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出轨时代-十三妖 (161-179)
作者: 十三妖
第161章 脏死了
第162章 阿黛阿呆
第163章 精尽人亡
第164章 似曾相识
第165章 黑芍药
第166章 另有其人
第167章 两个傻子
第168章 不许扒窗户
第169章 一个顶俩
第170章 罗勒绿海棠红
第171章 跨物种碾压
第172章 插她菊花
第172章 得收费
第174章 不一样的公狗
第175章 秋千卡
第176章 婧婧去哪儿了
第177章 好大的公寓
第178章 海字辈儿
第179章 “车钥匙”

第161章 脏死了



清晨五点半,太阳还被挡在楼群背面。舒爽清透的凉意里飘散着淡淡的雾霭。朝九晚五的年轻人大多还没起床。已经被环卫工人清扫过一遍的街面儿上正是最冷清的时候。

不过冷清和热闹总喜欢相互衬托。出了小区向东不远,欣荣胡同的早市上早就冒起了浓浓的烟火热气。卖菜的摊贩们摆好各自的生鲜大阵,各显神通的早点摊儿上更是热火朝天的操练着。五颜六色的塑料凳子折叠桌椅摆得有些随意,已经陆陆续续开始上人了。

紧靠街口的那家清真小店是马老三开的,羊汤大饼最为地道,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店面也收拾得格外干净。羊汤开锅不久,就迎来了两位不太寻常的客人,此刻正坐在最里边那张黄松木的老式方桌上,悄无声息的享受美食。

其中那个男的个头儿不矮,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运动服,雪白的跑步鞋一看就是晨练的打扮。

小伙子头发稍微有点乱,青青的胡茬也没刮,模样虽算不上英俊,但一双眼睛格外透亮,偶尔一笑,醒目的白牙干净整齐,使得未经梳洗的头脸也不再邋遢,反而带出几分江湖浪子的潇洒不羁。

要说不寻常,男的还没什么。坐在他对面的女人,老马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敢。不为别的,怕看进眼睛里拔都拔不出来。

说是遇见七仙女儿下凡吧,无论是模样还是身段儿倒是都挑不出半点儿毛病来,可细看高绾在脑后的发式和一身成熟贵气的打扮,好像又没那么年轻。

可要说像王母娘娘……确实,那丝毫不输皇家的派头儿,眉目之间的尊荣气象……啧啧!别说王母,说是观音菩萨换上人间的衣裳,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只不过,就算观音大士下了凡尘,没工夫在庙堂里享受供奉,也不会一大清早跑到街边小店里吃那么大一碗羊汤泡饼吧?

“姐,您是真饿了!”

见林黛亦又夹了两筷子饼丝,许博把剩下的小半碟羊肉也拨进她碗里。不知为什么,他特别喜欢看女人狼吞虎咽的吃东西,每天早上,光看许太太两口一个小笼包的吃相,就足够攒满他一整天的好心情。

今天,能跟林阿姨这样的天姿国色对坐在如此简陋的街边小店,眼看着她专心致志不吝矜持的沾染了鲜香热辣的烟火气,本就是一种天赐恩荣受宠若惊般的亲近,更何况……

不敢深往下想,许博只觉得此时的情境和眼前的美人一样,巨细靡遗活灵活现却又荒诞不经毫不真实。

晨曦初透,她已然悄悄的梳妆完毕,轻轻将他摇醒,说:“送我回家。”

小许同志一骨碌爬起来,虽然心中惴惴更不无纳罕,可在那浓睫低垂的素敛红颜上未辨喜怒,也就没敢多问,随便套了身运动服,抓起手机就护送着溜出了家门。

下楼开的是林黛亦的座驾,一辆看上去非常低调的黑色大众CC。经过早市,忽然又听见一句“我有点儿饿了”,便把车停在了路边。

两大碗羊汤,一斤饼丝,外加半斤羊肉。开胃清口的甜辣萝卜丁和酸黄瓜是马掌柜另送的。

碧绿的香菜叶被油光洗得更加鲜艳,持续吸引着一双妙目中频频闪动的眸光。蒸腾的热气扑在那张注定不该食人间烟火的美丽面庞上。

偏偏那两片仿若工笔勾描花汁浸染过的红唇一刻也不停歇,羊杂饼丝和着汤汤水水,一口接一口的送进去,好像比瑶台珍馐还要美味。

许博平时自觉口才并不差,望着一反常态的仙子佳人竟然只剩下张口结舌,半天都凑不出一句整话。眼看着羊汤见底,才现场命题,从女神的饭量上出发,硬秀了一波善解人意。

林黛亦吃得额头见了汗,抽了张纸巾叠成方块儿,小心的轻沾吸拭,以免弄花妆容。

听见男人说话,浓睫倏然扬起又落下,本就被热汤润透的双颊看不出颜色变化,只似漫不经心的回了句:

“昨天那块牛排太小了,我就没吃饱。”

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家常话,在许博听来居然如聆天籁,莫名感到一阵小激动。

自己说的,一句虚应故事的无聊寒暄,她给出的却是有理有据细节满满的作答,便算不得郑重其事,也绝非什么人都有那个荣幸跟心中女神如此亲密,毫无障碍的共同分享那份隔了一整夜的小小抱怨吧!

此时此刻,她还是那个360度无死角光艳照人,满腔热忱无缝衔接着快人快语,总能令人豁然开朗如沐春风的林阿姨么?

昨晚发生的,对任何女人来说都绝非寻常。

或许碍着身份脸面,早早起来偷偷溜掉也说得过去,但她执意要人送,其中意味着什么,十分值得玩味。

而从被叫醒到共进早餐,总共就听她说了三句话,简短到容纳不下任何情绪波动,甚至连个直接的称呼都省了,可但凡用心听过,都不难从那平静得近乎生硬的声调里,听出几分破除了庸常世故的亲近与信赖。

这份信赖是有重量的,沉甸甸的,就那样蛮不讲理的塞进你怀里,却不但没有招来警惕和抵触,反而还有那么点受宠若惊,小鹿乱撞。

是女人天生的敏感和纯真,还是极致聪明赋予的精细与奇巧?许博无从分辨,只觉得自己如果真值得,无疑是十分荣幸的。

而在另一方面,无论如何催动想象的翅膀和感知的触角,依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无法跟昨晚发生的事足够可靠的联系在一起。

“对她温柔点儿,别像个……奥巴马似的……”进客房之前,阿桢姐追上来捉住他的胳膊叮嘱,眼珠转得简直祸国殃民。

那应该是她最出格的一次玩笑了。可是,对于一个正在被欲火和理智同时折磨的色狼来说,一点儿都不好笑。

再一次掩上房门,气味独特的黑暗中,只能辨别出床铺的轮廓。那上面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许博忽然觉得自己的际遇真够奇葩的。上次在书房,也是摸着黑莫名其妙的被林老师神兵天降的爽了一把,这回换了姐姐,居然又要摸黑,还特么带着证明自己那方面实力的艰巨任务?

想到阿桢姐说明原委时红透的小脸,许老爷就更觉得荒唐了。用许太太的话说,都美成那样了,居然……居然……居然……

“不是,她难道真的,从来没尝过被H到求饶的滋味儿么?”想到这一层,许博直接呆立当场。

许太太的逻辑听上去很讲道理,可不用说别人,光放在她自己身上就得妥妥被打脸。至少在尝过姓陈的那根驴鸡巴之前,她对那回事的兴趣一直都算不得浓厚。

可谁又能说,那时候的许太太不是走到哪儿都吸人眼球的人间尤物呢?

倘若朵朵说的都是真的,倘若林阿姨离婚之后再也没有过男人,倘若她唯一的男人……岳景天!

呵呵!岳老板!

为什么他要找莫黎,还玩儿起了制服诱惑?为什么对自己这个卖身又卖力的资深助理,那妖精都要守口如瓶?还有,为什么他要弄齐欢那小子的屁眼儿?

男人有了钱,难道都喜欢试试新花样,换换不同口味,甚至变成男女通吃的变态狂么?

“你还真是……挺听她话的呢!”

来自床上的一个声音截断了许博的思绪,稍稍留意即可听出她抑扬顿挫的嘲讽背后,其实早就心慌意乱,偏偏又不服气似的补上一句:

“哦!不对,应该是她们俩吧?”

尴尬是够尴尬,脸红也只好脸红,谁叫你被逼到这个境地了呢?

许博不无感慨的再次领悟了那个道理,只有享不起的福,没有遭不了的罪。要想一辈子不安生,就娶两个媳妇儿。

“她们俩也……也不是天天这样儿。”

这倒是句可以勉强活跃下气氛的大实话。或许是感觉到男人爬上了床,一时间,另一边没了动静。

许博自知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可也没法把自己当成生产队的公驴,长这么大,也就刚刚跟阿桢姐玩儿过一次半强迫戏码。更何况林阿姨是岳寒兄弟的亲妈,自打出场就是让人先敬后爱的高贵存在,连一根眼睫毛都不敢轻易生出冒犯之心,更不要说大不敬级别的极限非礼了。

可是话说回来,“冒犯”二字,在跟阿桢姐同频共振的过程中,早已刻在了自己穿不住内裤的屁股蛋子上了,此番杀了个回马枪的目的,说到底还不是有人不信邪么?

斜靠着床头,勉强拉过一截被角,忽然腿上沾到一片濡湿,想来正是自己二十分钟之前七进七出龙腾虎跃的杰作,小许同志挺着根烧火棍,嘴巴里越来越苦:

“刚才……那什么,实在是让您见笑了……我也是没想到您还……”

本想硬着头皮说句暖场的话,不料一开口全是客气,反倒拉开了距离徒增尴尬。谁知硬掰回来的后半句更特么糟糕,简直就是在赤裸裸的挑衅。

乌漆嘛黑的床上一下没了动静,连大气儿都不敢喘,许大将军一个没注意,像泄了气的皮球歪倒在乱草丛中。

他妈的,学人家当什么性爱大师把妹高手啊?还是做个蠢萌蠢萌傻乖傻乖的正人君子吧!连将军本人都明白,这种事实在勉强不来。

正在犹豫要不要鸣金收兵,听见林阿姨仿若从被子里传来的声音:“那你……还在等什么?”

沃H!晕死……溜慢了一步,咋还整成骑虎难下了?

连傻子都能听得出来,这句反守为攻明显是女人最后的倔强。她是要惯了强的人,这种时候怎么可能放下骄傲的态度?

这是宁可搭上自己的身子,也不能输了气场的节奏啊!

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邪魅的轻哼。床垫上猛地一阵剧烈起伏,一个颀长矫健的雄性身体钻进了被窝,轻舒猿臂,搂住了那副几乎蜷缩在床边的身子。

“姐!你真的……好软。”

还是去他妈的正人君子吧!

对于一个甘愿放任自个儿老婆去找野汉子寻欢作乐的真男人来说,正人君子的那一套操守,不过是自命清高爱惜羽毛的虚伪罢了。

指尖触碰到美人娇躯的刹那之间,许博的心跳陡然提速。就凭那隔着层衣服依然令自己血脉贲张的弹性触感,这一遭冒险就算挨顿打也已经值回了代价。

无论美丽的林阿姨有没有过野男人,有过几个男人,今晚这张床上,能让她开心的人也只能一个。

许太太都说了,就是玩儿。

她跟你玩儿的是心跳,你跟林阿姨玩儿的是什么?难道是牺牲与奉献么?难道她不相信女人可以爽到原地起飞,浪到六亲不认,想亲身体验一下的时候,你反而要端起正人君子的架子,逼着她自降身段自惭形秽自取其辱自怨自艾么?

这种事,许副总实在做不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扒了裤子直接霸王硬上弓,也从来不是许先生的风格。

时至今日,睡过那么多风情各异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你情我愿的。或许每一段缘分或者情谊都有各自的因由原委,彼此之间的关系和态度也不尽相同,但从中依然可以总结出一条最基本的,无往而不利的信条,那就是:

时刻记得自己是个男人,身心健康有着七情六欲的正常男人。好色没问题,但一定不要成为只有生理冲动的禽兽。

林阿姨比阿桢姐高挑了些,穿上她的睡衣稍显捉襟见肘,无奈身材比例绝佳,最多不过更加修身而已。而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被窝里,这种恰到好处的局促,显然不仅抵消了“不见”的遗憾,更方便了“五指”体验什么叫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应该没想到男人一言不合就欺上身来,林阿姨整个脊背都一下子绷紧了。

可是,当那一声“姐”穿透耳膜,传导至胸腔脏腑乃至周身血脉,就好像被人下了骨头发软的药,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谁是你姐?”

这一声反问,彻底暴露了她颤乱的呼吸。而事实上,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偏偏把话说在了前面,根本没有理由反抗男人的轻薄。

许博压根儿不理她的诘问,虽然只有一只手方便,虽然隔着衣服,虽然还不敢触碰任何敏感部位,仍没皮没脸的伸了过去。

她的软不是阿桢姐那种触之欲陷的细润酥绵,而是透着无比柔韧的娇弹,光是按上那没有一丝冗赘的小腹,许博的手掌就被那起伏有力的腹肌和明显凹陷的脐窝给吸住了。

“姐!你有多高,多重啊?”

“1米65,9……96斤……”

如此磕磕巴巴的回答显然不能让林阿姨满意自己的表现,一次又一次调整呼吸的努力也全部宣告失败。估计是脑子烧糊涂了,一只小手试探着扶上了男人的手背,居然神叨叨的来了句:

“我是不是胖了?”

许博差点儿笑绷了腹肌,明知她仍在苦苦撑持强装镇定,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我的亲姐,之前我又……没摸过……”

没等说完,大腿上被狠狠锤了好几下,气急败坏的力度若不是大部分都被被子缓冲掉了,估计骨髓都能给敲出来。

许博腿上绷住劲儿,手上却一点儿没跟她客气,趁机挥师北上,结结实实的握住了一只和平鸽般的奶子。温热娇弹不大不小,刚好盈满一只手掌。最要命的是乳尖上一颗花生米耸翘宛然,隔着衣服依然骄傲不屈的顶在掌心。

“对于一个以跳舞为生的女人来说,已经不小了。”

许博不无感叹的暗自嘀咕着,林阿姨回援的两只手都没来得及,却又不好死乞白赖的拉扯,只好按住手背,同时又捉住手腕,任凭不停起伏的呼吸一次又一次给男人带来饱满丰盈的绝佳享受。

“你这么……是不是睡过很多……女人?”

“应该不算少吧!”

许博凑近女人耳后,轻轻呵着热气,“婧婧给我戴绿帽子之前,我就已经这么……没皮没脸了。”

不是邀宠也不是卖惨,而是从林阿姨身体反应的敏感程度,他已然有几分相信阿桢姐的话,联系朵朵说的,没准儿这位下凡的仙子真就不曾食过人间烟火呢!

如果她认准了自己是个登徒浪子,就算借题发挥将错就错,把她H得高潮迭起欲仙欲死又能怎么样呢?无论多爽,难以俘获美人的真心,还白饶上一顶臭流氓的帽子,从此在对方心目中变得面目可憎,避之唯恐不及,又是何苦来哉?毕竟,许老爷左拥右抱,可并不是一根行走的生殖器。

“她还……给你戴过绿帽子?”

林阿姨毫不拖泥带水直击重点,而且后半句的重音明显不在问号上,还带着几分“活该,怎么不多给你戴几顶”的嘲讽意味。

不过,听她不再紧张得波澜起伏的呼吸,许博那只揉奶子的大手也跟着激活了更多的触觉神经。

“那小子是个骨科大夫,会点儿祖传的按摩手法,最关键的,长了一根叫驴似的大鸡鸡,一下子就把我老婆给H服了。”

许博将下巴抵在林阿姨弱不禁风的肩膀上,虎狼之词脱口而出,那口气就像自己变成那根驴鸡巴似的,怎么听都不像蒙受了奇耻大辱。

“骨科大夫?那他们是怎么……”

看来,不管女神还是女人,都搂不住那颗追逐八卦的心。许博本就勾着她说话,一听主动接茬儿,不等斟酌措辞,直接答疑解惑:

“也算我点儿背,在工地上没留神把脚给伤了,那孙子是我主治大夫。趁我住院腿脚不利索,不知道俩人怎么就勾搭到一块儿了。面儿上看着可正常了,就是这边刚跟我说两句话,就找个理由钻他办公室里去了。俩人见了面儿也没别的,撩开裙子抱着屁股就是干!”

说到兴奋处,林阿姨身子倏然一抖,好似打了个冷战,声音中透着一丝忿忿:“你是怎么知道的?”

许博还以为她自我代入身临其境,本能的替自己的性别抗辩,不自觉的收拢怀抱才发觉,许大将军不知啥时候精神焕发,已然直挺挺的抵在女人的命门附近。

“医院有个知道那孙子底细的小护士,偷偷录了视频,后来我还在家里装了监控……呵呵!各种激情燃烧的好戏,到现在我还留着几个呢!”

曾经不堪耻辱的记忆一招即回,顷刻间杀入软玉温香的当下,连许博自己也没想到,每个故作谐谑的音节都撩拨似着惹人心悸的涟漪。

短暂的沉默中,溽热潮湿的气氛在两具亲密相贴的身体之间浸染渗透着,即使隔着两层布料,还是越来越鬼使神差心照不宣起来。

“那你……你们怎么还……”

不出所料,林阿姨又开始磕磕绊绊的说话了。大幅度的跳跃显然是为了驱散过于不可描述的想象,言辞中左躲右闪的,除了身后那根勃起的器官,似乎还有别的什么。许博不明所以,只得顺着话头往下猜:

“怎么没离婚?”

“嗯……”林黛亦声如蚊蚋。

“离过,又复婚了。她怀了那孙子的孩子……”

忽然觉得进一步解释太费口舌,许博索性停了下来,想等着对方提问,却蓦然发觉,怀抱中一直绷紧的燥热安静了下来,连陷入掌握的胸乳都不再牵引呼吸的悸动。仿佛此刻相互依偎在两人面前的,是一片月下的镜湖。

“都那样了,你……还爱她?”

仿佛消化了好一会儿,林黛亦才再次出声,重音明显放在了爱字上,慨叹的意味似乎远远多过了疑惑。

“不是还爱,是更爱了。”许博毫不迟疑。

“为什么?”

“因为我发现,她快乐的样子真的很美……”

仅仅从这几个省略号里,都足以听出许先生溢于言表的悠然神往。

那恐怕是他穷尽一生都无法磨灭的画面,一个红杏出墙的婊子,居然被奸夫的大鸡巴干成了一朵淫冶妖艳,媚骨天成的芍药花!

无关忠贞与道德,不论品行和操守,那是世间最纯粹最奔放最激烈也最勾魂的一种美,美到无以复加,无怨无悔。

“快乐的样子?”这次,林黛亦真的迷惑了。

“是啊!那个骨科大夫,那根超大号的驴鸡巴,让她尝到了做女人的真正滋味。那是我从前根本做不到的。我想让她每天都那么快乐……”

“……”或许林阿姨有话要说,可是胸前的大手忽然开始了情不自禁的揉按,不知怎么,胸腔里的气力一下子就不够了。

“所以我开始接受医生的训练和治疗,每天坚持跑步锻炼身体……现在,我每次都能让她高潮,有的时候把她的骚劲儿给撩透了,甚至可以一气儿来上好几次!”

“……”将要开口的刹那,声带已经在打颤儿,林黛亦又一次没能插上嘴。

“可是,不管我多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这个世界上比我厉害,比我优秀,比我有趣儿的男人还有很多……”

“所以……”仅仅说了两个字,林黛亦差点儿自己疯狂的畅想吓到。

“所以,我鼓励她去找别的男人,他的同事,领导,按摩医生,还有……反正只要是她喜欢的,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享受!不一样的男人,自然会带给她不一样的快乐!一个不够,就两个人一起……”

说话间,男人的大手已经不再局限在一只奶子。

林黛亦更被揉得咻咻气喘,却不自觉的反弓着腰,抻直了脖子,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几乎绷成一根弦的身子维持镇定,不至被那突破禁忌的淫乱场面勾出一声呻吟。

“你觉得……那样也……算是爱她么?”

勉强送出的疑问断断续续,已经不知还剩多少意义。男人似乎早已窃取了她身体的密码,胸前的压力忽然一空,衣襟连续抖动。

明明两只手都抓着他的胳膊,扣子怎么就开了?

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那大手已经变换成魔爪,毫不客气的按在了胸乳之间。耳边同时响起勾魂般的诘问:

“您觉得呢?这难道不是最直接的爱么?”

“你……你就不怕……”

说到一半,林黛亦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发现自己的嗓子烧得像火焰山上的石头,而胸口又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烙铁。

“怕她跟别人跑了?”许博无声的笑了笑。

早已不是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他仿佛一下失去了回答的兴趣,坏笑着把话头拉回到了眼前:“今儿晚上的事,其实都是她在背后挑唆的,您也都看见了……连阿桢姐她都……嘿嘿……”

这是怎样的一家人啊!

无声的呐喊动人心魄,急促的呼吸更暴露了自己的慌乱和紧张,然而林黛亦已经顾不得了,因为她的身体正在失去控制。

仅仅是被揉了下奶子而已……即便是新婚之夜,她的头脑都是清醒的,四肢都是运用自如的……无论是第一次被进入还是第一次上台,她甚至连紧张的感觉都只持续了一小会儿……

为什么?

为什么在这样荒唐的情境下被一双陌生的大手牢牢掌握,会那么热,那么酸,整个胸腔仿佛一边在融化,一边在燃烧?

她早已不是个初经人事的少女了,可一时之间居然搜索不到任何类似的身体记忆。

或许在那遥远的冬天,霜雪落满窗棂的宿舍里……可是,那注定刻骨铭心的悠长回味中从来都是温情脉脉的浪漫倾诉啊!即便一时的纵情缠绵,也是甜蜜而娇羞的,怎么会如此……如此炽热和……慌张?

还有,那几乎要把人逼疯的麻痒,在被勾引出来的刹那就拉响了不详的警报。

这么多年来,每每于忙碌的间隙,出没在最隐秘的角落,只要按住瘾头儿稍稍安抚,总能……可现在,为什么被他这么一揉,就好像疯了一样汇集到胸尖儿上,争先恐后一股脑的往外钻?

他的手心里,到底……到底装了磁石药引,还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机关?

是了,一定是!

是他们,是他们今晚的荒唐和淫荡!

就那么突然发生了,就在这张床上……或许,那就是他们的日常,也或者,是为了找刺激故意发明的小情趣儿,可为什么要当着……

没错,故意的!他不是已经承认了?

不仅要让自己听到,闻到,感觉到,还真真切切的摸到了……那一手的热汗……那清晰到恐怖的肌肉痉挛……那几乎湿透的床单……

一个欲擒故纵,一个近水楼台,到底是皆大欢喜还是没羞没臊,是男欢女爱还是百无禁忌,是爱的升华还是欲望的堕落?

不管是什么,人家在自己家里玩儿偷鸡摸狗的游戏又管你什么事呢?

拼尽全力的喘息依然无法缓解剧烈的心跳,林黛亦终于后悔自己脑子进水,说了那样一句话。

而此时此刻,完全过热的脑子被各种不堪的字眼儿充斥着,却无法拿回自己身体的主导权,似乎越是发软发烫,越是期待那健硕的身躯骤然倾覆,或许那样,无论身陷囹圄的自责还是欲火焚身的煎熬,全都会被彻底埋葬。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男人的身躯确实缓缓的不容置疑的压了上来,却并非山一般的沉重,而是火一般的炽热,风一般的轻柔。

耳畔的鼻息伴着轻吻撩起另一根丝痒。盘上臀股的巨腿中间,刺出将人逼入彷徨的坚硬火烫。完全被拢住的胴体已经彻底没了遮挡,每一段峰峦起伏,山川秀美都在被他丈量……

为什么,越忍耐身体中不停流窜的酥麻酸痒,呻吟出声的渴望就越难压抑?

为什么,心中明明惊异于坐困愁城的愚蠢,羊入虎口纯属咎由自取,身体却忍不住去迎合男人步步为营的试探和抚摸。

慌乱不堪罔顾羞耻的困惑没人解答,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的问题却有人揪住不放:“听说,您已经好久没被男人碰过了?”

难为许先生用了一个“您”字,直接把林阿姨所剩无几的自尊按在奶子上摩擦,一不留神,一溜火星子划破了淫靡的黑暗:

“要你管?”

究竟是迁怒于赤裸裸的冒犯,还是着恼与自己身子的不争气,恐怕只有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登徒浪子心里明白。

许博胳膊一紧,轻而易举的镇压了明显自不量力的挣扎,大手握住香肩往怀里一搬,伴着一声羞恼已极的娇吟,两瓣香唇被他牢牢吻住。

“呜――”

雨点般的拳头毫无章法的落下,急速的心跳在紧密贴合的胸腔里回响,惊慌失措的鼻息从最初的颤乱到严重缺氧般的急促,慢慢的,一次比一次加深拉长,直至终于有了品咂出声的余裕。

许博完全没想到,林阿姨平素里的伶牙俐齿那么的清甜软糯,接吻的技巧却那么的稚嫩笨拙。

被吻住的一刹那,她简直像个吓傻的孩子,既忘了躲闪也不知应和,直到被男人捧住脸颊的指掌抚过脖颈,捻动耳垂才如梦方醒,开始被动相就,随着蛮横的吮吸不得要领的蠕动着。

饶是如此,这一吻也几乎救了她的命。

就像高压锅被拧开了泄压阀,所有的羞恼,忧惧,惊慌和委屈都顺着“嗤嗤”作响的蒸汽带走了,剩下的是一锅软烂鲜香入口爽滑的脱骨鸡。

当然,如此糟糕的想象力实在配不上林阿姨的香息甜唾骨软筋酥。许博更无心调侃,只是每多吻一秒,都会忍不住好奇――如果一直不停的吻下去,怀中的身子究竟还能变得多软,多乖,多诱人?

凑得足够近了,终于隐约看见两排密匝匝的睫毛。不再别扭,也没了火气,她把眼睛闭上了,舌尖也吐了出来,不由自主的螓首后仰下颌上扬,开始了情难自禁的浅浅迎合……

然而,许博并不知晓,这一吻在林黛亦纤长柔美的身子里,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个地方的需求还可以依靠自慰,自己对自己的疼爱,或许还要比男人更贴心些。可是,当四片嘴唇碰在一起,她才被蓦然醒觉的身体反应吓到心惊肉跳――这样热情似火如痴如醉的的亲吻,她真的……真的已经期盼了太久太久!

