀送抱,热情湿吻。可此刻所有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畅快,那么的充满魔力。
气息很快不够用了,正想缓口气,身子一翻,已经被压在了下面,紧跟着腾空而起,落在了床上。
直到裤子被扒下,衣扣一颗一颗的被解开,那个最开始相接的吻也没中断。
李曼桢没有丝毫推拒,行云流水般的配合着。即将发生的事让她心跳更快,喘息更急。转眼之间,身上就只剩下了内衣。
许博的胳膊摸向她背后,未等她慌慌的欠身,文胸已经像长了翅膀,飞走了。一双大手扎扎实实的握住了两只奶子!
“唔――”
李曼桢难以抑制的呻吟出声,带着整个胸腔的激烈颤抖。
好像整个生命被一下掌握的感觉彻底击碎了她的呼吸,翘起的乳尖儿被粗糙的掌心按倒,温柔而有力的揉捏一下一下的把剩下的舒爽从嗓子里挤了出来。
“嗯嗯……嗯嗯……”
李曼桢从来没有被吻得这样深,这样长,除了应付那几乎要吸走魂魄的美妙滋味,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喘气了,连许博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脱掉都搞不清楚。
男人雄健的身体压了上来……
胸乳之间湿粘的汗水和脊背上光滑的触感把她重新带进了昨晚的激情中,只是此刻的一切都在光天化日下进行着,男人的根根睫毛都历历在目,让她不敢睁眼。
许博总算亲够了,解除了压迫,斗牛一样粗喘着直起身子。李曼桢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也慢慢睁开眼睛,大胆的望向上身赤裸的男人。
那双大手还在身上,在两道灼热的目光指引下,攀上纤薄的锁骨肩颈,又把玩着腴润的胸乳肋侧,缓缓按在平坦的小腹上。
李曼桢盯着那双眼睛,呼吸不但未见平顺,反而越来越深,好像整个身子都在他目光的炙烤下忍不住扭曲纠结。炽热的皮肤根本受不住那粗重的手指哪怕一下触摸。
男人的手指终于勾住了内裤边缘,李曼桢并拢双腿,纯白色的小内裤无比轻盈的滑过臀丘,大腿,小腿和趾尖。那几乎透亮的湿痕再次晃得她热潮汹涌。
双腿被再次大大的分开!
“啊!他来了,他又要来了……这次我一定要得够够的……”
李曼桢心中呐喊着,终于羞得闭上了眼睛,大口喘着气,却又下意识的绷紧不住起伏的小肚子,等着男人的欺近。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任何动作。
不得已再睁眼时,李曼桢条件反射似的并起双腿,却又被无比羞耻的掰开了。他……竟然直勾勾的看着那里,表情新奇得像个没见过女人的初中生。
李曼桢赶紧伸手捂住,咬着嘴唇瞪他。
“姐!你这里好漂亮啊,给我好好看看!”
“有……有什么好看的……”李曼桢摸了一手的淫水,心头越发着恼。
“粉嫩粉嫩的,像一只落在草丛里的小蝴蝶……”
李曼桢听他形容得如此形象有趣,“噗嗤”一下给逗笑了,白了一眼,强忍着羞意,把心一横,试探着抽回了手。
没想到这下许博却要明目张胆的凑近了看,把两条腿压住分开,脑袋伸进了大腿中间。
烘热的气息喷在湿乎乎的谷地里,李曼桢不由一阵哆嗦。可这会儿已经不好阻拦,本就羞于见人,所幸认命般躺在了枕头上。
可万万没想到,参观团的伙计们可不止带了双眼睛,一条肉长虫老实不客气的跟小蝴蝶连汁带水的来了次亲密接触。
“啊――”
李曼桢像被雷电击中,身子猛的一抖,叫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可更仍让她吃惊的是紧跟着吸上来的两片嘴唇。
“啊――别……啊――啊――那是……撒尿的地方啊――”
可惜没人理她的叫喊,那根刚刚才热吻过的舌头灵活无比,舌尖儿从幽谷的一头犁到另一头就像一道闪电穿透敏感的身体,最前端的小肉珠更是不堪撩拨,一被舌尖挑起,就又酸又麻,弓腰提臀都解不开那份纠结难受。
“许博……许博不要……啊――不要了许博……我好……好难受……啊――”
李曼桢从来没受过这个,捱了不到一分钟,已经夹紧双腿,按住男人的脑袋,开口求饶。可惜,越是求饶,许博舔得越来劲儿,吸溜吸溜的像是在吃水蜜桃。
不知是受这声音的影响还是怎么,穴穴里像是遭遇了涨潮,暖烘烘的汁液竟然止也止不住了似的,越流越多。
“这不会要尿出来吧!”李曼桢心里发慌,“要是憋不住可丢死人了……”
正担心,许博又有了新动作,一根手指抵住洞口,一寸一寸的探了进去。这下上下夹攻,李曼桢心尖儿一下提了起来,已经无暇说话,“嗯”的一声绷紧臀股,抵御着腔道内无比清晰的压迫和探索。
说不清是难过还是酸爽的感觉里外呼应,激励着李曼桢一阵阵不由自主的轻吟,听起来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在忍耐。
“哎呀!不行!”
那根伸进去的手指不知怎么,像是一下按在了麻筋儿上,戳得李曼桢胯骨一抖,叫了出来。而这一抖并没能摆脱追击,那手指像是沾在了麻筋儿上,听见叫唤,反而按在上面一阵急抖。
“呃!啊――不!不要……不行啊!那里不……啊――啊――啊――哈哈……”
李曼桢只觉得一阵钻心的麻痒从那块儿软筋上扩散开来,臀股腰胯都像通了电,再也控不住嗓门儿,又惊又欢的叫了起来。
可惜,再叫唤也挡不住那酥麻酸痒掺在一起的憋闷感觉,屁股不自觉的跟着那手指抬起,像漂浮在湍急的激流中,迅速逼近某个让人发慌的临界点……
仿佛在刹那之间,根本没有功夫思考,李曼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腰杆一僵,整个屁股也不知是被那两个手指挑着发抖,还是慌里慌张的往那手指上凑。
总之,颠作一团!
与此同时,骚穴里许博根本没够到的某个地方像是被猛的按了一下,本就无法忍受的憋闷一下反弹回来,“砰”的一声,一只水囊被极致的酸麻给鼓爆了!
“啊――”
李曼桢生平未有这样痛快的叫唤过,简直歇斯底里。
许博像是刚点着了一根炮仗,缩手的刹那不忘狠狠一勾。
李曼桢一声尖叫,屁股抛起老高,一大捧亮白水柱像冲破海面的火山,喷了许博满头满脸一片淋漓晶亮。
无法在意男人的坏笑,光是眼前的壮丽奇景就把李曼桢惊呆了,那急速的水流灌满阴道,刮过花唇的爽利,似乎把积蓄了几十年的憋闷都宣泄了出来,爽得她脑袋阵阵发晕。
第二波的劲头没那么足了,却更像撒尿,只是水量大得多,透亮的弧线窜出去老远,全落在男人腰胯之间。
然后是第三波,第四波,越来越小,直至身子里被抽得又酸又空又麻又无力,被洗礼过的腔道依然在一下一下的收缩着……
“啪”的一声,屁股跌落床单,肌肉一时无法放松,仍在不听使唤的颤抖。
湿漉漉的惊骇,不但印在李曼桢的身子里,更留在她的脸上。等那副被完全“尿湿”的健硕身体笼罩下来,不管不顾的把汤汤水水压在两人之间,才渐渐找回了味觉和触觉。
下半身门户大开的躺着,一丝力气也使不出,胸腔里干得像沙漠,嗓子里刚吞了火栗子,喘的气儿能点着。
“我这是……怎么了?”本来不想说话的,还是忍不住问。
“爽吗?”男人厚重的嗓音像是在脑子里按摩。
不知怎么,带着绝望意味的哀叹从心底升起,李曼桢抬起软绵绵的胳膊,搂住了男人的脖子,视线一片朦胧。
只见许博笑嘻嘻的,满头满脸都湿漉漉的。勉强伸手去擦他嘴边的泡沫,沾了满掌的滑腻汁水,简直羞人以死。
可是还没等她表达歉意,嘴巴就被叼住了,瞳孔骤然失去了焦距。一根又粗又烫的家伙毫无征兆的捅进了身体里。
“嗯――”
直到那家伙硬邦邦的戳到了底,李曼桢才来得及发出呻吟,这一声可比刚刚的大叫还勾魂摄魄,连自己听了都不敢再睁眼。
热吻带着腥臊再次袭来,李曼桢没头没脑的接住,无比自然的勾着男人的脖子,整个身子都迎了上去。
既陌生又熟悉的粗粝硬朗像树桩一样一下又一下的砸进来,被骚水冲刷过的腔道好像在洪水过后脱胎换骨,比昨夜何止敏感十倍,恨不得那钝尖肉棱,胀突的血管都能感受得到。
长满每个褶皱的麻痒被狠厉的刨刮齐刷刷的收割,却在大鸡巴抽出去的空当,又发了疯似的钻出头来,无可救药的嗷嗷叫着,被更迅猛的冲击碾碎。
那毫不妥协的爽利刮得腔壁颤栗酥麻,快乐得翻起浪花儿!
“啊――啊啊啊……”
李曼桢口舌刚获自由,就情不自禁的吟唱起来,忍都忍不住。那高亢的调门儿,婉转的歌喉毫不费力的要响每晚许太太的演唱会致敬。
“……啊啊……不行……我要来……来了呀――”
还没干上五分钟,李曼桢就被推上了第二波高潮,两条腿死死的缠在许博的腰上,屁股哆嗦着刚颠起来就被砸在床单上。
许博狼腰一沉,深深捅到了底,等她梗着脖子享受完了才再次不屈不挠的抽动起来。
“……嗯嗯……许……许博,我是不是被你……弄坏了,怎么又尿了?啊啊――你好……好棒!”
“以前不会这样么?”许博力度不减,一下接一下的砸进女人丰熟平坦的骨盆,全没放水的意思。
李曼桢被干得全身叠浪,胸前的大海碗几乎要跳进嘴里,出口的语声全转成了呜咽,只好连连摇头。
“别怕,婧婧每次被H得尿一床,睡觉都没地方……”
后面的话,李曼桢几乎没听清,光是“婧婧”“被H”两个字眼儿就像在她身子里那根烧红的棍子上浇了汽油。
“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提她?”李曼桢暗自埋怨,身子却莫名其妙的一阵战栗,“为什么连尿床也跟她一样,为什么?那个女人……为什么……”
一念升起,心头戚然一松。软烂不堪的骚穴像是赶着灭火,一大蓬浪水汹涌而至。“呃”的一声,搂住男人,又哆嗦着泄了个稀里哗啦。
许博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快又来一波,感应热流,挺着鸡巴一顿狠挑。
“啊――不啊!不行了……不行啊――真不行……我会死的!”李曼桢再也顾不得矜持,大声嗔怪。
此刻的男人简直比野兽还要凶猛,腰胯“啪啪啪”的砸进那个地方,撞得她骨头都散架了似的,炸裂一般的极乐爽利像猛涨的潮水,轻而易举的吞没了她。
许博嘿嘿一乐,撑起上身,喘着气看她,神情中透着一股灼人的狂妄。
“姐,你放心,不会死的,就算死了,也是爽死的!”说着,捞起李曼桢的两条美腿,搭在臂弯里,像一头蹲踞的狼王,呲起了雪白的獠牙,“我要让你知道,做我的女人有多爽!”
“啪啪啪……”
男人的腰胯毫不留情的砸了下来。立时,李曼桢的叫声练成了一线,一条布满锯齿的波浪线……
想要分辩什么的心思像马蹄下的琴弦,“铮”的一声便无迹可寻。
向晚的斜阳把浓得化不开的橙红用最淫靡的笔触涂抹在床头蓬乱的秀发上,两具交叠的赤身裸体躲在阴影里重复着让人着魔的律动。山鬼一样的叫声,时而如泣如诉,时而激荡昂扬。
半个小时不到,李曼桢已经数不清来了多少次高潮。只觉得双腿已经完全麻木,双手也软得再也扶不住男人的臂膀。
胸乳涨疼,小腹灼热,浑身上下像被摇散了,泡烂了,捞都捞不起来,只剩下那个顽强的管道还在不断缩紧,缠裹着越来越硬的男根。
“难怪那个戏精每天晚上叫得没个女人样儿……”李曼桢在一波又一波的快美浪潮中渐渐恍惚,“可惜……”
一声遥远的狼嚎响起,男人的精液喷洒在身体最深处,居然分不清是冷的还是热的。李曼桢浑身的轻颤都是软的,只跟着哼哼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醒来时,身子蜷缩在干爽舒适的被窝里,身后是男人厚实的胸膛。屋子里的摆设全变了,一抬头,是张晃眼的婚纱照。
身体轻得像团棉花,朦胧中,一个念头在心头闪现,刚想去捉,却又觉得遥远而无聊,索性闭上了眼睛。
这时,许博说话了。
“你的床睡不得了,我把床单洗了。”
李曼桢浑身发软,嗓子发干,没精神理会男人话音里的调侃和窃笑。一丝丝莫名的依恋从每一根骨头里渗出来,让她舍不得此时此刻的慵懒与温馨。
拢住男人的胳膊,把头往后靠了靠,上一次这样躲在一个人的怀抱里,仿佛是在前世。
“姐!还怕么?”
“怕……”
“怕什么?”
“怕……会做梦……”

【未完待续】



卷七:“姐,以后还能H你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六十八章 人生如戏

“怕……会做梦……”
这话听起来夹缠一丝幽怨,又有些语焉不详,许博美人在怀,却没怎么多想。
激情的余热尚未褪尽,依偎在怀中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再不解风情的男人脑子也是要进水的。
裸裎相见,肌肤相亲的同时,似乎年龄和身份的阻隔也神奇的消失了。许博稍稍紧了紧胳膊,感受着怀中的骨肉极致的软。
似这般还原到出生时的状态,她不论多么风轻云淡,温淑娴雅,也终究是个女人。是的,一个身姿娇柔,又情欲饱满的女人。
刚刚的鱼水交欢,比昨晚不知要激烈酣畅多少倍。许博背上的汗还没干。
说起来,自从被莫程二位仙子调理过之后,在床上给予女人最原始的享受,把她们送上极乐巅峰,对他来说已经是驾轻就熟,游刃有余。
而随着性能力的逐步提高,在做爱这件事上,许博的体悟也越来越多。
这当然不仅仅包括把自己的女人送给小狼狗这种人神共愤的“不赦之恶”。真正重要的,是从更加客观理性的角度,把性事看得越来越透彻而单纯了。
许太太是个要起来没够的大波娇娃,难道阿桢姐就是木雕的菩萨么?
说到底,男人跟女人谁也缺不了谁。而在那相互交融的销魂一刻,双方都是满足和欢喜的。男人不该骄傲得意,女人自然也没道理伤心失落。
男欢女爱,本就是互惠互利,分享身体上快乐罢了,比什么都天经地义。
伴着阿桢姐又甜又细的呼吸,体液催情的气味飘散着。微倦的相拥,使得只属于此刻的一份宁静怡然围绕着两人,即便无限延长也绝不寂寞。
她的身体并未跟着年岁老去,也未曾被家务操劳消磨迟钝,从里到外的鲜活敏感,焕发着女人天生的妩媚风情。
被剥的光光的,她会羞,被抱得紧紧的,她会热,被插得深深的,她会叫,亲得热热的,她连眼睛都会笑。
在世俗的眼中,显然是他勾引了她,胁迫了她,欺负了她。
青天白日里,她当然是该惊慌失措的,像小鹿一样逃进房里是再正常不过的反应。可两人倒在地板上的那一吻是她主动的。
依许博的性子,若是欺负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怕是还得怀着几分忐忑。
可两人上床之后,李曼桢虽然气息颤乱,脸蛋儿烧得如同碳火,眼神却并不含糊,配合褪衣的动作也格外乖顺,处处透出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才放得开的热情。
久经磨炼的许先生早不是吴下阿蒙了,有的是花样儿把女人弄得告饶,更清楚什么才是她们真正喜欢的。
许博感慨着,尝试解读当时那份发自心底的激动莫名和说不出的欢喜。那感觉,像是在自家的菜地里掘出了稀世珍宝,心里美得想放鞭炮,却又万万不敢声张。
仅仅是把一个美丽的女人征服于胯下的成就感吗?不,远远不止!
再美轮美奂的肉体,再挑战俗世伦常的刺激,若没了情浓时刻这份炽热的心灵碰撞,神魂共鸣,又怎么会H得心花怒放,爽得欲仙欲死?
李曼桢,本来就是他从家政公司淘到的宝,来家里的第一天就把许太太的预警系统无情的激活了。
如今入侵了她身体里最隐秘丰美的所在,对这位曾经的“小姐姐”,许先生已经收获更深的了解。她有手艺更有本钱,有故事更有热情,有心记更有胆色,有情趣更有欲望!
更让许博心火炸裂,欲罢不能的是,李曼桢身体配合间无法掩饰的那份生涩。
别看昨天梦游的时候那么骚,直接往身上缠,她其实,没怎么经历过男人,尤其没经历过能让她全心投入,同时又全身畅爽的男人!
昨夜事起仓促,难免诸多顾虑,缩手缩脚的并未尽兴。
今天趁热打铁,许博要的就是女人对男人死心塌地的臣服,自然毫无保留的使出生平所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无情的榨干她身子里最后一丝体力。
李曼桢被干瘫了,也爽透了没错。
每一秒钟,许博都无比确定的接收着她的快乐反馈。那是倾情彻底的享受,满心欢喜的享受,门户大开的享受,灵魂出窍的享受。
她的身体在撞击下迎合,灵魂在欢乐中呐喊,是压抑得太久吗?是沉沦得太深么?是终于想开了,看淡了,放开了?
都是,又都不是。
女人也是人,不是逆来顺受的奴宠。她外表柔弱,内心却从不迷茫,放开身心最直接有力的解释就是,她喜欢!
“老公,我猜阿桢姐喜欢你!”
许博从未奢望过,一句被视为心机玩笑的戏谑,有朝一日能在“阿桢姐”的身子里得到柔情蜜意的证明。
仅此一节,就该对昨天半夜顺水推舟的许太太三拜九叩了。
许博搂着佳人,脑子里回放着她大张着嘴巴,惊骇又快美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在她安静的外表下,酥软的身子里,那翻滚着的滔天巨浪,必定还未平息,只不过羞于表达罢了……
哦,不对,她说了,像做梦一样――难以置信,毫不真实。
而经过这样一场酣畅淋漓的做爱,许博自信的断定,自己还达成了另一个目的,那就是解开了阿桢姐心中的纠结。
在许博心目中,李曼桢外表恬静,却绝不是个被礼教驯服的女人。不说昨晚和今天的主动求欢,就从那天撸管的表现来看,格局就远非寻常女子可比。
她怕被许太太知道,不过是怕被当成偷人的坏女人,脸面上不好看罢了。让她亲眼看看,许太太不仅不怪罪,还觉得很好玩儿呢!
窗户纸被捅破,大家就都是“坏女人”了,自然就肝胆相照,皆大欢喜了不是么?况且,许博还特意给她留了一点不那么对称的优势。
至于今后三个人如何相处,许博并不担心。这世上有太多的心照不宣了,像这样关起门来的秘密,只会让人想起的时候激动不已。
说了喜欢她,要了她的身子,就必须做她的男人,对她的感情负责,甚至给她应得的名分么?这是什么年代的老黄历了?
借用一句渣到经典的话,大家都是成年人,身心愉悦的事,谁该对谁负责呢?
如果真要尊奉那些金科玉律,仁义道德,把贞节牌坊立在心里,早在祁婧出轨,不,早在自己去外面拈花惹草的时候,这个家就已经不再属于自己了。
而今,他已不是一年前那个偏执骄横的愤青,只知道沾沾自喜的以一家之主自居,用一堆堆的奢侈品表达简单粗暴的占有欲了。
回头看时,那不过是陶醉于自以为是的相安苟且,濒临深渊而不自知。
跌倒过的疼痛让他清醒,懂得被世俗的目光圈禁冷落的女人有多可怜,更知道被真挚的情爱滋润的女人有多可爱。
她们的身心,不属于任何人。快乐,并不依赖男人的恩赐奖赏,悲伤,也未必期待男人的诅咒发誓,挺身而出。
这份懂得,让许博的心态变得轻松而自信,柔软而坚定。即便是被赤裸裸的欲望驱使,也不会自惭形秽,心慌意乱,不忘洒脱的表达一份尊重。
即便是懵懂无知的孩童,也能读懂平视的目光吧?更不要说心细如发的女人们了。
一个人内心究竟想要什么,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就像从前的自己。
然而,如果真的有个人能洞悉你的内心,告诉你答案并为此负责,那也应该是你自己。就像主动吻上来的李曼桢。
这个女人平时话不多,关键时刻却一点儿也不婆婆妈妈。那一吻,让许博尝到了来自温柔水乡的心怀坦荡,如火如荼。
既然如此,还客气什么?上床办事若是心存挂碍,简直比招妓遇到小学同学还TM尴尬。
自作主张的泄露机密,并不是许先生革命意志不坚定,对“婧主子”不忠诚,而是觉得,相比于刁蛮媳妇儿的恶作剧,妥善纾解阿桢姐的尴尬才是许家大院儿顺应民心,长治久安的良策。
只是没想到效果这么爆炸,除了庆幸更有惊喜。
“是梦就糟了,万一你醒了不认,去报警告我强奸可咋办?”
这就叫得了便宜卖乖。明明肉贴着肉相安无事,许博偏要打趣儿这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姐姐。
说话时,一只大手老实不客气的穿过腋下,握住鼓胀胀的奶脯,脑子里忽然闪现顾成武那张油腻猥琐的嘴脸。
李曼桢的奶子不似祁婧的巨硕胀手,轻推叠浪。那两团清透肥嫩,揉起来格外细软。抵在掌心里的小豆粒儿不堪撩拨,隐隐有勃挺之势。
刚握个结实,手背就给按住了。
这一按的力度透着股莫名的紧张,甚至怀中的身子都跟着绷紧了。许博以为自己的玩笑开过了头,正寻思开解,就听李曼桢说:
“认不认的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觉得,大多数的梦,还是宁可别成真才好……”
轻飘飘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的一朵云,落在许博的心头,忽然无法分辩远近深浅。怀中的娇躯依然温热绵软,却似平白抽出时空的距离。
“女人终究是女人,还比自己大了十五岁,不管经历还是想法,都多出不少。”
许博不自觉的暗自琢磨,心中升起一丝不安。仅仅是因为年纪么,还是她心里藏着什么事,仍存着顾忌?
“姐,别想那么多,只要咱们和和睦睦的,包你每天开心……我没有姐,以后就认你当姐好了!”
磕磕绊绊的安慰之词好像怎么说都显得干巴巴的,如同隔靴搔痒。虽然笨拙,许博自信这份诚意表达得没错,胳膊一用力,把李曼桢的身子搬过来,低头欲吻。
李曼桢挣不过身子,只别过脸不配合,脸上未退的潮红还透着细汗。她缓慢而坚决的推开男人的掌握,顺势撑起身子,双腿垂落床沿,坐了起来,只给他留了个后背。
怎么越来越别扭了?许博讪讪的,有些懵。
正尴尬着,李曼桢花瓣儿似的侧脸贴在了雪润的肩头,似乎带着歉意浅浅一笑。
“你刚刚不是要包饺子么?时候可不早了……”话没说完,人已经像一只雪白的羚羊,光着身子逃去了卫生间。
“唉,终究是个腼腆的女人。”许博暗叹一声,起身跟到门口,扶着门框殷勤的问:“要不要我帮你拿衣服?”
“衣柜左边抽屉……”
“诶!”许博爽快答应着去了客房。
当他捧着一套米白色的绣花内衣裤再次来到卫生间门口,不知怎么,只觉得衣服上精致的绣花和柔滑的质感透过指尖儿将一股股绯色的温热传进大脑。
忍不住偷偷凑近鼻尖儿的一缕馨香都似透着某种亲昵。爱都做过了,却被贴身衣物猝不及防的撩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怦然。
可笑的是,他居然踌躇着要不要敲门,犹豫间,忽生出一种错觉,好像自己一时变成了小毛。
她们母子平日里是否也这样,一个吩咐,一个伺候,自在平常,毫不做作?
又一恍惚,浴室里的女人变成了谭樱。曾几何时,自己是不是也这般殷勤的给母亲递过衣服,怀着某种欣欣然的荣耀似的?
可这种既温馨亲昵又带着莫名尴尬的生活情景,明显牵扯着某种诱惑,稍一回想,就无法确定是否真的发生过。
印象中,母亲的贴身衣物从未大喇喇的在自家阳台上招摇过。现在想来,应该跟祁婧一样,全都晾在了主卧的花架上吧?
浴室的门开了一条缝,纤纤素手把衣服利落的拿走了。直等里面响起哗哗的水流声,许博才发觉自己还光着身子愣在门口,赶紧找来内裤T恤,胡乱套上。
歪在沙发里吸了支烟。胡思乱想随着烟雾散去,李曼桢才出来。浴巾被她当成了披肩,脸上带着热水蒸出的晕朵,低着头穿过客厅,一眼也没看他。
那浴巾毕竟太短,一把细腰裸露着,绷着白色小内裤的圆臀丰熟挺翘,哪里像四十几岁的女人?
许博歪着头目送她进屋,惊异于那刚出水的嫩藕似的两条腿子,怎么白得那么晃眼?尤其是纤细的脚踝和橘粉色的脚跟,小巧得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下儿。
胡乱冲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李曼桢已经穿戴整齐,心平气和的在厨房和面了。
“别说,我还真有点儿饿了。”
许博挽起袖子走进厨房,尽量让语气保持轻快自然。
李曼桢没接茬,看了一眼操作台,继续揉面。台面上的盘子里备好了半颗白菜和一块五花肉,显然是分派给许先生的任务。
别看许博在家几乎没进过厨房,包饺子的手艺是打小就学会了,一点儿不吹牛。每一道工序都信手拈来不说,其中关窍更是烂熟于心。
就拿剁肉馅儿来说,肥瘦占比,切肉的方向,剁肉的力道,粘而不碎的完成效果,都能说上个一二三来。
最初学包饺子的兴趣,当然从淘气玩儿面团开始的。
后来在老许的鼓励下,便动手参与起来。在被逼着吃了几次片儿汤之后,不服输的犟劲儿被激发了,终究研究明白了这唯一一项厨房里的技艺。
听许博毫无保留的交代,说得兴起,李曼桢只是偶尔瞄他一眼,含笑不语。
许博自然不敢在行家跟前托大,更猜不太透她笑什么,只顾着有的没的都拉过来念叨。倒是把自己小时候的很多淘气糗事都翻了出来。
本希望能活跃下气氛,博美人一笑。可不知怎么,到后来,李曼桢的笑意也慢慢淡了,望着他的眼神像深秋的星空。
一直憋着把面粉抹在她鼻子上的冲动计划,到饺子煮熟也没找到机会实施,许博顾不得心头抱憾,却平白多了几分惴惴不安。
不久前还挥不去的羞怯,在那张恬淡如昔的脸上消失了。锅盆碗盏之间的驾轻就熟,从容不迫,更让许先生觉得自己像个饿了等吃的孩子,只能吞着口水仰望那条熟悉的碎花围裙。
还打算以后隔三差五的欺负她呢,怎么现在就开始不好意思了?说好的高性商呢?
很快两大盘饺子上了桌,李曼桢又拌了个凉菜。饺子味道没让许博难堪,却不知为什么,怎么也得意不起来。
饭后,李曼桢先给他沏了一壶龙井,然后跟平常一样,去厨房洗碗了。
许博坐在沙发里,并没有进入预期中志得意满,心旷神怡的境界,只捧着满手稻花温香发愣。
这茶是不久前李曼桢兑现的承诺,从杭州寄过来的,正儿八经的明前龙井。
当天,闻着满室茶香,跟李曼桢对坐聊天,头一回听她讲起自己的年少过往。
她家里几代人都是种茶的,从爷爷那辈人开始经营茶叶生意,走出了依山傍水的乡下茶山,把买卖开到了城里。
小时候,大半时光都是在山清水秀的茶园间度过的,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采茶姑娘。到了上高中的年纪才被父亲接到了杭州。
那时父亲刚接了爷爷的班,开始掌管家族的产业,她从父亲的忙碌中才渐渐了解到,家里的生意有多大。
“难怪这么贵重的龙井茶,在你眼里一点儿也不稀罕。”许博品着茶忍不住羡慕之情。
李曼桢淡淡一笑,“每年最嫩的茶尖儿都是我亲手采下来的,早起采茶的心境啊……你不懂的。”说着脸上浮现少女般的得意,美眸一转,好像望见了那碧绿的年华,愣怔在挂着露珠的回忆里。
生在大富之家,拥有优渥的生活,人又美丽聪慧,前程自当不可限量,再不济一个女儿家,也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吧,怎么会……
许博好奇的显然是她进城之后的故事。
然而,这些都是讳莫如深的隐私,不可冒昧探询。
探看李曼桢的神色,没发现什么异样,似乎并未察觉男人的心思,更未生出回避的刻意,言谈间,只是对那些茶山上的趣事格外惦念罢了。
收回思绪,许博发觉自己的耳朵早已伸进了厨房。
李曼桢的动作很轻,听不出什么,可越是听不出,就越想分辨出什么似的,没来由的扰起一丝烦乱。
那个叫起平的,究竟是什么人,他们是怎么相识相恋的,又为什么没能终成眷属,现在,那个男人身在何方?
即便最亲热的事都做过了,许博也没底气去打听这些问题的答案。这个女人清醒时,可比梦中镇静太多。
有数的几次私下谈话,多半是被她央告着保守各种秘密。如果不是梦游,怕是永远也不可能听她念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李曼桢恬静的侧脸仿佛就在茶盅里晃动,许博第一次掂出了几分岁月的分量,知道自己得了她的身子,却仍远远不足以让她道出埋藏半生的心事。
好在来日方长,这还不足以让他灰心。恼人的是眼下需要面对的不知所谓,像是一团揉皱了的纸,用力铺平了,折痕也难以消除。
不知坐了多久,茶渐渐凉了。
李曼桢收拾完毕,走过来轻手轻脚的续了水,似乎看了他一眼,又去了阳台,拿起了喷壶。
许博待她走开才抬头,望着纤细紧致的腰身,又没出息的联想起内里的奇妙滋味,不禁一阵心浮气躁。想说点儿什么,一时间,竟找不到话头儿。
自下了床,李曼桢吐出的字句一双手就能数完。许博几次尝试打破沉默,都莫名其妙钻进了尴尬的网里似的,越挣扎越拘谨。
作为公司的高管,许副总与人打交道从来没怵过。这会儿突然发觉,面对李曼桢的以逸待劳,他空有一身力气,半分也使不出。
难道再上去非礼人家?
你TM除了倾泻荷尔蒙,还有没有点儿新鲜的?
她就是个家政嫂,你丫慌什么慌?
家政嫂?你见过谁家家政嫂被H服了还这么气定神闲的?
正坐在蒸锅上似的胡思乱想,李曼桢说话了。
“许博……”她动作缓慢的给绿植浇着水,并未回头看他,口吻透着紧巴巴的陌生,“明天,你去公司,再请一个人来替我吧。”
“公司?”
每个字许博都听得真真的,却半天才明白李曼桢的意思,她这是要辞职!“咕咚”一声吞下口中的热茶,忍着一路滚烫勉强开口。
“姐……你这……不是,我……”
连句整话都没说出来,许博忽然发觉,之前所有一厢情愿的美好畅想都是TM扯蛋。
自以为颠扑不破的道理,没皮没脸的意淫可以,没一个可以拿到桌面上来见见光亮,更别说把人留住了。
说好的男欢女爱,心照不宣呢?
“你别多想,我不……我们……那样,是不对的……”
李曼桢放下喷壶,仍未转身,左手抱住右臂,似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都是我不好,总是给你添麻烦……”
这应该是许博最不愿意见到的局面,之前是被他有意屏蔽了。
“不是,姐……你没错啊!”许博听见自己的声音里竟有几分无可奈何的哀求意味。
放浪形骸又如何,高潮迭起又怎样?想要左拥右抱,大被同眠,那得人家愿意跟你一起没羞没臊。
一旦认了真,拉了脸,在光明正大四个字面前,你许博脸皮再厚,也只会落个形容猥琐做贼心虚张口结舌。
李曼桢的身形倒映在窗玻璃上,背着光,看不清面容。许博自己那副不忍猝睹的表情却完完整整的定格在倒影中。
“要……要说错,那也是我的错,我……”
许博掂量着乘人之危,见色起意,精虫上脑这些罪名,觉得哪个扣到自己头上都冤,心里忍不住一遍一遍的骂街。
关键是,即使都认了,也于事无补啊!难道,就这么不欢而散,拉倒了?许博发现,就算把李曼桢当成普通的家政嫂,换人这一条,他都一万个不情愿。
放眼全北京城,李曼桢这样“色艺双绝”的家政嫂能有几个?就这么给放走了,算怎么回事儿?况且,还有小毛呢。
对呀,小毛!许博眼前一亮,来不及多想,连忙接着说:
“姐!是我昏了头……太冒失了,可你这一走,我跟小毛也没法儿交代不是?你别这样……我保证下不为例还不行吗?”
一听小毛,李曼桢僵立的身子终于动了,缓缓回头,幽幽的望了许博一眼,又转向窗外。
“没关系,我会跟阿良解释的,一定不让你为难……”
“不是,姐!我没那个意思,我是……”
许博急得想上房,偏偏这会儿嘴巴比簸箕还笨。正搜肠刮肚,李曼桢翩然转身,往主卧走去。
愣愣的望着李曼桢的背影推门而入,许博才听见淘淘的哼唧声。这小子醒得真是时候。起身跟到门口,李曼桢已经出来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去拿奶瓶。
淘淘妈的存货没了,只能冲奶粉。
许博连忙把淘淘接过来,看着李曼桢熟练的兑水,冲奶,试温度,全程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直至回到客厅送回到她怀里。
喝上了奶,淘淘不哼唧了,李曼桢的脸上居然也见了笑容。
许博看在眼里,心情不由一缓。不管祁婧多爱这孩子,陪伴的时间都没办法跟阿桢姐相比,眼前的一幕多么和谐温馨啊,如果她自己有奶水,必定不吝哺喂……
“姐,你看淘淘跟你这么亲,他肯定也舍不得……”机灵如许先生,怎会不懂因势利导,借题发挥?最恰当的是加了个“也”字。许博发现,这半天,自己连句讨女人欢心的奉承都说不出口了,蠢得像猪。
李曼桢低着头侍弄奶娃子,像是沉浸在温情中,并未听见,过了一会儿才斟酌着说:
“许博,我在这儿的确做得挺舒心的,也舍不得淘淘。可我这个人简单惯了,只想过平平静静的日子,我们……你就别难为我了。”
勉强挤出的笑僵在脸上,许博沉默下来。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再劝下去,就真是强人所难了……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淘淘津津有味儿的吮吸声,吞咽声,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再没了动静。
许博敛声屏气的坐在那里,回想着这一半天发生的事,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自己错在了哪里。
如果是昨晚就冒失了,今天一早,李曼桢就该提出辞职。可早上在厨房,她拿着刀比比划划根本不是谋杀亲夫的节奏啊!
那就是下午才把她惹毛了的?
可自己为了宽她的心,连“婧主子”都出卖了,劳心又劳力的伺候,这拔盼耷榈南仿氩桓檬钦饷闯的吧?
再不济,回归之前的状态,大家相安无事,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行么?阿桢姐为人随和落落大方,应该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怎么就非走不可呢?
枯坐良久,许博脸都憋红了。眼看着淘淘被哄睡了,被抱回卧室,也跟了进去。
“姐,能不走吗?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还像从前一样。”无比恳切的央求着,他把李曼桢堵在了门口。
李曼桢只低着头,不发一语。
“淘淘都跟你混熟了,我跟婧婧也喜欢吃你做的饭,我们都需要你……只要咱们自己不说,谁都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要谁知道?”
李曼桢的声音很轻,责问的语气已足够明显。许博被问得一愣,只听她接着说了句:“你就没想过,她连这种事都纵容你,是为什么?”
李曼桢抬起的眸子里一丝嗔怪也瞧不见,清莹透亮的光雾中,罕见的怒意和委屈纠缠在一起,占了一半。而直接击中许博心坎儿的是另一半的关切。
像是一堆歪七扭八的积木终于被碰到,滚了一地,不知从哪一块捡起,许博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可心里憋了半天的闷气居然神奇的消散了,直勾勾的盯着目光凉凉的李曼桢,若有所悟。
正在这时,开门声响起,有人回来了。李曼桢立时紧张起来,既出不去,索性坐回了淘淘的小床边。
“阿桢姐,还有吃的吗?我饿了……”
进门的祁婧一眼盯住倚在门框上的许博,诡异的一笑,脱了外套,直奔厨房。
“诶!”
李曼桢答应着快步越过许博,被许太太落在身后,见她从冰箱里端出半盘饺子,连忙把住,“诶呀!凉了,我给你热一下。”
终是没能拦住,被夺下盘子时,一只凉饺子整个儿进了许太太的嘴。
许博看了看表,居然已经九点了。
不过,对出门约会的许太太来说,可是一点儿也不晚。许先生很满意。暂且把刚刚悬而未决的剧本儿放下,给祁婧拉了把椅子,自己也坐在了桌旁。
祁婧举着弄脏的手来到餐桌旁,边咀嚼边说:“嗯!这饺子真好吃!”忙碌中的小嘴儿一撇,白了许博一眼,“你俩可真会享受,还包这么好吃的饺子,都吃饱了吧?别跟我抢啊!”
即使许太太无意双关,也不难听出话里的揶揄,许博厚着脸皮问:“你不是去吃法国菜了吗,怎么还凭票儿限量供应啊?”
祁婧轻笑一声坐下,接过递上的纸巾,两排睫毛把男人从头到脚刷了两遍,不忘继续抱怨:
“什么法国菜啊,摆的跟花儿似的,根本吃不饱!完了还领我到处溜达,能不饿么?”
根据许博对这位爱人同志的了解,是很吃带着艺术范儿的小资情调这一套的。
电影里一出现欧式的田园古堡,长到看不清对方相貌的餐桌,布灵布灵的金银器皿和雕花烛台,还有旁边卧着狮子狗的浮雕壁炉,那悠然神往的目光都是直勾勾的。
今儿有人献殷勤请吃法国菜都搞得这么气急败坏,看来是真饿着了。
“这大猩猩到底是属猴的,吃完了饭去哪儿溜达了?”
许博暗自嘀咕,又给主子倒了杯热茶,边落坐边瞟了一眼厨房,没跟着往下问,打了个哈哈转了话题。
“我就说法国卤煮不靠谱嘛!对了,峰哥探班还顺利吧?”
“探啥班啊?出了小区就打车走了。”祁婧喝了口茶,面露不屑,“你说东北爷们儿是不是都这么自我啊?周末陪陪老婆都跟服刑似的,这种谎也撒,真不明白莫黎姐是怎么看上他的。”
“那我哪儿知道啊,你们女人不是应该更理解女人么?这莫黎姐都叫上了。”
许博避重就轻,调侃着老婆,心思难免还是被这个问题勾住了。
像老宋这样的男人,说粗犷不如说粗糙,说儒雅不如说油腻,单论颜值,除了体量之外别无优势,是怎么赢得莫黎的芳心,还一门心思的要给他生儿子的呢?
这个问题在许博这儿也一直拎不太清。
可女人的心思难道不是世间最难解的谜题么?厨房里就有一个,搭上自己的半辈子,给梦里的男人养儿子,图的又是什么?
在职场上,宋其峰是许博的恩师兼偶像。
这几年,许博霸着公司最得力干将的位置,直至晋身公司最年轻的副总,实际上是循着峰哥的脚印走过来的。
虽然比峰哥登上高位时更年轻,但他明白,自己在峰哥离开公司之前,都不过是跟在这位开拓者的身后分享战果而已。
毫不夸张的说,在加入碧城之前,公司的半壁江山都是峰哥打下来的。
可吴澄海这个老家伙终究摆脱不开老北京的爷们儿习气,把兄弟义气看得忒重,生生将真正的人才排挤在公司核心之外。
峰哥离开的时候,许博比他还要愤懑失落,下定决心跟着他一起走,可峰哥没同意。
“你小子,想一辈子当我的跟班儿啊?明告诉你,压根儿不是那块料!”
宋其峰心情好的时候,总喜欢把正话反着说。许博自然听出了其中的器重和鼓励,暖热的心头一阵发酸。
而接下来峰哥说的话,是前所未有的一本正经:
“到什么时候,都别先把自个儿看低了。能屈能伸是丈夫,委曲求全是懦夫,意气用事是匹夫。对老爷们儿来说,尊敬永远比理解重要。”
时至今日,许博都不敢确定,是否真正消化了这话中的深意,却养成了习惯似的,每当遇事不决,都从中寻找类似直觉的指引。
发现祁婧出轨之后,许博愤怒过,痛苦过,找兄弟们喝酒排解心中郁结,借着出差逃避烦扰困境,收获的除了理解同情的目光别无其他。而这些丝毫没有化解心中的难过。
后来,岳母的求助电话打来,许博没怎么犹豫,就毅然前往,终究扛下了那个令男人最难堪的结果,就连最不同流俗的岳寒都流露出了困惑不解的神色。
而在那之后,心里竟然一下子踏实了下来。
比起得到周围人们的同情理解,他更需要的是听从内心的声音,去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为了自己深爱的人,勇敢的担当,微笑着宽容才是大丈夫!
这些领悟,都是风波过后,在恢复了平静跟甜蜜的日子里慢慢参透的。即便在职场之外的居家生活,峰哥的教诲都在潜移默化的起着作用。
身为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
许博不清楚女人最看重的是什么,反正在自己心里,那又矮又壮的身材并不丑陋,不容忽视的分量却无可置疑的让人踏实。
祁婧的抱怨不是没有道理,可不育这种事,也算难言之隐了。峰哥话说的轻巧,想必心里也做不到那么洒脱,借机躲躲也是人之常情。
像这样的小谎,是个爷们儿都懂得撒,看似嫌解释起来婆妈,其实是不愿乞讨别人的理解。
把这样的秘密埋在心里,跟尊重与担当扯不上什么关系,却是跟男人的自尊是直接挂钩的。
许太太还不知道今儿个书房里那个思路清奇的提议呢,要是知道了,还不得跳脚骂街?
想到这些,许博脑子里突然跳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起平。应该叫毛起平吧?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小毛这么个儿子?挂不挂念李曼桢这个女人?
至少在许博这里,他恐怕跟峰哥这样的男人没法比,虽然峰哥也离了婚。
“哼!管着吗?我爱叫什么是我的自由!”
祁婧自然不可能洞悉男人的思虑,把热茶咽下,嗓音更加清亮动听,忽然眼珠一转,笑得不怀好意:“话说,你都是怎么叫的?不会是――嫂子吧?”说完“咯咯咯”一阵娇笑。
许博又往厨房瞥了一眼,压低声音,“我要说都是喊师娘的,你信吗?”
“不要脸!”祁婧虽忍俊不禁,俏脸仍春寒料峭的一拉,白眼飞刀一样飚在许博脸上,“你还真认过那个死胖子当师父啊?”
许博笑笑没接茬,反问她:“你觉得莫黎看上的男人应该啥样儿?”
祁婧眼含薄嗔刚想说话,一盘热气飘香的煎饺子端上了桌,还配了一碗青菜蛋花圆子汤。
“阿桢姐,你觉得今天来的两口子般配吗?”许太太夹起一个饺子咬得红唇油亮,随口问道。
李曼桢被问得一愣,想了想才说:“不都说郎才女貌嘛,我看那位宋先生挺压得住场面的……”
祁婧一听笑得更开了,“阿桢姐,你说的是体重吗?”
李曼桢只微不可查的笑了笑,顺着祁婧的目光搭了许博一眼,语声几无波澜:“男人嘛,没有个头儿,总得有个块头儿吧?”说完,回厨房去了。
许博跟着祁婧傻笑,分不清到底是捧谁的场,李曼桢的这一眼看不出什么,心里依然没底。沉默片刻,贼着她再次从厨房出来,起身客气的说:
“姐,你没事去洗漱休息吧,这幅碗筷我来刷。”
李曼桢略一迟疑,含糊的应了一声,径直回了房间。
许太太喝完了最后一滴汤汁,美美的舒了口气。许博起身收拾碗筷,被同时站起来的祁婧拦住了。
呃……准确的说,是被两只手揪住了脖领子。
胀鼓鼓香喷喷的奶脯压上来,红艳艳的嘴角还溢着油脂,丝毫不影响“婧主子”弯出母仪天下的弧度。
“姐都叫上了,真亲热呢!”许太太吐气如――芥末,“紧着帮忙收拾,明儿我要是多使唤使唤,你会不会心疼啊?”
许博顺势搂住爱妻的纤腰,抽了张纸巾给她擦嘴,一惊一乍的说:“诶呦,你看我,这饺子都吃完了,忘给‘婧主子’拿醋了,怪我怪我!”
祁婧倍儿给面儿的“噗嗤”一笑,整个人好像一下子变得懒洋洋的。揪住领子的小手松了,却没放下,攀上男人宽阔的肩膀,顺势搂住脖子,越缠越紧,身子几乎吊在了许博身上。
这么明目张胆的亲热透着宣誓主权的意味,火热催情的效果却半点不打折扣。
对许博来说,祁婧的撒娇无论何时何地消受起来都那么放松自在。按说两人平时已经够腻歪的了,可这份加量版的野性与妖娆无论多么熟悉,都能轻易加热他的血管,让欲望倏然抬头。
“瞧你那点儿出息,”祁婧明显感受到了小肚子上的坚挺,趴在他耳边调侃,“弄了半下午还没够啊?”
“小点儿声……”
许博不自觉的看了眼客房,心说你哪里知道,自古最难消受美人恩,我这肾没衰,差点儿先落个心衰。
“切,德行”祁婧把男人一推,去了卧室,“哎呀,我的宝贝儿子呢,想死你老娘了!”
稀罕够了儿子,两人才洗漱,准备上床。许博不自觉的留意着客房,几次经过客厅,却一点动静也没听见。直到钻进被窝,抱在一起,他才不无担忧的把李曼桢要走的事交代出来。
祁婧听了先是怒目圆睁,几乎发作,听到后来却像小猫似的趴在男人胸口画圈圈。沉默半晌,伴着一声幽幽叹息,许太太终于说话了。
“老公,你还是不懂女人啊!”
“是啊,我也这么觉得……”许博的自信明显丧失殆尽。
“你知道吗?那段时间,我心里最别扭又害怕的,其实不是被你发现……”
“哦?”许博当然明白“那段时间”指的是哪段时间。
“那次被他老婆带人堵在楼下,我吓死了。不光是怕她打我,骂我,更受不了的被她瞧不起……那个女人又丑又霸道,可我偏偏要被她骂,她越丑陋越霸道越粗俗,我心里越难受,越觉得自己低贱,愚蠢……”
“……”许博搂了搂祁婧的肩膀没说话。
“所以,我让你瞒着她,可不是憋什么坏啊,是怕她觉得难堪。女人啊,跟自己喜欢的人,低到尘埃里也愿意,可就是受不了被自己的同类看不起……更何况,咯咯……”说着,祁婧冷不丁的笑出了声,“更何况,臣妾还有把柄在她手上呢!咯咯咯……”
“亏你还笑得出来,有心没肺的。”许博听了娇妻一番话,入情入理,堵在心头的困惑一下解开了。原来是自己弄巧成拙,把李曼桢逼到了墙根,她才不得不选择辞职。豁然开朗的同时自然懊悔不已。
“那她现在闹着要走,可咋办啊?”
“什么咋办啊?你俩再亲热的时候,背着点儿我不就行了。”
“啥?还亲热?她都要不干了!”
“诶呀,不是还没走么,你找不来替她的人,她能忍心撒手不管?”
祁婧歪着脑袋看男人,笑得像个千年狐狸精,“放心吧老公,女人啊,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最会骗自己了,不管什么借口,都能留住她。因为,她根本不想走……下次,必须得偷偷摸摸的,让她觉得安全了,爽了,什么事儿都不会有――”
许博哭笑不得的看着眼波迷离,笑容魅惑的媳妇儿,渐渐发现她并不是在开玩笑,甚至从那话语中听出了几分戚戚然的惆怅,终究没说出一个字来。
或许,这就是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带给她的感悟吧!只会比自己更深刻。
“老公,你喜欢她么?”
“……喜欢,但是……”
“又没问你但是,”祁婧打断他,继续说:“那你怎么看她一个人把小毛带大这件事?”
“做单亲妈妈,如果不是被逼的,当然需要莫大的勇气了,而且我觉得,那个男人欠她一个交代!”
祁婧叹了口气,“我不觉得谁欠她什么。你没来救我的时候,我也想过把淘淘打掉。对我来说,这个决定比生下他要容易得多,而且,我完全能做这个主。所以,我觉得,一旦做出了独自抚养孩子的决定,就没人欠我什么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但我自问没那个勇气。”
说着话,祁婧的身子偎紧了男人,“老公,知道吗?我和淘淘的命都是你给的……”
“傻丫头,拍戏拍魔怔啦,说什么疯话?”
“嘻嘻……”祁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眼泪蹭在男人胸口上,“阿桢姐很了不起啊!所以,你要好好补偿她,至少让她彻底知道男人的厉害!咯咯……”
“歇了吧哈,你非要把她赶跑了算啊?”许博坚决不信狐狸精的蛊惑。
“切,是你骄傲了吧?怎么着,君子不欺暗室哈?哼哼!对付女人,哪有你这么实心眼儿的。”
祁婧点着男人的鼻尖儿,“唉,都怪唐卉这个红娘太给力,我当初也没好好矜持一番,导致你少了这段儿历练啊!正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还好有阿桢姐跟你搭手,可得抓住机会好好体验体验!”
“什么人生如戏啊,我说你能正经支个招不?”
“我也没开玩笑啊,死皮赖脸,死缠烂打!没听过烈女怕缠郎么?”祁婧好像怕他听不懂,暖心贴肉的缠了上来。
“我怎么觉得你跟莫黎混了小半天儿,说话越来越跑偏了呢?”许博话一出口,脑子里哄的一下,“诶,对了,你一说演戏我想起来了,明天还有一场戏要你配合呢!”
“是因为演戏想起来的,还是因为莫黎想起来的啊?”

【未完待续】




卷七:“姐,以后还能H你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六十九章 恋人的目光

自从有了淘淘,祁婧的觉就没够睡过。
月子里每晚都要起身喂两次奶。现在淘淘食量大了,喂奶的间隔拉长了,后半夜也要起来一次。
感觉还没睡下多久,许博就起床了。
一个暖呼呼肉滚滚的家伙被塞进怀里,吭哧吭哧的往奶子上拱,没费什么劲儿就叼住奶头吸吮起来。
祁婧连眼都没睁,伸胳膊住搂,仰了仰脖子,好让脑袋更舒服的陷入枕头,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姿势像头赖床的雌性产肉类家畜。
可惜,乳头上一下紧似一下的吸力太TM带劲儿了。
李曼桢进出卫生间的声音,许博给奥巴马拴链子的声音,两人先后出门的声音接连传来。即便耐着性子忽略到底,这觉也是睡不成了,许太太唯一能表达眷恋的动作,就是趴在被窝里一动不动。
怎奈没消停多久,连这也成了无望的奢求。一双小手揪住她睡衣的领子,嘴巴嗯嗯有声,屁股撅了又撅,像个大肉虫子直往上鼓涌。
“这TM是吃饱了,想爬奶子上来感谢老娘的养育之恩么?”
念头刚起,一波警兆掠过心头,立马抬手一撩,把头发捋到脑后。一只小巴掌抓了个空,“啪”的一下拍在胸口。
三个多月的淘淘早已学会了翻身,虽然四肢不足以支撑身体,借助外物行动的意识已经想当明确。头发自然成了最顺手的攀援绳索,好几次被他没轻没重的生生拽断。
“够狠的,你个小王八蛋,老子都不敢弄断一根儿!”淘淘妈得意之余,耳边忆起的是许博龇着牙的训斥。
记得那次,正她被儿子扯得直叫,许博眼疾手快,立马捏住小胳膊,从指缝里抽出发丝。男人说话间投过来的关切目光,有着暖心的温度。
本来不值一提的小事儿,每天梳头掉落的都比这多,可被他这么一望,那幸福的感觉就像被别的男人欺负了,自个儿老公赶来撑腰,心里憋不住的美,脸上却怎么也不好意思笑得太开。
都奔三的人了,居然还会像个小姑娘似的,被男人一个再自然不过的眼神撩得怦然心动,春情荡漾。
只是因为他内心的紧张显露得如同本能,毫不作伪么?
几根头发而已,也太矫情了吧?
当然矫情啦,谁说不是呢?可是没办法,就是打心眼儿里觉得甜丝丝的。
不过说真的,从前的许博不这样。他是个典型的理工男,做事从来都是专注而直接的,眼睛里只认识两个词,质量和效率。
在他看来,礼物的价值可以衡量爱的深度。纪念日记不住就输入手机备忘录,设置好预先提醒,绝不让错过发生第二次,也不懂得怎样在送礼物时烘托气氛,调节语气语调。
心里有你,自是一如既往的,从未改变,而要恰到好处的表达出来,主动与被动之间,又有着天壤之别。这是祁婧从过往的感受中得出的结论。
一路走来,是他更懂得珍惜了,还是自己的心从未如此的靠近?
自从两人破镜重圆,祁婧越来越多的注意到,许博喜欢盯着她看。不光在一旁观察,更多的是面对面的四目相交。
他仍是专注而直接的,直接到毫不掩饰如醉如痴,专注到一眨不眨深似星海,连时空的存在都能忽略。
那比一般人更深的眼窝俨然成了独具的优势,聚拢的光亮柔中带电,晃得人心慌意乱却又无处躲藏。
而那本就不擅言辞的嘴巴,在眼神的交流中就更帮不上忙了,只剩下一个保留节目――亲吻。
从羞于表达,到笨嘴拙舌,再到此处无声胜有声,许博扬长避短,明显变得越来越自信了,也越来越成熟了。
而男人的成熟,最直接的副作用之一,就是把女人变成个小姑娘。
那……恋爱中的小姑娘是什么样的?没错,又乖又任性。
祁婧发觉自己有时候已经乖得没了主张,任性得毫无道理。比如那次开创先河的双飞,不但允许徐薇朵上了自己的婚床,跟亲老公胡天胡地,还陪着一起疯。
虽说起初纯属出于跟朵朵较劲儿的一时意气,还不争气的哭了鼻子,不过祁婧心里明白,那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乖,是为了体恤男人的身心欲求,报答他的宽宏厚恩。
女人爱自己男人,就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当然,要说起小女人的妒忌担心,那也是一丝都不会少的。
这男人的心要是真野起来,再想收住恐怕就难了。谁知道开了这个口子,将会有多少女人争先恐后的爬上来,挤占自己的一亩三分自留地呢?
半个多月来,“婧主子”紧张忙碌的日子里,从未缺席许太太的惴惴不安。
不要说比正常工作排得更满的应酬里少不了声色诱惑,凭许副总的年轻有为,大权在握,办公室的门槛儿也是要被高跟鞋踩平的。
祁婧几乎从未在许博的同事面前露过脸儿,更没实地考察过他的秘书是男是女。聊以自慰的,只有男人每逢宴饮必定报备的一个电话,和偶尔在跟海棠的电话闲聊中嗅到的一丝轻松。
这一年来,是祁婧人生中最没羞没臊的一段岁月静好。要说信任,与其琢磨海棠小姐嘴巴里的口风,不如依赖自个儿男人的担当和人品。她无数次提醒自己,既然爱着就无需犹疑。
只不过,女人是居安思危的动物,凡事优柔切切那是天性。越是万事如意,越会担心万一哪里没照看到,幸福的肥皂泡就会破掉似的。
更何况,正经历着的浪漫充满了未知,几乎举世难容,叫她一个乖乖女如何处之泰然?
“把野花儿给他摘到床上,可不等于就此可以放马游春了哈!”
这一句透着调侃的告诫,就是祁婧在来来回回掂对多少遭之后,拿出来的安全章程。
她只愿在心里殷殷的祈祷着,盼男人能把握这比口红色号容易分辨得多的分寸,却坚决不肯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出口。
是因为自己先尝了双龙戏珠的头汤,不好意思再提要求么?不,当然不是,那既非一场等量放纵的交易,也不存在任何意义的委曲求全。
她把这种分寸的把握看做一份只能依靠默契来维系的约定,貌似宽容,其实远比任何誓约所需的条件都要苛刻,却注定无从考验,无需监管,全凭心与心的不证自明。
“这就是他说过的,无需证明的爱吧?”
每次在他的注视下,被那火烫的家伙戳进身体,祁婧都会涌起这样的念头。
并非那吓人的硬度让她坚定乃至心安,而是跟男人融为一体的美妙感觉把她烘得格外柔软。那感觉让她相信,没有爱的滋养,女人绝不会有那样外焦里嫩,酥得掉渣的极致享受!
跟陈京玉一起的时候,即使被干到晕厥,这种体验也是没有过的。
直到从视频中看到自己挨H的放浪样子,祁婧才发现,愧疚已经屏蔽了身为女人的羞耻之心,爱情只是遮丑的谎言。
那不停扭动的,不过是一副沦陷于疯魔的躯壳,在一次次纯粹的肉体冲击中,感官上的刺激被不断刷新而已。最终留下的,也只是单纯的肌肉痉挛。
相比于趴在自己男人身上,撅着屁股被小毛H进来时的那份颤栗快美,陈医生的大鸡巴简直被秒成了渣渣。
什么叫直击灵魂,什么叫皇恩浩荡,什么叫开成花朵,什么叫大爱无疆?只有敢爱敢恨的奇葩老公,才会用实际行动给出最有力的诠释。
跟小毛就那么发高烧似的搞在了一起,那是一场场怎样酣畅淋漓的快乐游戏啊!
在特种兵强劲而无休止的进攻中,毫无顾忌的享受高潮,比背着自个男人心惊胆战的去偷,不知道要爽快多少倍。
每次回想跟这个臭弟弟的没皮没脸,祁婧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而无一例外的,在心荡神驰的浪花里显现的,必定是许博的笑脸。这个男人不可或缺,也无处不在:
那顶绒线帽,如果没有被事先套在头上,怕是当场就得羞掉几层脸皮。那是男人的体恤和温柔。
地下停车场及时响起的电话铃声,仿佛赶来救赎的天堂之音,那是男人在赞美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抚慰一颗年轻而滚烫的心。
那天从电影院到小毛家一直通着的电话,更是男人如影随形的提醒,鼓励了她把迷彩服抽真空,由着性子,飞了边儿的浪……
祁红杏同学在窃窃欢喜喜之余,更多的是深深懂得,之所以能如此纵情寻欢,全赖身上始终围绕着那个亲爱男人的目光。
一旦没了他爱的关注,她的身体一定会徒留干涩,迅速枯萎。
性与爱,竟然可以这样神奇,这样自在,绝不仅仅是彼此牵绊,相互印证而已。
感怀至此,祁婧自然也会不可避免的去琢磨,那些除了自己之外,跟许博有过交集的女人们。
为什么他与欧阳洁的一夜激情可以被一带而过,跟莫黎多年以前的一夜相安却在自己心底念念不忘?
为什么在他与徐医生尴尬偶遇,胡天胡地的突破底线时能做到默许纵容甚至……而到了他跟程大夫的相见恨晚,互相帮助的时候又妒火中烧,患得患失了呢?
在自己内心深处,是否早已放下了人们对身体上绝对忠诚这条金科玉律的信赖与执着?只是因为一直没有感受到他足够饱满的爱,才下意识的挑战婚姻的底线呢?
而现在,三人行也行过了,双飞也飞过了,郎情妾意,没羞没臊的小日子过得爱意满满,又是在担心什么呢?
难道,爱之一物,真的像书里说的,教人生死相许,又如同流星一闪即逝,不可预料么?
这样的连锁问题,自然无法在春光乍泄的被窝里一一寻得答案。不过,生性懒散的淘淘妈完全没必要着急。
温床暖幄,丰衣足食的踏实感足以让她把幸福的笑容晒在干爽柔软的枕头上。生活的车轮从来不是答案驱动的,而是肚子。
那些太过矫情的问题,还是等晚上腻在男人怀里的时候再探讨吧。一直以来,都觉得他比自己领悟得更深刻一些,并且更勇敢的身体力行着。
是这个失而复得的奇葩男人,拉扯着自己缔造了这份世所罕见的幸福。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那个男人还愿意回到这张大床上,她就等着他。
奶头山实在过于雄伟,淘淘爬了一会儿,累得睡着了。
祁婧搂着儿子,无暇整理大开的衣领,任凭丰熟饱满的两团美肉堆叠推挤,红褐色的蓓蕾探出衣外,依然不想起床。
要说爬山的本事,爹到底是比儿子熟练。原本里面还有条吊带睡裙,专门穿了防御许先生晒过月亮之后狼性爆发的,可惜还是太过轻薄,啥也没挡住,早不知被扯掉之后扔哪儿去了。
虽说是个难得的清闲周末,可也没到劳改犯越狱的饥渴程度吧?数着手指头算算,从前天晚上开始,跟三个女人开了五炮,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劲头儿。
也怪自己这身子不争气,沾不得碰不得的,稍微一撩就TM水深火热,好像那股痒劲儿随时都等在那儿似的。
唯一的解释,恐怕就是被H上瘾了吧?
回头一定好好审审那个程大夫,究竟教了啥法术,绝对不只每天早起跑跑步那么简单。
把好好一个本分爷们儿催得跟头牲口似的,一上来就得掏心摘肺的整半个多小时,长此以往,还不得被他干得骨质疏松?
怎么个茬儿就又来劲的?哦,对了,是例行过堂,被那件不起眼的物证惹出来的……
本来以为他在阿桢姐那儿受了挫,忘了这茬儿,能消停一晚上呢。到了还是问起来了――说好的录音呢?
下午通电话时,的确答应他吃法国卤煮会全程录音来着。
“这个奇葩男人啊!好上这口了,偏偏自己还上赶着给他提供素材,这么下去非惯出毛病来不可。”贤惠的许太太撂下电话时不无自责的这样想。
等忙完了公司的事儿,鬼使神差的,“婧主子”点开了家里的监控。
客厅没人,客房的门却开着。耳机里,阿桢姐极力压抑却仍然明确标注了挨H深度的叫床声钻得人耳洞发麻,心潮澎湃。
祁婧听房的经验可谓丰富,从办公室门外的一声酥吟,到隔壁按摩室的“三娘教子”,再到厕所格间壁板上的激烈震动,每次都印象深刻。可偷听自个儿男人干别的女人,还是头一遭。
祁婧盯着完全静止的画面,像是望向一个黑洞,无论怎么脑补客房里的画面都堵不住那股强劲的吸力,整个人都要掉进了手机里似的。
按说夜里的现场直播都看过了,这会儿已是二进宫,不新鲜了呀,可怎么会这么心痒难搔呢?
若不是马上要去赴罗翰的约,祁婧绝对忍不住立马开车回家捉奸在床的冲动,勉强压着心跳骂了一句骚货,忽然心头一动――难道许老爷想听的是乏善可陈的吃饭逛街么?
嘴角浮起一丝坏笑,崇尚宁缺毋滥,没料绝不N瑟的“婧主子”毅然改了主意。
新荣记――北京唯一的一家米其林三星餐厅。环境很舒服,从装潢到餐具各种精致高档自然不用说。
打开菜单,祁婧立马意识到,恐怕服务员真诚的微笑也是收了费的。
主打的并不是法国菜,而是地道的中餐。服务员小哥说这里的带鱼和白菜不错。祁婧自然从善如流,另外又要了一份招牌台州小吃――沙蒜烧豆面。
罗翰随后又补充了个富贵脆皮鸡和金银菜润肺汤,给祁婧点了一杯椰汁,自己来了杯绍兴黄酒。
鸡和汤都没什么出奇。九十块一份的“胶白”第一次吃,鲜甜爽脆,却也只是白菜味儿而已。
黄金脆带鱼一口下去能咬出“沙沙”声,肉质雪白细嫩,竟然让祁婧想起了唐卉姥姥的手艺。而那个豆面其实是红薯粉,沙蒜却是某种海里的软体动物,没吃过,很鲜。
总的来说,这一餐还算味有所值,就是分量不是很够。作为一名体面有教养的良家女子,祁婧没有提出加菜的要求。
让祁良家啧啧称奇又颇为庆幸的是,罗翰硕大的体格,居然也是细嚼慢咽,并没比自己更饕餮。
隔着桌子不咸不淡的边吃边聊,罗翰举止文雅,眼神温和,话并不多。祁婧不无羞惭的发觉,这样正式的宴请氛围对两人来说,其实还很陌生。
自打相识伊始,两个人身体的距离就比这一板一眼的交往近得多。言语上的交流也从未讲究什么礼仪公式。
在爱都那样的地方,借着夜色的掩护,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发展到了少儿不宜的程度。虽然还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实质性动作,大家心里都明白,那多半是迟早的事。
相比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和谐友好的宾主尽欢,前一天在灯光晦暗的咖啡厅里,让女中音慵懒而绝不落寞的婉转歌喉衬托起一段无言的对视,似乎才更符合两人的暧昧关系。
那是一首很有味道的法国香颂,小野丽莎版的《玫瑰人生》,祁婧大学时就爱得不行的法式民间浪漫。为此,她还毫不犹豫的选了法语作第二外语。
“那才是奸夫淫妇该有的调调不是么?”
一想到奸夫淫妇,另外一对奇葩男女的影子不期然的在脑中浮现,越发觉得酒楼大厅里的气氛不适合聊天儿了。当着一个流氓医生,既不方便提他的“三娘”小师妹,也不好意思打听朵朵这样的红颜知己。
本来,那晚祁婧是想关心一下晓晴两口子的课业进展,颇为意外的在走廊里撞上了小脸烧红的朵朵。
两个人一里一外,一静一动,若得了空,还能闲得着?
被罗翰请到楼下时,祁婧脑子里的俩妖精还在打架。一探大猩猩的口风,便猜到他八成是撞上了。
顺着话头,自然也就打听起了互为师徒的两人那些八卦。结果还真有些意外。
“朵朵那样的奇女子都婉拒了,是条汉子!”
祁婧不由暗自念叨,也说不清是称赞还是打趣儿,望着对面在许先生那里领了通行证的高大男人,红酒折射的光影在“婧主子”眼睛里晃动得放肆而玩味。
他身形依然高大,胡子依然性感,眼神依然深邃,笑容依然偶尔现出淳朴的孩子气。
而那个曾经装了一脑子淫水,慌里慌张的把自己弄上楼,又被隔着门的谩骂羞辱折磨得手足无措的许太太早已不见了。
明知道他儒雅的外表下藏着危险的攻击性,脑子里怕是每分钟都在演练着用什么体位进入自己的身体,许太太依然能面不改色的跟他对视,不慌不忙的问东问西,还不忘偷偷给自己点个赞。
也许是那双既宽厚又灵巧的大手留给身体的记忆太深刻了吧――记得第一次尝试,可依那丫头就用透着小哀怨的眼神儿提醒过她――从那以后,在祁婧脑子里,罗翰就没有什么年龄,学历,身份,背景等等参数的备注。
她的直觉更倾向于把罗教授当成一只毛茸茸的大猩猩,上肢比下肢还要发达,什么衣服穿上都不合身,装得再像绅士,也肯定光想着交配。
她固执的喜欢着野兽般的男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憨态和顽皮。越是表现出跟年龄和身形都不搭调的细节,她越是好奇,老想凑近了闻闻看,是不是真的跟人类的气味儿不一样。
这些孩子气的荒诞念头当然只属于祁婧身体里某个不着调的小姑娘,在她高兴的时候出来放放风,玩玩捉迷藏而已。为了矜持的身段儿,贤淑的教养,当然不会露出任何蛛丝马迹。
而透过猩红荡漾的液体折射,罗翰从未躲闪的目光好像在说:“俺想玩儿的,可不是捉捉迷藏那么简单”
能跪在地上管可依叫妈,心里却十年如一日的藏着个程归雁,徐薇朵都送上门儿了,他扮正人君子,却肯招惹武梅那样的货色,这是个多么奇葩的流氓医生啊?
数了一圈儿回到当下,祁婧就更加羞愤难当起来,这个劣迹斑斑的男人,自己居然从来没怀疑过他的人品,还在心里跟他较着你先推还是我先倒的劲儿。
那些让身体舒服致死的奇妙手法,动机可疑的产后恢复计划,几乎是专门开辟的训练室,精心装饰的更衣间,都不过跟那天做B超时要喝热水的邀请一样,是哄女人上床的手段罢了。
偏偏自己每次为这些并不高明的伎俩打动,在他突然离开的日子里莫名其妙没羞没臊的惦记着,有的没的胡思乱想。
即使今儿个终于出现了,貌似先去找的也是朵朵,跟自己只是巧遇罢了……
小野丽莎的歌声再动听也渐渐接近尾声,祁婧手里的红酒只颇不领情的抿了一口而已。
气闷中忽然意识到自己真够无聊,如此在意这些,难道不正说明自己太不争气么?居然为一个流氓医生跟朵朵争风吃醋?下贱!
就在这时,罗翰拿出了那本画册,接下来的一切就都变了。
总共跟罗翰坐了二十分钟不到,祁婧像是做了一次时间旅行,在那一幅幅画像记录的时间节点流连忘返,晕头转向。
一个能把连你自己都不记得的瞬间描绘到如此细致而感人的流氓,即便再机关算尽,图谋不轨,也足以不费吹灰之力让你放弃抵抗。
如果许博没来电话,如果红酒再稍微上那么一点头,正好大猩猩又说,不如找个地方去休息一下,祁婧相信自己一定乖乖就范,不推先倒了。
坐进许博的车里,她的手一度紧张的按在自己的包上,画册硬邦邦的装在里面,像个TMD炸药包。
她忽然觉得心特虚,不自觉的躲避男人的目光,好像找回了跟陈京玉纠缠在一起时的彷徨与愧疚,甚至比真偷了人还要强烈。
祁婧是勉强撑持着装出来的言谈自若回到家的。
值得庆幸的是,即便医生学会了画画,流氓也当了教授,许家大宅却不再是四面漏风的城堡,而是一个让人倍感安心的家。那里面强韧的纽带和淫荡的氛围早已升华到了让流氓佩服得五体投地的程度。
“谈恋爱……这还是当老公的么?亏他说得出口,怎么想的?”
深谈之后,许太太心里突突跳着暗自嘀咕,试着把那两个字跟画册的作者放在一起,眼前就开满了桃花,却又不由自主的搂紧了被窝里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刚刚才颁发了恋爱许可证的缘故,第一眼对上李曼桢少女般痴情的迷幻眼神,骨子里那个被宠坏的小姑娘立马上了祁婧的身。
春情烂漫,芳心若渴,谁的心能在这样的哀求里硬到不被融化?
况且,像许博这样的后进暖男,要颜值有颜值,要情商有情商,还济困扶危仗义挺身,她要是不打心眼儿里喜欢才怪呢!
这个每天在一个屋檐下跟自己各怀心事打哑谜的小妇人有什么可害怕的?她那点儿小羞涩,小纠结,全在许太太眼皮底下,早已看得明明白白。
大家都是女人才一起装装糊涂,真要揭开谜底,把那晚的三人行实况做一次转播,还不得给她吓哭了?别看你多活了几岁,男人的好处,怕是没尝过多少。
最让祁婧心怀激荡同时又成就感爆棚的,就是看见阿桢姐在许大将军的攻势下频频点头,开闸入港的刹那。
“哼!知道滋味儿就好,保管你忘不了!”
诚然,心尖儿上还是会有那么点儿酸涩,但心底的确是甜的,跳跳糖似的,噼里啪啦的甜。
至于小毛那边,祁婧原本就不怎么担心。他老妈一没有男人,二不是被强迫遭欺负,他个当儿子的难道非要在一个女人苦守多年的寂寞上加个贞洁烈女的紧箍咒么?
唯一值得担忧的,就是四个人的关系有些复杂,算计起来太TM尴尬了。
“不过,这些都是台面下的纠结,又不是杀父之仇,有了热辣辣的情话和软绵绵的身子,相信一切都将被化解。”这样一想,各种旖旎风光又钻进许太太的小脑袋,胸腔里传来捂也捂不住的咚咚声。
怎奈,煞风景的是,实心眼儿的男人怜香过度,弄巧成拙,冒冒失失的把自己跟阿桢姐之间的窗户纸捅了个窟窿。
唉,这个傻老爷们儿啊!孺子再可教,要透彻理解女人之间的竞争属性,还是有些超纲了。
眼看男人有些失落,许太太只有把他的注意力牵引到了另一处。没有说好的录音聊以慰藉,许太太还准备了别的。
那是一张照片。
画廊里,祁红杏亭亭玉立,仰头驻足。墙上挂的,是画廊主人的一幅临摹――莫奈的《睡莲》。似乎被谁唤了一声,美人侧脸回眸的一瞬,被镜头抓住了。
那若有似无的笑容里,还静静的浮动着一抹偶遇的欢欣。显然,仰望时,已有一半的心思融入那斑斓的绿意盎然,以至回神的刹那,目光中便沾染了画中的意境。偏偏干净而脱俗的一袭素淡婀娜,于动作中难掩翩然灵魅的曲线,使得缀满莲花的河岸也成了陪衬。
祁婧最满意的就是恰到好处的光线了,让自己的肌肤变得从未有过的白皙,表情也恰到好处,放松而不失矜持。
没想到许博端详了半天,居然一句赞美之词都没有,毫无预兆的丢下手机,大爪子就摸了上来。
这么唯美的画风也能激发男人的兽性么?
正奇怪,祁婧发觉男人的神情有些不同以往,动作的力度和节奏像是小野丽莎调教过的,化骨的温柔直往汗毛孔里钻。
完了,这是给下了什么药么?
莫名其妙的同时,许太太感到自己身体的反应也似快过往常。如同一块被秘制作料腌制好的羔羊肉,被放在了烤架上。
那跟烧红的棒棒又硬又满的缓缓深入,每推进一毫米都磨得她体温飙升,奇痒难耐。沁出的密汗像新鲜的油脂滋滋啦啦的爆开成细小的泡泡,整个人都在迅速变得外焦里嫩入口即化。
许博并未变身狼人,而是化身一个极富耐心的美食家,动作舒缓而沉重,通透而温柔。不光是那昂扬的家伙,还有他的手指,他的唇,他的……
那具身体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深情的运动,一丝喘息也不肯留给她,好像要把她深深揉进自己的血肉里。
奇怪的是,这明显慢了一倍的节奏似乎跟自己的情绪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共鸣,相贴的肌肤温度同步攀升,连呼吸都自然而然的起伏在同一个节拍里。
被无限拉长的抽添开始了,许大将军的昂藏体型无比清晰的在祁婧的脑子里犁过,好像钝刀子割肉,越慢越是难捱。
“嗯――嗯――嗯――嗯……”
冲击力明显不够,许太太从来高亢欢快的叫床声根本飚不起来,可丝毫不曾削弱的快感又逼得她忍无可忍,嘶哑的呻吟在深不见底的喘息中被撕得条条碎碎,活像一只发情的母猫。
“知道我今儿为什么必须得H你吗?”许博的目光中的火苗随着身体的起伏明明灭灭。
“我……他嗯――连我的手都没碰过……”祁婧的视线不自觉往下压,勉强控制着喘息喃喃低语。
“我早就有个发现,一直没告诉你。你特喜欢斜着眼睛看人,尤其是男人……”许博的动作不紧不慢,却下下到底。
“嗯――尽……尽胡说,我……哪有……是他刚好叫我我才……”
祁婧也不知为啥要盯着罗翰解释,跟不打自招似的拎不清不说,反而越提到他,身子里那股痒痒就越往骨头里钻。
“嗯哼哼……斜你妹啊,就吃个饭,看看画儿,什么斜不斜的,变态……嗯哼――老公,你使点儿劲……”
“嘿嘿,你自个儿都没觉得吧?看小毛的时候,你就总是斜着瞟,被我贼着多少回了!”许博撑起身子,把一条美腿搂在臂弯里,腰胯一沉,一下一下的针砭却并未加速,“还有岳寒,大春儿,二东,你都那样瞟过……”
“不可能!嗯――”
祁婧大腿上提,腰肢被迫一拧,里面被深深捣了一下,并不解渴,不禁伸胳膊去够男人的屁股,嘴巴还不忘反驳:
“你丫净胡说,嫌我不够骚是吧?骚也没兴趣勾搭你那几个傻兄弟!嗯哼哼……嗯――”
正撒娇耍赖,屈起的左腿已经被许博压到了右侧,身子跟着扭转,半趴在了床上。跟着朵朵没白练,祁婧觉得自己软得像体操运动员。许大将军并未离开洞口,始终有大半被牢牢锁住。
许博顺势俯身压上,正好吻开发丝,叼住一只耳朵:“又没说你勾搭他们,你那是习惯成自然。不过你看他们的时候,脸儿是往上扬的,标准的女王范儿,你再看这张……”
许博边说边把手机丢在祁婧眼前,一刻也没耽搁,捞起了一只大奶子,无比顺手的揉动着:“发现了么?也是仰着脸儿。”
“那是因为之前在看画,转脸儿的时候,头特意往镜头这边儿偏了一点儿……”
祁婧忍着胸前的蹂躏,身后的入侵,勉强瞄了三秒钟。
确实如许博所说,头稍稍偏了那么一丢丢,可这能代表……咦,你还别说……又看了两眼之后,祁婧坚贞不屈的表情变了,双颊渐渐明显的烧灼感让她的心开始发虚。
――这歪头一望,若是细品,感觉还真的不同。
这时,耳边响起的话语让她全身的神经更加绷紧甚至发起烧来。
“可不要小看这个细微的差别,它暴露了这个人在你心里的亲密度哦。你的头歪向他,代表你的潜意识渴望跟他亲近,除了我,可没见谁在你这儿享受过这个待遇呢!而且,你看……你看你那小眼神儿……”
“不是,老公……有那么邪乎么,你……你是没见,他这两天特别绅士……一点儿那个……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祁婧委屈的嘟哝,忽然发觉,越解释越遭,好像在自己往沟里出溜,“不是,老公你到底想……嗯――”
话没说完,骚乱唤簦噗嗤一下,浪汁飞溅,差点儿被捅了个对穿。早就处于战时状态的敏感地带立时响应,一声娇吟生生给逼了出来。
“我想说啥?”许博喘着粗气,“我想说看你那小样儿,既不是良家,也不是骚货,只有恋人才有那样的眼神儿知道么?”
“不是……老公……啊――啊啊啊……”祁婧还想分辨已经来不及了,许大将军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半撅着的屁股立时被撞得啪啪作响。
“不是你大爷不是!”许博单肘撑着上半身,屁股上好像装了马达,火气炸裂的动作中边干边骂:“沃H!还敢两面夹击……”
“不是啊,老公――”祁婧一下被H得爽利,不自觉的一缩,实属冤枉却也只喊了一半,剩下的全成了欲望的呐喊。
喜欢他是自己亲口说过的,谈恋爱也得到官方批准的,一张只拍了自己的照片摆在面前,怎么就这么心虚呢?
祁婧的脑子被戳得又快又恨的大鸡巴给搅和乱了套,恋不恋人的哪里还说得清。反正鸡巴是自个儿男人的,干嘛不先爽了再说?于是,奋力撅着屁股,放开了喉咙,任凭背上的男人越骂越欢。
“背着老子……跟别的男人约会,还笑得那么好看……那么吐气――如兰……那么赏心――悦目!那么风情――万种!那么……笑,还有脸笑,给我撅起来!”
一听许博把好好的成语当成了H碌暮抛樱祁婧一个高腔儿没憋住,给笑喷了。还没反应过来,被男人一拉腰胯,已经跪在了床上,毫不怜惜的再次被灌满,迎接更激烈的冲击。
“笑!叫你笑……老子TM……都被野男人……比下去了知道么?老子……嗯嗯……老子不把你H爽……还TM能有点儿存在感么,嗯?还有点儿尊严么,嗯?还能继续当……好老公么,嗯?说!爽不爽?沃H好TM热……”
这几下“嗯?”实在太狠了,祁婧直接给怼没了声音,冷不丁的全身一僵,一股熟悉的热流奔涌而出,才算打着颤儿叫了出来。
“爽――啊哈哈,老公好爽!你是最棒的好老公,老公――好棒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是笑得畅快,还是喷得尽兴,祁婧惴惴不安的心绪随着窜遍全身的颤栗尽数放落,脑中一片烘热的空白。亲密云云,恋人凿凿,全都变得模糊不清,被一波接一波的高潮冲刷着,涤荡着,淹没在电涌般的快感中。
也记不清撅着屁股又被干了多久,直到滚烫的浓精射进来的刹那,祁婧的脑海中闪过无比生动的画面,那是自己回眸一瞬,罗翰举着手机的笑容。紧接着,就被不知是谁的巨大身躯压趴在了床上。
“真的像他说的,那是恋人之间才会有的目光么?”
再次打心底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曾承载什么故事的晚餐和画廊忽然蒙上了一层引人遐思的玫瑰色。
朦胧的睡意笼罩下来的时候,记得好像有一个声音说:
“要谈多久的恋爱,才啃让那个大猩猩干你啊?”
“干什么干啊,说好了谈恋爱的嘛!流氓……”
半夜醒来喂奶,祁婧还想起这话,却不能确定自己说没说出口。忽然,另一句流传甚广的警句跳了出来:不以婚姻为目的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
祁婧抱着淘淘笑了。
曾几何时,谈恋爱还真的就只是谈而已,是不能干的,就像之前罗薇和小毛那样。
当然,那都是老黄历了,如今人们似乎都达成了共识,恋爱是可以干的。不然,罗薇的苦恼来自哪里呢?虽然他们分手并不是因为给不给干。
那么,干了是不是就算恋爱了呢?
可依和罗翰,小毛和芳姐这种都不能算吧,应该属于另一种关系,叫炮友或者性伴侣。可自己跟小毛呢?
可依他们是为了排遣各自心中的落寞,芳姐是为了满足生理欲望。自己跟老公在床下爱得你死我活的,在床上干得也要死要活的,为啥还要迷恋小毛的强健体魄,喜欢他亲热的喊自己姐姐呢?
除了干,其它的事也蛮开心的,一起看电影,聊天,听他讲自己的私密故事,安慰他跟喜欢的女孩分手后的失落。
他不在的这段日子,每天都会在微信上聊几句,互道安好。
如果没干过,这些也可以属于正常交往,可现在干过,能否也算作谈恋爱的内容?
TMD谈恋爱究竟包含什么内容?结婚多年的许太太忽然迷茫了。
通过深入交往,了解对方的品貌性情,出身背景,信用额度,互相认可后,通过谈判敲定彩礼嫁妆,买房买车,筹备婚礼最后一起去民政局领证么?
这好像跟唐总理每天都在忙的工作,发展客户,寻找信誉良好的合作伙伴类似。一条条的比对着冷冰冰的参数指标,落实好各项条款规定的相关细节。好像TMD既不够恋,也跟爱不怎么搭边儿啊!
说好的心灵的碰撞呢?说好的浪漫契合呢?说好的带你去看流星雨,在每一年的落叶上写你的名字呢?
直到伺候完奶娃子,重新睡下,祁婧也没给恋爱下个定义,搞明白谈恋爱应该做什么。但是,看着梦中直哼哼的男人,安心的躺进他怀里,祁婧发现自己一直莫名的担心已经消失了。
跟那个大猩猩谈恋爱……不管给不给他干,都不用谈婚论嫁。老公还是那个老公,家还是自己的家……这样的恋爱,是不是也谈得更纯粹呢?
正放飞思想的翅膀,开门声响起,奥巴马回来了。哦,不止,是两个人的脚步,一个很轻,直接去了厨房――他们是一起回来的。
“一句话也不说呢,怎么着,这是要小火慢炖哈?”祁婧睁开了眼睛。
昨晚上既然已经指点得够到位的了,能修到几层境界,看你们的道行吧!我只装我的傻,吃我的瓜!
咬着一丝坏笑,许太太起了床。先安顿好小少爷,又去洗了澡。甩着半干的头发坐上餐桌时,并没特意观察两人的神色,眼睛只往阿桢姐的身上瞄。
纤薄圆润的肩膀,撑起肉粉色的薄款毛衫。稍显丰腴的腰胯,包着松紧合度的黑色长裤。两相交接的一段,是毫无冗赘的腰腹。
内里的景色,祁婧虽然于月光中隐约见过,此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盯着套袖末端露出的那双白嫩灵巧的小手看得出神。
跟自己的相比,白了三分,小了一号,稍微有些肉肉的,雪玉雕琢般可爱。
这男人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呀!能享用这样的美人。
三个人的早餐跟每天一样,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同。祁婧还若无其事的问了阿桢姐昨晚睡得好不好,今天的猪肉有没有涨价儿。
李曼桢应对如常,没笑容也没冷脸,不自觉瞟向男人的目光只被捉住过两次。
喂饱了肚子,看够了哑剧,许太太开始坐在镜子前构思今天的妆容。
按照许先生透露的剧情梗概,自己是要演一只鸡的。不是叫起床那种,也不是陪睡觉那种,最多伺候洗个澡,打个盹儿。
对,野鸡!对于戏路并不宽的“婧主子”来说,难度系数还是比较高的。
那只枚红色的唇膏从来没用过,太冷太艳,必须打够白的粉底,鼻子也要提得足够亮。眉梢要尽量弯一点……最重要的就是眼影,靛蓝色,加亮粉,眼角要夸张……
花了半个多小时,祁婧才满意的站起身来,去衣柜里找衣服。一转身,就看见许博倚门而立,不知在那站了多久。
那表情说是惊艳可不恰当,已经几乎是惊愕了。即使是拍戏,祁婧也从来没这么浓妆艳抹过,被男人看得一咬嘴唇,害起羞来。
“看什么看,把门关上,我要换衣服啦!”
许博被吼得一愣,连忙赔笑,摇晃着双手往外退,拉上门之前,伸胳膊挑了一个大拇指。
又过了半个小时,许先生早已穿戴整齐,祁大牌才推门出来。
第一眼就击碎许博心理防线的是两条花纹蟒蛇般的大长腿,曲线妖娆的立在一双白色高跟鞋上。
这双吊带丝袜他记得很清楚,是一次心血来潮,在某宝的成人用品店淘的,包装都没开就被“婧主子”BIA回了脸上。
今儿这是动了那根骚筋呀,把这么大尺度的道具都翻出来了?
等不及许先生多想,顺着丝袜往上看,丰熟圆满的腰臀之间套了一条黑色包臀一步裙,皮的。裙子的下缘刚刚盖住袜庄,侧面的开叉还能看到白花花的腿肉和时隐时现的吊带扣儿。
许博忍着掀起裙子,检查穿没穿内裤的冲动,咧着大嘴再往上看,口水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那是一件透得跟轻纱似的宽松款白衬衫,从肩颈到前胸,大片的镂空刺绣,分不清花叶,让人只想透过大小不一的孔隙往里窥探。
衬衫的两片前襟被松松的系在肚脐上,扣子直接松到了第三颗,夸张的大奶子颤巍巍的呼之欲出。
最让人崩溃的是里面竟然穿了一条黑色绣花的蕾丝文胸,连纤细的肩带都清晰可辨。
“不是,媳妇儿,咱就这么上街啊?会……会不会冷?”许博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哪儿那么多废话,你就说像不像嘛!”祁婧没憋住笑,咬唇白了男人一眼,眼珠不自觉的瞟了瞟厨房的方向。
许博搓着双手,一步步走近,嘴巴笑得合不拢,“说实话啊,不像!哪个发廊能有你这样的货色啊,天上人间的招牌都压不住你……”
“你大爷的,你才货色呢!我这不是……”
话没说完,响起了敲门声。许博赶去开门,眼珠子还粘在老婆身上收不回来。
门开了,谭樱踱着方步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老许。
祁婧的媚笑一下僵在了脸上,厚厚的粉底瞬间被烤得块块碎裂。一边喊“妈,爸!你们怎么来了!”一边从大衣架上拽过自己的风衣,披在了身上,噘着嘴白了立在门口的许博一眼。
“呦,你们……这是要出去啊?”谭樱的视线在儿媳妇身上扫了一个来回,脸拉得像个教导主任。
“没……没有,妈,您坐……”
祁婧赶紧让座,身上的风衣穿也不是,脱也不是,绝望又无辜的看着许博。
许博赶紧解释:“哦!妈,我们是打算出去……那个什么……”
“这是去拍戏吧?”老许适时接过儿子的话头,“小婧拍的那个短视频我可是每期都看,呵呵,有想法,有创意,挺有意思的!”
老许说话时看看儿子,又看看老伴儿,就是不敢往儿媳妇身上扫一眼。把个祁婧羞得感激涕零,陪着火烫的尬笑赶紧说:
“谢谢爸!我一定……一定好好演。”说完,一双大眼瞄向婆婆,发现谭樱正看向许博翻着眼白。
“那你们忙去吧!”老许看老伴儿不吱声,又接着说:“我跟你妈就是没事儿出来溜溜,顺便过来看看淘淘。”
祁婧一听,便想进屋去把淘淘抱出来,却被男人拉住了胳膊。只听许博跟李曼桢交代,“姐,麻烦你给沏壶茶,爸妈,你们随便吧,我俩赶时间,就先走了哈。”
说话间,已经拿来了祁婧的手包,搂着她的腰出了门,

【未完待续】




卷七:“姐,以后还能H你吗?”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七十章 迷幻药

春光烂漫,山风料峭。上山的柏油路上,并排跃动着两双一模一样的护士鞋。
可着全北京城去打听,也没听说谁家的姑娘会吃饱了午餐借着遛弯儿去扫墓的。然而,秦爷不是一般的爷,从来没谱儿,一脚油门儿就出溜远了。
越往上走,山风越顾不得矜持,野性未驯的劲头儿里透着未尽的凉意。可依竖起风衣的领子,把目光从漫山的新绿中抬起,投向浮着丝丝云絮的天空。
对她来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亲切的,温柔的。每次来,都会很放松。
不过今天有点儿不一样,在她有些跳跃的情绪里,偷偷憋着一种叫做使命感的激动和不安。
或许是没了雾霾和楼宇的遮挡,山中的太阳格外晃眼。
偏偏鬓发一次次被风吹乱,扰得视野一片光怪陆离,又不得不频频伸手去理。气恼中,越发觉得程归雁脸上的太阳镜碍眼。
刚一下车,这位姨奶奶就从她那比眼镜盒大不了多少的包包里拿出了那东西架上了鼻梁。可依认得,Gucci去年的限量款。
先不说老爹是怎么惯着这位姨奶奶的,光是这派头儿,这精致的讲究,贵气逼人又绝不妥协的细节就够让人望而却步,不可亵玩的。
还没到五一,她怎么就能知道这山里的太阳比较任性呢?难道山神土地知道她要来,提前沟通过接待标准和有关注意事项?
为什么没人通知本小姐?
一路走来,可依全情表演着纯天然的明眸善睐,那水嫩的胶原蛋白暴露在苍松翠柏前,大逆不道的展览着青春活力。
这点微妙的小情绪并不难理解。
毕竟是个女孩子,那镜片后面呈现着怎样的风光无限,虽说未必招来秦爷的羡慕嫉妒恨,形象定位上,总还是想要点儿强的。
不过,她心里也清楚,程归雁这一身滴水不漏,面面俱到的功力,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而让自己为了这等日常细碎花费忒多心力,可依能忍,秦爷也受不了。
说起来,程归雁的优雅精致,有一半来自天生,另一半则是出自母亲伊岚的调教。至少,可依是这么认为的。
那时候,小可依还是医大附小五年二班的学习委员,刚知道在班上那帮野小子堆里注意形象,每天纠结着小辫儿扎一根还是扎两根,裙子上的蝴蝶结够不够对称。
程姐姐第一次来家里吃饭,就彻底把秦委员自以为是的审美认知给震了。
她的睫毛不弯也不翘,干爽爽密匝匝的像两把小扇子;她的嘴上连润唇膏都不涂,却鲜润得像刚摘下来的红樱桃;她简单的行李中没一件像样的衣裳,可即便朴素的白衬衫穿在她身上,也怎么看怎么顺眼。
这么好看的姐姐,自然引来小可依的亲近和好奇。等进了妈妈给姐姐特别收拾出来的宿舍,眼前的一切又给她上了一课。
原来桌子上可以干干净净什么都不放,原来抽屉里拿硬纸板打上格子就不乱了,原来被子还能叠成方块儿,床单可以平整得一个褶儿都没有。
原来,她也爱看柯莱特的小说,还能光明正大的摆在书架上,里面藏了一片风干的玫瑰花瓣儿……
一下子,可依姑娘不纠结了,因为她有了自己的偶像!
跟妈妈和姐姐逛西单,跑国贸一度成了她最向往的周末活动。每次大包小包的回到家,她都迫不及待的催姐姐穿起最漂亮的新裙子,激动得小脸儿通红,眼睛里馋出了哈喇子。
青春少女的美本就藏不住,哪经得起如此高消费的妆点?不到半年,程姐姐已经华丽转身,新晋为医大最惹眼的校花儿。
不过,这支校花的身边看不见一只狂蜂浪蝶前来撩闲,因为除了上课和泡图书馆,屁股后面总跟着个又叫又跳的小姑娘。
程归雁几乎是责无旁贷又当仁不让的包揽了小可依的课业辅导和大部分的生活琐碎,六年级整个学年的四次家长会有三次都是她参加的。
与此同时,可依同学也越来越深刻的理解了什么叫认真,严谨和精细。
家庭作业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错这种水平的要求都不值一提,可依书包里的隔层都被缝了标签儿,哪里放课本,哪里放练习册,哪里放笔记……
那个可以藏一根棒棒糖和三颗梅子干儿的边袋上画了个流口水的小熊……
更有甚者,后来上了中学,每到好朋友光临的窘迫一刻,总能不出意外的在书包最隐秘的隔层里找到一片CKT,把人感动得想哭。
将每件小事都做到常人根本想不到的细致周全,这是程归雁的特异功能。时间久了,甚至让人产生一种未卜先知,神机妙算的错觉。
有这样得力的好帮手,难怪妈妈对她那么放心,又那么喜欢她,心疼她了。这一心疼不要紧,首席校花有幸彻底脱胎换骨,一不小心白日飞升,身上就像有了仙气。
可依很早就知道,妈妈身上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一般人是学不来的。不管多大年纪多有身份的男人跟她说话,都是满面堆笑又客客气气。
随着词汇量的逐步增加,她终于明白,有一种性感叫高贵,有一种勾引叫雍容,有一种美丽大方叫颠倒众生。
伊岚是怎么勾引罗师兄的,可依无从得见,可那一身修行,怎么倾囊传授给校花师姐的,她不但旁听了,还亲眼见证了正果大成。
程归雁正式成为伊岚的研究生那年,身量又长高了几公分,完全脱去了少女的青涩,更出落得隽秀出尘,温婉婀娜,俨然一派即将晋级的女神气度。
如果一定要把女人比作花,妈妈像一朵极尽妖娆的秋日金菊,而程姐姐则是夏夜里尚未全开的月下静莲。
世间没有两朵一模一样的花,也不可能有两个处处相似的女人,即使一脉相承也不可能。
妈妈精益求精的脾气,落落大方的做派很对程姐姐胃口,师徒之间可以说是青出于蓝,相得益彰。
然而,程归雁生来内敛的性子,把高贵学成了高洁,雍容练成了优雅。乍一看,明艳不可方物,其实内里温度不够,平时也更喜爱独处,轻易不跟陌生人搭话。
女神的培养之路上,就这样成就了一名无欲无求的女仙,竟然连大师兄色眯眯的眼神都不理也不睬。
从美国学成归来,程归雁很快成了医大产科的业务骨干。白大褂一穿,大口罩一戴,就更显得孤高清冷,斩断红尘了。
虽然私下里的亲昵仍在,斗嘴也从来不示弱,可依还是有一种感觉。
自妈妈走后,程归雁并不晴朗的天空里便只剩下一盏不辨圆缺的幽月,即便那朵莲花质朴纯真,温润如玉,最后几片花瓣也再难绽开了。
虽说完美的事物难免有所缺憾,甚至有事不关己的姿态装模作样的欣赏什么缺憾美,程归雁藏在心底的隐忧,可依姑娘总能遥遥感知,不知所谓,却又念念不忘。
好在人间值得,红尘可期。像今天这样春光明媚的好日子,或许就是专门为了某人准备的!
可依再次理了理鬓发,把笑意盈盈的大眼睛投进那神秘流光的镜片。
简约的风格,流畅的线条让这款太阳镜看上去很低调。跟那张才露出一半已经足以图财害命的脸蛋儿一搭,扎眼得能让人迷了回家的路。
那一头洗亮浓密的黑长直被她养了多年,平日里多半是盘着的。
今儿踏青郊外,自当随意些,却也没彻底披散开,而是在临近发尾的地方用一条水蓝色的小丝巾全部拢住,系了个俏皮的蝴蝶结垂落腰间,居然连一根脱出的碎发都看不见。
这样一来,任凭山风怎么调皮,也只能像吹起半匹黑缎子似的,成就一道华丽而柔媚的风景。
虽不及清明那天凝重整肃,程归雁素淡的妆容和敛起的唇角,仍让她看起来有些神思物外,心绪悠然。
正因为这里是个用作怀念的所在,可依才拉了她来的。一路上聊的看似都是鸡毛蒜皮,却句句都拐着弯儿跟程姨娘的小后妈身份相关。
“他们是怎么议论的,您一次都没听见过?我不信!”
若换了从前,可依可不敢问得这么直接。秦郅夫晚节不保,落个老牛吃嫩草的名声,他自己毫不在乎,可带累着可依听了不少闲言碎语,拈酸刻薄。
在程归雁面前,她最多借着怨气儿含沙射影的调侃几句。
怕程归雁脸上挂不住也只是一方面。即便并不以为是“家丑”,自己作为家里人,也尽量能忽略就忽略,没道理找这个别扭。
像今天这样,跟个八卦娱记似的,站在吃瓜第三方汁水淋漓的探讨,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儿荼毒生灵。
“也可能是老师在医大的威信太高了,他们不敢让我听见吧!”程归雁的太阳镜一直朝向前方,语气格外的温顺清淡。
她口中的“老师”是对秦教授的一贯称呼,十几年了,从上大学就这么叫。而伊岚作为她正儿八经的研究生导师,则被唤作“岚姨”。
“是么,您‘老师’这么有面子的?那平时您敢跟他撒娇么,他都是怎么宠您的,您什么时候给他生个儿子啊?”
显然“老师”这个称呼在可依听来,比“老公”更别具意义,也更适合借题发挥。顺便把“小后妈”当闺蜜来调戏,还有比这个更能大快人心的事儿么?
程归雁的太阳镜终于不淡定了,扭头的刹那闪过一道刺目的赤光,腮边都给染红了,小嘴儿欲启未启,圆润巧致的下巴紧了紧,终于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哼,把你带这么大就够不易的了,还生?”
这么勉强的回敬显然不在状态。可依心里暗笑,刚刚程姨娘藏在唇窝里的小委屈乍现倏隐,却被她逮个正着。
这委屈里包含着什么秘密,不久前已然揭开谜底,此刻的她洞若观火,只觉得那小脸蛋儿上的表情妙趣横生。
自从上次在医院叫了“妈”,再见到程归雁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好像两人之间那层摸得到却看不见的薄膜一下子融化了,彼此的眼神不约而同的躲闪着,都有些不好意思,却连对方呼吸里的缓急波动都感受得到似的,莫名其妙又无比真实。
那是唯有性命相系的人才能触碰的亲切。
而这份亲切已经在两人之间徘徊许久,终于不必再纠结长幼有序还是姐妹相依。
其实,这点儿身份上的纠结在心怀磊落的秦爷这里本来就无关紧要,她在乎的始终是那份弥足珍贵的亲密。
而自从程归雁学成回国以后,这份亲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层的薄纱。
从姐姐升任后妈,让她觉得尴尬又陌生,一边当着罗翰装一边又勾着陈志南浪,让她气恼又困惑。而这一切,她居然一点儿沟通的意愿都未曾表露过。
从前那个单纯又可亲的姐姐哪儿去了?出了几年国,怎么就都变了?似乎一下子多了好多秘密,甚至连交了知心的朋友都没知会一声儿。
在陈志南那儿丢过人之后,伤心又憋闷的情绪无处发泄,甚至一度把罪责都扣在这个狐狸精头上。
可奇怪的是,即便这样,可依姑娘也怎么都恨不起来。
直到老爸做完手术后的那个周末,莫黎姐单独约了她,才算弄明白了所有的事情背后那个真正的原因,心中所有的迷惑一下子豁然开朗。
她经历了什么?又承受着什么?爱而不能的抱憾与苦闷,可依光是想象一下都觉得揪心的疼。
原来,印象中那朵始终无法绽放的莲花,是被人套上了无形的枷锁,真让人柔肠百结,不胜唏嘘。
“干嘛不生?”可依理直气壮得像个居委会大妈,“您今年都三十四了吧?已经是高龄产妇了,再不生,可真没机会喽!”
为了不让程归雁发现自己脸上的坏笑,可依假装感慨的往前赶了两步。
老爹的难言之隐,也是从莫黎那里了解到的。凭着秦爷的心明眼亮,妈妈和罗翰的秘密第一时间以另一种面貌呈现在了眼前。这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稍微动动脑子就得引发一波十级的心灵地震。
“老爸老妈感情那么好,怪不得呢!”
想明白了这些,可依再来扫墓的心情都格外明亮了起来。清明那次,盯着墓碑上永远灿烂的笑脸,眼泪哗哗的流,却咧嘴笑着扑上去,狠狠亲了好几口。
“伊岚啊伊岚,秦爷我还真小瞧了你男人了!也确实让他受委屈了。你能找到这样的男人,这一辈子也值了!”
听程归雁走在后面没出声,可依回头看去。见她不紧不慢的迈着方步,手插在裤兜里,跟没事人一样数着路边的松树。
她当然已经没机会给老爹生宝宝了,可这份无动于衷让可依有点儿泄气。
“哎,我想要个弟弟!”
程归雁扭过头来,一脸无奈,却半点儿没示弱,“你不是有一个了吗?天天跟屁虫似的陪你玩儿还不够啊?不如让他帮你生一个,还能玩儿喂奶换尿布呢!”
“你!”这回轮到可依脸红了,停步娇叱:“狗咬吕洞宾……”
程归雁面不改色,昂首超过可依,“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还等着抱外孙子呢!”说着被自己逗乐了,笑着回头瞥了她一眼。
可依想起自己的任务,轻哼一声,两步跟上,勾住小后妈的胳膊,没皮没脸的问:
“生孩子很疼的,您是产科医生,最清楚了。是不是怕疼啊?这可不行啊,您偶像都不怕,您现在接了她的班儿,也不能怕!再说了,您还是我偶像呢,我干什么都得跟您学,您得先生个我瞧瞧不是……”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墓前。
可依把风衣脱下来扑在草地上坐下,看着程归雁细心的捡拾着玉阶上的草叶儿,又抽了张纸巾,擦拭着照片上的灰尘。
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在墓碑前缓缓蹲下,微仰着头发起了呆。
可依望着她的背影,心里念叨的,是莫黎嘱咐过的话:“你要让她毫无防备的走进回忆……”
对程归雁来说,除了曾经引领过她的伊岚女神,还有谁能轻而易举的做到这一点呢?
“你的岚姨和我比,谁更漂亮?”见程归雁站起身来,可依不失时机的问。
程归雁被问得如梦初醒,下意识的抬手,装作扶了扶太阳镜,回头时已经带着笑容,一边走过来一边说:“你们娘儿俩啊,没法比,太像了……”
“哪儿像?”
“哪儿哪儿都像,连性格都一样,见了谁都特热情,什么事儿都特想得开。”
程归雁挨着可依坐下,却是朝着太阳的方向,“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你应该都八岁了,可我根本看不出她结没结婚。”
“没心没肺呗!”可依让了让地方。
程归雁沉默片刻,才幽幽的说:“她也是这么说自己的。可惜,那可不是谁都能学会的。”
“这还用学啊?”可依用肩膀靠着小后妈的脊背,脸蛋儿贴上如瀑丝滑的秀发,“您啊,应该跟她学点儿实用的,比如说勾引男人啊,生宝宝啊!”
“没完没了了是吧?”程归雁明显端出了夫人范儿,声音里却透着心虚,“我跟她学会最实用的本事就是跟你这个死丫头斗嘴了。”
可依“嘻嘻”一笑,“本来嘛,女人最大的本事是什么?找个好男人!别看您跟她共侍一夫,可挑男人的眼光就差远了去了。搁三十年前,我爸那叫一才俊,猛男,被我妈俘虏了,羡慕死多少小姑娘啊!可这会儿您再捡篮子里,整个一药渣儿,您亏不亏啊?”
号称得了斗嘴真传的程姨娘半天没接茬儿,只听见若有似无的一声轻叹。她当然不会想到,唯一一次跟许博吐露的心声,会传到这丫头的耳朵里。
“你们女人啊!”没听到回应,秦爷有点儿搂不住了,“最重要的还是要懂得对自己好一点儿。这方面,您啊,也修炼得不到火候儿。您那位前任可大方多了。她偷偷的跟罗翰好,可是我亲眼瞧见的,那天我逃课……诶呦喂,这耳朵都红啦!咯咯……”
这话头儿,那天在医院夜深人静的走廊里提过一嘴,脑子一热不知怎么喊了个“妈”就给混过去了。
今儿旧事重提,可依是别有用心,有的放矢,可不是为了寒碜自个儿老妈。
本以为程归雁三十好几的人了,又打过预防针,不至于惊慌失措。一不小心看到那朵探出发际的耳垂儿,红得像一片凤仙花瓣儿。
“你……真是亲眼看见的?”过了半晌,程归雁才出声,磕磕绊绊的语声涩得像半熟的柿子。
“这可关乎你偶像的名节,我敢胡说么?咱们的罗师兄啊,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依谨慎的斟酌着措辞,以免不小心曝了自己的光。
“不过,他最多对不起我爸,算不得对不起你,而且,十多年了,他对你是真的。”
“你今天拉我到这儿来,是给他当说客的?”程归雁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清爽干脆,还带了点儿警惕的意味。
可依靠在她背上,笑得毁僧谤道,一脸的高深莫测。
“你猜猜,我妈那么疼你,要是她这会儿能说话,会不会也想把这些事儿讲给咱们听?”
程归雁又叹了口气,没接茬儿。
“我觉得,她肯定会,那么可心得意的事儿,要是没人知道多可惜。就像《廊桥遗梦》里的弗朗西斯卡,留给她的孩子好几大本儿的偷情笔记,嘻嘻……”
可依感应到程归雁沉默中的呼吸,装作自顾自的说下去。
“没想到,她走得那么早,还得我这个当女儿的来坟前揭她的底儿,讲给你这个不称职的女学生听。其实这个秘密,我藏得一点儿都不辛苦。我只是替她觉得可惜,没多享受几年做女人的好。”
“另外啊,我也替你可惜,如果她在,肯定会把你嫁给罗翰那头大笨牛,而且一点儿也不会因为自己先尝了徒弟的男人,就觉得欠了谁的!”
“这一条,也是你学不来的吧?呵呵!你啊,就是做什么事都特害怕,往后缩,一根筋似的,总觉得自个儿欠了谁的。”
“我敢肯定,她如果看见你这样儿,绝不会为你舍身取义照顾了她男人而感激你,反而会骂你没出息……”
正说得起劲儿,程归雁的脊背忽然一抖,隐忍的泣声随之传来。
“诶我说,你不是哭了吧?诶呦我的奶奶,怎么越说越没出息了,这怎么话儿说的,不哭不哭噢,噢――不哭……”
一边拍着程归雁的肩头连声哄着,可依姑娘心里丧尽天良的笑了。
“……最好的效果,就是让她哭一鼻子!”说这话的时候,莫黎的眼睛亮得像个念咒的巫婆。
一个幸灾乐祸的劝慰,一个含羞带怨都隐忍,不久,两人渐渐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此情此景,收起所有的言语,一同坐进了风中的沉默,在相依相偎中,体味共同回忆里的宁静时光,似乎可以让人想起许多,又忘却许多。
怎奈,可依姑娘并没老实多久,很快就找到了新消遣。
“姐,你头发这么好,适合梳辫子,麻花辫儿你梳过吗?”
“上中学的时候梳过,好多年不弄了。”
“我特喜欢麻花辫儿,现在给你编一个怎么样?你喜欢一根还是两根?”
“一根太粗了,不好编,两根吧!”
“得嘞,您就擎好儿吧!”
“死丫头,怎么想起孝顺我啦?”
“嘿嘿,闲着也是闲着……”
“……”
直到日头开始偏西,姐妹俩才手拉着手下了山。
“都怪你,有的没的胡说,妆都哭花了,嗓子也哑了。”坐上副驾驶的程归雁一边埋怨一边对着后视镜打开了手包。
可依从身后拿了一小瓶苏打水递过去,“感情脆弱就承认哈,聊个天儿也洪水泛滥的。以后谁还敢带你爬长城啊?人家都春暖花开,合着我光落一面朝大海。”
“有你这样跑墓地聊天儿的么……”程归雁嘟哝着,拧开瓶盖儿喝了一口,“咱们回哪儿啊?我有点儿累了。”
“您啊,先多补点儿水,累了我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可依瞄了一眼苏打水瓶,熟练的发动了车子。
上山下山,哭天抹泪儿的,程归雁可能是真渴了,又连着喝了几口,一小瓶苏打水很快见了底。
“我怎么总觉得你今天有点儿奇怪呢,什么特别的地方?”
“暂时保密,嘻嘻……”可依目视前方,两眼亮晶晶的笑着,“累了就把靠背调下睡一会儿,我开车你放心。”
程归雁满腹狐疑的看她一眼,动动嘴没说话,也没放低靠背,转头看向前方。这边的路,她只认识去公墓的一条,看不出要去哪儿?
渐渐的,无形的倦意涌了上来,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斜阳向晚,马路上很热闹。路边传来孩子们追逐的笑声,应该是放学了。身上很热,还是有点儿渴……
“玉梅,到你家了。”
已经太久没人喊过这个名字了。程归雁疑惑的睁开眼睛,恍惚中看到一个女人美得无法形容的笑脸。
做梦也没想到,还能见到这张像妈妈一样亲的笑脸,虽然她根本分辨不出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是伊岚,亲爱的岚姨,仍旧留着齐肩的中长发,穿着那件丝质的纯白衬衫,在一片耀眼的光晕里朝他微笑。
第一次见她,就是这副打扮。那雪润酥红的面庞带着穿越时空的熟悉感。
即使笑得有些过于明媚,程归雁也一千个心甘,一万个情愿的相信,那就是她。
还没等她从突如其来的喜悦中回过神,伊岚已经下了车,从车子前面绕过来,把她也拉下座位。两人亲密的牵着手,朝一栋居民楼走去。
这是一个特别老旧的小区,破损的路面,残缺的台阶,被雨水锈蚀出条条斑驳的阳台上,晾晒着五彩缤纷的衣服床单。三三两两的居民面目不清的走过,在阳光里眯着眼。
脚下踉跄而虚浮,周围的一切都既遥远而又熟悉,既魔幻又真实。
轻飘飘的迈上台阶,走进楼门的一刻,程归雁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初中时蓝白相间的校服,而伊岚手里拎着那只旧书包好像就是自己的。
幽暗的楼道里混杂着霉烂和尘土的气味儿把程归雁的身心都一下子带回到了某个久远的午后――阶梯尽头的那扇门,就是自己的家了。
“你爸爸平时几点回来?”女人语气温和的问,仿佛这一切再平常不过。
程归雁没有回答,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所有的感知都带着模糊的距离感,可神智又是清醒的。拼命的想看清女人的侧脸,却怎么也无法调整到合适的焦距。
门开了,逼仄昏暗的室内,一切的居家摆设简陋而陈旧,却很干净。
漂浮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每走一步,都被眼前难以置信的细节还原着毋庸置疑的真实。
左边的那间是自己的卧房。程归雁主动走了进去。
窗户里,斜阳越过远处的楼角打在靠墙的床铺上,那条最心爱的杏花儿床单在缓缓移动的光线里泛着粉橘色的光晕。
程归雁被轻轻推动,像一只游魂飘到床边坐下,也坐进了光影里。
周围的一切比记忆中更加真切,冲击着她的心,让她难以分辨,无所适从,既无法质疑,也无法相信。唯一的念头就是看清楚那张亲切的脸。
她就站在身旁,一直都在那里,带着微笑。
“她笑什么?在笑话我么?她好像是第一次来吧?对了,她一定在笑话我是个不懂事的姑娘,连客人也不会招呼!”
想到这,程归雁望向窗边的角柜,上边摆着暖瓶和水杯。那里有开水……
刚想起身倒水,伊岚把书包放在床上,朝她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什么,已经转身走向门口。
程归雁忽然觉得阳光倏然坠落着,一个巨大的阴影从地面升起,渗透着四周的围墙。她的身体迅速变得冰凉,心里一急叫了出来:
“岚姨……”
带着回声的呼唤传了出去,岚姨的背影一下清晰起来,转身回望的眸子里依然温柔而慈爱的笑着,就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程归雁的心仿佛瞬间化成了一片汪洋,铺天盖地的暗流奔涌无比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是拼命的,拼命的忍住泪水。
“别怕,岚姨明天再来看你!”
“……”
望着程归雁无助的身影消失在掩起的门缝中,可依的鼻子阵阵发酸。再多说一个字,恐怕都要掉下泪来。
在幽暗的楼梯口站定,她长出了一口气。
十分钟之前,她还在跟另外两个妖精一起七手八脚的给程归雁换校服,理头发。一边吹嘘着自己不着痕迹的让她自己喝掉加了“迷幻药”的苏打水,一边穿起妈妈的旧衣服,对着反光镜化装。
可是,当她拉着程归雁走进小区,走上楼梯,走进那个演绎过悲惨身世的家,当她感受到程归雁手上迟疑的温度,眼中迷茫而执着的泪光,微微颤抖的嘴唇艰难却情不自禁的一声呼唤,她忽然意识到,把一个人强行推进她不堪回首的记忆里,是多么残忍的事,一点儿都不好玩儿……
她从未见过程归雁用那样不舍的眼神望着自己――准确的说,那是望着妈妈――目不转睛的凝望中,满是孩子般的单纯的喜悦,热忱的可爱,还有深深的依恋。
再耽搁几秒钟,恐怕自己都难以狠心离开那个房间。
愣怔中,隔壁的房门开了,岳寒安静的站在门里,把她让了进去。
这栋旧楼是老式的一梯三户格局,上小学的时候,去同学家见过,却从来没住过。天知道莫黎是怎么在21世纪的京城找到这么老的小区的,真可谓煞费苦心了。
那天布置任务的时候,可依无比好奇的追着她问东问西,最关心的就是怎么能还原二十多年前的场景。
“我认识一个电影公司的朋友,负责道具布景的,很专业的,放心!”
“可是,你的专业人士也不知道她家具体什么样儿啊!”做事严谨的可依姑娘关键时刻心也够细。
莫黎神秘一笑,“我找朋友弄到了当年派出所拍的照片,虽然没拍到全景,有常用的几样东西带入,对一个产生幻觉的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看见可依眼睛发亮,又赶紧拒绝,“别那样看着我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照片不能给你看,会吓着你的……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另外找了个顾问。”
可依听了这话,也是心头一紧,打消了看照片的冲动,转念又问:“什么顾问啊,也是专业人士?”
“暂时保密……”
“切,神神秘秘的。”可依撇撇嘴,对于这位比偶像更像偶像的妖孽级姐姐,她还不敢没深没浅的逼供,不过立马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那……给她下迷幻药,会不会留后遗症?”
“什么迷幻药啊,那叫致幻剂。学名赛洛西宾,也叫迷幻蘑菇,能让人分辨不清现实和记忆。控制好药量不会有事的。当然这种事不合法,咱们是为了治病救人嘛。鸦片不是也能入药么?治心病,有时候要用非常手段。”
合不合法另当别论,确定不会对身体有害,可依就放心了。
眼前的事实证明,那“迷幻蘑菇”的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从程归雁醒来后的眼神判断,她的确把自己认作了妈妈,那份自然而然的依恋,也把自己感染得不费吹灰之力就进入了角色。
而那屋子里的一应陈设,自己虽无法验证,从程归雁的反应来看,也应该没出什么纰漏。
人人都有这样的经验,走进对应的环境,便会自然而然的调出当时的记忆,这几乎就是一种本能。
只是,那样的记忆,一定没人会愿意重新经历。
可依一把揪下自己的假发,穿过狭窄的走廊。这边屋子里空荡荡的,临近门边的厨房里连根筷子也看不到,显然很久没人住了。
走廊的尽头是南北分布的一大一小两个房间。此刻朝南的那间房门紧闭,而对面小屋的旧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
年轻的那位,穿着身很土气的旧西装,脚上的皮鞋上全是尘土,正是“婧主子”的御用老公――许博。
他这身奇怪的行头可依并未吃惊,因为,那也是莫黎计划里的一部分,还是最关键的部分。吸住可依眼球的,是他旁边那个外形高瘦冷峻,眼神宁定深邃的黑衣男人。
――陈志南!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时候,可依从来不觉得像个当官儿的。可此时往那破沙发里一坐,双手往膝盖上一搭,俨然一位深入底层职工家庭,体察民情的上级领导。
领导平易近人的微笑及时的扑面而来,可依一个没留神,差点儿跌下马来。心头不由一阵恼火,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
程玉梅的懵懂初恋,第一个协助治疗的“好朋友”,无论是许博还是莫黎都没对她隐瞒故事的任何细节。
“这位可是走进过现场的旁观者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毫无疑问,他就是莫黎所谓的顾问了。哼!冤家路窄。”
对面房间里,应该就是莫黎坐镇监控的指挥所了。
可依对着房门,想到将再次从监视器里看见那个被自己丢进记忆里的程玉梅,一丝不忍油然而生。为什么忽然变得像个心软的娘们儿,她自己也不知道。
正迟疑,门开了,祁婧扶着门框站在那里。
刚刚她下楼帮忙,那副妖精装扮就差点儿晃瞎了可依的金睛火眼。这会儿把身上的风衣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两条盘着蟒蛇的黑丝美腿和夸张的白皮鞋,是故意收敛锋芒么?
狠狠的朝野鸡祁小姐脸上的狐眉媚眼行着注目礼,秦爷迈步走进了房间,故意用胳膊蹭了一下那过分突兀的喂奶大杀器。
房间几乎是空的,只在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台超大的显示屏。围着桌子放着几把折叠椅。
大屏幕里一大五小共分了六个格子,显然,在隔壁房子里装了六个摄像头。
莫黎坐在正对显示屏的椅子上,一眨不眨的盯着画面。画中的程归雁仍坐在自己的床上,双颊泛红,愣愣的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
按照莫黎的分析和推断,程归雁心理阴影的根源还是在于她父亲的自杀。或许,破解心结的关键,就藏在事情发生的当天。所以,才设计了这个人工穿越的治疗计划。
重楼掩去了夕阳最后一缕余晖,房间里很快暗了下来。
程归雁显得有些不安,刚站起身来,对面的粉墙上忽然亮了一扇窗。“窗口”明显在街市上运动着,传来熙熙攘攘的人声,车声……
程归雁的视线一下被投影在墙上的影像吸引了,目不转睛的站定,一脸的错愕。
镜头很快转进一个胡同口,走了没几步,刚要拐进另一条巷子,“咣当”一声,拐角对面的一扇门给撞开了,一个男人的背影踉跄着退了出来,被门槛一拌,立即失去了平衡,挣扎两步摔了个四仰八叉,灰头土脸。
紧跟着跳出来两个小伙子,都是一脸的坏笑。男人刚要起身,就被高个那个一脚踹在了肩膀上,再次倒地。
“傻拢敢打我们丽丽姐的主意?我H你妈的!”旁边穿花T恤的小胖子一边骂,一边上前一步,膝盖正顶在男人的额头上。
男人捂着额头坐地不起,愤怒和羞愧在脸上不停变换。
这时门槛儿上迈出了一只白色高跟鞋,顺着鞋尖儿刁钻的流线,肉乎乎的黑丝小脚落了地,一个长腿细腰,装扮暴露而妖娆的女人出现在门口。
那条穿着夸张吊带丝袜的长腿往门槛儿上一蹬,小皮裙根本盖不住大腿根儿的新鲜白肉,两只大奶子颤巍巍的几乎蹦出领口,惹得一旁小胖子邀功似的眼神儿立马跑了偏。
“大哥,我看你也是拖家带口的人,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儿呢?”浓妆艳抹的丽丽姐说话时抛着媚眼儿,小拇指却偷偷把衣襟儿往上勾了勾。
“我……我没……没那么多钱……”男人粗声丧气的说。
“没钱?没钱,你TM还想着玩儿女人?”小胖子笑骂。
这时,旁边的高个儿却蹲下身子,“哥们儿,你看我们丽丽姐是不是比嫂子漂亮多了,你摸也摸了,我照片儿也拍了,让嫂子看见还不得跟你玩儿命啊!好好想想……”
听了这话,一脸憋屈的男人一下愣住了,忽然咧嘴狠笑,眉宇之间拧起一股戾气,发出野兽似的嘶吼:
“我TM没老婆!”。
“没老婆还没钱,你TM玩儿我呢?”丽丽姐尖声高叫,“今天让你知道老娘不是好欺负的!给我打,Der给我打劈咯!”
话音未落,可依“噗”的一下笑喷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点着祁婧半天说不出话来。拍了这么久的短视频,还没听她骂过这么溜的脏话,明显是有人背后指使。
祁婧小脸儿通红,抿嘴憋着笑不说话,狠狠在可依肩上怼了一拳头。
屏幕里岳寒领着洛小勇重起轻落,踢得许博满地打滚儿,尘土飞扬,Der打没打劈不知道,鞋底子磨掉一层。
“秦可依你给我严肃点儿!”莫导演低声轻斥。
可依勉强忍住笑,再去看屏幕,镜头已经在快速的移动了。
画面穿过一条条街巷,很快冲进了小区和楼门,在楼梯上旋转上升,打开房门后,刚刚才离开的熟悉空间扑面而来……视频现出一片炫目的亮白,戛然而止。
而与此同时,房间里的程归雁一屁股坐在床上,早已经满面通红气喘吁吁,望着恢复空白的墙壁,呆坐了几秒钟之后,软软的扑倒在枕头上。
“十分钟后,再让许博进去。”莫导演低声吩咐着。
旁边的祁婧似乎反应迟钝,眼睛盯着屏幕中的床铺看了半天才转头望着莫黎。
“怎么,舍不得啦?”莫黎斜着眼睛看她,伸出手掌,手心里拖着个纽扣电池一样的小东西,“送佛可得送到西啊!”
“没有……”祁婧眼神儿乱飘,忍不住瞪了莫黎身后坏笑着的可依一眼,“真……真要强奸啊?我……我是怕他不小心演砸了,他其实……挺讨厌强奸的……”
可依闻言笑得更欢了,那大眼睛一眯,好像在说,“难道还有喜欢强奸的么?你俩不会在家排练过吧?话说让自己男人强奸别人老婆是怎么友好协商的?”
祁婧似乎也发觉自己说得有点儿多,赶紧闭上嘴捏起“电池”,起身推门出去了。
“唉……强奸……”望着祁妖精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可依心中念叨着那两个字。
这会儿,她的心情已经被一伙人热闹的表演托出了水面,身心都重新回到莫导演梦幻般的大胆计划中来。
目前,自己和祁婧以及两个群演的戏份都已经杀青,只剩下扮演程爸爸的许博任重而道远。
强奸自己女儿,简直禽兽不如,这个过程要怎么复盘,才能成功驱散程归雁的心理阴影,谁也说不准。
“需不需要演全套,连上吊的戏码也给一并做足?再安排一帮派出所警察过来?嗯,到时候陈志南就不用坐冷板凳了。说句实话,那会儿他要是不转学,把玉梅姑娘拿下,估计也就没现在这麻烦事儿了呢!不过,那样,自己怕是也就没这么个小后妈了……”
可依的头脑风暴有点儿刹不住车。
听莫黎讲解许博在治疗过程中担当的角色时,即使胆大心细的秦爷也把眼珠子瞪溜圆。这小子太TM有艳福了。
不过,当莫黎拿出程爸爸父女的合影,可依才茅塞顿开,对人心有了更深层的理解。
许姐夫和程爸爸长得并不算很像,但一看就知道脾气秉性上应该是同一种人,气质上极其类似,尤其是眼神。这或许也能解释程归雁为什么只对他不怎么设防吧?
可是,无论从莫黎表现的乐观程度,还是自己对整件事的判断上分析,可依都觉得这跟把死马当活马医没什么两样。
难道让一个喝了酒的强奸犯奸得温柔点儿,那TM还叫强奸么?况且,人死不能复生,给程归雁打击最大的恐怕还是挂在阳台上的尸体。
收回目光,可依忽然想了解下此刻莫导演的感想,刚要说话,被她的眼神带走了注意力。
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屏幕里的程玉梅已经从床上起来了。开了灯,脸蛋儿泛着不自然的酡红。
只见她慢悠悠的走到柜子跟前,拿起了上面的一面梳妆镜,端端正正的摆好,开始解自己的麻花辫儿。
很快,头发披散成了层层柔波,在灯光下丝缎般光华流溢。程归雁又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理着,柔顺的发梢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甩动。
“她在干嘛?”是祁婧的声音。
传令足足传了两分钟,不知都跟出征的将军嘱咐了啥?不过这会子没人关心这个,六只眼睛全盯着屏幕看程归雁梳头。
她动作极慢,梳理得根根通透,条条顺滑。终于放下梳子,开始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后退,眼睛却一瞬也没离开镜子。
终于,停下了。
只见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像个突然断电的机器人偶。
正当众人开始怀疑有什么不对时,程归雁忽然轻盈的转了个圈儿,目光再次回到镜子里时,眼神已经变得更加迷离。
打量镜中人的动作依然是痴痴愣愣的,可眸子里明显有了温度,甚至透出点点笑意。
“快看……”可依眼尖嘴快,轻声叫了出来。
原来程归雁一直垂在身侧的左手在动,从大腿的外侧缓缓移动到了身前,在校服裤子的大腿根部一寸一寸的摩挲着,轻轻的向某个三角地带探索,刚触及边缘,又退缩回来……
与此同时,右手也有了动作。
自然张开的纤纤玉指一路拂过稍显宽大的校服,试探着攀上了一边的胸脯。胸前的衣襟被越来越急促的呼吸撑得起伏不定。
似乎是探明了乳房的轮廓,那只雪玉雕琢般的手停顿片刻,终于渐渐张开五指,却迟迟不敢抓下去,反而把呼吸搅得越来越急促。
可依隔着屏幕都似乎听到了那喘息中的呻吟,抬眼再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已经腮如桃瓣,眼落杏花,稍微昂起的下巴都在轻轻的颤抖。
正在这时,开门的声音传来。
屏幕前的三个人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氧气。而画面里的玉梅却很淡定,只是稍稍侧了侧头,不慌不忙的放落手臂,转身拎起角柜上的暖瓶,走了出去。
莫黎立马切换过镜头,许博已经站在小小的门厅里,手里装模作样的拎着个酒瓶子。
“爸,你怎么又喝酒了?”
这一声“爸”一出口,可依第一时间就用黑亮的大眼睛盯上了莫黎――这狐狸精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如果不是偷看了剧本儿,就是真的穿越了!
然而细一回味才发现,真正让人惊异又困惑的是她说话的调调。
这句话程玉梅说得比正常语速明显慢得多,声音里透着温柔与关切,语气中的埋怨听起来竟自然得让人能直接联想到居家的小妇人。
杵在门口的许博显然比任何人更懵逼,论入戏的速度,直接被甩过了秦岭淮河。吭哧半天才冒出一句:“嗯,就喝了一点儿,不……”
在对上程玉梅目光的刹那,没说完的下文像是被他吞回了肚子里。不知是迷幻中的眼神跟日常迥异,还是中学生的打扮太吸眼球,许博明显楞了一下。
“看你这一身土,先洗洗吧!”
慢悠悠的说完这句,程玉梅一低头走向脸盆架,把暖瓶放在了边上。转身让到了许博背后。
这回别说许博,连莫导演也懵逼了。
原来的剧本难道不是进门就按倒么?到底是强奸许犯被人夺了先声,还是业余演员没经验,被资深大碗儿抢了戏?
然而此刻已经没人理会这些了。很明显,如果程玉梅是真穿越,那她的走位才TM是事件本来的运行轨迹!
屏幕前的三个女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程玉梅的脸上。她并没走开,而是站在爸爸背后,一眼一眼满含温柔的打量着他。
那神情像是在纠结着什么,又像在憧憬着什么。
终于,贝齿咬住了一点鲜红的下唇,程玉梅转身走开了。把许爸爸一个人留在那里打水洗脸。
镜头再次切换,却不是玉梅的卧室,而是房子里的另一个房间。
依然简陋的木头桌椅和橱柜分布在墙边窗角,一张双人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上面的铺盖红绿相间,布料原本的光泽早已不见,却很干净。
程玉梅背对着镜头,缓缓的朝大床走去,在床边迟疑了几秒钟,“斯”的一声,拉开了校服的拉链,开始脱衣服。
她的动作很慢,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宽松的运动服像蝉蜕一样离开少女的背影,耀眼的酥白渐渐填满柔美而诱惑的曲线,发育丰熟的玉体仿佛越出海面的美人鱼,带着浪花里晶莹透润的光泽。
白色蕾丝文胸的搭扣被轻巧的解开,浑圆的乳括自腋下的缝隙弹了出来,即使在身后,也能看出傲人的丰盈。
脱下底裤的动作中,身子往一侧躬出,一颗鲜亮的蓓蕾终于跳进了视野。无论是昂扬勃挺的姿态,还是樱红幼嫩的颜色,都足以让屏幕前的三个女人心生嫉妒。
这对完美的奶子,可依在宿舍里见过一次。
光论规模,至少比自己大了两个码。让可依羡慕不已的,不止是大,还有那份浑圆饱满,弹性十足。随着身体的动作,那么大的东西,只是微微的漾起波浪,可见挺拔紧致的程度。
程玉梅……好吧,看在那妖精光溜溜的身子份儿上,也该叫回她程归雁了。
程归雁仔细的把校服叠好,文胸和底裤也平整的铺在衣服的最上头,才侧身上床,拉起了被子。
刺目的胸尖儿和腿心儿里耀眼的一抹浓黑瞬间被掩进被窝,只留下一颗长发飞散的美人头,闭着眼睛躺在枕头上。
时至此刻,不必可依联想,接下来的限制级剧情已经昭然若揭了。这TM跟强奸根本就不沾边儿,明显是LL爱好者的小剧场!
如果仔细观察,还会发现那妖精胸口的被子在快速的微微起伏,从那张越发变得潮红湿润的脸蛋儿上可以断定,她在紧张而激动的等待着,期盼着,渴望着,憧憬着……
她在等谁?她的许爸爸!
秦爷淫邪的目光不禁瞄向祁婧的方向,刚好看到她在偷偷观察莫黎。她的脸也红了,鬓角一片晶亮,正在冒汗,略带埋怨的眼神儿里透着亮晶晶的小委屈。
即便顶着救死扶伤的大义名分,眼睁睁看着自个儿男人马上要跟这样一个迷幻妖精行周公大礼,心里什么感觉?
她可是出过墙的女人,男人不但原谅了她,还那么爱她,宠她,惯着她,这会儿又义在利先,她会不会感恩戴德,投桃报李呢?
当然,她今天能坐在这儿就已经充分表明了态度,站稳了立场,可那毕竟是自个儿男人啊!
“真TM刺激!”
可依不怀好意的笑了,同时又莫名的激动着。
其实,对于性事,她比一般女孩儿看得开放多了。可是,别说在跟萧桐谈恋爱时没劈过腿,就连跟岳寒有了第一次后,都没再让罗翰近过身了。
如果哪天,岳寒那小子跟他的“婧主子”也演这么一出,她能不能做到这么淡定呢?
可能光顾着满脑子跑火车没收住,能量超标的视线被祁婧发觉了。水眸一翻,两人的目光相撞的刹那,祁婧像受惊的兔子赶紧躲开了。
不过,无论是婧主子还是丽丽姐,显然都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立马又转回来,狠狠横了她一眼,红霞染到了耳根。
这连番动作把可依看得心花怒放,差点儿没从椅子上出溜下来。身体一活动,底裤湿凉的触觉一下刺入兴奋的脑海,脸上也不由自主的热了起来。
男主还没登场呢,就湿了,你骚妹妹的!
“许博,你TM再洗都醒酒了!”冷不丁的,莫导演爆了粗口。
小窗口里,许博甩了甩手,拿起毛巾一边擦脸一边开始朝“玉梅”的房间挪。
“另一边!”莫黎的指引里差点儿憋不住笑。
许博赶紧转身,顺手把毛巾搭在架子上,轻轻推开了另一侧的房门,探进头去。
这一望,男人半天没动。
莫黎等他消化差不多了,才字斟句酌的说:“许博,你要记住,你扮演的那个人已经过世了,人死不能复生,你有可能改变的只是过程,明白吗?拿出男人的本事来。”
这话听着提气是提气,可引发的联想真TM让人受不了啊!可依忍不住朝莫导演望去,发现她的脸居然也红扑扑的。
画面中的男人立马有了动静,跨步走进了房间,把房门关了个严实。
随着他一步一步的接近床边,可依的心跟着越提越高,也不知道该紧张什么。
再看床上的美人头旁边,严严实实的被子边缘上,伸出了几根手指,紧紧的捏着被子,修长的指节都捏弯了。
至此,可依早已不再怀疑程归雁的入戏程度了,她就是在重新演绎二十年前的自己。那天发生的事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在这样感觉逼真,情绪又高度专注的情境下,无论程玉梅还是程归雁,除了完全投入其中,按照真实的经历再走一遍,没有跳出戏外干涉剧情的可能。
从程归雁紧张的程度判断,这是她们父女之间的第一次,当然也是最后一次。这件事的发生,断送了程爸爸的性命,也锁住了程玉梅的身体。
一扭头,可依发现莫黎正在看着自己,脸上带着不出所料胸有成竹的微笑,似乎是从她的眼睛里读懂了什么,淡淡的说:
“人要撒谎,通常先骗过的都是自己。”
可依的表情一下被这句话点亮了。真的是这样么?难道程归雁所谓的强奸,其实是被她移花接木,从那个嫖客转移到了爸爸身上?
记忆这东西,的确并非想象中那么可靠,张冠李戴的事常有,可跟自个儿老爸上床……也是啊,如果因为这样把自己唯一的骨肉至亲害死了,谁会愿意记得?
再次转向屏幕,许博已经站在了床边。俯视的角度,让他本就高大的背影跟床上的美人鱼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为什么又愣在那儿了?是人鱼公主太美,还是美杜莎睁眼了?他是不是在纠结应该扑上去还是钻进去?脱衣服啊,笨蛋!
可依狂放不羁的思绪来自她格外复杂的心情。
人活一世,有多少光阴可以浪费?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有降服恶龙的能力,又有疗愈伤口的胸怀,还给程姐姐作为女人的幸福,她简直想对他大喊:“别TM再磨磨蹭蹭啦!”
这时,许博的肩膀动了动,像是要扭头转身,刚露出侧脸,又停住了。正在纳闷儿是不是真听见自己的心声,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传来:
“老公,我们三个都看着你呢,你可要好好表现哦!”
这一下,可依和莫黎都给整跳闸了。原本烘热粘稠的空气瞬间抵达了引爆的临界点。
祁婧被四道目光盯得无地自容,横眉立目,咬牙切齿,人鬼殊途,也不知谁先“噗”的一声没憋住,三个人“嘎嘎嘎”的笑翻了车。
可依连滚带爬的去锁上门,回来后抱住祁妖精的大奶子使劲儿亲她的脸。
莫黎坐在一旁,灼热的目光差点儿把两人焊在一起。在她跟祁婧相视而笑的刹那,可依一把把她搂了过来,三人抱在了一起。
等她们安静下来,男人已经开始脱衣服了。宽阔的肩头,粗壮的臂膀,发达的三角肌,比岳寒粗壮健硕许多。
当他脱得只剩条底裤,可依觉得浑身都开始热了起来。
男人没有继续脱光,而是矫健的上了床,侧卧在美人鱼的身边。刚要去亲吻她的脸颊,程归雁动了。她朝另一侧翻了个身,给了男人一个脊背。
显然,这点儿紧张羞涩引发的小抗拒挡不住谁,甚至很容易成为另一种勾引。男人顺势贴上去,搂住了她,甚至把一条大腿骑在了她身上。
这个姿势持续了很久很久。
从背后看去,只有男人的头在小幅动作。可是,没人会相信这个时候有人会相安无事,固步自封。
光是那一头秀发就足够跳动雄性荷尔蒙爆发了,何况还有耳朵,脖颈,以及那冰雕玉琢的身子,羞杀花月的脸。
可依觉得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身上越来越紧,却坚持着目不斜视,并拢的腿心里一片酥腻麻痒,挺直的腰背硬是一动也不敢动。
终于,裹紧的被子滑下少许,露出半个肩膀。男人的大手已经不失时机的伸进去一半。人鱼公主的俏脸刚转过来一点儿,就被男人叼住了樱唇。
与此同时,被子里蜷缩的身体明显的舒展开来。香肩一软,男人的胸口压了上去,吻得更深了。
那只大手也毫不客气的从剧烈起伏的被子里捉出一只红眼睛的大白兔。还有一只纤纤素手覆盖在那手背上,绷起的手筋是要争夺还是帮忙保护,可能它的主人也在迷茫。
刚刚自己舍不得抓揉的大白兔在男人的指掌间变幻着形状。也不知是揉得爽了,还是吻得缺氧了,程归雁的身子大幅度的蠕动着,已经完全转了过来。
就在可依姑娘盼望着更大面积的裸露时,男人腾起身子,把被子一撩,整个人钻了进去。在春光乍现,触目惊心的一瞬间,可依姑娘亲眼见证了四体交缠勾动天雷地火的渴望。
被子又盖了起来,程归雁一直紧闭的双眼终于睁开了。
“爸爸!”
随着一声气息颤抖的娇唤,两条玉臂缠上了男人的脖子,水汪汪的眸子里明显闪动着炽热而惊慌的火苗。
男人的脸停在半空,像是在欣赏她的花容月貌,也像是用眼神传递着安慰和鼓励,他没说话,却笑了。
可依从没见许博那样笑过,也想象不出哪个父亲能那样对自己的女儿笑。
既宠溺,又色情!
忍不住偷看旁边祁婧的表情,却见她也在笑,笑着笑着还嘟起了嘴巴。
再次落下的深吻让程归雁重新闭上了眼睛,陶醉般的表情彻底抽离了紧张,主动献上樱唇香舌,丰沛的津液在如胶似漆的口舌间任性的涂抹着,研磨着。
可依无法想象,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能有如此敏感热烈的反应,如此饱满丰沛的欲望。但眼前的情景让她无可置疑,在程归雁丰美的身子里,的确深藏着一个任性的小姑娘。
她在春情初出萌动的年纪,用自己纯洁的心灵,体恤着父亲的艰难,理解着男人的苦闷,依恋着他不屈不挠的坚强。
在相依为命的简陋屋檐下,她慢慢懂事了,领悟了爱的真挚,也触碰到欲的彷徨。她勇敢的献上自己的身子,献给她年轻的生命里最值得崇拜和依恋的男人!
至少这样,他可以不再去外边受辱,冲着天空无助的嘶吼……
程归雁的鼻子里,越来越明显的发出了声音。那是足以把男人骨头听酥的低低吟哦。
她的身子在不自觉的扭摆,半露的胸脯起伏跌宕,可以想见,男人的大手正在她身上的每一处峰峦泽谷中游走。
二十多年前那个醉酒归家的程爸爸遇到这样的状况,必定是慌乱而鲁莽的。
他绝对没有如此手段,把女人的欲望勾在指掌间肆意的调教撩拨,更没有这样的耐心,让这具美轮美奂的身子变得火热而湿润,绵软而渴望,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世间最美妙的疼爱。
想到这,可依有点儿后悔刚刚把门锁了,岳寒那小子如果这会儿闯进来,正好可以学习学习。他最近越来越急吼吼的了。
“嗯――”
伴着一声悠然续断的长吟,床上的被子已经褪下了一小半,两只大奶子亮闪闪的暴露在空气中,艳丽的乳梅上涂满晶亮的口水,其中一颗正被男人含在嘴里吮吸着。
然而真正惹来娇吟的并不是胸乳的失陷。
程归雁一只胳膊搂着男人吃奶的脑袋,另一只则深深的探进被子里。那下面紧邻腰胯的要害所在必定正经历无法想象的劫难,不然,她不会扭得那么九牛二虎,喘得那么身败名裂。
“嗯嗯――嗯嗯嗯嗯……爸――不要,爸爸……爸爸啊――”
忍无可忍,程归雁终于开口求饶,这一开声,难以抑制的叫唤便再也无法压抑。那是贞洁烈女也难以控制住的快美娇吟!
可是,正在她屁股都快颠起来的当口,男人居然停下了动作,整个身子压了上来。
可依发现,那只一直被程归雁攀住的大手上,湿漉漉的爱液在往下滴。男人撑着上身,顺势按在一只奶子上,不顾满手狼藉,只低头盯着身下的娇娃。
程归雁虽不叫了,气息仍旧急促而颤乱,微张着小嘴儿直愣愣的望着男人。
忽然眉头一紧,早已扩张的瞳仁中现出惊慌的神色,刚想摇头,嘴巴一张,整个脑袋向后仰去,继而大口大口的喘气。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突然而漫长。男人塌腰提臀的动作毫无滞涩,一气呵成,插入得缓慢而又坚定,看得可依腿心里一紧,差点儿飚出尿来。
这一下开疆拓土,直捣黄龙,像是把程归雁炸开了。不光腰背拱起,胸乳摇颤,从被子的轮廓可以判断,她的双腿也大大的岔开,无处安放的频频抖动。
男人低头望着她,探寻的目光辅一触及重新聚焦的眸子,便低头吻了下去。与此同时,屁股开始运动起来。
“嗯――嗯――嗯――”
程归雁的闷哼随着节奏挤出鼻腔,没两下就奋力摆脱了男人的唇舌,剧喘起来,一双妙目几乎要迸发出无声的呐喊,一眨不眨的盯着男人的眼睛。
很明显,这是她从未承受过的,紧紧抓住男人臂膀的素手,不断绷起又放落的腰腹,都在经历着传递着宣泄着难以承受的快感。
她没有大声的欢叫,而是不可遏制的剧烈喘息着,只有在气息将尽未尽的末梢上,才发出尖细的低鸣,在被冲击弹起的浪尖儿上,才蹦出颤抖的轻哼。
可这远远比大声的叫喊更诱惑,更揪心,更容易挑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男人的姿势中规中矩,动作并不大,似乎在务求通透直接的前提下尽量省力。
而在可依看来,他简直像是在跳肚皮舞,拎腰松胯的动作流畅舒展,每一下必定狠狠的送进最舒爽的洞穴尽头。
最简陋的房间,最传统的体位,最单调的节奏,却演绎着最血脉贲张的原始肉搏。
程归雁吸进去的是绝望,呼出来的是惊叹。那具在男人身下颠沛流离的身体被干得艳光四射,几乎要化了。一次比一次更添颤抖的呼吸透过屏幕,即将把监控室里的空气点燃。
终于,伴着一阵特别急促的剧喘,程归雁奋力搂紧了男人的脖子,被子被她勾上男人腰臀的脚丫给踢了下去。
“嗯――啊啊啊啊――啊哈哈……”
终于开声欢叫不可遏制的节节拔高,就在每个人都心脏都被音浪逼得濒临崩溃的刹那,程归雁腰腹臀股间狠狠的一抽,大幅度的痉挛起来。
可依这下看得清楚,在那肉浪翻涌的臀下,床单早已湿了大片。伴着高潮的过境,程归雁的脖颈,乳下,腹股之间,汗水涔涔而下,浑身都被镀上了一层水光。
男人并未给她多久喘息的时间,腰上的双腿刚刚松劲儿,新一轮的进攻就迅速展开了。程归雁被许爸爸的大鸡巴扎得双眼翻白,张开胸怀,勾着他的脖子匍匐在自己身上。
这下两人贴面交接,亲密无间,可依盼望一观的肉搏特写却被彻底挡住了。
不过,她很快发现,这样肉贴肉的H干比刚才要欢快得多,还自带节拍,发出“啪啪啪”的脆响。
这激情澎湃加伴奏的视听享受简直淫荡得惨无人道,时不时再传来一两声程归雁的惊呼,可依有点儿坐不住了。
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又一波高潮飚出了极乐强音,这回程归雁伸上半空的脚趾头都在哆嗦。
这TM太受罪了,秦爷暗骂一句,刚想离开,一低头忽然发现,旁边莫导演伸在桌子下的小腿居然也在抖。
顺着裤管儿再往上看,一只手按着个文件夹平放在大腿上,而另一只手已经伸到了文件夹下边。
“这个不要脸的!居然在摸自己……”还没骂完,视线被更远处的两条蛇花大腿勾住了。
那个骚货更过分,拿了个包包放在腿上,可从皮裙推后的程度判断,她已经把手伸到了裙子里!
可依悄悄的收回视线,懊恼的发现,今天自己穿的是妈妈的西服裙。以这裙子保守到要命的长度,如果敢撩起来,还TM不如干脆脱掉算了。
“啪啪啪”的战斗再次打响,程归雁的喘息更粗,偶尔的悲鸣乍起满含着哀求,简直像绝望的饮泣。然而,当高潮袭来时,不顾廉耻的叫唤一点儿也不见低调。
可依脑袋嗡嗡的,也不记得是第几次惊魂唱响,“啪啪啪”的伴奏并未止歇,反而更急了。
男人把程归雁的双腿挂在臂弯里,绷紧的屁股大起大落,抽离的鸡巴带出的水花她都能看清楚。
程归雁直接被一轮猛攻H得哑了火,抱着男人汗出如浆,呼吸中都带着沙哑,几乎对折的身体更是蟒蛇搏命一般绞扭纠结,欲生欲死。
最后的一下狠H仿佛穿透了床板,男人低吼一声,屁股上的肌肉一下一下的收缩着。
终于结束了,可依庆幸自己总算不必去扯破裙布。望着屏幕里渐渐归于平静的大床,控制着呼吸,努力让心跳尽快回复正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像在回味着刚刚惊心动魄的激情演绎。足足有五分钟,屏幕内外没人动一动,可依想动,发现自己的腰又酸又麻。
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救火车的长鸣,吓得可依一机灵。仔细一分辨才发现,声音来自监控。
屏幕里两人依旧紧紧抱在一起。
是程归雁在哭,抱着许博放声大哭,嚎啕大哭,哭得像一头小母牛。
“爸――爸爸!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爸爸……”
哭声里撕心裂肺的痛悔悲伤瞬间击碎了可依纷乱的心绪,胸口一阵闷痛。一个念头跳进了脑海――药劲儿过了,她醒了,也彻底明白了。
这时莫黎站了起来,把夹子往桌上一放,动作利落的关闭了电脑。哭声戛然而止。只见她朝祁婧投过去征询的眼神,说:
“要不,咱们先走吧?”说完取下了耳麦。
祁婧明显一愣,但是马上露出了然的微笑。
强奸的戏没演成,改成了父女重温旧梦。眼下的情势,难道等程归雁情绪平复过来,大家坐在一起开总结分析会么?
为了避免尴尬,只有先解散,留许博抚慰佳人。这自然要征求祁婧的意见。
“你说的,送佛送到西呗!”祁婧站起身来,撇了撇嘴,笑得不老自然,还不忘拉了拉裙角。
莫黎听了这话,忽然眼圈儿一红,上去搂住了祁婧,“好姐妹,我替归雁谢谢你!”
祁婧看她动情,眼睛一眨,“没事儿没事儿,好用随时来借就是了,千万别客气哈!”
一句话再次把三个女人笑炸了锅。可依上去抱住祁婧的奶子大叫:“这个可不可以外借啊?等我生了宝宝要多雇个奶妈,先预定了!”
“你还是先把嫁妆搞定吧!”