唾液在唇齿相依的需索中汇集,搅拌,身体却在忘情相拥的满足里熔解,拉长,瞬息之间穿越了时间。

原来,那些记忆还是那么的鲜活,原来,那种感觉从未离开这具身躯,原来,聊以自慰的“活的好好的”,不过是行尸走肉般的白白空耗……

这么多年的舞,是为谁跳的?

这么多年的一颗心,又是为谁跳的?

这么多年的孤独寂寞,就像个义无反顾的无底深渊,到底是为了谁跳的?

如果不是这个淫欲荒唐的亲吻,这副身子,这颗心,要到何时才会想起那拥揽入怀的浪漫,蚀骨销魂的温柔?难道,要一直这样枯守下去,直到行将就木,化烟化灰么?

“大好的年华,你不觉得……亏得慌么?”

耳边再次回想起阿桢的声音,诘问已然变成了叹息!满腔的辛酸委屈一下冲上了咽喉和鼻腔,逼出一声百感交集的呜咽,热泪奔涌而出。

为什么我的嘴巴那么苦,而他并不是他,口水居然……也是甜的?

为什么那么陌生的身体,那么荒诞不羁的故事,也会让人血脉贲张,心向往之?

为什么……

不!为什么要问那么多为什么?让为什么全都见鬼去吧!

林黛亦再也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渴望,火热的娇喘仿佛掉进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巨大空洞,慌忙伸出一双玉臂,紧紧搂住男人的脖颈,如饥似渴的吸啜着,哺喂着,迎接着,呈献着,好像一名突然间迈进了叛逆期的发春少女,又好像一个久别重逢早已相思成疾的伤心爱人。

许博被那一声呜咽吓了一跳,紧接着便摸了一手的眼泪,心头一热,禁不住收拢胸怀,将怀中娇美的身躯吻得越来越热,越来越软,越来越深。

忽然有一种感觉仿佛在告诉他,祁婧是对的――“你们肯定有缘分”。听上去确实很扯,可在这如火如荼如胶似漆的一时半刻,他宁可选择相信。

拥吻悠长浓情似火,两个人的口水加在一起也有耗干的时候。当四片嘴唇都变得粘稠焦渴,总算舍得分开了。

“这下好了……”

许博居高临下,几乎完全把身下的娇柔腴软拢在双臂之间,“再有人问你多久没被男人碰过,你就知道怎么告诉他了。”

一声轻嗤喷在男人脸上,每一丝气息带动的颤抖都跳荡着娇羞,再次把脊背送给了他。

“你就是……像这样……”话说到一半,气息倏然一滞,小腹跟着绷紧,有只大手已经直截了当的伸进了睡裤,“这样把阿桢……嗯――”

茂密的毛发,肥厚的唇瓣,娇嫩的肉芽,紧致的孔窍,每一重探索都把林阿姨的问话生生切断,拼尽全力终究没能说完,被一声如释重负的轻吟直接穿透了最后的矜持,整个身体在悍然突进的一截中指上拧成了一根,瑟瑟发抖。

不同于之前的紧张压抑,这一声直击灵魂,难以抑制的欢畅和慌张里,已然充满了不可描述的火热期待。

那只手被她紧紧的夹住,可是,她湿了,湿透了。

连手腕也被她死死的抓着,按着,可是,她很想要,是打心里想,而且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对于一个身心健康的女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对于女神般的林阿姨,这更是令人血脉贲张,欢欣鼓舞的前奏。

而让许博心跳持续加速的,除了这份传递在两具肉体之间的心照不宣和迫不及待之外,更加真实而具体的,竟是林阿姨的紧和热……

仅仅一根手指的前面两节,就已经举步维艰了。那是阿桢姐的小肉圈圈在高潮爆发时才能短暂维持的状态,她居然好像是天生如此。

在黑暗的掩护下,被一个几乎陌生的男人撩起了欲望,或许是前所未有的体验,生理上的反应更加激烈,可是,那绝对可以用发高烧来形容的温度,还是把许博吓了一跳。

“姐,你平时……一个人的时候,都这样解决么?”

勉强压住无法形容的激动,贴上林阿姨滚烫的脸颊,许博一边缓缓抽动手指,一边卖弄着自己的好奇。

“……”除了怎么也喘不匀的呼吸,林阿姨似乎给了个默认。

许博并不死心,又出了个选择题:“那……自己弄舒服,还是我弄得舒服?”

“……”这下林阿姨干脆放弃了呼吸,仿佛整个身体都在较劲儿,憋到极限才狠喘一口,盈盈一握的小腰开始不自觉的扭动。

然而,许博并不死心,稍稍加速:“姐……”

“啊……太深了……”

林阿姨臀股猛的一缩,终于吐气开声,语带哀求的说:“我嗯――都在……在外面,啊!不……只进去一点点……脏……”

最后一个几不可闻的音节让一切都陷入了沉寂。许博停下动作,心头掠过一抹略带伤感的叹息,同时,又有一道莫可名状的激越一闪而过。

林黛亦听男人不再说话,似乎预感到了什么。忽然,腿心里的大手毫无征兆的抽离,跟着腰身一紧,身体倏轻,睡裤连着内内已然不翼而飞。

还来不及感到紧张,床垫骤然起伏,男人调转了身子,一头扎了下去。

“啊!不……不要!那里……”

“你不知道,那里可好吃了!今儿保管让你尝到滋味儿!”

“诶呀……别呀!不……不行……啊――许博……你不哦――太……呜呜呜……啊!啊……从来没有……呜呜――不要……嗯哼……嗯哼……嗯――哼哼哼……”

“爽不爽?”

“呜呜……坏蛋……”

“过不过瘾?”

“嗯嗯……脏死了……嗯――嗯哼哼……”

“……”

“傻笑什么?”

氤氲热气中,林黛亦的目光倏抬又落,舀起碗中最后的汤汁。

许博收敛思绪,盯着她若有所思的眉梢愣怔片刻,恍惚中,一股格外浓烈的腥味儿从奶白的汤汁里窜起,勾起舌尖上娇嫩腥甜的记忆,忽然眼前一亮:

“原来你是饿急了,我还以为……嘿嘿!还以为是受不了家里的尿骚味儿呢!”

“噗嗤”一声,林黛亦忍俊不禁,可抬眼望向男人的,却已是一片朦胧。

“你怎么这么……”

话未说完,眼眶盈满,泪珠不可抑制的在笑靥上滑落,慌乱中来不及擦拭,连忙低下头去,大颗大颗的落进碗里。

“姐……”许博递过纸巾。

“没事儿,我只是……笑我自己,真的!”

林黛亦一把接过,同样叠成方块儿,笑着把泪拭干,再抬头时,眸光中仿佛透进了煦暖的晨光:“吃完了么?咱们走吧!”

两人相携出了小店,晨雾已然散尽,路上车辆依旧稀疏。

不到半个小时,车子驶入了一座大院儿的侧门。顺着林黛亦的指引,许博在一座苏式风格的四层小楼前停下。

林黛亦没急着下车,沉默片刻,忽然转过头来,酥胸起伏目光莹然:“你愿意成为……第一个被我领回家的男人么?”



【未完待续】


卷十七:“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人尽可夫的滋味儿!”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62章 阿黛阿呆



规划整齐的楼群,在地面上被横平竖直的道路隔开,半空中则掩映在古槐巨大的树冠里。普遍只有五六层高的砖红色明显是翻新过的,被苍翠的树影一衬,仍带给人历久弥新,沉着稳健的年代感。

在车子停靠的小楼前后,一模一样的建筑还有五六座,全都被碧绿的草坪和浅粉色的夹竹桃围绕着。道旁的水沟里干净得一片枯叶杂草也找不到,用红砖铺成弧形的台阶上湿漉漉的,明显刚刚才被人打扫过。

这几乎看不见尽头的大院儿里,整肃而静谧的所在,就是林阿姨的日常居所――她所谓家的地方么?

怎么看也不像闲杂人等可以随便造访的地方啊!难怪她说要“领”呢!自己是第一个被“领”回来的……难道,还有没“领”回来的?

不!不对!她不是这意思。

第一时间,许副总就自觉纠正了自己的思维惯性。带着几分不解与林阿姨的目光相碰,只一刹那,所有的回答都没必要了。

从被叫醒到现在,不知是否纵欲过度烧坏了CPU,或者从另一个世界醒来,丧失了逻辑思考的能力,取而代之的是无比敏锐的知觉。

那香浓的食物,淡淡的语调,婉丽的妆容,婆娑的泪水,还有那凉丝丝的晨风,清爽爽的目光……

原本熟悉的一切都被一个身影打散,仿佛重新赋予了新的意义,变得恍惚而迷幻,似曾相识。而所有的行动和反应,都是不由自主的,就像是被所见所闻,甚至是某种直觉牵引着,推动着……

其实也不是懒得问,而是根本没动猜度琢磨的念头,就那样心甘情愿,毫无原则的任凭她支使差遣,像个蓬头垢面的傀儡,亦步亦趋的浸染在主人春风化雨般的亲昵和信赖之中。

林黛亦,她有着听上去就既古典又高贵的名字。

作为一名身心健康的傀儡,从领略到她绝世风姿的第一眼开始,许博就自觉将尊敬,爱戴,赞美这些词排在了倾慕之前。

她的容颜是无可挑剔的,她的气质是无懈可击,而她的世事洞明人情练达更是无处不在,任何时候都让人身心愉悦如沐春风,哪怕是色中饿鬼见了她,忍不住生出一丝邪念,都要自惭形秽,自觉找个没人的角落发动一次叩问良知的忏悔。

然而就在昨晚,这位感化虔诚的光明女神,凌绝尘世的无垢仙子,居然陨落凡间,被剥光衣裙按在了一张污迹斑驳腥臊漫卷的床铺上,胴体火烫,香息颤乱……

“等等!”

刚刚被怒发冲冠的许大将军抵住关口,怀中的身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臀股一僵:“那……那个骨科医生,你不会也……”问到一半时,过度紧张的声音尖锐嘶哑起来。

男人似乎没想到竟会有此一问,笑意倏然凝结在穿透时空的黑暗中,喘息片刻,声音变得冷静而温柔:

“姐,我爱她,是要让她快乐。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给她带来痛苦的男人。您可能觉得我爱她的方式很奇葩,但我并不是个变态。”

黑暗中,难以分清是终于放了心,还是早已迫不及待。

唯一可以感知的只有越发剧烈的喘息,高耸的桅杆在起伏的浪涛中被一下又一下的吞没,又身不由己挣扎而起。

终于在一次巨浪冲天时彻底沉沦,一头扎向了水火交融的海底。

紧窄的阻滞与火热的包容都是男人从未经历的,暗叹之余被箍得闷哼出声,依然坚持说完了后面的话:

“爱与恨,美和丑,喜欢还是讨厌……姐!我能分得清!”

两具初次交融的身体好似分别多年的旧爱,在一阵粘腻润泽热烫爽滑的迎凑之后,毫无保留的接纳了对方。彼此穷尽的最后贴合,唤起异口同声的赞叹,抒发着情难自禁的透体欢愉!

在那一刻,俗世的纷扰不见了,前世今生也都不重要了,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寂寞的,柔软的,沉浸的……剩下的只有一对赤裸相拥的,深入彼此的,亲密无间的肉体……

“你……好大!”女人的赞叹仿若梦呓。

“错了姐!是你好紧……”

直击灵魂的喜悦冲破男人的喘息,四面八方层层叠叠的紧密纠缠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火热,稍一活动就被箍得七窍生烟,明明已经拼尽全力,居然没能探底,不由得尾椎骨发麻,由衷生出一股子惊骇莫名的钦敬与痴惘。

“嗯――不要……你的嘴……吃过……呜不……呜呜……太坏了呜呜呜呜……”

脏么?脏死了!

那么热的吻,怎么会脏?既然脏,怎么又吻得不离不弃如痴如醉?

“咔哒”一声,车门打开,许博倏然回神,视野中的红唇带着一抹刚刚凋残的笑意转了开去。林阿姨下车的动作轻盈而优雅。也不说等等他,踩着格磴儿格磴儿的高跟鞋朝楼门口走去。

捏着钥匙紧跟着下车,运动鞋踩在红砖铺就的地面上异常刺眼,裤裆上早撑起了中军大帐,连宽松的运动裤都遮掩不住……妈的!出门太急,内裤都没来得及穿。

许博脸胀得更红,微微哈着腰,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纯黑色的真丝连衣裙。

那是麦Queen的经典裹身款,给许太太买过不止一条。花色各异,唯独没有纯黑的。据说是因为太过修身,彰显得丰乳肥臀欺师灭祖,容易引爆色狼的鼻血。

许博不以为然,却也不敢否认眼见为实的想象力每每钻到裙子下面,饱览那爱也爱不够的极限风光。

同款的裙子穿在林阿姨身上,为什么就不再徒生邪念了?

当许博意识到这个问题,裤裆上的帐篷慢慢偃旗息鼓。跟订婚礼上的古典与隆重相比,这条裙子的确显得过于单纯且素净了,可是那柔软顺滑的质感,剪裁得当的曲线,无处不在修饰她臻于完美的身材不是么?

暗自摇着头,不由慢下了几步,越发觉得那简简单单的一条黑裙高贵胜似凤凰的尾羽,绮丽压过孔雀的翎毛,摇曳多姿中,竟透着沉香隽永的隆重,静水流深的力量。

或许,只是她的身段儿锻炼得太完美了,走路的姿势太优雅了……迷茫不解中忽然一道神光降临,林黛亦的高跟鞋刚刚踏上了一级台阶,回眸投来一瞥。

就在许博福至心灵上前一步托住女神玉手的刹那,一截雪白的大腿烙印已然在了脑子里。

柔软细滑的恩赐荣宠涓滴入心,红着脸再去看那条裙子,款式和花色,身材和曲线,奶子和屁股通通都不再重要了。

一个女人真正勾魂摄魄的瞬间,从来都不是摆在那里看的。

那偶一回眸的心领神会,那相扶相携的你情我愿,那随口而出的央告抑或差遣,跟无意间暴露的雪腻肌肤一样,无一不是可堪托付的倾心互动。

而那条裙子之所以在这样一个早上暴露她的与众不同,难道不正是一场曼妙的诠释,一段风情的演绎,甚至一番韵与味的延续,爱与欲的折磨么?

而没有刚刚经历的春宵几度郎情妾意,又如何才能成就呢?

什么都不用说,仅仅一个眼神,一只轻轻抬起的胳膊,对于刚刚尝过滋味儿的纯种色狼来说,已经足够唤醒那浸透指掌,盈满心怀,遍布在全身每一寸肌肤的感知记忆――那极致的软,那灼人的热,那欢腾的呼吸,那扭曲的需索……

“姐!我不信……”狼腰耸动的每一下都伴着冲动莫名的鼻息。

“嗯嗯……”林阿姨用来响应的轻哼像极了跃出海面的美人鱼。

“我不信……你这……这么浪……可一点儿也不像……”

直接对长辈如此无底线的冒犯,活该被咬掉小鸡鸡,后半句自然没脸说完,可对于深陷敌阵浴血奋战的许大将军来说,多么大不敬的虎狼之词都不算过分。

然而,男人并未等到想要的回答,就已经明白了一切。

黑暗中的林阿姨是羞耻的,也是奔放的。羞耻的是她滚烫的脸颊,绷紧的声带,搂紧男人肩臂的胳膊。而奔放的,则是她几近狂野的喘息,扣住男人腿弯的脚踝,还有那巨根贯入时奋力迎合的撞击

――没挨上几下,她就已经无师自通的学会了。

即使被干得雪颈后仰,臀股摇颤,那柔韧的腰身,依然一次又一次的挺送上去,从那奋不顾身般的焦渴与炽烈中,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她的急切几乎完全来自未满的欲求和承欢的本能,每一下都是那样的情不自禁,迫不及待。

然而,她似乎完全不明白,如果不是花径里泌润足够丰沛,光是那起起伏伏和层层叠叠的压迫与包裹,就足以让男人举步维艰知难而退了,更何况那浓稠滚烫的汩汩淫汁,整根鸡巴被裹得骨软筋麻不说,灼人的热度直接勾起了卧龙山庄惨遭滴蜡的记忆。

“妈的!她这么没轻没重的……根本不……根本就是……太久没挨H了!”

恍然大悟的同时,闪现在脑中的画面居然是赵铁柱那根满头是包的驴鸡巴。怎奈许大将军既非天赋异禀也没科技加持,最为敏感的菇头遭遇如此灼热,第一反应只剩勇往直前。

那根本不是源于勇猛顽强的进攻天性,而是不敢稍有僵持的拼死一搏!仅仅几个回合下来,飙升的快感就拉响了警报

――爽么?他妈的爽死了!

大胆借用婧主子的没羞没臊:从来就没这么爽过!可……这么爽下去,恐怕连他妈三分钟都坚持不到!

“嗯嗯……”

稍一犹豫,明快的节奏骤然一乱,那柔韧多情的身子发出一声撩人的吟哦,小腹倏挺,明显是在催促。

如此饥渴,如此动情,如此酥腻爽滑,浪汁翻涌,如此缠绵悱恻,予取予求……试问还有比这更动人的求索更热血的鼓励么?

黑暗中,除了乱成一团的喘息,没有浪费一个字的交流。久经沙场的许大将军已经听完了林阿姨沉吟半生的凄美故事,紧跟着怀抱一紧,沉腰送胯,已然把冲刺的进程拉至极限。

下下到底,是许太太最喜欢的节奏,快慢向来由自己掌握,说来惭愧,这是出师之后的许先生头一次迫不得已。

“啊!好深……”

没想到在这里能收到林阿姨的反馈,男人拎着小心不无欢喜的追问:“喜欢么?”

“嗯――嗯――嗯――嗯……”

每一下深入都迎来一声酥媚入骨的轻吟,再没有比这更直接的回答,也再没有比这更放纵的鼓励。重拾信心的许大将军就这样锲而不舍,不辱使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潮涨潮落,旌旗不倒,撑到最后,居然只累吐了两次……

走进楼门,许博眼前一亮。宽敞的门厅里,装潢直可用考究来形容。

黑色大理石的地面可以映出完整的人影,墙壁全都加了半人高的木质墙围。高高的天花板上打着雕花的木格子。每一座华丽厚重的防盗门边,都守护着两盏形制古朴的西式壁灯。

“每层楼住两户啊!我还以为,整栋楼都是你家呢!”

环视一周,许博没话找话,掌心里柔荑酥腻,捏起来爱不释手,“万一他们出门,看见你领个男的……”

话没说完,胳膊轻轻一荡,已被甩脱。

门厅正中的楼梯比寻常居民楼宽了一倍不止,林阿姨脚步未乱,却并未回头,鞋跟踩在打磨精细的水磨石台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许博紧跟其后,只慢了两三级台阶,虚握的掌心刚凑近鼻头,便盯上了牙雕般精致的两条小腿。娇嫩细滑的肌肤下,随着不停蹬踏的动作,微微显露修长唯美的肌束线条,每一根都向上延伸,没入裙摆,却在想象的末梢上勾勒出洁白无瑕,健美又撩人的浑圆紧致,丰熟性感。

就在那里,夹在两瓣臀丘中间,伸手可及的神秘所在,只能塞进去一根手指的通幽禁地,深藏着足以让钢铁之躯为之疯狂的快乐旋涡!

“姐!你家住几楼?”

许博忍住由脊背直接穿透下体的一个机灵,亦步亦趋抬头仰望,胸中血脉怦然而动。

“四楼……东边。”

女人云鬓高绾,肩背如削,除了腮边一抹羞红,神情自若,仪态端方,微微扬起的下巴勾勒出一抹红颜命薄的倔强。

是什么让她惜字如金,又是什么让她小鹿乱撞?

一个美到天边的女人,一副媚骨天成的人间尤物,仅凭一个眼神都足以俘获任何男人的钢铁意志,居然从来没享受过哪怕……一次……

怎样才能让女人以最迅速最欢畅的姿势达到高潮,是一个成功男人的必修课。

至少在许太太身上,许先生每次都有九成以上的把握。而成功的关键要素不是坚挺,也不是勇猛,而是持之以恒的耐心和淫欲熏天的氛围。

像许太太这样外向型的激情选手,一旦撩动了骚情,她恐怕比你都迫不及待,喷得满床尽湿。而像阿桢姐这样自己给自己讲故事的内向型妖孽,大多数时候,只要维持住压倒性的强硬,无论山洪还是海啸,都只是时间问题。

阿桢姐亲自上场预热,气氛已经烘托到位,黑暗的掩护下,年龄与身份的心理禁锢也顺利突破,按说上了本垒的林阿姨只差一波狂风暴雨级别的助攻罢了,可让男人没想到的,居然是一个烈火焚城久攻不下的局面。

明明穴穴里热得像着了火,明明怀中的身子打摆子似的一阵接一阵的哆嗦,明明那越抻越细,越拔越高的吟唱只剩最后一个高音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一点点……

“她说……她说我的高潮是……是装出来的……装出来的……装出来的……出来的……来的……的……”

阿桢姐的愤愤不平回荡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压迫着许大将军的怒火。

“姐!你知道么……”

久攻不下,眼看就是强弩之末,许博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舔一把猛料,只是没想到刚一开口,林阿姨的手掌自肩背滑落,试探着按向狼腰。

“嗯嗯……嗯……”不耐煎熬的娇吟中勉强透出疑问,不知是否在期待下文。

“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捉奸……”

“嗯……呜呜呜……”不知遭到了哪个字眼儿的刺激,林阿姨压抑的细哼突变吟唱,迎凑的节奏初现溃乱之像。

男人的腰胯立时感应,沉雄的撞击纷至沓来,仿佛在奋力证明自己的尺寸丝毫不逊那记忆中的又粗又长。

“那次……也是在医院。我跟到门口……他们已经……干上了……”

“呜呜……呜呜呜呜……”林阿姨依然压着嗓子,可声线分明更紧,更急迫了。

许博发出一声哼笑,腰腿发力,干得更猛:“那是我第一次……第一次亲耳听见……她叫得……那叫一个欢畅!比我H得响亮十倍……”

“呜……呜呜……”林阿姨压抑了欢声,身体却攀得越来越近,凑得越来越急。

“我一直……听到他们完事儿了,才想起了……要不要捉奸……哼哼!您猜怎么着……我他妈居然……被那孙子听见动静……我他妈居然先跑了……”

“嗯……为……为什么……”

林阿姨终于发出几个有意义的音节,当然不止是为了证明她一直都在听。许博节奏稍缓,却尽力把每一下都送得更深:

“为什么……我其实也说不明白……现在想起来……或许……是怕吧!”

“嗯……怕……怕什么……”

“怕什么……哼哼!怕一旦戳破……失去她的那个人……会是我,怕我一辈子也不可能把她干得……那么过瘾,那么来劲儿,还怕……怕那么销魂放浪的叫床声……”

――你再也听不到了?

最后几个字,并没有来得及说,因为林阿姨的身子忽然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好像火刑架上的挣扎,又似融化的蜡烛……许大将军感应气机,菇头上迸着火星冲了上去。而那半句话,则跳跃在劈啪作响的疾风暴雨中。

“不……不行……我……”

艰难的吐出那几个濒临失控的音节,林阿姨那打着颤儿的惊惧与慌乱仿佛破阵的军鼓。她哪里知道,自己浓稠灼热的浪汁早就把男人烫得千疮百孔,炸裂的铠甲下只剩烧红的肉躯,正朝着悬崖绝壁奔突而去。

“别怕……亲爱的……”

汗水淋漓的怀抱里,热烫的喘息打着旋儿送入爱人的耳蜗:“你可以的……早就有人尿在你前面了……怕什么?你自己比谁都知道……她不是装的……”

没错,爱人!

抱在一起做爱的,奋不顾身只为将她送上极乐巅峰的,不是爱人又是什么?把生平第一次高潮都献给了你,不叫亲爱的,叫什么?

极限冲锋中爆体而亡的当然是一马当先许大将军,生命的精华以深入龙潭的姿态喷涌而出,一注接着一注。

正当他筋疲力竭,发出功败垂成的叹息,负隅最后的顽抗,也不知是哪一下,激灵灵的敲碎了那只盛满水的花瓶儿,银珠碎玉迸散而出,再也无法收拢。

林阿姨的纤腰像即将绷断的琴弦一般疯狂的震颤,叫声直至肉体逼近僵直的末端才一发而不可收拾,仿佛压抑千年的委屈终得释放,愤懑中飚飞着高亢,绝望中喷涌出畅爽,仔细听来却是涕泪交流的哭腔,似乎还在一遍遍的咒骂着某人的名字,根本无法听清。

紧紧搂抱在高潮的余波里,许博的脑际,频繁闪现的却是一根黑不溜秋裹满白浆的大鸡巴。

就是它,以极其荒诞讽刺的角度插入了自己的生活,击碎了那层冠冕堂皇的屏障,射得一对爱侣惊慌失措,幡然醒悟。

“这回……你信了?”

翻身躺倒,搂过犹在间歇性无意识痉挛中的身子。那空虚娇弱的柔软,让人不得不担心暴风骤雨般的快感会不会已经把她撕碎了。

林阿姨没有作声,思绪仿佛飘得更远,也更久。

欲仙欲死的第一次,没能献给心中最在乎的男人,她会因此而惋惜么?

终于登上极乐巅峰的身体,响应的居然是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男人,她会因此而羞愧么?

那两串落尽汤碗里的泪珠,又是为谁而流?

慌成这样,看来确实是第一次领男人回家了,可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只为一晚上把她干上好几次高潮的战绩实在逆天,打心眼儿里舍不得么?

“进来吧!”