【第七卷完】


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七十一章 人狠话不多

许太太的丁字裤湿透了。
既香艳又刺激的现场直播被莫黎掐断,像是解开了定身咒。
祁婧起身的一瞬才发觉,胸是胀的,背是僵的,腰是酸的,小腹间像是刚喝下一锅玉米糊糊,燥意难言的热流熔融四溢,最先遭殃的就是那个羞人的地方……
离开座位,刚迈开腿就发觉不仅仅是那三角形的小布片儿湿了,连带着后边儿勒在沟沟里的细绳儿上,也被裹了一层黏答答滑腻腻的润滑油。
双腿交错间,像骑着根儿龙筋似的湿凉滑动,勒住又细又韧却无可奈何的痒,带累着尾椎骨都麻酥酥的,两瓣无处安放的屁股夹也不是,放也不是,说不出的难受。
按说亲眼目睹自个儿男人跟另一个女人龙凤呈祥已经不是头一遭了。
跟朵朵在床上的骚浪表现相比,程归雁就是个娇艳的无知女童。许老爷连体位都没换过,只凭着节奏和力道的掌控就H得她高潮迭起,浪里翻花儿了。
巫山云雨布散得再郎情妾意,如诗如画,也不足以震撼许太太没羞没臊的灵魂了,更没什么好嫉妒的。
至少,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可有一节,这次毕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同观礼的两个女嘉宾都是心明眼亮的主儿。本来气氛就尴尬,亲姐热妹的,这会儿最需要的是互相理解和体谅。
偏偏一个嘴角勾得讳莫如深,一个眼珠子转得幸灾乐祸,各怀鬼胎,却非要表演看破不说破那一套,反而让许太太压力山大了。
“男人在前面冲锋陷阵,决不能在后方给他跌份!”
好在“婧主子”是见过风浪的。不仅在面儿上硬撑着没怎么失态,还在关键时刻给了男人精神上的最大支持。
男人好面儿,女人就不好么?
咱当这个家,顾全的可不光是自己的面子――就着麦克风喊了那么一嗓子,好比东方红,太阳升,雄鸡一唱天下白!
许太太不仅打消了男人的顾虑,更觉得胸中纠缠被扫荡一空,捎带着房间里的晦涩基调立马欢快而淫荡起来。
虽然笑闹中没留意男人有什么明确的回应,许太太却在他毫不拖泥带水的行动里回味出一种默契。
这种感觉,是在那些没皮没脸的“丑事”接连发生的过程中才慢慢产生的。说不清来由,也无法预期。
只是在某些时刻,忽然从他身上接收到了某种奇妙的感应似的,忍不住就会说点儿什么,或者做点儿什么。
大多都类似于刚刚他的头将回未回的刹那,第一时间就能读懂他心里的犹豫,不假思索的给予他最有力的支持。
虽然在传达莫导演的上场命令时,已经把男人拉到楼道里腻歪了好一会儿,该表达的理解和大度都在拥吻中用体温传递过去了,但那毕竟是私底下,而且情势变化实在出人意料,关键时刻向公众表态的同时那一大把狗粮也必须撒到位。
平日里,这样的默契许太太感受到的其实更多。
就像早晨出门时遭遇的窘迫一样。穿成那个风骚样儿被婆婆逮个正着,再耽搁几秒钟恐怕都要被上眼皮给压死了,幸亏男人见机迅速,行事果断,拉着自己逃了出来。
被有力的臂膀搂着小腰带进电梯,祁婧才从他呲着白牙的坏笑里领会出贴心的宠溺――“谭校长我也惹不起,咱们只好先躲躲。”
恩情虽小,意味却深长。
那一刻,祁婧心头涌起一股冲动,别说是暂时回避婆婆的锋芒,只要跟他在一起,就算是杀人放火,亡命天涯也是心甘情愿的!
是的,只要跟他在一起。
在一起,就是岁月静好,就是琴瑟和谐;在一起,就是心有灵犀,就是百无禁忌!而要能做到这个份儿上,说来也没多难,不过是把对方时刻放在心上而已。
跟可依斗着嘴,祁婧收敛思绪,尽量不去联想隔壁的旖旎风光,跟着莫黎走出了房间。对面儿只有岳寒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不见了陈志南的踪影。
莫黎正要询问,“吱扭”一声,铁栅栏防盗门开了。高瘦的身影背着声控灯昏黄的光踱了进来。
“呵呵,我去抽了根烟……”
迎着三人的目光愣了一下,陈志南不着痕迹的解释了一句,炯然宁定的眸子里现出探询之意,那意思大约是问“到什么程度了,接下来需不需要帮忙?”
看到那张带着三分加缪式微笑的脸从暗影里显现,祁婧下意识的将半敞着的衣襟拢了拢。只听莫黎语气轻松的说:
“他们……还算顺利,陈主任放宽心。天都黑了,先不管他们,咱们先去吃点东西。”
陈志南点了点头没说话,拉开旁边的厕所,把手里的烟蒂丢了进去,跟众人打了个手势朝里边走去,应该是要去拿随身的东西。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自己下意识的防御性动作使然,祁婧觉得胸前隐然一紧,凭着直觉抬头去捕捉男人的目光时,他已经错身而过,只看见唇边的一丝笑意更深,仿佛还带着一丝值得玩味的不羁。
今天,这样的感觉已经不止一次了。
陈志南的参与同样出乎祁婧的预料,从莫黎的话音里大概能听出,事先告知过他所有的安排,却又似乎并没指望他能过来。但是,凭他跟程归雁的暧昧关系,自然没道理拦着人家。
就在那场好戏第二遍彩排的时候,陈志南出现在了“摄影师”莫黎身后,还朝祁婧招了招手,结果导致了“丽丽姐”直接忘词儿出戏。
薄衫皮裙蛇形丝袜的打扮的确太过妖娆了,也难怪谭校长眼珠子都瞪圆了。不过,对于已经逐渐熟悉了镜头的“婧主子”来说,还不至于因为穿着大胆而躲避男人的目光。
岳寒的眼前一亮,洛小勇的嬉皮笑脸,她都能泰然处之,甚至用刀子似的眼神把他们的色眯眯肢解得体无完肤,无地自容。
可陈志南不一样。
被他第一眼瞄在胸口时,祁婧也说不清为什么不一样,只觉得他的目光晃得人脸热心慌受不了。
是因为他既是自己领导又有一层校友的关系么?是因为到现在为止还没去办辞职手续,产假期间搞副业被抓了现行么?是因为他冷静处理了可依的热烈追求,撑起了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形象?还是因为他老婆跟自己老公有过那么一次无比奇葩的一夜情?
应该都有一点儿,可祁婧觉得这些多半来自于自己的心理作用,不是最关键的。
凭着高颜值多年受人瞩目锻炼出的直觉,即使不跟他对视,“婧主子”也能感知到视线的轨迹。
那目光明显更多来自于一个男人的本心,带着纯粹而炽热的攻击力和成熟雄性居高临下的从容不迫。
说白了就是好色,只是这色好得脸不红心不虚,还有那么点儿霸道意味。
“老男人……”
或许当领导的自带官威,或许陈志南本身的气质就偏内敛够稳重,即便只有三十五六岁,祁婧还是在心里给他归了个类。
罗翰也是个“老男人”。游戏花丛的老流氓了,可祁婧在她面前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压力。玳瑁眼镜后面的温度能让人身上发热,却并不会慌,不但不用慌,还能放开身心撒撒娇,使点儿小性子。
虽然没结过婚,祁婧却能想象得出,他是个很会也很愿意宠女人的“老男人”。
可这位领导干部很不一样。
他跟你谈工作的时候温文尔雅平易近人,一点儿也不像当官儿的。跟着“婧主子”领衔的草台班子一起忙活时,话都没怎么说,却让人觉得他是狮群中的王者。
王者的眼睛里,所有的雌性都TM理所当然是后宫!
被看得频频掩胸的“丽丽姐”甚至有一种在享有初夜权的贵族老爷跟前抛头露面的不适感。最糟糕的是,这不适背后竟隐约藏着蠢蠢欲动的小窃喜。
“咯咯咯……你说这女人啊,是不是贱,你说!是不是贱……”一个轻佻的声音在祁婧头顶的盘旋环绕。
拍完了戏,陈志南不失时机的走过来寒暄,祁婧第一时间裹上了风衣。
把许博介绍给领导的同时,她故意挽住了自个儿男人的胳膊,明知道动作夸张得起腻,却忍不住把奶子贴紧,好像这样明目张胆的秀恩爱也带着莫名的快意。
陈志南跟许博聊得礼貌而融洽,照顾到许太太的神色并没见什么特别的变化,只是笑得更让人不安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赶往小区的路并不远,祁婧一边走一边在这份不安里遭遇了某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
很快,当小区破旧的居民楼出现在眼前时,她一下抓住了不安的尾巴。
这里的格局和外墙的颜色很像大学校园里的家属楼。而这位陈学长,曾经在某个新年雪夜,在这样的楼下抱着吉他,给他的老师唱情歌。
那凑巧也是她的老师,全校出了名的颜值担当,更有一个凄美如诗的名字,叫做林忧染。
给可依讲这段掌故时,祁婧刚刚跟破镜重圆的男人互通心曲,陶醉于爱的包容与伟大,满腔缠绵。只觉得当年的陈学长是个敢爱敢为的痴情浪子,完全忽略了他的表白对象是个有夫之妇。
从现在英朗挺拔的形象可以判断,当年的他一定是校园里的大众情人,痴狂的爱上自己的老师,该有多轰动……
只可惜,她早已嫁做人妇。
许太太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心慌了――自己也TM是个有夫之妇。
时隔多年,美丽的林老师在自家楼下面对的难堪情境仿佛就在眼前,而那个死缠烂打的家伙早已经丢掉了吉他,练就了一双透视火眼。
故事里,林老师的先生似乎没有露面,但不难想象,躲在暗处看着自己的妻子在万家灯火中跟“情歌王子”拥吻,是多么环保的感受。
普天之下,又能指望几个男人有许老爷那样的博大胸怀?
胡思乱想着,祁婧泄气的发觉,虽然在男人的纵容下跟小毛胡天胡地,跟大猩猩大玩儿暧昧,甚至有着世间最彻底的出轨经验,却根本没练出一副淫娃荡妇的肝胆。
跟小毛,岳寒这样的小狼狗,还有罗翰那个大猩猩不同,陈志南的气质更像一头吃生鲜野味的猛兽,体格未必壮硕,却足够敏捷和危险。
面对真正的猎手稳健又凶残的目光,祁婧才意识到自己像只受惊的迷途羔羊,在被那目光锁定后,能做的除了躲闪跳跃之外,毫无反击之力。
记不清有多少次在电梯里相遇,在工作中应对,现在回想起来,好像每回都在刻意躲避着他的眼睛。
记忆最清晰的一次,是在庆祝小毛出院的聚会上。
可依唱起了深情缱绻的《海上花》,陈志南和了一首《思念》。几个月过去,早忘了他歌声是否动听,可他唱歌的时候,那不经意间转向自己的眼神依然能够与今天所见轻易重合。
“不,不会的!一定是你今天穿的太TM骚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仅此而已!”
祁婧努力的安抚着乱窜的思绪,进门之后,就借口给莫导演帮忙把老领导丢给了许博,躲进了相对封闭的“监控中心”。
怎奈事态发展虽出人意料却马到成功般的顺利,程归雁心病的症结大概率被解开了。而这会子,许博却被锁在了狐狸精的床上,莫导演又要犒劳有功,看来想躲也躲不开了。
正捂着奶子暗自着急,可依姑娘发话了。
“吃饭我就不去了哈,跟我男朋友还有事,先走一步,拜拜了您呐!”话音未落,已经拉着岳寒出了门,踢踢踏踏的下了楼。
祁婧当然明白她话里的“男朋友”是喊给谁听的,却没心思取笑她,油然而生泥菩萨的悲哀。
等陈志南出来,三人下楼来到了小区门口。
莫黎按响了她那辆宇宙飞船似的大摩托。祁婧见机,赶紧亮着眼睛跳过去,“莫黎姐,早就想坐坐你这摩托车了,今儿让我体验体验吧!你驮着我哈!”
自家的车得留给许博,许太太真不想去搭陈志南那辆肌肉感十足的汉兰达。
没想到莫黎抱着头盔回眸一笑,夜色里红口白牙妖艳而绝情,“那可不成,我这儿只有一个头盔,回头警察叔叔再把咱俩给拘了。”
祁婧原本雀跃的大奶子一下扑腾不起来了,一脸不情愿的嘟起了嘴。
莫黎见状转身瞥了一眼旁边的陈志南,胳膊肘一抬,在祁婧的背侧蹭了蹭,“你看你穿这么见色起意的,夜风可凉了,回头还不把你冻感冒了啊?听话哈,大车里暖和。”
这哄小姑娘喂糖球的调调听得祁婧又羞又气,“啪”的一巴掌拍在莫黎绷着皮裤的翘屁股上。
“哼,谁稀罕,这边路可不好走,当心把屁股颠歪了哈!”说着,气哼哼的朝陈志南的越野车走去。
“我知道个地儿,离这儿不远,你跟着我!”是陈志南的声音。
“得嘞!”莫黎的应答透着股子幸灾乐祸的欢快。
到了车跟前,陈志南紧走几步,主动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祁婧心气儿不顺,理也不理,自顾自的拉开后排车门,长腿一撩坐了进去。
正值华灯初上,街市上的嘈杂随着车门的关闭倏然遥远。
车里很干净,座椅很软,空气中像是飘着野草的味道,再仔细一闻,应该是烟草,淡淡的很舒服。
陈志南熟练的操控着车子,顺滑的驶入车道。线条明快的侧脸在灯影中忽明忽暗,那唇边加缪式的笑意依旧隽永刻印着。
以前一直把他当领导看待,没怎么仔细打量,没想到只是一个侧后方的分镜头,也透出一股自然纯净的男性魅力,就像那淡淡的烟草味。
“那是小秦的车吧?”
刚过了一个路口,陈志南打破了沉默。祁婧顺着他的视线朝另一侧望去,果然有一辆红色甲壳虫停在一座宾馆门前。
那缤纷耀眼的霓虹灯招牌看得祁婧心头一荡――爱琴海主题驿站。
“这两个痴男怨女,居然饿着肚子也不顾,就先去还那方面的饥荒了!”
祁婧在心里笑骂着,光华流溢的灯影把刚刚落幕的激情大戏重新投进黑暗的车厢,心跳又开始不安分了。
莫黎那个妖精,穿着皮衣皮裤,居然也把手指头往腿心儿里戳啊戳的,隔靴搔痒了吧?后悔没穿裙子了吧?
可话说回来,又有谁知道穿裙子的苦呢?当时“丽丽姐”一边留意着莫黎可依的动静,借着手包的掩护,试探着把手伸进了裙子里。
指尖儿刚刚按上那三角形的布片儿,她就差点儿出溜到桌子下边去,好痒,又好紧张,好刺激。
许博那叠浪起伏,游刃有余的骚操作,没人比她更知道滋味儿了!
很快,指尖上汹涌的热流急速扩散,骚痒越发钻心,那薄薄的布片儿就成了罪恶的屏障,被无情的拨到一边……
无比娇嫩的肉芽已经软中带硬的发起了高烧,稍一触碰,祁婧就被揉得咬紧了牙关,几乎叫出声来,可即便如此,也解不了钻进身子里的痒啊!
忍着酥颤揉了没两下,祁婧就绝望的意识到,如果继续下去,必定要出洋相了,几乎含着眼泪才算把手抽了出来,缺氧的胸腔里憋满了委屈……
车子突然颠了一下。
祁婧发觉腿心里的那股麻痒再次蠢蠢欲动。手包依然放在大腿上,这会儿,她可一动都不敢动。
陈志南那个剪短的问句说完便没了声音。祁婧自然不会傻到确认作答,干脆装作没听见,坐在后面持续关注他的动静。
正不无恶意的试着分析他话里的潜台词,忽然福至心灵的朝后视镜望去,正好对上陈志南炯炯有神的目光。
可恶的是,他不但没有第一时间躲开,似乎还讳莫如深的笑了笑,才慢悠悠的把视线转回到马路上。
“这个家伙是故意的!”
祁婧忽然想起,出门之前,陈志南一个人从外面进来。
说是去抽烟,可TM抽烟也不用耳朵帮忙吧?这么旧的老楼,隔音极差,恐怕站在门口听到的“啪啪啪”还要更响亮些。
一个是他的旧情人,一个是咱的亲老公,而现在咱就坐在他的车上!莫黎啊莫黎,你TM也是故意的么?
想到这,祁婧狠狠的瞪了一眼后视镜里那宽阔油亮的额头,呼吸不自觉的皱起了波纹。
到这时,她才忽然发现,自己该担心的根本不是“狮王”的雄性杀伤力,也不是学长同志在告白传奇里敢爱的执着,而是自己是否有心力筑起足够坚固的防御!
也是跟岳寒可依洛小勇这帮孩崽子疯惯了,直接穿这么香艳暴露的“戏装”出门,太TM分不清戏里戏外了。
说起来,虽然只是个拼凑起来的戏班子,拍一系列段子式的短视频,祁婧也觉得简直太过瘾了。
由于形式灵活,不论什么奇思妙想都能加进去,几个月的尝试下来,除了为公司引流的成就和充分搞笑生活,更有不一样的发现和感悟。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在这段时间不长的创作过程中,祁婧彻底的爱上了表演这件事。无数个进入人物的刹那,会深刻的觉得,那是去体验另一种人生。
这种体验,是充满激情的,又是躁动不安的,渴望而魅惑,沉浸而颤栗。
也许是想更彻底的体验一番“丽丽姐”的日常吧,干脆把整个礼拜天都装进了大胆又风骚的野鸡行头里。
万万没想到,被领导同志参观了全程。
多年谨言慎行塑造的优雅形象毁于一旦也就罢了,偏偏许大老爷在他眼皮底下干得玉梅姑娘汁水淋漓啪啪作响,而她这个正牌夫人又泰然自若的在一旁作壁上观加站脚助威。
绷着羞臊脸皮在姐妹跟前替男人撑面子,许太太还能勉力为之。可是,许家大宅的这份自由民主搬到陈主任面前,怎么还能指望他不想入非非,食指大动呢?
秦爷年纪不大,眼光却毒,陈志南无疑是个千里挑一的“精品男人”。不要说年纪轻轻就混了个处级正职,光是这副相貌人品,就足以惹得一帮小姑娘命犯桃花了。
这样的男人,在办公室住上一宿,都惹得多少小母公务员把后宫易主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更别说只要点点头,骄傲的可依姑娘都心甘情愿当姨娘这段痴情公案啦!
今晚,老公被困在狐狸精的被窝里,落单的有夫之妇许太太,面对烟草味儿的传奇学长极富穿透力的目光,竟然没有一丝的厌恶和抵触,光剩下扑通扑通的小鹿乱撞是什么节奏?
要知道,自从祁金莲红杏出墙归来,许老爷不但连篱笆都没扎,更是出台了快乐至上的放养政策啊!
他甚至从未表示过,是否存在跟什么样的男人上床或者什么时候跟男人上床都必须通过审查这种潜规则……
“是不是只要……”
“如果来不及……可不可以……”
“他……会不会……”
“咯咯咯……浪起来了么你个小贱货?我就知道你会忍不住发骚的……诶呦喂――好怕怕呦!咯咯……是怕被吃得一点儿不剩么,咯咯咯――”
那个轻佻的声音在车厢里流窜。
祁良家紧紧并拢着双腿,心越跳越乱了!奶子长这么大才发现,要真的完全放下包袱,全身心的去做一个骚货竟然需要多么大的勇气。
“想什么呢,小脸儿红扑扑的?到地方了。”
车停得悄无声息,陈志南胳膊往椅背上一搭,扭身笑望过来。
“哦……”
祁婧慌忙回神,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蛋儿,连回望也不敢,闷头下了车。
这是一家门面不大的小吃店,堂下满满当当的摆了三排桌椅,几乎座无虚席。
后厨蒸腾的热气顺着门帘子飘了出来,给明亮的灯光罩上了一层兴旺红火。几个系着雪白围裙的中年妇女穿梭在满当当的客人中间,忙活得满面油光。
三个人站在过道里张望了一会儿,才发现有一桌客人吃完收拾东西准备离席。陈志南赶紧过去占住了位子,一边示意二位美女入座,一边伸手招呼服务员。
“给来十个包子,一盘儿牛舌,一个老虎菜,三碗牛杂汤,多放点儿香菜!哦,香菜你们都吃吧?”
听他如此干净利落的点餐,祁婧跟莫黎相视一笑,同时点了点头。进门时晕头转向,连招牌也没看清。
从周围餐桌上摆的吃食可以看出,这家主打的肯定是肉包子,连热气腾腾的空气中都飘着一股好闻的油脂香。
“陈主任好像对这家店很熟嘛!”
店里被热气蒸得有点热,莫黎说着话把皮夹克脱了下来,搭在椅背上。
她里面只穿了一件无袖的针织背心儿,浑圆的肩膀和两条牙雕似的胳膊立时露了出来,惹得旁边桌上一位油腻大叔赶紧捏了张纸巾擦眼镜。
陈志南呵呵一笑,不无感慨的回答:
“嗯!有年头没过来吃了,这儿的包子可是真材实料,保管你们吃一次记一辈子。”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说到“真材实料”四个字的时候,撩了“丽丽姐”胸口一眼。
祁婧也热,可她里面的风光远比莫导演诱惑多了。坐在陈志南对面,本来心里就提着根线,被他这么一瞟,连扣子都不敢解了。
刚才在车里由着思想的野马奋蹄发情,本就濡湿的丁字裤怕是要拧出水来。只从外面走进店里这几步路,就勒得她分外难受,刚好隐隐感到有些尿意,便起身去找卫生间。
遵照服务员的指引穿过厨房推开后门,拐弯抹角的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别好简易的胶合板门,祁婧已经骂了那条作妖的内裤一千遍。
利落的解开丝袜吊带,祁婧忍无可忍的把那根催命的绳索揪了出来,滑溜溜的布条上浸透了淫水,不可避免的沾得大腿内侧一片湿凉。
脑子里过了好几遍陈主任透视般的目光,还是咬了咬牙,把三角裤脱了下来,从包包里翻出个装化妆棉的口袋,小心的装好,塞进了侧边隔层里。
重新回到大堂,祁婧除了心头惴惴,全身上下都觉得清爽了很多。先瞄了一眼座位上的陈志南,未见什么异状,才迈开轻松优雅的长腿走了过去,小心的抚着裙子并腿斜坐。
包子已经上桌了,两个人正在大快朵颐,还忍不住相视而笑。
祁婧闻着香味儿就已经垂涎三尺,翘起兰花指捏了一个包子,刚咬一口,立马就不淡定了。这包子也TM太太太好吃了吧!
不薄不厚的包子皮儿松软弹牙,里面的肉馅儿肥瘦搭配刚刚好,滑而不流,松而不散,锁着微烫的油脂,一沾舌头就给所有的味觉细胞做了个全身按摩,然后撒着欢儿的往嗓子眼儿狂奔,那叫一个鲜香可口,直把祁婧的眼睛喂大了一圈儿。
身为北京土生土长的妞,祁婧对老北京小吃的理解可是跟童年的记忆一样深刻。真正好吃的东西,往往藏在曲径通幽的胡同里,而且多半脱不开日复一日的平淡生活。
其实,道理很简单,只有像包子饺子炸酱面这些老百姓常吃的东西,才值得花心思研究,一遍遍的改良,求细求精。
这么美味的包子,他以前居然经常吃,真没天理。
陈志南带着那么点儿讨好的目光递过来,问了句:“香不香?”
“真香!”祁婧一边点着头往下吞,一边又捏起了另一个。
“喝口汤,别噎着你!”
不知怎么,这副透着宠溺的口气惹得“婧主子”心生了一窝的小小不服,偏要狠狠的再咬一大口,不顾矜持的大嚼起来。
谁知好死不死,正当她准备对第二个肉包子下口时,“咯”的一声,打了个嗝儿。
旁边的莫黎立时笑了起来,伸了条晃眼的光胳膊过来捶背。祁婧第一时间朝陈志南望去,总算稍松了口气。他正忙着喝汤,没功夫捡这个现成的笑话。
“见了好吃的就不是你啦,家里男人都不舍得管教你的么?”现成的台词,莫导演不说出来真糟蹋了这么好的机会。
祁婧刚想回嘴,又是“咯”的一下,赶紧埋头喝汤。
好不容易平复下去,再想找补也TM晚了,最关键的,包子没剩几个了。祁婧索性偃旗息鼓,集中火力享受美味。
经过这么一折腾,又喝了汤,额头立马冒了汗,身上也更热。裹着的风衣像太空服一样厚重,无奈,这会儿却更脱不得了。
本就爱出汗的许太太凭感觉就知道,里面那件又薄又透的衬衫早就湿透贴在了身上,一旦脱了风衣非引起骚乱不可。人家店里还要做生意呢不是?
“丽丽姐”暗忖命苦,只能一张接一张的抽着餐巾纸,不停的擦脸上的汗。今儿个是真正的“水逆”,命中注定要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TM弄得湿哒哒的。
十个大肉包子,被祁婧后来居上,抢到了四个。一顿饭就这样紧张热乎的吃完了。
莫黎招来服务员,又要了六个打包,说一定得给他们家老宋带几个尝尝。陈志南转向还在舔手指的祁婧问:
“你呢,要不要也带几个回去当早餐?”
“不用,”祁婧边说边拿出手机,“我要收藏这家店的位置,这么好吃的包子,当然每次都要吃刚出锅的!”
陈志南一听笑了,“果然是个正经吃货,讲究!”说完,别俱意味的瞄了莫黎一眼,叫服务员结账。
出了门儿,祁婧先回头看饭店招牌,“新冠小吃”――作者注:沃H!
莫黎特正式的跟陈志南握手,笑眯眯的说:“陈主任,我们丽丽姐就交给你啦,你要把她安全的送到家哦!那咱们回见?”
“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陈志南低头看了祁婧一眼,“以后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尽管给我打电话!”
莫黎笑着点了点头,潇洒的走向那辆凶猛的大摩托,跟动作片儿里一样利索的跨上坐骑,带着风开走了。
跟着陈志南来到汉兰达跟前,副驾驶的门再次被拉开了。略一迟疑,祁婧抬腿上了车。不知是吃饱了心里有底还是马上要回家,隐隐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轻松感。
车子开动了,这回不必后视镜,光用余光一扫,高傲的大胸脯就尽收眼底。
“诶?你这是去哪儿啊?”祁婧发现车子在慢悠悠的往来时的方向开。
陈志南并未扭头,眼睛里微微发光,“我带你去看戏……”这回,他笑得一点儿也不像加缪了,怕是跟王晶更贴近些。
“看戏?”莫黎的“监控指挥中心”在祁婧脑际闪过。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果然,当车子缓缓接近刚刚可依停车的那个路口,一辆灯光雪亮,造型扎眼的大摩托从另一个方向拐了过来,向着小区方向驶去,不是莫黎是谁?
“这妖精居然杀了个回马枪,想干嘛?”
当她把问号投影到陈志南的脸上,答案已经在心头呼之欲出了。莫黎啊莫黎,你这……有点儿太不厚道了吧?还有身边这个“老男人”,他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车子在距离小区门口大约一百米的地方停下了。陈志南原本迥然的眸子微眯着转过来,老不正经的笑了笑:
“走啊?”
祁婧盯着那张一贯认真严肃的脸足足有三秒钟,眼前的情境让她感到既尴尬又难堪,同时心中却更充斥着荒诞可笑和没羞没臊的激动莫名。
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股子倔强,祁婧横了陈志南一眼,推门下车,径直往小区门口走去。
这一片儿灯光稍暗,加上鞋跟又高,连着打了两个趔趄。正想骂街,陈志南的大手及时接管了她的左臂。
立时,乳侧丰盈的柔软接连撞上硬邦邦的指节,“丽丽姐”的心跳随着奶子不停的摇荡再次加速,半边身子都麻了。
楼道里没有灯,陈志南点亮手机。祁婧的高跟鞋极为克制的回响无形中把黑暗渲染得更像现代版的聊斋。
一级一级的台阶垫在脚下,心跟着越提越高,那扇铁栅栏防盗门越来越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忽然,“嘎嘎嘎”几声浪笑从房门里传了出来。
“躲什么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我看你能一辈子躲在被窝里?”莫黎略带沙哑的调侃在外边果然听得真真儿的。
“这个妖精!”祁婧暗骂一句,禁不住有些气喘,胳膊上被大手握住的部位应该已经汗湿了。
陈志南掏出一串用红绳穿起的钥匙,拎出一个,熟练的捅进了隔壁栅栏门的锁孔。
“你怎么会有这儿的钥匙?”祁婧压低了声音仍充满惊讶。
陈志南小心的拉开铁门,又开了里面的木门,示意祁婧先进去。等两人都进到里面把门关好才说:
“这是我们家的老房子,老头老太太都去海南了,一直空着。”说着开了灯。
怪不得,原来这位才是真正的地主。祁婧恍然之后忍不住又问:“那隔壁呢?”
“隔壁是我爸一个老领导家,也都过去养老了,正好凑一桌麻将。”
说起父辈时的这份轻松调侃,让祁婧拉紧的神经触碰到了一层熟悉的温暖,尽量放轻脚步跟着他往里走。
男人的身型不及许博挺拔壮硕,肩膀却很宽,个子也更高一些,放松的脊背稍微有些驼。他原来不止是办公室里的领导,校园里的传奇人物,还是某对老夫妻值得骄傲的儿子。
“他们是享清福去了,把房子扔给了我,也没时间装修布置,没人租,就只好空着了。”聊着天,陈志南来到莫导演的监控台边,躬下身子,开始启动电脑。
这样的老房子,祁婧从懂事住到上大学,对里面的结构熟悉到闭着眼睛也不会撞墙的程度。听陈志南的语气中不无怀念,顿时对领导同志多了几分感同身受的熟稔,心情不觉放松许多。
“怪不得他们给你取名叫志南呢,原来这个南是海南的南!”这个小玩笑比较像“丽丽姐”的作风。
陈志南一下被逗笑了,没接下茬儿,却回头看了“丽丽姐”一眼,那个国产加缪明显又回来了。
“那你在这住了多久?”
眼看着屏幕亮起,祁婧忽然意识到自己揪住这个话题停不住的往下追问,其实不过是在渴望逃避或者拖延而已,再故作轻松也躲不开眼下即将到来的窘境。
陈志南停下动作,似乎在回想,“我读高三那年从辽宁法库搬过来的,直到结婚,大概八九年呢。”说完,点开了监控画面,转身岔开长腿坐在了祁婧之前坐过的椅子里,眼皮一挑,望着依然亭亭玉立的“丽丽姐”。
音箱里传出莫黎的笑声一下子就把许太太拉回了现实。
怎么会这样?居然黑灯瞎火的跟一个大男人独处一室,还干着偷窥的勾当,而且偷窥的内容如此少儿不宜。
“肉包子也不吃啊?可香了!”只有莫黎哄小孩吃饭的声音,那个男人呢?
一时间,祁婧的脑子有点抓不住重点,愣愣的盯着陈志南的眼睛,不敢往显示器上瞟一眼。好几次涌起拔腿就走的念头,却怎么也不好意思付诸行动。
“坐啊!”陈志南的笑容又被王晶附体了。
祁婧偷偷咬了咬内唇,浓睫一垂,忍不住横了男人一眼,挨着椅子边儿坐了下来,将目光投向屏幕。
画面中,莫黎刚刚从床边起身,迈着猫步绕床而行。皮夹克已经脱掉,手里也根本没有说好的肉包子。
许博双腿一屈一伸的坐在床头,视线追着国际名模一脸的傻笑。
他身上的白衬衫敞着怀儿,露出胸腹间区块分明的肌肉,下面那条平角裤总算完好无损。
在他身旁的床上,堆着一个用被子做成的巨大蚕茧,不分头脚,很明显,里面化蝶的是程姐姐无疑。
还好一个性器官都没出现……祁婧暗暗舒了口气。
不过,傻子也明白,莫黎此行根本不可能是来送包子的。为了配合治疗许博的阳痿,三个人本来就勾搭连环男盗女娼,像今儿这么个值得纪念的良宵美景,怎能白白错过?
“莫黎呀莫黎,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被领导同志给看穿了心思呢?害得我在这陪绑!”
祁婧心里叫苦,忍不住又瞥了陈志南一眼,正好撞上他的笑眯眯的目光,赶紧回头老老实实盯住屏幕,脖子被烤得直发烧。
“不出来是吧?你再不出来,我可要抢你男人啦!”
只见莫黎绕到床头,捉住许博的一只手,缓慢而执着的把男人拉了起来,修长的身段儿软得像皮衣版的白素贞。
“得,这就等不及了……”许太太暗自嘟哝。
再看许博,脸上无奈的苦笑倒是看不出跃跃欲试,配合着起身下地的姿势的确扭捏出那么点儿不好意思。
两人身体交错的刹那,莫黎皱着小鼻子不失时机的给男人使了个眼色。
这一串荤素搭配的小动作,直接把许太太看了个酸辣入味,肝火燎天。虽然剧情明显还推进在调戏程姐姐的节奏上,可两人眼神里的那份默契和亲热简直太TM招人嫉妒了!
这还是昨天来家里做客那位爱心爆棚,端淑娴雅的宋太太吗?
可惜,祁婧心中的答案居然是肯定的!不过,这并不影响她骂上一句:“狐狸精!”
坝上别后,直到昨天,祁婧才算是跟莫黎第二次见面。
虽然装扮上有了大幅度的变化,更像个良家媳妇,但那种洒脱率真的性格和做派一点儿没变。这从她对小孩儿衣服上的热情就可见一斑。
如果说有什么不同或者更深的理解,应该还是在她们看上去忒不搭调的夫妻关系上。
这对组合,完全不像世人以为的那样,癞蛤蟆吃到了天鹅肉,或者花瓶傍上了煤老板。从他们进门的一刻开始,祁婧就凭着女人的直觉感受到了一种自然流动的平等跟和谐。
即便是在外人面前,这两个人也能完全本真的表达自己的感受,感知对方的情绪,毫不做作又恰如其分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光这一点,祁婧就得承认自己一时还无法做到。
在卧室里喂奶的时候,莫黎特意把门关严。许太太有好几次都以为她要坦白给许博做“辅导”这件事了,可没想到,这妖精是想亲自体验一把喂奶的感觉。
看着她笨手笨脚的抱住淘淘,撩起衣襟,小心翼翼的往上凑,祁婧的心软得快化了,不过立马就被她的惊叫给逗得前仰后合。
这是个多么可爱的妖孽啊!祁婧连奔儿都没打,就把给唐卉留的干妈名额授予了这位姐姐。
至于她跟许博的猫腻儿,人家夫妻那么恩爱,而且,如今的许太太也早已不是从前的许太太了,只要许老爷的心一直在自己身上,别的并没那么要紧。
甚至,在老宋借口当逃兵之后,她还为莫姐姐打抱不平,回家后跟自个儿男人吐了个槽。
今天之所以这么痛快的来帮忙,自然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心里的芥蒂早已烟消云散。
然而!但是!!但可是!!!可但是!!!!
眼下的情况可不是不顾头脸的时候,旁边坐着个人狠话不多的领导干部,那边喊着叫着上演游龙戏双凤,叫我们的“丽丽姐”夹在中间如何TMD自处啊?
“来呀,宝贝儿,到妈妈这儿来,妈妈怀里有奶吃――”
听听,这魂儿叫的,已经进入COSPLAY物我两忘,不疯魔不成活的境界了。
不知为啥,祁婧不敢去看许博的表情,只盯着莫黎,欣赏她极致婀娜的身段儿半躺在床头,伸出尖尖的靴子去勾男人的腿弯。
许博被迫趋前,一条腿刚跪上床,两条双头蛇似的美腿已经兵分两路绕到了他的肩颈之上。
“哦――真棒!好哥哥,嗯――妈妈的奶子好不好吃?啊――哈哈哈你个小调皮敢咬我……哦哦――亲我!呜呜――”
不愧是当导演的料,连吻戏都能独立完成。祁婧有点儿自叹不如,更可怜毫无表演天分的许先生,被戏精上身的莫黎一连串的骚浪表演迷得直挺挺的愣在当场。
这时莫黎双腿一分,刚好落进许博的臂弯里,两只杨丽萍款的光胳膊高高的伸向男人的脸。许博识趣儿的配合着探出身子,被她搂住了脖子。
这个剑拔弩张的姿势,如果不是衣着完好,两人已经深入浅出互通有无了。
“嗯――好孩子,快来吧,姐姐要你!哦――亲我!爱我!哼哼……快来干我――”
如此混乱的称呼听得祁婧忍俊不禁,可骚浪到天际的调调却又让人浑身发紧。蓦然回首,发现陈志南靠在椅子里,根本没看屏幕,两道目光热烘烘的看着自己。
“你看我干嘛?”祁婧觉得再不说点儿什么,只会更尴尬。
“有人喜欢看戏,有人喜欢看看戏的人……”陈志南的目光热度不减。
祁婧被盯得败下阵来,回望屏幕,“切……我才不喜欢看这种戏!”
“可你好像也不讨厌,不生气……”这个“老男人”终于开始刺探重点了!
“谁说我不生气啦,这不是,都是迫不得已嘛……”
说到后来,祁婧的声气越来越没底,红霞烧到了耳根。正在这时,莫黎爆出了一声酥媚悠长的娇吟,紧接着,许博开始撅着屁股用身体摇晃那两条美腿。
配合着节奏,莫黎欢声大作,叫得就像真被H爽了一样,演得惟妙惟肖。
可是一直盯着屏幕的“丽丽姐”却在冷笑,从侧面看去,许博的家伙已经被她撩得完全勃起了,把平角裤撑起老高的帐篷。
刚刚那狠狠的撞击之下,莫黎叫得夸张,虽是做戏,可那眉峰微蹙,倏然散乱的表情却是实打实的美了,爽了!无可置疑,许博顶到了关键所在……
屏幕前的“丽丽姐”比谁都知道,看了一晚上的激情戏却无处发泄是怎样的水深火热。最值得羡慕的就是秦爷,这会儿应该在“情人酒店”里翻云覆雨,干得生灵涂炭鸡犬不留吧?
“你个莫妖精还在这玩儿什么“假作真时真亦假”,真是自欺欺人,莫名其妙!”
或许是夫妻连心,被架在火上的许博应该是看不过眼,有些愤世嫉俗了,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整个大床都摇晃起来,在莫黎一声紧似一声的高腔儿里,“咚咚咚”的撞墙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忽然,祁婧听见旁边的折叠椅挪动了一下。第一时间紧张的望过去,陈志南已经朝她凑近了些,紧张疑惑中恍然发现,被撞得“咚咚”响的墙就是他身后靠着的那堵。
虽然仍隔着一米多的距离,祁婧却几乎闻到了男人身上的味道。陈志南略带自嘲的笑了笑,居然让紧张的气氛瞬间透出三分喜感。
可惜,她不敢笑。
憋着笑红头胀脸的转回到屏幕,“丽丽姐”等来了剧情的重大进展。那个巨大的蚕茧被剥开了一角,一个黑黑的小脑袋露了出来。
等她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奋力协作撞墙的两人也发现了她。
再与世无争的好脾气也受不了这份捉弄吧,程姐姐终于忍无可忍,面露狰狞,一手兜着胸前的被子,一手去撕莫黎的脸。
莫黎两手对一手,游刃有余,没两下就把化蝶而出的程仙子给拽了出来,一边反击,一边不露痕迹的朝她身后使了个眼色。
程归雁单手捂胸,身上的被子迅速被扯了下来,心生警兆,惊慌回头,刚穿好的小内裤已经被扒下了屁股。
这个匍匐撅臀的破绽实在卖得太到位,祁婧眼睁睁看着许大将军扑楞一下跳了出来,弹在一瓣雪酥酥的屁股上,不由分说,“滋”的一声,全根没入。
“啊――呜呜……”
程仙子被插得仰头缩颈,塌腰绽臀,两条大大岔开的跪姿美腿一阵哆嗦,刚刚吐出欢声的鲜润樱颗被莫姐姐的烈焰红唇接个正着,两张绝美的脸鼻息交汇,香唾粘连,如胶似漆的吻在了一起。
这香艳到诡异的画面把“丽丽姐”看呆了,不自觉的探出身子,揪紧了膝头的手包,立刻就听到“啪啪啪”的急速肉搏声响彻了天际。
程归雁再也顾不得捂紧胸前的被子了,两只雪玉鲜亮的大白兔纵越而出,被身下的莫黎一手一个,双双逮住。虽然刚出安乐即陷魔爪,依然无比欢快的跃动不止。
还没挨够十来下,程仙子的气息就明显不够用了,脱开热吻的同时,声声娇吟流溢而出,在单调的“啪啪啪”中扯开快乐的咏叹!
而一切阴谋的始作俑者莫姐姐尝够了樱桃的甜美之后,开始越缩越往下,明显在揶揄那雪峰顶上刚刚熟透的两颗草莓!
此刻的“丽丽姐”,不仅仅视线是直勾勾的,连脖子以及腰背都是直的。她用仅存的意识控制着早已爆发骚乱的呼吸,好让自己的大奶子不至于起伏太过明显。
下面又湿了,流了,现在只能祈求这条裙子是TM防水的,不然等下椅子上都会一片汪洋。
如果,是的,如果那个“加缪”此刻过来欺负她,撩起她的裙子,像许博那样直接把大鸡巴捅进去,她一定不会反抗,绝不反抗,最多忍住不叫出声来!
可是,那个色眯眯看了一天的家伙好像也TM石化了,一点儿兽血沸腾的迹象也没有。难道他有鼻炎,闻不到这满屋子的骚味儿吗?
“啪啪啪”的H律越快,时间反而走得越慢了,不知什么时候,还TM掺了水,变成了“啪叽啪叽”的靡靡之音。
“嗯――嗯――嗯――嗯――”
程归雁似乎撑持不住,终于扑进莫黎的怀里,只剩屁股还撅在半空。极力压抑的呻吟越来越短,越来越尖,而身后许博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他这是憋着火,要直接把她H到高潮了!这个臭老公,坏老公,傻老公,变态老公……”
祁婧的腹诽还没结束,程归雁的调门儿就变了。这次远比刚刚那次叫得欢快叫得响,甚至带着她懊悔而悲痛的嚎哭时那种撕心裂肺。
叫声迅速拔高的同时,那两条跪着的健美长腿忽然向外伸直,害得许博只好死死搂住她的腰胯,继续冲刺。
“嗯嗯嗯嗯……啊――啊――啊――哈哈哈……”
激爽的欢叫归于颤栗无声,程姐姐的两条腿终于绷得笔直,身子像根三脚架似的立在床上,开始持续的痉挛。
许博在她完全撑起的刹那狠狠的一戳到底,又迅速拔出。
不出所料,“嗤”的一声,迅疾清亮的水花喷了出来,一股接着一股,虽越来越弱,却汩汩不绝,即使身子已经轰然瘫倒在了床上,仍然从颤抖的双腿之间吐着泡泡。
“丽丽姐”亟待拯救的灵魂哀鸣一声,向天告颂狂风暴雨可算过境了,没想到,好戏并未结束。
莫黎把软得像龙须面似的程姐姐推到一旁,一骨碌爬了起来,无比利落的跪坐在许博的脚下,小脸儿刚好对上还裹着淫汁的许大将军。
只见她灵舌一吐,脖子一抻,由下及上,从卵蛋一路舔到龟头,一口就把许大将军吞了进去。
一连串熟能生巧的“收武士刀”绝技把“丽丽姐”看得直咂舌。话说,这可是自己的保留节目,就这么因地制宜顺风顺水的被盗版了么?
很快,无情的现实就给许太太上了一课,别看莫黎小嘴儿不大,深度简直不可见底,吞吐之间,小舌头上下翻卷,浪汁横飞,直把许博吸得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
“沃……这是高手……”
旁边的陈志南差点儿冒出的脏话更加刺激得许太太锁紧了眉头,缠着脖子直吞口水。
这时,稍微回过神来的程姐姐也被眼前的景象吸住了目光,屏幕内外已经凑够了三个人的观摩团。
眼看着许大将军身陷囹圄,作困兽斗,许博也龇牙咧嘴爽得直抽气儿。
马上进入紧要关头。突然间,电话铃声大作。
祁婧跟陈志南都吓了一跳,赶紧检查自己的手机,很快发现铃声来自显示器的音箱。
画面中对铃声有反应的只许博一人,视线投向搭在椅背上的旧西装。
铃声持续,莫黎的动作却并未中断。只见她嘴里吃着高速棒棒糖,大眼睛向上一翻,哀怨与春水并至,渴望和热情化作深潭。抱着男人的屁股,俨然一副不把你吸干别想逃脱的火辣劲头儿。
许博好像一下就被她的眼神儿给电蒙了,本来箭在弦上,深深的眼窝里一阵狂热掠过,伸手抓住了莫黎的短发,快速的挺动屁股。
白热化的焦灼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骤然一声闷吼过后,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唯有男人屁股上的肌肉神经性的收缩着,淫靡的空气中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吞咽……
吞下最后一口浓精,莫黎才吐出湿漉漉的男根,笑望许博,剧烈的喘息。嘴角沾染的半点浊白与艳丽的红唇交相辉映,衬出一缕畅快得意。
许博并没急着去找刚刚断掉的电话,而是捧起莫黎的脸,吻在她的唇上。
警钟长鸣的电话铃声里,许太太一动不动的盯着屏幕,热烫的脸上有些僵,眼睛里涩涩的,辨不清是什么滋味。
看着许博下床掏出电话,脸上仍挂着满足的微笑,她默默的告诉自己,只要他开心,这其实也没什么……
没想到,这份让许太太着迷的开心没持续多久。把电话拨回去的许博立马变了脸色。
“什么?偷拍……你们在哪儿?等着我马上过去!先别报警。”
挂断电话,屋子里的另两个女人也紧张了起来。许博一边系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对莫黎说:“是可依她们,被旅馆的人偷拍了……”
莫黎闻言立马拿过自己的手包掏出一串钥匙,“你的衣服在隔壁……”说完就拎起皮夹克,边穿边往外走。
祁婧还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愣神儿,胳膊已经被男人的大手捉住,被迫站了起来。
“咱们先躲躲吧!”
男低音浑厚的温柔里能听出不容质疑的果断,可他脸上引而不发的坏笑才是点睛之笔,让祁婧立时明白了两人眼下的处境。
踮着脚尖儿被男人快速的拉到了走廊里,灯迅速的熄灭,黑暗中只听见轻微的开门声,紧接着腰里一紧,双脚离地,感觉被男人抱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打横儿坐在了他腿上。
男人抱得很紧,却并未故意占便宜,有力的臂弯勒在腰腹之间,既没往上探索,也没往下猥亵。
然而,这一番动作实在是太过紧张突然的,奋力压住心口的砰砰乱跳,祁婧才总算没喊出来。
根据印象,这里应该是厕所,两人正叠坐在马桶盖儿上。房子久没人住,倒是一点异味儿都没有。可这样亲密的紧挨在一起……
没等“丽丽姐”胡思乱想,房门就被打开了,然后是开灯的声音,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简短的交流之后,一个人出去了。
祁婧一动不动的坐在男人腿上。难言的沉默让狭小空间里的空气都几乎凝固了,可此时此刻也只能沉默。
然而,理所当然的安静却并不真的存在,至少在“丽丽姐”的耳朵里,就被自己的喘息弄得轰轰作响。
她本来没有任何理由躲着自己的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领着来看什么好戏,鬼使神差的躲进厕所,这份避猫鼠似的紧张刺激让她莫名兴奋,细想简直荒唐至极。
估计男人的另一条胳膊无处安放,也环绕了上来,同样没有过分的举动,却比另一条位置更高。
这逼得“丽丽姐”尽量挺直脊背,把沉甸甸的胸乳升高,怎奈这样一来,小腹间的呼吸起伏越发明显,软软的压迫着男人的手臂,简直是一种赤裸裸的勾引。
祁婧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搭在男人前臂上,黑暗中微微一侧,肩膀靠上了男人的胸膛,耳根的发丝被温热的气息一吹,乍起的丝痒尚可忍耐,呼吸却怎么也无法保持平顺了。
这时,大腿右侧那根半软不硬的家喻户晓的东西似乎不安分起来,正在以可以感知的速度渐渐变硬。
祁婧再次闻到了好闻的烟草味儿,只是不知怎么带着股湿气,好像还透着呻吟。
即使她努力的把注意力关注到外面穿衣的动静,脑子里还是不停闪过刚刚激情奔放的淫乱画面,没一会儿腰就酸了。
这一天,怎么这么长,实在是太难熬了!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再次响起,高低不同的开门关门声“砰砰砰”好几下,搁在门外的说话声和高跟鞋清脆的下楼声才渐渐远了。
世界归于平静,陈志南的胳膊并未放开,祁婧也不敢妄动。
“人都走了,难道他……他想……”
这个念头一起,“丽丽姐”那颗原产自良家闺阁的骚浪芳心“咚咚咚咚”的差点儿跳出腔子。然后,她就又听到了那个浑厚的男中音:
“没想到,你还挺有分量的……”
一个标准的“鲤鱼打挺”,许太太起身推门迈出了厕所,脸上热得快冒烟了。好在四下一片漆黑,虽不敢妄动,也不必躲避男人犀利的目光。
陈志南跟着出来,也没开灯,稀里哗啦的打开门,自然而然的挽住祁婧的胳膊,两人借着手机的光亮下了楼。
出了楼门,阵阵凉风扑来,祁婧才算获得了喘息的空间,大口的换气。
双腿之间和屁股蛋上被过堂风荡起片片湿凉,想到借着夜色的掩护,暂且可以放任不理,步子才逐渐恢复了优雅。
直到回到车里,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这回祁婧抢在陈志南开门前就钻进了后排。
目的地自然心照不宣,车子再次上路,直奔那个“情人酒店”。
未过路口,远远的已经望见酒店大门,陈志南就停了车。祁婧刚想下车,却被他打个手势拦住了。
“在这等着,我去看看,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祁婧嘴巴动了动,竟真的坐着没动。若放在平时,即使许博这样要求她也未必这么乖巧听话,这是怎么了?
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头忽然有些忐忑。等着,这要等多久?酒店门前,可依的甲壳虫,莫黎的宇宙飞船还有许博的奥迪都在,但愿真像他说的没事。
原以为要等很久,没想到,五分钟不到,陈志南已经出来了,脚步轻快的往这边走来。还没到跟前,许博一行五人也走下了台阶。
“到底怎么回事?”
陈志南一上车,祁婧迫不及待的问。
“没事,几个毛孩子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许博到那儿就给震住了。”
“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八个字结合之前许博的电话能明白陈志南的故意概括,后半句却把祁婧听得有点儿懵。像许博这样靠读书成家立业的好孩子,啥时候能一出场就镇住小混混了?
可毕竟是亲眼看见他们完好如初甚至有些兴高采烈的离开的,也由不得许太太不信。
“那,我送你回家吧!”
看来陈主任是不打算多做解释了,回头问许博也是一样。而且,如果这会儿开车追上他们,难免又要面对尴尬,多费口舌,想到这,祁婧点了点头。
“嗯……”
陈志南启动了车子,拐入另一个方向,十多分钟后就上了四环,车速明显快多了。
车厢里大段的沉默肆意蔓延,让祁婧觉得有些坐立不安。她本不是个爱撑场面,装矜持的人,经过了今天的琐碎尴尬,跌宕起伏,更没法故作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想到早晚自己也要辞职了,说不定将来再没机会跟这位领导有什么交集,怅然若失之感油然而生。
可偏偏这时候,后视镜里,那双眼睛又朝大奶子扫了过来。
“我说,能不能把你的视线控制在商务区?”
这是从唐卉那里学来的名词,在谈合同时,用来规范那些不怎么注意个人修养的金主乱窜的目光。这会儿拿来借用,实在是憋得慌,想逗个闷子而已。
陈志南“呵呵”一笑,倒是没回避,直接不耻下问:“哪里算是商务区啊?”
祁婧没想到这人这么较真儿,伸手往脖子上一比,“这里往上,就是商务区!”
陈志南瞟了一眼后视镜,点了点头,“哦,那往下呢?”
这TM就有故意越界的嫌疑了!祁婧心头一跳,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接茬儿。
“是开发区?还是未开发区啊?不会是无人区吧?看着可不像……”
“是特别行政区!”
话一出口,“丽丽姐”就后悔了。无论是什么区,都TM可以自由联想,就是写上严禁烟火或者擅入者死,也拦不住男人龌龊的想象力!
“是吗?那……是不是也要实行一国两制啊?”
“咯咯咯咯……”祁婧实在是没憋住笑,不愧是领导,政治觉悟就是高,“一国两……制你妹啊制!”
原谅我们的“丽丽姐”爆粗口吧,这“一锅两只”实在是太TM形象了!
陈志南被骂得哈哈直笑,这似乎也是他一天下来,唯一的一次开怀大笑。祁婧宜沉似儿,注意到他侧脸上皱起的笑纹,又想到了加缪。
“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祁婧的心情被畅快的笑声带动起来,却不想继续在政治问题上纠缠,冷不丁就想到了一个挂了许久的疑问。
“问呗,不用提前请示。”陈志南语气随和的调侃。
“你跟可依……你们……”
那个“为什么”就在祁婧的舌尖滚动,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为什么?一个有妇之夫你问人家为什么,为了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行不?
“哦,这个啊!你们可真是好姐妹……”陈志南的声音一下低落下来,“小秦是个好女孩儿,她……不过是一时热血,我不能害人家一辈子。”
这回答也太正人君子冠冕堂皇了吧!祁婧完全没有刺探隐私的快感。不过接下来,陈志南的话却字字都砸在她的心坎上:
“我从来不会跟没结婚的女人上床。”
第一时间,祁婧就想到了林忧染,那个新年夜的有夫之妇,那个连青春少女都会拜倒在她裙下的女人。
此刻,车子已经下了四环,在路灯幽暗的街市里穿行,张牙舞爪的暗影在车厢里飞快的掠过,捕捉着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凌乱想象。
“所以,你明知道林老师结婚了,还要去给他弹吉他是么?”
祁婧的声音很轻,带着湿粘丝滑的毒性,从陈志南的沉默判断,他听清了。
后视镜里的男人笑了,笑得沧桑而诡异,宽容而犀利。
“小师妹,你想知道什么?那不过是一场年少无知的告白秀……”
虽然陈志南的语气足够轻松,祁婧仍从带着调侃的话语里听出了份量。人都说,刻骨铭心的爱恋一生只有一次,不必再问也可断定,林忧染就是那个唯一。
至此,许太太对那个有夫之妇的理解又有了新的深度,她是个善良而勇敢的女人,敢顶着世俗的目光给予一颗赤子之心应得的褒奖。这样的女人,值得尊敬,值得崇拜,值得爱,甚至值得嫉妒。
接下来的沉默把祁婧带进了熟悉的街道,这预示着今晚这趟并不寻常的行程即将结束。
“你能不能告诉我,喜欢过程姐姐吗?”
或许是不想在伤感故事的氛围中道别,祁婧还是提了个跟今天的主角相关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在大风火锅的城头种下的,曾惦记着为可依讨个公道,现在时过境迁了,却依然有些好奇。
陈志南迟疑片刻,无声一笑,“我们是邻居,那时候只是觉得她很坚强,很有心劲儿,就想多鼓励鼓励她……其实在感情上,我是个开窍比较晚的人。”
“所以你才喜欢成熟的么?”祁婧不假思索的杀了个回马枪,“那你觉得,现在的程姐姐和莫黎姐哪个更有魅力?”言下之意昭然若揭,她们都是结了婚的女人。
陈志南胳膊肘往椅背上一搭,祁婧才发觉车子已经停了。男人的目光比之前透彻了许多,少了些压力,多了些随性。
“你为什么不把自己也加进去?”
马达和颠簸消失之后,车厢里骤然安静了下来,虽然外面依然喧闹,却显得格外遥远。
祁婧发现自己把自己搁进去了,整晚上一直侵扰着她的紧张和不安重新回到了身体里,在那不闪不避的目光里,她嗅到了诱惑的味道,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好啊,加就加,你一个个的说!”当下也只有硬着头皮听下去了。
陈志南深深看了祁婧一眼,开启了男中音:“可不可以不说莫黎?”
“为什么?”祁婧可不允许他把自己逼到墙角,却掉头就逃。
“因为我觉得,我只有被她品评的份儿,没资格评价她。她就像生在聚光灯下,却根本无视自己的魅力,所以,魅力这种事,跟她无关。”
祁婧哑口无言。
“既然说到魅力,不如把小秦也加上,她不是也有男朋友了吗?”
很明显,陈志南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她是很有魅力,而且是天生的,又聪明率真,又活色生香的,最关键的,她对自己的魅力有恰当的认知,有十足的自信。就是,有些过于锋芒毕露了,是个带刺儿的玫瑰。”
“咯咯……所以你退缩啦?”许太太忍俊不禁。
陈志南耸耸肩,慨然一笑,接着说:“玉梅,哦,归雁――我还是觉得她原来的名字顺口。她呢,当然,先天条件是无可挑剔的,但很不幸,美貌对她来说,多半是个负担,几乎没怎么体验过魅力这玩意儿带来的好处。虽然看上去赏心悦目,如果无法走进她的内心,一点温度都不会感受到。”
如此入木三分一针见血的评价,彻底把祁婧说愣住了,品咂片刻才问:“那我呢?”
陈志南笑了,笑得很开,又慢慢收敛,随着笑纹儿的消失,眸子越来越深,深得仿佛倒映着时光,萃取了星辰。
车门开了,陈志南钻出车外,还没等祁婧反应,已经拉开后排车门坐了进来。
先是心头一阵狂跳,紧接着语无伦次,“你干嘛……嗯――”随着一声娇吟,陈志南的胳膊已经揽过腰背,扣住一边胸乳,把祁婧整个人搂进了怀里。
“轰”的一下,穿着清凉的“丽丽姐”全身都像是掉进了火山口。之前的种种紧张,羞怯,不安和联想都瞬间被召回了身体,在浓浓的男人气息中点燃了剧烈的喘息。
慌乱中,祁婧一手推着男人胸口,一手撑住前座的椅背,忽然觉得大腿一热,一只大手顺着丝袜的吊带摸了进去。
祁婧连忙并拢双腿,紧紧扣住入侵的手腕,粗大的手指差一点就戳到毫无防备的肉唇上了。一阵毫无征兆的心慌惊得她几乎说不出话来,与此同时一股热流在不远的身体深处唤醒了钻心的酥痒。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女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多么矜持,多么高贵,多么有学问有修养,男人见了她,都只会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上床?”
男人压着喘息的话语就在耳边轰然回响,大手却停止了进攻,反过来温柔的握住了祁婧的手,把它按在腿上缓缓的摩挲。
“我告诉你!你就是那种女人,既天生丽质,又万种风情。我甚至觉得,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诱惑……”
每一个字都是烫的,蜡油一样滴在心上。祁婧觉得自己在慢慢变软,在漂移或者流动,胸腔里有什么在融化着,膨胀着……
突然一股湿热从一侧胸尖儿上溢出。整整一天没有喂奶了,那两个家伙本就微微胀疼,现在终于挨受不住蹂躏,泌出乳汁来。
文胸肯定湿了,衬衣也湿了,风衣估计也湿了,可她不敢去检视。
“我喜欢你好久了,你还在上学的时候,我回校参加同学会就见过你,跟老师打听你。没想到,后来居然跟你调到了一个单位……可我不知道,你……我怕你生气,觉得我是……我的确是,但我不会……破坏你的幸福,我……我就是单纯的,打心眼儿里喜欢你!”
什么叫干柴烈火,什么叫心惊肉跳,陈志南的告白的确够得上臭不要脸,但也够直截了当,够得上情深意长。
不破坏你的幸福,那不就是偷情吗?这事儿咱有经验!
祁婧出汗了,太热了,连喘息都是烫的。被他握着的手背上透着莫名的安心,也蔓延着灼人的躁动。
她忽然绝望的发现,即使他不往里面伸,大腿上黏糊糊的斑斑劣迹也足以勾起男人的兽欲!
可是,他没有。
他在说话,不停的说,比整整一天说的都多,都深刻,都恳切,都撩拨人心。
“那次上级搞创文活动,我想让你来,这样就有机会……没想到,你把那么好的机会给推了……我猜不透你是怎么想的,也不好意思问……”
祁婧忽然想看看他的眼睛,他进来后,就没敢去看了。
她努力控制着烫热的细喘,试着抬起了头,那两团灼热里竟闪着野兽一样的饥渴,天神一样的执着,让人望着心惊胆战,却怎么也移不开视线。
“呜――”
避无可避的亲吻仿佛压住了整个身子,祁婧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悲鸣。下面的大手开始握着她一寸一寸往里探索,而她的身体也在一截一截的缴械投降。
这就是王者,不必强迫,也能获得臣服,无视规则,只对最鲜美的猎物下口!
近了,更近了,指尖已经触碰到了湿漉漉的毛发,祁婧抽出了手掌,反按到男人的手背上。那里毫无防备,可以尽情享用!
“嗯――”
当粗粝的指头按上那朵娇嫩,祁婧浑身都颤栗了,在男人怀里轻飘飘的颤抖。
身体里憋了一天的渴望终于找到了方向,化作了涓涓细流涌出腔管,屁股也亟不可待的往上耸挺着,迎凑着,夹道欢迎着野兽的入侵!
“我们找个地方吧?”陈志南突然停止了亲吻,下面即将入港的手指也抽了出来。
“嗯?”
祁婧睁开迷茫的大眼睛,愣了一刹才明白他的意思。
找个地方,找个地方再接着干?找个什么地方?去开房?现在,离开这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跟他彻彻底底,畅快淋漓的做爱?
“咔哒”一声,车门开了,祁婧头也不回的跳上了人行道。
夜风丝毫无法吹凉发烧的脸颊,身子里躁动的热浪依然翻涌,腿心子里泥泞不堪,随着飞速交替的双腿不停研磨,把泛滥的淫液碾成泡沫。
不是她不渴望被干,被填满,被狠狠的满足,更不是担心红杏出墙惹老公伤心,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跟他去别的地方。
几乎是小跑着冲进了电梯,自动门关上的同时,手已经伸进了裙子里。热滚滚的汁液流了一手,那两片骄傲的肉芽肿胀耸翘着,销魂洞里奇痒难耐。
“嗯哼……嗯――”
指尖儿触及的刹那,祁婧呻吟出声,开始不管不顾的放手蹂躏……
这时,手机响了,以为是许博,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陈志南。略一迟疑,还是接通了电话:
“你不是想知道新年那晚发生的事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林老师跟我说了什么。她说,如果想要我的人,你还不够资格,但是如果你只是想H我,那就要乖乖听话……”
通话中,祁婧的手指仍按在委屈的小肉唇上。陈志南的叙述就像魔力十足的咒语,把闪电般的颤栗送到了指尖,莫名强烈的快感直接击穿了她的尾椎骨。
“那年的寒假,她来宿舍找我,就在一翻身就吱吱作响的铁架子床上,我射出了人生的第一次……”
“呜呜呜――”
一股熟悉的酸麻颤栗袭来,祁婧双腿倏然发软,“哗”的一下,一大股水柱喷在了电梯里,紧接着又是一大股,又是一大股……
后面陈志南又说了什么,她根本没听见,颤抖着手指按下了按钮,身子开始在颤抖中飞升。