依然没有礼让客人,林阿姨熟练的打开房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许博脱了鞋子穿过玄关,明媚的晨光扑面而来。房子内部的空间很大,除了进门靠北的一个房间,几乎所有的门都敞开着,窗户上挂着清一色的鹅黄纱帘,一眼望去,仿佛每个角落都注满了橙汁般的阳光。

几乎所有的家h都是酒红色的,跟雪白的墙壁形成明快的反差。唯一的例外是客厅里的一圈儿沙发,木质框架结合着玫红色的真皮靠垫,造型奢华宛若众星捧月的女王宝座,却似填充着怀春少女梦幻般的柔软,偏又刚好正对着朝南的落地窗,光是想象一下坐在上面的心情,都会春心萌动豁然开朗。

洗过眼睛的许先生并未第一时间走过去细看,因为房子里最让人浮想联翩的并不是富有浪漫气息的客厅,而是大大小小随处可见款式各不相同的相框。

或挂在墙上,或摆在橱柜上,甚至干脆立在地上。无一例外的,每个相框都框住了一个正在起舞的绝世美人。

还没顾上追寻主人的踪影,许博已然应接不暇。相框中的林阿姨霓裳羽衣,轻舞飞扬,每一个瞬间几乎都定格在难以想象的身体极限,或柔韧,或舒展,或轻盈,或洗练,光是站在画面之外,都令人不自觉的怦然心动,悠然神往。

在正在一步三点头的叹为观止,手里忽然多了一只高脚杯。恍然回望,林黛亦端着另一杯红酒嫣然一笑,一抹幽香擦过男人肩膀,款款走向客厅的沙发。

许博跟过去,一不留神,好像踩进了云朵,仔细一看,才发现脚下的地毯软得像棉花糖一样,把他吓了一跳。不打算冒昧落座,只好扶着沙发靠背绕至窗前,一通东张西望。

“平时只有我一个人住,你随时都可以来。”

林黛亦轻轻晃动酒杯,还没喝,脸上的红晕已经光华动人,笑意如丝如缕,耐人寻味的程度让人心底发慌。

许博倚着窗台抿了口酒,不经意的望了一眼那扇关着的房门,“你一个人的时候,也喜欢喝一杯么?”

“睡不着的时候,会喝一点儿。”

林黛亦慢慢收敛起笑容,酒杯还在手指间打转,雪靥红潮却越涨越娇艳,似乎为了有所遮挡,将杯口举至视线齐平,毫无阻隔的望向男人:“对我来说,失眠好像是常有的事。”

不知怎么,仿佛提前接到预警,许博的视线剑走偏锋,躲过了那两道能量级别完全碾压的眸光。

她一直红着脸,强忍羞涩的姿态昭然若揭,他也并非不曾留意。可在这一瞬间,本该手足无措无限娇羞的那个,居然成了自己。

“为什么……天呐!她居然……把鞋子脱了……”

来不及捉摸接二连三的惊奇与心颤,许副总的目光被钉在了天鹅绒般的地毯上。一双一双纤巧灵秀的脚丫儿,正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以既慵懒又撩人的姿态叠放着。那从小到大排列整齐的猩红豆蔻,恰好与就着樱唇润泽渗透的红酒动静结合相映成趣,简直诱人以死,死而复生,生无可恋,虽死犹生!

许大将军肉体可感的抬起头来,勃然怒火几乎烧透了裤裆。

这样一个鸟语花香的早上,跟好兄弟的老妈一起起床,驾车,吃饭,喝酒加聊天,脑子里全是搂了大半个晚上的玲珑浮凸,雪腻娇弹,低吟浅唱,烈火纠缠……

而这一刻,又被她看似随意,实则诚意满满的一对美足诱惑得口水直流……莫可名状的穿越感再次包围了男人脆弱的理智。

“早知道,昨晚上应该……让你多睡会儿。”

这话一出口,就他妈活脱脱明目张胆的冒犯甚至是挑衅了。可是,这难道不是她最想要的么?

回味着后半夜一次又一次缠上脖颈的两条玉臂,狼吻下主动送上的焦渴樱唇,再也不会害怕的肉浪翻涌,极乐高歌,许博的目光越来越热,顺着那双腿子长得吓人的曲线一寸一寸的上移。

攀上巅峰的时候,她的腰会剧烈的震荡。那可真叫腰震啊!锻炼多年就是不一样,比阿桢姐有劲儿太多,一个按不住,怕是要上演鲤鱼跃龙门!

对了,还有她的奶子,她的嘴。

那对娇弹弹的肉鸽子虽然远远不及许太太丰硕饱满,却真是娇嫩,尤其是上面的两颗小豆粒儿,从头到尾都结结实实的挺立着……

最美味的,就是那两片娇弹鲜润的唇瓣儿了,吻上去,腮帮骨都是酥的,心坎儿上都是甜的。

真好笑啊!吃过小妹妹之后,还不让亲了。

也难怪,那样浓稠的泌润,腥洌的味道,用舌尖儿黏糊糊的勾进嘴里,跟春药一样催情纵欲,秽乱淫靡,怎么不脏?

可是,你一晚上浪得不要不要的,汗水口水泪水浸透床单一遍又一遍,又凭什么嫌涂满花浆的小妹妹脏?

许博咬着牙,怎么也沉不住虚浮狂躁的心气儿似的,灼灼目光终于转移到林阿姨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淫笑。

――呵呵!多睡一会儿……

林黛亦身子明显一紧,似乎没想到他会在这儿揭她的短,又似想到了被男人舔了一脸的不堪,眸光闪动中双颊透红,深深抿了一口酒。放下高脚杯站起身时,竟带着一丝气喘,背转了男人才干巴巴的说了句:

“你……你先随便坐,我想泡个澡。”

“泡……不是……”

望着林阿姨不知是气恼还是逃跑的窈窕背影,许博张了张嘴愣在当场。

无论如何,人家也是长辈,居然摆出那样一副流氓嘴脸,恰不恰当不说,至少缺了最起码的尊重,想起来不免羞愧难当。可追上去忏悔一番的冲动,却在他又一次看见那扇紧闭的房门时,骤然消退。

真的要那样么?

昨晚回到家,跟小毛见面时的尴尬记忆犹新,即使有再正当的理由,也不可能彻底消除他心里的芥蒂,从他的一声“许哥”,就能听得出来。

之前,他可是会笑嘻嘻的叫“姐夫”的。

说破天不过机缘凑巧的一夜缱绻,还真的要做她长长久久的男人么?万一被岳寒知道了……上次,已经经历过一次不好意思了……

“哗哗哗”的流水声隐约传来,许博转身望向窗外。

楼层虽不算高,地面仰望时掩映楼宇的巨大树冠竟然近在眼前,越过对面楼上灰绿色的琉璃瓦依然无法抵达大院儿仿若隔世的边界。

发烫的脸颊渐渐退烧,心绪好像被自己扰动的窗纱,虽然依旧飘忽难定,却在朝阳朗照下初透朦胧。

时辰也不早了,无论如何,还是要上班的。

决心已定,许博把酒杯放在茶几上,走向门口。正踌躇是否该知会一声,一个清脆得不容置疑的命令传达了下来:

“把我的酒杯拿来!”

“诶……来了!”

许博好似上了弦的傀儡,回身端起两只高脚杯循声走去,居然连为什么要端上两杯都来不及想。等到站在两扇虚掩着的花玻璃门前,才意识到里面是卫生间,该不该贸然闯入,又犯了嘀咕。

“怎么了?”

里面分明察觉到了他的迟疑和顾忌,声音轻慢却透着嘲讽:“敢半夜摸上我的床,现在连门都不敢进了?”

H!怎么又是不敢?女人!

许博微微一笑,端稳杯子,用肩肘往门上一靠,就拱了进去。谁知头顶猛的一凉,“哗啦”一下,一盆水兜头浇下,两只酒杯同时灌满,半边身子瞬间湿了,低头一看,一个小小的塑料盆正在地上滴溜溜的打转。

“咯咯咯咯咯……”

既畅快又明亮!

许博上身湿透,却忽然意识到,这笑声,他已经盼了一个早上。

透过额头滴落的水珠,一个大得有点夸张的椭圆形浴缸呈现在视野正中,里面波光潋滟,泡沫如云,正卧着一条曲线玲珑粉光致致的美人鱼。

“好好的两杯酒,被你糟蹋了。”傀儡根本不知道啥叫生气。

美人鱼头上裹着高高的浴巾,胳膊攀着浴缸的边缘,将半个脸枕在臂肘之间,直至笑够了才媚眼横秋的白了他一下,如娇似嗔的斥责:

“再去到两杯不就得了!”

说着话,眼神儿往男人身上一飘,又往旁边一递,“先把衣服脱了,当心着凉。那边有烘干机。”

许博将酒杯放进水槽,撸下上衣扔进烘干机,忽觉胸中无比畅快,重新端起两只空杯子才说:

“你不是说只有睡不着的时候才喝酒么,怎么,平时你就睡这儿啊?不会是在这喝醉了,吐起来方便吧?”

林黛亦丝毫不以为忤,只是笑望着他,虽然只露出个头,水中的身子却全裸无疑。

然而不知为何,一盆水浇完,被男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居然不再拘谨低调,眉目之间影影绰绰,似有春情缭绕。

“出门直着走几步,右手边就是酒柜……快去吧!我等你。”

难道,她只有在脱光光的时候才会完全放开自己么?

许博光着膀子暗自嘀咕着,被一句软软糯糯的“我等你”催得骨头发软,转过脊背时,许大将军昂首向天从抖擞,直愣愣的打了个机灵。

等他倒酒回来,浴室里已然水汽氤氲。

林黛亦正仰面朝天,双目微闭着一脸沉浸放松的享受,闻声转头,直接丢给他一个眼色――浴缸边上,早放好了一张圆形的橡木板凳。

许博撅起屁股将门关好,凑到浴缸边坐定,将酒杯递过去:“姐!你……可真会享受。”

林黛亦微微抬起剪水双瞳,密匝匝的睫毛下闪过一抹丽光,美得令人心颤:“呵!我如果真会享受,昨晚就不会丢人现眼了。”

“姐……”

如此直截了当的聊天儿,许博的尴尬都快把声带干煸了,却万万没想到,林阿姨直接念出了他的名字:

“许博,谢谢你!是你让我真正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儿……”

分明是慵懒到极致的音调,却偏偏情真意切直抒胸臆,最后几个字甚至透着几分幽怨凄楚,哪怕铁石心肠的男人听了,也由不得他不信,一个真正美丽的女人,是美到骨子里的,而一个动了真情的美人,才是她最美的时候。

“姐!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能……被你喜欢……是我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除了关键部分不便直接描述,许博也做到了发自肺腑的有一说一,没想到激动之情尚未溢于言表,林阿姨红扑扑的小脸上嘟起了嘴。

“能不叫姐么?我不喜欢。”

再次直截了当的表达不满,逼得许博挠了挠后脑勺:“呵呵!我这不是……”

“叫姐听着就不老么?”

没错啊!林阿姨说的确实有道理,许博连连点头:“那您说,我听您的!”

“我到北京头一个不适应的,就是跟谁都您您您的。”

这下连许傀儡也要哭笑不得了,不得不承认,女神就是比较难伺候。不过,讨得欢心的待遇自然不同,林阿姨察言观色,浓睫羞答答的垂落:

“其实,我也没别的名儿,小时候她们都叫我阿黛……”

“是阿桢她们么?”

许博好不容易才压住了去抚摸她脸颊的冲动,抿了一口红酒,才轻声重复着:“阿黛。”

林黛亦点了点头,又“嗯”了一声,单手护胸深深舒了口气,明眸一抬,热辣辣的望过来:

“你每次……都能做那么……那个……都能做到么?”

许博正对着她,饱览了潋滟乳波浮出水面的全过程,掌心里有只肉鸽子振翅欲飞,蓦然回神才发现她磕磕绊绊问的竟是如此具体的问题,不禁晒然一笑。

“姐……不是,阿黛……你们跳舞,都是一个人跳么,有没有男女混合双打?”

“什么……混合双打?咯咯咯……”

明快爽朗的笑声再次回荡在浴室里,林阿姨当然听出男人的明知故问,笑着笑着双颊已然红透。殊不知掩口而笑的当口,一对乳球已然在水面下显出粒粒红豆,仍勉力撑持着不肯回避男人的视线:

“你是说……要配合?”

再这样探讨下去,进入实战也就分分钟,甚至一个眼神的事。

许博想起之前的打算,又抿了一口红酒,怎奈浴缸中泡沫渐熄,除了时隐时现的胸尖儿乳肉,美人鱼那诱人的身体轮廓也开始若隐若现,咫尺之遥,一不小心就会溺水而亡。

“你们练舞蹈的,挑的都是身材像你这么好的么?”既然无处安放自己的目光,也只好就地取材借题发挥了。

“也不是啦!跳舞需要的天赋可多了,身材只是一方面,我们讲究三长一高加一小。”

耐心讲解的同时,林阿姨抿着红酒,一双明眸却一瞬都不曾垂落,就那样灼灼灿灿的望着男人,仿佛一只开弓的箭矢。

许博被她看得肝儿颤胆儿缩,丹田里的欲火却直往上蹿,“什么叫三长?”

“胳膊长,腿长,脖子长。”

仅仅借着眼神的流转,水面上已经波光涌动,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挡那若隐若现的诱惑。

“那……一高呢?”许博艰难的吞咽着唾沫。

话音未落,“哗啦”一下,一条水淋淋的腿子跃出水面,刚刚才见过的豆蔻小脚弓着五指伸到男人眼前。

“脚背咯!也就是说足弓要高,扁平足不……啊!”

伴着一声惊呼,无辜的脚丫被生生擒住,扯得林阿姨身子一陷,差点儿没入水中,幸好还有条胳膊攀住边缘才免于呛水。

而那只脚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转眼之间,已经有一小半被怪物吞入口中。

“诶呀!脏啊!你怎么……嗯哼哼哼――好……好痒……”

当有力的舌尖儿不可阻挡的舔进指缝,连生性淫荡的许太太都不得不求饶,林阿姨初学乍练,只有掐着自己大腿打哆嗦的份儿,没一会儿,身子里的氧气就不够用了。

许博也只是小惩大诫,吐出足尖喝了口酒,尽数吐在脚丫上,又是一阵猛舔:“多好吃的小脚丫啊!哪儿脏了?”

林阿姨痒痒得直缩脖子,经此一问更是哭笑不得:

“你怎么这么……这么多坏主意啊?”剩余的娇喘早已将身体拱出水面,一只胳膊只能挡住半边奶子,红彤彤半点豆蔻早已在探头探脑。

半杯红酒几乎被许博糟蹋光了,把脚丫揽进怀里,舔着意犹未尽的脸继续追问:“还有一小呢?”

林阿姨半条小腿别在外面,被迫拧转的身子优雅尽失,不无恼恨的瞥着男人,眼珠忽的一转,将酒杯交到左手:“你过来,我告诉你。”

许博见她笑得不怀好意,却毫不退缩的离座前趋,单膝跪地,冷不防腰间一紧,运动裤的松紧带被拉开。美丽的阿黛则仰起小脑袋,一个小眼神儿丢进了裤裆里。

“你是说这个太小么?”

许博咬牙切齿的狠笑着,还没说完,松紧带“啪”的弹回肚皮,紧接着第三次响起明快又爽朗的“咯咯”娇笑。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一次没等林阿姨笑够,男人的大手就掐住了她的后脖颈,刚刚舔过小脚丫的一张大嘴铺天盖地的吻了下来。

“许博,我不……”

说什么都晚了,嘴巴被堵住的同时,另一只大手毫不客气的按住了一只乳鸽,捏得阿黛“婴宁”哼唱,凉丝丝的小舌头混合着炽热的娇喘迫不及待的渡了过去……

一时间,浴缸里掀起了惊天巨浪,美人鱼进化成了真正的妖精,一丛随波荡漾的乌浓卷曲数度露出水面,终于被经过的海神巨大的手掌按压下去时,林阿姨的身子陡然一缩。

男人的动作随之一滞,大手按住不动,缠绵的热吻渐渐止歇。

“是太……太多次了么?”阿黛的小脸红得要滴出血来。

许博笑着点头,手掌恋恋不舍的从腰臀之下抽出。恰在这时,烘干机发出“叮”的一声。

“时间不早了,还得上班儿呢!”

“你……不会嫌弃我吧?”

这句话冷不丁的从女神口中说出,听得男人禁不住心尖儿一颤。芳心可可,若非倾情相许,怎能如此卑微?

“林阿姨,是我冒犯在先,实在对不住……”

说到一半,许博实在不忍心,呲牙一笑,“可是阿黛,你美成这样,又怎么让我忍得住……不天天惦记着H你啊!”

也不知是被那一声“林阿姨”惹到,还是被“阿黛”的呼唤感动了,林黛亦强忍着扁了扁小嘴,大眼睛里还是转起了泪花。

男人见状一把搂入怀中:“说出来你肯定不信,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可以为你去死。”

“你们男人……都这么油嘴滑舌么?”林黛亦摩挲着男人光滑的脊背。

“吃到好吃的,嘴上沾的当然全是油,香油。”

“那……你晚上来吧!我煎牛排给你吃……”

“行!那我也炸香肠给你吃……”

“咯咯咯……坏蛋!”

“阿黛……阿呆……”

“呀!?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林阿姨饶命!”



【未完待续】


卷十七:“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人尽可夫的滋味儿!”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63章 精尽人亡



满头虚汗的许博回到家时,祁婧正在跟阿桢姐一起吃油条豆腐脑。

前前后后能开的窗子都开着,阳台的衣架上晾着雪白的床单。流通良好的空气中还能嗅出茉莉香氛欲盖弥彰的一抹幽甜。

看来,为了消除那一屋子的腥臊污秽,两个女人已经多管齐下了。

“不用,我吃过了。”

见阿桢姐起身要去添碗筷,许博出言拦下,又见淘淘那个小王八蛋也像个人儿似的坐在两人边上,小嘴儿油光闪亮,分明刚吃过好吃的,忍不住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又呲着白牙朝两个女人笑笑,钻进了卫生间。

许太太浓睫一翻,与阿桢姐对视一眼,好像在说:你看,我就说没事嘛!

其实这一夜不知被林阿姨招了多少次的魂,就算迷糊着了,耳朵也是竖起来的,说不担心鬼都不信。

早上被一声关门声惊醒,发现阿桢姐正抱着膝盖安静的坐在床上,正不无忐忑的望向她。

“俩人一起出去了。”阿桢姐有点儿六神无主。

一听是俩人,许太太身子一软躺了回去,重新抱起了枕头。无奈没过一会儿,还是听见阿桢姐默不作声的下床,忍不住闭着眼睛嘟哝:

“要说哄女人的本事,咱家这位爷别人不放心,你还不放心啊?”

阿桢姐似乎无言以对,隔了一会儿才说:“我……我去收拾收拾……”

这一提醒,许太太立马就不困了。听了一晚上狼哭鬼叫,一直忍着没下床,根本压不住调查犯罪现场的好奇,一骨碌爬起来追了过去。

好好的一个房间,弥漫着钻鼻子的腥臊。皱巴巴的床单上斑斑点点大圈儿套小圈儿,半干不干的片片污痕怵目惊心。除了一片狼藉的床铺,地上也乱七八糟的散落着甩脱的衣裤。

把阿桢姐的房间祸害成这个样子,即便是团伙作案,也的确难免没脸见人啊!

可若是一个人畏罪潜逃,不光同案犯要胡思乱想,这一家人包括奥巴马恐怕都要做污点证人了。最好的办法当然是拉上许老爷,先避避风头再说。

许太太身为女人,当然更明白女人的心思,一听两人是一起走的,便对其中关窍了然于胸,可真的亲临现场仍旧难免瞠目结舌,尤其当阿桢姐从角落里拎起一条男士平角裤,一个没憋住,笑得直冒鼻涕泡。

那个家伙……可算得着了!

跟阿桢姐忙活了一早上,别看没怎么睡好,许太太的心情一直都透着说不出的愉悦――不管怎么说,这把幺蛾子有惊无险,总算没浪费。

林阿姨经此变故,下次见面何当自处,她也并不担心,可对亲老公被抓壮丁这番操作,总觉其中藏着捉摸不透的暧昧希冀。然而,即使昨晚阿桢姐已经知无不言,终究跟这位姐姐没什么深入交往,没凭没据的,也只能在心里暂且打个问号。

不过,从整个后半夜高潮迭起的叫声里,祁婧已经验证了自己看似胡闹的直觉判断。

无论端庄贤惠的良家,还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只要还是个身心健康有血有肉的女人,就必定渴望男人的疼爱。

除了亲身体会,让她从旁观者的角度,把这个真相看得更加清楚的,其实是阿桢姐。

无论从哪个方面去看,那都是个臻于完美的良家女子。她意志坚定,她吃苦耐劳,她心灵手巧,她善解人意……

可就因为她既美丽又聪慧,既善良又勤劳,既温顺又纯真就该被平白辜负了半辈子,一个人孤独终老么?

说起来,除了一份真心喜爱,许老爷的的确确没办法给得更多了。只是没想到,心甘情愿四个字,在林阿姨那样聪慧豁达的人眼中,居然都被理解成被男雇主白白占了便宜。

既然被占了便宜,为什么她会哭着喊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脸都不要了也要留下来呢?答案很简单,她想要的,不过是一个知道疼她的男人罢了。

两情相悦男欢女爱,再简单不过的事,为什么要打起了算盘?

既然要算,那么林阿姨您自己呢?一个四十多岁的离婚女人,连高潮都不敢相信的女人,究竟算得有多明白?

当然,在阿桢姐找上门来之前,祁婧还不知道“假装高潮”的笑话,更不至于因为观念不同就去冒犯一个长辈。刺激她放飞第一只幺蛾子的,其实另有其人。

没错,小毛。

地库里的偶遇留给婧姐姐的不止一个关于竺小青的谜语,还有那小子从头到尾莫可名状的疏离与沉默。回到家,听了许博的一句吐槽,更不出所料,坐实了那个仍未解开的心结。

那个下雨的晚上,她只是觉得他站在客房门口的背影既危险又刺激,梅开二度的鸡巴格外的硬。后来从朵朵嘴里得知他的决定,她也可以理解。可是再次见面,男孩的表现着实让她失望了。

良家妇女怎么了,当妈的怎么了,离了婚的女人就不能有男人,不能谈情说爱寻欢作乐了?既然要找男人,既没想过明媒正娶,又不盼着百年好合,为什么就不能近水楼台,为什么就不能及时行乐,为什么就非得看别人脸色?

再说了,咱老公这么知冷知热的好男人上哪儿淘换去,白便宜了你们一个个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成?

于是,看似荒腔走板放荡不羁,其实阴阳调和各得其所的一个晚上,就这样日夜兼程人仰马翻了。

把最后一口豆腐脑喂进淘淘的小嘴,许先生才顶着个湿漉漉的脑袋出来。祁婧立马回屋,给男人从里到外搭配了一套行头。

“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怎么样啊?”

“什么怎么样啊?”男人接过衬衫嬉皮笑脸的明知故问。

“听你们那么……和谐……”

祁婧抱起双臂打量着男人,小嘴儿一撇眼泛桃花双颊吐蕊,“床都差点儿没塌了。诶!你该不会……早就惦记上她了吧?”

“您还真看得起我!”

许博边提裤子边露出一脸无辜,望了望门外压低声音说:“不是被你赶鸭子上架,我哪有那个胆儿啊!”

“那你还敢给她离家出走……”

臭贫到一半,许太太实在绷不住,上去搂住了男人脖子:“诶呀!到底怎么样嘛!快说嘛!快点快点……”

许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现出一脸的说来话长,略一沉吟无奈开口:“她问我,要不要成为她第一个领回家的男人。”

“我去……这么霸道?”

许太太拉着长音,斜着眼睛酸溜溜的瞥着男人,“看来,你被吃定了!我和阿桢姐都还没去过呢!反倒先把你给领回去了……”

许博轻轻搂住爱妻的腰臀,试探着问:“她还叫我晚上过去吃饭呢!你说……我是去呢,还是不去啊?”

“那特么是叫你去吃饭么?”许太太热辣辣的剜了男人一眼。

许博呲着白牙露出一脸的流氓相:“按说呢!我倒是不缺她这顿饭,她也未必做得比阿桢姐好吃……”

“啊呸!你个没良心的!”

许太太一个吐气如兰,截断了男人的话,“你还不缺女人睡呢!老实交代吧!是不是被她的美色迷住了?男人!”

被爱妻戳了两下鼻尖儿,许先生更加没皮没脸起来,“林阿姨也实在不容易,起码十年没被男人睡过了,她那儿……”

没等男人说完,祁婧的香唇已经迫不及待的凑了上去,宣誓主权般深深吻住。许先生若有所感,眼含着笑意收拢臂膀,心怀骤暖,呼吸渐浓。

正在柔情蜜意,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祁婧缓缓的推开男人,一边帮他打好领带一边嘟哝:“快去安慰安慰吧!她才是你的第一大恩人……都担心一晚上了。”

“那这回我可赢了吧!”

祁婧浓睫一翻,嘴角微微一扬:“赢是赢了,可时辰早就过了呀!人家等了你一晚上,你不是……不是乐不思蜀么咯咯咯……”

“你这是耍赖!”

男人伸手欲抓,女人早有准备,猛一推他胸膛,人已经逃进了衣帽间,扒着推拉门手指厨房,笑眯眯一个劲儿的使眼色。

两个人的餐具,没两下就洗完了,李曼桢却慢悠悠的将水渍擦干,好像在故意等着男人过来,又好像只有手里有事做,心里才感到踏实。

刺探别人隐私,连爆自己的猛料,甚至为了那种事跟人较真儿,这些从来都不愿做,不敢坐甚至不屑做的事,一晚上都做完了。清早醒来恢复了冷静,才越来越觉得不妥。

本以为,跟许博的事只发生在这个家里,与人无涉,谁也管不着。可不知怎么,突然闯进来个“大猩猩”不说,还莫名其妙的招惹上了岳寒。

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女人。那回事儿一旦开了头,也真是叫人欲罢不能。可是,罗瀚那样的单身男人也就罢了,岳寒他……他可是阿黛的亲儿子啊!

当然,做都做了,知道不妥下不为例也就罢了,只要自己坚持总能蒙混过去。千不该万不该,昨晚那种情形下,怎么就油蒙心了,非要跟她置那个气呢?

“对不起啊!桢桢,昨天让你受委屈了。”

男人的胳膊从腰后搂上来,李曼桢仍旧无法原谅自己,却又不知如何措辞,只好轻轻问了句:“她没生我的气吧?”

“干嘛生你的气?”男人吐息湿热,怀抱更暖,“她应该感谢你,没有你……你放心,我什么都没说,也不会背着你乱说话的。”

不知是忽然领悟,还是像许太太说的会哄女人,男人话锋倏转,一下子就说进了阿桢姐的心坎儿里。

李曼桢只觉得胸中郁结被一阵又厚又暖的热力给融化了,疏通了,差点儿没落下泪来。可是,听见那个“她”从男人嘴里念出来,竟感到一丝彷徨无措的失落,不知怎么竟倚着那胸膛撒起了娇:

“还不都怪你,非得拉着人家……看月亮……”

不想男人根本不想轻易放过她,嘿然一笑:“怎么,那小子那么帅,你都不喜欢?”

“我又不似……我可比不了……诶呀!不跟你说了。”

摆好碗筷,阿桢姐一拧身子,挣脱男人的怀抱出了厨房,把淘淘从婴儿车里抱了出来,直奔主卧的小床。

正好许太太光鲜亮丽的从里面出来,酸溜溜的来了句:“诶呦!大奶奶,谁惹您生气啦?您要是不舍得,我帮您抽他!咯咯咯……”也不理什么杏眼翻白桃红柳绿,挎着男人的胳膊一起出了门。

李曼桢并未将淘淘放进小床,而是让他坐在了大床上。

六个多月的小家伙虽然还没学会爬行,却可以单凭两只小胳膊攀上床沿儿,渴望自由的劲头已经无法轻易用围栏圈住。

拿了个能发出叫声的小马玩具塞进小手,李曼桢也在床上支颐而卧,仔细端详起淘淘的模样。

虽说孩子还小,奶水又足,肉嘟嘟的脸蛋儿像个红苹果,可是从那细眉浓眼,尤其是长长的睫毛上,仍能看出来自妈妈的显著特征。还有下巴跟嘴唇之间那个小窝,也跟淘淘妈如出一辙。

都说男孩儿像妈妈,这也没什么,不过,李曼桢还是希望能找到哪怕一处许博的影子,虽然她明知道,即便有,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巧合罢了。

昨晚在西餐厅里跟祁婧对坐的男人,她没见过,然而其身份为何,却能猜个七七八八。淘淘的小鼻子简直跟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当然,那棱角分明的鼻子高挺悬长并不难看,恐怕也是那张刀条般刻薄的脸上唯一见得了人的五官了。

可是,在李曼桢心里仍旧不无遗憾。倘若不是占据C位的鼻子,而是耳朵甚或脸型……总之,不要提醒得这么明显,至少看上去应该会……和谐很多吧!

望着淘淘流着口水专心致志的小脸,李曼桢不禁笑着摇了摇头。

这么聪明可爱的孩子,又有那样优秀的爹妈疼爱,长大了一定既懂事又有出息,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不是杞人忧天么?

想想阿良,十几年没见过父亲,不是一样长成了个漂亮的小伙子么?单从长相上,虽然仍无法脱出那个男人的轮廓,可看上去终究温厚平和许多,完全见不到当年那般锋芒毕露,狠心决绝的痕迹。

说起来,疑心才会生暗鬼,真正懂得宽容与原谅的人,应该不缺这份豁达与坦荡才是。

想着想着,一阵倦意袭来。昨晚上先是惊心动魄,后又鬼哭叫魂,实在是无法安然入睡。正当眼皮沉得抬也抬不起来,“叮咚”一声,门铃响了。

强打精神,起身来到门前,趴在猫眼儿里往外一看。一名长身玉立,裙裾飘然的绝色美妇人皮笑肉不笑的站在门外。

……

今儿个出门早,路上格外顺畅,婧主子到达办公室的时候,弟弟妹妹们还没来几个。最先把女神炸掉办公室的视频发布到网上那个洛小勇就是其中之一。

看见婧主子驾到,敦实的小胖子立马追了过来,“主子吉祥!咱们新剧情的特效团队有着落了。”

“是么!哪儿的,咱们庙小,可请不起太贵的。”祁婧脚步不停。

“这个团队还在初创阶段,听说咱们婧主子的名号,答应可以免费合作,只要把他们的LOGO在片尾单独打一页就成。”

洛小勇亦步亦趋的跟进副总办公室,边走边说:“当然,如果这次顺利,他们希望能考虑进一步的深入合作。”

“呦呵!还懂得放长线钓大鱼,不像蒙事儿的哈!”祁婧放下手包不急着落座,拿起自己的水杯。

“嘿嘿!这不是有您和唐总把关呢嘛!”

洛小勇连忙接过杯子,直奔饮水机,“已经跟他们约好了,等会儿就能过来,只是……我这还没跟秦大总管汇报呢!看见您了就先越个级,请您个示下。”

最近有人行势看涨,把“秦爷”升格成“秦大总管”的人越来越多了。祁婧由衷钦佩那丫头的蓬勃干劲儿,面上不动声色:

“什么级不级的,就你故事多。既然约了,就过来聊聊,咱们一起参谋着来呗!”

洛小勇退下没一会儿工夫,不经念叨的秦大总管就到了,连门也没敲一下,直接就坐到了婧主子对面。

“说吧!昨天那男的是谁啊?”

昨天人多眼杂,也真亏得她肯忍一晚上才来发难。祁婧好整以暇的喝了口水,用杯子挡住半张脸,吐出两个字:

“人渣……怎么,你想认识啊?早说嘛!我这儿连个电话也没留。”

“看你那心虚加肾虚的怂样儿!犯得着跟我这儿表决心么?”

见惯了戏精日常的秦爷根本不吃装腔作势那一套,红菱似的小嘴一撇,冷笑着说:“人渣?这会儿成了人渣了,当初也不知是谁火急火燎,爱得不要不要的呢!该不会是被你吸成了渣儿吧?”

祁婧捧着水杯,脸上的热度直逼杯子里的水。明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却一时词穷,鬼使神差的转头望向外面的某个格子间。

“看什么看,问你话呢!”秦爷桃腮含笑,眸光却犀利得像一股倒春寒。

祁婧装做被她吼得一愣,弱弱的说:“我就想看看,他还能坚持几天……才会被吸成渣儿,咯咯咯……”

“你是怕他碎在自个儿身上吧?”

望着那个妖精明艳濯濯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浪样儿,秦可依鬼使神差的念出如此虎狼之词,终于“噗嗤”一声,忍俊不住。不过没笑两声就迅速收敛,眸光闪烁中发出一声略显复杂的叹息:

“我怎么都想不明白,你……怎么会……”

显而易见,这句明显透着嫌恶意味的欲言又止,才是她真正的困惑。

别人的原谅或许容易得到,可那样一个形容猥琐的男人,那样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一个人更难做到的,恐怕反倒是面对令人恶心的过往,跟真正的自己和解吧!

那种程度的难过,当然不是一句遇人不淑一时糊涂能够轻松揭过的,想起来就忍不住扇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的冲动,祁婧也不是没经历过。

然而事实证明,那根本没用。

“可能……是还不懂……什么是爱吧!”

不无迟疑的把这句话说出来,似乎只是开了个头,可后面的千言万语,一时半刻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似的,就那样笑吟吟的望着眼前明媚中开始透出一丝温婉的姑娘。

“切!故作高深……”

秦可依一脸唇红齿白的不屑,抿着嘴儿踌躇片刻才说:“难道,纵着你满世界的勾搭野汉子,就是爱啦?”

一听这话音儿,祁婧笑了,再次扭头朝外望去,女王气质像一领华丽丽的巨大斗篷,从座位上铺展开来:

“看样子,你这是舍不得了?没关系,大不了以后……我再也不碰他就是了。”

“不是……哪儿有……你神叨叨说什么呢?”

这一下戏精上身毫无征兆,可依姑娘被怼得语无伦次,连自己急着否认什么都没整明白,小脸就胀得通红了。

“不是?那……你是害怕了?”

祁婧倏然回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女孩,“怕他移情别恋,把对你的心思都用到别的女人身上了?”

这一招贼喊捉贼也是没谁了,是个女人都得替她害半个月的臊。

秦爷的小脑袋里更是晃动着天台上小磨盘一样坐落男根的大屁股,不知怎么,当她同时联想起昨晚那张干瘦的侧脸时,忍不住从身子底下打起一个惊悚莫名的冷战。

“没有……他心里有我,在乎我……我知道……可是……”说到一半,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在微微颤抖,后面的话被人毫不违和的接了过去:

“可是……你怕自己这边余情未了藕断丝连,万一哪天一不小心情难自禁,然后忍无可忍将错就错……再辜负了他?”

每个寡廉鲜耻的成语都在可依姑娘的瞳孔里激起一串自甘堕落的亮光,听到最后,连脑袋都不敢抬起,脸皮好似被烤干开裂,稍一触碰就会碎上一地。

呦呵!几天之前还在信誓旦旦的宣告“我是我自己的”,怎么……哦!是了……

稍一转念,祁婧心下嘿然。

对于自己来说,许博是今生唯一的挚爱,尤其是破镜重圆之后,无论跟他之外的哪个男人昏天黑地,最多也就是两情相悦及时行乐而已。

她就像相信明天的太阳会从东边升起一样相信着他,他的爱,一直都在那里。

因为这份相信,她才能在野男人们别样的温柔里纵情欢笑,却又毫不眷恋,一次又一次,没羞没臊的扑进他的怀里。

也正因为这份相信,她才懂得了爱的真谛,是在对方的目光里成就美丽的自己。

――这不是故作高深,而是唯有勇敢的经历才能领会的真谛。当然,其中也不乏追悔莫及的惨痛教训,只是如今这教训上面结好了疤,回头看去就像一朵命中注定的孽之妖花。

然而,面对眼前这个心地纯良的好姑娘,她发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除了许博,再没有谁真正走进过自己的生命。而可依不同,她的身体当然是自己的,可那颗敏感多情的女儿心呢?

尤其,在那个月色撩人的夜晚之后……

“怎么会呢?你不是已经……还是当着他的面儿……咯咯……”

拉着粘丝的声调里全无良心,那一串风月无边的轻笑更带着明知故问的浪劲儿,简直白把她当成贴心知近的人了。

“那……那怎么能一样呢?”可依居然破天荒的忍气吞声。

祁婧只等着她这句话,盯着那双大眼睛端详:“有什么不一样?你以为你是谁啊?女超人还是精神病?还想一心二用,咋滴,人格分裂?咯咯咯……”

一连串的问号把秦爷怼得张口结舌桃花盛开,婧主子却优雅起身朝外走去,因为洛小勇正在朝她招手,在他身后跟着三个年轻人。

“萧桐是谁,他早就知道了。别瞪眼,就是我说的。”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夫妻之间存在着一种类似跷跷板的找平衡游戏,外人轻易插不上手。不管月亮惹下多少祸,婧主子多么神通广大,都不可能。能做的,也只有各自捅破一半窗户纸了。剩下的修行全看两个人的造化。

感觉到秦爷乖巧的跟上自己,却半声也不响,祁婧迈着轻快的脚步,对女孩儿的兰心蕙质越来越有信心。

走进会议室,洛小勇正在调整投影仪,连忙介绍:“这是我们祁总。”

三个小伙子站起身来异口同声,“祁总好!”

祁婧打眼一瞧才发现,与其叫小伙子,不如叫小孩儿更确切。

三个人个头儿都不算矮,虽然每人一件西装助阵,可身材明显尚未完全长成,跟拎着文件夹走进来的岳寒一比,玉树临风就别想了,拘谨两个字分别写在三张俊俏的小脸上,整个一帮稚气未脱的童子军。婧主子检阅完毕正要落座――

“咦!”

也不知是哪个发出不无惊奇的质疑之声,寻声望去,打头的那个小孩儿正两眼放光的盯着自己,看上去居然有几分眼熟。

“原来你……那个什么……辩论赛,你怎么不去啊?”

“呦!怎么是你啊?”

这一提醒,祁婧想了起来,居然是送林老师回学校那天早上搭讪的男孩儿。跟他一起的另外二人开始不知所谓,一听“辩论赛”立马交换眼神,双双眉开眼笑的朝女神望了过来。

“辩论赛……呵!就那么有意思么?”

祁婧今天将大波浪绾了个髻,穿一条高领无袖的长款连衣裙,零星的粉色飞花洒落在幽蓝色的裙摆上,既显高雅尊贵,又不缺女人韵味。

然而,在男孩们的注视下款款落座,失控的思绪仍慌不择路的钻进那栋被暴雨包围的居民楼――有没有意思,恐怕只有林老师才知道吧!

她妈的众目睽睽之下,脸怎么还烧起来了?

原来秦大总管咄咄逼人的好奇目光已经迅速聚焦。婧主子连忙收敛心绪,勉强压住悸动的想象才拿腔作调的继续问:

“你们都还没毕业吧,就学人家出来创业了?”

可惜那天没看见另外两个家伙的正脸,还不能判断是否通奸同案犯。

“啊!?不是……你们怎么回事?不说都飘了好几年了么?”洛小勇有点气急败坏的跳了出来,明显办事不利的锅已经背定了。

“不是,哥!那要说没毕业,你肯定不能答应跟我们合作,我们……那不就错失良机了么。”

为首的男孩毫不怯场,确实像个最佳辩手的材料,说话不卑不亢入情入理不说,后半句居然明目张胆的夹带私货,小眼神儿偷偷瞄向婧主子。

“行了行了,毕没毕业有什么所谓?只要不是未成年,我们就不算雇佣童工。”

光听声音就知道秦大总管进入了雷厉高效的工作状态,“小哥哥们,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学的什么专业啊?”

好吧!这工作状态确实……呃――稍微带着那么点儿窥探玄机的不着调。

三个小帅哥仍旧站着,表情说不上尴尬,有点儿像第一次光临校长办公室,又似透着莫名其妙的受宠若惊。听见美女发问,还是由“最佳辩手”回答问话:

“那个……我叫梁晓宇,今年大三,学信息工程的。他叫……”

“梁晓宇?”

话没说完,就被正好推门进来的唐卉打断了,“你叫梁晓宇?老家是哪儿的?父母都是做什么的?”

洛小勇连忙介绍:“这是我们老大,唐总经理……”

当唐卉问到第二个问号的时候,祁婧就已经屏蔽了男孩之外所有人的声音,只盯着那张能说会道,看上去却有些腼腆的嘴巴。

“唐总好!我老家锦州的,爸妈都在医院工作,就是锦州医学院的附属医院,您……干嘛问这个啊?”

直到自报家门,才听出大男孩儿偶尔带出的东北口音,跟海棠和大春的东北普通话如出一辙,祁婧忍不住追问:

“家里就你一个?”

“我……不是,祁总,唐总,你们这查户口呢!跟咱们公司合作,不会还得过政审吧?”一句话说得俏皮又不失尊重,把众人都逗笑了。

两位老总含笑相觑,没有继续刨根问底。会议室里的氛围却因大男孩的得体应对更加融洽和谐,接下来的合作事宜也聊得格外顺利。

做视觉特效是几个小孩儿业余痴迷的共同爱好,展示的作品效果相当不错。

梁晓宇甚至透过手机屏幕给婧主子手上戴了块计时精准的虚拟手表,那招人喜欢的热络劲儿,令人更加刮目相看甚至难以拒绝,也不知靠着这一招泡了多少小姑娘。

哦!对了,他好像说过有女朋友的,不过好像也说了……不喜欢小姑娘,没什么意思……还是丰乳肥臀的妖孽师母玩儿起来更带劲儿,是吧?

趁人不备,祁婧框住小帅哥拍了张照片,直接给海棠发了过去。

那丫头说过,当初脱离险境后只身赴京,除了海老爹谁都没告诉,这位救苦救难的好弟弟自然也一并失去了联络。如今时过境迁好几年了,没想到机缘凑巧,居然跑好闺蜜这里来自投罗网了。

刚回到办公室,电话就打过来了。望着唐总理会心一笑,婧主子按下了免提键。

“人呢?”海棠清甜的小嗓子比求签还急切。

“走了。”祁婧不紧不慢的回答。

“去哪儿了?”

“回学校了吧!”

这时,早就觉得气味不对头的可依小姐姐也悄悄追了过来,眼见着她跟唐卉一顿挤眉弄眼,祁婧继续慢条斯理:“也可能……出去庆祝了吧!”

“什么学校?庆祝啥呀?”海棠越问越迷糊,隔着电话都能想象她急得跳脚的小模样。

“庆祝他们的小团队跟与卉签下第一单生意呀!”

祁婧总算交代了几个关键词,声音里明显压着笑意:“不是……感情你这个当姐姐的……还真舍得玩儿失联啊?”

后面这句话里有话,明显是在往邪路上刺探,不过也只有唐卉能听得明白。秦大总管像个丈二的尼姑,刚想张嘴就被领导用一根葱指逼住了嘴巴。

“臭小子!我现在就过来。”海棠忍无可忍,终于决定采取行动。

“过来干嘛?人都走了。”

“走了,那……那你总有他电话吧?”

听着好姐姐总算理出一点点头绪,祁婧也不打算再逗她,“中午来家里吃饭吧!我让阿桢姐多弄几个荤菜!嘻嘻嘻……”

挂断电话,秦爷第一个憋不住了:“说吧!你是怎么吊到这么小的小哥哥的?”

“切!什么小哥哥,小屁孩儿而已。”

祁婧一脸不以为然,斜睨着她慢悠悠的说:“他呀!可是你姨婆婆的得意门生呢!”

趁着秦大总管掰着手指头往上冶卜郑唐卉不无惊奇的问:“你是说,他是林老师的学生?”

祁婧神情复杂的点了点头,并不打算随意暴露长辈的隐私,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句:“那天早上我送林老师回学校正好碰见的,她们师生之间……好像还挺熟的。”

“那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是海棠弟弟的?”求知欲极强的秦爷又来插嘴,“诶不对啊!他姓梁,她姐姐姓海,这是哪门子的姐弟啊!”

“同母异父听说过么?”唐卉举着两根手指及时科普,“她妈妈跟他爸爸私奔了……然后……诶呀!反正……反正很复杂就对了。”

祁婧仰头望她,忍俊不禁。

“这样啊!那……那我刚才听着,怎么感觉他们俩关系……挺不错的啊!为什么……”

遇到一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祁婧跟唐卉对视一眼,同时感觉到了头疼。然而没想到,秦爷接下来说的却是――

“……为什么不直接安排他俩见个面呢?”

“好主意!”两人异口同声。

……

李曼桢挂断祁婧的电话就推着淘淘出了门。

天气很好,最近她经常推着孩子出来透透气,晒晒太阳。小家伙跟奥巴马一样,每次带他出门都特别兴奋,一颗脑袋来回乱转,看见什么都新鲜。

另外,中午要过来吃饭的人格外多,大包小包的食材,正好推着个小车也方便运输。

中午这一餐,祁婧是必定要回家来吃的。首先当然是要给淘淘喂奶,而更实惠的原因其实是嘴馋。外面的东西不管多少花样,终究不如家里的味道滋润。

李曼桢十分乐见她大快朵颐的吃相,一方面肯定了自己的手艺,另一方面也可以聊天解闷儿,姐妹俩的关系在配合默契的餐桌上渐渐变得不分你我。

带人来家里蹭饭,当然也是阿桢姐非常欢迎的。毕竟两个人的饭要做,五个八个也要做,并不会增加太多工作量,而且,阿桢姐的餐桌上从来都是满赞。

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好像越来越期待这份大家齐聚一堂的热闹了。

好朋友常来常往,吃吃喝喝,笑语欢声中才能生出更多的烟火气,才像过日子的红火样子嘛!可从前的她,是更喜欢清静的,一个人的独处才觉得安心自在……

难道那时候,是不敢奢求么?

没想到第一个上门的,居然是海棠,进门就各个房间搜查了个遍。发现只有一娃一狗,才钻进厨房帮忙,频频望向门口,多日不见,也不知怎么这么盼她婧姐。

没过多久,祁婧领着唐卉和岳寒回来了,三个女人神神秘秘的钻进主卧,把门关得严严实实。

在客厅里无聊的坐了一会儿,岳寒试探着走进厨房,看见菜肴基本就绪,就帮着一起准备碗筷:“阿桢姐,我听婧姐说……昨天晚上,我妈又是在这儿住的?”

昨天的胡作非为就在此时此刻,李曼桢本就紧张,被他这样一问立马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难道……那个妖精连那种事也跟他乱说?

极轻的“嗯”了一声,透过橱柜的玻璃镜面观察男孩神色,她才稍稍心安。岳寒一边往盘子里摆着圣女果,一边笑着继续说:

“我妈那个人有洁癖,平时根本不碰别人的东西,更别说在外面留宿了。看来,你们姐妹之间,感情确实挺深的。”

虽有没话找话之嫌,毕竟安分守己,没触碰那根敏感的红线。李曼桢笑了笑:“是啊!她小时候就那样。她用的东西,连亲妹妹都不让碰。反而愿意跟我一起分享。那时候我们三个在一起……”

说到一半,忽然觉得有些过于伤春悲秋,于是转了话题:“知道她们姐俩都在北京,我就早点过来了。”

岳寒温润一笑,似乎放松许多,“其实,我是真的挺好奇的。别看她们姐俩生活在一座城市,可从来都没去对方家里过过夜。至少,我不记得我小姨什么时候来过我家。”

“那……你们不会在一起吃饭,过个节……什么的?”

“都是去外面。饭店,KTV……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偶尔也会出去玩儿,不过,去外面住酒店,我妈也是跟我住一间。”

李曼桢望着男孩干净的侧脸,听着发自内心的好奇讲述,并未露出吃惊的表情。

记忆中的阿冉本来就跟姐姐分属不同的性格,却又处处要跟姐姐比个优劣见个高下。从会说话起,两姐妹的嘴仗就未停过火。

第一次被岳寒领着来家里,言谈之间居然未露一丝端倪,真是没想到,疏远到这样的程度。成年人的貌合神离,果然更具隐蔽性。

两人刚把餐桌摆满,门铃就又响了。

海棠像听见了冲锋的号角,满脸通红的从主卧冲了出来,拉开门一看,可依领着一个高个子男孩站在门口。

男孩有点不好意思,被秦爷推搡着进了门,海棠却连着后退几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嘴里抿着笑,往他身上一眼一眼的打量着。

“怎么……都长这么高了?”憋了半天,竟问了这么一句。

男孩腼腆一笑,嘴上却不肯吃亏:“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比你高!”

“放屁!你出生我都上小学了!”

这一开骂,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总算忍了回去,海棠姑娘上去给了男孩一拳头,“来北京也不知道找我……”

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说不下去,只丢下一句:“进屋也不知道换鞋!”

“妈呀!你们东北都这么当姐的么?”

秦爷高声叫着隔开两人,“看把你厉害的……快!快给我也找双鞋,我可不想挨打……啊啊啊――老公!你就看着我挨欺负啊!”

一番笑闹过后,姐弟重逢的好戏暂时告一段落。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围拢在餐桌周围,开始七嘴八舌的边吃饭边调戏小哥哥。

吃到一半,电话响了。

祁婧放下筷子走进卧室,一看是许博打来的。

“亲爱的,吃着呢?”

“嗯,阿桢姐炖了栗子鸡。你有事儿求我吧?”

“没……有……”

“没有叫什么亲爱的啊?”

“亲爱的……嘿嘿!我不是天天叫么……”

“少废话,有事儿快说。”

“呃……我晚上……不是有个约会么……”

“嗯。”

“刚才,雁姐给我打电话,约我晚上吃个饭……”

“哦――鱼和熊掌啊!那你……狠心……婉拒了?”

“我没有……”

“没有?为什么?”

“你猜她问我什么?”

“什么啊?”

“嘻嘻……她问我还……想不想……嘻嘻……你懂的!”

“那……那边儿怎么办?”

“那边儿谁得罪得起,当然得去啊!所以我想……你能不能替我去赴一下雁姐的约?”

“……许博。”

“嗯?”

“总有一天,活该你精尽人亡~!”



【未完待续】



卷十七:“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人尽可夫的滋味儿!”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64章 似曾相识



姐弟重逢是这顿午餐的绝对主题。

海棠那既嚣张又羞赧的幸福模样,祁婧看在眼里,痒在心上,却始终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儿,从小到大最亲密的伙伴是唐卉这个假小子。也许,恰恰是因为这个假小子才勾出想要个哥哥或者弟弟的渴望吧!怎奈,假小子毕竟是个冒牌货,越是长大就越不像,只能勉强混个隔靴搔痒。

人家的弟弟长得那么高大帅气,笑得那么阳光腼腆,不但口才特别好,还一点儿都不认生,能同时跟好几个姐姐斗嘴。

光是这几样儿已经羡煞旁人了,偏偏在某些姐姐眼中,这位弟弟身上还罩着一层英雄救美的侠义光环――

诶呀!啧啧啧……

伙同唐卉把海棠姑娘按在床上肆意羞辱之后,三个人就达成了保密协议。这种事,于情于理都绝对不能流传出去。

只是保密归保密,终究拦不住某人心里张牙舞爪的男盗女娼――如果不是姐弟合欢的剧情足够震撼,也不至于拿来跟铁蜜分享了。

情势所迫也好,借尸还魂也罢,从两人见面时的表现来看,些许暧昧难言的尴尬纵使依然挥之不去,在血脉相连的底色衬托下,却不至于影响那段曾经患难与共的美好情谊。

可毕竟他们曾神志清醒的越过了那条线,而且现如今……

在母校校园里被搭讪,梁晓宇给祁婧留下的第一印象十分良好。要不然,也不会o他电话号码了。只是没想到转头就在林老师家门口被惊掉了下巴。

饶是如此,她对这个小伙子的态度也只是单纯的保持距离而已,或许也可以叫做维持神秘感吧!反正并不讨厌。

而梁晓宇除了发了两次短信邀请之外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连电话都没打一个。无论是来自性格里的持重还是缘于分寸上的把握,都在给彼此留着转圜的空间,这尤其让祁婧心生好感。

年轻人是要热情饱满,勇于追求,可满大街追着女孩要微信,冒冒失失不管不顾的死缠烂打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要了,只会让婧主子觉得轻浮和不成熟。

而像今天这样,带着连翻惊喜的机缘凑巧,才是给孜孜以求者柳暗花明般的恰当奖赏。海棠能有个这样的弟弟,更是她应得的好福气。

比梁晓宇更帅更给力的弟弟,咱婧主子也不是没有。下边把又硬又烫的家伙捅进骚吕铮上边却喘着粗气没皮没脸的叫姐,个中滋味如同心花怒放,从小毛开始就上了瘾。

可是,不管H得多来劲儿,叫得多亲热,终究在情趣之外藏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客气。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他们之所以表现得如此殷勤乖觉,不过是太馋自己身子,故意舔着脸编出那些甜言蜜语来哄骗自己罢了。

认姐姐的名额又没有限制,叫一声就有糖吃,何乐而不为呢?

而梁晓宇,海棠小姐姐的这位弟弟是不一样的。光凭她望向海棠时的神色,就已经抵得过一张基因检测报告了。

如果留心观察就会发现,他的目光其实是复杂的,像是打量,也似审视,却又足够温柔,藏着极为克制的怜惜,偶尔那么一瞬间,竟然同时闪动着喜欢和嘲弄交相辉映的光芒。

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姐弟,据说也并未在一起生活过,为什么看上去就是那么亲呢?