【未完先点赞】




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七十二章 许大哥

顶喷的水流轻柔而充沛。祁婧持续调低水温,直至找到盛夏冲凉的感觉才满意。
包裹全身的粘稠和燥热渐渐退去。某些部位的肌肉仍微微酸胀,已经不会妨碍整个身体恢复清爽。
猛兽似的欲望暂时退去了,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的鼻息仍是热的,仿佛带着飓风过境的余波。
被流泻的温凉持续冲刷着的肌肤上,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
他并没使出什么过分的花样儿,甚至连风衣的扣子都没去解,只是紧紧的搂住。握住奶子的大手更像是误打误撞,就那样托捧着。或许试着移动指尖估量过尺寸,却不曾大胆揉捏亵玩。
他的另一只手虽然没那么老实,但也只是在试探。没用什么力气,就被按住了。后来,还是自己把它引到了那里。
他明显给惊到了――“丽丽姐”居然连内裤都不穿的――指尖上那一哆嗦几乎在她的身体里点开了一朵灿烂烟花!
也就在那一刹,他的舌头渡了过来,疯狂的吮吸汲取着,好像沙漠里的骆驼找到了春泉。那淡淡的烟草味,也在那个时候在湿润中燃烧起来……
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放任整个身心在他的怀中沦陷,不记得是否透过呻吟倾诉最原始的渴望,鼓励他放开手脚,一步到位。
只是,再不敢与他的视线相接。
这一天下来,已经在他温柔而灼热的目光中坐够了过山车,湿了干,干了湿的,太煎熬了!那夹也夹不住的浪汁像是淫荡炼狱里的岩浆,再流下去,整个身子都会变成一块焦炭。
男人的怀抱如此的宽广而陌生,指掌不断占领着要害,可是这还远远不够,再用力些,再主动些……
焦躁迷乱中,她忽然意识到,在他钻进后座抱住自己之前,根本没有做过任何越轨的举动。即使在狭小的厕所里两人叠坐在一起,也维持着绅士应有的风度。
一定是自己勾引了他,穿成这个野鸡样儿不说,言谈话语间也不够检点,问了那么多奇怪的问题。或许连眼神儿也没搂住骚情,在他眼里肯定成了个见男人就馋的骚货!
可是,都这样了,再装也TM来不及了呀!
“来吧,要了我!狠狠的干我!我就是个骚货……”
短短一刻钟之前心头的呐喊,又将一股热浪推上了祁婧的脸颊。睁开眼睛,明亮的灯光下,熟悉的瓷砖花纹蜿蜒曼妙,那是她跟许博一起挑的。
男人的笑容在釉面儿模糊的倒影中部分重叠着,一个俊朗而宠溺,一个神秘而温柔。如果要在两张面孔里找出共同点,那该是棱角分明的线条吧?
男人,自然要阳刚才有魅力。
然而,相比于许博眉宇间的锐利,陈志南显然藏得更深。他属于男人的硬气是裹着谦和的外衣的。这层外衣不仅仅是伪装,更是防护,让人轻易无法猜透他的心思,认清他是个怎样的男人。
是啊,他是个怎样的男人?虽然在一层楼里上过班,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清楚,不了解。
祁婧忽然有些庆幸,最终还是从他的车里逃了出来,没有对不住亲爱的老公――虽然在事实上,内心里,早就彻底投降了不知多少遍,而且那个奇葩老公没准儿还会为此扼腕叹惜呢!
那么,奇怪的是,为什么会被他轻易撩拨得那样不堪,最后浪得连脸都不要了?难道仅仅是今天的经历太奇葩,又或者是自己入戏太深,心态不正么?
或许,那条丢人的丁字裤,就是潜意识里为了准备给他个惊喜才脱下来的……
祁婧用手轻轻的拂过乳侧,那里仿佛还印着几根粗大的指痕。再探向不久前经历了洪峰饕餮的腿心儿里,他的手指只进去了一个指节,已经足够让整个管道为之颤栗……
至少,这副身子,已经对他彻底的打开过了,反应冰山火海般激烈,迎合得更是让人心惊肉跳的主动。
为什么,他会打电话来说林老师的事,是想明白了什么吗?毋庸置疑,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又是为什么,在听到林老师要他乖乖听话的一刹那狂喷而出?这么猛烈的喷射,自己从来没办到过……
正忍着心跳胡思乱想,一声响亮的啼哭把祁婧唤回了当下。擦干身体,穿好睡衣出来,阿桢姐正抱着淘淘在客厅转圈儿。
“诶呦,把我的宝贝饿坏了。来,妈妈抱,妈妈有吃的,哦哦哦……”
沉甸甸的肉蛋蛋刚揽进怀里,衣襟就被扯开了。祁婧在沙发上坐下,臂弯托住淘淘的大脑袋,乳头立马被叼住一顿猛吸。
也不知是充血还是涨奶,那两个大奶子早已鼓胀绷紧的得像快吹爆的气球,找到出口的经脉流动立时运转起来,带着一股莫可名状的酥麻。
许太太不由脊背一挺,鉴于阿桢姐就坐在旁边,总算忍住没发出呻吟,莫黎尝试喂奶的画面一闪而过。
“阿桢姐,爸妈他们什么时候回去的?”
祁婧接过李曼桢递过来的水杯,大大的喝了两口。可能今天包子吃咸了,也可能出了太多没来由的汗,特别口渴。
“谭姐吃过午饭回的……”
李曼桢略一迟疑,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许大哥一直在这儿帮着哄孩子,坐到晚上,刚回去不到一个小时。”
祁婧听了这话心头一动。淘淘满月后,两方面的老人都来得少了。尤其是谭校长,平时要上班,只有周末才偶尔过来,多半都是坐一坐就走,待不过半天。
今天小两口有事不在家陪着,怎么反而留下吃饭不说,老许同志还吃了两顿?
“他们肯定是冲着您的手艺来的,淘淘爷爷也喜欢下厨,包准儿跟您取经来着!”
听了李曼桢的吴侬软语把“许大哥”咬得酸甜清脆,祁婧再也不想直接喊爸爸了。心中油然而生对老爷子的小小恶趣味,联想着两人在厨房里忙活的情景。
李曼桢和气一笑,“那倒没有,就说我蒸的鱼好吃。一直帮忙看着淘淘,茶喝了好几壶。我看他爱喝,就包了些带回去了。”
“那,他们说什么没有?”祁婧忍不住探问。
“没什么,许大哥这人客气得很,坐在这里跟我聊了好久的天。他说他年轻的时候也去过杭州,吃过万隆的酱鸭,景阳观的酱菜,还有又香又甜的糯米藕……”
祁婧“咯咯”轻笑一声,打断了李曼桢的叙述,舔着笑脸儿贱兮兮的把话挑明:“他们有没有说我,或者跟我有关的?”
“哦……”李曼桢闪着柔光的杏核眼望过来,又犹豫了一下,“好像没提起你……就是吃过午饭,两个人在里屋……听着像是拌了句嘴。我……其实也没怎么听清,好像提到淘淘来着”
“后来呢?”祁婧的心提了起来。
“后来谭姐就走了。”李曼桢的结束语干净利落,又似松了口气,接着云淡风轻的说:“许大哥可是真喜欢淘淘,祖孙俩玩儿了整整一下午,奶粉也是他喂的……”
后面的话,祁婧没心思去听了。
本来就觉得老两口来得蹊跷,居然还吵了架,为什么跟淘淘有关?抱着怀里的奶娃子,忽然一阵莫名的担心绕上眉头,不敢再去看李曼桢的眼睛。
李曼桢看她心不在焉,便住了嘴,知会一声,去洗漱了。
祁婧抱着淘淘走进卧室,把他安顿进小床里。小家伙吃饱了,也精神了,手舞足蹈的发出呀呀呓语,大眼睛里亮晶晶的期待母亲的回应。
祁婧俯下身去,捉住挥舞的小手,含笑望着他清秀的眉眼发愣。
淘淘继承了妈妈的大眼睛双眼皮儿,睫毛长得像个女娃娃,瞳仁儿又黑又大。只是小鼻梁虽然隐约透出高挺的雏形,却并非许博那般立体如大卫雕塑似的模样。
每次端详儿子的相貌,祁婧都会有意识的在那张生动的小脸上寻找着,拼凑着,联想着,试图能发现跟许博哪怕一鳞半爪的相似之处。
可这样的努力,换来的只有似是而非的怅惘,虚脱般的灰心带来心底里一阵又一阵的隐隐作痛。
值得欣慰的是,这孩子天生爱笑。无论是酣畅开怀的大笑,还是抿着小嘴儿美滋滋,都天使般阳光灿烂,神奇的倒映着许博的影子。
在家中明显掌握话语权的婆婆虽然在表面上重新接纳了自己,淘淘出生后,方方面面都做得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让她毫无芥蒂的接受这个“野孩子”当孙子,祁婧从未敢存这样的奢望。
她心里清楚,除了感念长辈的宽容之恩,自己不敢有半点儿委屈。犯过的错,也并不是低个头就能轻松过关,获得所有人原谅的。
他们其实都在等着看她的实际行动,这当然包括在平常素日里的各方面表现,更关键的是那个她曾经诅咒发誓,也是这辈子必须完成的任务……
好在,公公是个宅心仁厚的善心人。
即使一次也没跟他正儿八经的交流过,祁婧也能感觉得到,是他一直从中消化调解,尽量避免让自己这个有污点的儿媳妇太难堪。
给许家舔个孙子,给亲爱的老公生个血脉至亲的儿子,这是她心底一直惦念着的最重要的事,连做出辞去公职的决定,也有相当部分的原因是为了这个。
今年才28岁,她还有时间,有机会!跟许博这样如胶似漆热火朝天的爱着,那将是她最最崇高的荣耀,最最渴望的幸福!
不过,越是笃定,越难免不够自信似的,祁婧时常会感到心虚。尤其是这几个月来,过的是怎样荒淫无度的日子啊!也难怪一早见了二老像避猫鼠似的。
不要说别人,光站在李曼桢的位置,跟她的“许大哥”聊了半天儿,总免不了说起这屋子的两个奇葩主人吧?要做到粉饰太平又不丧良心,简直太难了。
愣愣的坐在床边,红云再次爬上双颊。越觉得耳热心迷,居然越忍不住去想那些没羞没臊的画面。
按摩室里的汁液横飞,三人行的动魄惊心,车震时的恋奸情热,电影院里的紧张刺激,那差点儿就开幕的换妻游戏!
还有今天这场戏里戏外都荒腔走板,让人汗湿重衫,腹底粘滑的奔忙折腾……
“武梅那个恶毒妇人说你是贱货你愤愤然无从辩驳,可是许太太,现如今你自己照照镜子,骚浪得飞了边儿了都,还有脸打听人家有没有背后说你什么?不害臊!”
“老公……”
随着一声酥软的呢喃绽破樱唇,祁婧被自己明显撒着娇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回望门口,还好没什么动静。
毫无防备,一波难以抑制的炽热情潮自心底汹涌而出,让她立时生出无比强烈的渴望!
渴望他现在就出现在门口,渴望没头没脑的一下扎进他的怀里,把所有的羞臊,惊骇,不安和埋怨一股脑的倾吐给他。
把他淹没在红唇盛乳骚水香津汇成的情欲汪洋里!用自己的全部身心和一辈子的光阴毫无保留的爱他,缠着他,折磨他,哺喂他,榨干他,再融化他……
谁让她把自己宠得上了天,没了脸,一丁点儿也受不了“老男人”的调戏勾引,差点儿就跟某人去“找个地方”了?
祁婧神经质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烫得几乎缩手,赶紧深深吸了口气,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暂时冷静下来。
一个忍不住,还是浪丢丢的笑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想到他,就什么都不怕了?那个家伙今天可是开了个玉兰花苞,还美美的射了莫妖精一肚子鲜牛奶!
唉!是不是那回事儿一旦看开了,就真的没什么了?要不然,怎么会亲眼目睹自己男人跟别的女人来劲,不光不急眼,不伤心,还会懵懵的产生一种倍儿得意的自豪感呢?
难道这是传说中分享的快乐么?老公也能分享?
想到这里,祁婧心头虽怦然而动却又不无惴惴。
不得不承认,她并没自信能开放到那个高度。莫黎舔舐唇边残精的画面还是会让她心底酸溜溜的,那感觉跟爽可不怎么沾边儿。
而且,他必定也一样!
如果自己没对着麦克风喊那么一嗓子,他未必会上床。如果刚才真的被陈志南带走,她不敢确定他会不会生气,但自己一定无法畅快投入的享受做爱的欢愉。
祁婧望了一眼睡熟的淘淘,站起身来。如果再想下去,恐怕刚刚恢复平静的心绪就要乱了。信步来到妆台前,找出一片面膜敷在脸上。
把许博的枕头也拿过来摞在一起,调整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歪在床头,本想翻翻粉丝们有什么新鲜评论,可没看两条,字迹就开始模糊了。
迷迷糊糊的,门忽然开了。
谭校长领着一群人走了进来,男男女女看上去都是夫妻结伴,吵吵嚷嚷的人们像是在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可依挽着岳寒的胳膊挤出人群,来到了卧室,直奔淘淘的小床。程归雁和莫黎也跟了进来,站在门口指指点点。
这时许博出现在门口,笑着说:“喜欢吗?喜欢就抱走吧!”
祁婧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可依把孩子抱起来,心里火烧一样急,却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双腿奋力一蹬,醒了。
房间里只有床头灯亮着,昏暗的光线里,许博穿着新买的细格子睡衣蹲在小床边上,头发还湿着,显然已经洗过澡了。一脸的宁静,微陷的眼窝里亮起温暖的柔光。
祁婧感觉脸上的肉都绷紧了,心跳扯动细喘,本想喊“老公”,没想到开口却带着哭音:“别把他送走,我求你!”
许博闻声抬头,脸上的温柔立马变作惊诧,趋前两步坐在床边,双手扶住了祁婧的肩膀,担心的问:“傻瓜,你说什么呢?”
祁婧定了定神,长出一口气,心悸犹在,“我做了个梦!梦见……”
“梦见我要把淘淘送人?”许博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祁婧忽然浑身一僵,“你……你真的要把淘淘送人?”说话时,声音抑制不住的抖,狠狠盯着许博的眼睛才没让泪珠滚下来。
只见许博未置可否,只是摇头无奈一笑,“你都知道了?是我妈……他们学校的一对老师,结婚十来年了没孩子,我妈她……也是脑子一热动了这个歪念头,不过你放心,我给堵回去了。”
祁婧没想到自己一个梦居然把李曼桢没说全的话给做圆了。一颗心在许博柔声的讲述里直像坐了回过山车,差点儿把嘴唇咬破。听他拒绝了,提着的心仍不敢放下。
“那,那你怎么说的?”
泪汪汪的眼睛里全是急切的渴望,等着更明确肯定的答复。
许博抿嘴一笑,眨了眨眼睛,继续说:“我说啊……我说妈,你来晚了,我已经答应峰哥了,他得了不育症,正好缺个儿子……”
“什么?”
祁婧的声音骤然拔高,两行热泪“唰”的涌出眼窝,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你把淘淘给他们了?你――”话没说完,“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许博见状一下慌了神儿,连忙抱住娇妻,“没有没有没有,哎呀我逗你玩儿呢,我怎么会……那也是我儿子,我怎么舍得嘛,逗你玩儿的……”
“你个王八蛋!”
祁婧像疯了一样,挥起拳头在许博背上连锤带打,高声咒骂:“你把我儿子送人啦,你个王八蛋!王八蛋……呜呜……你怎么……怎么这么狠心啊,你个坏蛋……呜呜呜……”
“宝贝,宝贝不怕,宝贝我没有,真没有!”
许博把爱妻紧紧搂在怀里,恨不得自己俩大嘴巴,心里又疼又急,拍着她的脊背柔声安慰:
“我坏我坏,我错了,我是逗你的,真的!我都没看见我妈,怎么跟她说啊?别说我妈了,就是王母娘娘来要,我也不能给啊!那可是我儿子,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我就跟他混熟了,小名儿都是我起的。不怕不怕,不会的哈,淘淘是咱们的,永远都是咱们的,谁也不给!”
祁婧这下才听明白了似的,悲声渐止,却仿佛伤了元气,趴在男人肩上浑身发抖,抽噎久久不停,过了好一会儿才含糊不清又伤心欲绝的哀求着:
“老公……老公你别吓唬我老公,我真的好害怕……我已经答应过妈了,我一定能做到,我一定一定给你生个儿子,一定!”
“小傻瓜,你怎么又提这个,我真的是逗你玩儿的。”
许博心头一痛,尽量轻松的说:“我妈也知道这么想不对,只不过偷偷跟我爸提了一嘴,当场就被我爸给怼回去了。我也是刚才在小区门口遇到我爸,把他送回家才知道的。放心吧,不管怎样,不管是谁,这个主我都做定了,谁也别想打淘淘的主意,你呀,就把心放肚子里,知道吗?”
在小区门口遇到老爹,许博也很意外。
本来这事儿就没理,烂肚子里就完了,没想到祁婧无比敏锐的觉察到了端倪,再遮遮掩掩反而更容易让她捕风捉影,干脆坦白说开,反正两口子平时就没什么秘密。
没想到,一时脑抽,把玩笑开过了,罪过罪过啊!
“那……峰哥不育也是你编的?你个狼心狗肺,缺了八辈儿口德的!”祁婧终于不哭了,记性却极好,还惦着男人信口开河的细节。
许博再不敢胡说,嘿嘿一笑,老实交代:“本来呢,也不该瞒你,昨天老宋拉我去书房就是说这事儿的,他当然也就是探探我的口风,被我回绝了,怕你生气就没告诉你……”
“这个坏蛋活该他不育!”祁婧恨得牙根痒痒。
“唉,你冤枉他啦,他这么做都是为莫黎考虑。”
许博拍了拍爱妻的背,“好了好了,不提他们。都怪我没溜儿,吓着你了。这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咱不哭了成么?”
祁婧趴着没吱声,也没放开的意思,刚把心思转到莫黎身上,泪眼朦胧的往小床里望去,“呀”的一嗓子叫了起来。
许博给吓了个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回头看去,小床里的孩子居然不见了。
俩人正在发蒙,门口有人说话了。
“在这儿呢!”李曼桢抱着淘淘慢悠悠的走了进来,“闹得像劫法场似的,把小孩子都吓住了。”
祁婧一把推开男人,几乎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把淘淘接在怀里,脸烫得跟烧红的煤球似的捡都捡不起来。不敢看李曼桢,狠狠的瞪了许博一眼。
“阿……阿桢姐,我逗……实在是……让你看笑话了!”许博挠着后脑勺,也是一脸的霜叶红于二月花。
李曼桢明显忍着笑,欲言又止,瞄了瞄母子俩,转身前偷偷横了许博一眼,拉开门出去了。
“你要是再敢跟她胡说,我灌你喝砒霜!”
空气安静下来,许太太压低了却冷飕飕的话听得许博连打了两个寒战。心说,这不是马后炮么?两个人连人家什么时候把孩子抱走都没注意,大段的安慰致辞给听去多少谁TM知道?
叹了口气,许博把淘淘抱过来放进小床,又拉过爱妻,指了指她的脸。
祁婧这才意识到面膜还贴着,怪不得这么紧绷绷的,感情刚才唱了出花脸,连忙一把揭了下来,这回连男人的脸也不敢看了。
夫妻俩手拉着手靠着床沿儿坐在了地上,扒着栏杆往里看。
“老公,我……”
“能别老提这茬儿么?有你们俩,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又不是不能生……”
“不着急,先紧着这只喂饱了再说吧!”
“讨厌……咱――有俩呢!嘻嘻嘻……”
“有心没心啊你?”许博点着娇妻的鼻子,“刚才还鬼哭狼嚎的呢,这会儿又发骚啦?你给我记住喽,这俩宝贝儿都TM是我的,先给这小王八蛋当饭碗而已!”说着,伸手掂了掂两个大奶子。
许太太“啪”的打掉男人的手,“少来吧!今儿那两个雪花儿大馒头,可让你尝了鲜儿了吧,还能稀罕咱这奶水袋子?”
许博呲牙一笑,伸胳膊搂住了爱妻的小腰。
按说那两个“雪花儿大馒头”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享受了,无论是形状和手感都是不可思议的美妙,不过今天不同以往,又有不一样的滋味。
当他隔着被子搂住她微微发抖的身子,费了好大功夫才求得一丝空隙,把手伸进去,那饱满鼓胀的弹性之下,仿佛活动着两座小火山。
前所未有的炽热烘烤中,连山顶绽放的蓓蕾都格外鲜艳勃挺,握上去简直令人激动得不可言说。
不过眼下这个当口,可不是得了便宜卖乖的时候,况且,自家的这俩宝贝儿也是世所罕见的奇珍,光是润泽细腻一节,就已经艳压群乳,更别说那尺寸,那容量,那骄傲的身姿和完美的形状了。
“宝贝,要说这品鉴美乳的眼光,你可就没有我专业啦!”
许博舔着脸又把手搭了上来,顺着衣襟轻车熟路的伸进去,那两只大白兔温温热热,毫不设防的卧在里面,乖得不像话。
“根据我多年的研究,咱家这两位可是鸿蒙初开之时,天地间绝无仅有的灵脉仙根结出的果子。吸一口她们的汁液,相当于五百年的刻苦修炼,就是抱着睡上一觉,都能发家致富,金榜题名!如果……”
话没说完,许太太的巴掌已经噼里啪啦的拍在男人身上。
“越来越不着调了,你咋不把我说成人参果树呢?我有那么老吗?你个坏蛋!谁都没你坏,是不是想当齐天大圣啊你?是不是还想把我推到啊你?是不是……是不是……啊――”
正不依不饶,身子一轻,许太太已经被抱了起来,忽悠一下扔到了床上。没等挣扎坐起,男人健硕的身影已经扑了上来,一手一个,掌握了两只大果子。
“要是人参果有这么大,猪八戒还能一口吞了?严重不科学啊!”
祁婧抓住男人的手腕,被逗得“咯咯”直乐,身子却又在他热切的注视下渐渐发软。这个男人一定在自己身上施了妖法,不然怎么就这么喜欢被他掌握跟摆布呢?
“呜――”
一声酥软的长吟被厚厚的嘴唇压出了鼻腔,胸腹腰腿不自觉的蜿蜒使媚,无比服帖的粘上男人的身躯,心里的小河流欢快的唱起了歌。
无需挑逗试探,不必调情预热,所有的动作都暗合着神秘的节拍,舍弃了一切引导和许可,当祁婧还在担心自己不够湿润时,破浪进击的欢畅液响已经一下把她怼上了潮头。
她没想到自己能热得那么快,那么汹涌,那么不堪,不仅毫无阻碍的被一贯到底,而且没两下就被硬到无以复加的巨杵给顶慌了神儿。
她想叫,想喊,想告诉他太棒了,太爽了,太来劲儿了,等了盼了煎熬了一整天了。
可是,她舍不得他的吻,他的味道,他碳火一样灼人的眸子,更贪恋那勾住神魂的唇舌舞蹈,只能把所有的倾诉都掺入单调的伴奏,用一声更比一声诱人奋进的哼鸣鼓励男人。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好硬!好狠!好舒服!对,就是这样,就是这个滋味儿,被彻底贯穿的迷茫,被尽情占有的堕落,给我,全给我……
这未必是她被H得最安静的一次,却肯定是高潮来得最快的一次!没有潮喷,只是剧烈的颤抖,无情的收缩,每个毛孔都在炸裂,忘却的呼吸差点儿让她失去意识。
越来越强韧畅旺的身体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了。
当许博的双唇带着笑意离开,祁婧已经大汗淋漓,喘成一团。
难以抑制的痉挛余波中,心有余悸却又秋波荡漾的看着那张伤天害理的俊脸,忽然惊骇的意识到,那蹲踞的黑影正像雄狮一样蓄势待发,刚刚的浪奔浪流貌似只是热身……
身子里的家伙在缓慢的抽退,带着大股的骚水濡湿了屁股下面的床单,将将退到蛤口,狼腰一挺,祁婧随即发出一声高亢的浪叫。
“啪啪啪……”
“啊――哈哈……”
招牌式的欢声刚刚唱响,祁婧发现房门还TM是开着的,立马把美声掺和进了大口喘气式的抒情唱法,汹涌的快感几乎把氧气消耗殆尽,慌忙张开小手连连拍打许博的胳膊,“门啊啊啊……老公……老公先啊……关门嗯嗯……”
谁知许博根本不理,嘴角挂着恶狠狠的笑,直勾勾的盯着她,动作节奏未见急迫,却一下是一下的,砸得又深又狠。
祁婧平日做爱高潮迭起,叫床的时候从来没顾忌过家里还有个外人,今天不知怎么了,一想到李曼桢此刻最多只隔了一道门听着,就怎么也放不开嗓门儿。
“嗯嗯嗯……老公!”把头抬离了枕头,祁婧忍着大力冲击泣声哀求:“老公求求你,把门啊……关上我们再嗯嗯……”
“怕什么?”许博也带着喘,“她是个明白人,你那点儿事儿猜也猜到了,有什么好怕的?回头我把她H服了,让她想走都舍不得,一辈子跟你作伴儿!”说完屁股连连耸动,再次加大了力度。
祁婧被怼得尖声欢叫,早蹦出睡衣的大奶子一浪一浪晃得人直眼晕,双臂搂住男人勾进怀里,打着颤音儿说:“你今儿个是怎么了老公……发的什么疯呀――嗯嗯嗯……你呃……你这样我有点儿害怕老公!”
“是个男人H你都得疯,我TM天天H,能不疯么?”许博把一只胳膊伸到爱妻颈后勾住她一边肩膀,贴上她的耳朵,“你那一嗓子跟冲锋的号角似的,差点儿给我喊飘了,我有这么给力的骚老婆,能让她吃亏么?拼老命也得满足她……”
男人这样动情的在女人身上撒狠儿,谁能受得了?
祁婧只觉得眼眶发热,视线氤氲,一腔开心水濒临沸腾,几乎胀满了整个胸腔,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偏偏这时候,急速堆积的快美一个浪头越过了堤坝,浪尖儿上的身子被烫人的大鸡巴一连几个挺刺,又一波高潮势不可挡的吞没了她。
分不清是男人的家伙在跳动还是自己的骚穴在收缩,祁婧拼尽全力抱紧了强健的身躯,把每一丝快乐的颤抖都传递给他。
等洪峰稍退,热浪降温,许大将军仍缓慢而固执的抽送着。
祁婧心里暗自纳罕,这两天做了多少次了,他也不是铁打的,不由心疼起男人来。却听许博在耳边喃喃的说:
“宝贝,你知道今天我最深的感触是什么吗?”
“还能有什么,终于H到梦寐以求的红颜知己了呗……美了吧嗯――你怎么……怎么还这么大劲头儿啊――”
“H是H到了,可也够糟心的!”
“为嗯――为什么?”
“只不过是一次不伦的性爱,就让至亲骨肉天人永隔,家破人亡,就让一个好好的姑娘在自己身上上了十几年的锁,这到底是谁的罪过?”
没想到这会儿发起灵魂拷问,程归雁撕心裂肺的哭嚎仍能在耳边唤起,祁婧心头不禁一颤。
许博半撑起上身,深深顶进最里面的同时爱怜的抚摸着爱妻的脸颊。
“亲爱的,你的心是我的这我知道,但身体永远是你自己的。以前我怕你多想,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现在,我想跟你说:从今以后,任何时候,任何男人,只要你喜欢,想跟谁做都可以。享受快乐,那是你的自由,也是我的愿望!”
话音刚落,喝茶小憩的许大将军就重新发动了进攻。
祁婧真没想到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无言以对,也分辨不清心口上暖烘烘,战兢兢的奇异感觉是什么,就像一个猛子扎进了燃烧的烈酒汇成的激流,陈志南的加缪式微笑在浪花儿里第一个闪现。
随之而来的剧烈心跳让她忍不住激动却也有些害怕起来,只觉得身体里强横的冲击重新把狂欢的激情唤起,忍不住紧紧搂住男人的脊背,连指甲掐进了肉里都没发觉。
冲击一下紧似一下,迎头莽撞,避无可避。
“这档口,还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嘛?”无比扎实的爽利快美直截了当的激起了祁婧彻底放浪的热情。
“啊嗯嗯……真的……真的谁都可以吗――”
许博闷头耕耘,用力点了点头。
“岳寒……岳寒好不好?嗯嗯……我知道她一直嗯――一直馋我的身子,可我只让她亲过一小下,啊――啊啊啊……你发什么狠啊啊――啊哈哈……”
男人的进攻骤然猛烈,祁婧却忍着浪叫,故意把细节描述得更到位。
“你嗯――不知道,我们……每天在一块儿啊哈……他动不动就嗯嗯……支帐篷啊――啊――啊哈哈……把可依恨的呀……”
两条美腿被许博架了起来,这样明显干得更深,更加强烈的刺激骚穴上方的肉壁,快感登时暴涨。
不过,许太太久经风浪,并没打算住嘴。
“也不嗯哼……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结婚。老公……等他们一结婚,我就啊――啊――啊――太狠了老公啊――啊――来了……来了来了来了啊啊啊哈哈哈……”
抱着上岸的鲤鱼精似的又翻白眼儿又打挺儿的娇妻,许博狠狠的怼了十来下才罢休,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汗流浃背,汗水和哈喇子都滴到了奶子上。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搞不定,我TM真看不起你!”
“要了亲命了老……老公,你是不是吃……吃药了老公?”
祁婧喷得双腿发软,上气不接下气的带着哭腔嘟囔:“老公我真……不行了,再来我……谁都搞不定了,被你干死了就……什么自由都没了哼哼哼……”
许博压着爱妻的双腿,眼珠子里都是魔鬼的调戏,“岳寒也太小鲜肉了,没挑战,你说个刺激的,我就射给你……”
陈志南的名字再次浮现在祁婧的脑海里。如果说刺激,至少对祁婧来说,这位领导干部绝对是今天的主角。
可是,当她刚想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脑子一抽,脱口而出的居然是另外三个字:
“许大哥……”
“谁?”许博显然没听懂。
“老许同志……许懋霖……”
公公的名字是被她用口型说出来的,小眼神儿满是大不敬的怯怯嚣张,而许博读懂了!蓄势待发的身体明显一僵……
这么明显的变化让许太太恶作剧的惊悚笑容僵在了脸上。
完了,玩笑开豁了!!!!
“……老公我……对不起我是乱嗯――好深……老啊――”
没等她喊全“老公”两个字,第二下更深的干了进来,接着是毫无间隔的第三下,第四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祁婧的哀嚎首尾相接连成了一线,再没有解释的机会。
“叫爸爸!”男人在急速的冲锋间隙里命令着。
“啊啊啊――爸……爸爸――爸爸H我啊哈哈……爸爸爸爸射给我噢――吼吼吼……全都啊啊啊――射给我吧,爸爸射给你的儿媳妇儿……噢――噢――噢――”
一股逼近禁忌的奇异快感迅速接管了祁婧的神经中枢,第一声爸爸出口就像尝到了毒品的危险诱惑,骚穴里的浪汁都翻滚着突破人伦的颤栗。
的确,这是今天曾经亲眼目睹的“治疗主题”,或许在意识到程归雁经历了什么的同时,就下意识的回避了这个真相,直至此刻才在砥砺寻欢的游戏中被无心戳破。
许博显然使出了全力,浪穴里的家伙像一根烧红的铁枪。
祁婧已经无法分辨自己是在高潮的潮头还是浪底,只知道拼命的耸起屁股,抵挡男人的撞击,身体的其它部分都已经虚脱。
忽然听得耳畔一声雄狮坠落山谷般绝望的吼叫,喷薄的岩浆把祁婧烫得魂飞天外,身体立时附着男人抖成了一个。
蹲在床边的奥巴马歪着脑袋,看着床铺上足足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的两人终于消停了,空气中浓烈的气味儿熏得它燃起回归丛林的渴望。
继续闻下去,怕是再也守不住单身汪的节操,它甩了甩鼻子,发出“嗤”的一声不屑,夹着尾巴走了出去。
经过客厅,意外的发现,另一个房间的门居然虚掩着,从里面飘出同样让狗怀疑人生的气味,赶紧逃开,钻进了许太太精心布置的小窝里,无比懊丧的闭上了眼睛。
许太太大大的岔开着双腿,浑身的骨头都散了架,身上的男人比任何时候都沉,却根本没力气把他挪开。
许大将军已经消软,稍微一夹就滑了出去,连带着暖呼呼的汁液流过同样湿漉漉的菊花。身下的床单被大片透湿,渐渐冷却,沾在屁股上很不舒服。
气血运转渐渐平顺,脑子里忤逆伦常的可怕念头却盘桓不散。把这么不要脸的勾当牵连到公公身上,也是TM失心疯了。
“在床上当爸爸是不是特过瘾?”
与其讳莫如深,避而不谈,不如仍当成游戏,用玩笑收尾,更不着痕迹的去除疑虑和尴尬。
可男人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仔细一听,呼吸越发悠长,已经拉起了轻鼾。
“唉,这下是真的把他给累倒了。”
祁婧心下稍安,漫过一缕筋酸骨软的柔情。身下的一片泽国也顾不得了,勉强伸手扯过被角,盖在男人背上。
不想,这一动作,许博又醒了,眯着眼睛翻身下马,顺势把爱妻搂进怀里,带着她挪到了大床的另一侧,还不忘伸手摸了摸她湿乎乎的屁股。
祁婧被{得“嘤咛”一声,娇滴滴的埋怨:“还这么大劲儿呢,咋没把你累死?”
许博把一对巨乳压在胸前,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侧卧,眼也没睁,哼着笑了笑,“除了你,谁也弄不死我……”
“你的冰雪红颜观音大士呢?”
“她呀,就像个小姑娘,啥也不懂……”
“哟――比你大好几岁呢,好意思说人家是小姑娘,说说,小姑娘啥滋味儿啊?”
“诶呀……亲,你又不是没当过,就是,你懂的……”
“我不懂……不行!不许你睡,你说,小姑娘啥感觉?”说着,许太太的一条腿盘上了男人的腰,晃着他的肩膀不依不饶。
许博眯着眼睛一脸苦笑,“就是……就是特别的紧呗……”
一听这个“紧”字,许太太立马没动静了,脑袋抵在男人的颈窝里,一眼一眼的翻他。
“怎么了?”许博轻易捕捉到了爱妻的情绪变化,“担心自己不够紧啦?”
祁婧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幽幽的说:“咱娃都生了,当然比不了了……”
“呵呵小傻瓜,根本就两回事……”许博话只说一半。
“都是一个洞洞,怎么就两回事?”
许博那下巴蹭了蹭丝滑的秀发,“她紧是紧,是因为没经历过,也不会动,你比她厉害多了,一直坚持锻炼,当然一点儿也不松,而且是活的,像……就像鲤鱼的嘴……”
许太太“噗嗤”一下被逗乐了,一拳捶在男人肩上,“你大爷的,就你能编排,把那地方也说得活灵活现的!”
“是你让说感受的嘛!”
“那后来呢?”许太太的眼睛亮晶晶的。
“后来……后来就哭呗,我就紧着哄。你也知道,我最怕看见女人哭了,又不知道怎么哄……”许博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再后来呢?”许太太继续亮晶晶。
“再后来?再后来就出事儿了……”许博略一停顿,打算卖个关子,可唯一的听众只是那样盯着他,只好继续说:“嗯……那个什么,可依那丫头给我打电话,说被人偷拍了,我们就赶紧过去了。”
“怎么回事?”
“嗨,别提了,年轻人不务正业呗!”这回许博说话的口气倒是跟陈志南类似。
“可依他们去那个叫什么爱琴海的主题酒店开房,那个……完事儿之后发现墙角的花架后面装了摄像头,结果就跟酒店的人吵起来了。岳寒跟一个小子动了手,你猜那小王八蛋是谁?”
“谁呀?”
“罗薇的弟弟,叫罗刚,就在我们公司一工地当保安,活儿都是我帮着安排的。”
“哦,原来是这样……”许太太这才了然,原来是这么个全给震了。
“我当时一过去,特想抽丫一大嘴巴,后来想想,碍着罗薇的面子,也就算了……她有这么个不安分的弟弟,也是够操心的。”
许博根本没留意祁婧的异样,自顾自的说完,目光盯着天花板,像是在回想整个事情的经过。
“那后来你们是不是一起去吃了包子?”
“嗯……”许博猛一回神儿,“哎!你怎么知道的?”
“这你甭管,本来嘛,应当应分的,你还请人家莫黎姐喝了热牛奶呢!”
“不是,媳妇儿……我……”许博一低头,就看见许太太仰着小脸儿眸光犀利,似笑非笑的嘴角上一边挂着恩宠一边挂着萧杀。
对视片刻,许博讨好的“嘿嘿”一笑,“哦,我知道了,你盯了她的梢!”
“嗯哼!”许太太很得意。
“你跟谁?”
“陈……陈志南!”许太太迟疑了一下,还是交代了。
“你们俩一块儿看了监控?”
“那――又怎么样?”许太太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过去换衣服,你们……”
“在厕所里……躲着来着……”
那狭小的空间里,虽然什么也没发生,许太太的心跳却怎么也找不到理直气壮的节奏了。
“然后……他就送你回家了?”许博这个“然后”似乎故意拉长了许多。
“……嗯!”许太太“嗯”得很努力。
“然后……你就回家了?”许博又来一遍,肯定TM不是卡壳了。
“不……不然呢?”许太太脑子里立马闪过那句“我们找个地方吧?”幸亏没上贼船,不然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心慌慌呢!
“就没碰上什么人么?”许博循循善诱。
“没有啊?”许太太有点儿莫名其妙。
“有人可看见你了,还告诉我……”许博应该在临时组织措辞,“告诉我看紧点儿呢!”
“谁啊?”许太太心头一跳,努力回忆着。
唯一被人看见的可能就是在小区门口,那人钻进后座始料未及,车窗都是贴膜的,可自己下车后慌里慌张的一路小跑,已经足够让人发挥想象了……
“老许同志呗!许――懋――霖。”许博也学着刚刚爱妻的样儿,光用口型儿不出声,念出了老爹的名字。
许太太“哎呀”一声钻进男人怀里,霎时间羞得无地自容。刚刚还丧尽天良的拿公公助兴,这会子报应比闪电还快,把她劈了个外焦里嫩。
原来刚才许博说送老爸回家,还发生在她进小区以后。老头儿大晚上的跑小区门口蹲着,大概率是为了避嫌,没成想,躲都躲不开,混了个目击证人。
“宝贝儿?宝贝儿别紧张……”许博摸了摸爱妻的头,“我爸没说啥,就是告诉我要多关心你,夫妻之间要多沟通,多体谅,多……”
“诶呀别说了,我再也没脸见他们了!”祁婧已经急得带出哭音。
许博一听这话音儿,知道里边肯定有文章,试探着问:“怎么,他――欺负你了?”
这话听来,早已不是几个月前从大猩猩的按摩床上下来的那种味道了。既谦虚谨慎又暗藏玄机,体贴入微中透着“牌坊你立,婊子我当”的那么一股子骚浪贱。
许太太埋着头,微微一点,脸上的热度比把体温计扔开水里上升得还快,连自己也不明白,3P车震双飞都经历过的人,还有什么好羞臊的。
“那……他亲你啦?”
祁婧点头。
“摸你啦?”
祁婧又点头。
“摸你哪儿啦?”
祁婧拉过男人的手,往腿心里引。越是接近,耳畔男人的呼吸越是粗浓起来……那里已然湿滑粘腻。她分开双腿,夹住男人的手掌,不自觉的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男人的食指轻轻陷入了软嫩的唇瓣儿,“那后来呢?”
这回无法用点头回答了,祁婧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他说……要带我找个地方……我……我一紧张,就下车了……”
“那……你喜欢他么?”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颗粒感。
祁婧闷着头,不出声。
“亲爱的……”
“不许说!”祁婧陡然拔高了音调,紧紧搂住男人的肩膀,“我不要你说那种话,我不要!我知道你是爱我,宠我,可这世上的男人谁也比不上你,我……我不要他们,我只要你!”
许博听得心头滚烫,抽出大手,搂住了爱妻的细腰。
“老公……我差点儿就跟他去开房了,可是我真的有点儿怕,我……我喷了一电梯的水……老公!我不许你宰相肚子里划龙船,由着我跟别的男人上床。我想让你一辈子领着我,管着我,抱着我,永远也别丢下我……你想让我快乐,我也要你开心!我不光心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就算是要……那也要你心里欢喜才行,我只属于你……”


【未完先点赞】


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七十三章 潘多拉

这一夜,李曼桢是在一个接一个的荒唐梦境中闯过来的。
主卧里的全武行在男人敲骨吸髓的低吼之后结束了,之后的窃窃私语嘤嘤宁宁怎么也听不真切,她便迷迷糊糊的跑进了久违的FD校园,潮湿的风里。
脚下不停,心慌慌的,不知是在追谁,或是在躲谁。
楼宇间的冬青黄绿相间,道旁的柳树随风拂摆,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嗓子眼儿里却只有咻咻急喘……
轰然闯入一道大门,周围竖起了无数的书架。夜色已深,却只有图书馆空荡荡的借阅室没有开灯。
闹中取静的空间里,淫靡的喘息震耳欲聋,赫然来自身后的大男孩!
是起平,他在这里做义务管理员,每天都最晚一个离开,而她故意到快关门的时候才去还书……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了。可她的心依然会疯狂的跳。手心里都是汗。还书用的手推车被两个人的孟浪动作撞得吱扭吱扭的响。
她曾没羞没臊的告诉过他,喜欢从后面来。他就每次把她按在这上面,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整个人连同推车发射出去……
他比她大两级,马上就毕业了,说了会在北京等她……所以,在他走之前,她要好好的给他一次,让他忘也忘不掉!
毕业了也去北京,多好啊!可又为什么,为什么会哭呢?
刚刚意识到脸上烧灼的泪痕,地板裂开了。下坠的世界阴暗逼仄,竟又如此熟悉。沙发上的绣花抱枕是她亲自挑的,突然间被一只粗壮油腻的大手抓起,垫在了肚子下面。
撞击并未停止,身子里像被热油灌满,却怎么也感受不到性器刨刮的爽利。
男人的粗喘里夹杂着浑浊的轻哼,连冲撞的力度都更加熟悉。而恰恰如此,才让她的心片片龟裂……
两只男式皮鞋出现在眼前。猛一抬头,起眼含期盼的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我等你!一辈子等你……”
“啊――”拼尽全力的呐喊竟然无声。
她奋力一挣,上半身登时崩断,双手扣进地板的缝隙,拼命向前爬行……
可怕的喘息依然剧烈,猛然回望,就看见那拦腰截断的雪白腰腿正被干得一浪一浪的痉挛踢蹬!绣花抱枕上一片殷红,全是血!
视野被一片耀眼的红色淹没,分不清是飞升还是坠落。耳边终于安静下来,仿佛有断续的婴啼,母亲的安慰……眼泪在迅速干涸!
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在吼:让她生,生了她自己养!
另一个低沉坚定的声音说:孩子既然生下来,就是我们家的人!
“阿桢!我还能H你吗……”
一个男人的胸膛出现在视野里,听声音是亲爱的起平。他一直很瘦,胸口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不对,他怎么又变得这么壮了,这么厚的胸肌……
抬眼望去,那是一张不怎么英俊的脸,带着大男孩似的笑,眼窝微陷,眸子里清澈洗亮却又漆黑深邃。
“姐!我要狠狠的干你,把你干舒服了,你就一辈子跟我作伴儿!”
一辈子……
这一辈子还剩下多少?泪水再次模糊了视野,滚落眼角鬓旁。
“妈!看你,又掉眼泪……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嘛!”
这一声近在咫尺的呼唤,彻底吓到了她。
“……良子!”
双手慌忙抵住男人死命的往外推,惊惶中根本辨不清身处何地,身上穿没穿衣裳,还有那双腿大张的羞耻姿势……
正急得冒汗,耳边响起另一个明媚妖娆的声音:“就是嘛!我们都好好的,咯咯咯……小毛快来!姐姐喜欢你!咯咯……”
狐妖般的荡笑瞬间扫清了迷雾,两具光溜溜的肉体连同自己出现在一张大床上!
许太太的两只大花奶被儿子抓变了形,双腿间一片乌浓,骑在他腰腿之间正在蛮腰款摆跃跃欲试……
“姐!我们也……”许博的唇压了下来。
“不……”
虽然拼了命的摇头,身上却像平静的湖面上洒下天火,烫得波心激烈,不停颤抖。一声绝望的哀鸣爬过脑际,身子一僵,男人的家伙闯了进来!
“唔――”这回竟然真的叫出声了!
李曼桢心头剧颤着惊醒过来。
帘幕缝隙里,已经透进晨曦的微光。
被子已经退到了腰上,双腿大开着,趴卧在床边的睡姿让人难抑莫名的羞耻,却又在狼狈的心跳中觉察到深不见底的失落。
第一时间去看床边地板上的水杯和拖鞋,发现并未移动过位置,房门也是关着的,这才算舒了口气。
不必去看表,也知道时候不早了。穿衣下床,拉开房门,奥巴马摇着尾巴歪着脑袋,乌溜溜的眼珠仿佛读懂了她虚浮的脚步。
刷了牙,洗了脸,粘涩的眼眶终于被薰衣草的淡香涤清,才敢往镜子里望去。镜中的妇人慢慢放下毛巾,露出一张姣好的素颜。
都说女人变老是从眼睛开始的,镜中人有着一双特别耐看的杏核眼,眼角的确已经生出几条细纹,但若不仔细瞧,并不明显。
那眸底的清光依然通透,漆黑的瞳仁未失灵动,只是眼白上爬着触目的血丝,让人平添了几分憔悴。
也许,就是这憔悴看得人心疼,细滑的肌肤便欠了三分血色。不过,乌黑的额发衬着玉润的下巴,整张脸仍隐隐透着恬淡的生气。
她还一点儿都不老,只是这两天没睡好罢了。
这样想着,李曼桢试着笑了笑,居然并未发现更多的皱纹。更加意外的是,这一笑便再也舍不得收敛似的,舒展的浓睫下,弯起的眼睑上,浮现一抹少女般的娇憨。
她是有多久没这样笑过了呀?笑得这样湿润,这样无邪,这样有朝气……
这还是那个忍着艰辛,守着平常心,数着日复一日的寂寞,看似以全部的力气善待着生活却一路战战兢兢的阿桢么?
二十多年的含辛茹苦,造就了一个令人尊敬的单身母亲,却毁掉了一个美丽女人花样的年华。
镜里镜外,究竟哪一个才是当初那个聪颖灵秀的采茶姑娘?
笑意被疑问不着痕迹的冲淡了,落寞的唇角勾着一丝凄婉的留恋似的,不知为什么,竟挑着一团红润自腮边升起。
那红是带着热的,瞬间就唤醒了呼吸,引燃了希冀,带着目光一路向下。
她已许久未曾这样打量自己了。
颀长的脖颈昂扬秀丽,完美的锁骨纤细巧致,领口下大片的酥白被遮住了,可这难不倒谁。
透明的塑料纽扣一颗一颗的穿出扣眼儿,神秘的曲线圆熟而招摇,雪白的织物承托起诱惑的沟壑……
唯有在贴身的衣物上,李曼桢从未委屈过自己。款式未必是最花俏别致的,质地和做工半点也不能马虎。不必特意烘托诱惑的本钱,唯有舒适始终排在她考量内衣的首位。
没人能告诉她,在这样的细节上执拗的坚持着,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它们当然会慢慢变旧,未及破损就被扔掉,但从来都必须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有时一天换几次。
只是,一直以来,也没人真正珍而重之的帮她穿上或者褪下。
唯一一次被男人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发生在一天之前的傍晚。它们被整齐的托着,从门外递进来,像是一份郑重的礼物。
他究竟是怎样的男人呢?李曼桢曾经以为自己看得足够清楚,如同眼前这一对丰盈柔软,几乎完全被他掌握般踏实。
虽然纠结而害羞,但她喜欢大胆迎向他的感觉,喜欢他爱不释手的热情。
可现在,她似乎不敢了。不敢轻易相信,也不敢妄自揣度。
她曾鼓起偷人的勇气,甘愿把自己放在不顾廉耻的暗影里。可在听到更多不可思议的对答之后,才发现自己完全低估了他。
淘淘的身世,良子的荒唐,都在昨夜成了迷。
最令人忐忑的是,这两口子好像根本没有刻意瞒着她的意思。而这属于别人的谜团,竟然在一遍遍的猜想中带给她莫名其妙的心悸和微微战栗的轻松。
是的,轻松。
让她感到害怕或者说无所适从的恰恰是这份轻松。它仿佛可以穿越时光,瞬间把自己带回到那个采茶姑娘青春而倔强的身体里。
现如今,儿子大了,又远离故土,为年少轻狂和世俗丑恶欠下的债已然还清。虽说是寄居在别人的屋檐下,可平静的心早已了无牵挂……
视线越过文胸下缘,落在稍显丰腴的小腹上。只有半个肚脐露在外面,正随着呼吸不停的起伏,一刻也停不下来。
这是一个四十几岁女人的腰腹么?为什么不见丝毫的松弛和冗赘?为什么儿子都成年了仍光洁如丝缎,柔腻似膏脂?是谁为她留住了这足以令女人骄傲的弹性?
“或许,可以私下里问问他……”
这个念头一冒头,就把她吓了一跳。与此同时,隔壁的门开了,奥巴马的爪子疯狂的挠着地板。
李曼桢一颗一颗的系上衣扣,拧开面霜的盖子,把点点清凉揉进发烫的面颊。
就冲奥巴马每天早上这股子摇头尾巴晃的欢快劲儿,许博也觉得自己应该把晨跑坚持下去。
随着这家伙一天天长大,奔跑的身姿越发的矫健舒展,人类的两条腿再长,也早已追不上它了。
若想让它真正的放飞自我,非得解开绳索不可。可惜,身居闹市,即便是在公园里,也没有这个自由。
有好几次,许博都打算着什么时候组织一次郊游,可以由着它漫山遍野的跑个够。还有什么比释放天性更让生命尽情的享受快意呢?
令人难堪的是,小狼狗把绳索绷得笔直,许博的脚步却第一次力不从心了。
这个周末的天性释放的确超了标,一起床才发现腰杆发酸,脚底下发飘。只绕着公园儿跑了一圈儿,步子已经拖泥带水了。
所谓识时务者方为俊杰,强扭的瓜不甜,有时候贞洁烈女也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啊!虽然奥巴马这小子没功夫笑话他,许博还是不得不装模作样的活动着肩臂打道回府。
经过菜市场的时候,特意放慢了脚步,歪着脑袋往里看。果然,李曼桢的小白衬衫格外醒目的出现在肉摊儿前。
在路口上等了三四分钟,就见她走了出来。看到许博的一刹,那微微一笑像是一道光把她的小脸打亮了。
下意识的打量了一眼自己的衣着,李曼桢便自然而然的与男人并肩而行。
她的个头刚过他的肩膀,身姿却像小白杨一样挺拔,腰肢随动,步态轻盈,款式简洁的平跟儿皮鞋一尘不染。
许博伸手接过她左手的塑料袋,里面有菜有肉,分量不轻。
“如果不忙,你俩中午尽量回来吃饭吧!”
李曼桢跟他说话依然没有带称呼,声音软糯清甜,让人听了格外受用。说是“你俩”,其实这话明显劝的是他。
因为要喂淘淘,许太太的午餐基本都是回家吃的。而许先生多半都是在公司楼下或者工地上凑合,忙起来,回家吃根本不现实。再加上晚上经常应酬,只有早餐才能享受到阿桢姐的手艺。
不过,许博还是很有诚意的点了点头,抱歉又遗憾的笑着。请到手艺这么好的家政嫂,两顿正餐都无福享受,损失是真不小。于是,干脆借着话头扮馋鬼:
“今儿早餐有什么好吃的?”
“煎三文鱼,还有羊肉青菜粥。”李曼桢轻声对答。
昨夜里的疯言疯语被听去多少,从她的神色里根本无从判断。说实话,事到如今,许博也根本不想判断了。
察言观色的功力应付公司例会上那些老家伙已经捉襟见肘,可不想浪费在家里。
之前又是隐瞒又是通气的,一番操作下来,逼得李曼桢提出辞工的请求,已经让他够头疼的了。
经过昨天的历练和折腾,他也算有所体悟。对待朝夕相伴的家里人,值得拿出君子坦荡荡的气魄和当家人应有的担当。无论是可爱的婧主子,还是可亲的阿桢姐,都开诚布公的去面对,整得躲躲藏藏期期艾艾的,老不痛快。
既然拿她当了家里人,两人又有了那样一层关系,这个家里的秘密,就没必要藏着掖着,况且,在他心里,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不光彩的家丑。
“三文鱼!羊肉粥!这是要给谁补身子啊?”
身子正虚的许先生嗓门儿有点儿高,话音儿里多少带出那么点儿不着调,已经够李曼桢拿白眼儿翻他了。
也不知是鱼腥味儿太重,还是羊肉味太膻,一只狸花猫从马路对面窜了过来。许博没留神,奥巴马可急了,瞬间转向朝野猫扑去。
狸花猫溜一下玩儿了个漂移,贴着狗爪子窜过了许博身后。奥巴马也不白给,跟着挠地皮转小圈儿紧追。
它这一转不要紧,整条狗链子绕过旁边的李曼桢,把她跟许博缠到了一起。
“哎――哎!沃去,你个疯狗!”许博连忙高声呵斥。
没想到这半大的狼狗冲劲儿不小,两人被带得抱在一起,束手束脚,趔趔趄趄。为了防止脱手,狗链子的皮套被他缠到手腕上,另一只手里又拎着东西,一时之间根本腾不开。
许博正害怕当街出洋相,扎住马步想辙脱困,只听得怀里一阵银铃般的欢笑。
低头看时,一张堪堪绽放的如花笑靥尽收眼底。那浓睫下兴致盎然的眸子正追着跑远的狸花猫。红艳艳的小嘴儿里露出玉颗似的白牙。
印象中,李曼桢从未如此开怀的笑过,太TM好看了!许先生不由一呆,连解绳子也给忘了……
说时迟那时快,狸花猫眨眼间就没影儿了,许先生的反射弧明显过长,李曼桢的脸都红了,他才回过神来。
刚一解开狗链子,阿桢姐便羞低着头朝前走去。许博一路讪讪的跟着,直至进了小区,楼门,电梯,两人都没找着话说。
电梯门关了,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两人一狗。
许博一路跟得别扭,忽然觉得开个玩笑是不是好一点呢?转身刚想说话,李曼桢似乎一惊,下意识的往角落里靠了靠,小脸儿更红了。
“哗啦”一下,狗链子被扔在了地上,许博上前一步,一伸胳膊就把她搂在了怀里,趁她没反应过来,又软又甜的香唇已经入口。
“呜――”
李曼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轻吟,就被抵在了壁板上。脖子几乎折成了九十度,双目紧闭,瞬间被剧喘淹没,好像整个空间里的氧气都不够她吸了,身子越来越软。
许博尝到了唇香还嫌不够,舌尖儿几次抵住牙关,都没有扣开大门。也不知阿桢姐是太陶醉还是太紧张,偏偏又没法开口问,心里一急,放开了她的嘴巴。
李曼桢茫然睁眼,似不知所措,却听男人说了句:“会舌吻么?我教你!”
答案还在过热的脑子里孵化,就又被吻住了,至此阿桢姐才反应过来男人的调笑,挥起拳头使劲儿捶在他肩上,而同时,嘴里的舌头也被勾了出去……
十五楼转瞬就到了。看着李曼桢比奥巴马更迅速的冲出电梯,许博像是吸饱了血的德古拉伯爵,一阵神清气爽。
迈进家门,许太太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妆台前吹头发。换过床单的大床上摆着许先生成套的行头。
赶紧走过去殷勤的接过吹风机,撩起爱妻的大波浪。镜子里还散着水汽的脸蛋儿望过来,噗嗤一下笑了。
“怎么了,待遇不算高啊,那么高兴?”
祁婧大眼睛一眯,“拜托行行好,下回偷吃记得把嘴擦干净!”说着比了比自己的唇角。
许博往镜子里一瞧,嘴边上多了一小块儿淡淡的红色,触目心惊,赶紧伸手擦了。
这是……阿桢姐的?她也涂……化妆,怎么没看出来?高手啊!
祁婧斜着眼睛看他利落的动作加诧异的表情,妩媚一笑:“我男人果然是言出必践的大丈夫,一早上就去炸碉堡啦!还挂了彩,咯咯……”
“指不定谁炸谁呢,你们女人啊,都是妖精!”
吹风机的轰鸣声盖住了许博的声音。一边撩着头发,一边回想着电梯里李曼桢的眼神。那茫然失措的光亮中,分明涌动着热烈的情意,让人神为之夺。
羊肉青菜粥!嫩红的肉沫,碧绿的青菜,油汪汪的珍珠米。许太太又得着了,连着喝了两碗。
许博只顾着一眼又一眼的扫描阿桢姐的淡淡樱唇,生生把咸味儿吃出了甜味儿,直到夫妻俩相携出门,进了电梯,才被许太太狠掐了一下,醒过味儿来。
“你们男人啊,得陇望蜀,都一个德行……”
祁婧故意不看他,透过壁板电镀的镜面打量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她今天穿了一身铅灰色的西服套裙,打底的黑色真丝吊带领口稍低,一尾诱人的沟壑上盘着数道珍珠围栏,走起路来弹动跳跃,呼之欲出。
“我这不是想着尽快把她拉进咱们的阵营,省得主子您被人猜来猜去的么?”
“哼!”许太太朝着壁板白了男人一眼,转身抱住他的胳膊撒娇:“反正你就是不怕我把脸丢光,越见不得人就越被你圈得死死的啦!”
“昨天是谁让我一辈子管着她来着?再说了,在咱自个儿家里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不……”说到一半,提起鼻子连抽了几下,“嗯――你闻闻,这什么味儿,你昨天是不是就……”
“喷”字还没出口,嘴巴已被祁婧的小手捂住,身体被一把推靠在角落里。那双大眼睛瞪得像是要谋杀亲夫,小嘴却嘟得能挂钥匙。
许博揽住爱妻的小腰,亲了亲堵嘴的掌心,伸手握住,“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什么时候去递辞职报告啊?”
祁婧两排睫毛一刷,顺势伏在男人怀里,“哼,等有空吧,我可忙着呢!”
周一的例会格外漫长,十点多才散。许博又把几个重点项目相关的负责人叫来协调了一下这周的工作,就已经十一点了。
跟秘书交代一声,他只身离开了办公室。
跟广厦合作的那个城市花园项目由高振林高副总领衔出演。老前辈占尽了风头,实地工作却全落到了许博头上。
别看名字叫城市花园,其实是一个老旧小区改造项目。这种工程算不上高端,规模足够大,油水其实不少。
广厦抢了最有技术含量也是最赚钱的别墅区和大高层,碧城则负责基础设施和普通住宅楼。即便这样,也是碧城有史以来盘子铺得最大的项目。
根据许博的经验,这种工程线头多,协调复杂,更需要盯得紧一些。
不过,今天去工地,除了跟项目有关的事务之外,还有一件谁也不能说的私事要办。
开车行驶在拥挤的环路上,许博脑子里再次浮现出一个女孩的脸。那是昨天晚上爱琴海酒店的前台服务员。
领着莫黎程归雁,三人赶到的时候,秦爷正跟罗刚他们吵得不可开交,这个女孩也在场。虽然一直狡辩说并不知情,可看她跟罗刚眉来眼去的,明摆着是串通一气。
这丫头或许没认出许博,可许博一眼就盯上了她,陈京玉的妹妹,工牌上写着她的名字――陈翠。
当初祁婧被姓陈的迷惑,曾经帮他照顾这个新来京城的妹妹。这位大姐趁男主人住院来家里连吃带喝,穿她的衣服戴她的首饰,毫不客气不说,背后嘴巴里还不干不净的,没给许博留下什么好印象。
万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她哥哥移民了,她怎么没回老家,一个人留在北京了?或者,京城还有别的亲友?罗刚怎么跟她搞在一起了,还合伙干出这么下作的事?
最后一个问题其实很容易想明白,因为城市花园的工地离那家酒店就隔了两个路口而已。而罗刚,就在工地上当保安。
小年轻的下了班到处窜,认识个前台妹子也稀松平常。这个陈翠虽然跟他哥一样生了一对三角眼,可穿上工装用心打扮起来,再仗着年轻,也算有几分姿色。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正经工作不好好干,也热衷这些歪门邪道。
许博真正关心的,当然不是青少年们的身心健康和品质素质问题,而是姓陈的现如今的动向。
北京城这么大,光凭道听途说就对仇人的去向放任不理,安心的享受太平日子,从前狂妄自大的许博或许可以,现在的许老爷可没那么幼稚。
不知为什么,昨晚一见到这丫头,许博就在心里做了个记号,一觉醒来,越发觉得不踏实了。
对于这兄妹俩,理当敬而远之,尽量不去主动招惹,但他仍然觉得有必要从这丫头身上挖出陈京玉的准确消息。
把所有踩雷的可能性都排除了,才能放心让许太太过上漫山放养的幸福生活。
路过“新冠小吃”――沃H――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许博又去享受了一顿肉包子才沟满壕平的赶往工地。
每个礼拜都要过来一两次,工地上各部门的头头,从工程师到技术员许博都熟。大家正在午休,也就没惊动什么人,在一个安静的办公室里找了个长沙发,打算先眯一觉再说。
三天里对战五个极品妖孽,虽然有一个只尝了一口双皮奶,那也是货真价实的人血蛋白啊!战神附体,痹偈酪膊还如此吧,得抓紧机会歇歇。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听见有人推门,还是试探着慢慢儿推那种。
抬头朝门口一看,门缝里挤进来一张笑嘻嘻的脸,正是罗刚。
刚刚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他在门房里执勤,故意没搭理,没想到这小子够机灵,主动找过来了,时机把握的还刚刚好。
“别鬼鬼祟祟的啦,进来吧!”
许博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身上的西装往旁边靠背上一搭。昨晚上忍着一巴掌没扇出去,态度可比现在吓人多了,怎么都躲不开的人,这小子当然知道事情没完。
罗刚痛快答应一声,闪了进来,不忘把门锁好,翻开茶几上的玻璃杯,给许博倒了杯热水,陪着笑递到他手里。
“许哥,昨天的事,要是没消气儿,您随便骂!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您朋友……”
罗刚跟他姐姐一样白,个头也不高,但人长得确实挺帅气,就是浑身上下没个爷们儿气象,眼珠子转得过频,笑起来嘴巴还有点歪,跟那个爱好摄影的港星还真有点儿神似。
或许现在的女孩子就喜欢这种有点娘又有点坏的男孩?许博摇了摇头。
“我朋友?要是我朋友还好说了。知不知道你姐现在在哪儿上班儿啊?”
“医大啊,怎么了?”罗刚听这话音儿笑得有点儿僵,紧张的回问。
“医大那个科室啊?”
“产……产科……”
“医大产科主任就是昨天那小辣椒的妈!现在你知道自己得罪谁了吧?”许博喝了口水。至于这位“小后妈”已经赶到过现场的事实,掂量着没说。
“啊?!”罗刚再傻也明白,自己这回恐怕把姐姐害惨了。
“你姐啊,每天跟那个小辣椒同吃同住,好得跟亲姐俩似的,你可好,跑去拍毛片儿!”
罗刚咧嘴瞪眼慌得团团转,鞋跟儿快把地板钻俩窟窿了,“不是许哥!许哥……我是真不知道啊!许哥你得帮帮我,帮我跟那位姐姐好好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好玩儿……再说,那也没拍清楚……”
许博给气乐了,“你TM正对着床还想拍多清楚,整个无人机跟拍呗?”
“不是哥,昨晚他们俩猴急得跟刚放出来似的,连灯都没开,那……我那摄像头又没夜视功能……要不也不至于被他们那么容易就发现了不是?”
那套东西现在还扔在自己车里,跟家里装的那套类似,属于比较简陋的非专业设备,不可能带夜视功能。开机时,摄像头上能看到一个红点儿,黑暗中很醒目。
“哼哼,还夜视功能,懂得不少啊!”许博冷笑,“成,回头我就让你姐跟人家这么解释,说你设备没选好,光知道俩人急得跟猴似的,啥也没拍到。”为啥猴急,他当然比谁都门儿清。
罗刚一听快哭了,“别呀哥!您也知道我姐挺不容易的,一人做事一人当,求您别难为我姐,您让我干什么都成!”
“好小子,还挺知道心疼你姐的,成!敢担着就成。”
看得出来,虽然吊儿郎当不学好,罗刚对他这个姐姐是真紧张。许博开始用正眼打量这个小保安了。
“那说吧,东西是哪儿淘换的,干过几次,还有什么存货没有啊?”
之前没怎么对这种设备上过心,安装在家里原本目的不可描述,用起来确实挺方便,在外面忙里偷闲的看一眼让人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心里踏实。
可昨天拿到罗刚的设备就开始不安了,这玩意儿是用来偷窥的,现在正经厂家的手机都有各种漏洞,别说这种三无产品了,况且还是联网的终端设备。
罗刚愁眉苦脸的站在那儿,“哥……您这也……也不是派出所的……”
“那你是打算去派出所再交代?”
“不是不是不是……”罗刚连连摆手,“我说,我说……东……东西都是昨天跟我一起那小子淘换的,说实话,我还不太懂。他是我一小学同学,在电脑学校学过……”
“合着你还不是主谋?”
“没……主……主意确实是我出的,他……从小就一蔫儿萝卜,光在网上看别人拍,知道怎么弄也没那胆儿……”
说着说着,罗刚又开始嬉皮笑脸的好像哪儿痒痒,看许博面色深沉不见喜怒,犹豫了一下又接着交代:“这东西是联网的,只……只要连上WIFI就能用手机监控……”
“把你手机给我!”许博板着脸伸手。
罗刚苦着脸一歪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解了锁递过去。
许博接过手机第一眼就发现了那个熟悉的APP图标,点进去一看,有两个设备在线,挨个看了一眼,都是空无一人的宾馆房间,跟昨天那间风格迥异,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间酒店。
“诶呦您……悠着点儿,我这个月可没……没流量了。”罗刚在旁边嘟囔,看上去倍儿心疼。不过紧接着他怕是连肝脾肺肾都疼了。
许博熟练的打开了文件管理器,轻车熟路的找到缓存的视频文件,删了个干净。
“以后再跟我打马虎眼,卷铺盖滚蛋!”
即使并未看视频内容,也无名火大。许博略微冷静思索片刻,又尽量语气和缓的说:“去找你们头请个假,换身儿干净衣服,大门口等着我。”说完把手机递还给他。
罗刚像跟蔫黄瓜似的出去了。许博拨通了祁婧的电话。
“主子,晚上有空吗?”
“猴儿崽子,臣妾要去爱都健身啊,有事儿?”婧主子也是个称谓混乱型。
“那就在爱都楼下的餐厅吧,你熟,你来定位子,我想请可依她们吃个饭!记得把罗薇也叫上,昨天她弟弟不是……你懂的老婆,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呦――许副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细了,不是有什么猫腻儿吧?”
“怎么可能,你老公江湖人称许大善人,晚上见!”
挂了电话,许博拎起外套出了办公室。
罗刚这样的小青年,品质未必有多坏,不过要想让他乖乖听你的话,那可比抽了他的筋还难受,必须恩威并施,还得保持足够的神秘感。
处理完工地上的业务,已经快五点了。罗刚果然没有听话的在门口等。许博看见他的时候,这小子正倚在他车门上抽烟。
衣服是换了,上身穿了件满是骷髅头的花T恤,麦昆的经典元素穿在他身上还算搭调,就是不知是真是假。下身破洞的牛仔裤让许博暗暗摇头。
“会开车吗?”许博问。
“会啊!我爸早年开半挂的,现在还在跑出租,我开车可是他手把手教的,A本儿。”罗刚满不在乎似的炫耀着,眼睛就没离开车。
许博把车钥匙扔给他,“那你来开吧,我正好累了。把烟掐了!”说完钻进后排。
罗刚猛吸了两口,把烟蒂一丢,开门上车。别看他细胳膊细腿儿的,俨然一副老司机的派头,屁股刚沾座椅,车子已经像摩托艇一样无比顺滑的离港破浪,使出了工地。
“技术的确不赖,怎么过上当保安的瘾了?”
“别提了,两年前挂一老太太,陪人家不少钱,我爸死活不让我摸车了。到现在我都怀疑丫就是一碰瓷儿的。”
“想来公司开车么?”许博抛出了胡萝卜。
“那当然想了……您要是让我再开上车,怎么使唤我都成!”
“你爸那儿呢?”
“嘿嘿,我爸听我姐的,我姐说句话,比谁都管用……唉,可惜我姐不听我的。这话儿说回来,还得看您的面子啊!”这小子不笨,啥都门儿清。
“当司机光会开车可不行啊,你看看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恐怕连西装都没穿过吧?你们队长没教你们站军姿么?”
“切,他那点儿素质还想训我?我打过的子弹比他见过的都多,光会直挺挺的站军姿算什么本事?”
“呦,你这小身板儿还当过兵呢?”许博立马联想到了小毛。跟小毛一比,这位简直就一兵痞。
“当过两年武警,没到头就给退回来了。”
“为啥呀?”
“我们驻地旁边儿一理发店的小丫头勾搭我,我二话没说就给丫办了,结果她妈找部队来了……年底我就复原了。”
罗刚把这段儿黑历史说得倍儿顺溜,倒一点儿没有瞒着许博的意思。许博听得直摇头,心说怎么一样的事儿,你小子办起来怎么就那么灰溜溜惨兮兮的呢?
不过,正经事儿该办还得办。
“这么着,只要你今天好好表现,年底再拿个先进让你姐脸上有光,开车的事儿包我身上!”这事儿对许副总来说,也就跟后勤打个招呼而已。
“拿先进?”罗刚挠了挠脑袋,“也好……好吧,您可别忽悠我!”
到了爱都联系祁婧,才知道她定了一家日本料理。还没进包厢,许博就知道四个人已经到了,嘻嘻哈哈的很热闹,似乎在讨论着跟拍戏相关的趣事。
罗刚一出现在门口,所有人都闭了嘴。可依的小脸儿从夏威夷直接拉到了北冰洋,连事先打过招呼的祁婧也奇怪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小痞子。
“小刚!你怎么来了?”
罗薇从方几后起身走了过来,从脸上的表情判断,显然仍对昨晚的情况一无所知。
就在这一问的当口,她身后的可依已经瞬间读懂了眼前的情势,瞪了许博一眼,嘴角虽勾着一丝冷笑,脸上的温度却迅速回暖,没等罗刚回答,已经笑了起来。
“呦,这是负荆请罪来了,钱带够了么?不够让你许哥给垫上。”
许博并未回避可依的目光,反而投去赞赏的眼神。秦爷就是秦爷,这胸怀,这眼色,佩服佩服!
罗薇一听这话音儿立时紧张起来,回头看了可依一眼更有些慌神儿,盯着罗刚的大眼睛里全是严厉。
“怎么回事啊,小刚?”
“姐我错了!”罗刚半点儿吊儿郎当的劲儿也没了,挠着脑袋支支吾吾的说:“我……我跟二憨子在宾馆装了个摄像头……昨天,可巧这位哥和姐去开……开房,就给录……录下来了。”
“是啊,可巧哈?”可依小脸儿白里透红,皮笑肉不笑的瞪着罗刚,忽然视线像激光枪似的转了向,“诶诶诶,这位奶妈,你笑什么笑啊?没开过房,新鲜是吧?”
不骂还好,这一骂,奶妈许太太捂着嘴笑得更欢了。
这时候,罗薇圆圆的脸蛋儿已经涨成了水煮西红柿,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就轮起了胳膊朝罗刚脸上扇去。
“哎,罗薇!”
许博从来没见过这丫头给气成这样,这一巴掌要是打下去,谁的脸上可都不好看,连忙上前拦住了她。
“别动这么大的火气,错是错了,我也替你教育过了,知错能改就是好小子,这不是来赔礼道歉了嘛,消消气儿!”
罗薇给气得直喘,大眼睛里转出了泪水,咬着嘴唇一转身,连着给岳寒和可依各鞠了一躬。
“可依姐,对不起!”
可依赶紧搀住她,脸上早带了笑,连声说“没事没事小孩子不懂事”,眼睛却又横了许博一下,好像在说,好姐夫你这是唱哪一出啊?差不多行啦哈!
“跪下!”
罗薇这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许博刚拦下一巴掌,正担心戏过了,只听“扑通”一声,罗刚真跪地板上了,嘴里还念叨着:“哥,姐,我错了,对不起!”
“行了行了行了啊,都别围观了!”一直没吱声的岳寒说话了,“没啥大惊小怪的,这不日本餐厅嘛?在这儿都得跪着。这位小兄弟,你的桌子在那边儿呢,那边儿还有垫子,咱们都和和气气,自个儿吃自个儿的哈!快点儿的,赶紧上菜吧,我都饿了。”
这一番唠叨,把罗薇也给逗得破涕为笑。许博再拉着祁婧一起哄,气氛登时融洽了不少。房间里一共摆了六张桌子,三男三女各跪一排,整得还真挺规矩,像那么回事儿。
罗刚到底跟他姐的性格不同,下了跪赔了礼,也不再那么拘束了,一口一个哥一个姐的频频举杯敬酒,着实带着那么点儿当过兵的豪爽劲儿。
罗薇显然心里还抱着歉意,但眼见可依和岳寒都不再放在心上,脸色也越来越耐看了。大眼睛不时投来感激的目光。
那打了几转的泪珠总算没被自己给惹下来,许博暗自庆幸,打量着局面高规格的符合预期,松了口气,开始关注对面的许太太。
这位奶奶趁他不注意,足足偷瞄了斜对面儿的岳寒五次,最后一次被老公捉了现行才有所收敛。
“来,老公,我代表姐妹们敬你一杯!”许太太隔着两张桌子举起了酒杯。
许博往她杯子里一看,空的。再一抬头,瞬间领会了,这哺乳期的奶妈是在跟自己要酒喝呢!另一只手还不忘伸出一个手指头,无声的口型分明在说:“就一杯!”
凭经验,许博明白这是爱妻在用半撒娇的方式对他今天的恰当安排给予褒奖。
清酒寡淡,杯子也不大,便痛快的拎起酒壶给她斟满。包间里立时响起了起哄声。
“交杯!”
两个大嗓门儿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然后一个瞪眼一个吐舌头,分别是可依和罗刚。
祁婧也大方,起身离席,跪坐在两行桌子中间的空地上,笑吟吟的举起杯子。许博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与她顶膝同跪,规规矩矩的喝了一个情意绵绵意犹未尽。
这波狗粮撒得有点儿礼崩乐坏,回座位时,许博感觉有一道热辐射打在脸上。抬头时,罗薇的目光刚刚转开。
许博知道自己在女孩心目中的印象一直不错,更知道这种纯情的姑娘最是不堪招惹,装作毫无察觉,继续喝酒。
一餐日料吃得宾主尽欢,婧主子惦记着她的健身计划,吃干抹净便张罗着上楼。
许博也有兴趣观摩一下,便招呼着另外两位跟上去凑凑热闹。
位于五楼的健身房里已经有不少人在挥汗如雨了,三位美女的到来引发了不小的骚动。k了一圈儿,朵朵居然不在,人群里最惹眼的要数两位异常高大的男士了。
一个是把金毛扎成了小辫儿的“布莱恩教练”。许太太不止一次的说起过他。这个美洲大块头根本没注意许博的存在,眼珠子光盯着罗薇看,眼角都笑出十八个褶了。
另一个庞然大物是大猩猩罗翰。罗教授的身形有着跨越种族的壮硕,却比黄毛夷狄要礼貌得多,特意停下跑步机,隔空跟许博打招呼。
罗教授和许太太的健身日程是否刻意重合,许博其实早有隔岸观火的领悟。两人旷日持久的博弈往来采用的剧本到底分没分级,祁婧心里貌似也越来越没个逼数了。
然而,打定了主意做个安静第三方的许先生却开始摸到了些门道。
像昨天晚上的陈志南那样直接发动攻势,“丽丽姐”一个不留神容易掉沟里。大猩猩这样稳扎稳打,反而给了“婧主子”闪转腾挪的空间,可就指不定坐过多少站了。
不过,这路上的风景可比摸黑上床来的赏心悦目得多,不是么?
“全凭主子您自由发挥吧!”
这样在心里默念着,无形中觉得这喧闹的健身场中添了几分撩人的玫瑰色。下意识的扫了扫场地周遭,并没发现类似画板的物体。
只递了个眼色,岳寒便心领神会,特别及时的去上厕所了。许博拉着罗刚来到休息区的茶座,要了一壶金银花茶。
“没想到你姐脾气还不小,怪不得你那么怕她。”许博故意调侃着。
罗刚讪讪一笑,“哪儿啊,我那可不是怕她,我是不想惹她生气……”
从罗刚的表现不难看出,姐弟俩的感情很深。许博打量着他玩世不恭的侧脸,忽然觉得这小子也没那么讨人厌了。趁热打铁,赶紧切入正题:
“有女朋友了吗?”
“嘿……没有,谁看得上我啊?”罗刚头一回羞涩。
“得了吧,昨天我都看见了,前台那个小丫头,叫陈翠的,老跟你眉来眼去的。”许博步步为营。
罗刚果然腼腆起来,“许哥,别拿我逗闷子了,她……又不是我女朋友……”
“得了吧,不是你女朋友,跟你一起玩儿这些歪门邪道的?”
罗刚一听这话,明显有点儿着急,“许哥,这个可真没有,她其实特反对这事儿,摄像头我是瞒着她偷偷装的。今天手机上你也看见了,你删掉那两个根本不是他们酒店的,本来他们那儿我还装了两个房间,昨晚上都被她逼着拆了……”
“行了,看你紧张的,我又没说要报警抓她,这事今儿就算过去了!”许博喝了口茶。
“是是是,谢谢许哥!”罗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别看她在那种酒店当前台,思想还是挺传统的,那叫什么来着,对,嫉恶如仇!昨天差点儿没挠我……”
许博歪头看着罗刚直笑,好像要在他脸上找被挠花的爪痕。陈翠如果真如他所说,的确出乎许博的意料。
“许哥,其实,你看人真挺厉害的……我是有点儿喜欢她,可人家肯定看不上我一小保安呐!”说着,罗刚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
“怎么,她家开矿的?”许博引着他继续说。
“那倒没有,她哥是个医生,据说可牛逼了,特有钱,去年移民加拿大了。在动物园那儿给她留了套房。我去过一回,二十一层,一百多平呢!他哥要是不回来,那房子应该就是她的了。”
“那他哥还回来么?”许博及时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由此看来,姓陈的移民确有其事,但如果真的是移民,国内的房子应该处理掉才对。就算不差钱儿,留给他妹妹,听罗刚的口气,似乎也还没敲定,这里面的事必须做保守估计。
“他回不回关我屁事,那房子又不分我一半儿……”罗刚嘴巴虽臭,语气中的失落跟不服气显然拧在了一起。
“这就灰心啦?”许博也感受到一丝属于年少轻狂背后的辛酸,“知道有句话怎么说么?莫欺少年穷!你才多大呀,怎么就知道自个儿挣不来个房子?挣得来挣不来不说,咱不能还没挣呢就给吓缩了吧?”
这些话说出来,许博自己都觉得轻飘飘的没人信,可就觉得不说憋得慌。没想到罗刚跟着点了点头,眼睛里倏然一热。
又坐了一会儿,罗刚起身要走,说后半夜还要值班。
许博也被健身房里的打击乐吵得头晕,就跟祁婧打了个招呼一起下了楼。刚要出楼门,罗刚忽然停住了,盯着一家首饰店的招牌看。
“潘多拉,这就是潘多拉啊!陈翠说特喜欢这个牌子的手链儿……”
许博打趣儿说,你TM不是不想吃软饭么?还是前后脚走了进去。满柜台都是布灵布灵的小东西,大部分都是手链。
这个品牌有些特别,手链只是一个光溜溜的开口圆环,上面自由搭配各种样式的串珠,装饰,想要什么风格全凭顾客自主设计。
许博逛首饰店都是看钻石,珍珠,翡翠和田玉这些货真价实的东西,很少关注亮晶晶个性十足的小女孩儿玩具。不过这种DIY形式令他耳目一新,饶有兴趣的欣赏起来。
最后,两人各自选装了一条。
罗刚那条比较简单,链环上只套了一颗蓝色缀满星星的串珠就要一千八。那应该抵得上他半月工资了。
陈翠对这些小玩意儿的抵抗力,许博大约也能估计得出,为了情报工作进展顺利,刚想一并付账,罗刚给拦住了。
“许哥,您不是说莫欺少年穷吗!我送的东西不能让您花钱。”
出了门,目送罗刚瘦弱的背影远去,许博心情有点复杂。想当年,面对默不作声的祁婧,他想都没想就打了退堂鼓,那可是连这个小痞子都不如了。现如今,却想借着他对一个女孩的感情打探消息,是否有些卑鄙?
打开手里的首饰盒,一条华丽丽的枚红色与银色错综相间的手链嵌在黑丝绒里。
五颗串珠争奇斗艳,各擅胜场,让人不禁畅想起红尘迷醉,浮世繁华,又忍不住想要拎起来晃一晃,好像那样就能听到情人梦中的寄语……
“许哥,着急回家么?”
许博一回头,岳寒站在身后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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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七十四章 讲故事

许博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客厅和主卧的两个摄像头都给拆了。
奥巴马全程好奇的跟着。
李曼桢帮忙抬了桌子,扶着椅子。
许博以为会在她仰起的小脸上捕捉到刹那的放松神色,结果并没有。
“她难道并未觉得在监视下生活有什么不适么?”许博有些诧异,“如果是这样,那就更能说明这两个摄像头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你看着我或者不看我,我都在那里,不增不减,不离不弃,这难道不正是在家里该有的状态么?
在许博发现罗刚手机里那个一模一样的APP时,曾经那种尽在掌控的感觉就像是个冷笑话掉到了地上,摔得细碎。
冷静之后,他意识到自己正行进在某种焦虑制造的惯性上。过分放大了这个家被侵害的可能性,却忽略了防范措施本身的漏洞带来的威胁或许会更大。
这东西是从武梅那个女人手里弄到的,而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仅在她跟陈京玉的关系是敌是友这个层面上,许博就从未弄清楚过。
关注陈京玉的动静是对的,甚至是必要的。但最好是远远的,越远越好。
而在触手可及的周遭,一天比一天静好的日子里,跟家人一起更放松的去享受,更细心的去体验,更彻底的去投入,要比绷紧警惕的神经防患于未然重要得多。
天性机警的奥巴马,貌似都比他更懂这个道理。
带着不无尴尬的表情,许博走进书房,一股脑的把两套东西塞进了装旧耗材的纸箱里,打开了电脑。
大概有十几个视频文件,他一直保留着。
那些曾经烤红过血管,烫伤过灵魂的画面,即使不必打开电脑,也依然可以清晰的出现在眼前,每一个镜头里都有那张亲切、美丽而魅惑的脸。
坐在电脑前他才意识到,那些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片段,居然已经好久没打开看过了。
是太忙了么?是失去兴趣了么?
不自觉的问自己这些问题的时候,许博忽然被另一个问题给难住了:既然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还保存在电脑里干什么?
半个小时后,他一身轻松的走出书房。祁婧还没有回来。李曼桢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沙发上叠淘淘的小衣服。
“阿桢姐,水开了吗,我想喝杯茶。”
在爱都楼下的酒吧跟岳寒聊了一个来小时,几杯洋酒喝得有些口干。
“晚上别喝茶了,我给你热杯牛奶吧!”
李曼桢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绕过茶几。许博听了点点头,正要坐进沙发,却在她经过身侧的一刹停住了。
一缕清香从鼻子底下经过。
并不是洗发水的薄荷味儿,更像一丝淡淡的湿意,仿佛还透着薄汗的温融潮暖。早晨的一幕适时回放,又被这股水味儿一撩,许博的脚步已经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像她这样清水一般的女人,居然也是化妆的。不知这会儿涂了唇膏没有……”
宽松而保守的棉质睡衣裹住了全身,却无法遮掩她行云般的步履,飘呀飘的裤管儿下竟穿了双宝蓝底鹅黄碎花的布鞋。
半干的浓发刚过肩头,平时都被她挽起在脑后,这会儿放落下来,平添了一层女人的柔媚与慵懒。
只比祁婧矮了十公分,看起来可娇小太多了,但女人再小也是女人。
对于尝过滋味的男人来说,同样妖娆的曲线,一旦秀出丰熟的韵味,就远远不是小姑娘可比的,更不要说每天这样近距离的丝脂盈香,骨肉摇曳了。
一路跟进厨房,李曼桢试着回了两次头,都没说什么。拿了个杯子,又打开冰箱,倒了一大杯鲜牛奶。每个动作都舒缓而利落,一声不响。
“你也喝一杯吧?”许博越凑越近。
“我刷过牙了。”李曼桢摇头,也不看他,“要不要加一勺糖?”
“加点别的行么?”许博忽然想起刚刷到的一个段子。
李曼桢明显没想到有此一问,抬起眼睛,“加什么?”
“加个微信……”
许博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脸,一秒钟也没错过那再次笑起来的模样。虽然没有早上的欢快,却在明眸倏转的一瞬,尝到一丝意味深长的清甜。
然后,依旧是羞低下头,红了耳朵,连加了两勺,慢悠悠的搅拌。只是那笑意并未立刻消失。
许博见她不知要搅拌到什么时候,色心又起。
“让我尝尝,够不够甜。”说着,拈起李曼桢的一根中指,往杯子里一沾。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沾了半截奶汁的葱指已经入了狼吻,被卖力的吸吮起来。
“诶呀……”
李曼桢哪里想得到自己的指头一下杵到了男人嘴里?
被调皮的舌头裹住,异样的触感带着湿滑的吸力把半边身子都吮麻了,就那样被他叼着,想笑又有些着恼,想往回抽,又不愿使力似的。
许博见她并未大力回夺,也就没再死乞白赖的捉着了,叼着指头就着手劲儿凑到她背后,放落的胳膊自然而然搂住了细腰。
这下,他连李曼桢打着颤儿的呼吸都能听到了。
薄薄的布料下是穿了文胸的。而腰腹之间的弹性和温度根本不堪指掌随意的撩拨,立时抽高绷紧发起热来。
指头被湿漉漉的抽走了,却像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就那么举着,许博坏笑着出言提醒。
“我觉得刚好,要不你也尝尝?”
李曼桢如梦初醒般端起杯子,打开了微波炉。
轻微的轰鸣声响起,厨房里随即陷入了沉默。空气仿佛被看不见的辐射无孔不入的穿透,迅速的热了起来。
很明显,那腰间的大手就是辐射的源头,让她碰也不敢碰,只好扶住了身前的案台。
可这一扶,屁股便不自觉的撅了出去。一根逐渐成型的巨物堪堪抵在臀沟朝上的腰眼儿处,压得她脊背塌陷,酥胸前挺,整个腰身几乎弯成了羞耻的S形……
“姐,我问你个事儿……”男人的声音好像好色的救世主,打破了沉默的同时却压在耳朵上,磁性十足的声波震得后颈发麻。
“嗯?”李曼桢努力维持着声调,不敢带出半点难捱的气流。
“今天我跟一个哥们儿喝酒,是他问我的。”
许博居然真一本正经的请教起来,“他说他这边跟女朋友在一起很开心,那边又死活也忘不了另一个女人,该怎么办?”
李曼桢怎么也想不到这会子被问这样不要脸的问题,鼻子里忍不住哼了一下,半晌才回了句:“不知道……”
岳寒放不下的是谁,根本不用猜。
当然他也不可能这么露骨的问出来,而是红着脸说可依那么漂亮,自己还是会被别的女人吸引,会不会太渣了。
许博只打了个哈哈,问了句是谁这么大魅力,就把他打发了。
这个世界上的道理都是明明白白的,可发生的事情往往糊里糊涂,让人左右为难。
只怕真正经历过了,参与了抉择博弈,体验了曲折痛楚,也未必会明白下次该抓住什么,更何况岳寒这样的情场小白?
像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是不得要领。
所以,许博接着问:“姐,你是女人,你觉得像我这样一个有老婆的男人,如果忍不住要喜欢你,算不算欺负你?”
还没说两句话,李曼桢已经觉得自己腰里背上的衣服都湿了。上一个问题还能推说不知道,这个如果再说不知道,跟点头认命甘心受欺负也差不多了。
“你……”李曼桢咬了咬嘴唇,“就是要欺负我……”
话音未落,微波炉“叮”的一声,无比慈悲的把她尾音中的轻颤盖住了。也不知道许博听清了几分。
即便听清了,此刻的情境,这“欺负”二字出口,恐怕也是赌气撒娇的成分多些,不免让人心生懊恼。
借着取奶的动作,李曼桢终于摆脱了男人的魔爪,端着杯子出了厨房。
许博紧跟在阿桢姐身后,拿过一个杯垫儿,让她把奶放好,拉了把椅子坐在了餐桌旁。
李曼桢刚想走开,被一只胳膊拦腰抱住。轻呼还没发出,人已经被揽进了登徒浪子的怀里,实实在在坐在了他腿上。
“诶呀,你……”李曼桢挣扎两下,徒劳无功,一手撑着男人肩膀,一手撑着桌沿儿,急得胸脯一阵剧烈起伏,没奈何只抿着嘴儿瞪向许博。
许博仰着头笑吟吟的看她,目光毫不躲闪,像是在说:我就欺负你了,你喜不喜欢啊?
可仔细一看,又好像在说,姐,好姐姐,你看我都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了,你就别闹着要走了,乖乖留下来给我欺负吧!
昨天几乎一整天不见人,要走的话自然没机会重申。到了晚上,许太太一阵哭闹没翻什么大浪,却把李曼桢的心撞了一个趔趄。
原以为,幸福的家庭大多相似,说的就是这一对儿,没想到,也发生过不为人知的故事。
是起了同病相怜的念头么,或者是该称为惺惺相惜,又或者是被艳羡碰碎了那本已消耗殆尽的念念不忘?
凭她是谁,遇到许博这样的男人,怕是百世也难修来的福分。
女人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什么活着,甘心被一句话掏空了半生肝肠,还是宁可躲进当下的怀抱里享受片刻的温存?
尝试挣脱的预谋又被镇压之后,李曼桢仍在气喘,目光却并未再次躲开,而是变得越来越温暖,继而渐渐生热,烤出了一额头的细汗。
仿佛什么东西瞬间碎裂了,依偎在男人臂弯里的身子,迅速的盈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
许博当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那是一个女人得天独厚的软,是甘愿委身便不再私藏的软,是融化了倔强,看破了执着,读懂了温柔,学会了善待自己之后,情意绵绵的软。
这一份柔软,熟悉而陌生,令人感念而珍视,又让人柔肠百转,欣喜若狂。
“姐,我想……让你喂我喝!”这就叫着鼻子上脸。
李曼桢瞥了一眼桌上的杯子,再转回明眸,含羞的目光里已经多了一层宠溺谐谑。
只见她抿了下嘴唇,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把杯子稳稳的端了过来,对准男人的嘴巴,缓缓的抬起。
这一抬,可就没放下。
一大杯牛奶被许博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灌大了。
李曼桢呲着红口白牙,眼睛盯着杯口,直至见底,渐渐笑成了一朵夜来香。一边放杯子,还一边在男人背上轻轻捶打,俨然是在拍奶嗝儿。
这是许博今天第三次见到她笑了,奶嗝儿没出来,心花已然怒放,一个忍不住,抬手扶住她后脑,伸脖子便吻了上去。
李曼桢被吻得“嘤咛”一声,情不自禁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没两下就被扣开了牙关,剧喘着送上丁香小舌,几乎化在了男人身上。
毋庸置疑,这一吻,是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热烈而缠绵,率性而酣畅。
短短几天,从第一次亲密接触的荒腔走板,到终于放落纠结的水到渠成,没经过什么衷肠倾诉,促膝长谈,却自有一番坦荡襟怀,灵犀一念的默契。
奶香渐淡,津液琢磨。这个吻如此的深,如此的长,吻得阿桢姐心力交瘁,骨软筋麻,被一只大手摸进了衣襟都不自知。
“砰”的一声轻响,文胸的搭扣随之松脱。
沉醉深吻中的李曼桢身子一紧,嘤嘤有声,多半还在惊诧,那左边的奶脯已经陷落。
堪堪掌握的力道不轻不重,极尽温柔。若再用力怕是要把她的心给揉碎,忙不迭的伸手按住。
可惜,奶子连着肺叶都已经鼓胀起来,呼吸也变成了一截一截的。
即便奋力挣开男人的嘴巴,盯着他微深的眼窝,竟连“不要”两个字都不舍得说出口了,胸脯居然还不自觉的挺了又挺……
“姐,我那个哥们儿还问了我一个问题……”
许博并未死缠烂打的追吻,却再次虚怀若谷的提问,好像那只撩衣摸乳的手根本就不是他的。
“你……你哥们儿,好多问题……”
李曼桢的儿化音还不熟练,带着别样的软糯,又勉强压着喘息。心慌慌的,不知是该应对男人的问题,还是先把那只手给弄出来。
“其实你也认识,来家里吃过饭的,叫岳寒。他女朋友就是秦可依。”
许博一本正经,见阿桢姐点头才好整以暇的继续说:“他问我……知不知道女人是怎么看待初恋的,是不是一辈子都没人能替代那个人?”
“那你是怎么说的?”
没想到,这回阿桢姐变聪明了,许博被问得一愣,咧嘴直乐。
“我说啊……我说那当然啦,初恋就是初恋,多渣的初恋也记一辈子,没准儿,还要恨一辈子,反正忘不了。”说到这,他深深望了李曼桢一眼。
“不过我还跟他说,初恋再难忘,也都过去了,现在她的男朋友是你,没准儿往后半辈子就全是你了,你怕不怕?”
听到这儿,李曼桢莞尔一笑,“为什么要怕?”
许博邪邪的望着她,“一辈子只爱着一个人,之所以被称作坚贞不渝,就是因为难做到吧?如果还只能对着他,别人连想都不能想,就更难了,能不怕么?”
这下李曼桢不说话了。
“然后,他才又问了刚才那个问题。”许博自顾自的继续说:“其实,他心里放不下的那个女人是谁,我是知道的。你要不要猜猜看?”
听了这昭然若揭的撩拨口气,李曼桢不仅没话说,眼神儿都发了呆,咬着嘴唇红了脸。
许博并没等她回答,也没说答案,而是颇有感慨的说起了别的:
“后来我告诉他,只要你们在一起开心,能够享受当下的每一天,就别纠结这些。每开心一天,就像在共同的储蓄罐儿里投下一枚硬币,即使那罐子里有别人投进去的钱,即使你并没把所有的钱都投进去,也没关系……”
“总有一天,你们的罐子会越来越重,越来越满,相比之下,那些之前的余额和免不了的消耗都会变得不值一提。到那时,你就不怕了……不怕她拿你跟初恋比,也不怕你无法给到她全部,因为你们在一起,已经拥有了世间最好的,它是你们共同经历的过往,谁也偷不走,抢不去。”
听着男人情真意切娓娓道来,李曼桢痴了。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年纪不大竟然有这样深邃豁达的感悟,比活了大半辈子的自己要明白得多。
这时胸前的大手再次蠢蠢欲动,“姐,你刚来那天,婧婧就把你叫做小姐姐了。她说的没错,你真是千里挑一的美人,我做梦也没敢想能把你这样的人请回家。”
李曼桢忽然觉得怀抱仿佛在收紧,被抓住的奶子越来越热。
“现在,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淘淘喜欢你,我们也喜欢你,更爱吃你做的菜……这个家里,到处都是你留下的印记,你一下子要走,谁舍得呀?姐……能不能不走了?”
有抓住人家奶子劝人留下的么?这事儿恐怕也只有许浪子能干出来。
奇怪的是,李曼桢并没有被这荒唐的挽留姿势气到血压升高,却实实在在被许博的一声姐喊得酸鼻泪目。
她放开胸前的防御,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仿佛下定了不顾一切的决心,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不要紧,许博呲牙一笑,一头扎进了她怀里,又亲又拱的,那只手竟然放开了奶子,去解她的衣扣……
李曼桢怀抱着男人的脑袋,只觉得身子里的火油“腾”的一下就被点燃了,喘息在喉管里拉钢丝一样的又紧又烫。
谁知刚解开两颗,就听门口传来钥匙捅进锁孔的声音,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许博被怀中鲤鱼仙子般一跃而起的娇躯逗得一脸坏笑。李曼桢来不及系好扣子,只红头胀脸的横了他一眼,抄起桌上的空杯子去了厨房。
祁婧还是早上的那一身正装西服裙,风姿卓约的走了进来,看见许博就笑:“嘴巴湿漉漉的,又偷吃什么好吃的啦?”
“别一天到晚偷啊偷的哈!渴了,让阿桢姐给我热了一杯奶,刚喝完。你要不要也来一杯?”许博辩解着抹了抹嘴。
祁婧白了他一眼,扶了扶胀鼓鼓的奶脯:“我自己都TM快装不下了,还喝那玩意儿?要喝你喝吧,我得先找宝贝儿子救救急!”说完,踢掉高跟鞋,解着衣扣走进了卧室。
“诶,咱儿子搞不定还有我呢!”许先生没皮没脸的嚷嚷。厨房里传来“噗嗤”一声,阿桢姐居然给逗乐了。
许博歪着脑袋隔着门望进去,正碰上李曼桢回头送来的目光。她的手还背在身后系文胸的扣子,顷刻间,空气中全是奸夫淫妇才能读懂的脸红心跳。
看了看表,九点半刚过。许博压了压心头的欲火,走进卧室找了一套睡衣准备洗澡。
祁婧坐在靠窗的床沿上给淘淘喂奶,嘴里依依哦哦的说个不停。
或许事态果真紧急,她只脱掉了上衣外套,雪白的衬衣下摆都没全抽出来,凌乱中更显得柳腰一握,臀股丰美。
按时间推算,健身课八点多就该结束了,野到这会子奶胀得不行了才回来,必定又被哪个男人给绊住了。
拿衣服进了浴室,罗教授的花胡子和紧绷绷的训练服在许博脑中浮现。
自秦老爷子从昏迷中醒来那次之后,这是第一次见。期间所有关于他的信息,都是经过祁婧转述的。
今天在爱都远远的打了个招呼,许博就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对许太太孜孜不倦的劲头儿。从各个方面的条件来看,罗翰都算得上极品男人了。最让许博认可的,还得说他的耐心。
婧主子那样迷死人不偿命的武器级身段儿,他差不多摸了一年,居然能忍住不耍流氓,简直让人心生敬仰!
当然,许博也能隐约感知到,凭他的耐心和修养,他的品位和魅力,他作为知识精英的稳健成熟中透出的潇洒不羁,所图必定不仅仅是美人一笑,半晌贪欢而已。
最值得警惕的一点就是:他还是单身!
虽然根据可依那方面的情报,他一直暗恋的人是程归雁。
十年的痴等,足见赤城。
可如今,程姐姐是他的小师娘。说句大不敬的话,秦老爷子刚刚转危为安,看那精神头儿,可不是一时半刻能放手的。
他会一直等下去么?
之前,他多半并不知道程归雁身上的隐疾。而现在,这个病根儿已经被一众好友齐心协力给拔了,程归雁的心境定然不同,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一个不留神,跑偏的思路就把许大将军给惊醒了。程归雁那美轮美奂的身子和震铄古今的容颜就着热水,把所有的触觉记忆带了回来。
如果说祁婧的身体抱在怀里会淌出蜜汁,那么程归雁的身体里就像流动着玫瑰花露。
她身上,没有婧主子那样的饱挺硕满,深沟险壑,却绝对是熟透了的丰盈腴润,像艺术家精心雕琢的艺术杰作,又像海面上惊鸿一瞥的鱼跃精灵。
只是不知道,这精灵乍现倏隐,此刻已经游向了何方,还有没有机会再尝鱼水之欢。不过,说真的,她在那方面的反应实在稚拙,怕是比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高明不了多少。
洗完澡走出卫生间,客厅和厨房都没人,李曼桢应该已经回房了。
许博朝客房门口望了一眼,努力把思绪引回正路,一边系着睡衣扣子,一边回到了卧室。
被大猩猩抢走老婆这种事,许先生并不怎么担心。就像跟阿桢姐说过的,这一年多来,属于夫妻俩的罐子里被存入了一笔巨款。
那是他们彼此共同拥有的财富,是叫做爱情的金手指把天外飞来的陨石灾难点成了金矿。当然,这需要非凡的勇气,也必须承受巨大的痛苦,是等闲之辈羡慕不来的。
而真正能被称作幸运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破镜重圆之后的那一份共同的领悟。
或许,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许先生先有了想法,在心有灵犀的沟通中,稍稍引领,两个人才开始了这一段没羞没臊的旅程。
那是什么样的体验,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时至今日,小毛把她的婧婧姐按在沙发上H了一宿的味道还时常飘散在客厅里。徐朵朵大清早私闯民宅,搞得大床上人仰马翻,劣迹斑斑的景象也总会令人想来血脉贲张。
许太太“我要亲眼看着你H她”的箴言终于实现了。李曼桢也几乎是她推着许老爷半哄半强的霸占的。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令人心惊肉跳,同时又从身体到灵魂都感受到无边快意,纵情酣畅。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许博即使满怀信心也无从知晓。当他再次走进卧室,看到那个依然坐在床边的人儿,一脸温馨的笑了。
因为,许太太也在盯着落地窗倒映中的自己谜一样的傻笑。
“小娘子,想哥哥啦?是长胡子的哥哥,还是吃包子的哥哥啊?”许博故意调侃着。
交杯酒喝得舒服,可还没来得及慰问娇妻,今天过得怎么样。尤其是刚刚过去的一个多小时,跟谁在一起,开不开心。
祁婧闻声回头,大眼睛里水汪汪的,除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好意思,摇曳汹涌的全是满含骚情的笑意。
淘淘已经被放回了小床里,小胳膊舞舞扎扎的挥动着,不吵不闹。
淘淘妈的衣襟还敞着,奶子也没来得及兜回去,半个乳晕露在外面,却不管不顾的起身,两步扑进男人怀里,八爪鱼似的缠上了他。
许博张开怀抱搂住娇妻,在她背上来回抚摸。
就在两个身体完全接触的瞬间,他已意识到,这根本无法满足淘淘妈的需求。
两只大奶子毫不保留的撞上胸口,扎扎实实的压在他的胸肌上迫切的揉了起来,不住起伏的小腹更故意往那个家伙上挺凑着,好像在说:你TM出来啊,有本事就别当缩头乌龟!
更过分的是那两只小爪子,居然一边一只,扣上了男人的屁股蛋子,又揉又掐!
“昨天晚上拼尽全力刚把她干到告饶,二十四个小时不到就满血复活了?貌似还晋级变身了似的!”
在许太太越来越粘的呼吸里,许先生立时明白,又一场大战迫在眉睫,幸亏刚刚跟阿桢姐没来得及……
可是,自己这儿刚说了一句玩笑话而已,谁招来的祸事呢?
懵懂中,下身忽然一凉,怀里的娇躯已然蹲了下去。许大将军被捉了个毫无防备,连个冷战都没打就被吞进了一个灵动滑腻的机关里。
这下,再提问也已经来不及了。
毕竟之前已经有阿桢姐坐怀和程仙子回忆两件事预热,只吞吐了两三个来回,许大将军已经龙精虎猛。
祁婧利落的站起身来,双手一推,便把男人撂倒在了床上。两步过去关上房门,回来时连西服裙也褪在了地板上。
红了眼睛的淘淘妈像只下山的母老虎扑上了床,骗腿骑在男人身上,脸上的表情早没了含情脉脉,眼睛直勾勾的如同劫后余生,欲火撩天。
“可她还穿着裤袜呢……”
许先生神叨叨的想着,却见爱妻似乎捉住大鸡巴才意识到这一点,急切中伸手往裆里一捞,揪住了那薄韧的织物用力就扯!
然而,女人毕竟力气有限,显然又不得法,扯了两下没扯动。
这是急成什么了?许博完全看呆了。紧接着,便接收到了祁老虎求助的目光。
“快……帮我!”
“嘶”的一声,裤袜被扯开了一个难看的大窟窿。
祁婧陷入迷狂的眼神一亮,柳腰一板,一手扶住长枪一手拨开内裤,分腿松胯,大屁股已经沉了下去。
“嗯――”那压也压不住的哼唱是发抖的。
动作太流畅,许博根本没看清她够不够湿,流没流水。可紧接着销魂蚀骨妙不可言的热情包裹完全打消了他的顾虑。
滚烫的腔管里热流横溢,被毫无滞涩的一插到底――她怕是早已经浪得不像话了!
祁婧根本没给他思考的空隙,刚全根吞没便双手撑住男人的胸口,亟不可待的甩起了屁股。
她腰深腿长,这样半蹲的姿势驾驭起来毫无难度。
一时之间,天地对撞,一根宝柱通行阴阳,只能看见狰狞的剪影。“啪叽啪叽”混合着浪汁的肉响灌满了整个房间!
许博立时被娇妻这突如其来的野兽凶猛给感染并震撼了,双手扶住她几乎跳跃的膝盖,挺胯迎凑,天衣无缝的跟上了节奏。
平时的许太太可并不爱劳动,哭着赖着也要在下边享受的。跪着趴着都好说,随你怎么H都唱得欢快,喷得奔放,就是别让我H你。
今儿个这是改朝换代了?
不仅全程主动,还不辞辛苦,大屁股甩起来,要啪个四五下才憋不住似的嘶吼一声,随后砸得更快利更凶残!
很快,两人对撞交接的地方已经变成了水帘洞。许博被她H得心怀大畅,早已不满足于迎凑配合,而是绷起腿股腰力,狠狠的朝天撞击。
祁婧立时有些承受不住,强烈的快感把她的叫声逼得直钻耳朵。全身的力气似乎都用来抬起屁股,胳膊忽然发软。
幸亏许博见机得快,伸手扶住她胳膊,又是一阵猛挺。
“啊啊啊……酸,腿酸了老公,我不行了,你来……”两条健美的长腿密布细汗,不停发抖,祁婧终于撑持不住,娇声求助。
许博捕捉到她眸子里的渴望,心头骤热,瞧这光景,这点毛毛雨根本不够她充饥止渴。当即狼腰一掀,已经来了个乾坤大挪移,把骚妻放躺在了床上。
就着两脚腾空,丝袜连同内裤都被剥了下来。许大将军毫无阻挡的进抵中宫,雷霆万钧般启动了攻城模式。
“啊啊啊啊――好棒……太棒了老公!就是……就这样再……再快点儿!不要……不要心疼我,H我……狠狠的H我啊啊啊……”
仿佛终于脱离了体力劳动,加入了啦啦队,淘淘妈顾不得被干得哀嚎连连,仍不忘给男人加油助威,把所有知道的淫词浪语都贡献了出来。
“爽啊老公,你是最棒的呜呜――别嗯嗯……别忍着,射嗯嗯……直接H到射,H到射给我,射进我的骚吕铮我是个骚拢你的小骚拢嗯哼哼――对……H死我嗯嗯嗯――”
许博像是听到冲锋的号子,屁股上装了发动机,猛抽狠干,心里却暗暗吃惊。
根据他的经验,这样强度的H干之下,骚吕锏娜人一股一股的往外涌,从前的祁婧早该高潮了,今天饥渴如斯,似乎仍然在往高处攀升,不断的逼近身体的极限……
这两天,她一定受了什么刺激。
不容多想,身下的淘淘妈忽然狠狠的抓紧了他的胳膊,脖子勾起,迅疾而短促的连叫了几声,紧接着腰背反弓,膣腔里一股大力袭来,许大将军被死死箍住,跟着被淫水洗得发亮的臀股一起抖成了一团。
许博紧紧抵住她,僵持了数秒,忽然一股热浪袭来,差点儿没把许大将军冲出去。与此同时,淘淘妈才像起死回生一般发出一声长号,气儿还没一乩淳突鹕找谎朝许博喊:
“快……再来!不要……不要停啊对!嗯――啊――啊――啊――啊――”
许博持久的秘诀是把控节奏,可不是这样凭蛮力横冲直撞。再说,即便是铁打的汉子,有谁能抵挡这份烧红了的骚情?
从爱人的目光里,他也早已领会,那叫床里的词句不单为了刺激,是真的不必忍。当即再不留力,奋勇向前,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撞离了床铺。
而淘淘妈被干得浪里翻花儿,嘴巴像哭,眼睛却在笑,笑意盈满水懵懵的失神,又透着狂热的鼓励。
那被浪水冲刷得脆生生亮光光的骚吕锛蛑蓖耆失去了控制,一直不间断的收缩着,把一波又一波的高潮变成嘶吼传递给她的主人。
终于,一只利箭吼叫着射入了靶心,接着又是一箭,又一箭……
被干得四体飞散的淘淘妈就像被射中的大雁,只“哼”了一声,就失去了意识,白眼翻过之后,身子居然还在抽搐中颠簸起伏。
她已经好久没有被干晕过去了,混沌之前,一缕湿哒哒的发丝粘在嘴角,勾起了一抹浪笑。
许博痛快的射完最后一注,便把娇妻搂在了怀里,一个翻身,让她放松的趴在自己身上。
是罗翰又使了什么花招,还是遇到了别的什么事?
许博跟岳寒喝完酒就没再上楼,这其中当然有给罗翰让路的意思,但更重要的,是不想给祁婧制造压力。
“谈恋爱”虽说有点儿半开玩笑,总有老公陪着,不免放不开手脚。
只是这样,就更考验两个人之间的透明度了。人心何其复杂,能让爱妻事无巨细的全盘交代,想想也不现实。
不过,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夫妻生活的乐趣,也恰恰着落于此。
从许太太今晚几近癫狂的表现来看,在肉体上没有什么突破是肯定的。不然也不会被憋得像个讨债鬼似的。那么,是什么给了她这么大的心理冲击呢?
“……不要心疼我……H死我……我是个骚拢 
这些激烈的侮辱性的言辞,平时兴起了也会说,不过今晚,似乎透着某种自我惩罚的意味,是她做了什么吗?
随着一声悠长的叹息,淘淘妈悠然转醒,更腻歪的趴在男人身上,小脸儿贴着他的胸口抱屈似的嘟哝:
“老公,我完了……”
许博一手搂着她肩膀,一手揉着溜圆弹手的大屁股心中好笑,“是喷完了么?”
淘淘妈抬胳膊的力气都没了,只在男人肩膀上捶了一小下,“坏老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就知道你不是无缘无故抽风,谁惹的?大猩猩,还是岳寒啊?可依也在呢!总不会是那个黄毛小子布莱恩吧?”
许博明显不得要领,只好各种可能性挨个试探,没想到肩膀又被捶了两下。
“你大爷的,是不是巴望着我被所有男人都H一遍啊?还布莱恩!”
许博哈哈一笑,“我也没说他们勾引你上床啊,是你自己光惦记着好事儿吧,哈哈!”说完不忘耸起肩膀做好挨捶的准备。
可拳头并没落下,迎来的却是娇妻更加贴合的胸乳和额头。
“老公,好好抱着我……我有点儿害怕。”
许博没吱声,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那脊背摸不出瘦硬的肩甲,也没有突兀的骨节,平坦腴润,触手柔滑。此刻,赤裸在微微起伏的呼吸中,惹人怜爱,醉心呵护。
“一整天了,我不知怎么了,脑子里总是想起林……林老师……”
“就是你们学校那个挺出名的千年校花儿,教数学的?”许博确认一遍。
那个有些过于惊世骇俗的传奇故事,祁婧跟他讲过,虽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故事的男主角陈主任,还是没抢着点破。
“嗯……”祁婧点了点头,紧跟着解释:“人家可是数学心理学双料博士,给我们专业上过一学期的市场心理学呢!”
“嗯嗯,那――你是因为想进修心理学才想起她的?”
“屁!”淘淘妈的拳头恢复的力道,落得却更轻了。
“还不是陈主……陈志南!”淘淘妈也不知在这两个称呼之间纠结什么,停顿片刻才试探着问:“你上下楼的时候就……没闻到电梯里有什么味道?”
许博一听又笑了,“你究竟喷了多少啊,都快二十四小时了,那电梯井上下贯通的,还能有味儿?”
“可我闻着就是有……”淘淘妈再次嘟起了小嘴儿,大眼睛里眨巴眨巴的都是委屈。
“那你一个人在电梯里做坏事,关陈主任和林老师什么事儿啊?”
“是他给我打电话说林老师要他乖乖听话我才喷的!他还说林老师去他宿舍,他们在吱嘎吱嘎的铁床上……”
“慢点儿慢点儿,这些巅峰桥段我怎么一个都没听过呢?”
淘淘妈把头埋得更深了,像是肚子里憋了一个世纪的委屈,嘀嘀咕咕的把昨晚所有的细节又给男人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我这一天下来,脑子里全是她光着身子趴在男人耳朵上说乖乖听话乖乖听话,想起来就痒,想起来就痒,内裤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就差随便按倒一个男人让他干了!”
“不是,没……没这么邪乎吧?”许博摸摸爱妻的头,“不就是女老师勾引男学生么?”
虽是这样说,许博听了这一通抱屈,心里也在跟着扑腾。许大将军差点儿再次抬头。没想到陈主任当年还有这么一段儿曲折离奇。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林老师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吧!她……看上去可不像那样的女人……”
“啥样的女人?”
“臭流氓,就是你喜欢的坏女人啊!”
“那这么说,其实是陈主任把你惹得像吃了春药似的,干嘛拉着林老师陪绑哈?”许博又准备好了挨打。
祁婧却只白了他一眼,浓睫垂落,幽幽的说:“也……也不全是他啦!还有个火上浇油的罗翰……”
“你是不是也想让罗翰乖乖听话?”
“让他听话有什么意思,一个老实人……”淘淘妈的声调莫名走低,眼神儿还有点儿发飘,“本来在楼下咖啡厅里聊得好好的,我问他什么时候学的画画儿,他就给我讲了个故事……”
同一个座位,同一盏小灯,半杯红酒。
虽然只是第二次跟罗翰走进这家咖啡厅,祁婧有种预感,这将成为小师妹和大师兄之间不约自成的惯例。
今天徐教练没来,健身课是罗翰客串指导的。锻炼完冲了凉换了衣服去楼下坐坐顺理又成章。
自从当了妈妈又转了行,祁婧每天的安排满满当当,坐下喘口气的空闲都够奢侈。而赶完了一天的场之后,这份跟回家奶孩子陪老公风格迥异的轻松,对她的吸引力的确不小。
起初,祁婧觉得跟罗翰在一起有压力,他巨硕的身躯,他雄性的目光,他的一双大手,似乎都时时昭示着某种原始的渴望。
然而,近来并不算频繁的接触之后,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感受。
就像一部特效华丽的动作片被看多几遍之后,在雄健隆起的肌肉下面,也品出了丝丝缕缕的情怀和温柔。
那些突兀鲜明的男性特征并未淡化,它们依然可以刺激祁婧的心跳,只是她开始试着去仔细端详,去轻轻的抚摸,去习惯跟它们和平相处。
罗翰是个很博学的人,话却不多。聊得投机,在他嘴里,甚至一个专业术语也听不到。
多半时候,他都在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无关过去,也不期待未来,就那样面对面的享受当下。似乎喝东西这件事本身,就是一种行为上的艺术,被他珍视和品味。
祁婧不得不承认,这是许博从未带给她的感觉。
许博如果坐在对面,她会情不自禁的往他身边靠,往他腿上挪。许博如果一句话不说的看着她,她会坐立不安,会翻白眼儿。
跟罗翰一起,她可以安之若素。
一步可以跨越的距离,横在两个人之间。
或许曾经有过唐突冒失,有过猜疑过节,可当那天第一次坐下来,欣赏那本增补版的画册,原本有些针锋相对的味道就变了。
她知道他心里的漫长等待,他也了解她过去的一脚踏空。但那又怎么样呢?一幅幅素描足以证明,她依然美丽,他也从未丧失欣赏美的眼力。
于是,在这一步之遥里,他变得不慌不忙,她也能无忧无惧。
可惜的是,今晚祁婧的状态明显不佳。
她起初怀疑自己患了鼻炎,总闻到一股淫水的骚味儿,落座后又怀疑晚上在日料店喝的一杯清酒是用二锅头兑的,对面那张胡子脸上总闪现加缪的招牌式微笑。
半杯红酒,她只抿了一口,就信手捉刀的提了那个问题: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画画的?”
罗翰的讲述低沉而琐碎,掺杂着怕她听不懂的风土人情。而在祁婧的脑子里,却即时展出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他家原是呼伦贝尔草原上的牧民,从小居无定所,上个学别提多不易了。无比幸运的是,在他大约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草原上来了一个教美术的女老师。
也说不清这位女老师是来教画画的,还是来享受草原上的自然风光的。她跟着羊群迁徙,教大大小小的每个孩子画画儿。
而罗翰就是其中最痴迷的一个。
没有水彩就用铅笔,没有画布就用草纸。在不同灰度的渲染下,他再现了蓝天白云碧绿的草地,在不同粗细的线条勾勒下,他记录了孤零零的蒙古包和漫山遍野的牛羊……
女老师似乎尤其偏爱他这个有天分又肯用功的学生,一有空闲,就骑着马带他去写生。实在走不远,找不到新鲜景物,他们就坐下来,面对面的画对方。
老师是个南方人,草原上风大,生活条件也艰苦,很快,她的皮肤变黑了,人也变壮了。
可印象里,她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变老,而他却一天天长大了,去旗里上了中学,然后是高中……
见面的机会少了,画画儿这件事,他一直没有荒废。每到暑假,就是她们互赠作品,结伴出游的时候。
直到十六岁的那个夏天。
山坡上,半人高的草甸子里,她忽然回头说,想不想画些不一样的。
他问,什么不一样的?
于是,她解开了腰带,掀开了衣裙……
头发被吹得飞起,鼓胀胀的奶子挺翘在风里,健康润泽的肌肤上,结起细密的悚粒,那个无比神秘的地方,一团乌浓卷曲,像藏了只黑毛野兔子……
他觉得所有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着魔似的盯着那谜一样的魅惑线条,忘却了呼吸。
那次,他把所有的画纸都用来画她,各种姿势的她,各个侧面的她,穿了衣服和没穿衣服的她……其余的时间,几乎全都用来做爱,无拘无束的,无休无止的做爱……
罗翰的描述简练而直接:两匹马儿远远的在河湾边吃草,她一丝不挂的被野草托起,拉我到她身上,笑着说:
“别害怕,来!要听话……”
就在那一瞬间,雪夜的耳语和草甸子里的呢喃重合到了一起。
祁婧的眼前出现了被野草围成的一圈望不尽的蓝天,逐渐侵占天光的居然是陈志南目光灼灼的脸!回过神时,发觉内裤早已湿透……
“沃去,这陈主任是不是从聊斋里出来的,给你施了妖法吧?”许博一脸的不信,眼睛里却放着兴奋的光,“可人家聊斋里都是女狐狸精啊?”
淘淘妈发烫的脸颊在男人胸口蹭了又蹭,哼哼唧唧的不依,却早没了申辩的勇气。
“我……我怎么知道?人家和他根本就不熟啦!”
“该不会……是继承了你爸的基因,老惦记着当老师吧?对师生恋这么敏感。”许博点着爱妻的鼻子,热心的帮着找原因。
“可……可是,为什么是他呢?光是今儿个,他就在我脑子里闪了几十次……”躲在男人怀里,倾吐着心中的困惑,祁婧似乎放松了很多。
陈志南在车里说的话,分明是诱惑她偷汉子,讲的故事也是自己被人偷的过往。为什么,有过前车之鉴的她,不但不反感,还忍不住的回想那些极富画面感的细节?
这种感觉,可比当初被陈京玉骚扰蛊惑时候的中毒症状强烈多了,怎能不让许太太害怕呢?
好在,如今已经不必一个人承担这些,抱着男人的胳膊怎么也不想松开。
“那――什么时候还……闪过啊?”
“喂……喂奶的时候……”话没说完,祁婧再次捶着男人哼唧起来:“嗯哼哼,老公――老公求你别问了,人家都羞死了,羞死了羞死了……”
“哦哦哦,不羞不羞……”
“你大爷,你才不羞!你们一个个都不羞,两个老不羞!”
“好吧好吧!要……要不――给你在莫黎那儿挂个号?”
“滚――你才有病呢,信不信我咬死你呀?”
“好好好,咱没病……人家也……”
“嗯哼――老公,你抱抱我……我就要你好好抱抱我,哼哼……”
“……”
许博抬手关灯,搂着娇妻扯过被子勉强盖好。
相拥而卧的姿势足够甜蜜,可未必舒服,此刻却顾不得了,一切以满足爱妻为原则,把她搂在臂弯肩头。
刚刚进屋时,落地窗里倒映的迷之微笑再次回到眼前。
许博敏锐的察觉到,那微笑背后的莫名热度可跟怀里羞坏了的小鸟依人不是一个味儿。
女人啊,舞舞扎扎的表演,有时候也未必全走心。能被一句别人调情的热乎说辞逗引得意乱情迷,绝对不可能躲在男人怀里害个羞就完事儿了。
胡思乱想着,渐渐迷糊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尿意袭来,又醒了。
淘淘妈已经翻了个身,发出均匀的轻鼾。
许博小心的抽出胳膊,下了床直奔卫生间,一边放水一边暗自嘀咕,阿桢姐的这一大杯牛奶分量可不轻。
等甩干净鸡巴转回身,一下愣住了。
不知何时,李曼桢已经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还是那身棉质的宽松睡衣和碎花鞋,可不停起伏的前襟上,顶起的两颗明目张胆的小突点充分说明,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而那清澈有神的杏核眼里,有羞怯,有勇气,更有不灭的热情――这绝对绝对不是另一次梦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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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七十五章 你们三个?

许博的鼻孔里喷出一股热气,上前一把兜住了李曼桢的臀股。
阿桢姐也真不含糊,微微一踮脚,已经顺势跃入大开的怀抱里,双腿盘在男人腰上。
不管是奶子还是屁股,投怀的投怀,送抱的送抱,轻飘飘的像个女孩子,又沉甸甸的像个肉滚子。
李曼桢身型娇小,却并非骨瘦如柴的女人。身上随手一摸,都是软的。而这会儿,还是滚热的!
许博光从她急促的呼吸中,就能感受到燃烧的欲望,更不要说四体交缠那股子紧绷绷的绞劲儿了。
“姐?”
许博的这一声轻唤是带着问号的,明知故问的问。
李曼桢的小脸儿发烫,在男人的肩上交颈而卧,只“嗯”了一声权作应答,颤音里呻吟的成分怕是还要大些。
而这一声哼出来,就把许大将军给叫醒了。隔着两层布料杵在阿桢姐的屁股沟里,硬邦邦的直跳。
“去……去我房里……”
这一声深情相邀比蚊子叫还不如,却直钻耳朵。
许博觉得自己肩膀都快被她的喘息烤熟了。刚想迈步,余光瞥见镜子里两个粘在一起的影子,丧尽天良的笑了。
两米多宽的镜子对应的是宽大的梳洗台面,除了放置在中央的台盆,两边大半空着。
李曼桢的屁股被稳稳当当的放在上面,双脚悬空,腰身仍未脱掌握,红扑扑的小脸儿却再也不能躲在男人的颈窝里。
许博欺身贴近,裆里夹着她的一条小腿,见她羞低着头,忍不住捏起那巧致的下巴,轻轻往上抬。
李曼桢单手向后撑着台面,来不及适应这任人鱼肉般尴尬的坐姿,连忙闭上眼睛,仰着脸儿喘吁吁的等着男人亲吻。
可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微微睁开一条缝儿,就看见那人在痴痴的望着自己,心跳更如擂鼓般响了起来。
许博揽住她腰背,另一只手缓缓的在胸肋间游弋,嘴里却问:
“姐,你是来撒尿的么?”
“我……”
李曼桢被问得心中气苦,有心回答“是啊!”又担心这冤家真抱着她去把尿。有心扭头逃掉,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姿势又让她力不从心。
况且,当真舍弃这次鼓了莫大的勇气才闯进来争取的机缘,再让她来一回,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了……
正没奈何,许博又说话了。
“哦――我知道了,姐是来偷看我撒尿的吧?”
这下即便脸蛋红成了破皮儿的石榴籽儿,阿桢姐也憋不住笑了,不顾矜持的杵了许博一拳。正想卖弄娇羞的看他脸色,樱唇已经被无情的叼住,什么也说不出了。
“唔――”
一只大手隔着衣服抓住了半边奶子,没轻没重的一顿猛揉。
李曼桢抻腰拔背喘成了一条上岸的活鱼,却根本没去理会,而是抬起胳膊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屁股几乎被带离了台面儿。
阿桢姐的唇齿清甜,舌绽丁香,许先生就没吃够过。
这一吻更是如痴如醉,如琢如磨,不停吞咽着香津吟哦,手上便没了章法,胡乱摸索着,竟然伸进了睡裤边缘。
李曼桢似乎没想到进展这么快,一边舍不下热吻,一边忙不迭扶住了男人的胳膊。
不是案板上的鱼还吊起来卖,而是上一次喷得过于怀疑人生,也叫唤得心有余悸。裤子尿湿了不要紧,这会子隔壁还躺着个正宫娘娘呢!
许博一摸到那丛齐整整的毛毛,脑子里就怀念起那草丛里的小蝴蝶了。
上次为了让阿桢姐理解什么叫伤筋动骨,往生极乐,一上来就使出了看家本领。就像拉她坐了一回过山车,从启动到晕厥,没留任何喘息的余裕。
今儿个既然这么主动,不妨就一样一样仔细品尝……
打定了主意,许先生在草稞子里打了个旋儿又出来了,手掌按在了微微隆起的小肚腩上。
毕竟是四十几岁的熟女,小腹不可能像朵朵那样平坦紧绷,不过,这一团并不松垂的软肉更显丰熟,平添了几分养尊处优的腴润,摸上去格外舒服。
李曼桢也不知是浪子回头惹人失望,还是危机解除后的放松,腰杆儿一塌,小腹软软的摊在男人的掌心。
隔着衣服自然无法亲尝那份雪腻柔软,许博开始解她的衣服扣子。
一颗,两颗,三颗……李曼桢的鼻息随着衣襟的敞开一截一截的加重。
许博并没给她适应的空隙,大手直接把衣服拉下香肩,扎扎实实的按到一颗奶头上。
李曼桢似乎想躲,可胸尖儿却情不自禁的向他掌心里贴,一声酥媚以极的呻吟从鼻子里哼了出来。
许博怕她过于激动,呼吸受阻,松开了嘴巴,两个人对望着喘气。
“姐……你身上……好白,好滑……”
男人没有说谎,眼前的身子的确在发光。鲜奶馒头似的雪乳胀满指缝,完全摸不到边缘的肋骨,掌心的樱颗顶起丝丝细痒,惹人蹂躏。
李曼桢动了动嘴,无言以对,有样学样,抬手去解许博的扣子。这一动,另一边的奶子也顺理成章的陷入魔爪。
她怎么也不敢看男人的眼睛,只勉强盯着他的喉结,集中精神,一颗颗的解开,露出比大多女人更具规模的坚实胸肌。
“姐……前儿个忘了问你。你这么苗条,怎么会长两个这么大的奶子?”
这么羞人的问题,亏他也问的出口!
李曼桢恼恨胸前的两个宝贝越来越胀,未及措辞羞辱,男人的嘴巴几乎贴上她的鼻尖儿,连忙扭头躲闪。
这一扭头不要紧,刚好瞥见镜子里半裸的自己,眉梢染杏,腮边挂桃,潋滟秋波里全是春情荡笑,纯粹一个想男人想痴了的小婊子模样。
羞愤到了极致,便是撒着狠儿的浪荡么?
她斜着眼睛打心眼儿里笑了――“婊子就婊子好了,不管是什么,凭人怎么说,我要这个男人,现在就要!”
一缕钻心的麻痒扎在了胸尖儿上,男人的嘴巴已经吮上了一边乳头。李曼桢舒服得仰头靠在镜面儿上,抱着男人的脑袋,眼泪差点儿没掉下来。
相比于许太太的饱挺乳瓜,阿桢姐的大雪兔更显绵软,里面像是装满了磨好的细豆沙,随着揉按流动着,变幻不同的形状。
许博一手托住一个,左右兼顾,津液横飞,仿佛下决心要把雪山舔化,完全不拘泥于岭上红梅,一根舌头,十根指头,居然能做到不偏不倚,照顾周到。
李曼桢被吃得挺胸拎腰,咻咻气喘,红着脸好不容易憋出几个字:
“咱们还是……去床上吧!”
“咱们?”许博百忙中吸着口水抽空提问,“谁是咱们?”
李曼桢有些不解,猜不透这个痛快人今天怎么总提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却见男人搂着奶子抬起头来:“咱们是什么关系,你该叫我什么?”
最初处于身份和礼貌喊许先生,后来被纠正叫全名,可这两三天里,两人说话,李曼桢完全没了称呼,连她自己恐怕都没怎么意识到。
没想到,这个莫名尖锐的问题,这会儿被提了出来,他是不是成心给自己找难堪的?
见阿桢姐醉眼流觞,咬着嘴唇犹豫,许博神秘一笑:“现在人家都喊小哥哥的,要不你也喊我小哥哥吧?”
李曼桢“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不害臊,我比你大那么多!”
“所以才叫小哥哥啊!”许博一口啄在她嘴上,“难道,你想叫我小弟弟?”说着话,已经轻舒猿臂搂住了纤腰,另一只手捉住他纤柔的手掌,带进了裤子里。
那里藏着一根又粗又硬的肉棍子,光滑烫手难以握全,试着前后撸动,居然不见头尾。
李曼桢巴掌不大,也摸得心惊肉跳。之前挨的两炮,别说触摸,连看也没看上一眼,此刻入手才算识得了仙家宝贝。
难怪那里被捅得星辰易位,洪水决堤,原来这东西这样大,不仅热得烫手,还像活物般一跳一跳的。
李曼桢虽然早已不是小姑娘,但回顾生平,把男人的东西握在手心儿里玩弄,竟找不到类似的记忆。
那热度,那形状,那手感,略往自己身上一联想,花谷里立时吐出来一股浪水儿,裤底下湿了一片。
正心慌慌的发浪,身子忽然一轻,睡裤连同底裤都被扒下了屁股,两腿只略微配合,下半身便光溜溜的真成了砧板上的嫩肉。
裤子落在地上,居然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李曼桢手里握着鸡巴,勾住男人的脖子,死活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身子。
只觉得数不清的指尖撩过膝盖腿弯,爬过大腿内外,围绕着臀瓣腰肢毒蛇般游走,几次经过那密林幽谷,都是过而不入,白白撩拨她本已颤乱的呼吸。
“叫哥哥……”
许博的声音震动耳鼓,把一串酥麻直接打进了脊椎,过电一样传进了尾骨。那个地方立时呼应,又一股热流汩汩溢出。
那儿……已经湿透了,早准备好了!在她走进卫生间的一刻就准备好了!可到这会儿,连一点实质的安慰也没盼来!
李曼桢心头一阵火烧火燎,拧着纤腰一咬牙,吐气开声:“哥哥!”
“说哥哥H我!”
短短五个字,宛若焦雷滚过阿桢姐的脑海,是羞是恼无从分辨,白皙的额头一下顶在男人肩膀上,差点儿就要说“不”。
这时,手里的烧火棍头跳了一下,从两人之间的空隙偷偷望去,许博的裤子已经褪下了一半。
那家伙握在手里,像是一根奇异的刀柄,杀意凛凛,偏又给人分量十足的安全感。
肉红色的菇头昂扬的伸在掌缘之后,色泽鲜亮勾人。尖端裂开的小孔里沁出一滴透明的甘露,淫靡而可爱。
只一眼,李曼桢的双腿就不自觉的并紧了,身子里像是养了一窝蚂蚁,给钻得千疮百孔。光是想象着被那家伙捣毁蚁穴,再灌入浓浆,就足以令心魂震颤,四体酥麻。
可是,她就是浪死了,也没脸说出那几个字啊!
“姐!”
又是一声充满磁性的呼唤,男人的宽大虎口卡上了腰股之间的沟壑,大拇指离那眼足有五十度的温泉仅有半指之遥。
李曼桢已经快受不了他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掌握仙根的素手气恼的加大了力道。
“你喜欢它么?”
虽然堵着气没说话,阿桢姐还是勉强蹭着男人的肩窝点了点头。
“那你喜欢我么?”
“喜欢……”一出声才发觉,嗓子干得像是刚从火场里爬出来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是主动抱我那天么?”许博调整着身体,大腿一挤,阿桢姐并拢的双腿悠然而开,“还是……更早的时候?”
“早……早一些……”
“喜欢我,就惦记着让我H你了,是么?”
早知道要经受这样的灵魂拷问,李曼桢宁可天天梦游也绝不会这么冒失。可是,偏偏这一句句不要脸的逼问让她的身体仿佛陷入深渊般的堕落,如痴如醉,载沉载浮。
“……嗯!”再不出声,怕是要晕厥当场!
“上次H得你够不够爽?”男人的腰胯继续欺进,鼻息喷在脸上。
“……嗯!”
李曼桢嗫喏着猛然醒觉,自己正引领着那粗大的刀柄一路行来,菇头的形状在脑子里一闪,半哼半应的嗓音里已经夹杂着难以压制的激越!
“那你现在想不想再H一次?”
即使不敢去看,也能感受到那烧火棍上传递的热度,黑森林正被炙烤得焦灼卷曲,遍地狼烟!
“嗯嗯!”
再次发声的同时,那巨大的菇头已然顶开了两瓣蝴蝶翅膀,她根本分不清是呻吟还是应答,甚至不确定那声音是否来自喉咙还是心中的呐喊!
“说哥哥H我!”
“哥哥……”脱口娇唤一半,李曼桢脖颈一勾,狠狠咬住了下唇。
“说啊!怕什么?”许博喘着气问。
女人所有的挣扎被他尽收眼底,他半裸的宽阔胸膛一起一伏,眼睛里发着奇异的光。他要让她彻底的放下心中的羁绊,痛痛快快做一回女人:
“做单亲妈妈你都不怕,一个人过了半辈子你也不怕,现在有什么好怕的?说,哥哥H我!”
“哥哥……”李曼桢忽然抬头,巧致的下巴连同樱唇一起抖动着,泪眼汪汪的搂紧男人,双腿勾上狼腰:“H我!”
手起,刀落!
“嗯――哦――啊――啊哈――”
李曼桢艰难的吟哦抑扬顿挫,仿佛不见尽头,微微发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迎凑上去,盈盈一握的小腰闪了又闪,几欲弯折。
缓慢而持续的挺进挤碎了蝴蝶,撑开紧窄的洞穴,长驱直入,一寸一寸的占领着,一分一毫的碾碎羞耻和淫靡,充满一颗滚烫的心房。
入口依旧紧窄,内里却充满融融泄泄的春浆,毫不费力的一入到底。
然而许博刚刚点中花心就抽身而退,彻底离开了洞口,再次目光灼灼的命令:“说哥哥再H我!”
这一气呵成的缓进疾抽把李曼桢挑得哀鸣飘坠星眸涣散,仿佛被一根鸡巴勾走了魂魄,瞪着一双空洞迷失的杏核眼张了张小嘴儿:“哥哥再……再H我!”
比刚才更加销魂的长吟唱响,许博进得更慢,李曼桢迎凑更急,鸡巴堪堪到底,再次抽出。
这回李曼桢未等男人命令,一把捉住“刀柄”颤抖着轻唤:“哥哥!哥哥快H我吧!”
“你以为这TMD就完了?”许博憋着坏笑第三次的挺进依旧不紧不慢,抽离更是毫无留恋。
然而,刚到洞口,屁股就被死死勾住,李曼桢搂住男人的腰,委屈的咬住下唇,仰起的小脑袋摇晃得像拨浪鼓。
“哥哥……H我!好哥哥!我要你,我要你好好H我,狠狠的H我嗯哼……嗯――”
这回终于迎来了毫不犹豫的排闼而入,捅得李曼桢小腹直缩,两颗珠泪再也噙不住,滚落腮边,热烫痴狂的话语却停不下来:“哥哥!我……我不走了,一辈子跟着你!我喜欢你,快……快H我!”
许博眼含真情动容一笑,低下头亲吻她泪水涟涟的香腮樱唇,同时胳膊一紧,深深灌满了她,继续凶狠而缓慢的抽插!
“啊――好……好哥哥!啊――啊――啊――好舒服啊啊啊啊……”
求仁得仁,求死速死,还有什么比叫一声好哥哥就爽上天更痛快的事呢?
李曼桢被干得双股打颤,小腿直蹬,胸乳贴在男人胸前,腰腹间被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荡起层层肉浪,依然无法消解排山而来的快感,下巴搭在男人肩上,闭起眼睛叫得牵肠挂肚,高歌咏叹。
这几天的性爱激爽度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攀升,而此刻骚吕锏拇蠹Π褪亲畛┛斓囊桓!
再也不必心心念念,忧思缱绻,再也无需半推半就,珠帘半卷。
这一连声的好哥哥一下子就把她的心给喊敞亮了,把这行将枯萎的身子喊复苏了,把所有的人伦道德,世俗羁绊喊得逃之夭夭,灰飞烟灭。
许博稳稳揽住她腰胯,维持着又深又满的节奏,一下是一下的熨平每一个盛满委屈的褶皱,把最酣畅的快感始终顶在浪尖儿上,埋头耕耘中还有余力逗闷子。
“姐!我H得不好,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哈!”
李曼桢破涕为笑,肠子差点儿没给闪断,抬手欲打,一下深深的入侵顶得她仰头张口,眼角的泪珠被男人的舌头卷走,吐出的欢声把自己吓了一跳。
“啊哈哈――你……啊啊啊你这个……嗯嗯……噢噢噢……”
“我这个什么?”许博把她一条腿捞进臂弯,更方便使力。
“你这个坏蛋……啊啊啊――顶到了……啊啊啊啊……”
“我这个坏蛋厉不厉害?”更贴合的角度让他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啊啊……厉害……好厉害!啊哈哈太深啦……啊啊啊――”
“这么厉害你怕不怕?”随着激情的高涨,速度也无形中加快了。
“我……嗯嗯啊――啊哈啊哈啊哈好……好害怕!啊啊啊……”
“害怕……害怕还深更……半夜的……来找我……来找我……来找我……啊?”
“噢――噢――噢――噢――噢――噢――噢吼吼……”
“来找我干什么……嗯?”许博一把掐住李曼桢的下颌,把她的笑脸儿抬了起来。
“嗯哈……啊哈哈……我要……我啊……”
“说出来!”男人的眸子里有燃烧的激情,更有入侵者的霸道!
“我要……我要哥哥H我……H我啊――不行……哼哼……嗯哼――我要!啊――啊――啊――啊――”
李曼桢的叫声陡然变调,许博立即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变化,速度不减,力道更沉,凶悍儿强横的把烙铁一样的家伙砸进女人的浪穴!
仅仅十来下,呼喊从响亮的哀鸣变成了嘶哑的气声,娇小的身子不自觉的猛挺几下,仰着脖子没了声音。
许博只觉得一股奇热兜头浇下,猛的一撤身,哗啦一大篷骚水喷在了自己肚皮上,紧接着又是一大蓬……
第三次喷完,许博毫不迟疑的再次一棍到底,捅进了汪洋水拢接住强力的收缩余波,用持续给力的H干不断将极致的快乐推高,再推高。
李曼桢被插得一声尖叫,抱住男人急速的抽搐,嗓子眼儿里像是养了条小母狼,不住的嘶鸣着,指甲深深掐进男人肩头的肉里。
宽大的台面上仿佛经历了一场湿身肉搏,在浪汁横流的抽搐中逐渐恢复了安静。
也不知这个互相嵌入对方的姿势僵持了多久,李曼桢仿佛从天国落回人间,在男人的怀抱中悠悠转醒,才意识到身体里的家伙依然坚挺。
刚想说话,男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个起平……是不是比我H得舒服?”
李曼桢把脸埋在男人胸口一动不动,“他……如果有……”
微微沙哑的声音飘在潮湿的空气中倏然消散,隔了许久才在幽幽一叹中拉回现实,“比你差得远了……”
“是么?”许博小心翼翼的笑了笑,“反正,肯定比那个顾成武强百倍,一看他就……”
“不要提他了……”李曼桢居然用慵懒的娇声打断了他。
许博骨头一轻,呵呵笑着,“我就开个玩笑……那――你的起平现在……”
“你真的想知道?”今晚头一次,李曼桢恢复了一个中年女人该有的口气。
“我就是好奇……”
“那你先告诉我,你的婧婧……是怎么会事啊?”说到一半,阿桢姐的语气骤软,试探着抬眼查看男人的神色,咬着下唇的表情明显憋着笑。
“阿桢姐!你可真会抓人把柄啊……”说着,那根把柄伸了个懒腰。
“唔――”李曼桢洞内胀满,立时示弱,“你怎么……怎么还这么厉害呀?”
“哼哼……你只要让它软下来,我就什么都告诉你!”
“你只要告诉我她的事,我就告诉你我的……”阿桢姐再次羞低了头,嘴上却毫不示弱。
许博一听,都住阿桢姐的屁股,挺腰转身,已经把她抱了起来。李曼桢一下腾空,身体里还插着根鸡巴,立时没了底,磕磕绊绊的轻唤:
“许……许――哥哥,我们去床上……”
可惜话没说完,许博已经转了一圈儿,一弯腰按倒马桶盖子,坐了上去。
着陆的瞬间,花心不免被顶得歪歪直爽,搂紧男人的脖颈,奶脯刚好抵住冒出胡茬的下巴,蹭得阵阵麻痒。
“来吧?好妹妹~”
刚才一声哥哥喊得许博分外受用,而此刻的姿势,更是摆明了要当老爷专心享受了。
李曼桢晕头转向的做了女骑士,却根本不得要领。又恨自己腿短,脚尖堪堪够到地面,根本使不上劲儿。
被摆布成卡在男人腰里的要命姿势,羞也羞死了,还要主动套弄那个大家伙,不如杀了她算了!
可谁叫我们的阿桢姐命虽苦,却是个言出必践的人呢?
李曼桢咬着嘴唇试着扭动腰肢,勉强动了两下,麻酥酥的电流就把力气全化成了淫水。
奋力扭了十来下,腰已经软成了糯米藕。偏偏许老爷一点儿不帮忙,只顾着吸溜那两个大奶子!
“我……我不……不会动――”满腔凄苦,终究还是要倾诉……
“那怎么办?”许老爷从奶子堆里抬起头来。
“你……你来帮我……”
“我?我是谁啊?”许老爷不愧是心理学博士的好徒弟,这一波正向强化舒服到位。
“哥哥……哥哥帮我!”这回李曼桢应对得痛快又乖巧。
许博仰起头呲着白牙,笑得丧尽天良,然后居然撅起了嘴巴。阿桢姐娇娇的横了他一眼,听话的把香吻送上。
四唇相接的同时,李曼桢只觉得胸肋一紧,身子被一股大力上提,紧接着又自由坠落。那冷不丁被大鸡巴贯穿的滋味儿,真是又痛快又美丽!
“唔――”
嘴对着嘴,阿桢姐发出一声欢快的娇吟,连忙提一口气准备迎接下一次冲击。可是,许老爷好像迷上了她的嘴巴,根本没打算再来一次。
被逗引起来的浪劲儿霎时没了着落,花谷中层层嫩肉缠裹着岿然不动的定海神针,不知平白浪费了多少绕指柔情。
李曼桢满眼疑惑的望着男人,屁股一缩一缩的跃跃欲试。
“姐!给我讲讲那个起平,然后我狠狠的干你,好不好?”
看着许博舔着脸的贱样儿,李曼桢恨不得一口把他的鼻子咬下来。
满心凄苦几乎全都化作荡妇泪,却又在男人眼睛里捕捉到一丝熟悉而温热的牵挂,一缕仿佛嫉妒的烧灼,没奈何叹了口气。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许博脱口而出。
“我们两家是世交,早就认识,只是高中的时候才混熟了。”
李曼桢的上衣还像披肩一样挂在臂弯里,双腿大开的骑在男人腰间,两只奶子上红艳艳的刺目骄傲直指天际,脸上却一瞬间蒙上一层仙妃般的惆怅。
“是日久生情?”
“我也说不清,那时候,只觉得他是上天安排给我的,是我一辈子的宿命……”
“那为什么后来又……”
“他爸爸调职了,全家都迁去了北京。他也很快毕业,自然也去北京工作了。”李曼桢再次恢复了她本来的年龄,像是在复述关于一个老街坊的记忆。
“那你们……为什么……”许博忽然发现,自己是何其残忍,即将掀起她的疮疤。
“他说等我……可是我怀孕了……我写信给他……我妈说我傻,我爸骂我就是贱骨头,说他们家是当官的,根本看不起我们卖茶叶的……可我非不信……”
支离破碎的叙述几乎把许博的心戳得千疮百孔,鸡巴都开始消软了。而李曼桢的脸上始终带着一丝淡淡的自嘲。
“肯支持我的,只有我妹妹,可她那时候才十岁……”李曼桢戚然一笑,“我竟然跟一个十岁的孩子结成同盟,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放弃了学业,把孩子生了下来。”
许大将军已经比许博的心还要软了,悄悄的滑出洞口。
“我给他写过很多信,一次回音都没有。后来阿良上了户口,我就再没写过。”李曼桢语声平静,伸手往下一捞,那软绵绵的肉虫子就到了她手心里。
“直到阿良上小学了,我妹妹去北京上学,才又有了他的消息。那时,他已经结婚了,太太也是官宦世家,有了个两岁的女儿……”
“本来,我是起过去北京找他的念头的,是怨他,恨他,还是想讨个公道?我也说不清。可是后来,我妹妹说漏了嘴,我就知道,她们已经在一起了……”
“你说的妹妹,就是芳姐?”许博求证的语气平淡,心里的震惊差点儿让他重新勃起。
李曼桢点了点头,“是。阿芳说,她有办法让他接受阿良,给他更好的前途,也算给我一个交代,可是我拒绝了。”
“知道了他们的事,我才忽然发现,一直以来,我只不过不肯承认自己看错了人,认错了这个世界……他其实不过是俗世里的一个普通人,并没有那么好,也根本不值得我等……是我太天真,太倔,太傻……”
许博望着那自嘲的笑再次浮现,有心去抱抱她,却觉得自己的怀抱过于廉价。
祁婧前天还感慨自己没有做单亲妈妈的勇气,敬佩阿桢姐的执着和坚定。此刻听了这番话,许博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坚定还是傻,谁能分辨得清呢?无论是什么,压上的都是最宝贵的生命芳华。
“他说他从来没得到过我怀孕的消息,我信他们。”
李曼桢的目光倏然锐利,“所有的人都不信我敢把孩子生下来,当然也包括他在内。所以,他知不知道根本不重要,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我是个死心眼儿,不是么?”
犀利的自嘲消失在李曼桢低垂的眼帘下。不难看出,对那个生命攸关时刻的处境,她依然于怀耿耿,刻骨难忘。
不过,从她的表情上,许博捕捉到了一种洗练的沉静,接下来的话,居然跟祁婧说的如出一辙。
“阿良渐渐长大了,我也越来越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事,跟别人无关。每个决定都是我做的,所以没人欠我什么,更没人犯下什么罪行。我不会向任何人讨债,只安心过好我的生活。”
李曼桢说到这里,舒懒一笑,望向许博,“直到我遇到了你……”
“我?”
许博心头一跳,发现阿桢姐的笑容没变,眼睛里的光却钩子般闪烁起来。
“是你!还有你们……”
李曼桢放开睡着的许大将军,深深望了许博一眼。胳膊软软的缠上了他的脖子,头依偎到他肩膀上悄悄说:
“你让我发现……自己真的老了,而你们俩更让我觉得白白荒废了大好年华……原来,这辈子最亏欠我的,是我自己……”
每一个字,都像燃烧的音符跳荡舞蹈,温香似麝,酥颤如醴。声音虽轻,却一下一下的撞在许博的心坎儿上。
微凉柔软的娇躯体贴入怀,轻易便能撩起男人的怜惜。
许博默默抚摸着阿桢姐的头发,感到肩膀上爬过两行温热,一声心弦悠断的抽噎之后,两个幼弱的肩膀开始微微发抖。
女人的眼泪,总会让自诩刚强的许博痛彻柔肠。所以,平时他喜欢耍耍贫嘴,逗她们开心,看她们笑。
偏偏这一天两夜,就有三个女人把泪水洒在他怀里,两个大放悲声,一个隐忍啜泣。
程姐姐有一众亲友的爱护,淘淘妈有淘淘爸宽厚的肩膀,温暖的怀抱以及没羞没臊的脸皮做坚强后盾。
可怀中这位娴雅端淑,人淡如菊的阿桢姐,一生挚爱化作梦幻泡影,家人反目,背井离乡,寄人篱下还屡遭欺负。
平常素日里,虽然有懂事上进的儿子聊以安慰,可当妈的心里那份女人的不甘和委屈,凄惶和无助又有谁能懂呢?
既然已经看淡了,想开了,放下了,为什么还在梦游的时候叫出那个名字?即便喊的不是那个人,也当呼唤那花瓣儿一样的洁白年华吧?
她连一个女人最难面对的不甘心都藏在恬淡的外表下,连眼泪都偷偷的流在借来的肩背之上,一颗心究竟能有多强韧,多纯良?
泪珠,仿佛滚落在许博的心头,沥青一样烧灼。
他轻拍李曼桢的脊背,踌躇良久,还是学不来温言抚慰,只好轻声说:
“姐!你这说哪儿的话啊?哪儿跟哪儿啊就老了。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儿H你吗?因为这儿有镜子。不信你照照,娇艳得跟朵花儿似的,哪儿老了?”
李曼桢的肩头一松,手臂的动作明显在抹眼泪。再抬头时,脸上带着让人心疼的不好意思,红着水汪汪的杏核眼,看男人的目光竟直接了许多。
“是你说的……不嫌我老?”
许博见她这么快好了起来,心头一宽,伸胳膊捧住圆滚滚的屁股一搂,两只大奶脯就扑到了他脸上。
“你瞧瞧,这奶头还粉嘟嘟的呢!小毛是不是都没吃过?我可要好好尝尝!”说完张口含住一颗,尽情品咂着。
李曼桢正被他逗得忍俊不禁,乳尖儿遇袭,不禁挺胸缩颈,再次烧红了脸颊。一只小手偷偷探底,重新捉住了瞌睡中的许大将军,还不忘慰问两个钱粮袋子。
眼里的神采倏忽变幻中,半裸的娇娘如同妖孽附体,转瞬之间就褪下了梨花仙子的皮囊,还原了一副谁都没见过的调皮娇憨,低头审视着还没断奶的爷们儿。
“现在,它真的变软了,该轮到你讲她的事了……哥哥?”
这种袒露心声后,毫无挂碍的纵情声色更令许博甘之如饴。当即来个耍赖不理,屁股上的大手冷不防往深谷中一探,扑向了那只小蝴蝶。
李曼桢“呀”的一声,反射般拧腰提臀。
这一窜不要紧,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奶头“啵”的一下脱口而出,戳在男人脸上,把李曼桢逗得乳波荡漾,花枝乱颤。
许博见她笑得比早上被狗链子捆住的时候还开心,不觉抬头痴望,手指更加不老实起来。
李曼桢第一时间背过手按住他的胳膊,脸上漾着笑意,眸光像一千条钩子,几乎把男人缠在心旌摇荡的十字架上。
“哥哥……乖乖听话……不许耍赖!”
为什么这句话这么熟悉?
电光火石间,淘淘妈骚浪饥渴的表情跟眼前阿桢姐的欲拒还迎,颠倒众生重合了起来,许博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脑子里却像是忽然变成了火灾现场,房倒屋塌生灵涂炭。
许大将军以可以感知的速度迅猛抬头。李曼桢几乎和许博一起意识到了情势的变化,小嘴巴不服气的嘟了起来。
“姐,你好好摸摸,真的软了么?”
“哎呀?!不是……不行……你不带这么耍赖的!”李曼桢话没说完,手里的家伙已经恢复狰狞,一跳一跳的虎虎生威。
“不行?不行怎么行?男人必须得行!”
许博重新掐住她的胸肋,盯着她惊慌失措又羞喜鲜妍的脸庞,恶狠狠的说:“哥哥我不会耍赖的。不过,也绝对饶不了你!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怎么这么快?已经粗得快握不住了。”
李曼桢心里念叨着,像抓着个正在融化的冰淇淋,舍不得松手,却又无从下口。羞愤难当的睨着男人,身子已经被拔高了三分。
虽然搬弄了一脸的小哀怨,那只小手却比谁都知道进退,引着硕大的菇头抵住娇嫩的小蝴蝶,云腰款款稍一抵凑,那家伙就滑溜溜的顶开玉门,钻了进去……
“嗯――哼……哼哼――它……太大了!”抽回手臂,李曼桢哀声抱怨,屁股却压得死紧,两条藕臂也早已搂好了男人的肩膀。
“大?”
许博冷冷一笑,“负责任的告诉你,你是没见过大的,真见了能把你吓哭!”像是要争取更多的存在感,许大将军卯足了劲儿挺直了身子。
李曼桢的呼吸立马开始打颤儿,纤薄的腰背被男人满满的搂在怀里,整个胴体俨然变成了一把刀鞘,刚好被挑在了刀尖儿上。
钢刀入鞘的幅度极小,却是又快又深又坚挺又爽利,没两下,已经春泉流泻,叽叽有声。阿桢姐浑圆的屁股以两个漂亮的腰窝为支点,不由自主的跟着摇摆起来。
“嗯嗯――嗯……我可没见过,嗯嗯――你……你见过?”
“我当然见过,那个人姓陈,是个会点儿按摩手法的骨科大夫,就在隔壁的大床上……”
“哦――哦哦哦……”还没反应过来,阿桢姐已经被几下悍然突进怼得娇哼连连,叠浪般的快感正好催化了她的想象。
隔壁大床?能把人吓哭的大鸡巴?那个挨H的还能是谁?
“嗯哼哼――你……你轻点儿,没良心的尽拿我解恨……”李曼桢被一股骚热烘软的膣腔里一阵不由自主的缠裹,那鸡巴像长了刺,越来越不讲理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雄性原始的本能还是怂恿了他争胜的欲望。而如此可爱的幽怨控诉不失为一剂抚慰良药,瞬间唤回了男人的温柔以待。
“知道我今天拆掉的监控是为什么装的么?”许博喘着气问。
李曼桢在前后动还是上下动之间来回纠结,骚吕锵袷潜荒臣遭人唾骂的勾当下了毒药,越来越痒,搂着男人脖子心不在焉的摇头。
“就是为了搜集他们偷情的证据装的……”许博尽量温和的动作里仍带着一股悍劲,“就在电视机下面,正好对着大床和我们的婚纱照,每个细节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曼桢生病了一样长吟一声,终于选择了比较省力的前后摆臀,没两下就和上了许博的节奏,喘得像个爬山的小母狗。
“你还说我的太大,他那根比我至少大两号,跟驴鸡巴似的,捅得婧婧嗷嗷叫唤,每次不是被干瘫就是被干晕,反正站都站不起来……”
许博注意到阿桢姐的反应,故意把最露骨最撩人的词儿加进叙述里。
“有一次,他们就撅在床尾干,那根家伙就像横在我头顶上。我眼睁睁的看着它插进婧婧的吕铮带出来的骚水都碾成了白沫,每干一下,婧婧的大腿都是哆嗦的!”
“许……许博……”
李曼桢身子越来越紧,打嗓子眼儿里唤出许博的名字,却听不出是什么意味,朝男人不停迎凑的小肚子剧烈起伏着。
“当时我生气,几次想把手机砸了,可是又忍不住目不转睛的看……”
许博一下掰开李曼桢的胳膊,扶住肩臂仰脸看她,“你知道吗?那时最让我激动的发现,是婧婧真的被他干爽了,干美了,干服了!她的眼睛是放光的,身子摆着最淫荡的欢迎姿势,叫唤得我每回都跟着撸好几次!”
李曼桢似乎被看得惊慌失措,却又无处可逃,双目焦灼而迷茫的与许博对视着。两人四臂交缠,男人健壮的腿股上,圆臀疯狂的弹动,一把小腰几乎摇断了,“咕叽咕叽”的淫水声清晰可辨。
许博比谁都清楚,是什么点燃了阿桢姐的身子。他笑了,仿佛看见了婚床上的奸夫淫妇,更看见了一个被大鸡巴和想象中的偷情场景吓坏的精灵!
“我第一次意识到,一个被彻底满足的女人是那么的美……而那么美的女人,就应该拿世界上最粗最大最强悍的鸡巴H她!让她体验作为女人最极致的快乐……”
挑在鸡巴上的小浪穴开始了不由自主的收缩。
李曼桢歪着小脸儿一头扎在许博的肩膀上,带着哭腔呻吟:“别说了,H我!狠狠的让我爽,我也要……要做女人……的快乐!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博响应阿桢姐的请求挺了几下腰,才发现坐姿实在过于被动,低吼一声“搂紧我”,捞起腰上的两条美腿,一探身站了起来。
李曼桢没等反应,身子已经上了半空,双臂紧紧缠住男人脖子,“啪啪啪”的一阵密集肉响,那个地方像被塞进了一台打桩机,连珠炮似的撞击一下也躲不开。
身体绷紧,憋着气儿被一连颠了几十下,猛然间,似乎有一道闸门被接连的冲击撞得粉碎。那股身心颤栗的宣泄感觉毫无阻挡的冲了出来,李曼桢不可遏制的发出一声哀嚎:
“啊――嗷吼吼吼……喷了喷了喷了好棒哦吼吼吼……”
狂喷而出的热流再次淹没了许大将军,这次许博无法躲开,所幸继续猛干,只觉得水流从鸡巴边缘喷射出来,两人交战的地方珠崩玉碎水花四溅。
“啊啊啊――不行……不行了,我抱不住了,抱不住了……”李曼桢喷得腰酸腿软,更被许大将军捣得浑身哆嗦,两只胳膊几乎脱力,一叠声的叫唤。
许博停下动作,放落她一条腿,搂住了美人纤腰,以更奇异的角度下下透肉。
“你看看你自己,有多浪?”说着,两人同时往镜子里望去。
只见一名娇小丽人,身上只勉强挂着件睡衣,单脚点地吊在男人身上,脸蛋儿上的红晕散布得脖颈胸乳甚至肋下臀股到处都是,浑身上下沁出油亮细密的汗珠,止不住的娇喘撩动迷人的曲线。
最触目惊心的是她一条腿还搭在男人的臂弯里,大喇喇露出的一只玉蛤里,明目张胆的插着半根鸡巴!
那跟鸡巴挂满湿漉漉的液珠,不紧不慢的在骚吕锝出着,高潮的余韵被它一下一下的顶散在身子里……
李曼桢只看了一眼,就把头埋进了男人怀里,吐出一句带着颤音儿的娇吟就软绵绵的挂在了男人身上。
待快美的余波渐渐消散,酸软袭来,才幽幽说了句:“你坏死了”
“我坏,还不是被你勾引的?”
“谁……嗯嗯……谁勾引你了……”李曼桢顾不上难为情,扭动的腰身仿佛在调整插入的角度,阵阵酸痒透出蜜壶,勾起酥颤娇吟,忙装作顾左右而言他:“后……后来呢?”
“后来我们离婚了,祁婧怀孕了,那孙子却移民加拿大,跑了。医生说,如果流产,很可能她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所以……”许博一身大汗,渐渐把动作放得极缓。
李曼桢听了,杏核眼里瞬间盈满了温柔,耸起连绵的胸乳深深抱住男人,“你还肯要她,是不是可怜她?”
“她是我的第一眼女神,我说不清,就是爱她,看着她哪儿哪儿都那么美,就算是被野男人干的时候,我都觉得她美极了……”
许博把李曼桢抱起来,重新放在台面上,又满满的进入她。
“她是爱我的,是我做了几个项目,赚了钱,人就开始发飘,不但在外面拈花惹草,还冷落了她。那次,不小心弄伤了脚,却因为担心工程进度心里着急,得罪了那个医生,才被他怀恨在心,乘虚而入的。”
带着谜一样的浅笑,许博缓慢而深入的疼爱着怀里的娇躯,“如果因为那根大鸡巴就弄丢了我心爱的女人,我不是亏大了?”
“讨厌……”李曼桢忍着入侵,轻轻打了男人一下,咬了咬嘴唇,美眸一低:“我……我喜欢从后……后面来……”
许博被她骚浪又娇媚的小模样撩得鸡巴直跳,捏了一下小鼻子,又狠狠亲了一口,才让她下了地,撅起屁股趴好。
湿漉漉的洞口十分好找,许博挺着鸡巴叩开玉门,忽然想起监控中阿桢姐被按在沙发上后入的一幕,一边深深的灌满她一边调侃:“顾成武肯定知道你喜欢从后面来,是么?”
李曼桢塌着小腰,被捅得仰头伸颈,“哼!嗯――不要……不要提那个人……”
而这一仰头才赫然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面超大的镜子,两人一撅臀一跨立的姿势一览无余,那高高翘起的屁股被男人撞得肉浪翻滚,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心头正臊,男人的挺刺已经把她逼得瞠目张口,慌忙中一把捂住了镜子里的那张脸。
“好,不提就不提,那我们还说那个大鸡巴好不好?”
后入的姿势插得更深,毫不费力就戳在了宫口上,许大将军已经胀得不要不要了,情不自禁的加大了力度。
“哈!啊――啊哈……深啊!太深了……”李曼桢的叫声顷刻被逼入了另一个空域,欢快中透着惊悚,满足中藏着堕落,“他嗯――他真的……有那么……那么大吗啊啊――”
“当然了……我电脑里还留着录像,回头给你看看,比我和小毛的都大多了!”
既然带出了小毛,许博当然已经想好了要言无不尽。连许大将军也联想起那整整一晚上的疯狂,发出一声怒吼。
李曼桢显然听见了,不然也不会一下没了动静。
许博动作不停,气喘着说:“没那根大鸡巴,我可能还想不通呢!像婧婧这样的美人,谁不想H呢?只要她喜欢,觉得开心,享受一下不一样的鸡巴,有什么不可以的?”
李曼桢还是不出声,可她的腰背在剧烈的起伏,骚吕锏睦怂在止不住的流,唯有叫床声转成了大口的喘息,嘶哑而深刻!
“那天晚上,就是你找到……帽子的……前一天……”
许博几乎把每一下H干都当成了最后一下,“我碰巧跟一个……女的约了谈事儿,被婧婧看见了……她有了误会……回家正好碰到小毛……喝了酒……”
许博越说越来劲,越H越凶猛,捞起李曼桢的一条腿,搭在台面上,更是大开大合。
李曼桢终于憋不住了,胳膊一软,手肘勉强撑住台面,骚吕锼趿擞炙酰被干得连声哀鸣。不到十来下,就仿佛禁受不住似的,伸胳膊扶住许博按在她屁股上的大手。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啥……”许博更加沉重的冲击让讲述不再连贯,“就在沙发上……抱在了一起,被我从手机里……看得清清楚楚……”
“那时候……我就在门外,奥巴马一叫……门就开了……我们三个……都TM傻了!”许博眼睛里冒光,望向镜子里的李曼桢,发现她也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忍不住森然一笑,狠狠顶了几下。
李曼桢立时吃劲儿,眉头紧锁,檀口大张,被干得不停摇头,目光却跟男人勾在一起。
“然后……我把小毛的帽子……往婧婧头上一扣,两个人一人……一条腿,把她抬进了……客房,就是你……现在住的……那个房间……”
“你们……啊啊啊……你们三……三个?”李曼桢屁股被撞出层层肉浪,仍忍不住歪过身子扭头望向男人,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们……三个人?”
许博迷狂的笑着看她,“那天晚上,小毛在她婧姐姐的身体里射了七次,把她婧姐姐的露济H肿了,临走还吃了奶……”说话间,大鸡巴上像着了火,用越来越响的贴身肉搏给了她无比肯定的答案
突然,李曼桢张了张嘴,像是打了个冷战,喉咙里“呵呵”有声,却再也顾不得纠结做爱的人数。脑子里群魔乱舞般跳动着最疯狂的赤裸人形,花谷隧道的尽头冷不丁的一哆嗦,再次喷了出来。
许博第三次花浆洗头,撤出龙头躲避洪水的当口,把李曼桢的另一条腿也搬到了台面上。
滚圆的屁股被向后拉出,整个人跟小蛤蟆似的做好了经受风吹雨打的准备。再次被灌满时,洪峰还未过境,新的灾难就悍然降临了。
阿桢姐双眼发花,被大鸡巴戳得勉强抬起了头,看到自己像是一株被暴雨欺凌的娇花,在波诡云谲的旷野中颤抖。
不知为何,饱受摧残的膣腔更加敏感,大鸡巴的形状仿佛戳进了脑子里,直接激起全身每块浪肉,每根骚毛的层层颤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发动总攻的号角吹响了,号手阿桢姐几乎听不见自己在喊什么,只觉得嗓子像是在冒火,身体却在云端飞行。
突然,骚录负醣徽涂的刹那,一股一股的岩浆被泼在了心尖儿上,脑子里亮起一片腥臊耀眼的白色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几分钟之后,许博给阿桢姐盖好被子,退出房间,关好门。又去卫生间,把两个人的睡衣塞进洗衣机,才回到了卧室。
许太太开着床头的一盏小灯,靠着两个枕头,手里正把玩着一串手链儿。
许博光着屁股上了床,歪在爱妻身旁,脸上不免讪然赔笑,“媳妇儿,这是我在爱都楼下给你买的……叫潘多拉。”
许太太像是没听见,抬起大眼睛,撩了男人一眼,“这回,是真给H服了?”
“嘿嘿,你都听见啦?”
“整栋楼都听见了,跟我一起等着听获奖感言呢!”
许博察言观色一番,心里有了底,伸手搂住了一只乳瓜,“罗翰有没有说,那个画画的女老师后来怎样了?”
许太太放下手链,一拧身子,偎进男人怀里,阴阳怪气儿的说:
“怎么?你也想去学画画儿啊?”
“我?呵呵,这辈子只配画图纸了……”
许博伸手拿过手链儿,“我是说你啊……是不是也想像那个女老师一样,让他乖乖听话?”
这话今儿晚上问过一遍了,可此时的许博已经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
“老公――”
许太太像条大虫子,蠕动着,“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像个拉皮条的?人家罗翰是个老实头儿,会讲故事还不多话……”
许博心里暗笑,话锋忽然一转:
“你是觉得他攻击力不够,没什么挑战性吧?”
许太太一下没了动静。
“如果像林老师一样,让陈主任乖乖听话,够不够刺激呢?”许博把手链套在指头上轻轻摇晃。
“老公……我……”祁婧咚咚的心跳声快把床震塌了。
“你是怕HOLD不住他,还是HOLD不住自己?”
“……”
“也许我们可以想个办法……就用这个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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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七十六章 跑车与钢琴