意识到其中的不合常理,祁婧当然要自作主张的往某个不可描述的方向上扇动想象的翅膀。说起来也真是难得,他既然有那样一个不怎么靠谱的爹,能出落得这般招人喜欢,应该说家学渊源呢,还是出淤泥而不染呢?

这个颇有深度的问题,除了海棠可能有所体察,恐怕更有资格回答的,就要数大雨滂沱中无底线作妖的林老师了。

“他们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一定是那个没溜儿的骚货勾引了他。”

“她看上去可……确实把所有人都骗了,简直辱没了师道尊严啊!”

“可这小子就一定是看上去这么人畜无害么?他不也曾扮猪吃老虎……那可是好几年前,还是个高中生呢!”

一顿饭吃完,祁婧脑袋里的小妖精们也没讨论出个结果。

好歹也偷过四五个野男人了,自问相比于两年前的自己,对男女之间那点事看得更开也更透彻,却不想竟被一次姐弟重逢闹得脸红心跳。遥想深藏不露的林老师十几年如一日的言传身教诲人不倦,更是自叹弗如。

午休时间紧张不便闲聊,一帮人很快下到地库。

“好几个月了,许博说机器这东西停放时间太长会出问题,不如你先开着。”

祁婧直接领着海棠和梁晓宇走向自己的那辆雪佛兰。说实话,把老公给自己买的第一辆车送给别人,她还真舍不得,但借给海棠代代步,方便跑销售的心思早就有了。

“诶呀!那感情好啊!”

双喜临门的海棠亮着大眼睛小小雀跃,话也有点儿多:“谢谢婧姐!我正发愁上哪儿整一车呢!我驾照都拿了两年了,再不摸车非把我抓回去复读不可……唉!北京的车牌也太难抽了。”

祁婧笑着把车钥匙递给她,“哼!你呀,一准儿没把你姐放心上,不然还等我主动开口啊!早开着满街跑,楼都要多卖好几栋了。”

“姐,看你说的……”

海棠忽然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似乎欲言又止,还是岔开了话头儿:“我听大春说,你那辆大越野可贵了,是……别人送的?”

祁婧估计她是想到了那辆马自达小跑车,本来是个顺水人情,没成想那么闹心。这件事没告诉过海棠,多半是从许博那边传过去,听大春说的。

看来,李彦春同志也不是时时处处都坚持原则,不信谣不传谣这方面就对自己缺乏严格要求啊!还是说……只对老婆网开一面呢?

“呦!听大春说的?他不水深火热了,也不天人交战了?啥时候开始……跟你恢复开通外交热线的?”

海棠连使颜色,才让祁婧把后半句转换了半开玩笑的外交辞令,眉梢倏挑,瞥向一直跟着的梁晓宇。

那小子果然乖觉,立马用两根手指堵住了耳朵,笑嘻嘻的开始原地踏步,很快落下一段距离。

祁婧莞尔一笑,自然不会相信这种小孩子把戏,况且昨晚缔结的叔嫂互助保密条约连许先生都没获批知情权限,这会子当然不能跟海棠透露分毫。

不想这时海棠眸光一闪,回头跟梁晓宇说了句:“你先去出口等我。”

“哦!”

搞怪的大男孩应了一声,高大的身影轻快的小跑着消失在了转角处。祁婧却被海棠拉着来到一根柱子后面。

“姐……你实话跟我说,是不是……勾引他来着?”

“谁啊?”

祁婧故作惊讶的望着海棠扑闪闪亮晶晶的大眼睛,完全没料到自己的心跳根本不符合早已放荡成性的人设,火烧般的热力迅速蔓延过头脸脖颈,连耳垂儿都是透明的。

“你说谁啊,大春呗!”

这一中午,海棠的小脸红了不知多少次,却没有一次如此刻这般色欲蒸燎,眼波一荡媚态横生:

“昨天,他到家……二话不说就……就把我往床上抱……硬……硬得跟什么似的……”

“然后呢?”

祁婧看似镇定的望着她,其实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掌心里的触觉记忆却仿若应招而回,握了个心惊肉跳满满当当。

“然后……就做咯……”

海棠神情无比复杂的翻了婧姐姐一眼。把婧姐姐翻得嗓子眼儿发干,感觉自己正被妖邪附体:

“爽不爽?”

“嗯?”

似乎对如此露骨的提问毫无防备,海棠的应答有些无所适从,然而当她对上婧姐姐的目光,居然也中邪似的点了点头。

显然,那不是一般的爽。

“那……你来了几次?”那妖孽越来越过分了。

谁知这回海棠摇了摇头,略作迟疑之后,还是鼓起勇气:“不过,他射完之后,又……又在里面扣……也不是……是摸……好像在找什么……然后……然后我就……”

“喷了?”

“嗯。”

海棠连连点头,亮起的一双大眼睛里除了难以置信的惊诧,还倒映着妖孽不停变幻的邪魅笑脸。

“那后来呢?”

“就又……又做咯!”

似乎终于在婧姐姐的眼神中印证了什么,海棠的语气渐渐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和羞恼,“你真的跟他……那个了?”

此刻的祁婧总算勉强平复了心跳,眼波流动的笑靥中仍绽放着遍野的桃花,忍不住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嗤:

“我要是跟他那个了……还能跟你做了又做啊?”

“可是……”海棠脸蛋儿更红,好像现成的证据忽然被判无效,小嘴张了又张,却还是尬在当场。

“怎么,这就吃醋啦?当初可是你求着我……”

害怕自己脸上山火重燃,后面的话说不下去,许太太倏然转身,迈着祸国殃民的步子走向车位。

“那……那他是怎么……婧姐,你就……诶呀,你就跟我说说嘛!”

在别人老公那里偷了腥,不但不怪罪,还被求着追问细节,除神通广大的婧主子之外恐怕也没谁了。

可直到逼着海棠上车,她也没透露一个字的细节给她,只是神秘兮兮的交代了一句:“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他拐跑了?只要你自己不声张,就没人知道。”说完,就朝自己的黑武士走去。

拼着脸皮烧透仍捂着不说,祁婧自有她难以启齿的苦衷,可在内心深处,其实还藏着一个拒绝的声音。

或许,是对大春的感觉还是太暧昧,太模糊不清了,甚至连自己都无法说服?还是说,一旦涉及到男女之事,出于人类的本能,就是不希望第三个人参与进来?

祁婧说不清,只是觉得无论自己喜不喜欢这个男人,要不要跟他更深入的接触下去,都是只属于两个人的事。

你可能会说,偷汉子如果只是两个人的事,那就不叫偷了。

没错,他是别人的丈夫,不可能做到毫无挂碍的全身心投入,甚至很可能在昨晚明显越界的动作发生后,已经下定决心悬崖勒马。

可是,至少到目前为止彼此内心的感受是只属于两个人的。

在那昏暗逼仄的空间里的每一瞬不堪又狼狈的窥探,每一个狗血又奇葩的恶作剧……那并不甜蜜的每一口唾沫,每一次心跳,每一滴带着体温的淫汁浪水……那算不得光彩的每一分每一秒……既是激动的,也是愉快的,既是私密的,也是坦诚的,既怀着纯粹而美妙的憧憬,又出于一份毫不作伪的相互吸引。

即使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那蒙昧般的体验也必定是私密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世人眼中的瓜田李下,本就难以自证清白,偏偏令人难堪的剧情还真就发生了,直白露骨的讲述那些不堪入目的细节,多半只会招来讳莫如深的嘲笑而已。更何况,海棠不光是那个最难保持心平气和的听众,还出过一个怎么看都不够高明的馊主意。

这样一来,是否被目的不纯的小心机所裹挟,就更加说不清楚,万一不小心戳破了那层窗户纸,恐怕连那个老实人都要把自己看做荡妇吧!让向来心高气傲的婧主子还怎么继续祸国殃民?

其实无论怎么看,跟大春的这次亲密接触都是个意外。如果不是被窥破好事,根本不可能主动让大春越过那条线。或许,这也是昨晚不知道该怎么跟许先生开口的一个原因。

然而,世上并不存在如果。

单从身心体验来说,在大春车后座上的所作所为,不仅不值得后悔,而且称得上新鲜有趣。过去不到一天,她已经好几次压下再次见到那个“老实人”的美好期待。光是把他的表情录下来就在脑子里预设了好几个机位。

而这么快就露馅儿,还收获了如此大尺度的反馈,就不光是意外他妈给意外开门――意外到家了,而且还是意外到家就娶媳妇儿――意外惊喜!

偷鸡摸狗也好,阴谋诡计也罢,当祁婧发现自己真的给小两口的私密生活添油加醋,调了一番别样滋味,念在心里的小九九立马就被放在一边,心花怒放外加男盗女娼的成就感怦然炸裂,来得迅雷不及掩耳。

无论两个人在床上折腾的时候是否心怀鬼胎,阴阳调和都是至关重要的,也是演不了戏做不得假的。有了这样牢靠的合作基础,感情的修复自然事半功倍。

不过,是药三分毒,自己这根药引子虽然不会动穿肠刮骨的念头,可也不是人畜无害的圣母。那个老实人究竟身子骨够不够英朗,有没有福气消受更加甘甜美妙的恩泽雨露,还要看他接下来的表现。

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祁婧总算平复了激动又不安的心情,暂时认清了自己的定位。还有半个小时下班的时候,她偷偷溜下了楼,趁着晚高峰还没到,开车赶往医大。

――按照许副总的周密安排,她要到医院门口去接那个不会开车的仙女儿。

老情人约炮,自己分身乏术,却派老婆去顶缸,这叫什么牛马安排?祁婧虽然当时答应了下来,过后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两口子好得像一个人似的,不分你我互帮互助不是不可以,可这种需要出汗又出力的私密勾当,明知道没有那个关键性的硬件配置是不可能和谐完美的,还要赶鸭子硬上架……

这是把老婆当妖孽还是当妖怪啊?

朗朗乾坤,没有人修仙,也没有人变异,更没有人被人工智能取代,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在撒谎。

从卧龙湖回来,他们应该只在可依的订婚礼上见过一次面。男人虽然没明说,低调冷处理的征候也表现得足够明显,毕竟,人家要转入生殖模式了。这会子突然约个晚饭,就算有人问了句“想不想”,也未必就是老马要吃回头草没准儿就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看月亮那天,在电话里不是也骚里骚气的表达过有空聊聊的愿望么?革命成功了,也应该让友谊地久天长。

而且凭归雁姐的人品调性,真想来一场天雷地火的现场操作,用得着这么开门见山么?谁能想象紫霞仙子一觉醒来拿起月光宝盒通知至尊宝说:“死猴子,晚上吃个饭,顺便来一炮啊!”

那特么……不是自毁修行么?

可是,如果只是个玩笑或者许先生的杜撰,这顿饭真正的主题又是什么呢?那个家伙为什么要让自己越俎代庖呢?

六点钟不到,祁婧已经来到医大附近。刚刚转过街角,便远远看见程归雁站在门诊大楼外,紧邻人行道的台阶上。

初上的灯光下,她穿了一条艳丽的红色连衣裙,乳白色的罩衫式披肩很大,夸张的流苏垂落臀后,跟长长的裙裾一起随风摆动。

明明个子没有自己高,却能把这种长款的衣装穿出飘飘欲仙的感觉,尤其是伸展在外的脖颈和小腿,更让身姿优雅中更显修长,让人想起亭亭而立的仙鹤,或者温顺不失灵动的梅花鹿。

这条裙子,好像之前的某个晚上见她穿过――同样是红色,为什么穿在可依身上像一面红旗,一团烈火,裹在她身上就让人想起遍染天边的云霞,种蚋呱盏穆拚剩不见一丝一毫的俗艳?

祁婧暗自打量着,缓缓靠向路边,忽然发觉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

对了,也是一个傍晚,也是这么多车,也是远远的看见她站在那里等。只不过那次来接她的是许博的黑色奥迪……

“小样儿,就那么心安理得么!”祁婧咬牙嘀咕着踩住刹车按下车窗,隔着人行道笑望过去。

台阶上的程归雁双手搭在身前,捏着一只精致的白色包包,站得静若处子飘飘欲仙,被参观了足有十秒钟才反应过来。歪头望向车里,一双天山镜湖般的眸子现出惊异莫名的神采,随即展颜一笑,足以让整条街的灯光黯然失色。

“怎么是你?”

程仙子贵人语迟,直到上车安坐才提出困惑。

祁婧支颐侧望,心里的叹息从迈步跟到上车。按说除了惊为天人的美貌,程归雁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产科医生罢了。眼下江湖险恶,这个岁数任你是天仙也妥妥被归为半老徐阿姨一类。

为什么每次见她,都会有一种强烈的错觉?

就好像那风姿绰约的美少妇不过是个另有故事的躯壳,而占据她的那个灵魂,则来自某个从来不曾长大的怀春少女。偏偏她们的配合又是那么的天衣无缝毫无破绽,让成熟的风韵中透出洗尽铅华的清新初纯。

强烈的反差感在叹为观止的视觉冲击下,自然而然会产生各种人鬼情未了抑或现代版聊斋之类的奇异幻想,即使身为女人的婧主子也不能幸免,心痒难搔的同时分泌出严重超标的荷尔蒙来。

就比如此刻,还没说话就先毫不含糊的羞红了脸,任谁看了,都特么得精虫上脑,小头晃悠大头迷糊。

“我怎么了?是惊喜,还是失望啊?”

认命似的开动了车子,祁婧语出不善。在仙子的目光里,无论怎样拿腔作调吐气开声,都觉得自己就是个粗鄙的乡下土鳖,充其量是个会开拖拉机的农村妇女。

程归雁羞低着头不敢四处看,好像也觉得自己穿得太隆重了,纤纤玉指揉捏着小巧的手包,忽然不无自嘲的笑了:“应该……是惊喜吧!”

“怎么还应该啊?”

祁婧忍不住在那羞杀花月的脸蛋儿上盯了一眼,恨不得立马长出一根大鸡巴,来个霸王硬上弓,狠狠的欺负她一顿。

看这光景,她本来要约着那个男人一起干的,必定就是这一出。

程归雁闻言,歪着头细细打量着女拖拉机手,神色之间仿佛飞速恢复着自身年龄该有的从容不迫,忽然从鼻子里喷出一声轻笑: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吃啊?”

“泰丰楼,有人早就定好位子了。”

祁婧故意不去掩饰话里的酸味儿,却又怕女医生脸上挂不住,装做漫不经心的念叨:“这么经典的老字号,你别说,还真没人请我去享受过呢!”

“那正好啊!今天我做东,你想吃什么,随便点。”程归雁声音爽脆,比播音员还要悦耳动听,可口吻一听就是没怎么请过客的新手。

“这么大方……”

祁婧仍旧无法判断这一餐到底藏着什么猫腻儿,耐着性子追问:“你去过?”

程归雁本来一直在打量人家,听此一问却改成了偷瞄,“老……老秦喜欢吃那儿的糟溜鱼片儿,带我去过几次。”

“老――秦――他还……”祁婧拉着长音,好像突然找到了比察言观色更有趣的游戏,贱兮兮的感叹:“挺疼你的嘛!”

程归雁再露羞赧,纵然未失从容,眼神儿还是打起了水漂。

女拖拉机手把着方向盘,大咧咧的张开嘴巴望过来,一脸的成就感:“本来也该你请,上次如果不是我,还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龙凤呈祥功德圆满呢!”

“什么猴子……马的,你开动物园呢!哪儿……哪儿来的龙凤啊……”

连玩笑也开得磕磕绊绊,程归雁的声音严重脱实向虚,说到后来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车窗外的天色还什么都遮掩不住。一想到那天被捆成生日礼物横放在床上,被追得小鹿乱撞的燃情桥段立马连成了经典回放,羞羞的笑意也像晚风一样柔柔的吹散开来……

为老师生个孩子的决心既已下定,按她做事从不拖泥带水的脾气,进一步的行动本该水到渠成,怎么也没想到,连个开口明志的契机也那样难找,一天挨过一天的迁延着。

是连捅破一层窗户纸的勇气都没有么?

起初以为是的,还为自己的不争气气恼不已,可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了。

按莫黎的说法――嫁给一个人,未必要爱上他……明明视之为惊世骇俗之语,为什么仍生搬硬套在了自己身上……人家是真真正正深入骨髓的爱过了,那份超脱不过是举重若轻的表象,反观自己呢?

五六年了,再读一个博士都够了,夫妻两个字究竟意味着什么,包容几何,对一个连最起码的浪漫憧憬都不曾有过的人来说,除了一无所知,还能递出怎样的答案呢?

毕竟,从来不是哪方面的天才,一路走来,除了幸运,不过凭着一股韧劲儿用心领会罢了。从前还能亦步亦趋有样学样的跟着,可如今,那个一直引领着自己,如母亲般慈爱包容言传身教人,已经不在了啊!

“……老师!”

当这个平常叫惯了的称呼再次出现在意识里,房门已然关闭。头上的领带太窄,也并未系紧,透过眼角的缝隙,可以看见男人宽松的裤腿伫立在门口。

――他在看着自己。

虽然男人的上半身被完全遮住了,她还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时间也在这一刻按下了加温键,缓慢而粘稠的包裹住被单里的身体。

这间最大的卧室,在那个走走过场的日子里,也曾布置得红烛高烧喜气洋洋,可在简单重复的记忆中,也就只有那一晚,他在床边的椅子上象征性的坐过一会儿。

两个人相敬如宾的日子,就是那天开始的。跟住宿舍唯一的区别,就是主动承担所有的家务,悉心照料老师的饮食起居。

而“老师”几乎再也没有进入“学生”的房间。最亲密的动作,不过是临睡前轻轻的推开房门。如果她还没睡,互道一声晚安,如果睡了或已经上床,就站在门口遥望片刻,关门离开。

所幸同为医生的日常大多忙得早出晚归,偶有闲暇也是各忙各的,分别自觉自愿的把家居服穿得严丝合缝整整齐齐,并小心错开洗浴时间。

最密集的言语交流一般发生在餐桌上,丈夫会品评妻子的厨艺,关心她的进步,当然更多的是医术上的探讨,业务上的诸多传授和提点老琴同志自然从不藏私。

涉及工作,程归雁总是会放松很多,对答也更自如,有时候甚至敢于当仁不让据理力争。老秦同志吃人嘴短,从来不会在餐桌上驳了女弟子的面子,摇晃着巨大的脑壳,最多笑眯眯的扔给她一句――

“你这孩子啊,还是忒年轻。”

明显来自长辈的谦让和关怀,会让“雁子”同学在行动上更严谨,却也在心理上更愿意把自己当成个孩子。

孩子照顾老人,不是理所应当么?除了不能做爱,自己什么都可以做,至少要比一个全职保姆更细心周到。

有了这个道理,就连“老师”这个称呼都不再有改口的必要似的,叫得更加心安理得了。

一名妻子,原来就是不再分床睡的女学生,或者可以做爱的小保姆,自己……也没有差太多吧!

听听!这是多么幼稚可笑自欺欺人的身份界定啊!

别说会让莫黎小姐笑掉大牙,就连许太太都忍不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当仁不让,把给寿星老打领带的特权给抢了过去。

是人家不懂人情世故么?是你自己一直玩忽职守,关键时刻不中用啊!打个领带都不会,是怎么好意思自称秦夫人的?

――哪怕,先打个蝴蝶结呢!就像现在这样。

正胡思乱想着,门口的男人迈动脚步走了过来,程归雁的呼吸不自觉的急促起来,怎奈身上的床单裹得死紧,只要不瞎,就不忽略胸脯的起伏,逼得她拼命的扩充自己的肺活量。

老秦移出了她的视线,只能听见穿着拖鞋的脚步声。也不知是好奇心起还是真没见过世面,前前后后绕了两个来回才坐在了床沿上。

“你这个新闺蜜怎么疯疯癫癫的,把我个老头子都给吓慌了神儿了。”

这样的切入点对相当健谈的老秦同志可谓手到擒来,只是这会子传进玉体横陈的美人耳中却分辨不出是亲昵还是慈爱,而且连称呼都省了……近在咫尺,锦缎下面的玲珑起伏,还不尽收眼底?

还没等程归雁忍着羞开口,老琴同志身子一沉,声音近了许多:“雁子……生宝宝可是很疼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这一句合情应景却大大出乎秦夫人的意料,从脖颈到耳垂,整个头脸瞬间烧着了似的热辣,两瓣樱唇差点咬出了血。谁知道,老琴同志根本没给她喘息的余裕,一只大手轻轻按上头顶,顺着披散的发丝,极其缓慢的抚摸下去。

“老师……”

程归雁的声音几不可闻,奇怪的是,刚才的紧张被这温柔的触碰安抚下来。虽然仍不知该说些什么,至少呼吸算是平顺了。

只听“老师”明显带着笑意,好似喃喃自语却也有点为老不尊:“你岚姨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就没见过比你更好看的丫头,只要是个男人……呵呵!都会被你征服的。”

提起岚姨,男人的视角好像被自动屏蔽了,一股暖暖的酸楚在胸中涌动着。遇到岚姨之前,程归雁从未将自己的美貌当回事,是她一笔一划,一点一滴的塑造了医大首屈一指的校花,并且不无自豪的满世界嚷嚷,不知多招来了多少回头率。

可惜,她走得太早了。

意识到心间隐隐的疼痛,程归雁才把注意力转回床边的男人……那才是他深爱多年的妻子啊!

自打成为这里的新任女主人,岚姨的痕迹就被细心的藏了起来。

虽然她并未刻意寻找,可至少在大面儿上没能发现,只在老秦书桌的抽屉里,平放着一个水晶相框,一面是两人的合影,另一面,是岚姨年轻时的……

不,她本来,就不曾变老过。

“其实,她说错了,我连她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如果……”

前半句,是程归雁无数次发自内心的判断,而后半句还没说,就先哽咽了。她用力压抑着喉咙,告诫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提起老师的伤心事。

然而,也就在这一刻,她比以往更深刻的体悟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诩善于理性思考,冷静处理问题的自己一直无法担起秦夫人的责任,或许只是因为打心里拒绝那个无法改变的事实罢了。

她人走了,魂魄却一直住在这里,一对老少夫妻尴尬师生的心里,梦里,日子里。

因为她的存在,秦夫人永远无法替代。最最支持这一点的,恰恰就是自己。所以,她心中并不存有一丝抱怨,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

为什么,更愿意做一个贴心的小保姆?

为什么,三十几岁的年纪还在眷恋着扮演女学生的轻松自在?

甚至于,在莫黎的撺掇下去那种治疗,即便事出有因,也属于板上钉钉的肉体出轨,为什么心里并未生出多少愧疚感,还借着回乡探亲跟别人扮演小夫妻?

头上的手掌渐渐停下动作,吞咽口水的声音无比清晰的传来,身上的被单裹得越发紧了。

感应着周围的一切,程归雁忽然捕捉到一丝从未有过的陌生,对老师,也对自己。或许,就像那两个妖精说的,今天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吧!可是……

“雁子……”

未等她重拾自我省察的纠结心绪,那个为老不尊的声音再次响起:“其实莫黎那丫头早就跟我通过气了,我也知道……是谁陪你一起回的锦州。那天下着雨,你后半夜回来,我在楼上眼看着出租车停在楼门口……呵呵!不过你别担心,我……没有半点儿责怪你的意思……真的。”

老秦的口吻慈爱中透着亲切,哪里像个丈夫,分明是关心女儿幸福成长的老父亲。

没想到他会如此开门见山,程归雁静静的听着,小脸烧得透红却无可争辩,心绪澎湃如潮。

他是个丈夫,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为什么不责怪?难道,他也从来没把这个“小保姆”和“女学生”当回事么?

莫名的酸楚打心头弥漫开来,程归雁第一次在老师面前感到一丝如鲠在喉的怅然若失。可是一转念,那张永生难忘的美丽笑脸就再次浮现在了眼前……

“老秦他不光知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撺掇的。他说,女人的好时候儿就那么十几二十年,他比我大那么多,已经够对不起我啦!不能让我……让我在这如狼似虎的年纪守活寡……”

饶是心目中的伊岚女神,说起那些没脸见人的事来,也抑制不住满面羞红。可她的羞绝对不是因为寡廉鲜耻,而是偷汉子的别样刺激,就连脸上洋溢的笑意里都只有满满的兴奋和幸福。

“……他还说,第一次偷听的时候,差点儿跳出来揍那小子……咯咯咯!可是后来……后来不知怎么他就喜欢上了,说听着……听着自己老婆被H得吱哇乱叫唤,甭提多刺激,多来劲儿了!”

说到这,岚姨摸出手机晃了晃,媚眼如丝的睨着自己的得意弟子,“既然他喜欢听,又不能每次都在场,我就偷偷录下来,等晚上上了床一边放给他听,一边用嘴帮他吸……哎!死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啊?他就是硬不起来而已,又不是……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小样儿,不跟你说了!”

说是不说,让人脸红心跳的细节可一样没落下。程归雁听得瞠目结舌匪夷所思,接下来的好些天脑子里都在补全画面,一想起医院的某个僻静的角落里随时可能遇到一对奸夫淫妇,连步子都不敢迈得太大。而尤其让她小心翼翼,每次对答都如履薄冰的那个人,当然是被尊称为老师的秦教授。

这也能称为爱的奉献么?真会有男人甘心……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么?自己做不到,却要听妻子跟别人做的录音,那……真的会是一种享受么?

当年的程归雁,连勾引亲爹的记忆仍旧埋藏在心之迷宫的最深处,根本无法理解其中的逻辑。可是如今时过境迁――“没有半点儿责怪你的意思”――与之类似的话,她在那个陪自己回锦州的男人嘴里听见过,而且说得更大胆,更理直气壮:

“不是不拦着,是鼓励……”

难道是……是老……老毛病犯了,要跟女学生商量着……也偷偷录音给他听么?