再过几天,就是五一了。
马路两旁尽染翠绿,街上的女孩子们还不怎么敢露胳膊和大腿。
然而,从她们飘逸的头发和飞扬的笑脸也可以看出,夏天其实已经悄悄降临这座北方首屈一指的大都市。
正午宝石般的阳光同新生的树影相间错落,浮萍般流过风挡玻璃。
祁婧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激越的马达声承托着精巧的车身,也让心情比平常多了一份流线型的晴朗。
她真的越来越喜欢这辆小跑车了。两个月来,每天往返于公司爱都和家之间,全赖这个迅捷又轻巧的伙伴。不要说拉风的造型,迷人的曲线,内敛的颜色。光是在强劲的动力支持下格外体贴,收放由心的操控,就让祁婧爱得不要不要的。
骄傲的男人们喜欢把女人比作车。
新时代的女人不再如衣服,换女人也变得更高级,跟换车一样。可在祁婧看来,男人才应该跟车有着更多的类似。
他们有着坚硬鲜亮的外壳,复杂到不为人知的内部构造,迅捷的轮胎和舒适的真皮座椅。
他们也会出各种毛病,也需要加油打气,保养润滑。可能一声呼啸就带你去寻找诗和远方,也可能在你心急火燎的时候,把你搁在半路上。
这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男人,也有各式各样的车。
拿这辆最亲民的马自达小跑车来说,就很像岳寒。身形修长健美,性能强劲有活力,既聪明机灵,又温顺听话。
昨晚许博拉罗刚来道歉,罗薇是个脸皮薄的人,气氛一度尴尬。恰是岳寒一句话打了圆场,将众人劝回了座位。
在坝上二东赔礼道歉的时候,就是这小子及时递的台阶儿,还给许太太取了个“婧主子”的诨号。
咱“婧主子”是做过亏心事的人,最怕的就是这种场面。屡屡在他的插科打诨中如沐春风,心里是真的喜爱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漂亮男孩儿了。
年纪相仿,风格不同的男孩还有一个,那就是去参加培训的小毛了。也不知五一放假,他能不能回来待两天。
把小毛比作车,那肯定是一辆功能强大的轻型越野了。一身特种兵的硬功夫不说,学东西也挺快的,没准儿将来水陆两栖文武兼备,前途当不可限量。
罗翰这个单身老贵族,应该像一辆房车吧!一路收留各色美女,从不寂寞,却离家越来越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许良家自诩是上车的新人,眼下还对什么都觉得新鲜好奇,把自己和沿途的风景都记录在画布上,一路风尘一路花的感觉的确很舒服。
然而,自上车的一刻,就注定要下车的人,是否还会用最柔软的心怀去暖热那张别人睡过的床?会不会在开始触摸的刹那就起了警惕之心,以免遭遇依恋和诀别的不期而至?
如果说罗翰是一辆注定游荡的老房车,那陈志南就是一辆满载货物,目的明确的重卡。
威武彪悍的外形带给他奔赴遥远的勇气,一排排雪亮的大灯指引他披荆斩棘,一路向前。更让人痴迷和向往的,是他有一颗甘愿负重,耐得住寂寞的心。
不分昼夜,风驰电掣的路上,或许也有艳遇,但可能遭遇的风险更多。登上并不舒适的驾驶楼,你只可能因为顺路,却要在别人的生命轨迹上忍受颠簸。
不知为何,祁婧总感觉,即便视野开阔,行驶平稳,也需要时刻做好翻车逃生的准备似的。而无法放松的神经绷紧的却是莫名的激动……
“想什么呢姐?小脸儿一会儿一变的。”
这时,坐在副驾驶上的海棠说话了。这位奶奶已经混成了销售部门的一个小头目,今天来公司找祁婧是百分百的公对公。
一个是卖房子的,一个是做广告的。让“婧主子”上一出乔迁之喜的大戏,海棠精心设计布置的样板间比任何戏台都高级。
岳寒临时请假。祁婧跟可依洛小勇几个人研究了一上午,光创意就敲定了好几个。
虽然,海棠这次的任务只是提合作意向,具体的细节还要请示“唐总理”跟碧城营销部门进一步商讨。
不过,这显然给祁婧他们的团队开辟了一个新的领域,是具有开创意义的合作模式。大家都很开心。
这会儿公事谈完,小馋猫是跟她回家一起蹭饭的。
祁婧被她问得脸上发热,就地取材的转移话题:“你说,要是把男人比作车,你家大春属于哪个类型?”
“哼哼!果然是在想男人,你刚才心里惦记的肯定不是我们家大春吧?老实交代!”
海棠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靠过来,看得祁婧心里直发虚。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关于承载,关于冒险,关于力量与征途的符号,就那么容易的套在了陈志南的头上。
卡车的苫布都被她想象成了英雄的披风,在使向地平线的电闪雷鸣中,被枪林弹雨洞穿的破孔里冒着淡淡的焦烟。
在遭遇陈志南之后,许太太就被一种预感折磨着,觉得自己在那件事上可能会突然失控。
要知道,那可是那种事啊!之前根本就跟他不熟,难道就因为他说早就盯上你了,就……乖乖那啥了?
至少在昨晚之前,这些浪漫到惊心动魄的想象,她还是不敢触碰的。
脑子里一出现他的影像就开始拉警报。那感觉跟被陈京玉勾引时极其相似,强烈程度却十倍不止。
直至昨天半夜,许博得胜归来说了一个词――挑战性!才算帮迷途孽障中的许太太摸到了些比较清晰的脉象。
曾经,许博鼓励她在跟小毛的游戏中掌握主动。
从盛装出席的电影院,到真空迷彩的单人床,真叫玩儿了个痛快!尤其是被朵朵捉奸在床时,小毛的鸡巴还在骚吕镆惶一跳的,太TM刺激了。
可惜,第二天小毛就走了,缺了搭档,工作又忙,关键许先生一顿也没饿着她,自然也就把这份骚浪贱放下了。
没想到,新的挑战降临得毫无征兆。不一样的性情,不一样的风度,不一样的微笑和眼神,不一样的魅力和气质……至少从行政级别上,陈志南就秒了小毛好几条街!
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都是正儿八经领证的。什么叫“我从来不跟没结婚的女人上床”?什么叫“你就是那种男人见了就只想到上床的女人”?
“我们去找个地方好不好?”
“OMFG!这TM可不是演习!!!”
依偎在许博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身体,祁婧才感觉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
只有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才相信自己是安全的放松的。而莫名其妙的是,确定过安全的护栏不会被突破之后,心却跳得更加不受控制了。
无论是心里的慌张还是身体上的热烈反应都似乎在宣告:根本没有要不要上陈主任这辆卡车的选项。
那颗被男人宠得活色生香的心,或者说,这具越来越骚魅入骨的身子,早就替她做了冒险也要搭一程的决定!
留给夫妻俩能探讨的空间,只剩下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甚至什么姿势这些事务性和技术性的细节。
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呸,不对!是那个……没有不透风的墙。
虽然许先生跟陈太太有过那么一晚上不老纯洁的革命友谊,也没有去人家地盘上无法无天,漫山放火的道理吧?
毕竟当过正儿八经的国家公务员,守着上下级的体面,这张脸还是得要的!
要怎么样才能“当了婊子又立得住……”啊――呸呸呸,应该是“既丰富了生活又不耽误生产……咳咳”,不管怎么说吧,必须得适度娱乐,守住安全红线!
然而,一旦开了口子,又绝了秽乱纲常的后顾之忧,不就等于拆了刹车板,光剩下油门了?不归路是没人敢走的……
要不怎么说,领导同志就是办法多呢?
也不知他买手链的时候就早有预谋,还是H服了阿桢姐收获的灵感,出的主意虽然不要脸到了极点,却真TM刺激好玩儿,想想都欲火中烧的跃跃欲试……
手链,也是锁链的一种,对付难以驯服的猛兽,它是必不可少的。
渔色猎艳的迷狂畅想中,许太太也敏锐的发现,当许先生热心的帮忙分析出谋划策的时候,眼睛是黑亮而幽深的。
那眸底的光芒并不锋锐,却让她有些不敢细看,只是不自觉的把奶子往他怀里贴。
“我说,你不会真想我家大春呢吧?她黑不溜秋的,顶天就一二手皮卡!”
海棠见她笑吟吟的目视前方,没搭自己的荤茬儿,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从她的口气判断,小两口应该已经冰释前嫌,又重新猫到了一个战壕里。
祁婧不动声色的活动活动烧红的脸皮儿,替大春打抱不平:
“怎么还二手?大春可是款好车,许博经常表扬他呢!别熬过了饥荒,就不拿豆包当干粮哈!你看那一身腱子肉,至少一德国进口皮卡!”
“呦,看上我们家腱子肉啦?怪不得这些日子越练越起劲儿了呢,感情是有红颜知己给他加油鼓劲儿啊!”
“少挤兑我哈,那些打卡照都是你拍的,我可没心思勾引重伤初愈的良家妇男。对了,你昨天怎么没来?”
昨晚许博设宴,祁婧打电话叫她来着,结果没接通。
海棠眼神儿一飘,勉强笑了笑:“没办法,干销售哪有自己个儿的时间啊!”没等祁婧追问,捡起了“男人与车”的话头,“诶,那姐夫……是什么车啊?”
“他啊……”
这一问,还真把许太太给难住了。
许博这部车,既不是出身名门大牌,也不带什么高端配置。马力够强劲,性能也可靠,不过有时候,尾气污染这些细节难免顾全不周。
他的状态,像一辆任劳任怨的半挂,拖着父母妻儿,卯足了劲头,一路跌跌撞撞的驶来。
闯过雨雪风沙,即便算不得灰头土脸,也一路风尘,经历了足够的磕碰和坎坷。出行则无悔的路上,够坚韧,够挺拔。
时至今日,祁婧仍不敢说有能力坐上驾驶席,指手画脚的左右他的方向。或许,一辈子也不会。
在她心里,没有想要驾驭他的欲望,也并不遗憾。这也许就是女人开车跟男人的区别吧。
在许太太关于人生的图景中,许博这辆宿命座驾浑身挂着彩带,闪着光环,是最浪漫的敞篷超跑,更是最英勇的战地悍马。
然而,有时候,她也觉得他是一辆预约了后半生的计程车,无论多晚都等在那,接自己和孩子回家;
有时候,她也希望纵着他去做一辆旅游大巴,载上一车厢的各色美女,去放飞自我,称王称霸;
也有时候,她梦想他成为一辆拉力赛车,邀请自己做那个任期为一生的导航员,密林原野,大漠戈壁,笑傲驰骋。追逐着远方,任性在当下!
那么,他究竟是什么车呢?许太太笑了笑,胸口传来微微胀痛,顺口来了句:“配备奶妈的婴儿车!”
“切!”
海棠听了一脸的不屑,“瞧把你美的……姐夫可一点儿不像围着尿芥子转的男人,兄弟几个里面,他可是带头大哥……还婴儿车!喷牛奶的消防车还差不多。”
祁婧发觉自己的确过于沾沾自喜了,被怼得一点儿不冤,厚着脸皮转移视线:“那,你觉得二东又是什么车?”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两人是有过亲密接触史的,保不齐触碰了敏感地带。
海棠小嘴儿一撇,白了祁婧一眼,竟“咭”的一声笑了。
“我看他呀!像个玩不够的卡丁车――”说着自己先“鹅鹅鹅”的笑了起来。
那次八人结伴的坝上出游,二东的确是玩儿的卡丁车。
祁婧摇头苦笑:“人家娃都怀上了,论进度可比你们俩还快呢!”――说都说了,索性光明正大的发表意见。
前尘往事,是年少无知也好,是命运多舛也罢,总该有翻篇儿的一天。闹也闹了,郁结也解开了,心智也成长了,生娃如果提上日程,小日子也就安稳了。
海棠眼睛瞟着窗外,表情明显一黯,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听说还是个警花儿呢!怎么一点儿警惕性都没有呢?”
话里的酸味儿比梅子干儿都止渴了,祁婧更加确定的印证了早就搁在心里的猜想,不动声色的说:“晓晴那丫头挺爽快的,回头带你见见?他们礼拜五准去爱都……”
“你别说嘿!”海棠一惊一乍的打断她,“这卡丁车也混成一警车了哈!还不得美得他冒着鼻涕泡吱吱儿叫唤啊?哼哼!”
祁婧不止一次在停车场看到那辆警花座驾,这话让她忍俊不禁,却也听出一丝涩然苦味。
“是啊,人人都有为社会服务的觉悟嘛!人家可不光会钓鱼,也学着疼老婆呢!”
瞥见海棠嘴角的一抹残笑,话竟越说越不是味儿了。祁婧感觉自己马上要变结巴,赶紧话锋一转:“诶,你觉得老宋是辆什么车啊?”
“老宋?”
海棠转过脸儿,大眼睛一眨,算是承了婧姐姐的情:“老宋啊――他屁股那么大,个头儿又那么挫,什么车也不像,倒像个气垫船――嘎嘎嘎嘎……”
祁婧被她一嗓子“气垫船”逗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憋笑脚下的油门儿就忘了收,小跑车“唰”一个右转弯儿,擦着路口的警察小哥哥甩了过去。
幸亏小哥哥每天在这个回家的最后一个路口执勤,时间一长早就认得她,两人没说过话,却每次点头打招呼。这会儿被吓得一个后撤,举着白手套点她的车屁股。
祁婧不好意思的把手伸出窗外,摇了摇以示歉意。两个妮子的笑声洒了一马路。
电梯门刚打开,许太太就颠着两个奶子冲向房门。
“叫你别捣乱,偏不听……”
房门打开,李曼桢的埋怨戛然而止。离门口不远,许博像个傻柱子似的站在那里,举起的手指头上创可贴包了一半。
“海棠来了?我刚才不小心……诶呦!”
许博吃痛得一咧嘴。创可贴包好了,李曼桢红头胀脸的钻进了厨房。
许太太这会儿竟然不着急了,慢条斯理的放下手包,脱下外套挂好,又换了拖鞋。走过许博身边的时候轻轻巧巧的说了句:“开始学做饭了?好好学昂――”。
海棠同学显然闻到了一丝不一样的味道,却完全摸不着头脑,“姐夫在家呢?我是来蹭饭的!”
“那你有口福啦,有鱼!”
许博握着一根手指头,一点儿副总裁的样子也没有,反而给人狼狈的想象。
海棠自打从摩托车上被拯救下来,见了这位大春的兄长兼领导就格外胆儿缩,偶尔在公司遇到也是尽量避免正面接触。
不是许哥变生分了,是弟媳妇儿太没脸了。
今天是真没想到,许副总回家吃午饭,还比婧姐先到家。答应着他客气的让座,海棠小脸儿微红,说了句“我去帮忙”就钻进了厨房。
祁婧的衬衫敞开着,文胸松松的围在锁骨下。胀鼓鼓的乳瓜正慢慢的消耗着一上午的存货。那细缓的热流被越来越有劲儿的小嘴儿汲出体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惬意和轻松。
据说,哺乳可以减肥,因为随着乳汁输送的是实实在在的高热量高蛋白。
祁婧虽然没觉得自己有减肥的必要,但这种生命之间的交互,让她收获的不仅仅是心情上的满足和享受,似乎还有某种身体上的瘾头儿。
房门虚掩着,许博悄悄来到她身后,站在那儿看了半天才说:
“媳妇儿,我怎么每次看你喂奶都嫉妒得不行呢?”
“是么?”祁婧头也没抬,“看见什么都嫉妒哈!要不要也来试试?这个活儿保证不会割手。”
许博一屁股坐到爱妻身后,搂住深腰的同时捏起淘淘的小手。
“这么快就吃醋啦?我今儿回来有事儿……”
被午夜惊魂似的叫声吵醒,隔着卫生间的门听老公跟家政嫂讲自己的黑历史,怎么说也不是一项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
不过,知书达理的许良家还是懂得男人的用(yin)心(mou)良(gui)苦(ji)滴。
一方面从身体上击溃阿桢姐的羞耻心,让她彻底放开的享受性爱的欢愉,一方面自曝家丑,在心理上示人以弱,充分表达了诚意,也去除了她在伦理道德上的担忧。
心情舒泰自然谈不上,许太太回到床上,分明感受到一份踏实。
既然要在一个屋檐下没羞没臊了,处处顾忌,小心猜疑自然是不成的。
作为三个人里,收益最大的爷们儿,这层窗户纸自然要他去捅破,两个女人才有在面儿上维护住尊严的可能。
昨天剧烈运动结束后,阿桢姐没机会表明态度。从今早起床后的一切正常判断,她也是懂得这层道理的。
有男人在,是不是“坏女人”早就不是许太太纠结的问题了。早餐桌上,一想起卫生间里鬼哭狼嚎的叫唤,憋笑憋得差点儿没被小笼包噎死。
祁婧见男人陪着小心,脸上的笑虽然还绷着,身子却倚进了他怀里。
“这家里外头都是事儿,够你忙的,辛苦啦老爷!”
“真有事儿,好事儿。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许博拎起许太太腕上的手链儿晃了晃。
祁婧平时不怎么喜欢戴首饰。自从参加了罗翰的什么项目,左腕上就一直戴着那个黑玉镯似的手环。
如今奶娃子都四个月大了,问过要不要取下来,罗翰说带着好看,也实用,不用回收。祁婧一想,反正已经戴习惯了,平时看时间很方便,就没摘。
这条潘多拉是许博亲自戴上去的,因为是金属的怕划伤了手环,就戴到了右手上。
本来,祁婧也不太热衷这种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可经过昨夜一番绸缪,怎么看都觉得有一种妖冶惑乱的美感。
“辞职报告写了吗?”
“有你这么迫不及待的吗?”
“迫不及待?”许博故意拉高了调门儿,把鼻子伸进柔滑的大波浪,“谁迫不及待?我迫不及待?是我么?嗯?是么?”
“讨厌了啦!”许太太的尾音拉着粘丝。
“亲爱的,不是我心大。我真觉得,你大可不必有那么强的负罪感。跟你说过,忘啦?他们两口子已经好几年没做过啦……”
“……你就是心大……比谁都大!哪有怂恿……”
正说着脸红心跳的悄悄话,一颗小脑袋从门口伸了进来,“哎,腻歪起来没够了咋的?开饭啦!”
今天的主菜是一条红烧偏口鱼。
祁婧没出房间就闻到了香味儿,系着衬衣扣子直奔餐桌。许博给淘淘拍完奶嗝儿放进婴儿车,跟在后面。
“哇,还真有婴儿车……”
两个女人叽叽呱呱把许先生笑了个莫名其妙。
许家大宅的午饭可不是天天热闹。所以许太太的心情格外的好,一边不住嘴儿的夸阿桢姐的手艺扼杀了她的减肥计划,一边跟海棠眼对着眼儿抢比目鱼吃。
鱼骨头刚刚雕刻完毕,奥巴马压着尾巴窜到了门口,随即,响起了敲门声。
“嗯!来了。”
许博放下筷子去开门,祁婧想起他说有事,也跟了过去。
只见岳寒满脸是汗,笑嘻嘻的站在门口。旁边还沾着四个高瘦英俊的男孩子,个个儿留着小毛那样的寸头。
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个人合力扶着一个差不多一人高的巨大毛毡包裹。
“怎么不打个电话,我好下去接你。”许博客气的招呼着,“哥几个辛苦了!看看是歇会儿,还是先弄进来?地儿我都腾好了。”
岳寒笑笑没说话,打了个手势。
四个小伙子立刻行动,里面两个外面两个,小心翼翼的把包裹抬进了门,又在许博的指引下,一鼓作气,慢慢的挪进了书房。
祁婧跟在男人屁股后面一脸好奇,等他从里面转身出来才问:“啥东西?”
“钢琴。斯坦威的!”
许博呲着白牙,两眼放光,“昨天岳寒听我说你会弹钢琴,正好他妈妈单位有一架更新换代了,要处理掉,问我要不要,我就……”
话没说完,祁婧已经越过男人,冲进了书房。
几个人正在小心的拆开包裹,铮亮的胡桃色漆面儿露了出来,做工精美的曲线反射着迷人的艺术光芒。
祁婧的眼睛一热,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老爸是音乐老师,从小就教她练琴。在这八十八个琴键上,着实吃过不少的苦。自从结了婚,已经五六年没怎么摸过了。
从前许博工作忙,自己百无聊赖的时候,也曾动过念头,希望借十指之间跳动的音符排遣空闺寂寞。
然而,家里没有琴,别说钢琴,一件儿乐器都没有,唯一跟音乐沾边儿的恐怕就是手机了。
说起来也惭愧,跟许博结婚这么多年,都不曾为他演奏过一首曲子,十几年的功夫都白练了。
其实,后来她也意识到了,那时缺的根本不是丰富生活的情趣之乐,任何世界名曲,也无法弥补心里的真空。
当然,事实同样证明,超大号的鸡巴也TM做不到。
走出深渊后,唯一的一次跟钢琴打照面儿,是在许博费尽心思设计的婚礼上。那首《梦中的婚礼》她只听了一半,就迫不及待的拉男人入了洞房。
自那以后,她几乎连自己会弹琴都忘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理工男也玩儿起艺术情调了么?家里这么窄,居然弄一架三角钢琴来,真是土豪级的钢铁渣男啊!
祁婧忍着眼泪,脑子热烘烘的走出来,一头扎进那人怀里,顾不上太太风范,淑女矜持,在他嘴上“啵儿”的亲了一口。
“噫――”背后传来海棠的嘘声。
许博搂着娇妻一脸宠溺,“我可不懂琴,是岳寒惦记着他婧姐,说这琴是世界顶级名牌儿,不肯便宜了别人……”
“那――我可不可以也抱抱他啊?老公……”
祁婧扑闪闪的大眼睛噙着晶莹的泪花花,估计不知道怎么撒娇好了,居然斜咬着下唇,提出了这么不守妇道的要求。
许博一愣,立马GET到了某个爽点似的,耸了耸肩。只见许太太回给他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媚眼儿,娇躯倏然一转。
岳寒站在一旁,自然把话听明白了,却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没脸没皮势不可挡,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还是被一波重重的乳浪拍在了秒速勃起的沙滩上,一张脸立时热得卷了边儿。
“喂喂喂!这里还有小朋友啊,你们……毒性太大了吧?”
随着海棠的娇声呵斥,书房里也接连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起哄声。许博谐谑的坏笑着,一抬眼正好对上李曼桢的目光。
相望片刻,已经不知道多少勾连着伤风败俗的想象被心领神会,吃干抹净。李曼桢峨眉微蹙,小嘴儿一嘟,似笑非笑的转过脸去,给男人留下一片雪白的脖颈。
许太太浪够了,双手撑开岳寒的胸膛,晕着脸儿客气起来。
“你们都还没吃饭吧?阿桢姐,家里还有什么,我们再做几个菜?”
李曼桢还没答话,许博抢着说:“不用了,等会儿我领他们几个下去吃。”
“那一定渴了,”许太太乐颠颠的去开冰箱,拿了几听冰镇饮料出来,拿托盘盛了,往岳寒面前一抬,等他拿了一听可乐,端着盘子走进了书房。
许博和岳寒对望一眼,也跟了进去。
这间书房跟主卧一般大。原本用来小憩的一张单人卧榻已经拆除打包。墙角的盆栽和窗边的沙发茶几也被移到了书桌边上。空出大半的地板空间,安排一架钢琴只是稍显局促。
祁婧把托盘放到书桌上,一脸兴奋的凑近钢琴,偶尔帮忙递个工具,大部分时间只是在边上打转转。两个小拳头不时的攥紧又松开,不时抬起的双臂间,巍峨的乳峰随着脚步不停的地震。
海棠凑到许博旁边,羡慕得语无伦次,“姐夫,你可真疼嫂子!”又歪着头打量了一眼岳寒说:
“小子,这琴多少钱啊?”
岳寒被盯得不自在,结结巴巴的说:“值八……八十多万吧,给许哥打个折……”
“乖乖,二手的还那么贵……”小海棠咬着牙的样子像要抢银行。
“已经半卖半送啦,这个档次的琴,市场上可没这价儿!”许博一拍岳寒的肩膀,“回头我得登门谢谢阿姨!”
“你不是说不懂么?这会儿又门儿清了……”海棠嘟哝一句,也凑近了去看热闹。
小伙子们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把三个雕工精美的琴脚装好了。一个娃娃脸儿的家伙还特意支起了琴盖,朝许太太特绅士的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祁婧压着雀跃,伸手一捋裙子,坐在了琴凳上。试了几个音之后,扭过头来笑望许博一眼。
回过身时,一串串珠玉般清亮,繁星般梦幻的音节流淌出来,正是那首没奏完的《梦中的婚礼》。
“哇――”海棠的惊叹立时忍不住了。
回望许博和岳寒,两个人的笑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岳寒的下巴和着旋律知音而动,许博的眼睛微微眯着,色欲更浓。
一曲终了,房间里响起了掌声。
祁婧起身行了个英国范儿的屈膝礼,把饮料分给小伙子们。一帮人才出了书房。
许博拿起皮包准备出门,对祁婧说:“今天高兴,不如开个PARTY吧!把唐总,可依还有徐医生都叫来,听你弹弹琴!岳寒,把你的吉他也带来。”
“好啊!”许太太笑靥如花,“那你要早点儿回来!”
许博温柔一笑,“我嘛,得请个假,晚上有个饭局。”说着,转向海棠,“你老公我也得征用,你就给婧婧帮帮忙,别开小差儿了哈!”
祁婧听了脸色明显降温,还是听话的点点头,“那你少喝点酒,早点儿回来……”
“放心。对了,二东那两口子我也给你呼来,还有……嘿嘿嘿!”
光这几声淫笑,许太太已经有所预感,果然听见许博四六不靠的来了句:“如果马戏团里有大猩猩,狮子王什么的,也可以拉来助助兴哈!”
祁婧正给臊得找不着词儿,身后的海棠憋不住了,“我说,甜得都发腻了啊,多少胰岛素也顶不住你们这么高脂肪无添加的堕落。赶紧的吧,几个孩子都还饿着呢!”
许博“呵呵”一笑,领着一帮人出了门。也不知哪个小子懂事,扔了句感人肺腑的礼貌:“谢谢阿姨!”
海棠姑娘石化当场。
男人们走后,三个女人围着餐桌坐了下来。
“阿桢姐,咱家的那个烤箱能做什么好吃的点心?正好晚上也让大伙儿尝尝你的手艺!”许太太第一个惦记上了阿桢姐这个高级面点师。
李曼桢也似被她的兴奋感染,笑着起身,去房里拿出个白色皮革封面的小本子。
“你们都喜欢吃什么?我这儿可有上百种,不过家里东西差太多,现在就得抓紧准备。”
“不是吧姐!”海棠亮着大眼睛一把抢过了本子翻看,“你们家天天过的什么日子啊?光点心就预备一百多种……”
祁婧略一筹谋,拿出手机,“阿桢姐你做的什么我都爱吃,就怕被你给喂出肥膘来。你们俩研究着,我先去打几个电话。等下咱们一起出去买东西!”说完,走进了卧室。
第一个拨通的电话是打给唐卉的。
两人天天在办公室见面,下班后在一起吃饭逛街的机会却不多,有了这个由头,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骨灰级的闺蜜。
唐卉正好跟可依一起加班赶材料,不免听了一耳朵秦爷草莓味儿的调侃。也不知道是否包含对小男朋友请假讨好女神的不满。
郑重的邀请过艾琳之后,祁婧想到了莫黎和程归雁。
特别是程归雁。
也不知道这位姐姐对那个惊世骇俗的真相有没有排异反应,不方便鲁莽的打电话,就让唐卉把电话给了可依。
“怎么着,是想要全世界都知道老公给你买了新玩具啊?”
领会领导意图之后,可依的刻薄话一个字儿都没浪费。祁婧不但没恼,反而美滋滋的憋不住得意。
“对了,还有罗薇,也归你管吧!”
挂断电话,祁婧又拨给朵朵。那边倒是很痛快就答应了,顺口就问:“要不要我把罗教授也叫来认认门儿啊?”
“啊……好啊!”
祁婧忙不迭的回应着,居然有一种被窥破心机的感觉。她怎么总是一副高瞻远瞩一览无余的调调,连登没登过门都了如指掌呢?
他们俩到底啥关系?
这些天,跟罗翰的相处亲近自然,人畜无害,同时又貌似进入一种摒除邪念,灵肉分离的境界。处于这种微妙的临界点上,祁婧觉得享受,也在进退之间颇费踌躇。
许博既提出来,自然表明了他的态度。
在爱都那种地方,作为一个尽量委婉表达骚浪贱的红颜知己,祁良家怎么作妖都可以在放下酒杯后安全撤退。
可作为许家大宅的女主人,这个邀请就难免掺杂了引狼入室的意思,或者说,会不会被理解出更多的不矜持,不克制呢?
本来最后一个电话要打给他的,心里也一直盘算着该怎么说。
“这下省事了,这个朵朵!”
祁婧心里念叨着,走出卧室。海棠已经在一页纸上列了十来个点心名字,有的连听都没听过。
李曼桢列好了采购清单,三个人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推着婴儿车下了楼。
周二午后的家乐福人不算多,琳琅满目的货架间,偶尔还有点儿空荡荡的感觉。
海棠和阿桢姐各自推了一辆购物车,分头开始行动。祁婧只负责淘淘,跟在海棠身后,边逛边聊。
“你跟大春现在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要个娃?”
不是许太太庸俗,实在是替这两口子提着心。之前提到二东上听,就是想给她提个醒儿,被岔开了,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海棠听了这话,脸冲着货架发出一声轻叹。
祁婧见状试探着问:“怎么,还没过去呢?”
“我也不知道……”海棠捡了两罐儿奶油,精神明显低落下来,“姐!你说……男人是真的在乎那事儿么?我越来越糊涂了……”
“怎么了?”
“大春他……他不行了……”海棠望了祁婧一眼,愁眉苦脸。
“啊?”祁婧有些愣怔。
据许博所说,那时也曾阳痿过。可貌似只是因为手淫过度。后来被程归雁给治好了才告诉她的。她自顾不暇,根本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行。”海棠推着购物车边走边说:“他老让我讲以前的那些事,一边讲一边用嘴给他弄……可一进去就……”
祁婧心里一沉,想起坝上那晚,两对夫妻隔着灯窝此起彼伏的激情。那时的大春可是生龙活虎,梅开二度。现在这样,明显是心理上有了阴影。
“后来,我就直接用嘴给他弄出来,他还非让我咽下去……你说他不行吧,要求却越来越多了,让我……让我穿那种衣服给她看,还要摆各种各样的姿势,一边看一边……”
海棠停顿片刻,怯生生的看了祁婧一眼,接着说:“姐,你说他是不是真嫌弃我了,觉得我太脏了才这么……”
“别胡说!”祁婧语气坚决的打断她。
“我觉得他就是故意作践我……他肯定觉得我被那么多男人H烂了……”
“不是的!”
这么刺耳的字眼儿让祁婧本能的抵触,不知怎么就激动起来,盯着海棠的大眼睛,压低了声音说:“你还爱他吗?”
“爱啊……”
“那你觉得他还爱你吗?”
“他肯定也爱我,不然也不会……可是……”
“那我觉得,他有可能……只是在找回自信……”
这种事之后男人是怎样的心里,祁婧不懂,但毕竟是亲身经历过的人了,感觉有时候比道理靠谱得多。
脑子里拼凑着许博给他讲过的细节碎片,许太太觉得胸口涌动着一股热流,不吐不快,迅速的组织着语言:
“男人其实并不像我们以为的那样好面子讲原则,有时候他们也挺脆弱的……大春他可能只是确定不了你还爱不爱他,身体上才出了问题。我觉得你应该想想,还有哪儿做得不够。”
越是说下去,祁婧越觉得庆幸,那时候自己是积极检讨,努力反省的,是真正把许博当成了贴心人,无论多难堪,多羞耻,都愿意把心里话跟他说……
“有过多少男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重要的是将来你们怎么相处,其实现在正是一个机会,把你的心掏给他。如果能让他对你有信心,有把握,就算当着他的面跟别的……”
脑子里轰的一下,祁婧的舌头停在了半空。
“跟别的……跟……”
――完了!
这一卡壳,本来可以理解成大胆假设的话也变得说不清了,搜肠刮肚,除了“男人”两个字,什么也接不下去。
最糟糕的是,海棠焦虑又茫然的目光迅速从迷惑转成了惊诧,已经带着难以置信的兴奋亮了起来。
“总之……只要感情在,坦诚相待,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祁婧推着婴儿车向前走了几步,拐进了另一个过道,耳根子都发起烧来。身后的购物车吱扭扭的跟着,没人说话,沉默仿佛把所有的猜测都压成了铁证。
骂了一万遍“你就是个傻逼”之后,许太太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海棠乖觉得出乎意料,也可能是在悄悄消化,半天没再提那茬儿。
直到把清单上的东西都买齐了,走向收银台的路上,海棠才漫不经心的说:“姐,说了你别生气哈……”
“那你还是别说了,没准儿我会!”祁婧汗毛都竖起来了。
“嘿嘿!”海棠的笑声有点儿没心没肺,又阴险狡诈:“我发现大春手机里,你的照片都是加星收藏的……
“你再说我真生气啦!”
“不是姐!您看您这身段儿,您这屁股您这腰,这大扎儿就更别说了!全世界的男的见了,都只能有一个……哎哎哎……好了好了不说了,别生气……阿桢姐,阿桢姐来了!”
“你别有的没的瞎想,他就是跟我说说而已!”虽然此地无银三百两,祁婧还是勉强找补了一句。
回到家已经快三点了,趁淘淘没睡着,祁婧进屋再喂一遍奶。安静的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刚刚的尴尬越发让她不安起来。
都怪自己,安生日子过够了,非得在别人的家务事上多嘴,一不留神,把自家的大秘密给捅漏了。
“一定是那个家伙,半夜里跟家政嫂玩儿真心话大冒险,让自己潜意识里放松了警惕!”
那丫头鬼精鬼精的,表面上嘻嘻哈哈,肚子里不知怎么男盗女娼的复原真相呢!与其让她自己瞎猜,不如当面锣对面鼓,把话说清楚。
至少,还能嘱咐她千万别传出去,尤其是大春,许博在兄弟跟前还是要做人的。
再说了,这种事虽说不得,听上去大逆不道,却未必是错的,更不是什么下流的罪过。这一年来的日子有多舒坦,多开心,多享受,谁能比自己更清楚呢?
跟海棠认识时间虽然不长,却可以肯定,她是个聪明率真的好姑娘,一直把自己当成知心姐姐,连那么不堪的过往都和盘托出,足见信任。
而自己既然说漏了嘴,再含糊其辞躲躲闪闪的,于事无补不说,反而显得小家子气了。想到这,祁婧朝外面喊:
“海棠,你来。”
“哎!”随着一声响亮的答应,海棠走进了房间。
“把门关好。”祁婧轻声说。
海棠利索的关了门,重新坐回床边,“姐,啥事儿?”
祁婧被她貌似天真实则古怪的大眼睛一眨,竟不知从何说起,闷了半天才开口:“你觉得,我跟你姐夫……我们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情况?”也不知是不是故意,海棠直接指出含糊其辞的地方。
“哎呀,就是……就是夫妻感情呗!”
“好啊!好到羡慕死人了,不管当着谁都又是亲又是抱的,我都替你们害臊!”说着,海棠忍不住掂了掂淘淘守护着的大奶子。
“那――那你觉得,他为什么并不介意我找别的男人?”
拼着呼吸不畅,心跳加速,祁婧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这次可一点儿假设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是事实的陈述。
然而,海棠姑娘却仍不满足,凑近了许太太肩头,压低了声音问:“你真的找过了?”圆圆的小脸儿上,大眼睛占了三分之一,满满的都是激动!
祁婧红着脖子别过脸,再三鼓勇之后,又回过头来,盯着海棠的眼睛点了点头。
“是岳寒?”海棠的眼睛更大更圆更亮了。
祁婧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那是谁?”海棠的胸脯开始不住的起伏。
“你不必知道是谁……”祁婧这时候反而不紧张了,开始气定神闲的娓娓道来:
“我告诉你的目的,一方面是不想让你瞎猜,还要严格保守秘密!另一方面,是想让你明白我在超市跟你说过的话。”
“一个重感情的男人,未必需要肉体上的占有来证明爱的真假。而且,感情上的满足,也不是贞操这种东西能提供的。”
“你想让大春知道你爱他,要给他的是一颗完全敞开的心,守规矩的身体不但远远不够,甚至不一定是必须的。”
听着听着,海棠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愣怔片刻,忽然眼圈儿一红,两颗泪珠“唰”的滚了下来。
“姐!你说我是不是不可救药了?”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下晴转小雨出乎了祁婧的预料,担心的问:“怎么了?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哭。”
“姐,我实话跟你说吧!”海棠一抹眼泪,“昨天晚上,我去见了个人……”
“见谁?”
“就是那个裘老板,裘志国,你应该见过的。”
“裘志国……我见过?”祁婧一脸懵逼。
“就是……就是那天……你跟朵朵去救我……那个……”海棠的泪水又决了堤。
又瘦又高面目阴森的男人形象浮现出来,祁婧一下想起了那个把海棠抱起来H的裸体男人,心头不由一颤。
“哦!他怎么……”说了一半,似乎明白了什么。
海棠看她表情,点了点头:“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禽兽,号称黑白两道都走得通,其实就是个大混子。我来北京就是为了躲着他,没想到,冤家路窄……”
“那他昨天找你干什么?”
“买房子,找我给打个折……”
“借口吧?”
“不是,他真买了,两套,订金都付了。可是,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没底,他是个特别阴狠的人,昨天签字的时候,电视里就放着那天的……”
说着说着又要哭,拼命忍住了,“他手里还有很多我的视频,都是露脸的,我老觉得他另有所图,肯定有,就是猜不到他会怎么对付我……”
“那他昨天有没有对你……”祁婧担心的问。
海棠擦着眼泪摇头,凄然一笑:“怀里抱着俩呢!”
见祁婧叹气,也跟着颓然一松,望着虚空继续说:
“这些事,我都不敢跟大春说,怕他受刺激……你说,我怎么可能给他一颗完全敞开的心呢?我跟他亲热的时候动作都不敢太大,怕他有什么想法……”
听了这话,祁婧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慷慨陈词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是力所能及的选择。相比海棠面对的人间之恶,陈京玉简直就像只臭虫。
“海棠……”
拍了拍那娇小圆润的肩膀,祁婧安慰着,“你也别灰心,世上没有渡不过去的河,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姐会帮你!”说着,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海棠擦了眼泪又擦鼻涕,深深吸了口气,摇头苦笑,靠在了祁婧肩膀上,拎起淘淘软乎乎的小手,轻轻揉捏着。
祁婧也不知道再安慰些什么。脑子里裘志国的那张瘦脸变得越来越青面獠牙阴森可怖,而另一边的大春又麻木不仁浑然未觉似的,一派愁眉不展。难道,真的要下一副猛药,帮他……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耳边传来一句:“真的……不能说么?”
祁婧一愣,旋即了然,这人心大起来直叫人忍无可忍:“你个死丫头,眼泪还没干呢,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大春,看他还每天存你照片儿不!”
“你!”
“嘻嘻――姐!我保证!我保证还不行吗?用我的性命保证,谁也不说!”
“……”
“姐――我最丢人的事儿都告诉你了,我谁都没说过,真的!”
“绝对保密!”
“绝对!泄露半个字我一辈子得不到大春的原谅!”
“……”
十分钟后,两个人走出房间,在李曼桢的指挥下,参加了制作美食的战斗。
刚把战场铺开,门铃响了。
祁婧放下电动打蛋器,跑去开门,竟是岳寒。手里还拿着一摞厚厚的乐谱,看上去都是有年头的收藏。
“姐,我吉他坏了,今儿晚上就听您弹琴得了。那个……可依叫我先过来打打下手,帮帮忙。”
这不会说谎的孩子,连许太太这样没心眼儿的都一眼能看出来。这么听女朋友的话,吉他就是摔也得摔坏喽!
“好啊!可依最会办事了,专门派了个心灵手巧的来,去洗洗手吧!”
祁婧热情的接过乐谱,招呼着走进书房,刚转身出来,电话又响了。拿起一看,心跳开始加速,连忙钻进了卧室――打电话的,居然是陈志南。
“喂,领导!”祁婧尽量让声带放松。
“哦!呃――那个……不忙吧……说话方便吗?”电话那头的领导同志居然连个称呼都没说。
“方便,您说……”
祁婧尽量简洁的应答着。忽然觉得,此刻的陈志南恐怕比岳寒还更像个忐忑的小男生,脸上便浮出引人遐思的笑意。
“是这样的,快过五一了,咱们单位想在节前组织大家放松一下,吃个饭,唱唱歌什么的。初步定在礼拜五,你有时间吧?”
本该芳姐通知的事,大领导亲自宣旨,足显皇恩浩荡了。措辞虽低声下气了些,官腔还是习惯性的浑厚饱满,光是那磁性十足的男中音就听得祁婧心头怦然。
“领导,我都是快辞职的人了,就不去了吧?”
不知为什么,忽然特别怀念那天晚上车里的莽撞襟怀,彷徨求告,祁婧故意推辞着。
“那怎么行?你可是咱们单位的业务骨干,就算辞职了,也得让大家送送你嘛!”
“那好吧,我去。在哪儿?”
“哦,爱都A座四楼,下午六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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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七十七章 四手联弹

在厨房里忙活了半个下午,祁婧发现了一个无可争议的事实:她是四个人里唯一一个脚趾头的灵活性与手指头不分伯仲的奇葩。
直到摔碎了第三个盘子,李曼桢终于忍无可忍了。
她把许太太请出了厨房,安排在餐桌上负责摆水果拼盘,并且要求车厘子要摆出渐变色,哈密瓜城墙上的牙签儿要有草船借箭的密度。
许博当时究竟是看上了哪一点才把自己娶回家的呢?不挑食还是奶子大?
祁婧把两只奶子搁在桌面上,数着牙签儿叹息。
如今娶回家的媳妇儿再也不必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了,硕果仅存的一个传统项目是所谓留住男人的心,就要伺候好男人的胃。
可是,这号称是每个家庭妇女的标配技能,难度系数为什么被设得那么高呢?合着就该当阿桢姐拔份儿,服侍吃喝这份平凡的幸福,就一辈子都跟咱无缘了?
欲哭无泪的被李总管排除在核心团队之外,祁婧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家庭地位岌岌可危,混不好说不定就只能评个临时职称――奶妈!
让许太太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来敲门儿的是莫黎。
人来了不算,还提了两大箱子奶粉。不用说,参加聚会不过顺便,看她干儿子是正经。
不过,这怀着二心的莫干妈一身打扮却是毫不牵就,就是参加春晚也能撑得住场面。
利落的短发被一根银光耀眼的珍珠发卡斜斜的别住。本就妖异明媚的脸蛋儿在不对称的发型映衬下,像一只吸食繁华灯影的夜魅,唇角锐利得能轻易剜出男人的心。
露出的一只耳朵上戴的,明显是跟发卡统一风格的耳坠。硕大的珍珠被一根极细的银链儿吊着,随动作钟摆一样摇摇欲坠,只需这一颗,就足以操弄年华流转,风月变幻。
祁婧记得岳寒曾经说过,她身上的每个广告位都价值不菲,所以等闲不戴首饰。
今儿这几颗珍珠有幸被安排在这么显著的位置,与美人相亲相爱,交相辉映,果然身价陡升,不同凡响。
莫黎身上穿了一条黑丝绒的暗花连衣裙。极致简洁的小V领只露出一点点事业线。收束着魔鬼身材的包身裙堪堪遮住屁股。从腰腹臀后沿着不规则的轨迹坠下的轻纱接管了往下的部分。
那纱也是黑色的,几乎透明,飘逸如丝丝缕缕的云,垂落若缠绵悱恻的雨。两条笔直修长得像高速公路似的裸露长腿舞动期间,动作稍大才会发现,那纱裙像一条条狐狸尾巴吊在身上,并不是完全遮挡。珠玉般莹白的大腿偶尔伸出纱帘儿,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这么限制级的裙子被她穿在身上,竟然不见一丝的风尘骚气。整个人像黑天鹅一样聘聘婷婷的踩在一双深红色的高跟鞋上,给人一种悬浮在半空中的错觉。
从厨房钻出来迎接的海棠和岳寒都给看傻了,毕竟从未见过有人把黑丝穿成炸裂散装的。尤其是海棠,连祁婧给她做介绍都没听见。
“这是要来砸场子的么?可惜许先生不在。”
淘淘妈心里嘀咕,再也没心思分辨车厘子的颜色了,一边陪莫干妈围着婴儿车聊天,脑子里开始在云端搜索自个儿的衣橱数据。
莫黎一身打扮不似凡间等闲,见了干儿子,多骄傲的身段儿,多出尘的气场也顾不得了,脱了高跟鞋直接跪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扒着婴儿车往里看,害得祁婧也跟着她坐在地上。
淘淘也格外给面子,一逗就笑,手舞足蹈,比见了亲妈还兴奋。祁婧在旁边忍不住想,这小子是不是太好色了点儿?
没多久,莫黎的瘾头又上来了,“我新买的奶粉,新西兰进口的,现在就给淘淘尝尝好不好?”
祁婧被她跃跃欲试的小动作逗得心尖儿发软,痛快的点头。
莫黎迅速起身,光着脚寻来奶瓶儿,清洗,冲调,试温一气呵成,像捧着奥运圣火一样回到淘淘身边,小心翼翼的往他嘴里递。
祁婧的视线一路追着她的身影,差点儿把脖子扭断,看那欣欣然憋着兴奋的劲头儿,一缕温馨惬意漫过心间,无比满足的笑了。
不会洗衣做饭又怎样?不会打理家务又怎样?会生娃喂奶全抵了。这是生命的奇迹,家的核心,人间最温暖的幸福。如果……唉!
俩妈一娃的天伦之乐让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六点多了。
天还没全黑,暮色穿透北面的窗户投进餐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精美的各色食物。岳寒端出一大托盘的茄汁烤肉放在正中央,海棠则把一摞餐盘餐具放在旁边的橱柜上。
分餐自取的西式风格跟今天的主题很搭,相信来宾们也应该都喜欢这种随意轻松的聚会方式。
餐具刚摆好,门铃响了。海棠还没走到门口,已经听见秦爷的大嗓门儿:
“淘淘!快来给你干爹开门儿!”
第一个冲进来的是可依,手里捧着一大盒巧克力。后面跟着的罗薇则抱着个比她自己还大的毛绒狗熊。
再后面进来的,是优雅干练集于一身的唐卉和她精灵般修长高贵的金发情人艾琳。
跟可依罗薇清新随意的串门儿走亲戚不同,这二位不但带了红酒,而且都是精心打扮,盛装出席。
唐卉孔雀蓝的大披肩下穿了个性感的小吊带。下着一条特别夸张的高腰裙裤,掐着金线的腰带低调而奢华,把两只引人遐思的乳鸽衬托得水深火热。
艾琳则把金发盘起,穿了一件花色繁复,银蛇乱舞的短款旗袍。下摆高出膝盖一巴掌,开叉几乎逼近大腿根儿。
最惹眼的是两只坚挺的豪乳,把中式旗袍撑起了呼之欲出的异域风情。
金红夺目的定情锁首次成对儿出现,无声的暗示着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
当问到程医生时,秦爷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祁婧,笑而不答。旁边的罗薇解释说:“我们主任今天有个病人得盯着,来不了了。”
祁婧躲开可依的目光,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听说是为了工作,说明状态应该不错,也就放了心。也不知是谁家的宝贝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有幸一睹那盛世美颜。
既然干爹干妈都来了,淘淘被成群的美女包围。淘淘妈草草的给大家做过介绍之后,就怎么也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躲进卧室,打开了衣柜。
夜幕降临,白天出没办公场所的妆容肯定不合时宜。好在素来淡抹,修正起来也容易。
祁婧将眉梢拉高一点,着重加深了眼影,再扑上几笔闪粉,顾盼之间,便带出了些许埃及艳后的风范。
最后重新勾了一个性感的红唇,干脆利落的完成了一个立体又并不过分浓艳的晚妆。
办公套裙连同内衣裤全部褪下,许太太拎出一条枚红色的真丝晚装。
这颜色,是她第一眼就看中的,不仅比常见的酒红,猩红更活泼靓丽,而且更能彰显真丝面料独有的光泽和质感,既光鲜惹眼又不失高贵。
裙子采用极其大胆的单肩抹胸设计,右侧肩臂是完全裸露的。
吊起整条裙子的支点落在左肩的一枚红宝石搭扣上,其他地方,从收束的腰身,到夸张的大裙摆,刺绣,花纹,装饰一概没有。
这样一来,就给想穿这条裙子的人设置了一个重大挑战。如此大面积的空白,就像一个空着的超级舞台,等待填充,急需演绎的,唯有主人的身材。
要想把这条裙子穿出完美的效果,必须有着足够立体而完美的身材,稍微带一丁点儿的冗赘或单薄,都会在服帖的衣料上暴露无遗。
健了这么久的身,祁婧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自信的。即便小腹仍稍稍丰腴了些,也并不影响曲线,反而能浮凸出某种丰熟野性的诱惑。
辅一上身,面对着镜子里同赤裸无异的线条,祁婧心里就开始打鼓。这条裙子,她从没机会穿出去过。究其原因,恰恰是太性感,太诱惑了。
连一个正常的呼吸,胸脯和小腹的起伏都是立竿见影,足以带起全身活色生香的律动,想多看一眼都不敢抬头。
“岳寒还在外面,等下二东也会来,还有罗翰……男人们也还罢了,有得看他们只会在心里嗷嗷叫着欢迎,可今天来的多半都是女的,她们会怎么想?最受不了的,就是秦爷那张嘴了……”
从妆台到门口,祁婧来回转了几圈儿,每次无法鼓起开门的勇气,回头打量这条心爱的裙子时,又一万个舍不得脱下。
正踌躇无措,忽然一低头,撩了一眼手腕上的潘多拉。那华丽的风格倒是跟裙子相得益彰,关键是它的名字提醒了淘淘妈。
潘多拉代表的不就是突破禁忌,挑战世俗么?许博一定是从这里出发才想出那么个鬼主意的。
多美的裙子,多迷人的身材,多难得的聚会啊!
“如果连条裙子都不敢穿出去,还能指望你去勾搭有妇之夫么?”想到这,白色的小皮鞋在地板上一跺,祁婧拉开了门。
客厅里的人们已经抵挡不住美味的诱惑,每人端着个小盘子,各取所需了。
水晶鞋跟刚迈过门槛,所有的目光都被吸了过来。有那么两三秒钟,房子里陷入了不约而同的静默。
祁婧最怕的就是这种反应,两只手不自然的从身体两侧摩挲到屁股后面,大腿上光滑的触感更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赤身裸体。
刚刚鼓起的气势汹汹变成了水莲花一样的低眉浅笑。
只不过,在满心怦然的悸动下面,又像跳跃着一眼喷泉。招人艳羡的得意,受人瞩目的欣喜“咕嘟咕嘟”正冒着五彩缤纷的泡泡。
正僵持,老天保佑,敲门声适时响起,引开了人们的注意力。正好秦爷在门口,拉开房门,二东两口子客气的笑容还没落地,就变成了惊艳。
总算能做点什么动作了。
“婧主子”微笑上前,骤然亮起的闪光灯晃得她一阵眩晕。扭头望去,岳寒那小子正一脸傻笑着举着手机,看那表情应该没料到闪光灯会亮,忍不住横了他一眼。
“嫂子,今儿是什么好日子?你可真是太漂亮了!”
于晓晴两步上前,一把扶住了祁婧的肩膀,羡慕的打量着红裙子。二东跟在身后,两只眼睛根本没地方放。
祁婧随手开了客厅的吊灯,一边把他们两口子介绍给唐卉和艾琳,一边留意着可依。果然,一把小秦媚眼儿飞刀就把岳寒镇压得服服帖帖。
“今儿个呀,是个春去春又回的日子!”秦爷的高调门儿吐槽果然没憋住,捏着根空牙签儿跟了过来。
“咱们都准备过夏天了,有些人啊,花儿香没散痛快,只思念春天!是不是啊,二东哥?也不给我介绍介绍新嫂子,眼睛往哪儿看呐?”
一群人松松散散的围了过来,都等着二东介绍。
于晓晴一下成了关注的焦点,站在二东身前撩了下头发,微露腼腆。祁婧顿时觉得压力大减,同样望着二东。
只见二东挠着后脑勺一脸幸福:“我未婚妻于晓晴,在朝阳分局当警察……”
当初许博给罗薇牵线搭桥,无心插柳,成就了岳寒跟可依。二东那次积极性最高,却两个都没捞着。如今要奉子成婚了,罗薇反而落了单……唉!
正感慨,忽然间,有只小手摸上了她的屁股。
这个动作可真是没想到,淘淘妈忍着机灵略一侧头,身旁的唐卉面色正常。可再往后一瞥,心头一跳,一双蓝精灵似的大眼睛正对着自己笑。
“唐卉啊唐卉,你不会没禁住枕头风,把咱俩的糗事都告诉你的艾琳宝贝儿了吧?”祁婧又瞄了唐卉一眼,忍不住腹诽:“这TM到底算不算见色忘友呢?”
别说,这艾琳姐姐的手法真叫娴熟,掌心揉按,五指轻弹,两下就撩动了痒筋。惹得淘淘妈有股撅起屁股,主动往上贴的冲动。
“欢迎我们的警花儿和他家里的!”
没等二东进一步介绍,祁婧上前挽住于晓晴,顺势躲开了那只手,“今天没有正餐招待,准备的都是阿桢姐拿手的点心,大家自己动手别客气哈!”
“这演出服都换上了,那就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振臂一呼的是唐卉,高声响应的数可依最热情。祁婧重新成为焦点,脸上一热,引着众人来到书房。
热闹中,海棠可爱的脸蛋在人群中倏然露出一瞥。也跟着在笑,只是两个小酒窝在迅速的消失,望着某个人的背影,眼神疏落。
祁婧投来的目光还是被她感知到了,对视一眼,装作不经意的躲开。
书房里一下子挤满了人,莫黎抢到最舒服的老板椅,两个单人沙发被唐卉和艾琳占据,二东拉着媳妇儿坐上了视野最好的北飘窗。
海棠和罗薇一人搬了一把餐椅,坐在靠门口的地方。岳寒最后一个进来,却不声不响的拎着个懒人沙发,直接拉着可依坐在了钢琴旁边的地板上。
祁婧粉面含春,蛉腰款摆,双手拎起曳地长裙走到房间中央。从来没在家开过这么装逼的PARTY,堪堪环视一周,还没行礼先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咳咳……我说淘淘他亲妈,能不能严肃点儿哈?”
听声音,又是唐卉。扭头望去,只见她手里捏着半个苹果馅饼,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这丫头从小跟祁爸爸一块儿练琴,可惜先天不足手太小,只练了几首比较简单的经典曲目傍身。那意思是别抢了她的御用饭碗。
祁婧心领神会,正儿八经的落座,略一思忖,十指拂上琴键,弹起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一首《童年的回忆》。
当流水般的音符跃出琴键,轻声赞叹从不同的方向传来。淘淘妈回过头去看唐卉,两厢对望,那些两小结伴,弹琴画画的日子瞬间回到了当下。
虽然现在也天天在一起,跟小时候一桌吃一床睡的亲密已经截然不同了。
如今,她找到了不为人道却温馨甜蜜的爱情,每天为了事业打拼,再也不是那个气急败坏,一边咒骂一边洗裤子的小丫头了。
而自己,因祸得福,被男人调教成了一个“坏女人”,干的那些奇葩事儿,连最要好的闺蜜都不敢说……
忽然之间,祁婧同学觉得既羞愧又激动,既感慨又庆幸。
也许,在她心里早就有了倾诉的冲动,今儿个才在海棠那里说漏了嘴。这种挑战世俗的事,终究是禁忌,任何人也不便透露,不可言说的。
那么就让琴声代为转达吧!平常素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既完成了诉说,又保守了秘密,能懂得的,终究会懂,听不懂的,也不会迷惑……
没有任何的停顿,祁婧就转进了《天空之城》的旋律,久石让的澄澈情怀里,总能轻易为成年人找到一座连接童真过往的桥梁,也正好代表了她此刻空灵柔软的心情。
一曲终了,意犹未尽。
循着大家的目光转回身,罗翰和徐薇朵已经站在了门口。
“呀!你们来了。”祁婧赶紧起身迎过去,立时有一大捧馥郁金香的康乃馨送进怀里。
“我给你们介绍,这是朵朵,我的――健身教练!咯咯……”故意不说徐薇朵的全名,还只介绍兼职。祁婧竟忍不住笑出声来,为自己的小小恶搞分外得意。
躲开朵朵犀利的眼神,又转到罗翰这边,“呃,这位嘛,是医大的著名教授,按摩界的大师罗翰!”
“啊?魔界来的啊,还大师?大师来给小女子按一下嘛!”
不用看,祁婧就知道是可依在搞怪。
不知怎么,众人围拢,居然唯独不敢去看她,还迅速羞红了脸,赶紧继续介绍说:“这是莫黎,唐卉,艾琳,晓晴还有海棠,都是我的好姐妹,大家认识一下哈!对了岳寒二东你们也来认识下!”
一时间,罗徐二人跟每个人都打过招呼。于晓晴第一时间把朵朵亲热的拉到飘窗那边去了。唐卉把沙发让给罗翰,自己坐到艾琳的沙发扶手上。
小罗薇乖巧的端了一大盘新鲜出炉的点心进来,让众人取用。
“咦?罗薇,你也在啊!”罗翰像一只巨兽,俯视着小护士。
“嗯!罗医……罗教授好!”罗薇害羞的咬了下嘴唇,“我跟可依姐来的!”
祁婧借着罗翰的目光瞥去,秦爷已经重新坐回懒人沙发,手里的叉子上戳着半根香肠,只跟罗翰略一示意,大眼睛一眨,就朝自己闪了过来。
这师兄妹两个背后有没有串通,谁也不知道。但可依平时话里带的刺儿,都在朝着某种暧昧态势使劲儿,许太太心里当然清楚。
是因为她根本无法从罗翰那里掌握实锤,还是全赖自己没突破底线呢?
祁婧万万没想到,抓了这师兄妹乱来的把柄,居然提着的是自己的一颗心。
这种微妙的状态,像极了飞贼明知道被监视着,却忍不住宝贝能得手的侥幸,既担惊受怕又跃跃欲试的感觉。
可惜,自己并不是楚留香啊!祁婧慌忙躲开秦爷的目光,大声邀请闺蜜上场。
“唐卉同学,我都抛砖引玉了,下面你来吧!”
唐卉把手里的盘子交给艾琳,潇洒走到钢琴旁:“别听婧婧瞎说,她抛的那是琉璃瓦片儿,我才要抛砖呢,长城上搬来的青砖,大伙可得接住喽!”说完,转圈儿一拱手,惹来满场哄笑,大大方方的在掌声中落了座。
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果不出祁婧所料。当初唐卉选这首曲子练习,她就觉得这妮子跟别的女孩不一样。
只是没想到,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罢了。
捡了一块老婆饼入口,坐在木质的沙发扶手上,祁婧忍不住低头去看艾琳。
这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孩比她高出一截,腰身腿股丰满挺拔有余,纤细婀娜不足,可气质上却怎么看都属于小鸟依人那一款。
整个人文文静静的,只有在唐卉身旁的时候,才会表现得轻松随意些。
此刻,她十指交叉,垫在颌下,极其修长的指节跟着音符迅速的跳动,已经全神贯注。
进行曲并不长,紧接着奏起的是大家耳熟能详的《献给爱丽丝》。虽然这首曲子是否来自贝多芬还有争议,却并不影响它成为经典。
究竟那位爱丽丝是何许人,够不够浪,该不该去爱,这份永远凝结在旋律中的真情都是可以撩动人心的。
有多年的姐妹情谊垫底,祁婧虽号不准拉拉之爱的脉,但从这位小姐姐眼里的脉脉柔情判断,估计跟自己看许博的调调也差不离。
思虑之间,一首经典名曲就那么行云流水般演奏完毕。唐卉转圈儿鞠躬,海棠罗薇于晓晴皆被圈粉儿,尤其地上的可依,为老板助威喝彩,巴掌拍过了头顶。
祁婧刚想上去接棒,一阵妖风袭来,群狐乱舞,莫黎踩着国际范儿的台步走了过来。
“果然,放在哪儿,她也不是个等闲之辈!”
只见莫妖精素手后撩,左四右五理顺了尾巴,腰身脖颈挺得笔直,抬手投足皆是高手气派,微翘的红唇只一抿,一首舒伯特的小夜曲便流淌而出。
这是一首旋律简洁,节奏舒缓的曲子。足够应景,意境却不易把握。主旋律后边明快的伴奏很容易给人跳脱之感。
然而莫黎显然完美的拿捏了分寸,让现场所有的听众觉得,仿佛有一只梦的精灵踩在夜幕铺就的地毯上,轻灵曼舞。
最奇妙的是她的一身妖娆装扮,衬着月光般柔亮的颀长四肢,摆出最具视觉刺激的姿势,已经把一只静悄悄的袭入黑夜的妖精演绎得心惊肉跳,黑白分明。
在场的三位男士,无不叹为观止。
正当祁婧心里暗骂妖孽的时候,小夜曲倏然消隐。莫黎回头递给她一个眼神,似乎在向女王致意,紧接着又讨好的开始了另一曲――《水边的阿迪丽娜》。
这是在以同出克莱德曼的曲子回应自己么?祁婧报以足够温婉的微笑,带头鼓起了掌。
“我可以把她画下来么?”
耳边传来的是罗翰的声音。祁婧回过头才发现,罗翰已经从书架上找了个硬文件夹,一摞A4纸,连铅笔也准备好了。
真是草原上练出来的画家,因地制宜的本事无人能敌。
不过,不得不佩服“大师”的敏锐洞察,眼前的景象,如同女娲现世,怕是千年也难得遇见一回。
祁婧胸中涌起一股莫名幽怨,还是点了点头。就听见身后的铅笔在纸上急速的滑动起来,就像那草垫子里肆意疯长,随风狂舞的牧草。
随着一串越来越高的连音奏响,仿佛少女的笑声飞离了河面,曲子接近了尾声。祁婧正犹豫,是否等罗翰完成速写,莫黎却又拉开了架势。
这一回,琴键刚一按下,淘淘妈的心就绷紧了――野蜂飞舞!
这是一首模拟蜂群野外活动的曲子,走的是贴近自然的风格,没有多少人文艺术的韵味,最考验的是手速。
莫黎在这样一个充满小资情调的聚会上演奏它,分明带着斗琴的意味。
两天前,一个人偷偷潜回治疗现场的账还没算呢,今天高调出席不说,还故意挑事儿,想试试许太太的深浅么?
一分二十秒的曲子转眼就结束了,莫妖精优雅起身,转向祁婧,比了个有请的手势。
“好吧,就让你知道知道,你家婧主子可不光是乳沟深不见底!”
祁婧提着红裙起身,掀起一阵翻红乳浪,不动声色的朝莫黎点了点头,昂首婀娜的来到她让出的位置。
既然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咱也别你来我往的瞎折腾,姑奶奶给你一步到位!扭头看了看另一边的唐卉,见她也正看着自己,微微一笑,手指虚按上琴键。
是的,就是被誉为钢琴诗人肖邦的那首久负盛名的《幻想即兴曲》!
曾几何时,小婧婧满怀信心的去考钢琴十级,就是在这首曲子上遭遇了挫败。温厚的祁爸爸安慰女儿说,弹琴不是弹给别人看的,是为了陶冶自己。
可是,小婧婧哭了整整一个下午,就一首曲子,发了疯似的练了一个暑假。
如今,这首难度颇高的曲子早已刻印进她的指头里,这当口,不妨拿它给憋着坏水儿的莫妖精立一个下马威。
目光收回的同时,八十八个琴键仿佛吹过了一阵微风的湖面,有梦幻般的波光拂过。
肖邦的钢琴曲并非刻意追求难度,所有的技巧都是为了情绪的表达服务的。
而这首既幻想又即兴的曲子,重点就在如光似幻,流动闪耀的情绪如诗如画的波动起伏。之所以能坚持把这曲子练熟,也是因为最终被曲中诗意彻底迷醉了吧。
后来,祁婧没有再尝试考级,却在学琴的路上进入了另一个更加享受的境界。
并没走开的莫黎轻轻鼓起了掌,祁婧一边运指如飞一边侧头看她。两个美人的目光在虚空中既曼妙又犀利的对视。
这一对视不要紧,祁婧被她看得心头一荡,不自觉的笑了。她百分百的确信,自己着了激将法的道,轻易就把压箱底儿的玩意儿抖搂出来了。
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啊!玩弄人心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怪不得研究性心理呢!
以她刚刚表现出的实力,显然不止野蜂飞舞那个水平。如果等下她还有后手……你大妹妹的,那可真叫失策啊!
打住,不能分心!如果这会儿就出了错,丢人就丢大了。收束心神的不经意间,一道目光落进了祁婧的视野,是朵朵!
自打进门,她就不声不响的,这会儿正望着自己笑,眼睛里满是赞许和钦佩,还挑起了一根大拇指。
好吧,管它的,音乐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斗气儿的。
想到这,婧主子变回了淘淘妈,越发沉浸在密集的音符构建的无限畅想中,整个书房也从刚开始的躁动迅速沉入静默。
所有人都在屏息聆听,包括一直站在旁边的莫黎。没人注意到,她那只垂落的手正微微颤动。
最后一个明亮的单音给整首曲子画上了句号。屋子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祁婧心虚的再次打量莫黎,想知道她有没有后续动作。那妖精居然两步窜到罗教授跟前,捂着嘴儿接过了两幅画儿。
这个大猩猩速度也够神奇的,赶上印刷厂了!罗薇海棠甚至门口的李曼桢都凑过去看。
祁婧感觉一脚踏空,正犹豫要不要去凑热闹,一口北京味儿的纽约普通话提问了。
“我可以弹个曲子吗?”
“好啊!”祁婧一扭头,蓝色的大眼睛差点儿把她融化,“大家听艾琳也给咱们献上一曲!”
大家的目光重新集中过来。艾琳极为淑女的捋着旗袍后摆坐下,后边的唐卉紧张莫名的追着说:“亲爱的,你谈个抒情点儿哈,我们都喜欢听……”
“我不!”艾琳嘴巴微嘟,一脸的淘气,“我要让她们知道知道厉害!”
“哎呀,宝贝乖,听我的,不要啦――”
话音未落,琴声已经起来了。
前三个小节没弹完,祁婧就给吓到了。抬头目光一扫,莫黎的脸色也跟着变了,收起速写凑到了钢琴边。
钢琴之王李斯特的《钟》!
这TM可是钢琴演奏公认的难度巅峰啊!我们这儿只不过是票友聚会找乐子好不,犯得着跟咱一般见识吗?
说什么都已经晚了,琴键上如同遭到暴风骤雨的袭击,成千上万的音符仿佛同时落下。
祁婧无暇它顾,只盯着那双白皙而修长的手,比任何时候都像一只千变万化的精灵,应接不暇的传递着天外降临的音响。
怪不得摸屁股都摸得那么舒服!
淘淘妈彻底被一个又一个超高的技巧折服了,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诧就是敬佩。没想到唐卉出国一遭,竟勾搭回来这么个宝贝。
可接下来一个明显的跳音出现了,接着又是一个……蓝妹妹失误了,祁婧心头倏紧。果然,弹奏戛然而止。
“我重来!”艾琳有些急切。
唐卉见机赶紧过来拉住她的手,“好了好了亲爱的,你已经很厉害了!你看她们都傻了,咯咯……”
说着,又对着大伙解释:“你们不知道,她爷爷曾经在纽约爱乐乐团当警卫员的,就别做无谓抵抗了哈……”
“我爷爷是Chief pianist!不是警卫员,警卫员是什么意思?”艾琳有些懊恼的站了起来。
“看看,露怯了吧?警卫员在汉语里就是首席钢琴家的意思!”说着话,唐卉把艾琳拉回了座位。
“那露怯又是什么意思?”
“露怯就是……就是长脸了,赢得荣耀和尊重的意思啦!”
祁婧捂着肚子扶着琴,差点儿没笑蹲地上,而地上的秦爷已经趴在岳寒的怀里,腰身不住的痉挛。
“婧姐姐!”
正当全场憋笑的当口,一只素手搭上了淘淘妈的肩膀,“你们玩儿的这个叫钢琴吧?能不能让我玩儿会儿啊?”
回头一看,竟然是徐薇朵,徐教练。
并没等祁婧首肯,朵朵已经坐在了琴凳上,两只手抚摸着琴键,偶尔按一两下,清泉般的音阶带着不连贯的好奇。
第一时间,祁婧注意到了她的手。
从前享受她按摩手法的时候,就觉得这双手不一样。
比一般的女人有劲儿,却丝毫不嫌粗硬。玉润红亮的指甲修剪的干净整齐,细滑莹白的手背上,看不出见惯的错综血管,指根处排列着一个个的小凹坑,肉肉的宛若幼童却又特别修长。
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双手动了。
祁婧跟莫黎迅速对望,同时在对方尘埃落定五体投地的目光中看到了两个字《叹息》。
这是一首同样来自李斯特的难度王者。最无可争议的难点在于左手伴奏那一连串流星暴雨般的爬音。
由于跨度极大,不可能单手完成,需要演奏者在兼顾主旋律的同时左右手频繁高速的交换位置,才能使旋律足够流畅。
如果说刚刚的《钟》是暴风骤雨,电闪雷鸣的自然景观,那这首《叹息》就是星河泻地,时光倒转的最终幻想。
所有的人都围拢到了钢琴旁,表情庄严的盯着那双手。而那十根手指在曲子逐渐进入高潮的时候,仿佛一下子失去了行迹,变成无数的幻影。
祁婧双手捂胸,HOLD住满腔钦敬和羡慕的同时,心里忍不住暗暗发笑。
就是这样一双手,居然也曾撸过小毛的鸡巴,扯掉过某个大烟鬼的卵蛋,教二东怎样给老婆安胎,还跟自家男人比了个“四”!
他们所有人,所有接触过这尖尖十指的肌肤,唇舌,生殖器,都是多么的幸运,多么的荣耀啊!
这TMD分明是上帝深深亲吻过的手!
二十分钟的曲子,所有人站着听完,没有鼓掌欢呼,没有赞美惊叹,只剩下围观和静默。
这时,另一只美丽的手伸了过来,跟朵朵握在了一起。
“朵朵!你好厉害,我佩服你!”艾琳满脸真诚,一字一句的说:“你比我露怯,太露怯了!你是真正的警卫员!”
唐卉感到一阵眩晕,扶住额头跌进了沙发。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笑得炸了锅。腹肌差点儿撕裂的朵朵咬住一口老血赶紧拥抱艾琳,“你也厉害,我们……我们都是警卫员!”
祁婧带头鼓起热烈的掌声,众人恶趣味的欢笑渐渐被未泯的善良和对艺术的敬畏涤荡清澈,总算没惹得艾琳再次提问。
莫黎把祁婧让到老板椅上,重新坐上了琴凳。
“好了好了,如此良宵美食,咱们还是轻松一下吧!你们这些一对儿一对儿的,也别辜负了这琴,咱们跳起来好不好?”
话音刚落,一首节奏轻快的舞曲已经奏了起来。
第一个响应的当然是秦爷,拉着岳寒站起,一脚踢开了懒人沙发。两人男帅女靓,再一搭上架,别提多扎眼了,在空地上极其默契的旋转起来。
紧接着下场的是唐卉和艾琳,这二位并没搂搂抱抱,而是手拉着手,像两个快乐的孩子,在原地悠来荡去,一脸的幸福模样。
对面飘窗上的二东眼睛里都是痒痒,可于警花竟频频摇头,只好继续作壁上观。
三个男人就剩下身后的罗翰啦!
婧主子有些跃跃欲试。可一想到自己今天穿这么骚……那粗大的手指虽然已经好些日子没在身上摩挲揉按,记忆中的抚触感觉还是立马从裙子下面钻了出来。
自家男人不在。这么众目睽睽的……祁良家的身体反应比脑子还要快上几秒,淫荡指数立马超标,惹得胸乳腰身都开始报警。
可是,莫黎都说了,如此良宵,轻松一下又有什么?再说了,他……也不是没吃过肉的,怎么也不会在这时候馋一口豆腐吧?
正纠结,徐教练大大方方的走过来干脆利落的解决了她的困境,把那只大猩猩给领走了。
两个人身高的确悬殊,却也刚好完美诠释了女战士勇斗金刚的激爽画面。隔壁的秦爷给逗得咯咯娇笑。
自带伴奏的舞会,最方便的就是随心所欲的节奏跳跃。刚刚还是轻快的行进速度,插入几个零散的装饰音之后,就变的悠扬惬意起来。
艾琳似乎才想起爱人的建议,把唐卉往身后一带,坐上了琴凳,跟莫黎来了个四手联弹。空中的音符一下丰富起来,像是在抒情的夜空里撒满了星星。
刚好可依跟岳寒转到旁边,只见她唇角一翘,便把自个儿男人让给了老板,头也不回的走向飘窗。
祁婧听不清她跟晓晴说了什么,就看到这丫头像牵走自家驴子似的,把二东给拽了下来。
根据江湖传说,这二位应该不熟啊?
貌似二东曾经在秦爷闭关的时候打过她的主意,即便泄密也一定是拷打刑讯的结果,不尽不实。
虽然聚会上为了开心,当着准嫂子的面儿撬行也够让人跌眼镜的,不得不佩服这丫头的胆色和公关能力。
正隔岸观火,淘淘妈的手也被拉了起来。定睛一看,是朵朵。两只大奶子不由自主的一阵颠簸,老板椅已经易主。山一样的男人压了过来。
“别装啦,你家男人又不在!”这是两人错身的刹那朵朵传音入密的调侃。
三贞九烈的眼神一帧不落的怼回去是必须的!
祁婧拧着脖子故作踉跄,扶住男人的胳膊,感觉一把小腰几乎全都握进了他的掌心里。步子是碎的,裙子是飘的,奶子是荡的,小脸儿也变成了烫的。
“一直没机会说,你今天晚上可真美!”
自从面壁思过之后,罗翰就完全变了风格,再也没了原始部落,也不玩儿死缠烂打那一套,只说大实话。
祁婧在他面前也越来越放得开,隐约找到了一丝“三娘教子”的似曾相识。
“你的舞跳得可不怎么样,朵朵都不要你了,不会也是在草垫子里学的吧?”
话一出口,淘淘妈就立马发觉自己太TM轻浮了,尤其是“草垫子”三个字,简直就是往汽油桶里戳烟头儿。
“你跳得很好啊!腰这么有韧劲儿……”罗翰的大手稍稍收紧了些,“小时候,是不是学过骑马?”
只这一句,淘淘妈的呼吸就已经发烫了。昨天晚上才跟许博发过疯,骑马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可那滋味儿可……太堕落了!
正没着没落的往男人身上贴,门口闪进李曼桢的身影,还朝她使了个眼色。停下舞步,跟男人点了点头,快步走出门去。
是淘淘醒了。
刚到卧室门口,握住门把手,身后巨大的阴影贴了上来。猛一回头,是罗翰。
就是再浪得没边儿,也没可能这个时候亲热。淘淘妈一脸全民皆兵的戒备。
“你干嘛呀?”
“我……”罗翰支支吾吾,手里的文件夹和铅笔直接说明了他的来意――他这是要画一幅画,这幅画的题目应该叫喂奶!
“不是……你……你不是吧?”
祁婧给气乐了,下意识的抚上胸乳。罗翰的表情却空前严肃,低声下气的说:
“这个机会如果错过,我后半辈子都会后悔的!真的!”说着,往身后看了一眼,“我们悄悄的,悄悄的好不好?”
鬼TM才知道好不好!
这两个奶子,她摸过,揉过,亲过,吃过,更画过无数遍,还想怎么画?
淘淘妈脑子里一亮,瞬间领会了。
这会儿要抓住的机会,之所以不可多得,是因为淘淘,因为她们马上要履行的是一个母亲的神圣使命。
这难道不是世间最美的画面么?
这难道不是每个记录美的画者梦寐以求的景色么?
毋庸置疑,是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此刻那两个没出息的东西,像怀春少女第一次被触摸时一样激动而害羞呢?
难道,这激动和害羞也是一种美么?这份骚浪贱他是不是也想画下来?
刚才画莫黎,这会儿要画自己了……不是钢琴边的冷月芙蓉,而是婴儿侧畔的软玉温香……竟然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这个逼死人的大猩猩!
祁婧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思考的余裕。
梦幻般的钢琴声持续传来,客厅和餐厅都很静,但身后那扇门里随时都会有人出来拿吃的……
脑袋晕晕的一咬牙,点了点头,无声的推开了房门。
进入房间,淘淘妈迅速关门,想了又想,还是没上锁。毕竟是在自己家,万一有个冒失鬼过来推不动门,没事也变有事了。
屋子里的温度无形的升高了。
祁婧来到小床边,望向门口傻站着的罗翰,也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忍不住捂嘴一笑,面带薄嗔。
“你想……怎么画啊?”
话一出口,淘淘妈心里就骂,怎么画?当然是露出奶子啦,不然还TM叫喂奶啊?你要是真想发骚,干脆脱光算了,够刺激!你是不是就想现在勾引他?
罗翰被问得一愣,“这个我也……你平时是怎样的?自自然然就好……”
祁婧略一思忖,俯身把淘淘抱出来,放到床上。刚想去解肩上的扣子,觉得身上像是被探照灯打亮了,不由白了男人一眼:
“你转过去,不许偷看!”
人家是来画画的好么?不看怎么画,盲画?请出门左转,隔壁才有这样的真神。嘎嘎!
虽然连婧主子自己都觉得要求太过分,罗大师居然乖乖的照办了,而且还是最虔诚的面壁思过式。
空气里几乎被浓稠的奶香浸透了,时间过得如同即将冷却的岩浆。
“好了,转过来吧!”
罗翰宛若奉了大士的纶音,慢慢转回身。一时间,整个人都迅速勃起,戳在了床尾的地板上。
只见祁婧单手支颐,长发披垂,整个人斜身侧卧在了床上。
一袭红裙已经褪到纤腰拗成的谷底,堪堪露出半个巧致的脐窝。剩余的裙裾被硕满的肥臀高高撑起令人心荡神驰的巍峨,又顺着丰熟秀丽的腿股一路缓缓下滑成了泼墨山水。
那两条兼具健美和修长的腿子,半屈半伸,将剪未剪,浮凸处足以迷人心智,虚空中更加惹人遐思。
尤其是露出裙角的半个脚掌,雪酥幼嫩,玲珑可欺,偏偏那几颗脚趾豆,还调皮的你推我挤,好像特别怕生,勾得人恨不得扑上去舔它几口。
被裙子遮掩的部分尚且这样如梦似幻,上半身裸露的深沟险壑,珠圆玉润就更美得惊心动魄了。
要说淘淘妈身上最惹人赞叹的,还不是丰乳肥臀,细腰长腿,而是细腻润泽的肌肤。
在温暖清亮的灯光下,清蜜色的肌肤每一寸都透着清甜的香气,水润的光泽。迷人的锁骨撑开稍宽的肩膀,就因为肤质细腻,一点儿也不失圆润的感觉。
那两个丰美硕大的乳瓜,即使侧身堆叠的状态,也并不沉坠疲软,全赖饱满的乳量和皮肤绝佳的弹性。
裸露的面积如此之大,在罗翰的角度,仍然看不见乳头。
因为下面的一颗被淘淘含在了嘴里,正吭哧吭哧的吮吸着,而另一颗上面则盖了个肉呼呼的小巴掌。祁婧的胳膊自然的垂落身前,搂着儿子的屁股,一派天真烂漫。
这么明显的摆拍,虽然任性得过分,却不失童趣,罗大师的玳瑁眼镜晃了再晃,也终于无话可说。
“快画呀,一会儿他吃饱了!”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罗翰赶紧拉过身旁的化妆凳,支起了文件夹。一眼接一眼的看,一笔紧似一笔的勾勒着。
其实,淘淘妈平时很少这样喂奶的,刚一趴下,她就意识到了,自己是明目张胆的卖骚了!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玉体横陈的姿势实在是太勾人了,光低头往下半身瞄一眼都心跳加速半天。
说到底,这位大哥是什么人?美术馆请来的师傅么?抓住机会,就是为了留一张遮遮掩掩的母子哺育图么?
胡扯!
往脸红心跳的方向琢磨,这是奸夫淫妇在没羞没臊的调情路上一次心照不宣的进阶,将来真的滚了床单,高潮退去,拿出来赏鉴一番,立马就能重燃战火。
往放纵天性的真善美上考虑,这就是一次别具一格的行为艺术――私密的空间,暧昧的情愫,奔涌的热血,放飞的想象。
无论是画者还是模特,在祁婧心里,都像那荒烟蔓草间的放牧儿女,像雪夜告白的痴妄师生,像越野车里汁水横流的迷醉和手忙脚乱的告白一样,会成为一种可一不可再的行为艺术!
最初的心慌气短,手足僵硬只是让她脸皮发热。
等到低下头,看到淘淘专心致志的吃奶,一股不可遏制的热忱涌进了胸口,整个身子,都开始发起热来。
只是,这份热忱无忧无惧,坦荡自然。
它呼应着那些遥远的音乐家留下的名曲,回荡着一个中年女人彻底放纵的嘶吼,理解着一个中年男人耗费十年的等待,记挂着一个睡别人老婆的家伙迷人的微笑,更依靠着某个把老婆宠上天的奇葩男人置办的婚床……
他说,他喜欢坏女人。
居然就称了他的心,真的做起了坏女人。可是,谁也没说坏女人就不是高尚的,不是率真的,不能热爱艺术,享受生活呀?
做一个坏女人,也可以堂而皇之的热爱生命,沐浴阳光。弹琴画画是阳光,大鸡巴H戮筒皇敲矗
不是阳光也得是雨露好不啦?
把自己美丽的身体,优雅的气度,野性的韵味,炸裂的风情用最无所畏惧的方式呈现,去欢天喜地,心安理得的接受被赞美的热诚,被爱慕的温柔,被追求的快乐,被满足的疯狂!这不就是最幸福的事么?
“原来,他弄一架钢琴来,想让我享受的,就是这个!”
五彩缤纷的肥皂泡在许太太脑子里起飞,噼噼啪啪的破裂,崩了一脸的骚水。思想再进步,母仪天下的良家风范决不能不顾。
只见她眸光低垂,温柔的俯视着淘淘,浓睫只是偶尔才轻颤一下,尽量避免跟男人对视,看似端庄羞涩,可那嘴角的迷之微笑泄了密。
恐怕她真正担心的,是一旦抬眼直视,一个不留神,就彻底击碎男人的理智,把他勾上床来吧?
房间里很静,除了淘淘的吮吸声,就是若有若无,又像台风过境似的呼吸。
画纸上没了速写时那种沙沙的摩擦,他应该是在细细的描摹……不敢触碰他的视线,所以,也不知道画到了哪里……
这时,把手轻轻下压,房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儿。
祁婧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心头一紧。但所剩不多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动,绝对不能动!
无论谁在偷看,不动,就能把他融入这正在进行中的仪式。若是动了,不要说起身关门,就是抬一下眼皮,也会把这张大床变成准捉奸现场!
然而,强行压住的镇定实在太不容易了,光是呼吸就再难维持平顺,氧气的消耗量也直线攀升。两只奶子开始大幅度的起伏。
最糟糕的是,淘淘似乎感知到了温度和弹性的变化,那只小巴掌不安分起来,一个乾坤大挪移,那浅褐色的乳头露了出来,骄傲的直指天际!
不管了!这一刻,任何动作都可能让辛苦撑持的气场瞬间崩碎。
祁婧用余光扫了一眼门槛儿,从偷窥者的服色判断,是海棠。不过,还没等她稍稍安心,门缝明显扩大了,不仅持续的推开,还多了窃窃私语。
琴声停了!
即使放弃逻辑推断,光凭第六感,也知道门口挤满了人。有女人,也有男人!
更过分的,有人居然贴着地面爬了进来,趴在床边往上看。海棠是第一个,紧跟着的是可依,还有罗薇。
有人贴着门蹭到罗翰身后,应该是一边关注现场一边观赏作画过程。也有人始终站在门口没进来,是两个瘦高的身影,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祁婧不敢去看所有人的眼睛,只盯着儿子胖乎乎的小脸儿,睫毛止不住的颤抖,身上一直在冒汗。
到底是行为艺术还是丢人现眼,已经没心思想了。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祈求大师赶快画完,解救生民于水火。
不知过了多久,淘淘眼珠一骨碌,像是发现了什么异样,放慢了吮吸,眨巴眨巴的望着妈妈。
冷不丁的一扭头,奶头“啵儿”的一声从嘴巴里拔了出来,奶声奶气的发出一连声的懵懂提问:
“呀――呀呀呀?”
这下满屋子敛气屏息的成年人“哄”的一下都笑了起来。
淘淘妈无比慈爱的把儿子的脑袋搬回来,重新叼住乳头。专属母亲的温柔让身体奇迹般的一松,畅快的呼吸到一股透心的清凉。
“谢谢你,我的宝贝,还是你小子会搞气氛哈!”祁婧不无感恩的默默念叨。
终于,大师收住了画笔。那张怎么看都显小的A4纸迅速飞到众人手中,你争我抢的传看。淘淘妈也获得特赦,可以从容的起身穿衣。
把淘淘放回小床的一转身,瞥见门外某个石化咒语荼毒最深的孩子仍然僵硬的站在那里,娇娇的闪了他一眼。
画作最终传到淘淘妈手里,第一眼就朝胸口望去,还好,那只小巴掌老老实实的帮妈妈捂住了要害,不禁暖心一笑。
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半。
唐卉第一个提出告辞,众人也纷纷响应。祁婧有些意犹未尽,想到这样的聚会以后可以经常举行,便未刻意挽留。
李曼桢把剩下的点心装进一次性餐盒,专门给罗薇带回去吃。小姑娘拉着她的手眼圈儿微红,乖乖的收了。
看到此情此景,许太太不禁神思一黯,目光转到了莫黎身上。
把客人们送进了电梯,并用眼神刻意叮嘱了海棠,直到电梯门关了,才深深吸了口气,转身回家。
骤然冷清下来的房间还飘着食物的香味儿。帮李曼桢摆好了餐椅,看她又去收拾书桌,祁婧倚着门框打量那架钢琴。
这时,李曼桢走了过去,在琴凳上坐了下来。
祁婧以为她要盖上盖子,谁知她两手一抬,轻灵舒缓的音符竟连了起来。还是那首《梦中的婚礼》,只是节奏慢了许多。
今晚的惊喜实在太多。
祁婧抿嘴儿一笑――真是再没道理把她当家政嫂了――一挺身子走过去并肩而坐,跟着那舒缓的节奏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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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七十八章 打赌

“今天是星期五。”
从睁开眼睛那一刻开始,到打印这份辞职报告,每过十分钟这几个字就在祁婧脑子里播放一次。
眼看着九点二十多了,仍在纠结是该把这张纸装个信封还是直接对折了放包包夹层里。
满办公室的翻了半天,最后连个纸口袋也没找到,她只好教导自己不必煞有介事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上边。
刚走到电梯口,忽然又觉得膀胱告急,直奔厕所。尿没拉拉出来多少,看见洗手台上的化妆镜又走不动了。
镜子里的小妇人今天穿着一条乳白色的包身裙。
裙子是抹胸的。对“婧主子”这种过于壮观的上围来说,抹胸裙的确显得力不从心。动作稍大,都有迸发泥石流的危险。
而这条裙子设计比较独特,自胸线两侧穿过腋下设计了一条弹力带,绕到肩臂之上,算是勉强消除了某种不安全的隐患。
即便如此,肩颈胸乳如此大面积的暴露还是太有伤办公室风化了,所以外面又搭了一件麻青色对襟小披肩。
说是小披肩,被她挺阔的衣架肩一撑,更像穿了件款式别致的小西装,加上颜色偏素雅,自然而然的把时装风情融入了庄重的商务氛围。
裙子虽是收身的,裙摆却稍长,几乎到了膝盖。所幸这双腿子实在是太长了,无形中反而更加彰显出典雅的贵气。
而腰腹之间人工做出的几道暧昧褶皱,跟收紧的腰线呼应,又显得纤柔的腰下,孕育生命的所在格外丰熟诱惑。
这一身打扮,最用心也最不易发觉的地方其实在丝袜上。
它不但够薄,够透,颜色竟跟披肩毫无二致。两下这一遥相呼应,整个人都舔了一层骄傲清爽。
出门时许先生端详半天,面露疑惑的说:“你这身是既好看又耐看,为什么就有那么点儿轻易不敢靠近的感觉呢?”
祁婧神秘一笑,把手指顶在男人胸口,骄傲的一仰头:
“那就对了――”
没错,“婧主子”要的就是这份儿足够诱人,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那天扮成“丽丽姐”被陈志南透而视之,甚至上下其手,就是因为没这个气场。
简单的补了个妆,祁婧对着镜子左右歪了歪头,又试着用微笑补了一波自信,才转身下楼。
她没有去地下停车场取车,而是直接出了正门,拦了辆出租。毕竟对于未离职的公务员来说,那小跑车太扎眼了。
坐上后座之后,拨通了许博的手机。
“效率可以啊,这么快办完了?”许副总的表扬好像早就准备好了。
“哪有?我现在才要过去……”祁婧听了一蹙娥眉,咬了下嘴唇,“你……中午回不回家吃饭,要不等下来接――我一下?”
许副总那边没急着回答,却传来两声风过回廊般的轻笑。这一笑,把“婧主子”的耳根都给吹红了。
虽然已经避重就轻,借着吃饭的由头,不过是想让他尽量离自己近些,即便使不上什么劲儿,也能在心里助助威。
可这份战马嘶鸣腿发软,临阵求援惴惴不安的小心思,轻易就被看穿了。
“好吧,我交代一下,这就过去,在外面等你出来?”
“嗯!”
祁婧打量着司机师傅,没敢多说什么,挂了电话。任凭师傅见多识广,也不可能想到刚刚的一段对话后面牵扯的是怎样的稀罕事儿。
祁金莲去会西门志南,居然通知许大郎在外面打接应!这TM是哪一层平行宇宙的奇葩叙事?
从包里拎出那串“潘多拉”戴在手上,“婧主子”就变成了许太太。
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在一定尺度之内,示人以天性纯真无拘无束的浪漫情怀,很享受放浪不羁带来的刺激,一旦要动真格的,许太太依然是个良家少妇。
就像那天在一大群男男女女面前裸裎入画,没一个人觉得是淫邪之举,百分百成就了一次唯美的行为艺术,视觉享受,仍吓得她水深火热不敢稍动。
真要说享受,那也是偎在男人怀里,一起欣赏品评的时候。
许先生看到画时的激动就不用说了。居然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有许多人参观。淘淘妈羞答答的复盘了当时的窘迫之后,他是这样说的:
“亲爱的,你这么美,值得全世界人民景仰膜拜!不过,我最开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越来越勇敢了!”
越来越勇敢了……是么?
或许吧!祁婧不禁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在悔恨与自责中挣扎,虽然得到了男人的原谅,却连门都不敢出。
那次特意为她安排的坝上之行,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朋友们的宽容和友爱,岳寒的木簪,二东的道歉,都历历在目。
而这次聚会,那两个家伙把眼珠子都看勃起了吧?
越来越勇敢,听着怎么跟越来越不要脸相去不远似的?
凭着淘淘妈非理性严重称霸的脑回路,实在分不太清其中的区别。只觉得躲在男人的怀抱里被表扬,整颗心都美滋滋,而一旦去联想外面的世界,又会砰砰跳。
这两天,每次早起出门,许博都要问上一句:“今天会去吗?”
连着摇了两天头,今天是不去也得去了。
这件事,相信三个人都有一个共识或者默契。那就是最好在辞职之后,彻底解除了上下级关系,再发生别的。
祁婧当然明白,许博每天问一次就是这个意思,而陈志南……行政机关里的人际关系敏感而复杂,他当然不可能没有这层考虑。
两三年了,工作中也不是完全没有亲近的机会,为什么他一直深藏欲壑狼心,到现在才色相毕露,迫不及待呢?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么无形中,就又给许太太加了一层压力。
那天晚上把人家晾在了车上一个人跑了,现在要赶在聚会之前提出辞职,就是主动移除障碍,等着看对方底牌的节奏。
――机会只有一次,陈主任你若抓不住,可就江湖再见,未必会有下文了!
“潘多拉”的华丽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光彩夺目。
祁婧低着头,用指尖摩挲着那几颗串珠,仿佛捏着淫狱之门的钥匙,稍一动念,脑子里已开始群魔乱舞。
究竟谁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他绝对是个极聪明的人,既敏锐又危险。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和动作,自己究竟应不应付得来?即使跟许博商量了多次,能不能占住先机,她心里仍然没底。
久未谋面的办公大楼出现在视野里。
陌生而忐忑的高跟鞋一路踏过熟悉的地板砖,迈上十几级台阶。走进大厅,亲切的仪容镜还立在老地方,完美的映出那副足以腐蚀一切原则信条的身段儿。
祁婧像见了老朋友似的面带着微笑,同时盯着自己的腰胯,尽量压住扭摆的幅度,径直走进了电梯。
办公室里,可依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正带着花镜,用两根食指笨拙的戳着键盘。祁婧一看认识,姓姚,原来专门管档案的。
小毛的位置上则坐了个年轻的女孩,很面生,见有人推门就近,立刻站了起来,礼貌的问了句“您好!”。
姚大姐闻声扭头,也热情的迎了过来,“诶,小祁啊!你这是回来上班啦?”说话间眼睛直往祁婧身上扫。
祁婧跟女孩点点头,又转向姚大姐不答反问:“芳姐在吗?”
这时里间的门开了,满庭芳一手扶着门把手出现在门里。
“祁婧来了?来,快到里面来!小李,你去倒杯水过来。”芳姐还是一脸的公事公办,叫小李的姑娘答应着去找纸杯。
祁婧见她一副招待客人的姿态,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看样子,小毛这孩子八成没把他小姨当外人,至少母子俩的近况和他婧姐姐的志向都已经被芳姐掌握了。
想到这一层,祁婧自然打起了精神。
即使一直相信小毛知道深浅轻重,男欢女爱的激情时刻说漏了嘴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管这位顶头上司知道多少,都得步步为营多加小心。
这种事轻易不敢放在桌面上探讨,即使万一被戳破,她也一样攥着这俩人乱伦的把柄,可也并不算被动。
不过,如果跟那天逛超市似的自作孽,让人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就怨不得千夫所指人神共愤咯!
等小李把水送进来,芳姐把门关了才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跟阿桢姐相比,她还要矮一些,单薄几分。依然是一身小香风的套裙,修长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是她身上唯一性感的地方。
祁婧没有去坐靠墙的沙发,而是拉了把办公椅隔着桌子坐在了芳姐对面。
“我听说,你不准备回来上班啦?”芳姐的语气很轻松随和,没有透出一点儿迷惑不解和无聊的惋惜。
听她话语中透着亲近,祁婧松了口气。记忆当中,这么些年也没从她脸上收获这么多笑容。毕竟模样周正,笑起来居然蛮好看的。
不知道被H到高潮时,那撒着欢儿的眉开眼笑是不是更迷人呢?
原本就打算例行公事的打个招呼,递上辞呈就去陈志南的办公室,见芳姐直接这么问,索性直抒胸臆:
“嗯,想趁现在还有点儿想法,去干点儿别的。”
没想到芳姐抿嘴一笑,“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要辞职的?”说完,盯着祁婧的眼睛,脸上仿佛写了字――“你懂的”。
祁婧脑子里穿透厕所壁板的叫床声还未走远,被她看得心头一跳。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她指的并不是那些事,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装作心领神会的笑着说:
“小毛都跟你说啦?他还嘱咐我别让人知道呢,呵呵!”
“这有什么好瞒的?”芳姐把胳膊肘撑在桌上,身子靠了过来,“我姐为了这个儿子苦了半辈子,也该歇口气过过安稳日子了,遇到你们小两口,我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客气话也能说得如此情真意切,祁婧第一次领教了芳姐的亲和力。印在心中的形象,越来越被小毛那个知冷知热又知心的骚情小姨妈拉了过去。
“哪儿啊!是我跟许博有福气,能请到阿桢姐这样的能手打理家务事。你看我现在,都吃胖了!”
咱许太太的外交能力也不差,一边伸出胳膊一边接着说:“芳姐,你有空也该去家里坐坐呀,我可听说你们比亲姐妹还要好呢!”
“是啊,我也一直惦记着过去看看的。”芳姐叹了口气,“这不是谷丽要考中央舞蹈学院,这段时间光追着伺候她了……”
虽然她眼神里只有微不可查的一丝躲闪,还是被祁婧捕捉到了。
她们姐妹之间的心结,从许博口中了解到一些,无论从谁的角度去看,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如今两个人身处一个城市,居然避而不见。在祁婧看来,不过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谁也不好意思先捅破罢了。
那天送走了客人,两人借着琴声聊了些小时候的事。
阿桢姐的琴是妈妈教的。
那个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的江南女子,怎样嫁给一个茶商少掌柜的故事,祁婧当然无从猜想,只能对她的中年殇逝戚然扼腕。
阿桢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她说,她已经快三十年没有摸琴了,以为再也不敢触碰,没想到时间可以疗愈一切……
从阿桢姐的琴声里,祁婧听出了对命运沧桑的释然,和对幸福生活的向往。既然曾经是那么好的姐妹,为什么不能帮她们彻底肃清这个不再有任何意义的纠结呢?
“真的想去?”祁婧忽然盯住芳姐的眼睛。
“嗯,想啊!”
“那就今天吧!等下许博来接我,咱们一起回家吃饭,给阿桢姐一个惊喜怎么样?”
“这……”
“你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吧?”许太太仍盯着她的眼睛。
“没,我是怕你们不方便……”
“那就过去吃个午饭,又耽误不了工作。”许太太趁热打铁 。
“那――好吧!”芳姐略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祁婧见状心中高兴,看了看时间不早,起身打开了包。
“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先放你这,帮我往上报一下,我先过去跟陈主任打个招呼,回来咱们就走!”
进入走廊,刚刚请动芳姐的小雀跃没扑腾几下,就消停了。
祁婧望着走廊尽头那扇门走了两步,高跟鞋清脆的响声迅速带起了心跳,没到一半,就一头拐进了洗手间。
再次面对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觉得今天的妆过于浓艳了,或者是因为这脸蛋儿比之前红了?
刚才芳姐的目光就往胸前瞟了好几眼,这呼之欲出的乳沟也是太过招摇了,之前从未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栋建筑里。
难道,真像许博说的,自己变了?变得勇敢了,还是放荡了?
这个念头一起,祁婧忽然觉得整个人都真的不一样了似的。她的确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朝九晚五的公务员了。
不要说那高耸的胸线,婀娜的腰肢,就连打量自己时,停留在眼角眉梢的那一丝掩不住的风情,都足以把镜子撩起层层涟漪!
“……我告诉你!你就是那种女人……”
“……男人见了你,只会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上床!”
“……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惑……”
――真的不知道么?
祁婧脑子里回想着某人烫嘴的告白,在心里问自己。
与此同时,用一只手捂住胸口,充分感受着峰峦之间的温润与弹性,再慢慢的向下移开,顺着陡然坠落的平原一路向下……
只会让人想到上床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么?
按在小腹上的手掌朝着另一侧的腰臀滑过去,顺势微微侧身,S形的曲线凶相毕露,把她自己都看得呼吸急促起来。
OMG……真的,很不错呦!
无论勇敢,还是放荡,这份浑身上下透出无限热情的感觉都是让人着迷的。活着的感觉,就该是这样!
走出洗手间,祁婧放轻了脚步,虽然还是抑制不住胸口的震颤,心跳总算勉强压住了。
走廊里很静。
当她渐渐接近那扇房门,隐约有某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后透了出来。走到门口抬起手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一个女人吊着嗓门儿叫唤:
“……把Der给打劈咯!”
一股从天而降的羞愤瞬间撅住了“婧主子”,敲门的手倏然落在了门把手上,一压一推,“丽丽姐”已经华丽变身,径直走了进去。
目标出现在正对着门口的办公桌后面,还在抱着手机“嘿嘿嘿”的一脸王晶式的傻笑,看得正入戏。
拧蜂腰,迈长腿,五六米的猫步不慌也不忙,只隔着桌子一探身,那手机已经到了风骚满格儿的“丽丽姐”手里。
祁婧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能在男人面前爆出如此入主中原的气场。
等他回过神来,小坤包已经搁在了办公桌上,手机屏幕在那个只会勾人上床的女人指尖上轻巧的滑动着。
果然,从室外到室内,那天所有的精华片段都在。
陈志南狼狈未过三秒,便舒朗一笑,没急着去讨手机,而是绕过办公桌去把门关好。回头打量一阵,取了个杯子,给客人沏了杯茶稳稳当当的放在桌上。
这期间,手机里嘈杂断续,从莫黎吞枪到归雁神游,一路时光倒转。等到他舔着脸贴过去,“丽丽姐”已经删到了最后一个文件。
“诶诶诶……这个,这个就给我留着吧……”
精装“丽丽姐”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大眼睛一翻,不见喜怒。
把视频一个接一个的删掉过程中,她的气其实已经消了。本来都是共同经历过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以他的稳重精细,这些东西肯定不会流传出去。
然而,只是匆匆浏览过那些镜头,当晚亲历的种种感受几乎一股脑都回到了身体里。
尤其是抬头的一瞬间,检阅了那张英朗的俊脸上,笑容由王晶转为加缪的全过程,祁婧忽然意识到,将近一个礼拜了,再次面对这个男人,那种心慌气短,脸红心跳的感觉,居然还能接得上!
红云顷刻染透双颊,不知怎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钻进了鼻子。她把手机搁到桌边,拎起包拧身就要走。
陈志南见状一把拽住胳膊,顺势带进了怀里,略一迟疑,低头就往她唇上吻去。
祁婧一下慌了神儿,连忙低头避过,双臂拼命的撑住男人的胸口,心下一阵凄惶懊恼――怎么就在他面前使起了小性子呢?
说好的勇敢抑或放荡呢?
不是变得自信,跟过去不一样了么,怎么还这么不中用?
“回去坐好!”
心里一急,“丽丽姐”气急败坏的下达了命令。口气像极了一个初中三年级最无能的班主任。
男人的胳膊松开了,后退半步,有些无措的搓了搓手,忽然伸手拿过手机:
“好好好……我这就删这就删……别生气嘛!”
眨眼间,陈志南把手机屏幕伸过来,半讨好半自嘲的说:“删了删了……你看我真傻,本人都来了,我还留着录像干嘛呀?”
祁婧勉强恢复了镇定,就着看手机的当瞟了男人一眼,只有加缪,不见了王晶,心下稍安。
可这一对视,忽然发觉男人早已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起伏的奶脯几乎挺到了他胸口,连忙转身挪动旁边的藤椅,调整好安全距离后,坐了进去。
“我今天是来辞职的。”
这话看似说明来意,实际上明显是接着男人的话头的。之前做过无数遍的心理建设总算起了点作用,脑子会转了。
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过了今天,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了。
陈志南同学并没有回去做好,而是半靠在了办公桌旁,把茶杯朝她轻轻推了推。从距离和角度判断,最可能的动作就是居高临下,一览众山……未必小。
“我知道……”陈志南语声亲切而平和,“你要是再不来啊,我就不在这儿等你喽!”
“那你去哪儿……”
好在那个“等”字给硬生生的憋回去了,要不然连头都TM抬不起来。祁婧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男人,也顺带惊走了两道掉沟里的伽马射线。
“我要调走了,去广电管网络。”
陈志南波澜不惊的回答着,并未透露是升迁还是平调,犀利的眼神转了一圈儿又落到祁婧的脸上,肩膀往她这边一歪:
“就是专门审查你们这些在网上乱发视频的,到时候你照样跑不掉……”
祁婧被他看得气息一滞,明知道他是故意开自己玩笑,竟慌里慌张的生出黄世仁盯住喜儿的既视感来。
不过,“婧主子”可不同喜儿,向来是受力不受气的。
视线与男人僵持顷刻,浓睫一垂,若有似无的笑了。端起桌上的茶杯,晃了晃,杯底黄澄澄的金银花转动起来。
“是么?就怕到时候陈老爷视频看多了,晃花了眼,认都认不得我了。”
秒入戏,如今对祁婧来说已经驾轻就熟了,而要论耍嘴皮子,讽刺犀利,更是从来没服过谁。
热茶入口,忽然发觉自己渴了,又连喝了两口。
“怎么可能,‘婧主子’的大名现在谁不知道啊?粉丝都两百多万了,我关注着呢!”陈志南靠着桌沿儿凑过来。
“那陈主任你,也不过是两百万分之一罢了……”
再次抬起眼帘,祁婧已经端足了主子派头。
眼睛里飘着一抹金莲款的不堪寂寞,底下藏的却是则天定制的母仪天下。
而事实上,在乖张外表下的胸腔里,一颗心正越跳越快,若是低头去看,怕是娇弹的乳肉都在跟着震颤。
“咯咯咯……今天是干什么来的,不就是为了再续前缘么?要勇敢,也要放荡,并不矛盾不是么?咯咯咯咯……”
那个轻佻的声音从茶杯里窜出来,一遍遍的拷问着她骚浪到骨子里的灵魂,把热气散得满屋子都是。
“我可不是一般的粉丝……认识你的时候……”男人的身体缓缓压了过来,一条胳膊堪堪搭在祁婧的椅背上。
祁婧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不肯认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努力的控制着呼吸。
就在那加缪式的微笑欺进咫尺的一刻,她低下头,又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手里的杯子轻轻往前一送。
陈志南的身体像是撞上了一堵墙,攻势戛然而止。
而那杯子并未停下,持续的向前递过去,动作自然而舒缓。
陈志南不得不后退,直到杯子被重新放回到桌上,他也恢复了直立的姿势,只能低头心有不甘的扫描着那沁出细密汗珠的美乳。
“你跟谁打听我的,不会是林老师吧?我跟她并不熟啊!”
重新把视线投在加缪脸上,这就转守为攻了!“婧主子”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角色。从那晚的经验判断,林忧染必定是他的软肋。
“她也不算认识你……”陈志南呵呵一笑,还算淡定,“我跟你们系的孙书记是同班同学。”
似乎觉得仰着头说话无形中被人压住了气场,祁婧缓缓站了起来,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绕到了男人的另一侧。
“你们这些喜欢当官儿的男人,是不是……”
虽然心里一直在提醒自己,戏不要太过不要太过,可她还是忍不住把那几个字说了出来:“……都挺好色的?”
过完了嘴瘾才意识到,这话怕是要冒犯官威,无奈情势不容后退,拼尽全力维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继续盯着男人。
没想到陈志南面不改色,只是极为克制的向前凑了凑:
“我好的,都是绝色!”
这么露骨的讨好还是把“婧主子”给逗笑了,抿着嘴儿向前走了两步,把视线投向窗户。就是这两步的距离,让她看到了窗外马路边停的一辆奥迪A6。
有一个白衬衫打领带的家伙正倚着车前脸儿看手机。
真命天子就在目力所及的地方等候,而自己居然在这跟一个“老男人”打情骂俏!祁婧觉得自己全身的血管和毛孔都被一股旷古绝今的奇异颤栗席卷,散发着无比煽情的燥热!
美人背门打开,分神它顾的机会,自然不可能被放过。两只大手悄无声息的滑过细腰,一只压向腴沃的原野,一只攻略胸前的险峰!
祁婧心头的热浪刚刚翻起,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撞了个粉碎,但这丝毫无法阻挡身体里那份莫名的兴奋像毒药一样蔓延。
陌生的怀抱,灵巧的手指,还有那淡淡的烟草味道,还没怎么按抚,她浑身的骨头都已经酥了,吁吁气喘再也压不住。身体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变软。
表面上,这一切的变化是因为男人的入侵,只有她自己清楚,更多的是因为那个遥遥在望的冤家!
“绝对不能让男人发现自己看到了什么!”
忍着快要蹦出腔子的心跳,祁婧鲤鱼般在男人怀里转了个身。迷一样的微笑,春情泛滥的眸子把再亲芳泽的加缪晃了一个趔趄。
茶杯递进男人手里,“婧主子”开始一小步一小步的贴近,而陈志南却不自觉的往后退。
很快,桌沿儿挡住了去路,退无可退了。一只素手按在了他肩上,吐气如兰的鲜润樱唇就在低头可及的眼前。
可是这回,他忍住没有去吻,因为她在问话: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手下的办事员了,是么?”
“应该不算了……”他当然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那我们就是两个自由人了,是么?”
这一次,祁婧的嘴巴更近了,似乎在刻意贴向他的耳朵,怕她听不见,可是,声音又是那么的轻柔魅惑。
“……嗯”
陈志南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答应得这么狼狈!那个“嗯”简直像个遭遇偷袭的杀手绝望的闷哼――裤裆里早已勃起的鸡巴被一只小手抓个正着!
“乖乖听话!”
“婧主子”用眼神阻止了再次搂过来的胳膊,身子把男人逼住,终于说出了这句化入淫欲血脉的台词。
而整个过程至此,似乎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心跳得像机关枪。
只见她粉面烧红,浓睫微颤,小嘴儿将嘟未嘟,潮润馨香的大奶子几乎贴上男人的胸膛。
那起伏的胸脯,连她自己看了也怦然心动,而驱动着呼吸心跳还有血脉逆行的,是手里握着的那个大家伙。
虽然隔着裤子,仍能摸出大致形状,跟许博粗细相当,弧度明显更大。
为什么这东西被称为男根,祁婧瞬间懂了,因为那硬邦邦的隆起一直向两腿之间的更深处无限的延伸!
陈志南仿佛被这句“乖乖听话”定了身,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撑住了办公桌,被裤裆里的指掌揉得呼吸渐深。
“真的喜欢我?”祁婧的问题里明显下了春药。
认识潘金莲的都知道,一旦下了药就再没回头路了!
“当然!”
“那咱们……不如就打个赌,你敢么?”
听声音就知道,“丽丽姐”明显又回来了,而且手法娴熟的拉开了裤链儿,酥嫩的掌心隔着内裤包围上来,仿佛对男人的表现格外赞赏。
“怎么赌?”男人的声音维持着淡定,隐隐透出昂扬的笑意。
这回,半天也没等到“丽丽姐”的回答。
不过,他并不急,因为事故出在下三路――那只冒失的小手拨开内裤的瞬间,一根烫手的大山芋弹了出来,似乎把她吓到了。
当她试探着回来握住,陈志南明显听出了耳边呼吸的颗粒感。
“好硬啊,真的太硬了!像长了骨头一样硌手。而且上面还龙行虎踞凸凹不平,一点儿也不像小毛那样光滑……最吓人的是那个龟头,真的好大,简直不成比例的大……”
“丽丽姐”咬着嘴唇在心里念叨着,无论如何也压不住好奇,微微撤身,向下望去。
一颗紫红色的巨大菇头悍然突出掌握,像一颗长歪了的大李子,色泽形状都不陌生,只是实在大得出奇!
“到底怎么赌啊?”陈志南的催促中已经能听出笑意。
脑瓜发热的“丽丽姐”一刹回神,才意识到自己险些失去先机,忍不住在那大李子上捏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座闹钟。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如果能坚持十分钟不射,就算你赢!”祁婧咬牙切齿的说着,明显感觉到血压在直线飙升。
这是她看到窗外等候的许博时,脑子里炸出的念头。
打个赌,看起来就不那么上赶着了。第一,不能折了许家大宅的面子,第二,更不能让他等太久。十分钟,亲爱的,再等十分钟!
“赢了,又怎样?”
“赢了,你说怎样就怎样?”“丽丽姐”这会儿已经跟大李子混熟了,开始缓缓的摩挲着。
陈志南似乎不那么淡定了,“那……输了呢?”
“输了,就得听我的!”“丽丽姐”把大李子压在掌根,四根手指兜住了两颗卖呆儿的小家伙。
“你,确定只要,十分钟?”陈志南明显在缩短音节的长度。
“就十分钟!”
掌心里的一汪滑腻让“丽丽姐”更有信心了,她知道,男人兴奋时,那个地方也会冒水儿的!
“好,开始吧!”
事实上,早已开始了,但那还远远不够!
怎么说“丽丽姐”也是久经战阵的骚浪娘们儿,对男人的罩门不说了如指掌,也算深有研究。
陈志南命根子陷落敌手,只觉得扶住自己的那只胳膊灵蛇一样穿过腋下,搂上后背。与此同时,下面弹力十足的一双腿子倏然两分,夹住了自己一条大腿。
这样一来,丰胸美乳,绵腰软腹全都贴了上来,半边身子瞬间坠入温柔乡里,甚至于阴阜耻丘上迷踪迫人的硬度都硌得他大腿根儿发麻。
软玉温香,陈志南不是没享受过,可是,此时此刻,这副梦寐以求的身子可不光是投怀送抱这么简单。
那微微轻颤的吐热香息,那拥挤着细汗的弹软幽甜,那软中带硬,不知是该绷紧还是密贴的腰腹柔韧,没有一处不在倾诉着小妇人一半骚浪一半矜持的生死纠结!
一眼就能看出,她虽然拼了命的放浪形骸,却根本不善此道,完全是临场发挥,做戏做到走火入魔的节奏。
如果不是被下了春药,被催眠,就肯定是被什么奇异神秘的力量刺激到了!只从上次在车里的表现判断,怕是撕破脸皮也无法让她这样儿。
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当了多年领导,历练颇多,却也无法让他洞悉一切,再说细想也真来不及了。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他心跳加速!
只见“丽丽姐”接过茶杯,啜了一小口,嘴巴蠕动几下,把一口香唾吐在了掌心,探了下去。
龟头上立时传来舒爽莫名,分不清是丝凉还是粘热,只觉得被她轻轻柔柔的握住,尾巴根子都跟着硬了几分。
如此天雷勾地火的与男人纠缠,“丽丽姐”还没完全就位已经湿了。无论如何扭动身体,都磨不灭身子里的那股乱窜的痒。
怎奈赌约当前,时间紧迫,手上的功夫必须做足,立时轻撩慢捻,快速而温柔的撸动起来。
与此同时,热烘烘的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想到男人吐露的小秘密,嘴巴几乎贴上男人的耳根,把心尖儿上的莫名悸动化作了语声酥腻:
“你跟孙书记……都是怎么打听我的?”
“啊?”男人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似乎没料到有此一问,“哦,就……就是问,那个大胸学妹他搞上手没有,诶呦诶呦诶呦轻点儿诶……”
“不到三十就谢顶了,就凭他?”祁婧忍不住腹诽,却立马意识到这会子可不是煞风景的时候,手劲儿不松接着问:“要是他搞上手了呢?”
“就凭他?”陈志南脱口而出。
如此正中下怀的三个字登时把“丽丽姐”逗得海棠春绽,笑靥如花。与男人对望一眼,小嘴儿一咬,贴近他的耳根:
“实话告诉你吧,直到遇到我老公,我都还是处女……”
对每个奸夫来说,这恐怕都是核弹级别的轰炸了。
话音未落,男人的胳膊像铁铸的一样箍住了她,不用抬头,也可以感受到热辐射一样的目光。
“早知道,拼了命也把你搞上手!”男人的嗓音颤抖而低沉。
婧主子的气力立时不够了,娇喘着轻笑:“你不是不跟没结婚的女人上床么?”
受力后仰,一个不留神,两人的眼神勾在了一起。还没等陈志南动作,只见那美眸一眯,如饥似渴的樱唇已经送了上来!
陈志南被亲得一阵晕眩,腰里绷住劲儿,另一只手顺势攀上雄峰,按住一团销魂蚀骨的柔软。
“丽丽姐”被揉得“嘤咛”娇吟,小舌头带着急喘渡了过来,香津流溢,乳波潋滟,手上的动作居然没停。
美人持握,乳甜舌滑,如此水火交攻之下,陈志南的鸡巴越撸越硬,硬得发疼。
打这个香艳又荒唐的赌,他其实有赢的把握。本来行快乐事,就是两个人的配合,压住欲念,偃旗息鼓,就是真的妖精来了,也没办法。
但梦寐以求的大波娇娃主动献身,欢情切切,诚意满满,如果再不放开享受,简直不配做个男人!
吻到深处,那命根子里已经隐隐透出射意,而心里更是万分好奇,她玩儿这么投入,就为了听她的?看这光景,听她的也未必就没了下文。
那么,就算输了这场,真听她摆布,会不会更有趣呢?
想到这些,当即不再隐忍,搂紧腰肢,纵情吮吻,隔衣按摩的咸猪手也拉下抹胸,把一只肥美娇弹的奶子捧了出来,捏住勃挺的乳尖儿,一顿揉捻。
这下可苦了下足本钱的“丽丽姐”。
热吻中,男人的味道和气息在口唇鼻腔里氤氲四溢,抛出香饵诱敌深入的效果迟迟不能彰显,勉强支持多路并进的身子却越来越软。
那两只奶子本来就是她的罩门,隔着衣服揉捏已经足以爽得她没心没肺了,一旦被掏出来把玩,半边身子都化了,眼看就是顷刻间全线崩溃的节奏,手上的动作立时没了章法!
“这样下去,万一搞不定他,眼看着就是被按在办公桌上H翻的下场!”
祁婧被自己觉悟构建的疯狂画面笼罩,心跳骤然加速,下面竟浪丢丢的泌出一股水儿来,仿佛顺着大腿蜿蜒而下。
“许博……许博还在外边等着,自己想出的幺蛾子输了没所谓,可跟他商量好的游戏却要泡汤了,难道就这样真的给他为所欲为么?”
越想越觉得缺氧,亲吻再难继续,祁婧连忙后退,慌得一脸桃红柳绿,手上还在半生不熟的撸着那根弯翘硬朗的家伙。
陈志南眼睛里的光芒正盛,却发现如此顺水推舟,居然也没能称心如意,有些发愣。
鸡巴上的唾沫很快干了,再加上“丽丽姐”的手法并不高明,几次临界攀升都被她急切的动作弄疼,搞得狼狈退兵。
如此明显的窘迫状况,“丽丽姐”也感觉到了,气喘吁吁的两厢对望,红红的脸蛋儿无比尴尬。
“你快输了哦!”陈志南斜着眼睛看了看闹钟,还有三分钟不到。
没想到,这时怀中的娇躯忽然一挣,一双红酥手搭在他肩头撑开身子,蹬踏两下之后,矮了一截。
陈志南低头望去,一双尖尖的白色高跟鞋被小脚丫推到了一边,与此同时,“丽丽姐”美眸一锐,牢牢的勾住他的目光,美女蛇般软软的跪了下去。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逐渐仰起,颤颤巍巍的奶子被双臂夹紧,乳沟越发深邃,而同时撅出身后的,是两瓣丰熟圆满的大屁股。
光是这居高临下的奇景,就把陈志南看得热血上涌,又硬了三分,更不要说眼睁睁的看着大龟头被刚刚亲过的小嘴儿费力吞没了。
“噢――”
实在是忍不住,陈志南连连挺胯,被裹得屁股蛋子直哆嗦,双手不由自主的撑在了桌子上。
“丽丽姐”的大眼睛里迅速盈满了得意的笑,只吞吐了一遭,就握着棒棒糖问他:
“到底谁会输?”
没等陈志南回答,已经再次吞了进去,目光却像两把钩子,一直锁住男人的目光,收割着来自灵魂的震颤。
“这个大李子真的是太大了!”
一旦凑近了观察,直看得祁婧后脑发麻,心尖儿上吊。
再加上风干的唾液和本身的分泌,淡淡的腥臊瞬间勾起淫欲的巨蟒,把跪姿的丽人缠得浑身麻痹。
然而,时间紧迫,不容多想!“丽丽姐”只略一迟疑,便银牙一咬,张口吞了进去。
令人意外的是,一旦跟唇舌接触摩擦,看似铁骨铮铮的家伙并没有印象中硬邦邦的感觉。
那硕大菇头的造型有着奇异的雄性美感,入口竟是温热光滑的,带着妙不可言的弹性,吸引着舌尖不自觉的舔舐。
一年多来,只吃过窗外的那个男人的鸡巴,不是为了炮制某种无聊的专属服务,而是觉得这件事,肉欲的享受远远不及心灵的冲击来的震撼刺激。
她享受跪在男人脚下奉献身心的牺牲快感,也迷恋男人倨傲的身姿,炽烈的目光,舒爽又迷茫的表情。
只有在许博那里,她才能毫无障碍的享受这份卑贱与服从,沉醉在完全交付身心的自由放浪之中,同时又能收获为心爱的男人服务的巨大快乐。
然而此时此刻,她不确定能否达到理想的效果,能否了无挂碍的承受那样的心灵冲击!
他是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再有魅力,也不过是两夫妻“偷汉子”游戏的目标,而且还是自己的领导,至少刚刚还是!
“他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个下贱的婊子,甘愿给男人舔鸡巴的贱货?”
“大李子”吞入口腔的过程中,祁婧盯着男人的表情,那迷人的眼神里有惊诧,更有喜出望外的狂热。
――他完全没想到!
而且,他真的很爽,大腿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许博说过,越是钢铁直男,越受不了这样君临天下的极致诱惑。
再次吞入,祁婧用上了舌头,吞得更深,裹得更紧。
她听到了男人嗓子眼儿里发出的呻吟,很低,好像刚被意识到就压抑住了,但呼吸明显更加粗浓,眸子里汇聚的炽热开始扩散。
那晚监控里,莫黎娴熟的技巧一帧一帧的在脑子里闪过,祁婧的眼里逐渐亮起残忍的光芒,勾住男人的同时毫不留情又无比顺滑的吞吐起来。
无论硬度和热度都在直线上升,她相信,照此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
“可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应该不多了呀!”
这样想着,祁婧立即加快了速度,也吞得更深,次次都抵住嗓子眼儿!另外,还不忘用一只手握住了两个龟缩的蛋蛋!
时间在不断的拉锯中一秒一秒的流失,压抑的鼻息和大口的喘息呼应撕扯,配合着淫靡的液响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回荡……
忽然,陈志南的小腹一缩,双腿紧绷。
一股莫名的兴奋在“丽丽姐”的心头无声爆炸。刚想吐出鸡巴狠狠的替他撸出来,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吞下去!”陈志南的声音低沉嘶哑,像即将跌下悬崖的野兽,“吞下去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保证!”
祁婧的眼睛里倒映着男人的祈求,心头倏然一软,似乎有一串色情泡泡从肚子里冒了出来,又一次吞了下去,两次,三次……
直至一声雄狮般的低吼传来,腥浓滚烫的精液喷进了口腔,她连忙把大李子抵住咽喉,一下接一下的吞咽着,另一只手则快速的撸动着根部。
那整个家伙一胀一胀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神奇,让年少无知的“丽丽姐”觉得,只要抓住了这条命根子,男人就再没什么可嚣张的了。
吐出湿漉漉的大李子,“丽丽姐”站起身来,嘴里的残精已经全部咽下,目光迷离脸蛋儿透红。
她压着细喘,利落的收起裸露的奶子,白了男人一眼,然后端起杯子,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还没等咽下最后一口,就被男人一把搂进了怀里,印上了狼吻。
这一回,祁婧闭上了眼睛,感觉身子在一截一截的放松,彻底软在男人怀里,脑子被一股欣喜和畅快涤荡着,好像身子里的痒也消停了不少。
没过太久,加缪的微笑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比任何时候都迷人,都温暖。
“现在我不光想跟你上床,还在想要不要娶你!”
“切!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说着话,祁婧朝窗外瞟了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大眼睛一顿乱转。
那个大李子居然还在探头探脑,一个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指按住头顶下压。猛一松手,居然还能跳起来!
惊诧莫名的“丽丽姐”露怯的打量着哭笑不得的男人,发出一串“咯咯”娇笑。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咔哒咔哒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敲响了。
陈志南迅速放开美人,快步绕过办公桌,顺便把鸡巴塞了回去。而“丽丽姐”则一屁股坐进了藤椅里,无比迅捷的勾过高跟鞋,背对着房门端起了喝干的茶杯。
进来的是芳姐。
陈志南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丽丽姐”的红脸蛋儿和一塌糊涂的唇线,立即从座位上起身迎了上去。
祁婧脑袋里仿佛高烧未退,究竟交代些什么,一句没听清,只祈祷着这个女人千万别多事,非要来参与一下奸夫淫妇的限制级话题才好。
还算运气不错,支应两句,人就走了。陈志南送到门口,关好房门。片刻之后,一双大手按住了祁婧的肩膀,亲吻像一片枫叶落在头顶。
“好吧,我输了,全听你的!”
陈志南透过“丽丽姐”举起的小镜子欣赏着她补妆的每个动作,那镜中的娇颜已经不见一丝放荡勾魂。
手指再往下探一点儿,就能摸到乳峰的边缘了,他借着肩颈上暧昧的揉捏,迂回下滑。
“别动。”
小镜子往上一晃,里面闪出两只大眼睛,三分严厉,三分谐谑,剩下的全是噙着笑的妩媚。
微一拧身,祁婧挣脱了男人,收拾好包包才不慌不忙的站起,转过脸来已经是明眸善睐,唇红齿白。
“你跟女人说话,总那么不着调么?”她微眯着眸子,打量着一脸迷惑的陈志南,“动不动就想娶人家?”
“要是回到十年前,就不是说说而已了。”
加缪的微笑依然挂在他脸上,那份淡淡的落寞,藏在泰然自若的镇定里,真让人不吝忧伤!好在,他只是“说说而已”……
像是费了莫大的力气才下定了决心,祁婧举起手腕。那串光华夺目的手链,没人能够忽略它的存在。
“好看么?”
任凭男人捏住手掌,仔细鉴赏,她举着胳膊慢慢绕到他身后。
“好看。”
“这叫潘多拉……你觉得,这个环儿上……这样的珠子……还能串几颗?”
或许是刚才体力耗尽,一连说出这么多字,“丽丽姐”的气力明显不继。
“不知道……大概……”
没等陈志南说完,两座柔软的山丘压上了脊背,半张小脸儿贴在衬衫上:“从现在开始,只要我带着它,上面每添一颗珠子,我就让你射一次,射在哪儿随你……”
不知是否女人在身后下了黑手,男人的肺活量立马不够用了!而接下来的话,却更让他心猿意马,走火入魔:
“不过……一旦串满了,没地方了,不许来缠我,知道么?”
未及回答,软玉倏隐,温香悠断。
门开了,又关了。
“咔哒咔哒”的高跟鞋极富韵律的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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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七十九章 醒悟

“诶呀小祁,你走慢点嘛!我这么小的个子怎么跟得上你的大长腿呀?”
高跟鞋清脆急促的响声里,芳姐带着南方口音的一连串抱怨离得老远就能听见。祁婧雀跃的脚步并未减速,几乎拉着她一路小跑过来,上了许博的车。
“我叫芳姐去家里吃饭,顺便跟阿桢姐聚聚,她们姐妹俩也好久没见了!”没等男人开口,祁婧格外清亮的小嗓子就广播上了。
“好啊!欢迎芳姐莅临指导。”
许博转向后座笑脸相迎,礼貌的跟芳姐打招呼的同时,觉得她旁边好像坐着一团火。略一打量,就发现爱妻的眸子里好像装了两个老君的炼丹炉,透着迷之兴奋。
两人交换过眼神,一个压着好奇,一个忍着心跳,达成了先招呼客人的默契。
芳姐的名字和事迹许博并不陌生。
印象中,她是个不苟言笑的南方女子。在祁婧嘴里虽未曾刻意贬损,却也没怎么夸奖过。上一次见到本人还是小毛出院那次聚会上。
记忆中,聚会结束后,在大堂遇到谷云生,她挽着男人的胳膊,笑得一脸幸福。那也是许博唯一的一次见她露出笑容。
有一种人,板着脸和笑起来一比,就像换了个人。
许博觉得,芳姐就是这些人的杰出代表,而且,是颇为特殊的一个。
为什么特殊呢?因为很多面瘫不笑,是因为笑起来不是傻就是丑,而芳姐的笑容,不说倾倒众生,也可谓春光乍泄了。
她生了一张南方人典型的小巴掌脸,鼻子短小却并不塌,脸型稍显方正是比较中性的说法,要是用上端庄标致这两个词形容,也很恰当。
这张小脸上,即便中等大小的眼睛,也很引人注目了。可她却长了一对细长弯眉和两只水灵灵的桃花大眼。
尤其是在笑起来的时候,下眼睑会微微隆起,大眼睛便成了两弯黑月亮,透出与年龄颇不相称的天真无邪。
至于身材嘛,许博就真无感了。
跟阿桢姐的娇小玲珑不同,她好像连最小码的衣服都只是勉强撑起。
虽然皮肤像婴儿一样白嫩,却并不肯露出脖子以下的部分,裙子也通常不会短过膝盖。修长的小腿线条堪称完美,只是太袖珍了些,初看更像个未长成的初中生。
“冒昧登门,什么也没准备,都怪祁婧太热情了!”芳姐笑着说。
许博发动车子,没等张嘴,许太太已经接了过去:“哎呀芳姐,要不是阿桢姐不让,我早就想请你了,这回你们姐妹好好叙叙旧!哦,对了,按照你们南方的习惯,我是不是该叫你阿芳姐呀,咯咯!”
“阿芳姐好,阿芳姐听着近便!”许博高声附和。
“你们两个啊,尽拿我们南方人开玩笑,芳姐芳姐叫了好几年了,我不信你改的过来!”
透过后视镜,芳姐宜喜宜嗔的模样被许博尽收眼底,不禁慨叹,难怪小毛连人伦也不放在眼里,这双灵动多情的大眼睛只要不瞪圆了,还真挺可人疼的!
不过,此时此刻,他没多余的心思用在品鉴别人老婆上。许太太的“任务”完成得圆不圆满才是他挂心的。
支持老婆偷情这顶颜色奇葩的帽子,对许博来说已经越戴越舒服了。尤其是在跟阿桢姐吐露心声之后。
大概是因为一直把她当做贤良淑德的良家典范吧!
大鸡巴在她的小浪吕锟癫迕统榈耐时,欣赏着镜子里星眸迸散,娇吟垂涎的小脸儿上难以置信的迷惑与颤栗,再把心里那些世所难容的想法说给她听,彻底迸发出破釜沉舟摧枯拉朽的精神快感。
阿桢姐不负所望,回应给他的,不仅仅是狂喷而出的骚水,抖散神魂的高潮,还有这几天挂在唇角眉梢的那股子羞答答的骚浪。
光是那趁着没人时抛过来的一个暧昧眼神儿,就足以让许博相信,这世上根本没有天生喜欢立贞节牌坊的女人。
只要做对了某些事,她们对那份儿上天赋予的快乐欢喜,没有不爱的。如果不是这两天天天应酬,力有不逮,早就拉着她跟许太太大被共眠,同承雨露了。
至于需要做对的是哪些事,让许博有更深体悟的,还得是许太太。
自从被莫黎强制征辟为御用助理,利用工作间隙也看了些心理学相关的书。偶然读到的一句话让他深有感触
――爱,就是被看见。
曾经有那么一阵子,许博很想弄明白一件事:祁婧是不是真的爱过陈京玉。
究竟是被他的大鸡巴H服了,还是那个杂碎真有别具一格的魅力,打动了女人的心?
直到庆祝小毛出院那次聚会之后,祁婧跟他坦白出轨过程中的所思所感,才算是第一次窥见了什么是女人心。
拿这句“爱,就是被看见”来解释出轨的前因后果,简直就是豁然开朗,一目了然。
从前,由于许先生的傲慢与偏见,许太太几乎被彻底的忽略了,恰恰这时候别有用心的大鸡巴哥哥乘虚而入,看见了她的孤寂和美丽。
那些被许先生发掘出的零碎线索中最扎心的部分――对一个猥琐男人的体贴,顺从,容忍和迷恋――只不过是对这份“看见”的感激和报答罢了。
而讽刺的事实恰恰证明,那个根本配不上这份报答的男人,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恐怕只有一根鹤立鸡群的生殖器官而已。
一件漂亮的衣服,最怕的是在夜里被穿出去。
一个美丽的生命,最怕的是开花的时节没人看见。
陈京玉有幸看见过,但凭他的心胸境界,只见花开,不闻花香,肆意摧残之后,灰溜溜的滚蛋了。
而许博经历了这些震撼身心的教训,不仅看见了别人的看见,更看见了爱人一颗不甘寂寞的可可芳心。
爱,就是被看见。
就是落花献舞,流水兴波;就是昙花一现,有人鼓掌;就是我方妆罢,你将登场。
如此浅显而朴素的道理,为什么非要解读成贞洁与淫乱,忠诚与背叛?
如此真挚又纯洁的爱的互动,难道就活该被自私阻挠,被狭隘封锁,被愚昧摧残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于是乎,在许先生的默许下,大猩猩看见了“许太太”的水嫩丰满,岳寒看见了“婧主子”的媚眼如丝,小毛看见了“婧姐姐”的风情万种,陈主任看见了“丽丽姐”的骚浪娇憨……
而许先生自己看见的,是一个连每天湿了几次为什么湿都扒着耳朵告诉老公的大奶娇妻,是她的惊慌与渴望,是她的羞涩与迷茫,是她的纠结与幻想……
甚至,许先生还不着调的想象过,如果哪天陈京玉真的再次出现,把那根驴鸡巴亮在许太太面前,她说不定还是会湿的。
毕竟,那么大的家伙,尝过滋味,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
然而,她会再次沦陷在那家伙的淫威之下么?
这个问题跳进许先生的脑子时,他才发现,自己急于知道的居然并不是那个非黑即白的答案,而是许太太令人期待的小表情。
――是先爽一把再切掉,还是切掉之后制成标本带回家收藏?
如今的许太太,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任性懵懂的小少妇了。她不但更风骚,更勇敢,而且更聪明了。
古人把偷情这档子事总结出了五个字,潘驴邓小闲。那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研究女人的心理和喜好。
而许太太在面对野男人的时候,那份拿捏和把握,简直让许先生叹为观止。
小毛就不必说了,光是早请安晚吉祥就一天没断过。
岳寒的口头思想汇报是亲自找许辅导员交流的。那架钢琴如果缺了一时一日的惦念,也不至于便宜了咱。
由此可见,他们每天一起工作,没少联络感情。能做到在别人女朋友眼皮底下不抛弃不放弃,可不光是奶子大就可以。
就说那天那个事先请示的感谢拥抱吧,那奶帮子是实打实的压出了岳寒宽度有限的胸怀啊!可就算秦爷在场,你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大猩猩的故事就更耐人寻味了。每次健身结束后对坐小酌,连被窝里听汇报的许老爷都忍不住羡慕,一不留神就擦枪走火。
最服气的就是,人家能生生把至今野生的罗教授调教得乖乖作画,一个手指头都不再妄动。这TM绝对是一种境界。
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只要她放得开又收得住,摆布起男人那叫一个不着痕迹,信手拈来。
那么,为什么遭遇陈志南之后,“丽丽姐”就慌了呢?
许博作为“偷汉子”项目的首席顾问,有如下几点总结:
首先,女人绝对比男人要好色十倍。
陈志南身上那种法国文艺片男主角的气质,许先生自问重新回个炉也炼不出来,顶天混个国产版的阿汤哥。
即便没有秦爷的前车之鉴做参照,陈志南无论从自然条件,性格气质,人品修养哪方面讲,也都堪称一个具有绝佳挑战性的对手。
有了过硬的第一印象,再攀上校友的交情,随随便便来个忆当年,讲讲雪夜抒情的传奇故事,还有哪颗少女心能承受这份浪遍四九城的生命之轻呢?
其次,玩火最怕尿炕。
在过来人祁红杏的心里,即使身体早已走出深渊,甚至跟小毛在性福的高速路上被警车追过好几回了,心理阴影也还是客观存在的。
跟小毛相比,陈志南的可控系数接近于零,如果再加上第一条里的因素,那恐怕要变负数了。
那天晚上,能凭着最后一丝清明逃出越野车,无比挣扎的把骚水喷在电梯里,许太太已经能评选为抗日英雄了。
当然,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许先生的放养政策是英明正确的,篱笆要依托人的自身觉悟,扎在领导干部的心里。
在许太太那儿,无论多么心猿意马,心乱如麻,这个家的安全稳定都是第一位的。
可不幸的是,这次目标不是一般的强,一旦闻到了血腥味儿,谁也备不住变个身啥的,到时候,老公你必须得薅着我点儿哈!
最后一点意蕴有些晦涩,拿徐志摩那句知名的诗来解读最恰当: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陈志南的出现是突然的,即使早就对许太太包藏祸心,也必定保持着必要的克制。是程归雁治疗项目的色情氛围给了两人突破冰层直抵火山的契机。
可是,鬼知道那“交会时互放的光亮”能持续多久呢?
如果陈志南不打来电话,又或者祁婧早托小毛递上辞职信,然后……很可能就木有然后了。做过爱的人都知道,要想同时到达高潮,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一个不小心,这到嘴儿的肥鸭子有可能就被放跑了,已经浪起来的许太太又怎能不心急火燎的慌呢?
所以,综合上面的几点意见,许先生巧妙的利用“潘多拉”DIY手链上找到的灵感,出了那个好主意。
有了这个神奇的道具,无论两颗放浪不羁的果体擦出怎样的火花,无论是偷鸡摸狗的羞喜还是男欢女爱挣扎,都会被当成一场成人游戏。
光想着爱妻手腕上华丽的串珠一颗一颗增加,就足以让人心率加速,浮想联翩了。
陈志南的婚内感情究竟有没有问题,不知道。如果他是个有品的男人,了解到游戏规则,当会明白,这是个丑话说在前面的君子协定。
最重要的,是对许太太来说最有利。
既让她掌握了主动,控制了节奏,又大幅消解了心中的顾虑,而且,还无形中增添了游戏的情趣。
看她走出办公大楼时表现的那股子浪丢丢的兴奋劲儿,许博就能猜出计划应该比较顺利。只是当着外人,没法追问细节。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之后,后座上的姐妹俩就不再说话了。
许博从镜子里观察芳姐的神色,并未恢复那个刻板的表情,却也不见了笑容。
三个人出了电梯,祁婧一马当先的掏出钥匙去开门。
芳姐跟在后面,不自觉的抬头看了许博一眼。从她的神色和拿包的姿势判断,应该有些紧张。许博见状,回给她一个尽量温和的微笑。
“阿桢姐,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啦?”祁婧进门迅速的换了鞋,一边给芳姐找拖鞋一边喊。
李曼桢擦着手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微笑,一抬眼,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芳姐这时还没换好拖鞋,突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李曼桢第一时间扫了许博一眼,忽然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似着慌般左右顾盼,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却终究没有动。
再抬眼时,泛红的眸子里已然见了水光。张了张嘴,似乎想笑,或者说点儿什么,脖子蠕动两下,竟哽咽了。
“姐!”
是芳姐的一声呼唤打破了沉默。连鞋也没穿,就光着脚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李曼桢。
这一抱,李曼桢的眼泪再也噙不住,“唰”的滚落,伸手搂住妹妹的脊背,泪眼婆娑中望着的却是许博。
许太太拎起拖鞋,放在芳姐的脚边,看了男人一眼,笑着对李曼桢说:“你们姐俩有什么悄悄话儿先说着,我去看看淘淘哈。”说完,拉着许博进了卧室。
刚关好门,祁婧就一个虎跃龙盘上了男人的身,双手勾住脖子,一张小嘴儿亲了嘴巴亲眼睛,没两下喘气都成了烫的。
许博双手兜住爱妻的大屁股,被亲的呵呵直笑。刚想问问上午发生了什么,许太太已经挣脱开去,两下甩飞了小披肩,拉着男人就往床上倒。
“诶诶诶,我说……”许博被她拽得跪在床沿上,“你干嘛呀,有人呢!”
“哼哼老公,老公我痒,老公你摸摸,我都湿透了,你摸摸……”
祁婧一边拉着男人的手往裙子底下伸,一边把他拽趴到自己身上,“求你了,好歹H我两下,我保证……保证不出声,H两下止止痒就行,求你哼哼哼……”
比这还热烈的求欢,许博不是没遭遇过,可此刻的重点根本不是H和痒的供求关系,也不是隔墙有耳的避忌,而是这痒痒背后的成因。
听了爱妻叫春似的央求,隔着裤袜也确实摸到一股潮润,许博索性踏踏实实的趴在她身上,啄了两下樱唇就浅尝辄止,望着她坏笑。
“不就下个战书吗?把你浪成这样儿,痒痒怎么没让他在办公桌上H你啊?”
祁婧本来小腿勾住男人腿弯,腰腹连连耸动,一听这话说的露骨,立马消停下来,别过粉面含春的小脸儿,羞得不敢看男人。
“你不是说没……没有珠子就……不让H么?”说着,一把搂紧男人,语声切切:“那串珠一颗也好几百呢,弄得我像搞有偿服务似的,说都说不出口……”
“那还不好办,大不了回头咱们批发个几百颗,打包发给他,让他……”
话没说完,许太太的粉拳已经雨点儿搬落在男人背上。
“坏蛋,坏死了!你TM是想批发你老婆吧?你个王八蛋,就会出馊主意,我差点儿没羞死了!”
“我看你这是要浪死的节奏吧,哪儿还顾得上羞啊?”许博边说边往门口瞄了一眼,“浪成这样儿,没吃啥亏吧?”
许太太听了立马大眼翻白,“老婆都送给人家搞了,你还怕吃亏啊?”
“嘿嘿……”许博憋不住笑,心里实在爱死这个没羞没臊的小模样,慢条斯理的说:“我怎么觉得是把猛虎放归山林,去跟狮子王一较高下呢?”
“屁!”祁婧忍不住口吐芬芳,“你们这些色狼,就盼着女人跟你们一较高下呢吧?一肚子坏水儿,害得我吃了大亏……”
“咋了?”许博一听来了精神,撑起上身。
祁婧双手勾着男人脖子,大眼睛眨巴两下,嘟着嘴说:“本来是想着按你教的,等他主动提起话头儿,可是……我从窗户里看见你了……”
“看见我咋了?”
“看见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胆儿就大了……”许太太的脸蛋儿越来越红。
“嗯……”
“胆儿大了然后……然后我就跟他打了个赌!”许太太边说边贼着男人的脸色,语气越发兴奋,声音居然微微带着颤抖:
“我把他推到桌边儿,捉住了他的……家伙。然后我说,要是你能坚持十分钟不射,就全听你的……”
“沃H,十分钟?这可有难度!”许博脱口而出,自己也没意识到究竟该站在哪边儿。
祁婧听了委屈的噘噘嘴,“你们男人不都挺爱来劲的吗?”
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此时此刻,许大将军都已经顶盔挂甲,整装待发了,奈何军令迟迟未到。许博打量着娇妻无声而邪恶的笑着,“然后呢?”
“然后,我嘴巴给他亲了,奶子也给他摸了,撸了半天还……还那么硬,就是不射。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我就……我就用嘴……”
“沃H……”许大将军一个鲤鱼打挺,差点儿把内裤顶破,“然后呢?”
“然后他一下就受不了了……一跳一跳的要射……还说……还说……”
“要你吃下去?”许博接过下茬,尾椎骨一阵发麻。
“嗯……”
那一声细弱蚊蚋的应承宛若吐露的芬芳,许博盯着她的嘴巴,“那你……”
“我听他说……什么都肯听我的,就……就吃了……”祁婧磕磕绊绊的说完,怯生生的抬起大眼睛,嘴巴已经被深深的吻住。
是TM想尝尝残精的腥味儿么?
祁婧的嘴巴依旧唇软舌香,早没了任何可疑的味道。
许博也说不清为什么一听到这些会这么兴奋,就是觉得身下的人儿无比的可爱。许大将军隔着好几次布料狠狠抵住那个销魂洞口,都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湿热气息。
那本就骚浪难耐的身子经此一吻,更像拧成了一根藤,又像化作了一滩水,缠着男人求索,引着男人堕落。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太骚了?”
“我喜欢你骚!”
“都是你惯的,一想到你就在窗户外头,我就什么都敢干了似的……”许太太的气息越来越热,越来越急促。
“老公,我喜欢你在那儿,你要永远都在那儿,你在那儿我就骚给你看!我喜欢骚给你看,你看不见我就讲给你听……他的……是弯的,特别硬,那个头可大了,比你的大好多……”
这气喘吁吁的告白,每个字都是烫的,听得许博一阵血脉贲张,两下解开了腰带,掏出了许大将军。
祁婧见状两眼放光,屁股一抬,把裙子撸到了腰上,还没来得及脱下裤袜,只听“嗤”的一声,已经被男人的大手扯了个窟窿。
许博拨开丁字裤,滑溜溜的淫水沾了一手。在那狭长的花瓣间稍一勾撩,祁婧的屁股竟跟着指尖儿颠了起来,咬着牙直哼哼。
许博也不废话,挺着家伙就往那销魂洞凑了上去……
“许博……”
门外李曼桢的一句呼唤仿佛一支利箭,把两个发情中的骚蛤蟆钉在了床上。
“祁婧,开饭了!”
两人的身体在对望中凝固成钢水浇铸的雕塑,目光几欲杀人。如果不是芳姐也在,拉她入伙就是顷刻间的事,还吃你表妹的饭!!!
无奈……
“你们先吃,我还在喂淘淘……”
许太太回答得感天动地母爱泛滥,眼睛里却荡漾着哀怨。目送着男人起身收拾衣裤,自己懒洋洋的爬起来望向小床。
那个小王八蛋早就醒了,正巴巴的歪着脑袋往大床上看……
许博等祁婧抱起淘淘才开门出去。正好碰上芳姐站在门口,拿着个红包递到他手里。
“许博,你看我,也没带什么见面礼,这个你收下。我还没见过你家宝贝儿呢!”说着话,错身进了卧室。
“那我替淘淘谢谢芳姨妈啦!”
许博捏了捏红包,厚度可观。正纳闷儿她怎么这么方便的找到个红包,抬眼一撩餐桌前忙活的李曼桢,瞬间懂了。
当即走到门口的大衣架前,拿起她的手包,把红包塞了进去。
李曼桢见状连忙过来阻止,被许博抓住手腕。
“那是给淘淘的……”阿桢姐慌忙缩手,紧张的瞥了一眼卧室。
“知道,心意我领了。”
许博跟她回到餐厅,压低声音说:“没让你为难吧?是祁婧临时叫来的,也没跟我打招呼。”
“知道……”
李曼桢似乎自嘲的笑了笑,却不看男人,抬手擦了下眼角,好像还在为刚才掉眼泪难为情,嘴里嘟哝的却是:“反正你什么话都跟她说。”
话语里这一丝淡淡的幽怨把许博逗笑了。
“她的事我也没瞒着你嘛!”借着分筷子贴近她耳边,“她就是说干就干的性子,心是好心。”
李曼桢被呵得缩了缩脖子,浓睫低垂的“嗯”了一声,躲开了男人。
“也不分个时候,说干就干……”
阿桢姐不但神色如常,还学会斗嘴了,这实在让许博有点儿山花烂漫心欢喜。也顾不得脸红,伸胳膊就搂住了她的腰肢。
李曼桢吓得呼吸都乱了,连忙转身捉住男人胳膊,强行安顿在椅子上,狠狠横了一眼。
许博坐在椅子里,笑嘻嘻的打量她。
每个熟练的动作里都不难发现,她的心情格外的轻松自在。这足以说明,姐妹俩已然尽释前嫌,重归于好了。
许太太没捅娄子,许先生也就没必要再婆婆妈妈的多问了。
刚被撩起的欲火将熄未熄,不由想到芳姐和小毛突破禁忌的关系。望着李曼桢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心中一叹:
“我们许太太那点儿事就把你吓坏了么?将来等着你的还要更惊悚呢!”
时间不长,许太太和芳姐有说有笑的从卧室出来,四个人开始吃饭。
席间,芳姐彻底打破了许博既有的刻板印象,不但跟姐姐亲密无间,更跟小夫妻两个有说有笑,根本不是个古板无趣的女人。
四个人把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饭后,没多少时间耽搁,许博开车送两位美女回去上班。
目送芳姐走向办公大楼之后,许太太从后座转移到了副驾驶,利落的系好安全带,一把薅住男人的胳膊。
许博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瞄了老婆一眼,半开玩笑的说:“要不咱们也找个地方?”
这句台词自然是经“丽丽姐”转述过的――加缪的金句。果然立即惹来一颗小拳头狠狠砸在他肩膀上。
忍痛再看佳人,小脸红扑扑的望着前方不说话。
这会儿去上班,下了班她就直接去爱都参加同事聚会了。
在这临阵之前最后的沉默里,毋庸置疑,两人都在想着一个人,一件事。
聚会上有什么安排,期间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数。然而,傻瓜都明白,那个人一定会让那件事变得非常确定!
转过两个路口,许太太的身子靠了过来,抱住许博的胳膊。小脑袋靠到他肩膀上,还是没说话。
那手指间的力度告诉他,她已经开始紧张了。
第一次尝试打猎,是老公亲自扶上马背的,还是在自家的草场上。这回要独自闯荡了,难免底气不足。
许博想了半天安慰之词,都觉得软吧啦几的不提气,正想着另辟蹊径,支架上的手机响了。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两个人都熟悉的名字――程归雁。
当着老婆的面儿,这个电话可不好接,许博嘿然一笑,没找蓝牙耳机,直接开了免提。
“许博?”
“你好雁姐,我在开车,可能有点儿吵。”
“哦,那不影响你吧?”
“没事儿,你说。”
“晚上……能不能出来坐坐?我有话跟你说……”
“哦……”
这下许博迟疑了。
时间虽然有,可今晚这么严峻的外交形势,恐怕谁的话也没法用心听了。
正想找个理由改日再约,耳边悄声传来一个词――“爱都!”
许博一扭头,正对上许太太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那目光里的母性温柔足以让他言听计从,当即冲着手机回答说:
“那我请你吃饭好了,就在爱都楼下的西餐厅,要不要我去接你?”
那边好像松了口气,淡淡的答应:“好啊,我在医院等你。”
挂断电话,偎在胳膊上的奶脯中柔软的依恋贴得更紧了。许博伸手拍了拍娇妻的脸颊,一道亮白色的恍然闪过脑际,顷刻间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独自倚天屠龙呢,神雕侠侣难道不香么?”
原本的打算,还是像那次去找罗翰一样,让老婆一个人去体验那份没羞没臊热血沸腾的偷情刺激,自己偷猫在停车场掠阵。
可是,刚刚那个无比贴心的提醒点透了他:她需要他,需要他就在周遭守候。即使不便在视野所及的地方出现,也要确认相隔不远。
为此,她甚至愿意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许博忽然意识到,事实上,夫妻俩搂在被窝里绸缪数日的,早已不是娱乐一个人的心跳游戏了!
一直以来,他都在刻意鼓励许太太走出去,独立自主的去面对野老公,掌握所谓的主动,其实这项初衷本身就是荒唐的。
3P之后,车震之后,双飞之后,甚至被陈志南逗弄得喷了一电梯,痒了一整天之后,许太太无一例外的表现出对亲老公严重超标的依恋。
一旦回到他的怀抱,每每迸发出比在野男人身上疯狂好几倍的激情。
这些都说明了什么?
曾经自以为是的认为,在给许太太构思的情色故事里,最理想的画面就是:
亲爱的我爱你,不管是谁,只要你喜欢,撒了欢儿的让他H,老公我给你加油,性福着你的性福,快乐着你的快乐……
H了!
干什么?这TM是干什么?感动老婆大赛?评比模范绿帽老公么?
自诩为最爱她的男人,能做的就只有躲在幕后,冷眼旁观?真正的主线剧情,难道不该是雌雄大盗变着法儿的欺负花样美男么?
“扮你妹的圣母吃瓜老公!她要的是你的重度参与!”
“怎么玩儿更刺激都没谱儿,还NMB号称领着老婆走出深渊,开辟新的伊甸园?”
“许博啊许博,你就是个酱猪蹄子大傻缺!”
在思想上毫不留情的给自己来了好几个响亮的大嘴巴之后,许博觉得眼前的路面都加宽了,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微笑。
突然,大腿上一疼,祁婧娇声抱怨:“接个电话魂儿都飞啦?问你话呢!”
“啊?”许博忍着疼,有苦说不出,“不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在想晚上去爱都……”
“要不要买束花儿是么?”许太太冷笑一声,“以前你们约会,她也温顺得跟小猫似的,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么?”
程归雁的嗓音总是脆生生的带着一丝慵懒,说话向来简洁,许博可从未听出什么暧昧或者亲昵的味道,怎么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不是,媳妇儿,就吃个饭而已……买什么花儿啊?”许博笑得有点儿干。
“切!紧张什么呀?我要是吃醋早腌成酸黄瓜了。”
祁婧坐直了身子,故意绷着脸儿打量着男人,“你是她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跟你亲也正常,就是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
“奶奶,您打住哈,这事儿可不实行三包,咱也没预备售后服务啊!”
“咯咯咯……”祁婧发出一串欢笑,伸手揪住男人的耳朵:“你还真把自己当鸭子啦?哈哈哈……臭不要脸!”
许博一歪嘴,亲在爱妻掌心上,斜睨了她一眼,“我这只鸭子,早被人包养了。”
祁婧被他看得一撇嘴,“她不会是尝到了甜头,憋不住了吧?”
许博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脸上硬撑过一波激光扫描。
只听许太太继续懒洋洋的说:“先明说哈!本宫可不是那小家子气的人,只要不是谈婚论嫁,你都能自己做主……”
踩着黄灯转过路口,许博一把抓过爱妻的小手,宠溺的看了看她的侧脸,呲着白牙笑了。
如果你是个心智健全的已婚男人,听了这番话,联想到的绝对不会是1949年的感觉,而是一年后即将到来的半岛危机。
这段日子,许大将军爽到虚脱,双飞了徐薇朵,收服了李曼桢,拯救了程归雁,伺候莫黎喝了回鲜牛奶还被偷窥。
如此桃李芬芳,争奇斗艳下去,再识体统的正宫娘娘也得把后宫管理条例搬出来研讨研讨了。这摆在明面儿上的大妇风范就是个讯号。
“亲爱的,您可真冤枉我了!我现在惦记的可不是跟程医生烛光晚餐,而是陈主任的鸿门宴啊!”许博故意把语调调节得特别不正经。
“哼!全单位那么多人,他能怎么样?”
祁婧把脸别向窗外,原本聚敛的幽怨被羞意冲得七零八落,明显是在嘴硬。
“找个地方咯!”许博坏笑着又捡起这个梗。
“我不会去的……”
不知为什么,许太太回眸一瞥,低下头去,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又郑重的补充一句:“老公,我不会去跟他……跟他开房的。”
这个莫名其妙的坚持看似没什么道理,可许博明显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转过最后一个路口,广益大厦就在眼前。
祁婧安静的坐着没再说话。许博找了个临时停车位,拉住手刹才把目光全神贯注的聚焦在她脸上。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诶呀,你干嘛?”祁婧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不行啊?”
“为什么不喜欢?”
“诶呀老公――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本正经的问这种……”祁婧小脸胀红,哭笑不得,“人家……人家认床!认床可不可以啊?”
“我听说过睡觉认床的,怎么做爱也认么?”
两只拳头接连捶了过来,被许先生一一化解,捉住手腕。看着爱妻羞恼娇媚的模样,许博不禁满腔温柔的说:“放心吧,我不会走远的。”
祁婧撒着娇挣扎两下,嘴巴一嘟,弯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把头靠在了男人肩头。
“老公,我也说不清为什么……那天他一说找……找个地方,我就有种特别强烈的预感……我感觉,不管那地方多舒服多高级,我都肯定会想家……”
午后阳光耀眼,道旁垂柳依依。
祁婧婀娜的背影轻快的踏上台阶,进了玻璃门。
直到连隐约的倩影都看不见了,许博才发动了车子。脑子里晃动着那蛮腰丰臀,忽然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儿,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刚到公司门口,就遇到海棠风风火火的往外跑,临进电梯冷不丁来了句:“姐夫,你看桃花去啦?”也不等许博回答,捂着嘴跑掉了。
明天就是五一长假,公司里不同的部门状态不一样。比如大春没什么紧要的事务,可以休息,而海棠那边就得盯在售楼处加班。
许太太说漏嘴的事,早就连夜敲过警钟了。
也是一夜之间,海棠姑娘从羞羞答答躲躲闪闪的鹌鹑恢复成了喳喳叫的花尾巴喜鹊。这背后的逻辑链条许博当然心里有数。
人心就是如此。有时候示之以弱,授人以柄,对消除芥蒂,拉近关系有奇效。
海棠的那些过往的秘密,虽然多有不堪,但是,既然能毫无保留的跟她的婧姐姐倾诉,已经赢得了听者一半的体谅。
许博并不认同她在性关系上的轻浮放浪,却也相当认可她的坦率和悔过之心。所以,在小两口闹矛盾的时候,许姐夫是支持她的。
野兽摩托车的现场,许博没见识过,也足够耸人听闻了。现在,许太太爆了一个同样耸人听闻的料给她,就像打通了一道无形的墙。
墙两边的人相视一笑,一下子都轻松了。
大家都光着屁股玩儿水,谁也别说谁伤风败俗,辱没祖宗。
而且,更神奇的是,这感觉并非争相堕落,同流合污,天下乌鸦一般黑,反而有着拨云见日,肝胆相照的味道。
这两天,每次看到她重新挺起胀鼓鼓的胸脯,许博都忍不住跟她一起心情舒畅。
有时候难免忘记文明看球的规矩,不自觉的越过护栏,突入安全距离。直至被她眸底热辣辣的挑衅逼退。
即便彼此心猿意马的畅想里藏着某种心照不宣,许博暂且也不想冒然触碰。
自己的兄弟,自己知道。相比于海棠的没心没肺,大春可是个心思细密,不那么容易想得开的人。
作为经历过痛苦折磨的许先生,在这场遭遇中,难免物伤其类,最担心的也正是他。像这样的心结想要解开,不是一番道理或者一次感动就能办到的。
回到办公室,过问了上午交代的几项工作后,也就没什么要紧的事了。拿出手机习惯性的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APP,蓦然回神才想起,家里的摄像头已经拆了。
不得不承认,那是个十分便捷的工具。如果没有安全隐患……
――安全。
当这个字眼儿从思绪中蹦出来,许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是个用于监视的工具,可以帮助自己更安全的守护家庭,却也容易成为别人刺探隐私的渠道。
更讽刺的是,它的安装,最初就是为了窥探出轨的妻子,同时又能让自己保持安全的距离,不会造成干扰。
无论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自己,无论是守护还是窥探,这套东西的作用都是一个,那就是让你躲在暗处获取所需。
是啊,躲在暗处!
这个念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门。许博扒着门缝,自嘲的笑了。
竟然还在为大春担忧。
时至今日,你许博就真的可以自诩为过来人,彻底放下并恢复如初了么?
没错,你在亲朋挚友的帮助下恢复了信心,甚至提高了性商;
你懂得了很多从前不明白的道理,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和痛苦;
你让自己的婚姻重获新生,挽救了和谐甜蜜的夫妻生活;
最重要的,你引领着爱人开拓了性爱的边界,不仅让她放心去享受不一样的男人,还让你们的爱情在这样的美妙互动中得到了升华。
你们甚至可以配合默契的参与那样一个特别的治疗,去挽救别人后半生的幸福。
跟小毛的三人行也好,跟朵朵的激情双飞也好,跟阿桢姐的任性妄为也好,桩桩件件都是那么自然而美好,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是快乐的。
别说是海棠,只要时机成熟,让大春二东岳寒这三个家伙知道许家大宅的新家政,许老爷也没任何心理障碍。
然而,激情越是燃烧热血,幸福越是光芒万丈,往往越容易忽略,在那个曾经破损的角落,有人一直躲在暗处。
那个人就是许博自己。
今天上午的电话里,中午的车上,祁婧两次婉转的表达了对他在心理上的需求和依赖。这让他意识到,那一套为了老婆的性福而幸福,老公全力支持的话术根本站不住脚。
那么,是什么怂恿他编织了这套看似无懈可击的说辞?
就是那个躲在暗处的自己。
从隔着按摩室的门听到祁婧的高潮,到鼓励她去跟大猩猩成就好事,以至于今天面临陈主任的新挑战,那个暗处的自己一直在莫名的彷徨中坐立不安。
为什么自己很少陪祁婧来爱都?
为什么很渴望看到爱妻跟大猩猩的激情戏却躲到地下停车场?
为什么一次次鼓励祁婧主动迎接挑战,却想不到凑近一点儿给她壮胆儿?
――是因为害怕而逃避!
终于,当逃避这两个字跳进许博脑子里的时候,那个同样藏在幽暗角落的捉奸现场慢慢浮现出来。
就在陈京玉办公室外面空荡荡的走廊上,祁婧的淫语浪叫清晰的回荡。而有个男人作为她的合法丈夫,一边痛彻心扉一边畏缩踌躇。
本来是去捉奸的,居然被奸夫发现了动静,实在躲不过了才悲愤交加,大打出手。
虽然奸夫逃了,可当他被孤零零的丢在那个楼道里,经历的却是这辈子最狼狈最无助也最凄惨的时刻。
曾经以为一切都成了过去,自己弄懂了,想通了,放下了。时至今日才发现,在那花团锦簇的地毯下,那个发霉的窟窿居然还在。
无论是隔着屏幕,隔着门板,隔着窗户,那无形的压力都会透出来,让他激情澎湃的内心无比敏锐的预感到不适,下意识的保持距离。
“光顾着给爱人疗伤,自己的伤口却藏起来不敢碰,是怕疼么?”
许博摆弄着手机,望着屏幕上倒映的那个剪影,自嘲的呲出了一口雪白的狼牙。
觉知是疗愈最给力的开始。
既然终于揪出了那个一直选择逃避的分身,许副总自然没有让他继续给自己丢人现眼的道理。
那可是偷情啊,这么刺激的事,绝对没道理躲那么远!
最佳的听床阵地要怎么选呢?大衣柜,还是床底下?
忽然间,许博眼前一亮。
沃H!是丝袜,被自己撕破的连裤袜!
“这个小浪蹄子,居然没换丝袜。她肯定是故意的!还TM 说人多不怕呢……”
两个小时之后,当另外两条丝袜美腿迈进车门,许博的脑子里仍然在意淫娇妻裙底漏风的舒爽。
也许是工作关系,程归雁向来只穿肉色的丝袜。看上去似乎很保守,其实很难有男人能轻易把目光从她的小腿上移开。
许博当然也无法免俗,盯着她细长的脚踝看了足足三秒钟。
“再看,警察来抓你啦!”
程归雁今天一改往常清冷的色调,穿了条红艳艳的连衣裙。
裙子款式简洁,面料挺括,剪裁精当服帖。精致的小翻领露出一小段事业线,开叉的裙摆比膝盖高了一巴掌,再加上盘起的头发,乍看还以为是刚下班的空姐。
不知是不是红裙子衬的,许博觉得她连嘴上的唇膏都透着暖意,红润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娇羞,像极了刚过们儿的新嫁娘。
“警察来了也得先把你看个够才能想起来抓流氓吧?”
程归雁白了他一眼,“我是说这里不能停车,贫嘴……”
“哦哦哦……”许博赶紧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儿。
不止一次载着程归雁汇入京城拥挤的车流,也习惯了她特有的沉默。但今天,尤其觉得红灯太慢,前车太笨,那似笑非笑,欲说还羞的表情也太难猜。
问候过秦老爷子的身体健康之后,许博就再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只好全神贯注当司机。坐车的姐姐也真够绝的――你不说,我也乐得欣赏沿途的灯火。
古人所谓的男女大防,真不是随便叫的。一旦突破了这层关系,所有的感觉似乎都变了。连自诩风流的许先生也莫可奈何。
不过,毕竟不是没经过事儿的少年郎。
繁华街市,美人作伴,这份不动如山的底气还是沉得住的。凭着由来已久的那份默契,此时无声也能品出无声里通透的滋味来。
这几天,若说全无惦念肯定是假的,但许博连一条问候的信息也没发过。每每点开聊天对话框时的心情,跟此刻相去不远。
是关心,还是歉意?是怜惜,还是不安?面对面尚且说不出口,更不要说着落文字,颇经周折了。
所幸,见面时的对答并未如想象般尴尬。既然连称呼都照旧省略,还玩儿那些虚客套做什么呢?
如果身边的人换做祁婧,莫黎,甚至可依,许博早已没皮没脸的调戏开了。可这位姐姐,他真舍不得。一路上,脑子里翻来覆去过着的,是许太太的那句话:
“你是她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
无论如何,都得感谢许太太,是她恩准了这次会面。
排名这么靠前有没有奖品先不说,至少在看到神仙姐姐并未清减的盛世美颜时,一颗悬浮的心算是落了地。
正值晚高峰,又是长假前夜,到达爱都楼下,已经六点多了。
两人在露天停车场下了车,往门口走。程归雁自然而然的挽住了许博的胳膊。
“你可是有老公的人哦!”许博忍不住调侃。
想不到,程归雁不仅毫不介意,反而搂得更紧了。胀鼓鼓的奶脯贴上男人的手臂,害的许博偷偷张望,生怕“婧主子”忽然冒出来。
“你能不能别再那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清脆的嗓音若凉t拂过风铃,程归雁目光盯着身前的路面:“我是个医生,不是演话剧的,什么事都爱联想起前世今生……”
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往往会说出怼得人哑口无言的经典台词。
许博从来没被人说得这么多愁善感,心生不服,奋力回敬:“你可是个接生的,要说前世今生,数你离得最近了吧?”
程归雁像是得高人点拨,转脸眨着大眼睛一脸开悟:“……真的哦!”
对视了两秒钟,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满街的车水马龙都听愣了,瞬间失去纷扰,眼看着他们歪歪斜斜的走进了爱都。
程归雁说不想大吃大喝。许博便在那个许太太常去的咖啡厅找了个不易打扰的位子,点了两分牛排简餐,一大份水果沙拉,还有一瓶红酒。
“你今儿个找我,不是光想探讨前世今生吧?”
实话实说,对许副总来说,这个题目的确力不从心。
程归雁一小块牛排入口,罕见的顽皮一笑,“怎么说呢?”
“直说呗!”
许博插起一块洋葱,故意嚼得很夸张。他实在害怕再掉进缠绵悱恻的陷阱里了,有时候,做别人“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跟盘子里的牛排差不多,特煎熬。
而且从程归雁的反应判断,她也在期望着聊天的氛围能尽量轻松些。
只见程姐姐咽下牛肉,抿了一口红酒,措辞谨慎的说:“我要是……想跟你商定下一步的治疗计划呢?”
“如果是有偿的,我觉得你可以先找我的经纪人谈!她叫莫黎。”许博继续不着调。
明知道不可能,仍然觉得这一口酒,把她的整张脸都染红了似的。
那张本就羞杀花月的脸上,端庄里藏着刁蛮,恬静里透着娇憨,明明嘴巴在笑骂,翦水秋瞳里竟潋滟着含羞的水光。
自打两人相识,从来没见她笑得这样宜喜宜嗔,暧昧勾魂。
“她这是喝醉了么?”许博忍不住这样想。
只见那盈盈期盼的神情悠远而亲近,素敛而迷醉,却又故意调皮的说:
“那……我要是还想再跟你做几次爱呢?”
“几次?”
话一出口,许博就意识到过了。
程归雁小脸已经透红,咬住下唇眉心一拧就举起了叉子。旋即又似觉得利器相向大大不妥,樱唇煞气一抿。
只听“哎呦”一声,有个家伙的小腿骨被高跟鞋狠狠戳了一下。
许博故意提起膝盖奋力揉搓。若是换了许太太,肯定会立马跑过来嘟着嘴问踢疼了没有。
可表演半晌,程归雁连个赞许的点头都没赏给他,连着无比优雅的品尝了两口牛排,其中有一口还特意沾了点芥末。
“嘿嘿,腿法不错。”许博重新拿起刀叉。
程归雁鲜润的唇瓣上沾满油脂,晕着脸儿举起了酒杯,“你呀,一紧张,就特喜欢装二流子。”
这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瞬间把许博说红了脸,连忙也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别别扭扭的说:“姐,我是看见你没事,高兴得有点儿过头了。”
“谁说我没……”程归雁大眼睛一翻,说到一半又赶紧闭了嘴。
“啊?还真有事啊?”许博忽然想起她刚说的下一步治疗计划。
“没……没事……”程归雁低头奋力切牛排。
“不是,有事儿您说话,我刚才那都是开玩笑呢!”
“真没事,就是……”比红酒更娇艳的美人几乎要匍匐到盘子里了,忽然媚眼如丝的横了男人一眼,“就是……疼了半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
没等她说完,许大将军就开始打挺了。那“疼了半宿”的地方是怎样的滑嫩紧致,烘热爽脆,所有的感觉都瞬间回归。
光凭器官上的深刻记忆,许博也能确定,她那晚是毫不客气的做了两回女人。就算是留下后遗症,也大概率是摩擦生热导致的。
“可惜秦老爹没办法陪你复习功课”这样的话实在太冒昧了,许博只是看着她羞答答的小模样不做声。
程归雁也低头不吭气,专心致志的消灭牛排,偶尔抿一口红酒。
两人就这样偷偷摸摸的把肉吃完,红酒下了大半,沙拉却没怎么动过。
放下刀叉,程归雁用纸巾优雅的沾了沾唇,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操作两下,许博的手机就响起了提示音。
拿起一看,是一条订票信息,明天一早飞沈阳的。
“我要回一趟老家,有空的话,想让你……陪我一起。”
程姐姐的声音清脆依旧,却掩藏不住微微酥颤,“你不用现在答应我,十二点之前,我等你消息。”
许博握着手机嘿然一笑,“你是怕祁婧不高兴么?她这会儿就在楼上参加聚会呢。要不,我现在就去叫她下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不……”
程归雁显然未曾料到男人会这么说,连忙摇头。
然而,当她望进男人坦诚的目光,又立刻在迟疑中添了好奇,“你们,真的能做到互不干涉么?”
之前,每次去看电影,她都要小心的问会不会有事。而许博这边,是否在乎秦老爷子的感受这种话,却一次也问不出口。
今天听她这么一问,足以说明,在这对老夫少妻之间,也是有秘密的。
相处这么久了,许博再也不会被她清冷淡然的外表欺骗。这个给自己改名叫程归雁的人间尤物,绝不是被传统观念束缚的寻常女子。
要知道,她十三四岁,就勾引了自己亲爹哦!这个秘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暗恋过陈志南,又跟罗翰隔空打了十几年的太极,却嫁给了大她二三十岁的恩师。每一步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困境,但许博却觉得,她的每个决定都足够冷静,也足够果断。
她是个留美的医学博士,每天处置生死攸关的产科医生。理智而冷静符合她的身份和教育背景。广博的知识,精深的学养,犀利的洞察,敏捷的思维她一样不缺。
然而,她毕竟也是个女人,一个渴望爱,期盼着情欲交流的美丽女人。
第一次尝试沾染红尘就堕入了黑暗的禁锢,从此也就失去了为是否守贞而纠结的机会。也许,这便是她看上去孤高清冷,一身仙气的原因之一。
或许,过于压抑的二十年青春伤逝,已经容不得她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突破戒律清规。
或许,她自小没有妈妈,从来就不是个被世俗教条驯化的孩子。
许博凭自己的直觉判断,后者应该更接近真相。
知悉治疗内情的事,祁婧是自己主动挑明的,也非常得意的在男人面前炫耀来着。可在许博看来,许太太恶作剧的效果未必多么震撼。
他饶有深意的望向程归雁,不由回想着下午对自身伤病的深刻觉知,摇了摇头:
“当然不能。不但不能,我们还要彼此参与和分享……”
正在这时,提示音再次响起。
许博打开微信,是祁婧发来的一张照片。
画面中一片昏暗,但大约可以分辨出一只大手的轮廓,正覆盖在露出半截大腿的膝盖上。
紧接着,又有一条信息发了过来:“我的丝袜快被磨破啦!”
“你的丝袜本来就是破的!”许博坏笑着迅速回复。
“讨厌!你在哪儿啊?这么多人,我好紧张……”
许博盯着“紧张”两个字,心头不由一跳。邪恶的念头像毒蘑菇一样钻了出来。
“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许博收起手机,站了起来。
程归雁立现惊慌,“啊!你……你还真去啊?我……”
“在这等我!看着点儿微信。”
许博邪邪一笑,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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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八十章 月光之城