感知到头顶的那只大手还在,而被一根领带勒住的脑袋里几乎烧成了一锅粥,程归雁羞不可抑的把头歪向一边,生怕老秦同志说出更加不着调的话来。

哪知道老秦同志话锋一转,浑厚的男中音里罕有的透出一丝黯哑,让人不由联想起无情流逝的岁月:

“你岚姨这个人啊!心热,有激情,就是太喜欢对别人指手画脚了。有时候明知道她的安排最合情合理,压根儿挑不出毛病,可就是忍不住想跟她拧着来,呵呵!不过呢……”

说到这,老秦略略停顿了一下,话语中也掺杂了更多试探似的,“雁子,你是个聪明孩子,应该感觉得出来,她也为你的终身大事做了安排,就是……就是被你……好吧!是被咱们俩……给搅黄了。”

一番话说得磕磕绊绊,意思已经足够明白。

原来又是好看,又是征服,又是别担心,又是够聪明的,铺垫了这么多,居然都是为了那个用心良苦的安排。

程归雁歪着脖子一动不动,默默复诵着那语重心长的字字句句,虽然挑不出任何毛病,可心中的难过却实实在在,欲说还休。

既然早有安排,又为什么同意结婚呢?这几年相敬如宾的朝朝暮暮又算是什么?

是了,除了相拥取暖,还能是什么?

当年整理岚姨遗物时,偶然发现了一个病历本儿。那是她找到的唯一一件可以证明岚姨没开玩笑的东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第一次动了嫁给老师的念头。

现在想来,全部的动机也不过两个字――报答。

不能报答岚姨的再造之恩,就帮她照料那个相爱不渝,却被抛下不管的人吧!伺候他终老,自己也算寻了一处归宿。而这种明显出格的事,当时的老师为什么会那么痛快的答应,自己居然连问都没问过。

如今时过境迁,回头望去,最多算是一种夹杂着怜惜,甚至有些纵容的默契吧!是自己的想法变了,一厢情愿的想要生个宝宝,同样没问过他心里到底想不想要。

多么似曾相识的感觉啊!

二十年前,就是这样引诱了亲生父亲,二十年后,再次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引诱另一位长辈……程归雁,你难道是迷失在轮回里的一只妖孽么?

一抹自嘲却难掩悲凉的笑意勾住了嘴角,总算让床笫之间的尴尬空气恢复了流动。老秦应该一只盯着她的表情,一见动静立马进一步解释:

“你别多想,雁子!老师……毕竟年纪摆在这儿,一把老骨头帮你撑撑伞,挡挡风还行,真要是……你看,现在你调理好了,又正是好时候,怎么能再在我这个老头子身上耽误青春呢?你岚姨跟我透过风儿,你对罗瀚也不是……”

“老师……”

程归雁语声不高,却硬生生的截断了老秦的话头儿。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把一个人刺激得心跳怦然热血上涌的,居然是那样几个字――正是好时候!

“我想问您句话。”

“你说。”

“如果……此时此刻躺在您面前的是还没生过宝宝的岚姨,您还会跟她说这样的话么?”

话音未落,一条白生生的肉膀子挣开束缚,毫不犹豫的摘掉了头上的蝴蝶结。颈下胸口大片雪腻酥白的肌肤裸露出来,映亮了老人棱角分明的方脸。

老秦显然毫无防备,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的刹那,下意识的收回了巴掌,视线也慌不择路的避开了禁区。

“傻丫头,拿我老头子开涮呢?你岚姨……满打满算也就比我小八岁而已。你算没算过,我比你父亲还大着好几岁呢!”虽然尽量维持着风趣的语调,还是无法遮掩面部肌肉颇不自然的僵硬。

而如此缺乏说服力的辩白,也被“女学生”毫不客气的忽视了。她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这个父亲般的老人,仿佛从未如此亲近,却又那么的陌生。是那条领带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心志失去了方向,现在好了,她把他,还有包括他在内的一切看得从未有过的清楚明白。

他是个慈祥可敬的老人,更是个魅力无穷的男人。毕竟是曾被她看中的,老一点又有什么所谓?

那山一般高大的身躯丝毫没有衰老的迹象,骗腿坐在床边的姿势却怎么看都有点摇摇欲坠坐立不安的意味。那不安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却又不停的刺激着纷乱的想象,好像下一秒就会失去控制,像一头发情的公牛扑上身来……

可惜,无论是火山喷发还是雪崖崩塌都没有发生,他还是找了个借口退出了房间,说什么婚结了可以离,孩子生下来可就回不去了,让她再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做定夺。

而她还是那样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直到巍峨的背影消失在了门口,也没多说一句话,而是在房门关闭之后挣脱了束缚,打开衣柜,找出了一条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然后走进了浴室。

那条睡裙,是那个疯疯癫癫的新闺蜜送的,说是适合扮演女色鬼……

“喂!到底多恩爱啊!圆个房都那么回味无穷?点个菜还走神儿啦!”

这一路上,婧主子色情款的八卦之心就没离开圆房这两个字,一个超过燃点的细节都没刺探到,却勾着程医生眼神飘忽红潮久久不退。

“亲爱的,今儿你只要正面回答我一个问题,保证不为难你,这顿我请怎么样?”

“服了你了,问吧!”程归雁放下菜单抿嘴一笑,“不过,饭还是我请。”

祁婧笑嘻嘻的眨巴着大眼睛,没头没尾的来了句:“印象最深的,最没想到的是什么?”

把问题提得如此直击灵魂,程归雁再也不好敷衍,一边思忖着,一边将美眸转向窗外,透过灯影迷离的玻璃,仿佛看见一名女鬼推开了老郎中的房门,身上唯一的一件织物,在不无错愕却难掩炽热的目光中不止羞耻的滑落……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出答案,就看见婧主子好像遭遇太后临检,规规矩矩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锦心绣口字正腔圆的喊了一声:

“妈!”

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名中年美妇正气场十足的停下脚步笑望过来,身后还站着个任谁都无法忽视的高大帅哥。



【未完待续】


卷十七:“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人尽可夫的滋味儿!”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65章 黑芍药



原来,她还有个如此风姿绰约颜色不减的漂亮婆婆,怪不得……

还有那个大帅哥,叫周晓。许博居然还有个当服装设计师的发小,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这一老一少,虽然差着辈分,可说说笑笑间总透着某种默契,而且看上去怎么就那么登对呢!如果不是两家早有渊源,又多了一层师生关系,说是姐弟恋恐怕也有人信。

望着谭阿姨身姿优雅的背影越走越远,程归雁连着冒出好几个念头,等意识到自己不怎么着调的窥探之心,在联想到自己身上,不禁有些汗颜,于是试着调侃:

“遇到这么漂亮的婆婆,你肯定很有压力吧?”

“可不是么!”

此刻的婧主子早夺过菜单,把服务生叫到了跟前,正杀伐果断的指点江山。只不过,那两只通红的小耳朵还是暴露了她的故作镇定,听见问话浓睫一翻,正好讪笑着借坡下驴:

“每次见到她呀!我都像觐见太后老佛爷似的。总感觉自个儿不是明媒正娶的许家儿媳妇儿,倒像是被某人从窑子里捞回来的,咯咯咯……”

虽然自黑的尺度有那么点儿超凡脱俗,比方打得却很是贴切,跟程归雁的观感丝毫不差。

在这之前,婆婆这两个字对她不说八竿子打不着,也是相当陌生的。如果非要担纲这样的角色,恐怕也只有岚姨了。毕竟在她心里,那个永远发着光热的存在几乎承载着所有来自长辈的关怀。

不过显而易见,刚刚这位至少在颜值上不输岚姨的长辈才是货真价实的婆婆。

那种热络中隔着距离,让人受宠若惊又如履薄冰的感觉,即便不通世事的小姑娘也足以在几句对答中对做媳妇的潜规则有所领悟。相比之下,自己接了岚姨的班,直接升格为后妈兼岳母,也不失为一种福气。

“我是说颜值啦!”

程仙子素有好生之德,见那妖精笑过之后若有所思的模样我见犹怜,主动把话头引向广大读者喜闻乐见的方向:

“等咱们到了她这个岁数,要是还能有帅小伙儿愿意陪着逛街,还不担心被抢了风头,就知足了!”

“呦!这辈子的嗯还没报,就惦记下辈子的帅小伙啦?”

一听这话就该知道好人做不得。那个妖精的嘴皮子犀利得三个秦可依也挡不住,刚喘了口气就惹得好人想把她掐死。程归雁小脸瞬间红透,狠狠的瞪了对面一眼。

“你以为谁都像你呢!吃着碗里的还占着锅里的。我不说你……”

说到一半,程归雁才意识到旁边站了个服务生,抬眼一瞧,那小孩儿模样挺周正,就是脸颊上冒着几颗青春痘,眼神儿乱飘不说,笑得也有些魂不守舍。

祁婧似乎也察觉到了尴尬,干净利落的点好了菜,把小伙子打发走了才心怀鬼胎的笑望过来:

“帅吧?”

“谁啊?”程仙子被盯得有点失魂落魄。

“周晓呗!”

祁婧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大眼睛翻起一抹谐谑,“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比他更帅的男人。嗯――不过他这样的,用帅这个字儿好像不太合适,应该叫――俊!叫――男人的妖艳!咯咯咯……你说实话,刚才是不是有种惊鸿一瞥的感觉?”

程归雁不得不承认,那妖精的一张小嘴儿不仅言辞犀利而且形容精准,几乎当了一把自己的嘴替,不过,仍不敢撤下戒备之心,只矜持一笑:

“一个好看的男人而已,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吧?”

“好看……还不够么?”

这一瞬,祁婧还笑得像个色中女鬼,下一秒,眼神就变了:“当然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倒是想请教归雁姐,好看又勇敢的弟弟和伟岸又慈祥的大叔,你……更钟意哪一款啊?”

虽说仍未离开男人,可弯儿拐得不可谓不急。这回再装糊涂,不知人家问的是谁,钟意的是什么,就未免太没诚意了。程归雁把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红得宜喜宜嗔,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个细雨送归的午夜分别之后,程归雁一直都是平静的,也是心安的。她所求素来不多,却得到了太多的恩宠与馈赠。探亲这一遭虽然风波不小,却也扎扎实实的享受了几度酣畅缠绵,甚至可以说刻骨铭心的男欢女爱,也应该知足了。

况且,那个好看又勇敢的弟弟也很懂事,不仅毫不拖泥带水的成全,而且一直保持着属于姐弟的那份亲密。在老秦的寿诞上,他虽然没怎么跟她说话,可那份游刃有余,毫无挂碍的轻松感觉依然在,仅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都能感受得到。

没错,一切都跟理想中的一样岁月静好,不见半点不和谐的迹象。

然而,当她生平第二次把脱得精光的自己送进另一个比父亲更像亲人的男人的被窝儿,被一双难抑激动的大手握住奶脯的刹那,眼前还是出现了一双眼窝微陷的清亮眸子。

意识到不再有拒绝的余地,老师总算在足以惊心动魄的肌肤相亲之后妥协了。毕竟,他是个刚刚恢复了性功能的男人。更何况多年以前,他也曾惊才绝艳,风流倜傥,征服过一位女神的芳心,带给她神魂皆醉的快活……

岁月不饶人,他的皮肤有些松弛了,气息似乎也不如年轻人畅旺热烈,不过,那并不影响在雄性十足的拥揽中,健硕的肌肉和粗壮的骨骼所带来的压迫感。

是的,这就是老师留给她最深的印象,出乎意料的强壮,也是她为那个妖精之前的提问准备的回答。而这份印象之所以足够深刻,除了一个人,她谁也不会说。

那是一种被钢丝缠绕勒紧般的害怕。钢丝的另一端,仿佛坠着一个经年累月的噩梦。梦里的所有细节都被她再次还原着,可她却不得不告诉自己要抛下,要忘记,要……

究竟要什么,能否要得到,她自己也说不出来,可是当那双眸子出现之后,她终于找到了一样,是快乐!是男欢女爱,雨露承欢的快乐!

没想到,真的起了作用。恐惧消失了,迅速清晰的是来自老师亲人般的熟悉,和男人独有的陌生。在那双眸子洞悉一切的注视下,两者极度危险的混合在了一起,只欠一根点燃引信的火柴……

值得庆幸的是,无论足够温柔的动作,还是极具耐心的等待,都证明了老师是一根经验老到的资深火柴。

在赤裸相对默默无言的被窝里,所有的逗引和试探都是舒缓的,也是热情的,而那具美轮美奂的肉体在如获至宝的爱抚下开始发烧,颤乱的喘息,大把大把的出汗。

而这一切,都被那双眸子尽收眼底,并且为之推波助澜翻江倒海。那样的目光,之前居然未曾留意,却在这样的一刻在想象中无比清晰的昭示。

没错,他就是喜欢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像在调戏姐姐,又似怜惜任性的女儿,好像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接受,鼓励,报以轻松一笑。即便是在肉欲蒸腾的激情时刻,眸光火热的某个瞬间,那份宠爱与纵容依然会鼓励着她放浪形骸,引吭高歌,予取予求,欲仙欲死。

现在,她要跟另一个男人做爱了,而且,还是个足以做自己父亲的老头儿!彻彻底底的敞开自己,让他进入这副刚刚被开拓好了的身子,用他老当益壮的家伙,带给自己欲罢不能的快乐。

看到么?他也喜欢抚摸我的头发,揉我的奶子……

老师的吻很轻,也很热,似乎处处加着小心,准确又及时的抵达每一处敏感带,却唯独掠过了双唇。

或许,他竟老奸巨猾洞若观火,早已察觉了女学生溢出唇边的一抹笑意吧!

而她借由心无旁骛的咻咻娇喘没有刻意给予提醒,口中的唾液却又甜又黏,脑子里全是四片嘴唇不分彼此的舔吮纠缠。

心甘情愿和情不自禁,终究还是有所区别的。

当整个身子都在老师雄壮的压迫下摆好了姿势,程归雁默念着这句话闭上了眼睛,耳边除了一粗一细两个灼热的喘息,还传来一个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维持淡定的声音:

“那我……可来啦!”

女学生扬起下巴,酥胸起伏,急切切又娇怯怯的点了点头。没人知道,自荐枕席的骚穴里其实早已洪水泛滥欲火中烧。而在顷刻之间,遍布鹅卵石的桥洞里那不由分说奋勇挺进的画面已经不知在脑袋里回放了多少遍。

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有点怕。越是觉察到老师的珍视爱护之心,反而越怕。心底里有个声音惊慌失措的呼唤着:“看啊!他要来了,来要我了,能不能……能不能再那样对我笑一笑,就当是鼓励!”

终于,硕大的菇头抵住了穴口。双臂不自觉的搂住老人肩颈的同时,心有灵犀的腰胯居然忍无可忍的向上微微迎凑着。

这让她又感到一丝羞耻。

然而,当男人的象征不容置疑的犁开花唇,撑满湿滑逼仄的膣腔,夸张的撕裂感立马让她意识到自己完全低估了老师的尺寸。

“呜――”

咬紧牙关也无法抑制的娇吟破口而出,绷到尾音时,最初的痛楚已经微乎其微,紧跟其后的是洞彻全身的充盈着惊诧的巨大满足。

也正是在那一刻,她产生了一种不无惊异的错觉――是不是……是不是两个男人的家伙一起捅进了身体里?而此刻的自己,这幅不堪针砭的狼狈相儿,如果真叫他看见了,不知……不知又会用怎样的眼神儿看过来……

或许是过于粗壮,抽送实在艰难,老师的动作一直都很慢。

根本不像那个家伙,上下翻飞宛若游龙,红着眼睛好像要把表姐的身子捣碎,然后像人形水袋抛向欲海虚空,老师的攻势毫无花巧,却一下是一下的不断堆叠着快感。

在终于成就好事的欢喜助推下,大胆领略着完全不一样的粗壮和执着,渊源不断的快感还是轻而易举的将身体推向了快乐无法承载的崩溃边缘。

她是被一点一点的逼落悬崖,突然踏空之后再起飞的。受惊般的叫声把自己都吓了一跳,而大股大股的浓精在体内喷射的感觉,仿佛胡乱烙进身体里的归属印记……

说实话,那感受究竟是坠落还是飞翔,失意还是满足,根本分不清,只觉得让人上瘾。

而在天旋地转的极乐时空里,男人的眼眸总算倏忽飘远,只留下一抹笑意,在快乐的余韵里丝丝缕缕的飘荡着。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不一样的告别吧!

当那胀鼓鼓的东西渐渐消软,终于退出身体,壮硕的身躯疲惫的歪倒,程归雁睁开眼睛。借着床头的光亮,她望向幽深昏暗的天花板,生平第一次体悟到了某种身份感,仿佛在这片屋檐下,只有睡在这个老头儿的身旁,才算是名正言顺的秦夫人,女主人。

看来,这就是自己此生的归宿了。当然,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选择。

虽然心头仍旧萦绕着一丝丝的失落,当那股迈进新境界的喜悦之情悄无声息的冒将出来,洋溢在潮红未退的如花雪靥上,程归雁仍情不自禁的为自己的勇敢悄悄喝了一声彩,又对着虚空默默的念了句:

“谢谢你!我不能太贪心。”

蜿蜒的热流自花瓣间汩溢而出,双腿下意识的并紧。恰在这时,老师的胳膊穿入颈侧,从背后搂住了她,“生宝宝”三个字也就在这一刻的温情脉脉中跳进了心坎儿。

刚成为名正言顺的秦夫人,就要准备当妈妈了么?

尚未完全减速的血液冲击着程归雁的脑回路,一时之间,莫名期待着有人能说点什么。

然而万万没想到,僵持了足有十分钟,老秦同志打破沉默的一句话差点儿让她的心跳出腔子……

“伟岸――又慈祥的――大叔……原来,老秦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么?”

明知道自己的脸肉眼可见的再次飙红,程仙子依然撑持着慢条斯理的答非所问。也不知为什么,今儿晚上在这个比自己小了六七岁的小妖精面前,忽然开始在意起自己为老不尊的姿态来了。

“难道秦教授不是……”

说到一半,祁婧突然探身扒住了桌沿儿,双臂夹住两个足实的大奶子比突然提高的调门儿更加惊心动魄:“诶――呦――喂!他该不会……嘻嘻!你不会也喜欢粗暴型的吧?”

“啊呸!怪不得可依都管她叫祁大奶呢!”

听了这样的混账话,饶是仙子脾性好也忍不住无良腹诽外加翻白眼儿。和盘托出的冲动已经顶上了脑门儿,怎奈让她有恃无恐放轻松的家伙不肯路面,思来想去终觉不妥,只捱着无限娇羞勉强嘟哝出了几个字:

“你以为德高望重就……不调皮了?”

这一回祁大奶不再好奇探身,而是干脆起立换到程仙子的身旁。忽闪的浓睫下眼波流动,倒映着窗外的车流灯火,仿佛演绎着一出异彩纷呈百无禁忌的人间大戏。

“怎么跟你调皮了?诶呀麻利儿的,不许你跟我打埋伏,快,老实交代!”

“干嘛啊?一个坏老头儿而已,看把你激动的……”

说不激动,那绝对是秦夫人硬撑。不过此时此刻,在城市的另一端,激动已经不足以形容一个人的心潮澎湃了。

许副总敲门的手,竟然都是抖的。

说起来真是汗颜。虽不敢自诩阅尽人间绝色,经历过两位观音大士的调理之后,怎么也足可跻身游戏花丛的高手之列了,却还是头一遭在夜色的掩护下登门拜访。

而且这一遭要深入探索的,还是如此戒备森严的部队大院。

外来车辆需要登记,不光要备注来访者的个人信息,受访者也要白纸黑字的写明。

许博一边写下林阿姨的芳名和门牌号,一边留心着警卫的脸色,生怕被人窥破玄机。待到终于得以放行,俨然从如临大敌转成了如蒙大赦,受了站岗的兵哥哥一记军礼之后,脸皮子烧得像个色情间谍,深入敌后的紧张感一直追到小楼的台阶下。

那一大捧红玫瑰,他是用外套盖着挟带进小楼的。不是拿不出手,而是害怕环绕周遭的一个个窗户里万一藏着窥探的眼睛,白白给林阿姨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玫瑰送美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会错的。他特意没有让花店的姑娘拿什么满天星薰衣草做陪衬,实打实的九十九朵。也并非藏着什么寓意,就是觉得够多够热烈,也只有那不掺星点杂色的一捧殷红才配得上阿黛的天人品貌。

宽敞的楼道里跟早上一样,空旷而安静,像一座远离繁华的宫殿。大约住在这里的人都身居高位,平日里或忙于公务或深居简出,并无余暇他顾,自然难得听见半点市井俗常的聒噪。

一步一步的登上楼梯,许博几乎无法抑制心中的期待。事实上这一路乃至一整天来,他都无法停止一遍又一遍的臆测,遐想……这顿饭到底会怎么吃?玫瑰有了,会不会点亮情欲摇曳的烛光?甚至在脑子里排练起进门时各式各样的,或轻佻或深情的开场白。

当然,这不是个毛头小子在发春。实在……实在是这个大院,这栋小楼都太过陌生,无论专属军旅的庄严,还是背后由权力辐射出的冷酷,都无法让人不肃敛屏息,太不适合私会情郎了。

况且,虽已被逼着改叫阿黛,那毕竟是小岳的妈妈,能一亲芳泽完全是因为家里那一大一小两只幺蛾子,再美再诱人总是一方长辈,这样贸然闯进她日常起居的家里……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

难道初开久旷之身,她只是缺一个龙精虎猛又懂得调情的床伴么?

倘若只是如此,凭她……为何要等到今时今日?

门里传来清脆的脚步声。那是唯有足够纤细,又足够坚硬的鞋跟敲击地板才会发出的声音。

――在自己家里为什么要穿高跟鞋?

许博的脑袋里第一时间闪过一双娇嫩修长的豆蔻小脚,狂野的遐想立马苏醒,在裤裆里乱窜起来。

门开了。

不是被人推开,而是“咔哒”一声,好像有人在里面只用一根小拇指勾动了某个机关,灯光从松开的缝隙里暖融融的流了出来。

许博捧着花,握住外面的手柄轻轻一拉,果然,抢先占据视野的是一双亮晶晶的玫红色高跟鞋。脑子里正晃荡着的那双小脚刚刚好的落进鞋里,乖乖的并拢着,小巧尖锐的鞋面儿像极了两颗相连的心,妖艳而美好。

阿黛穿了一条乳白色的无袖连衣裙,毫无花巧的修身剪裁纤合度,将至臻完美的身体曲线演绎得山水相依玲珑浮凸。

裙子的大半,包括深V的领口都被一条碎花荷叶边的小围裙遮住了。所幸这条艺术品最富韵致的弧形裙摆并未逃过许色狼的独具慧眼。刚刚压过膝盖的长度,只露出大腿三分之二的中式开叉,都让这条颇具青春极简风的裙子保留了三分端庄雅致,又绝不吝啬丰熟妖冶的极致诱惑。

她显然正在下厨,却是精心打扮好了的。妆容不似出门时那样醒目靓丽,更添了居家休闲天然去雕饰的清透温婉,尤其被玫瑰映亮的俏脸上,水汪汪的秋瞳宜喜又似嗔,刚要咬住朱砂色的唇瓣,却被抑制不住的笑意打断,微不可查的撇了一下。

花照美人,人迷美色,许博怎么也没想到,只一个照面儿,只看她撇了撇嘴,勾魂般的诱惑已然扑面而来,钻进了五官蹊跷,准备了一肚子的客套话半个字都说不出来,连先迈哪只脚都特么忘了,只剩下“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震耳欲聋。

感应气机从来是女人的天性,林黛亦也听到了那心跳似的,去接花束的手只抬了一半,笑容便凝住了,再去看男人的眼睛,居然再也无法移开视线,气息一阵艰难的颤抖之后,脸被瞬间憋得通红……

“你……来早了,牛……牛排还没……呜呜――”

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闭,玫瑰花瓣猝不及防,被压碎在花围裙包裹的胸脯上,重压下来的除了男人粗犷的怀抱,还有炽热喘息中的野狼之吻。

还吃什么牛排,点什么蜡烛?

什么部队大院,兄弟的亲妈?

这一刻,只有天雷勾动地火,野兽遇到了美娇娘!许博不由分说,一矮身便捞住来不及逃脱的腿弯,把阿黛轻飘飘的抱了起来,脑子里只燃烧着四个字――

直奔主题!

“唔唔――你唔……你慢点儿唔唔……裙子都唔嗯……都皱了……嗯哼――”

听见了吗?阿黛只说要慢点儿,别弄皱了裙子。

慢点儿的意思就是愿意的,喜欢的,都是你的,别那么猴急,太急躁会弄皱裙子,裙子弄皱了就不漂亮了,不好勾引男人了……可是为什么,她自己喘得比谁都着急,搂得比谁都紧,吻得比谁都……黏糊?

许博只在穿衣镜前稍稍停顿,肝胆神魂就被镜中那个长发飘垂引颈就吻的妖冶身姿撞了一个趔趄,欲望之火燎得他兽性勃发血往上涌,左右顾盼之后,还是选择了更加宽敞明亮的客厅。

宽大的沙发堪比一张小床,两个人搂抱着跌了进去,可爱的阿黛被压得一声娇哼却未舍得放开男人的舌头。揉散的花束横七竖八落了一地,却不及此起彼伏的呼吸更加缤纷缭乱。

“唔――我的花儿……”

“你就是这世上……最娇艳的花……”

“油嘴唔――唔……滑舌……你呜呜……就是欺负唔――人来的……嗯――嗯――哼哼……”

“就欺负你了!”

这一提醒,许博的大手也不再安分,一把扶住围裙下的娇弹乳根,虎口微微用力立时捏得美人酥软吟哦,“是你请我来的,活该……你挨欺负……”

“唔唔――唔……你个……坏小子!”

痴狂而沉醉的亲吻从如饥似渴的吮吸渐渐过度到柔情蜜意的哺喂,两副交叠相拥的身体已经深深陷入了彼此。

许博从来不曾在一次亲嘴儿的过程中消耗过如此多的体力,得到过这么强烈的生理满足,只觉得怀中柔若无骨的身子散发出的热情已然把自己的骨头浸透了,煨软了,只有一个地方硬得发疼,无处安放。

奇怪的是,饶是欲火焚仍,激情未退,他却不再心急火燎,一面跟阿黛鼻尖儿对着鼻尖儿的浅尝轻啜,另一面胸怀与指掌的感知越来越敏锐,发誓要把这块美得令人望而却步的天鹅肉好好炮制。

野兽压制住了阿黛的身子,却无法压住她剧烈起伏的呼吸。亲抵贴合的距离,小脸明明红得娇艳欲滴,却一瞬也不曾躲开男人的目光。又香又暖的气息烘干了口唇,一次又一次的迎合着另一张火热粘稠的嘴巴,忙活了半天也没能把彼此润得更湿。

“你跟别人……也这么……捞不着似的?”