位于四楼的KTV比楼下安静许多,但无论从哪个门口经过,都很可能被里边的喧闹声吓退半步。
“你们在哪个包房,有多少人?”
许博一边发信息,一边找卫生间。他必须得先方便一下。
“401吧,最大的那个,全单位四十来人呢。他刚出去了……你在哪?”
从许太太的措辞里,许博也能隐约察觉她的惴惴不安,发过去一个坏笑的表情。
“嘿嘿,肯定是去开房了。”
“房早开了,塞给我房卡,我没接……你在哪儿啊老公?”没得到回应,许太太着急了。
许博赶紧发了个“4-WC”过去,收起手机,进了卫生间。
既然许太太坚决不肯去开房,陈志南还有什么锦囊妙计么?
许博有点儿为奸夫担忧。全单位聚会,他又是一把手,众人瞩目的,总不可能一直猫在犄角旮旯摸大腿吧?
这时,身后传来“哗”的冲水声,一个胖子推门走了出来。
许博瞥了一眼宽敞考究的格子间,心中一动。
实在着急,倒是可以在这里解决,不过许太太肯定没那么大胆子。她听过芳姐的隔板,自己差点儿没先瘫了。
看情况,恐怕要等到聚会结束了。
放完水,洗了手,许博掏出手机往外走。刚到门口还没迈出去,就听门外有人说话。
“诶呀,谢谢,谢谢老板!老板发大财!”听上去小伙子很年轻。
“我等个朋友谈事情,不喜欢被人打扰。这里也不需要别的东西了。”说话的是个很稳健的男中音。
虽然只跟陈志南聊过一次天,许博也一下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贴着门框往走廊里瞄了一眼,就看见斜对面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瘦高的男人背影。头发浓密微卷,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西裤,从侧后方的脸型判断,应该没错。
这法定老公要是跟奸夫照了面儿,画面实在辣眼睛。许博贼着他的动作,做好随时躲进隔间的准备。
然而,陈志南并没动,低头看了看手机,灯服务员消失在走廊尽头后,才带上门往同一个方向离开了。
许博不知道他是否有特意的考虑,但很明显,这个房间位置一流。
女人随便喝点儿什么都是要去洗手间的。哪怕就是为了描一下红唇,也会不惧跋涉之苦。只要尾随着她过来,在门口一堵,不费吹灰之力就拉进房里了。
许博看他走远,悄悄来到了房间门口。短短几步路,心跳居然加速到了120。伸手往门把手上一压,门开了。
压不住紧张的莫名惊喜一下子充满了胸腔,许博的脑子几乎陷入了狂热的硬直状态。
毋庸置疑,这里即将成为下一个“捉奸现场”,而且还能提前入场!这要是真能藏在里面,将会经历什么?
跟小毛3P的时候,眼睁睁看着别人的鸡巴H进祁婧的骚吕铮那种直击肾脏和灵魂的震撼记忆犹新。
然而,那次的欢聚一堂可是他自己主导的。
而且必须得承认,自己无论从年龄阅历身份还是稳稳的主场地位,对小毛都具有压倒性的优越感。就连祁婧能那么快放开身心,也必定有赖于这种引诱调戏小狼狗的心理定位。
今天这个,可是货真价实的野外狩猎啊!
犹豫不过一刹,许博还是推门闪了进去。关门开灯,顿时眼前一亮。
房间装潢的风格是具有民族特色的,进门是个琳琅满目的吧台加门厅,墙上用不知名的各色羽毛贴着几个字:彩云之南。
之所以说门厅,是因为跟里面隔着一道翠绿色的水晶珠帘。
掀开帘子,里面空间不大,却显得宽敞井然。从天花板上的吊灯,墙上的挂饰,到地面的毯子,都或多或少跟孔雀沾亲带故。
转角沙发的面料是头冠雀尾精巧繁复的蜡染,花瓶里插的是孔雀翎,连房间正中长条几案的四个脚,造型都是孔雀的爪子。
房间最具特色的要数正对面的圆拱形落地窗了。两尺见方的窗棂上,缠绕着妖娆的藤蔓,透进月色方升的繁华街市。
别的都还中规中矩,没什么出奇,第一时间吸引许博的,是窗前横置的一个大沙发。
沙发的靠背很高,是孔雀开屏的形状。虽然几乎挡住了三分之一的窗户,却应该是这个房间里唯一可以藏人的所在!
他压着心跳走过去查探。
果然,靠背距离窗户低矮的护栏还有半米的距离。地上铺着地毯,两边各放了一盆巨大的绿植,需要侧着身子才能绕到沙发背后。
如果不是特意趴在靠背上往里看,根本不知道后面是什么。
这TM再伺候个枕头,过夜都没问题了。
不过,这么亮的灯光,很容易把影子反射到窗户上,还是不太保险啊!
想到这,许博开始在房间里搜索,没费什么事,就在吧台下边找到了电源控制板,按下了开关。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黑暗,但是,并非伸手不见五指。稍微适应一会儿就会发现,虽然今天不是满月,却穹庐澄澈,月朗星稀。
霓虹承托着月色,把瑰丽的夜景透过落地窗稀稀落落的撒进了房间。所有沐浴在华灯朗照下的陈设都是依稀可辨的。
效果最神奇的美景来自那道水晶帘幕。原本翠绿的颜色,泛着梦幻般的幽蓝,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乖乖!今晚,这里就是骚浪娇憨的许太太孔雀开屏的地方了,真TM福地洞天啊!
“老公,他回来了,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许太太的信息又发过来了。
许博环视四周,从几案上揪了一串提子拎在手里压惊,绕到沙发背后舒舒服服的席地而坐,明知故问:“什么好地方?”
紧接着,又切换到另一个聊天窗口,“到楼上来,425房间,现在!”
没错,这是在呼唤程归雁。
是想找个什么机会让程仙子领教一下,什么叫参与和分享?
还是给自己亲临现场的壮举找个陪绑的壮壮胆儿?
又或者是为了报那天在某小区大床上的一窥之仇呢?
究竟是什么心理,许博自己也摸不清。反正今天见到程归雁,就觉得自己的心态忽上忽下,不老安分。
他比谁都确定,程归雁身体里的死结已经被他解开了。整个过程,他既是亲历者,又是最近的观察者。
那种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应答,抚慰,引导,冲破藩篱直至救赎的体验妙不可言。在她热烈而迷茫的欲望颤抖中,他甚至产生了神一般的成就感和使命感。
而这还不是那天最美好的感觉。
当程归雁收住了撕心裂肺的哭嚎,逐渐安静下来,也彻底恢复了意识。许博的怀抱并没有放松,却难免觉得唐突和尴尬。
汗水还在蒸腾,体温依然在传递,没人来帮忙化解,房间里只有纠缠在一起的呼吸。
忽然感觉埋在胸口的小脑袋轻轻抬起,许博也低头看去。那个四目相对的刹那仿佛永恒,却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忆。
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思想都随着时间停滞了。
许博觉得,自己跟怀里这副造物杰作般的身子瞬间突破了物理的界限,正在无声无息的渗入对方。就好像重拾前世记忆的爱侣,终于在今生相认,一切恩怨情仇俱往矣。
整个宇宙都变成了一个小小房间,全世界只剩下彼此的感觉,许博只有在抱着祁婧的时候,曾经体验过。
那是一种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相依,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拥有。
等他从神游物外中回过神来,程归雁已经整个人趴到身上,小脸儿贴在他胸口睡着了。望着那绝美的睡颜,一种深深的亏欠感莫名其妙的从心头碾过。
为什么是亏欠的感觉,难道真是上辈子欠下的?他根本没去细想,只觉得,跟终于回归正常这件事比起来,一切都无足轻重。
程归雁今晚提出的邀约或者说是请求,他第一时间就在心里答应了。就像抓住了一个偿还情债的机会,任何能为她做的事,都是自己多年欠下的。
当然,必须得先顾及祁婧的感受,她也正需要他。
可是,在想到祁婧的同时,思路却没顺着往下走,而是产生了这股莫名的冲动。
为何冲动,冲动着去干什么?直到洞悉了陈志南的计划,走进了这间奢华的小包房,许博才算明确了目标。
至少,希望她能看看,别的女人是怎么跟野男人浪的……
等了半天,没见程归雁回复,祁婧的信息也没再过来。
许博吃完了提子,盘膝而坐,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开始居高临下的注意到窗外的街景,借以消解心头渐渐升起的焦躁。
看来提前入场也未必都是贵宾,也有可能是打扫卫生的。
这个陈志南也忒沉得住气,不会等到聚会结束才有动作吧?
拿起手机一看,八点刚过。对那件偷偷摸摸的事儿来说,的确是早了点儿。许博嘿然一笑,正觉得自己荒腔走板一整天,一点儿也不比许太太消停,电话响了。
“老公,你在哪儿呢?”
“我呀,在我该在的地方呗!你出来啦,他呢?”许博发现电话里很安静,祁婧带着微喘,似乎在走路。
“我去洗手间……诶呀老公你到底在哪儿,我慌得不行了都!你还在四楼吗?”
看来,这奸夫要费尽心机,淫妇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许博听她问的急切,略一思忖,说:“我就在他说的那个好地方,你尽管听他的话就好……”
“啊?你……你是说……”
只问了一半,许太太的尾音仿佛被香风吹得一软一颤,像是不慎失手,跌落了根木棍子。只是那棍子像是穿越了时空,一去无踪,久久不见动静。
许博举着电话,只听见愈发起伏不定的呼吸和若有似无的脚步声,就像惊慌失措又淫欲翻滚的心跳。
女人啊,就是逻辑混乱的小动物,一遍一遍问你在哪儿,怕你走远了。告诉她了又吓破了胆子,也搞不明白到底是怕奸夫还是怕老公!
过了足有十秒钟,才听见许太太分不清欢喜还是嗔怪的声音骂了句:“坏蛋……你个……你这个臭老公!”话音未落,就挂断了电话。
许博看着手机邪邪的笑了,赶紧调到了静音模式。
又打开微信,程归雁还是没回信息。
难道是电梯坏了,还是迷路了?她不会是担心被欺负吧,刚才还说要再做几次爱呢!
对许博这样的急脾气来说,等待就是最凄惨的煎熬。
正犹豫是否该出去探探风头,就听见轻微的开门声。高跟鞋在门口停了一刹,接着是珠帘轻响,一串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半路还好像碰到了什么。
“来了!”
许博心头狂喜,暗暗称赞神仙姐姐悟性高,不声不响,动作迅捷。
眨眼间,一根精致细长的鞋后跟踩到了身边的地毯上。紧接着,纤细的脚踝,修长的小腿,裹着裙子的圆屁股迅雷不及掩耳的拱了进来。
许博也不客气,拖住屁股的同时,一把搂住小腰就往怀里带。
可是,在伸臂延揽的瞬间,就发觉了不对。
程归雁虽然没有祁婧的身量,可也属于丰乳肥臀,高挑修长的类型。光是体量,这个屁股就不达标。
随着一声惊骇的轻呼,女人已经半躺在了男人怀里,一阵手忙脚乱的挣扎。
许博借着月光一看。短发扶额,眼绽桃花,薄薄的红唇圈成了O形,居然是芳姐!
惊诧的表情同时凝固在两个人的脸上,稍微一联想,都似明白了大半,却又同时更加不明白起来。
芳姐一手撑着男人胸膛,一手握住护栏,小脸大眼表情诧异,却并不急着起身。许博脸上又胀又热,不过立马就不奇怪了。
因为已经又有人进来了,房门几乎是被撞开的。
沉重杂乱的脚步声,加上“呼哧呼哧”的气喘,让人联想到了摔跤。可女人鼻子里压抑的轻吟立马挑明了他们在干什么。
“你是不是疯啦!女厕所也闯?还领导干部呢!”
许太太的嗔怪语气像带着签名,应该正躲闪在狼吻的进攻之下。
“怕什么,有人强奸我么?”
听见男人声音时,芳姐竟没露出一丝诧异的表情。
许博见状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她估计是发现了两人的不正常,盯梢来着。没想到有人杀了个回马枪,才被堵到这儿来的。
他这边想明白了,芳姐打量着男人似笑非笑的表情却越发的紧张了。忽然发现自己正扶着人家胸口,连忙撤手,握住栏杆不敢稍动。
“讨厌!是你想强奸我吧?那么多人,也敢动手动脚的,就那么……那么着急么?”
许太太脆生生的埋怨语气越说越软,到后来差点儿给气息冲断,好像是忽然被男人捏住了要害。
“你这对大咂儿颤悠颤悠的一晚上,能把人馋死,我能不着急吗?”陈志南话说的烫嘴,口吻却并不猥琐,听上去像是贴着耳朵亲热。
“诶!灯怎么不亮了?”
“诶呀别开灯!”许太太赶紧阻拦,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紧张,立时软语带嗔:“开什么灯啊?这不是……挺好的么……还有月亮……”
许博几乎能想象出她暗自搜寻的机灵鬼模样。
“原来你喜欢月亮?”男人并没坚持,咔哒一声把门锁了。
“嗯……”
许太太刚“嗯”了一声,突然“啊”的一声惊呼,“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紧接着,水晶珠帘“哗啦”一阵乱响,地板下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你行不行啊?我好重的。”有人明显在撒娇,也在挑衅。
许太太一百二三十斤的分量,他居然玩儿起了公主抱,还真不服老哈?
许博听着脚步一声声走近,竟然是冲着沙发来的,心跳不由得开始加速,脸上也现出谜一样的微笑,直把半卧在怀里的芳姐看呆了。
“知道我喜欢什么吗?”男人这一说话就暴露了气喘,显然很吃力:“我喜欢狼!”
“呸――色狼!哼嗯……”
伴着一声轻哼,沙发的震动传到许博的背上。许太太的大屁股忽悠一下陷入沙发的情景直接出现在他脑子里。许大将军立马在裤裆里蠢蠢欲动。
沙发足够宽大,足够沉重,想来也应该够软够舒适。
然而,好像根本应付不来两人的蹂躏,给压得“嘎吱嘎吱”响,惊心动魄的震动还是接连传来。
空气的温度迅速的飙升,几乎每一个分子都传递着清晰可辨的唇舌液响,粗喘细吟。
“这就开始了么?”
许博脑子里像加满木炭的火锅,发觉时鸡巴已经变身烧火棍。发亮的眼珠子毫无阻隔的望向芳姐,把她看得像受惊的梅花鹿,赶紧自欺欺人的别过脸去。
“嗯――不要!别急……你等等!”
许太太好像拼尽全力才透出水面,虽然在叫停,却连喘息都充满了诱惑。然而,真正让人心惊肉跳的是男人的提问:
“我的小骚货,你居然……穿开裆裤袜?”
一听这话,许博笑了,也更硬了。这句话充分说明,刚刚的一番折腾,陈志南是第一次触及要害。
“开什么裆啊,那是……咯咯咯……那是他撕坏的。”
这个许太太忒不专业,说到一半居然笑场了。
虽然背着光,许博依然在芳姐的脸上察觉到一丝笑意。中午的折腾没逃过李曼桢的耳朵,芳姐怎么可能不知情呢?
也好!
既然给撞上了,今儿晚上肯定是不能善了。
芳姐姐的旱情怕是不比陈志南乐观多少。这一点,许博心里有数。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能够领会许太太笑声里的那股子荡意!
袜子撕破了,却便宜了奸夫,这份带着莫名喜感的绿意盎然,被她演绎得春风几度。许大将军已经被撩得直跳脚!
“你们……今天做过?”陈志南声音里的淡定有些刻意。
“没有……”祁婧又捂着嘴笑了两声,“还不是你,弄得人家很……很想……”
正听到关键,头顶传来“砰”的一声轻响。扭头一看,只见一只纤纤素手搭过了沙发靠背,四根手指像是海妖的触手,灵巧的摆动着。
当着芳姐的面,许博一伸手,就揪住了一根小拇指,立时感应到了海妖的颤栗。
“嗯哼……很想……很想……”
祁婧的嗓子好像突然卡带了,连说了好几个“很想”。
“然后呢?”
陈志南对下文的渴望有点儿迫不及待。
那根小拇指持续的哆嗦一阵,奋力一抽,总算脱开魔掌,回手打了许博一下,缩了回去。
“被芳姐给搅和了……”
几个字出口,许太太居然累得气力不继,微微带喘。不过,转眼间就听见她又“吃吃”的笑了。
笑得如此放浪,明显是有恃无恐的节奏,捎上芳姐纯属无心,却肯定把陈志南绕晕了。
接下来的解释,靠背另一面的芳姐和许博都没听到。双手紧紧抓住栏杆的那个娇小女子,已经快被男人谐谑而灼热的目光看化了。
一个轻轻巧巧的夫妻互动,把所有的谜底揭开了,大大方方的暴露在芳姐眼前。这在今天以前,许博相信自己根本做不到。
此时此刻,他看着芳姐脸上阴阳交替,风云变幻的表情,觉得自己简直是魔教教主。
是的,他要做一个主导者,不是幕后策划,也不是侧翼助攻,更不是吃瓜群众。
虽然无法确定祁婧刚才的动作是否想要感知他的存在,但是,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给她最有力的支持,就像她在监控室的屏幕前大胆喊话一样。
“就是说,他还没弄咯?”也不知道陈志南在兴奋什么。
“今天……没有啦……咯咯……诶呀讨厌啦!”
许太太又要浪笑,不知哪里再遭入侵,勉力抵住之后喘着气说:“让你等等嘛~!乖……先去找个纸杯来。”
男人没做声,应该是听命行事了。
然后,是拉开拉链的声音,翻找东西的声音。
许博猜不到找纸杯有什么用,却知道这会子不能发出任何的响动。
他尽量让呼吸放缓,脑子里都是祁婧中午在床上发浪的画面。那卷曲翻滚的腰身几乎跟眼前芳姐的剪影重合。
胳膊还在搂着她的后背,右腿也快被压麻了。
虽说算不得顶级美女,芳姐也可谓秀色可餐了。那双闪烁而灵动的桃花眼,此刻应该是羞答答的低垂着。
这副身段儿自然没有祁婧的前凸后翘,即使近在眼前也看不清细部,但蜷缩的身姿依然透着小鸟依人的柔软和妩媚。
许博几次涌起把她抱过来的冲动,都没好意思。
越不好意思,就越是联想起她跟自己外甥的荒唐,越是发觉在这副纤柔娇小的身体里,该当蕴藏着难以磨灭的热情。
“杯子。”陈志南回来了,“这是什么?”
祁婧没有说话,只传来一阵撕开塑料包装的声音。
“排卵试纸?”
陈志南的声音里压着惊奇和兴奋。而这四个字直接让许博的神经绷到了最紧。
他当然知道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却不清楚作为妇科小白的许太太是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高阶道具的。
而接下来祁婧透着调皮的一问,像直接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你喜欢怀孕么?”
“……”陈志南只是嘿嘿一笑。
“那你喜欢用套套么?”
许太太的声音简直温柔又亲昵得不像话了。许博无法判断,这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不喜欢,不过我准备了……”
陈志南几乎是傻乎乎的回答着。许博发现,自己居然在不可遏制的嫉妒这个傻子!
“我也不喜欢,不过,如果是两道杠,你还是要用哦!”许太太的口吻越来越像个小姐姐了。
“如果不是呢?”
“如果不是……那你就可以痛痛快快的……射进去!”
最后三个字,是完全用气声说出来的,宛若青烟缭绕,水色呢喃。可许博听上去就像在自己耳边滚过一阵淫荡无比的闷雷。许大将军差点儿当场自爆。
听声音,两个人又纠缠在了一起,亲吻的粘腻程度比刚才高了一个量级。
许博只觉得自己脊梁骨发僵,心口里一阵阵发胀,感觉不出是酸涩还是激爽。
是不是内射,他从来没介意过。这当然是因为许太太正处于哺乳期,足够安全。但戴套够不够爽这个问题,的确被忽视了。
“她居然肯花这些心思,就为了让奸夫干得爽?”
许博忽然觉得什么地方被堵住了,开始后悔跑到这里来挑战自我凑热闹。
就在这时,芳姐的身子动了。
她小心翼翼的松开护栏,扶住许博的肩膀,无比缓慢的靠进了他怀里。虽然在两人之间用胳膊格挡,脑袋已经几乎贴在男人的下巴上。
许博脑子里只剩两个人如胶似漆,如饕似餮的热吻,下意识的揽住了她的细腰。忽然,听她在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
“你老婆也太会玩儿了。”
“太会玩儿了?”
“太会玩儿了!”
陷入混沌的许博被这几个字一吹,立时拨云见日。虽然仍旧绿光刺眼,却立时明朗开阔起来。
是啊,这不就是个游戏吗?玩儿的就是个刺激。
没跟你在前戏的时候搞排卵期测试,也TM从来没拦着你射进去啊?这波骚操作,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避免再给你生个野种么?
再说了,不带套没准儿更爽的是她呢!这个问题又被你故意忽略了吧?
许博暗自嘿然,很明显,还是男人的独占私欲在作祟。
许太太的脾气没人比他更了解,如此荼毒生灵,深可见骨的诱惑之词,如果不是有恃无恐,根本说不出口。
“话当然是说给奸夫听的,可如果没有自己在场,能浪得这么风生水起么?”
想到这里,一股油然而生的兴奋跑遍了全身。手臂一用力,忽然发觉掌心一团绵软,一只小手立马扣在了手背上。
一低头,许博就看见了柳眉微蹙的一双大眼含羞带嗔的望着自己。拉近了距离才发现,她的右边眼角竟然有一颗泪痣,更显的戚戚若媚,楚楚可怜。
隔着薄薄的衣服,一只娇伏鸽乳堪堪落入掌握,虽未受惊飞走,却透出微微急促的呼吸。这下确实冒失了,可许博并未松手,而是同样目不转睛的望着她。
不是他故意耍流氓不想松开,实在是这香软入怀的感觉太美妙了。
芳姐的身子,根本不是看上去那样发育不良,而是完全属于另一种惹人蹂躏的娇弹性感。只是稍稍用力,臂围就轻易陷入了肉里,生怕再紧一点儿就勒断了她。
“她这么轻,这么瘦,怎么几乎摸不到骨头?”
许博仗着胆子,另一只扶着她小腿的手缓缓往上摸去,除了小巧的膝盖,无一处不是平滑圆润,越摸肉越多。
眼看摸到大腿根儿了,扣住胸前的那只手才忙不迭的按住自下而上的侵犯,许博的耳朵已经被她呼出的热气哄得湿热。
他没有勉强继续,而是手腕一滚,就近下移,兜住了她的半个屁股。沃去,那叫一个圆,娇弹如酪,手感绝佳,居然一手无法掌握……
“让我来吧!”
正没皮没脸的轻薄,陈主任的声音传来。似乎两人告一段落,开始摆弄试纸了。
“不行……嗯~不要嘛……你转过去不许看!”许太太娇声不依。
“那怎么行,我帮你,不然你会弄手上的……”陈主任毕竟是领导。
“诶呀诶呀,我的裙子……咯咯咯……”许太太开心得像是在过家家,“你……你别凑那么近嘛……你这样……我尿不出来……”
“要不,我给你吸出来?”
“啥?不行不行,哎不……诶呀你别呀……”
突然,许太太连着发出两声吊在半空的欢叫,把许博听得一阵肉紧,不自觉的抓紧芳姐的屁股。怀里的娇小身躯却未反抗,反而也跟着一阵瑟缩蠕动。
“你这……你这根本不是吸,是舔啊……啊哈啊哈哈……讨厌!”
“来了,来了……”陈主任居然一边吸溜一边吹起了口哨。
许太太似乎真的被口哨声召唤,轻轻的哼声过后,就听见响亮的水流“哗啦啦”流进了纸杯。不过,就像斟了杯茶,没两下就停了。
“怎么这么少?”
“要那么多干什么,你渴啦?”许太太越来越目无领导了,“倒掉一半,能没过这条线就好……诶呀快去,乖!”
“嘿嘿,要是真能不带套,多少我也喝了!”男人在美女跟前,很容易不淡定。
“净吹牛!有胆量你就喝掉一……”许太太话没说完,就发出一声惊呼:“哎呀你还真喝呀!哎呀哎呀……哼哼――我……你这个变态……我再也不让你亲我啦!”
许太太的连声娇嗔响彻屋宇,沙发背后的两人面面相觑,憋笑憋得红头胀脸。
许博松开芳姐的小屁股,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一脸庄重的点了点头。芳姐一拳头砸在他胸口上,小脸一埋,身子一个劲儿无声的抖动。
“恶心死了,快去漱漱口……诶!你又干嘛呀?”
“这儿还有点儿没喝完呢!”
不知道是不是尿中毒,陈主任的调调像个花花公子哥儿,跟他的男中音严重反差。话音未落,吸溜吸溜的吮吸声已经夸张的响了起来。
“啊――啊哈哈……你别……哦哦哦你个变态,嗯――嗯嗯……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坏啊?啊――啊哈……啊哈哈哈……”
这一通浪叫把芳姐彻底叫软了。
许博能明显的感觉到她越来越紧密的依偎上来,两人之间的那条胳膊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自己后腰上。
趁着她目光迷离,气喘吁吁的当,一只大手悄无声息的伸进了裙子里。
那是一条肉红色的西服套裙,裙摆比正常的稍短,与众不同的是别致的小开叉设计在了前边,沿着开叉往上,是一条白色的条纹,跟衣襟贯通。
许博顺着开叉刚伸进一个手掌,胳膊就给抓住了。两条大腿虽然紧紧的夹住,可腴润的腿肉弹性极佳,加上丝滑的裤袜,想要深入根本无需使多大力气。
不过,许博还是停了下来,就地摩挲着滑溜溜的腿肉,向她脸上看去。
这一看,他就改变了主意。
只见那双桃花大眼水波盈盈的望着他,流露出无限的纠结和慌乱,樱颗似的红唇微微张开,伴着胸脯剧烈的起伏,热烫的香息直往脸上扑。
一低头,许博就叼住了那张小嘴儿,放肆的吮吸起来。
芳姐显然没料到这小子能有这么大胆,给亲的眼睛一瞪,身体紧绷,死死的抓住男人胳膊。
可是,一连几个深深的喘息之后,身子里的力气就像顺着鼻子被抽走似的,一截一截的迅速变软。抓住胳膊的小手也搂上男人的肩膀,仿佛生怕就此堕落深渊。
“哐啷”一声闷响,有什么东西突然掉在了地上,吓得两人一惊。许博松开芳姐,屏息静听,立马意识到,那应该是陈主任的腰带扣坠地的声音。
“咯咯咯……羞不羞啊你……就十分钟都等不了?”
许太太的浪叫停了,嗓子眼儿里的浪劲儿还在,“乖乖的,别急嘛!说好的珠子还没给我呢!”
“十分钟能做很多工作呢!比如再打个赌。”这是陈主任今天遭遇的第二个十分钟。
一股大力压得沙发一震,明显是男人的体重。许太太不知遭遇了什么,发出一声娇吟:
“嗯哼~不行,先拿来!”
“急什么,我是那赖账的人么?你看……”
“谁急了……诶呀你……你往哪儿塞啊……嗯哼别捅啦……诶呀漏下去了……讨厌!你以前肯定是个坏小子!”
凭着许先生多年征战奶头山的丰富经验,那枚可怜的串珠正在经历世所罕见的一条峡谷,名叫乳沟。
“没关系,我帮你找找……”
说着,热心的陈主任开始助人为乐。
找没找到不清楚,许太太可是真的“咯咯咯”乐个不停。不同的部位,快乐的强度和频率都各有不同,却都羞羞的引人遐思。
“咯咯……诶不要……不要脱呀!”
许太太不乐了,声音有些紧张。奶子和骚露荚谕饷媪耍或许她就没打算全脱?
“不脱找不到啊!”陈主任理由充分。
“我……我有点儿害怕,嗯――不要……嗯哼哼坏蛋――”
又慌,又怕,又压不住颤抖的语无伦次把许博听得热血奔涌,载沉载浮。
沙发的震动虽然不大,每一个半推半就,配合到位的动作都在他脑子里重现一遍,就跟亲眼目睹似的。
“有了!你看。”陈志南好像在变戏法。
“就你最坏了……”许太太的声音还有些忐忑,“呐,给我戴上……色狼!”
静默片刻,头上忽然飘过一缕香风,许博再次抬头,是许太太的白裙子。没有文胸,也没有丝袜。
“是没脱,还是脱在了别的地方?”
脑子里冒着无关紧要的问号,他直勾勾的望着芳姐,只见她下意识的护住了领口,好像生怕男人来剥她的衣裳。
随着一声酥媚的轻叹娇吟,沙发忽悠一沉,传来一声肉贴肉的轻响。两个人的呼吸喘成一团。
许博的呼吸也跟着有些辣嗓子,猜测着他们的姿势,应该是终于肌肤相亲的抱在了一起。
许太太气息深邃而悠长,伴着若有似无的吸吮之声,在一个个抛空的浪尖儿上颤抖呻吟。毫无疑问,她那两个馋死人的大奶子正经受着另一个男人的蹂躏……
“啊不要……你刚喝过尿!”许太太忽然叫起来,“休想――哼哼哼不……坚决不行!”
估计是实在拗不过许太太的坚持,陈志南只能改弦更张:“那……再来亲亲它,好不好?”
“它呀?”听这调调,好像遇到了混熟的小动物,许太太又来戏了,“别又是三分钟不到吧?嘻嘻……”
许博听了心头正爽,感觉怀里的小脑袋微微一动,两道疑惑的目光投过来。他立时回应了一个微笑,伸手在她大腿上写了两个字:上午。
芳姐的大眼睛迅速的亮了起来。
这时,几不可闻的吞吐声开始不断传来,陈志南时不时的轻哼一声,呼吸已经格外粗浓。
芳姐似乎是坐麻了,稍稍伸了伸腿。
臀股交接处的神秘隆起立时成了黑暗中的感觉焦点。许大将军压在那腴软的腿肉上已经勃起很久了,这一动以为来了军令,忍不住跳了又跳。
芳姐被顶得一躲,两条腿便松了,那只大手顺流而下,隔着裤袜一把捞住了那个早已湿热蒸腾的三角地带。
这一下,怀里的整个身子都瞬间绷紧了,许博的手被牢牢的夹在了幽谷深处,想拔都拔不出来。
“嗯?”
是许太太一声疑惑的轻哼,好像吐出了鸡巴,“你又……干嘛?啊!哦……你哼哼……轻点儿轻点儿……嗯――”
哼哼唧唧的娇吟伴随着明显的水声,傻子也知道,有人夜探温泉。
“今天上午,你也流了这么多吗?”陈志南的声音挑逗中透着威严。
“嗯哼哼……就不……就不告诉你!”
沙发依然在微微的晃动,许博轻而易举的联想起许太太腰臀耸挺,长腿交缠的凄惨情态,激情上涌,心下一横,手掌往下用力一探,托住了芳姐的屁股。
没等芳姐有所反应,指尖儿已经勾住了裤袜的边缘,用力一拉,直接象剥蛇皮一样给褪了下来。
芳姐立时吓坏了,顾不得第一时间阻拦,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许博一不做二不休,把裤袜褪至腿弯,一个海底捞月,滋溜一下,钻进了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三角地带。
果不其然,秀外慧中的阿芳姐穿的是丁字裤。湿透的布片儿下,软腻溜滑的小肉唇刚被指尖按住,就冒出了一股热乎乎的春浆。
芳姐被揉得像是遭到了电击,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身子机灵灵蜷缩成了一团,脑袋死死抵在了男人的肩窝里。
“呜呜呜……别……”许太太再次吐出棒棒糖,娇喘着嗔怪:“别太用力了……轻点儿嘛!”
陈志南没吭声,但沙发再次经历了重压。伴随着许太太的惊呼和轻笑,两人该是调整了体位。
“啊!啊――哈哈……好棒!我喜欢……我喜欢你的舌头嗯――哦哦哦……呜呜呜……”
吞吐和吸吮的交响曲正式在大沙发上奏响了。许太太的解说许博听得明白,这是互相取悦的69桥段。眼前立时浮现出爱妻被男人压在身下,大屁股在沙发垫儿颠起肉浪的图景。
与此同时,经历风浪的当然还有卧在怀里的阿芳姐。
有一根粗大的指头彻底突破了防线,正在那个销魂洞里寻找着,探查着,忍也忍不住的骚水被它勾引出来,沿着屁股往下流。
突然,有个奇怪的地方被按了一下,一股钻心的奇痒冲得她气息一滞,纤腰一挺。
本以为只是一掠而过,颤栗不过一瞬。可没想到,刚松口气,那冤家似乎发现了什么,走不多远又回来了。
再次遭受的蹂躏显然是有的放矢,精准打击,不仅腰眼过电,整个屁股都跟着哆嗦起来。
“对……对对对……就是那里!”
许太太再次放下了本职工作,叠声叫唤,“啊――啊哈就是这儿,就是这样哦吼哦吼吼,别停……别停别停啊……”
许博被娇妻骚浪的叫声催得心肝都撞在了一起,怀中的小美人儿也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屁股颠离了地。
在许太太逐渐拔高的叫声里,他一手撸起芳姐的裙子,另一只手的两根手指已经牢牢的扣住了G点,同步发起一阵由慢到快的夺命连环扣!
“啊啊啊啊啊――来了快……快……呃快躲……嗯――”
许太太拼尽全力也没说出最后一个字,随着一声母兽一样的长吟,“呲”的一声,不知什么喷上了半空,紧接着旁边的绿植上噼里啪啦一阵密响,普降甘霖。
而与此同时,阿芳姐的小浪穴喷出的水柱全都撞碎在许博的掌心里,淅淅沥沥的贵如春雨,滋润了厚厚的地毯。
“沃H――”
直到最后一场甘霖浇灌完毕,陈主任才冒出了今天晚上第一句粗话,“你老家是济南的吧?”
“不……不是啊!”许太太的声音还在半空飘着。
“肯定是,要不然怎么自带喷泉呢?”
“咯咯……讨厌!”
转瞬之间,气儿还没喘匀的泉城娇娃嗓子眼儿里已经聚集了慌慌的急切:“快去把试纸拿来……”
“还没到十分钟呢!”
“诶呀差不多了,快去!嗯哼――快去嘛,亲爱的!”
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同时听到了,这是今晚许太太第一次说出这么暧昧的称呼。那里面蕴藏的欲望之火,几乎能滴出水来。
“你叫我什么?”居然有人还不满足?
“我……我叫你亲爱的,不行么?”
虽然心急,没多余的工夫不好意思,这个反问还是带出了娇滴滴的亲热。
“我想再听一次!”
“你到底去不去?”许太太的温柔特别容易触底反弹。
“去去去!我这就去这就去这就去!”这男人就是TM贱。
沙发一晃,陈主任领命而去。这时候许博才缓缓的把手抽了出来,故意在芳姐面前挑了一个湿淋淋的大拇指。
毫不意外,腰侧的一块软肉上,立马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
只是,这一下似乎耗尽了她最后的力气,像面条一样瘫在了男人怀抱里,只在耳边颤乱的气息中听到几个字:“你是怎么弄的?”
许博笑着把手上的汁水在旁边地毯上擦干,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是一条杠……”男人报功似的兴奋。
“拿来我看看……”再亟不可待,许太太仍保持着警惕。
不过,许博并没听到她的下文。等来的,是两人一下比一下深浓的呼吸。
还以为陈主任会无比欠揍的问出“我可不可以H你,用什么H你”之类的傻话。
也忍不住想象着戏精“丽丽姐”会再度上身,喊着“大鸡巴哥哥,我要你H我,狠狠的H我!”
然而,接下来的时空好像凝固了。
房间里,除了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什么也没有。
什么叫大音希声,什么叫大象无形?
许博的心在狂跳,却在黑暗中突然失去了方向感,心急火燎的把听觉开到了耳听八方的最高档!
“快来……”
那是比狂风中的草叶还轻的两个字,也是足以击碎任何男人自尊的一声邀请,转瞬之间,就淹没在骤然加速的急喘中……
接着,沙发再次一沉,缭乱的气息却戛然而止。
淹没一切的寂静中,那一声淫靡的液响居然如此的清晰!淫汁浪水被无情的碾碎,巨大的男根仿佛穿过许博的脑子,毫无阻碍的一贯到底。
“嗯――”
许太太透着无限满足的一声吟唱好像完完整整的挨了世上最痴情的一刀,直到鲜血迸出才完成了交响,只剩下不住吐出的苟延残喘,在赤裸裸的月光里久久回荡。
许博紧紧靠着沙发,紧闭双目,收集着后背上和空气中,所有能感知到的每一丝震动。而细致入微的想象几乎占据了他的每一个脑细胞。
那被他抽插过无数次的小浪穴一定被撑得开开的……粉嫩的阴帝昂扬勃挺,狭长滑腻的肉唇紧紧的包裹着另一个男人的鸡巴……骚水彻底打湿了两个人的毛毛,乱七八糟的交缠粘贴在一起……那粉橘色的小屁眼儿一定爽得一缩一缩的……
这时,一只小手拉开了裤链儿,许大将军被放了出来。
许博睁眼一看,那双美丽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红唇试探着往上一凑,就被他叼住了。
“喔――你可真紧……”黑暗中传来男人的赞美。
“嗯……”女人如梦初醒,更带着香息悠断的迷惑,不过很快反应了过来,“你……好大……”
“我……不大吧?”这男人还挺实在。
“是头……头好大!”
有谁听过这么真诚的褒奖,又有谁听过这么骚浪的调笑:“你是个大头……咯咯……陈大头!”
“调皮!”男人似乎骄傲的一挺身,把女人顶得满心幽怨。“啵儿”的一声亲吻着佳人,感慨由衷的说:“我终于把你搞上手了……”
“切,看把你美的……”女人的调调比她的心还要软,可接下来的提问却比她的身子火辣一万倍:
“就这一下……你就把我搞定啦?”
话音未落,许太太的酥声媚嗓就被拉出了粘丝,在她几乎禁受不住的喘息中颤抖:“诶呀,你嗯――你怎么还……往回刮呀――”
并没等女人的讶异全部发表,“啪”的一声清脆肉响无情的砸断了大惊小怪的投诉,陈志南一下是一下的开始了耕耘。
“啊哈――亲爱的,你好有劲儿……哦吼――刮得我,好舒……啊呀――好棒哼哼哼……嗯哼――我知道了,是你的大……嗷――你个陈大头……”
“啪啪啪”的撞击根本不给许太太把话说完整的机会,又稳又狠的把每一下都砸到了她的肉体深处,没两下,经受撞击的肉体之间就传出了皮靴踩进泥泞的声音。
许博和芳姐早已停止了亲吻,却近距离的对望着,呼吸相闻,热浪滚滚。
许太太的淫词浪语描绘的如此揪心,明显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可是,那些被大鸡巴干出来的欢声浪叫却更能洗涤灵魂。
中午的时候,只听她说那人的家伙龟头特殊,并没上心。这会子亲历实战,经爱妻如此到位的描述,不禁心痒难搔,妒火复燃。
连续干了十几二十下,许太太已经不再解说,但伴随着强劲的攻势欢快的吟唱不仅未断,而且迅速添加了越来越深的召唤力,仿佛身上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丝肌肉都在做爱。
“你能不能小点儿声……亲爱的?”
陈志南似乎不太适应这么夸张的叫床。
“啊哈……呜呜……”
许太太立马压低了声音,“可是……可是呜呜……你这么大劲儿……呜呜忍不住呀……啊啊啊!你讨厌啦……嫌人家浪!”
有人受不了,另一个人却听得正爽。
从前,许博也以为祁婧做爱不怎么爱叫的,经历了陈京玉以后,才发现,根本是没H到位。
时至今日,他早已适应了这个小骚货一插上鸡巴就通了电似的开唱了,叫得越响亮,H得越来劲。
陈志南这么一说,把许博给逗乐了。更赏心悦目的是,怀里的阿芳姐也跟着讳莫如深的笑了起来。
这时,许太太连连抱怨的小喇叭不知被什么给堵住了,“啪啪啪”的肉响也加快了节奏。
极乐舒爽只剩下鼻腔一个出口,操一下叫一声的压水井模式立马换了连成一线的电动泵,全城大搜捕一样拉起了警笛。
如此的激情时刻,许博在芳姐的眼睛里看到了让人心跳的炽热光彩,便毫不客气的把手伸到她剧烈起伏的胸脯上,一颗一颗的解开了上面的扣子。
芳姐手里依然握着许大将军,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动作,扣子松开一颗,她的笑容就添一份妩媚,肌肤露出一点,她的脸蛋儿就多一抹娇羞。
许博忽然觉得,自己像是打开了一个月光宝盒。之前见她脸上细嫩,却让没想到,里面居然是如此耀眼的白。即便是在月光下,也仿佛散着清辉。
那娇嫩的乳鸽虽然不大,却也是沟壑宛然,诱人堕落。
芳姐没反应过来,文胸已经松脱。那是一条无肩带的抹胸款,一经解脱便即坠落。
两团雪腻盈盈的小山包露了出来,深褐色的乳头像小动物圆圆的鼻子,娇俏挺立,诱惑着男人的指掌和口舌。
许博像流着口水的恶狼,低头扑了上去。
刚刚经历过风雨的身体根本无需挑逗,两个圆圆的乳头本就是勃起的,舔吮两下,就已经乳摇心颤了。
芳姐微微颤抖着,似乎经受不住,咬着嘴唇搂住了男人的头。
这时,隔壁的两人似乎消耗了太多氧气,再也吻不下去了。刚一放开,许太太就“咿咿呀呀”的叫唤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几下狠狠的冲击之后,陈主任喘着气说:“来,你在上边好不好?”
“不好!”
这是许博第一时间就断定的。在床上,许太太一向不爱劳动,每次没动两下就喊着腰酸腿麻没力气。
“哼哼!上岁数了吧你?”许太太半调侃半撒娇,果然不情愿。
不过,还是感觉到两人动了起来,“嗯哼――不行,大头不能拔出来~!嗯……你这个懒惰的老男人……”
许博听着两人的动作,鸡巴已经硬得发疼,仗着胆子伸出一只发抖的手,去脱芳姐的高跟鞋和丝袜。
芳姐立刻心领神会,炽热的目光一下打在许博脸上,可是两条骨肉匀停比例绝佳的腿子却没有拒绝,反而配合的脱掉了鞋子。
很快,轻微的晃动从背后传来,战况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狠烈霸气。
许太太的浪叫消失了,配合动作的大口喘息仿佛就在头顶上,不老解渴的婉转嘤咛听上去更加的诱惑煽情。
许博的脑子里清晰的摇晃着爱妻的丰臀蛮腰,缓慢而温柔的把另一个女人的大腿搬过身前。
那是一条白玉般无瑕的美腿,又软又直,让人想起芭蕾舞台上的四小天鹅。
转眼,芳姐已经面向许博,骑坐在他的腰腿之间。
小西装敞着怀儿,几乎赤裸的胴体柔若无骨,白若酥酪,看不见一丝冗赘,也摸不出半点瘦硬骨感。
整个人就像一尊跪姿的人偶。
虽然身上的衣物大部分都在,却已经形同赤裸,只有那条纤细的丁字裤还保护着关键部位。
野外巡逻的许大将军,跟那个销魂洞口只隔着一片湿漉漉的布片儿。
芳姐双手扶住男人的肩膀,直起腰身也只够跟他平视,却给人居高临下之感。
她脸上的惊慌,娇羞,迷情,诱惑全都不见了,板着一张脸儿,却绝对不是祁婧说的教条刻板。
因为,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大眼里,已经盛满了太多说也说不清的光亮。
许博忽然有些恍惚,觉得许太太接连不断的娇喘呢喃就是眼前这张小嘴发出来的。而转瞬之间,又好像听她在说:
“你想H我吗?就在你老婆旁边,偷偷摸摸的H我!你敢吗?”
是啊!这是偷……
许太太被陈主任撩得不要不要的,也没跟他去找个地方,硬是在自己身上磨了一个礼拜,才终于得以畅享欢情,放浪如斯。
难道就因为她正在被别人H得风生水起,自己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另一个女人的温柔么?
可是,她是自己跑来的,根本是自投罗网。而且,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最完美的处理方案不就是把她拉下水么?
用什么拉?当然是许大将军!
最关键的是,在这样的燃情时刻,她也是很想的,都快被剥光了,一下都没拒绝过。作为女人,面对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这已经是主动的极限了!
性本是纯粹的快乐,她本就欲求不满,又在这兴头上,为什么不顺水推舟的嗨皮一下呢?
许太太似乎越来越浪,把沙发晃得摇摇欲坠,酥媚的呻吟直钻耳朵。
许博的心在纠结中砰砰直跳,大手把住芳姐滑腻的大腿,不自觉的向上游移,满满的捧住了她的小屁股。
正在这时,眼前的洁白人偶向他逼近过来。
衬衫的扣子被一粒粒解开,胸腹肌肉逐渐显露,芳姐伸出手指在男人的前胸和肋侧扫了个来回,狐狸精似的莞尔一笑,就合身贴上了他的胸膛。
那是怎样的酥腻柔滑,香温玉软,直接把许大将军提高了三级硬度。而最销魂的是,芳姐挺腰松胯,两腿大开,那丁字裤上精湿的小布片儿刚好压在龟头上。
“啊啊――顶死我了……你的大头嗯嗯……顶得人家好舒服……”许太太忽然欢叫。
“再来!”男人闷喝一声。
“不行了,我腰快摇断了……”光听咻咻气喘,也知道她到了极限,几乎要耍赖了。
“那是你姿势不对……”毕竟是头回合作,陈主任热心指导着,“不能光用腰力,你看你的脚……脚掌要这样……”
听见陈主任的指导,许博摸不着头脑,不由朝芳姐的脚丫望去。只见她脚趾抓地,两只小脚掌都立在地毯上,活像即将跳跃的小兔子。
稍微一回想,心下恍然,的确,每次许太太都是脚背平伸,纯粹的跪着……
再抬头时,正对上芳姐抿着笑的目光,许博不由呲牙一笑。
突然之间,鸡巴上传来一阵舒爽,竟是小雪兔在耸动屁股,那布片儿上透出一股热力,把许大将军抵在肚皮上摩擦。
“咯咯……这样……这样的确得劲儿多了……”许太太听上去也找到了关窍,欢喜之情溢于言表,紧接着响亮的“啪啪”声再次传来……
“啊!啊啊啊――讨厌!你偷袭我……啊啊啊啊啊……好爽啊――”
许博听的血脉贲张,搂紧怀里的娇躯,狠命的揉按那两瓣小屁股,许大将军尽情享受又热又滑的按摩。
许太太的浪叫并没持续多久改成了浪笑:“咯咯咯……你也知道累了吧?咯咯……”
笑声中,沙发明显一忽悠,有人调整了姿势。
许太太嘤咛一声,似在由着男人摆布:“这样……你的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棒……啊啊啊……这样好有劲儿啊啊啊……爽死了……”
伴着水声的肉响逐渐密集,持续了足有半分钟才终于停歇。
“你老公没这样H过你吗?”陈主任终于发起了灵魂拷问。
许太太被这一轮猛攻H得香息颤乱,嗓音嘶哑,一边吞着唾沫一边说:“嗯……他……是我不喜欢在上边……”
“他有没有让你这么爽过?”陈主任咬住不松口。
“咯咯……他呀……他还行吧!没……没你这么硬……”许太太闪烁其词,避重就轻,继而转守为攻:“当年,你H林老师,也是这样……啊啊啊啊――”
没等说完,新一轮进攻再次暴风骤雨般来临,许太太只有扯着嗓子喊救命的份儿。
那掺着淫水铿锵的撞击声清晰无比的摧残着许博的神经,芳姐的香唇及时赶到,两人又深又暖的吻在了一起。
“呼――呼――你个坏蛋,一提林老师……你就发疯!是不是被人家老公捉奸在床了,啊?你个陈大头……”再次经历风雨的许太太不无埋怨。
“我干她,高校长是知道的。”
“知道她还……”许太太的质疑戛然而止,想到了什么自然不必多说。
“没想到吧?”
陈志南的嗓子里像是堵着什么,“我还跟高校长一起H过她,一边干,一边看着她吃那个老头的鸡巴……”
话音刚落,又一轮冲锋的号角吹响,只是这次许太太的叫声不再那么嘹亮,而是仿佛频临溺水的呼救,更深邃,也更震撼。
对许博来说,那逐渐逼近巅峰的叫床不能再熟悉了,而这一次陈主任似乎也格外给力,大沙发“咯吱咯吱”直响,简直有被他摇散的危险。
“啊――好棒……啊啊――亲爱的……爽……好爽!啊――啊啊――”
许太太能发出来的音节越来越短,忽然一声惊呼,她的两只手扶在了靠背上,身下的男人似乎挺起了腰,一阵狠顶。
声嘶力竭的叫唤从头顶唱响,沙发靠背快被摇倒了。怀中的芳姐冷不丁一头钻进了男人的颈窝……
“她看见我了!”
许博听得一惊,猛然抬头,正看见祁婧被干得颠簸起伏,半个脑袋探出靠背,大眼睛里一半欲火缭天一半错愕惊羞!
然而,下面的那根鸡巴根本不给她喘息的余裕。跟亲老公四目相对,本能咬牙强忍,可一声畅爽的长吟还是被逼了出来。
许太太浑身一颤,像是被淫妖附体,两只眼睛像是被欲火灼痛,瞳孔燃烧着迅速放大,吐气开声:
“……爱的……干我!啊啊啊――我不……啊啊啊――我要……啊哈啊哈啊哈嗯――”
随着一声拐着弯儿的嘶鸣飚向天际,沙发经受了剧烈一晃,“嗤”的一声清晰无比的水流迸射传来。真皮的沙发垫儿被冲击得“哗哗”直响。
许太太双手扒紧靠背,每射一注,嘶吼一声。
许博眼睁睁看着爱妻经历潮喷的迷狂表情,激动得差点儿跟着喷射出来。可惜怀中的芳姐虽然还趴在肩上,却再不肯配合他了。
许太太居高临下,大眼睛里的火光似乎被一股股的潮喷浇熄,在极乐的涤荡中褪色,逐渐失去焦距,再也顾不上惊异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软软的坠落下去。
房间里暂时安静下来,弥漫着浓郁而淫靡的荷尔蒙气息。
许博只能听见背后休战的喘息和怀里的心跳。他有意识的搂了搂芳姐的身子,想提醒她不要害怕。
但是转念一想,似乎该害怕的是许太太才对。被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捉奸,怎么说都算尴了个大尬!
“陈大头,你真的好厉害!”
没想到,第一个出声的是许太太,气还没喘匀就开始没羞没臊的夸男人勇猛:“我被你弄喷了两次……这回真给你搞上手了。”
“跟你老公没这么喷过?”陈主任还在纠结老问题,听上去体力消耗也不小。
“他呀!”这回许太太回答得特别直接,甚至还透着颇不耐烦的幽怨:“他根本满足不了我的……”
许博听了这话心里暗笑,耳边传来芳姐的轻语:“她生气啦……”只是声音太轻,听不出是提醒还是疑问。
“刚刚还说行呢。”陈主任毕竟不傻。再说,他可是听过门的。
“你刚刚那么厉害,是不是把我当林老师……”许太太又拐弯儿了。
话没说完,已经发出一声酥腻的哼唱:“嗯――你怎么……还这么硬啊?”
“想她干嘛?你才是独一无二的!”
陈主任的攻势已经再次发动,不知道用什么体位,也听不见肉体撞击的声音。
“嗯哼――嗯嗯……我不信……”
从许太太的呻吟中不难体会,那家伙必定整根到底,又深又满,“那她喜欢……嗯嗯……喜欢用什么姿势……被你干啊?”
“她喜欢从后面来。”陈主任在粗喘。
许太太的呻吟越来越控制不住,“咕叽咕叽”的水声也越来越清晰。
“啊哈啊――你真的是……好厉害!啊啊啊……陈大头!我也要……从后面来!”
陈主任没吭声,只听见两人迅速的调整着姿势。
“砰砰”两声,刚才的两只小手又扒上了靠背。
“啊――好深!”
许太太这一声叫唤惊慌大过了快美,屁股被撞出“啪”的一声格外清晰的肉响:“陈志南,你够狠!啊啊啊啊……好棒!啊啊啊啊……”
彻底放开嗓门儿的许太太仿佛生怕有人听不到她有多爽,比摆足了架势的蛤蟆叫的还响亮。可是,依然盖不住大屁股被狠狠撞击的“啪啪啪啪啪”。
许大将军仿佛听到了冲锋号,怎么也坐不住了,硬得要捅破天,热得能烧开水。或许是难耐的挺耸提醒了芳姐,一只光滑的小手伸了下来,握住了它。
“陈志南!”
许博这时才注意到,许太太在直呼陈主任的名字。
“啊啊……你不是说……要我……啊哈啊哈……好爽……哼哼要我做你的……你的女人吗?”
虽然被干得上气不接下气,许太太还是坚持要说话。虽然只是简短的几个字,却如同火车轮子碾过许博的心房。
“你……你愿意吗?”陈主任奋力耕耘,连着猛插几下。
“啊啊啊啊……你大爷,你TM也太狠了!”
许太太不堪鞭挞,被干得高声咒骂,却仍旧不忘谈判:“十分钟……你要是……嗯嗯……还能把我H……到高潮……噢吼吼……我就……我就嗯嗯嗯……做你的女人!”
“这可是你说的!”陈志南终于露出心黑手很的英雄本色。
这样的对话,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都足够一下点燃许博心头的火药桶。即使在陈京玉那里,祁婧也没有用一次高潮堵上自己的归属。
霎时间,“啪啪啪”肉声大作,至少快了一倍。
许太太再也没机会贫嘴,只剩下停都停不住的浪叫,开始还能分出音节,后来干脆连成了音浪。
坐在地上双脚几乎麻木的许博,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有某种炽热火辣的力量在来回冲撞,脑子一阵阵发晕。
许大将军硬得像块烙铁,芳姐的抚慰不但不能解渴,反而像是更骚情的撩拨!无比渴望喷薄而出的快意汹涌上天无门,憋得许博直想撞墙。
许太太根本没她以为的那样耐H,不到两分钟就明显变了声调。
陈主任的攻势又稳又快,已经有稀里哗啦的浪水随着抽插喷洒出来,滴在沙发上。
而那“啪叽啪叽”的连续撞击足以唤起许博的经验,两个严重充血的器官,正在淫水泛滥的泥泞中忘情拼杀。
忽然之间,祁婧像受伤的母兽发出一声短促的低吼,一下没了动静。紧接着,叫起来的却是陈志南:
“斯――祁婧……噢噢――我要……我射了!”说完“啪啪啪”一阵急耸。
这时,祁婧仿佛才缓过气来,纵声大叫:“啊――来了来了来了……哦吼吼吼吼……我又被你个死大头H来了――哦吼吼好舒服……嗯哼哼哼……”
终于听到爱妻冲上了极乐巅峰,许博的身体好像突然失去了支撑,没着没落的跌进了精液味儿浓重的泥潭。
不过,虽然身体异常憋闷,冲上脑子的热血却开始退潮,恢复清明的意识扶着“砰砰”的心跳一路蹒跚,好像刚翻过了一座高山。
芳姐仍然坐在他怀里,仿佛也跟着松了口气。
只听许太太忍着激越的哼哼说了句:“过来!”
紧接着,吞吐舔舐的声音夸张的传来,还伴随着特别兴奋的“咯咯”浪笑。
许博听得后脑勺发麻,心口发酸,却已经在呼吸之间完全读懂了许太太的一系列言行操作,暗笑着咒骂:
“你个小骚拢居然还替野男人打扫战场!回家我要是不H得你叫爸爸,誓不为人!”
“你的小骚乱蔡厉害了,是不是会吸星大法?”陈主任的吐槽透着不忿。
“啊?”许太太还在吃棒棒糖。
“一下子我就受不了了,整个被你吸出来的!”
“切,甭找补哈,你算勉强过关了……咯咯咯……”
“你真的肯做我的女人?”
只听“叮铃”一声悦耳的轻响,许太太得意的说:“先把珠子串满了再说,行么?”
“行,只要你说的,什么都行!”
陈主任的男中音明显压着激动,“你就是个害人的小妖精!”说完,传来一声鼻子里的轻吟,两人应该又吻在了一起。
这一吻,不知倾诉了多少的依依不舍,直到许博喘不过气了才分开。
“快回去吧,群众们已经四十多分钟看不见领导了。”
“嗖”的一下,靠背上的裙子被抽走了。两人开始穿衣服。
“你不回去坐坐了?”
“我?……我得回家了……”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听得许博心头一颤。立时想起她之前说过那番“一定会想家”的话。瞬息之间,下半身憋闷的欲望似乎都得到了纾解,只剩下久坐之后的阵阵酸麻。
很快,有人打开了房门,“那……我先走了?宝贝你真好!”
“是么,比你老婆呢?”
“比世上任何女人都没法跟你比!”
“色狼!”女人轻佻一笑,“我去卫生间。”
门关了,相拥而坐的两人都舒了口气。
与此同时,许博感到下身一紧,仍然勃挺的许大将军被人握了一下,老没出息的再次抬头。
借着月光,一张潮乎乎的小脸从肩上抬了起来,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芳姐……”
许博一说话,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是哑的。
此刻,两人的姿势,一个眼神就足以勾动天雷地火,又在这么个绝对私密的空间里,欲望简直就是空气本身。
可是,在许博心里,刚刚的纠结已经有了答案:这是夫妻俩商量好的一场游戏,是游戏,就有规则,更有边界。
“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开始玩儿这个的?”
还好,芳姐没说出“想不想要”这样的话。
许博心头一松,红着脸央求:“姐,你能给我们保密吗?”
谁知芳姐大眼一眯,眼角的泪痣勾出无限风情,“你觉得,把我脱成这样,就肯无条件的给你们保密了?”
“啊?那……”
许博被问得有点儿懵,何止脱成那样,还……就剩下……
没等他继续说什么,芳姐又捏了一下许大将军,媚眼如丝的说:“如果你也能让我像她那样高潮,我就听你的!”
一听这话,许博的呼吸都烫了,几乎压不住气喘,“姐!咱们……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赖着做你的女人。”
许博又一次在芳姐的脸上体验到了一种居高临下,心里一横,跟着笑了。伸手拎起洁白的文胸,缓慢而温柔的给她戴好。
芳姐看着他的动作,仍旧不去阻止,必要的时候还吸气挺腰主动配合。直到他把自己的衣扣也妥帖扣好,搂住后腰一挺身,两人便搂抱着站了起来。
站立的姿势再也无法赖着男人的肩膀,芳姐仰起脸咬着牙说:“许博,你就是个乌龟,缩头乌龟!”
许博红着老脸,还是被逗笑了。弯腰探手,兜住她腿弯,把整个人打横一抱,转身就来到了靠墙的转角沙发前,轻轻的放在上面。
“姐,都是我不好,你想骂就骂我好了。”说完,把丝袜和高跟鞋找来,开始一条腿一条腿的给她穿袜子。
芳姐乖乖的配合着男人的动作,骚魅的笑意渐渐温暖。
直至他把裤袜提起,竟然搂着自己的腰想直接提到位,才再也忍不住羞意,“放开,我自己来!”
许博听话的放手,又捧起那双小得像艺术品似的高跟鞋,在一旁等候。
芳姐收拾好衣裙才又坐下,看着男人给自己穿鞋,忽然感慨的说:“就算是个乌龟,你也是个心里有老婆的好乌龟……”
许博听了“嘿嘿”一乐,什么也没说。把自己身上整理好,拉着芳姐来到门口。
“再吻我一次,可以么?”
芳姐抬起桃花眼,俏生生的站在门厅里,像个怀春的小姑娘。
许博揽住她的腰肢,语带谐谑:“下次你再这么勾引我,绝对逃不掉的!”说完,托住她的脑袋,深深吻了下去。
许博吻过很多女人,并不觉得接吻是多么了不得的事,但是,毋庸置疑,它绝对是男女之间表达亲密最便捷也最高效的方式。
一个吻,可以轻易挑起欲望的火苗,也可以瞬间治愈悲伤。
而此刻的这个吻,许博感觉到了一种心灵相通般的美妙,又有种云雨飘摇的恍惚。
芳姐被亲得小脸通红,临出门时闪了她一眼,“就凭这个吻,我就知道你已经把我姐拿下了!”说完,踩着咯噔咯噔的高跟鞋扭搭扭搭的走了。
许博扶着门框愣了半天,心里诧异,却又伴着一阵莫名的畅快。
“真是个人精!好像什么事都被她看透了似的。”

【第八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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