对性事的生涩丝毫不减林阿姨言辞间的锋芒,许博对此已经有所体悟,只是仍被她的直击灵魂刺激得心火上扬。

“别人?别人有你这么……这么英姿飒爽,又柔情似水么?”

虽然两个成语都是临时抓来充数的,林阿姨还是被逗得娇躯一颤笑靥如花,而且充分领会了其中要旨:

“我做事向来……向来干脆,从不拖泥……”

话没说完,“嗤”的一声轻响,男人居然找到了腰侧的拉链,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车熟路的伸了进去,根本来不及阻挡。柔韧纤薄的腰腹不堪一握,再次招来蹿遍周身的僵直酥软,喘息骤然加深。

那一把细滑娇腴的小腰,直接把许博的手掌给融化了。

按说昨天摸黑的探索该更刺激,印象更深刻,可那毕竟是趁火打劫。

此刻的氛围和心境已经截然不同,他不但更加放肆大胆,而且脉脉含情的四目交汇间,每一次得寸进尺的把玩,都能听见欲海生波的妖异吟唱,一层接一层的迷雾渐渐蒙蔽了阿黛眸底的清光。

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哪怕刹那的迷茫销魂都可令她的盛世美颜羽化升仙,而那副越来越不甘寂寞的身子,正在淫欲深渊里频频挣扎。

“嗯――许……许博……”

“什么?”

许博叼住半盏朱唇,拇指按住不停起伏的脐窝一转,整个手掌缓缓下移,去寻找记忆中的神秘丛林。林阿姨不知是抵触还是期待,紧握住男人的手臂,不无紧张的抬眼张望。

南边的侧窗开着,半透明的窗纱驾驭着入夜的凉风曼妙起舞,却无法拂去她鼻洼鬓角的细密汗珠儿。仿佛下了一场决心,双眸明灭间热情饱满的望向男人:

“帮我……脱了吧!要不……真要被你弄皱了……”

谁知如此坦诚的交代并未等来波不急待的上下其手,不仅如此,明明两根手指已经探入内裤边缘,男人的手掌也停下不动了,只剩下混杂着疑惑与惊奇的目光探照灯一样直射过来。

第一次,阿黛眼神儿一飘躲了开去,半含羞恼的脸皮儿几乎烧着了,忍笑的贝齿眼看就要把樱颗似的唇瓣儿咬出血来。

忽悠一下,像一只蹿出草丛的猛兽,许博直起了身子,不由分说的撩起裙摆推至腰际,双手顺势一拉,就把那条薄如蝉翼的蕾丝内裤给扒了下来。

那小东西并不懂事,死乞白赖的只脱出了一只高跟鞋,无比招摇的挂在了另一只鞋跟上。然而,男人根本不予理会,而是一手一边,架起两条美腿,直勾勾的盯着被迫打开的腿心处。

“毛毛呢?”

这一下兔起鹘落,一沙发的郎情妾意被掀翻抖落。门户大开的羞耻姿势不说,居然还把那撮东西叫得如此亲热,一边逼供似的质问,一边还要不相信眼见为实似的,朝那羞人的地方频频确认?

林阿姨简直羞得灵魂出窍生无可恋,偏偏又怎么都绷不住笑,上气不接下气的疲于应付:“还不是……怕你……怕你舔着……嫌脏,才给……才给脱掉了嘛!”

“那你的意思,是喜欢被我舔咯?”许博呲着一口白牙,笑得不怀好意。撑住玉腿的双手不肯松开,眼珠子不自觉的直往那个地方掉。

“那你……喜不喜欢啊?”

到底是阅历丰富人情练达的一团之长,这般光景依然有问必答,只不过单从打着颤儿的气息判断,对于男人的喜好,她确实心里没底。

只一天的功夫,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动机,让她如此主动乖觉的讨好一个并不算熟稔的男人?许博的脑细胞早在进门时就烧糊了大半,此刻没伸舌头滴口水已经算意志坚定了,那里还顾得上仔细推敲判断呢?

女人的蓬门不见了那一丛毛发,便只剩下一线紧闭的玉户。上一次被白白嫩嫩的光洁肉贝感动到,还是朵朵当了“地主婆”的时候。

虽然对乌浓亮泽的耻毛怀有相当的感情,而且更多时候,那一丛看似隐秘实则张扬的野蛮生长确实能挑动兽欲。可是,当眼睁睁的看着吴老汉巨大的器物撑开唇口,滋溜溜热辣辣的干将进去,那种视觉冲击……或者说是心理阴影,恐怕一辈子都抹不去。

朵朵之所以如此,纯粹是为了取悦男人么?他不能确定。但是,她的那里明显是经过常年的专业养护的,酥白粉嫩得如同还没长毛的幼女,偏偏又饱满肥厚,胀扑扑滑腻腻的惹人怜爱。

那么,眼前的林阿姨呢?

许博凝视片刻,已经数度吞咽口水,但凡了解男人那点儿出息,根本不需要计较“喜欢”或“不喜欢”,更恰当的用词应该是“痴迷”,或者……“馋”!

当然,这一撩一脱,把色狼的口水都勾出来的,远远不止那神秘的三角区。许博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孟浪如斯,居然差点儿把自己的双眼晃瞎。

――这竟是他头一遭欣赏林阿姨的裸体。

瓷娃娃般亮白的肌肤,葫芦形的极致腰臀比,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肚子,还有那迷死人的两弯腿眉……

他一直以为,只有祁婧那样丰乳肥臀饱满紧实的类型才会有腿眉,没想到,林阿姨如此纤薄修长的舞蹈身材居然也有着一副那么健美丰饶的腿股。什么叫丽质天成人间尤物?那就是把肉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虽然被按成无比羞耻的姿势,腹股折叠形成的锐利折线活像一把美人睡眸,仿佛下一秒就要睁开眼来,把男人的好色之心连同魂魄一起勾走。

然而,只要看过墙上挂的照片就应该领悟到,无论是高叉泳装,还是大胆的演出服,这些地方都是有机会被人看到的。

从玉女出成到风姿绰约,二三十年的光景,是你许先生没福气,现在才有机会一饱眼福。但是话说回来,如今夜这般良辰美景,人仰马翻的机缘,又有几人享受过呢?

在浑圆的大腿内侧,两根大筋斜斜交汇的正中心,那是除了她的男人之外,谁也看不到的地方。

大约是用了脱毛膏一类的东西,阿黛姐姐露出的是她的芙蓉本色。橘粉细滑的唇瓣不能说不够饱满肥厚,只是被拉成了狭长的枣核形,让整个门户更像一条诱人以死的欲望裂谷。

一颗豆粒儿大小的粉嫩花蒂格外醒目的勃起着,就像镶嵌在女王桂冠上的夜明珠。而在明珠之下,本该被晶莹的泌润粘合在一起的两片细蕊,居然也分外茁壮的翻开着,露出里面怵目惊心的一抹嫩红,平滑而规整的形状如同营养过剩的柳叶,一直延伸到门户末端。

许博知道无论花萼还是珠蕊皆因兴奋充血才会如此招摇,林阿姨的身子,每一处细节都不出所料的英姿蓬勃健康饱满,但真正让他叹为观止无法移目的,其实是那两片翻开的花萼边缘异常迷人的色泽。

没错,黑色,黑得泛光发紫。

从花心里刺目的红,迅速过度到边缘墨染的黑,颜色的转变不可谓不惊悚,却又透着极富神秘感的妖艳。她臀股腰腹皆是雪玉洁白,偏偏只那里浓墨重彩,宛若正开着一朵燃烧的芍药花,看一眼都会心跳半天。

许博像着了魔似的盯着那地方,没有急着下口。不是所谓的嫌脏,当然也不是害怕有毒,而是觉得过于艳丽的花朵匆忙果腹大大的不该,一定要细细赏玩才对。

他情不自禁的趴低身体,松开了一只手,刚要伸着指头试探,整个头脸忽被细滑丰满的腿肉压住,生生阻断了视线。挣脱之后,林阿姨压着娇喘的眸光里秋波流溢,竟藏着一丝茫然无措的忧惧。

“真的好漂亮,让我……让我再看看。”许博心下微动,连忙好言央告。

“不给……你们男人,不是都喜欢粉的么?”阿黛昂起不可一世的下巴,小嘴儿微张,却分明是期待的形状。

许博被她的小模样撩得心痒,故意板起面孔,“不给看,我可真要欺负你啦!”

“你敢……啊!”

不由分说,林阿姨的腰臀被猛的提起,屁股抵在了男人胸腹之间,两条美腿连同尖尖的高跟鞋皆被抛上半空,几经摇摆挣扎才不得不分搭在男人肩颈两侧。

所幸她久经锻炼身子柔韧,这一下又刚好没了毛毛的遮挡,只要探探头,居然连自己都能看清那早已雨露湿滑的羞人蜜穴了。

“我就看看……”

魔手再次伸向娇花,某人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可不知为何,林阿姨喘着粗气居然没再吭声。小手一阵乱摸,勉强抓住男人膝头。水汪汪的大眼睛下意识的瞟了一眼窗外之后,又如梦似幻的落在许博专注的脸上。

“嗯哼……”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哼,也只不过在唇瓣儿上拨弄了一下下,竟直接让客厅里的荷尔蒙气味骤然勃发。许博感受着怀中微微的颤栗,坏笑着把拉着粘丝的手指竖了起来。

林阿姨慌忙扭头,却又忍不住回瞥,不想“诶呀”一声,那根沾着自己体液的手指居然进了男人的嘴。

“好吃,你要不要?”说着话,男人像蘸蜂蜜一样又抹了一指头。

林阿姨被抹得腰股一颤,却只能瞪大眼睛,哭笑不得的望着男人吃得啧啧出声津津有味,一时不堪羞恼,小巴掌“啪”的一声拍在他大腿上。

谁知男人吃痛皱眉,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刚吮干净的手指就那样毫无征兆的直上直下的插了下去!

“唔――坏小子!你……嗯哼……嗯――哼哼哼……”

来回往复的抽动只持续了三五下,林阿姨已经挺腰送胯欲生欲死,小肚子起伏如水波浪涌。待哼唱止歇,偷眼再看,正根手指都被浸得油光可鉴,浓稠的淫汁顺着手背直往下淌。

“这次的多,给你吃?”许博笑眯眯的伸过手指。

“不……”林阿姨避无可避只能连连摇头,目光却盯着指尖上缓缓汇集的液珠。

“味道好极了,真的!骗你是这个……”

借着滑溜溜的手指,许博比了个王八手势,甩落的汁水直接滴在了阿黛胸口,“诶呀可惜了!”说完,吸溜溜的送进了自己嘴里。

林阿姨何曾被人如此摆布,几乎要破口骂人,谁知紧接着发出的却是另一声更加销魂的吟唱――那根手指刚从男人嘴里抽出,就轻车熟路的消失在另一张嘴巴里。

如此往复,不知又被他品咂了几次,居然一次比一次汩汩有声,味美多汁。

当那裹满淫汁的指尖再次伸向自己,她看到了男人如魔似障的眼神。再看那家伙不停品咂意犹未尽的油嘴滑舌,原本绝无可能的选择之前,终于犹豫了。

或许,这是他最后的邀请……

反正私下里,自己是绝对不会做如此奇葩的尝试……

在第三滴汁水落下的刹那,林阿姨终于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嘴巴,配合着男人的递送开始试着吮吸。

似乎……并不多么难吃,只是有股淡淡的却也怪怪的腥味儿,滑腻而清淳……

就在她细细品鉴的同时,身子再次被推高,那个被打理得寸草不生的地方终于被无可救药的彻底覆盖。

果然,毫无遮挡的亲密接触带来的回报是实打实的丰厚。

强有力的舔舐和最敏感的撩拨瞬间唤醒了快乐的激爽酥麻,也让口腔里腥洌的气味冲上脑门,喷出鼻腔,发出一扬三叹的销魂吟唱……

“嗯――嗯――嗯哼哼……诶呀……诶呀呀不……”

为什么,明明心儿在收缩,腰股却在迎凑?

“哦――哦――哦……哦吼吼吼……你个坏……小子好……好舒服嗯――”

林阿姨果然是个爽快人,不等人问自己先把感受叫了出来。

“嗯嗯嗯……啊――啊啊……啊啊啊哈……啊哈哈……诶呀诶呀诶呀……啊~~~――”

终于进入完全无意义的单音节重复,却又好像每一声都浓缩了一个足够惊悚又充满色情的小故事,而那最后飚高的颤音,明显是个更加开放引人遐思的尾声……

林黛亦从来不知道,仅仅靠一条舌头,也可以让女人高潮,而且还来得这么快。虽然与深入体内的那种并不相同,却要比自己偷偷揉出来的那种造孽一万倍!

而那坏小子的脖子被登上巅峰的两条美腿死死锁住,也差点儿弄丢了半条小命,直到拱成小桥的身子终于软了下去,才得以露出头脸,从下巴到鼻子被涂得一片狼藉。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眼看就好把裤子顶破的那位兄弟正在用最原始的方式提醒他,主角尚未登场,这一切还仅仅是个开始。

俯下身子,不顾又黏又滑的嘴脸唐突了美人,许博送上一个足够淫靡的亲吻,顺势把早已皱巴巴的裙子撸了下来,只剩一条纯白的文胸。然后,就站在沙发边上,开始一件一件的脱掉自己的衣服。

林阿姨并未吝惜早已被弄脏的嘴巴,从唇舌到身体都乖乖配合。当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精壮修长的赤裸身躯彻底呈现在眼前,下意识的并拢双腿,挣扎着坐了起来。而这时,那根又弯又翘的雄性象征已然凑了过来,直逼她晕陶陶不知所措的小脑袋。

“想不想尝尝我的?”许博的口气就像在推荐一根烤红薯。

“我……”

没有人能形容林阿姨抬头仰望男人时的神情变幻。

是泫然欲泣还是媚眼如丝?

是勉为其难还是跃跃欲试?

她想说的,大约是“我不会”,还是“我没弄过”?不管有着怎样的心理活动,当她仰起脖子的一刹那,都让人不可遏制的回忆起那个只想谈恋爱的年纪,懵懂无知,却坚贞不渝。

“要不……亲一下也行。”

许博忽然有点心软,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肯吃下自己分泌的体液已经够极限了,毕竟来日方长。

然而,一只温暖的小手握住了炽热坚挺英姿勃发的许大将军,酥胸起伏中,缓缓凑近的嘴巴张了又张,忽然再次仰望男人,眸光虽然锐利,也清澈了许多。

“你真的……喜欢这个?”

“我想应该……”许博晒然一笑,目光穿透那双美眸才忽然感到一丝异样的局促不安,“没……没有男人不喜欢吧!”

“……坏小子!”

随着一声故作轻松的笑骂,林阿姨不再迟疑,对准菇头张开油亮亮的小嘴,像极了吞下一颗大号的撒尿牛丸。

“哦――”

虽然只感到一层湿滑的包裹,许博依然无法抑制心头的激动。让美丽庄严的林阿姨吃自己的东西,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连想一想都得入刑。为什么,只一天,她竟如此乖顺的配合?不,说配合并不合适,应该用降怜垂青或者荣宠有加。

不想这一声逢迎拍马远远大过真实感受的呻吟立时把林阿姨逗笑了,吐出“丸子”再次仰起如花粉靥:“有那么夸张吗?我还没……”后边半句说不下去,白眼一翻羞低下头。

“你知道怎么吃么?”

“你教我咯!”

“先用舌尖儿舔那个小孔……”

“……这样?”

“对……嗯……轻点儿……对了就是这样!然后……然后用亲的……对!整个……也要舔一舔,对对……舒服……真是个美丽又聪明的阿黛!现在……一点一点的吞下去……”

许博一边指点,一边抚上林阿姨的头颈。丝滑的秀发,滚烫的脸颊,还有努力将许大将军吞下一半的润甜口腔,都是那么生涩又美好,透着几分受宠若惊的不真实。

虽然舔吮依旧笨拙,吸裹并不彻底,明显的齿感几次打断快感的输送,许大将军还是爽得一跳一跳,无形中壮大了一个尺码。

终于,林阿姨鼓着累麻的腮帮子吐出肉丸,仰头有些不耐烦的问了句:“舒服了么?”

见美人姣好的唇瓣一片晶亮,拉着粘丝的口水甚至滴过了下巴,许博哑然失笑,跪下身子,一把搂过香肩,没头没脑的吻住。

“婴宁”一声娇吟,仿佛在抗议,又似内心挣扎之后的释然。

阻隔两人最后的一层织物被解下,轻飘飘的落在柔软干爽的羊皮地毯上,露出的耸翘鸽乳一个都没逃掉,同时落入魔掌。刚好胀满掌心的娇弹手感直接破译了娘胎里带的基因密码,令胸怀激荡,令血脉贲张,令浪子之心也涌起一股思念家乡的冲动幻想。

“这回咱俩都吃过自己的东西啦!接下来,我要好好的干你!”

寂静缠绵,时辰已到,许博却忽然发觉,跟林阿姨说话就是要开宗明义直来直去才过瘾。

而到了这般光景,林阿姨周身上下的雍容优雅皆遭荼毒,虽然脏着个小脸儿不置可否,却瞬目不移的盯着男人的眼睛任凭摆布。

腰臀刚好担在沙发边缘,双腿则被最大程度的打开。男人单膝跪着,像个老练的舵手,又像一名正在接受封赏的骑士。

这一回跟摸黑乱撞的感觉完全不同,她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昂扬到不可一世的家伙生生被按低头颅,陷入唇口……

激灵灵的危险刺激让她不自觉的退缩,却哪里躲得开?只听“咕叽”一声,腹底花径就被无比凶蛮却极致丝滑的撑开了,其形可见,其声可闻,而那无可回避的胀疼不过是虚张声势,宛若开天辟地的剧烈酸爽直接穿透了她的腰腹脊背,华丽丽的撞碎了心肝!

“啊――好……好棒!”

林阿姨腰臀剧震,慌忙抓住男人臂膀,发自内心又直击灵魂的赞叹,居然无法用一口气唱完!

可是,她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根肉棍子消失的地方,直到男人连汤带水的抽离再插入,她才被捅得禁受不住,仰头缩颈,娇吟出声的小嘴儿分毫不差的送入狼吻,后面从鼻腔里倾泻而出的全都成了语焉不详的激情梦呓。

同样是极致的包容,浓密的润泽,此刻却与昨晚又有不同,更热,更滑,更爽利,也更难以控制节奏。

许博耐着性子缓缓抽添不过十余下,便被那无处不在的奇热和服帖哄得加快了速度。

林阿姨双手搂紧男人的脖颈,挺着一对醒目的肉鸽子,生生被男人亲歪了俏脸玉颈,连同胸乳都布满了潮红。

看似根本顾不上娇嫩的身子在男人的淫威下风雨飘摇,其实,只有体力躬行的许大将军能感同身受。即便蜜穴娇腻不堪征伐,却在每一下H干之后都回报以忘情的反馈……

一丝颤抖,一环蠕动,一股热流,一把迎凑,皆是深情款款,欲语还休。

令许博越发有恃无恐的是,今天的许大将军居然神威凛凛,几波提速都未再现昨晚的力不从心,抽添的幅度便也更加大胆起来。

浓烈的荷尔蒙气味仿佛在如火如荼的撞击与摩擦中蒸发挥散,迷香春药般飘得两人神魂欲醉满室生香。

可惜两人四体交缠,口唇相接,根本没有余暇去看激烈交合的淫靡景色。倘若低头瞟上一眼,许博尚可,爱干净的林阿姨必定大皱其眉。

那根在她蜜穴里进进出出的肉棍子已经裹满了白浆,倘若不是双双赤裸,必定糟蹋衣裤,弄脏床单,处处留下斑斑劣迹。

不过饶是如此,随着冲击的力度越来越大,淫靡的液响也渐渐清晰起来,甚至开始压过了阿黛那魂牵梦绕的哼唱。

“呜呜呜……嗯――嗯哼嗯哼……啊――”

也不知是哪几下冲破了承受底线,抑或是只用鼻腔的呼吸再也无法维持,林阿姨猛的丢开男人的嘴巴,放声欢叫。

“啊――啊――啊――啊哈啊啊……你怎么……啊哈……这么厉害……比嗯嗯嗯――昨天……啊――啊――啊――好……好舒服……嗯嗯嗯――”

许博一手搂着纤腰,一手抓着嫩乳,发出“嘿嘿”淫笑。或许是酝酿了一天,终于到了爆发的时候,许大将军越战越勇,丝毫不见溃败的迹象,尤其是当下这个虎踞龙盘的姿势,既省力又来劲儿!

“喜欢吗?阿黛!”

“嗯嗯……啊啊啊……”阿黛连连点头。

“越快……越喜欢?”

“嗯嗯……啊啊啊啊啊……”阿黛再次点头,却立马被干得连喘带叫,闭着眼睛摇头。

“喜欢……就说出来!说……你喜欢。”

“我……啊――啊啊……喜欢……嗯――嗯――嗯哼哼哼……”

“说……喜欢……我狠狠的干你!”

“喜欢……啊啊啊……喜欢……我呜呜呜……我被你……啊啊啊……狠狠啊――啊……不行……”

一听声音不对,许博更加凶猛,血灌瞳仁的发出低吼:“说……狠狠的干我!”

“啊――啊――啊狠狠的……诶呀啊――狠狠的……”

林阿姨忍着行将崩溃的快美尝试了好几次,银牙几乎咬碎,却怎么也无法说出那两个字。不知是汗水太滑还是H干太猛导致突然脱力,吊在男人脖子上的胳膊忽然一松,整个身子向后仰倒。

许博见状并没伸手拉她,反而顺势将仰倒的身子向外一拖,捞起两条美腿架在臂弯里,对着骚穴穴一顿猛砸。

“阿黛……快说,说了就会更爽!”

林阿姨生怕自己掉下来,双手本能的攀住沙发靠背。小脑袋几乎窝到奶子上,仍发出“嘤嘤嘤”的尖细娇吟。也不知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被那个“爽”字点燃了豪情,一双妙目忽然变得幽深远邃:

“许博……我要你……要你狠狠的……狠狠的……狠狠的干我……干我啊――啊――啊――干死我――啊啊啊啊啊啊……”

比那个“死”字更凄婉的,是林阿姨眼含灼痛的神情,而前所未有的剧烈高潮恰在这时到达,转瞬之间就把什么都冲散了。

眸光失去了焦距,叫喊停顿在半空,唯有遍体娇红的身子无比妖异的反弓着,扭曲着,痉挛着,紧缩着,包夹着……忽悠一下,跌落不动。

如此骇人的情景,许博只在监控视频里见过,祁婧就是这样被一根大鸡巴干到失去意识。虽然后来自己也曾如法炮制,印象却怎么也没有那么深刻。

他俯身将阿黛滚烫的身子搬正,用怀抱拢住每一丝激动未央的轻颤,却并未停下抽添的动作,只是更深更舒缓。没两下,“嘤”的一声长哼,林阿姨悠然转醒,第一时间八爪鱼似的缠住男人,不要命似的吻了上去。

一边品尝着狂乱的丁香小蛇,一边催动硬到极限的许大将军加速挺进,许博心中默念:兄弟,该到你尽情驰骋的时候了!

而等到林阿姨意识到身体里的快感依旧源源不断,终于停了嘴,既惊讶又欢喜的望着男人,水汪汪的大眼睛分明在说:你怎么这么能干?

“干晕你,够不够狠?”许博一边哼笑,一边准备好最后的冲锋。

谁知可怜的林阿姨余波未平,却趁着尚可忍耐的当口发问:“你……干别的女人……也这么……这么厉害么?”

“你是说阿桢姐?”许博继续轻插慢送。

“除了阿桢,你……肯定还……干过别的……女人吧!”

迎着林阿姨炽热的目光和香浓的喘息,许博一个字的慌都不打算撒:“当然了,而且个个都是绝色良家。”

“那……选一个,说来听听?”

居然一丝嫉妒都听不出来,真不愧是风华绝代的女神级人物,许博不由暗暗钦佩。然而,林阿姨接下来说的话却把他逗得失笑,撩得火起:

“在听你说之前,咱们换个姿势好不好?”

这特么又什么不好的?许副总也绝不含糊:“那……你喜欢什么姿势啊?”

“从后面,行么?”

“哦――原来你喜欢当小狗!”

“喜欢深的,昨天你从后面,就好深……”

未等林阿姨不吝娇羞的说完,许博已然迫不及待,起身扶着美人面向沙发靠背摆好了趴跪撅臀的诱人姿势。然后双手掐住纤腰蜜臀,大枪一摆,顶着酥腻湿滑悍然挺入黑红娇艳的芍药花心。

林阿姨塌腰仰头,犹自颤抖的长吟透着无法言喻的心满意足,“啪啪啪……”腰胯撞击臀肉的轻响随即连成了一曲欢歌。

恰在这时,许博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秘密。

虽然不得不承认自己仅仅是中人之姿,没有驴鸡巴隔空取物那么霸气的能耐,可是,无论是哪路美女,只要努努力,直捣黄龙的概率总有十之二三。

昨晚紧张加荒诞未曾留意,直到今天换了这个最容易触及花心的姿势,他居然一下都不曾体验过一枪到底的感觉!

林阿姨,你喜欢深的,到底有多深啊?

“说啊!等……什么呢?我要……听……”

逼供的口吻居然掺进了撒娇的意味,看来,今晚对于林阿姨来说是个开放之夜。许博闻声连忙用心答对:“不知阿黛……想听什么类型的?”

“我要……我要听最……离奇,最……不可思议的!你……先慢点儿……好不好……”

一听这话,发生在吴家老院儿的那场斗地主第一时间浮现在许博的脑际。然而,那样的离奇与不可思议绝对不是阿黛想听的,略一思索,仗着胆子小心试探:

“那我说一个你也认识的……好不好?”

“不是……阿桢?嗯――这一下好深……”

“不是,你是想听……阿桢姐的?”许博似乎摸到要领,放慢速度,每一下都倾尽全力。

“不……啊――这几下……好舒服……我要……我要听你说的……那个……嗯――”

“嘿嘿……你还记得……第一次在……我家留宿么?”

“什……什么?你……你是嗯――你是说……你们把忧染也……嗯嗯嗯――”林阿姨显然想起了许家夫妻的作风,才用了个“你们”。

“不是我,是她……是她趁咱们……都睡了……偷偷溜进书房……”

想起那天被另一个骚穴给吸到惊醒,许大将军又胀硬几分,一下是一下的爽利快意把林阿姨的屁股撞起层层肉浪,“我都睡着了……结果被她又舔又吸……然后一屁股……坐了进去……”

说起又舔又吸,刚刚某人初学乍练的小模样立时重现眼前,许博边说边加大挺进的力度。谁知话音未落,许大将军毫无征兆的遭遇了一波猛烈的包夹。

这次高潮来得毫无征兆,林阿姨雌兽般的压抑着娇吟,却无法控制几欲弯折的腰背,和激烈颤抖的翘臀。而这一切也扎扎实实的刺激到了许大将军,趁着骚穴里热浪滚滚,锁死般的紧缩孤身挺进,眨眼已经泄意飙红!

“你是说……你们以前根本……不认识……她就……啊――啊――啊啊啊~~~!”

林阿姨身子犹被凶猛的H干顶在极乐巅峰,却仍拼着几乎崩断的声线发问,不等有人回答,终于忍受不住,放开嗓子叫了出来。

然而许博此刻也正在关键时刻,一边发力一边狠笑:“是啊!我们也是……在沙发上,只不过她……一直在上边,那天晚上……她被H喷了两次才……才心满意足!噢――我要射了!”

这时的阿黛早已抖成了一团,哪里还有精神理会男人的报警,直接被滚烫的精华烫得连着打了两个寒战才重回持续的僵直酥麻。

许博射得浑身虚脱,抱着滚圆的臀丘歇了好一会儿才试着松手,林阿姨顺势歪向一边,湿漉漉的从沙发上出溜下来。

许博干脆也坐在地毯上,再次搬过她的身子搂进怀里,倚着沙发边缘休息。

“那后来,你们又……”林阿姨软得像一摊泥。

许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后来我们就没见过了,不过……”

“怎么?”

“那天早上,我们送她回学校,就顺便到学校里逛了一圈儿,没想到下了场雨,碰巧看见她跟三个学生在家属楼里……”

这回林阿姨没有再追问,而是幽幽的发出一声长叹,喃喃低语:“没想到……那个老流氓把她……”

话说了一半才觉不妥,又咽了回去。

许博虽然不知她在骂谁,却能听出她对妹妹的行为殊为不耻。可是刚刚听到那些转述,为什么又……

疲惫的两人忽然陷入了沉默,许博开始有点后悔之前的口无遮拦了,故意谐谑着打趣儿:“阿黛,烤香肠你已经吃过了,我的煎牛排呢?”

“噗嗤”一声,宛若带露的海棠倏然绽放,林黛亦就要挣扎起身。许博单臂攀着沙发将她抱起,两个人相视而笑,开始寻找各自的衣服。

正手忙脚乱,外面突然响起了清脆的敲门声。

二人身子同时一滞,互望一眼没吭声,只是放轻了手脚继续穿衣。谁知外面那位并未放弃,再次敲了三下之后居然还喊了起来:

“大姨!我看灯亮着,你……你没事吧?”

这一嗓子又清纯又软糯,却把林阿姨叫得变了脸,赶紧给许博使眼色。

许博心中连连叫苦,妈的第一次到人家里偷情就被抓个现行!什么都顾不上,赶紧把衬衫裤子套在身上,其余通通塞进了西装口袋。

林阿姨也如法炮制,套上裙子和围裙,拎起高跟鞋扑到穿衣镜前打理妆容,不忘指点奸夫把玫瑰花插进桌上的花瓶,顺便处理掉包装和碎掉的花瓣儿。

等第三次敲门声响起,两人已经恢复了常态,一个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一个踩着高跟鞋前去开门。

进来的是个十七八岁的青春美少女,开门就关切的询问林黛亦是不是病了,脸怎么那么红。

女孩穿着纯白色的卫衣和宽松的牛仔裤白球鞋,青春正好的年纪和干净清爽的气质无一处不令人赏心悦目。

不过,不知是否许博的错觉。当她发现客厅里坐着个男人时,立马安静了下来,顾盼矜持的一瞬间,竟然流露出几分日韩女团精心设计的纯欲风情……



【未完待续】



卷十七:“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人尽可夫的滋味儿!”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66章 另有其人



“哦!你们还不认识。这是我外甥女儿,叫欣颜,在北大学声乐,刚上大一。”

除了红扑扑的脸蛋依旧惹人遐思,林阿姨几乎恢复如常,介绍完女孩又从容念出“坏小子”的名姓:

“这位是碧城的副总,叫许博,也是……小寒的好朋友。上次啊,在我这淘了一架旧钢琴,今儿个非要来登门致谢,客气得很,呵呵!”

难为林阿姨顷刻之间还能想起这档子事儿来,虽然不无漏洞,却也算不得撒谎。

很明显,这位几乎可以认定是林忧染的女儿了,无论从那姐妹四人足够亲密的关系,还是将来与许家大宅多有来往的诸多可能考虑,都不应该凭空捏造。任何一点与事实不符的纰漏都只会弄巧成拙。

而借着岳寒这一层关系介绍自己,虽说透着那么点儿拍案惊奇的禁忌味道,却不可谓不高明。

那叫欣颜的小美女不光出落得清灵隽秀,待人接物竟也格外懂事乖觉,听姨妈说完才转过脸来,那明澈动人的水眸清光,任是多难缠的入室淫贼,恐怕也要立马放下戒备之心:

“许叔叔好!”

“欣颜你好!”

许博早已起身,却被这一声“许叔叔”叫得心里没底,一边替林阿姨打着助攻,一边借坡下驴:

“说实话,我这也是惦着先拜熟了您的庙门儿,将来再有好东西,才能多想着我点儿不是?还是林阿姨为人慷慨,不在这些事上跟晚辈计较。行了,时候不早,就不多打扰了,回头有空,我再来看您。”

说着话,人已拎着西装外套来到玄关。经过阿黛身侧,因距离太近不敢有任何眼神交流,视线却躲闪不及,顺着围裙的荷叶边儿钻了进去,骄耸的凸点看得他心头一跳。为掩彷徨色心,连忙转向欣颜姑娘呲牙一笑:

“对了,还有欣颜,很高兴认识你这么漂亮的中国好声音!”

女孩报以人畜无害的腼腆一笑,林阿姨则配合到位不好挽留,只客气的叮嘱了一句:“那你开车慢点啊!”

许博顺利的来到门外,挥手致意后走下楼梯,听见林阿姨压着声音不无嗔怪的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又被屈老怪给骂哭啦?”

“哪儿有!”女孩亲昵的撒着娇,“人家就是――忽然想吃煎牛排了……”

“砰”的一声轻响,将娘儿俩的对话截断,小楼里只剩下饿着肚子的脚步声。

――妈的!那可是老子的牛排。

许博一边下楼一边腹诽,“砰砰砰”的心跳却一直追到楼门口。

从刚才的表现看,阿黛应该很在意这个外甥女儿,娘儿俩的关系不错,至少不像对林忧染那般阴阳怪气难掩刻薄。

记得祁婧说起过,林老师的男人是校长,好像姓高……嗯!高欣颜,名字挺好听的,而且颜值也是真的够高,还是个学唱歌儿的,歌舞不分家哈!真不错。

来到楼下,许博又抬头望了一眼那透出灯光兀自随风飘逸的窗纱,苦笑着摇了摇头,才拉开车门发动了车子。

大院儿里的路灯很亮,依旧没什么车,白日里的高大树影好像卫兵排列在路灯后面,保持着整齐划一的沉默。

许博缓缓穿过一个又一个耀眼的光团,数着树干往外走。不知为什么,越是远离那座小楼,脑子里越是清晰的映出那飘动在灯影里的窗纱。好像少女的裙角,站在一扇从未关闭的窗前,只是为了故意吸引谁的注意才穿得那么轻薄,飘逸。

可是今晚,那扇窗里传出了不一样的声响,还有不同寻常的气味,如果真的有人好奇,同样可以借着窗口窥伺,就像……

再一次,许博想起了陈京玉。只不过与记忆中的视角不同,这次闯入别人家里的那个人竟是自己。

没错,这不算闯入,是郑重再三的邀请,是专门为不可描述的激情交流而设的约会。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自惭形秽?是因为连内裤都没来得及穿的狼狈出逃么?

跟喜欢的人,做快乐的事。面对男欢女爱,许先生早已越过传统道德的藩篱,他甚至为了这顿牛排放了另一位红颜知己的鸽子,让自己老婆去顶包。况且,林阿姨又是受法律保护的单身状态……

当然,也不能怪那个突然来串门儿的外甥女儿。单身女神的私宅毕竟不是客栈,更不是青楼,可以在门口挂上客满的牌子。

蓦然间,许博有点后悔刚进门时的冲动之举了。

如果那丫头敲门的时候,两个人不是浑身脱力衣衫不整,而是正在餐桌上品着红酒,吃着牛排,不管点没点蜡烛都不用那么人仰马翻的。

大不了再填一份餐具,多煎一块牛排,坐下来一起吃咯!吃完了顺便送小美女回宿舍,即便没机会一亲芳泽梅开二度,不是还有来日方长么?能享受一顿美味的晚餐,还能对着一大一小两个美人谈天说地,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啊!

想到这,许博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会想起陈京玉了。

那狗H的王八蛋就像个长了跟驴鸡巴的鸭子,花言巧语费尽心机,不过是为了鸡巴头子上那一哆嗦而已,真到某个傻女人宁肯托付终身的时候,他却吓得溜之大吉了。

而今晚的自己,不管是不是迫不得已,确实有点爽完了就开溜的嫌疑。

那么,跟一场激情四射的欢爱相比,自己其实更珍惜的,难道是阿黛亲手煎的一块牛排么?

出了大门开了没一会儿,终于忍受不了裤裆里难得糊涂的甜蜜感受,许博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车,打算清理一下作案工具,顺便把内裤穿上。

指尖伸进衣兜,首先触及的,是一团细滑柔软的织物。抽出来立马弹开两个可爱的1/2罩杯,连在一起跳跃招摇。这玩意儿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的,似乎比那半透明的窗纱还有轻薄曼妙。

略微迟疑之后,许博还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淡淡的体香仿佛还残留着些许温度。

谈情与做爱,若不可兼得,确实容易犯难。那样浑然天成美轮美奂的一副身子,能轻易舍得么?看见了能不馋么?馋了能不急不可待的纵欲求欢么?

几乎不可能!

况且,她又是做好了全套准备的,不仅穿了双极尽挑逗之能事的高跟鞋,还事先把毛毛都剃光了。

虽然是人到中年才总算尝到做女人的滋味儿,错失了大好年华,大把机会,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做好心理建设。这种认定了想要,就要不犹豫去追求的爽利练达,严重符合林阿姨的人品气质,不但不会有自轻自贱的嫌疑,而且让许博由衷钦佩敬爱有加!

今晚的阿黛,是性福的阿黛,快乐的阿黛,更是在男人身下再次高潮迭起的阿黛。透过她红扑扑的脸蛋儿,粉酥酥的娇躯,那份女人与生俱来的娇羞和紧张昭然若揭。

然而,乐此不疲的阿黛也是直接的,率真的,几乎没有一丝的迟疑的,这份心理上的从容镇定,除了经年累月的丰富阅历,还当归功于足够练达成熟的强大心智。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敢那样放浪形骸的饿虎扑羊,不按常理出牌吧!

而果真令人喜出望外,整个激情澎湃的过程,有激情,有谐谑,有默契,有欲望的倾泻,还有极乐的眩晕……

那经历常年锻炼的身子,不仅雕琢出诱人以死的曲线,更保留着丝毫不输给青春少艾的敏锐和活力!别的不说,至少在某些特殊项目的勇敢尝试和主动要求变换姿势忘我享受这两件事上,足可令人刮目相看!

可惜,风正清,月正好,一切就那样戛然而止,棒打鸳鸯……当窗纱轻撩漫卷着引向小楼之外,激情的迷雾终究难以蒙蔽抽离愈远的视线。

“她的牛排,她的高跟鞋,她主动脱掉的毛毛,这些或场面或私密的安排,真的是只为你而准备的么?”

她第一次吃到自己的分泌,第一次含住男人的家伙,包括昨晚到达人生的第一次高潮,全都是被动的。

被动虽不代表不享受,不欢喜,不然又怎么会高潮?

可是,睡过好几个极品良家的许先生深深明白,对于女人来说,高潮从来不是目的。至少在用嘴巴取悦男人这件事上很容易看得出来,她丝毫没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当然,个人喜好或有不同,有些事也确实需要循序渐进。这些细节全都可以无可厚非。可激情过后冷静的回想,那个数次被忽略的问题便迅速而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是的,动机。

不过一夜荒唐,凭什么,你就成了第一个被她领回家的男人?

她虽自称十来年没碰过男人,可也不至于不明白,只要点一下头,石榴裙下立马就会跪满一地,凭什么单单要选你?

难道,只是因为你给了她生平第一次高潮么?如她一般的心智和阅历,心里真正在乎的会是这种机缘凑巧又流于形式的第一次么?

是嫉妒,是自卑,还是情难自已,或者只是单纯的好奇?

许博收拾好自己又点了根烟,思量了半晌也没能给自己的心境下一个界限清晰的定论。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莫黎,归雁,朵朵,还有阿桢姐。这些女人千娇百媚各擅胜场,兰心巧慧就不必说了。要想说清自己跟她们的亲密纠缠,深情厚谊也是难以做到的。

可是,无论何时何地,当自己披坚执锐信心满满的进入她们的身子,对彼此的那份珍视与眷恋,倾慕与喜爱,仅用指尖或者呼吸都可以触碰得到。

即便神秘妖异如莫黎,他也有把握相信她身为人妻毫不讳言的那个“爱”字。

可是林阿姨,从昨晚到现在,能够确定的真情流露,恐怕也只有早餐摊上的两串珠泪,和浴室门上的一盆清水吧!

是因为她长辈的身份,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地位,还是因为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才变得神秘,变得更加诱惑,让自己太过心急了?

掐灭烟蒂,放弃幻想,越发冷静下来的许博把这些可能性都一一排除。相比于不着边际的猜测,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

“第一个……带回家的男人……”

当车子重新回到路上,许博微笑着喃喃自语,竟想起了朵朵说过的话……好吧,更准确的说只是一个词――“玩具”。

看看时间,泰丰楼的餐桌上恐怕已经碟干碗净了,根本没自己的份儿。饿肚子的男人,当然应该第一时间想到回家,而不是在外面打野食。

况且,特意吩咐海飞丝预定的那顿饭,原本就是要伶牙俐齿心明眼亮的许太太去享受的。因为有些事,必须得女人出面才更能事半功倍。

可能有人早就猜到了。

没错,换偶游戏。

之所以不说“换妻游戏”,大概是因为“妻”这个字眼儿所承载的意义跟游戏的内容关联并不大吧!

至少在许博心里,从未把在外面偷嘴吃的许太太装进“妻子”的套子里。

昨天她说正在勾搭另一个野男人,还要暂时保密,简直要在人尽可夫的不归路上加速狂奔了。如此伤风败俗不知廉耻的行径倘若被两家老人知道,还不得当场爆血管?

然而,除了压抑住一颗蠢蠢欲动的好奇心,许博也只是报以一笑。

不管她怎么疯,怎么浪,都是自己深爱着的美丽娇妻。这一点,并不会因为任何男人进入她的身体而有所改变,反而会在她享受快乐的过程中保驾护航,更让两人的感情在没羞没臊的推波助澜互助合作中历久弥深,坚如磐石。

她,是自己的,永远都会是。

这不是一种期许,或者宣誓,而是一种彼此都无条件认同的信仰,并不会因为一场游戏发生任何改变。

就在上个周末,由她主导的那一场集体宣淫的大戏,实在是太震撼了。月色撩人,底线烧红,一次次的讲述,一次次的拨通电话,在场的每个人都仿佛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却又心神激荡,乐在其中。

都知道,那是一场成人游戏。在游戏里,无须强调她妻子的身份,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弱化了她作为女人的归属。

恰恰相反,她是有主的,尤其是她的身体。未经她的主人同意,任何男人都不能染指分毫!只是在撩人的月色下,主人同意了。她便成了一把射向另一个男人的武器,同时,当然也是主人的一块毫不设防的软肋。

那种惊心动魄的刺激,又无可奈何的酸爽,是每个有血性的男人生命中,真正的无法承受之腥!

不得不承认,那种心痒难搔却欲罢不能的体验,是令人上瘾的。不然也不会在半夜遭遇岳寒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阿桢姐也给献祭了。而当今天午休归雁姐姐打来电话,言辞间透露出重修旧好的意愿时,那四个字就再次跳了出来。

只不过,秦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不知还是否有能力胜任和承受。

“姐,我能比较直接的提个问题么?”越是察觉到电话对面期期艾艾语焉不详的羞涩,许博越压抑不住调戏这位姐姐的冲动。

“什么……你说。”

“是他H得爽,还是我H得爽?”

“他……你……我……”有人连着说了三个人称代词,听得人心跳加速却没有答案,最后不耐烦的扔过来一句:“诶呀,我忘了!”

“你不是说今天早上还做过么?”许博没脸没皮的穷追不舍,“一大早就龙精虎猛的,应该老当益壮吧?”

“嗯……怎么说呢?”

程医生清了清嗓子,似乎拿出了专业的评判态度,只是没想到依然磕磕绊绊:“没……没有你那么……有劲儿,但是也――挺有……挺有耐力的吧!其实老师的身体,嗯――一直都还是挺不错的。”

“是啊!算起来,秦老爷子也该有二十年没尝过肉味儿了吧?”关于这位先贤的无私奉献,许博当然只能尊重婧主子的判断。

“你讨厌!怎么说话呢?”程姐姐是仙女儿不假,却也绝非没有脾气。

“诶呦!对不住对不住啊!”许博连忙一边赔不是一边找补,“我的意思是说,呃――难得!呵呵,挺难得的,你……不觉得么!”

觉不觉得,程归雁虽然只用沉默做了回应,许博心里已经有了底。

从订婚礼,到生日聚会,几次接触下来,他都能跟老爷子聊得愉快又投机。单从既健谈又风趣的交际风格,到开明豁达的处事观念,都充分说明老人的心态非常年轻。

既然身体还不错,既然有前尘往事打底,既然程姐姐的邀约明里暗里都不曾回避某些不可描述的探讨,那么,为什么不顺水推舟呢?

想到还被蒙在鼓里的娇妻正在另一座迷宫的入口处探头探脑,许博就有点忍俊不住。这时,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戴上耳机接通电话,是二东。

“老大,在哪儿风流快活呢?”

“快活你个前门楼子,老子马上到家了,有屁快放!”

“嘿嘿!有家的男人就是他妈的横啊!不会是家里有人发了十二道金牌吧?要不你带上嫂子,咱们找个地方整点儿?”

“怎么着,你那边多云转晴啦?”

既然要带上嫂子,说明于晓晴也必定参加,看来两个人已经重归于好涛声依旧了。电话那边“嘿嘿”直乐,根本藏不住内心的喜悦。

“晴是晴了,也在家憋好些日子了,想出来透透风,热闹热闹呗!”

“那――明天晚上怎么样?今儿个你嫂子有约。明儿我多叫上几个,咱们找个地方好好热闹热闹。”

“哦,嫂子……有约啊?”

“是啊!跟……”说到一半,许博才听出来二东话音儿不对,张口就骂:“沃H!你他妈的舔律像是吧?脑细胞没被老子的小蝌蚪吃干净啊?”

这句骂得不可谓不够狠,简直是龌龊不堪,可也算是在某条见不得人的底线上建立了共识,默认了之前那段公案里很多不可描述的事实。

二东那边传来一长串傻小子似的“嘿嘿”哼笑,最后神叨叨的来了一句:“老大,总有一天,我也得让你尝尝我的,嘿嘿嘿嘿……”

“呦呵,长本事了!”许博咬牙狠笑,“成!我等着你小子。不过你可抓紧时间安排,我怕时间一长,还没等我舔,你就给吸干了,哈哈哈!”

“吸啥吸啊!我这都当了半个月和尚了,大夫说,怎么也得恢复个两三个月呢!”提起这茬儿,二东有点意兴阑珊,恐怕上次开荤还是在某个杂物间里。

“别你妈得了便宜卖乖成么?”许博继续笑骂,“这回身心都归你了,怎么着,还特么的不知足啊?”

“嘿嘿,知足知足……”

二东唯唯称是,停顿片刻才接着说:“那什么我刚想起来,你不是告诉我周晓回来了么,他是暂时……还是……”

“估计要在这边长期发展吧!工作室都开了。”

“嗯!那不如你也把他叫上吧!虽然一直看他不怎么顺眼,毕竟同学一场,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算给他接个风。”

“你小子自我感觉是真好,明明是人家看你不顺眼。”

许博毫无底线的调侃着,心里却明白,二东从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但也犯不着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他主动提出来约周晓,完全是冲着兄弟情义,在成全自己。

“其实吧!他这个人哪哪儿都挺让人佩服的,就是他妈的太自以为是了。”

提起周晓,二东的无良嘴脸暴露无遗,“挺好一大老爷们儿,为了个女人说改专业就改了,学了个什么服装设计。哼!你说他这叫游戏人生呢,还是蔑视天下啊?说实话,莫黎回国之后我一直好奇,想看看他那一身不可一世的优越感还剩下多少。”

“……”许博无声的笑了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不想二东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我不这么想了。莫黎那样的女人,那得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啊!敢光着膀子追她,还一直追到了国外,虽然最后还是被人给踹了,狗是狗了点儿,不是也挺血色浪漫,挺对得起自己这无处安放的青春的么?人在年轻的时候,如果活得太现实了,也挺没意思的……”

听到一半,许博就忍不住笑了。与其相信这个天生的直肠子学会了拐弯儿,不如肯定他领会领导讲话精神的认真态度。没准儿电话旁边就竖着另一只小耳朵,一边听两人对话一边在某人肋巴珊儿上捅咕呢!

看一个人做梦有趣,甚至会为之赞叹唏嘘,可真活在梦里的人却未必都是幸福的,一旦醒来,也不知放不放得下那份赖以活下去的执念。

况且,并不是所有的梦,都是美好的。莫黎,朵朵,还有阿桢姐,甚至曾经被某人蒙蔽的婧婧,她们之所以并未在梦醒后沉沦,大多还不是因为勇敢的去面对现实,寻寻觅觅,终于找回了真正的自己么?

周晓虽然聪明,是否有挥剑断情丝的智慧,另辟蹊径重启人生,越是了解他的人,越没有把握。

毫不意外的,许博放下电话后再次想到了林阿姨――那也是个绝顶聪明之人。在阿桢姐转述的故事里,她千里寻爱,也算是个不顾一切追求真爱之梦的人吧!孤芳自赏形影相吊了十来年,现如今,是终于想开了么?

心情冗杂不无沉重的推开家门,还不到八点。

阿桢姐正在和淘淘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许博回来微露诧异,起身相迎顺手接下男人的外套和剑桥包。

“今天怎么……这么早?”

这个微妙的停顿让许博把到了嘴边的应对之词咽了回去,再看阿桢姐低眉浅笑,眼神儿斜飘,忍不住旁敲侧击:

“怎么,一天都不想让我清闲啊?”

一听这话,李曼桢笑得更暧昧了,“不是,早点儿回来当然好,我去给你热杯牛奶。”挂好衣服,将将转身,却被男人一把搂住。

“一杯牛奶可不够……”

阿桢姐靠在男人怀里笑意倏凝,气息微滞,“那你……想喝点什么?”

“得多弄点儿,晚饭还没吃。”

本来不想说得可怜巴巴,不知怎么,一将柔弱无骨的身子揽入怀中,什么话都硬不起来,好像真的要找奶吃似的。

李曼桢侧身仰头满脸疑惑,张了张檀口欲言又止,忍着一丝诡笑扔下句“那你看着点儿淘淘”,便挣脱怀抱进了厨房。

许博抱起那个小王八蛋追到门口,“姐,你不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吧?”

这话一旦问出口,明显已经不想藏着掖着了。李曼桢背对门脖子一缩,回头时已经笑靥如花,眸光凝水般横了男人一眼:

“怎么,你想杀人灭口啊?”

许博抱着孩子不方便动作,只凑近了小心探问:“你怎么知道……我去她家了?”

“我不知道……瞎猜的。”

李曼桢手脚麻利的忙活着,眼皮也不肯抬一下,就像在自言自语:“怎么,她连口吃的……也没给你做么?”

“正准备吃呢!有……有人来了,我就溜了。”

只打了一个磕巴,李曼桢便似听出了男人的狼狈不堪,搅动鸡蛋的动作略微一顿,却没追着细问,而是望着玻璃碗说了句:“你们上班之后,她又来找我了。”

“哦?”许博难掩诧异,“来找你干嘛?”

“问你的事咯!你为人怎样,有什么朋友,什么爱好,家里都还有什么人,干什么的,还有……我跟你的事,问得很细……”

说到这,李曼桢微微一笑,“她呀,就是这么一个人,不像我……”

“怎么样?”许老爷随口打岔。

“不像我这么糊涂,这么……”说到一半,阿桢姐浓睫下眸光一热,柔柔的白了男人一眼,“这么傻呗!”

许博讪笑着老脸微红,重新说回重点:“那她这是来调查我,搞政审咯!你……都怎么跟她说的?”

“实话实说呗!”

李曼桢抬眼打量着男人的脸色,口吻渐渐轻快中掺了亲昵,眼神儿也活了起来,“不然,你觉得她跟个人精似的,心里能踏实么?”

“也是哈!”许博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背景调查,这一招着实出乎意料。虽被蒙在鼓里,好在已经顺利通过。倘若真有什么历史问题,对不起国家和民族的隐情劣迹,今晚这一遭要吃的恐怕就是闭门羹了。

虽然牛排没吃到,总要比吃闭门羹好些,这是否也算值得庆幸呢?

正想着,阿桢姐忽然凑到身前,无限温柔的望着他的肩膀。原来两人光顾着说话,淘淘已经趴在爸爸肩头睡着了。

这小王八蛋还真是心挺宽的。

把淘淘安顿到小床上,许博来到餐桌边坐下摆弄手机,心情已经变得轻松许多。

都已经背后调查你的底细了,还不够重视么?无论如何,她都是个女人,遭遇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身心冲击之后,能做到如此沉着冷静有条不紊的安排布置,更不乏精巧的用心,满满的诚意,还能苛求什么呢?

她的芳心暗许么?许博,你不会当了一年半载的男主,就把自己当成龙傲天了吧!

至于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背后有什么别有用心不可言说不可描述又色香味俱全的的目的……大家都是成年人,关系又这么的……密切而复杂,剪不断理还乱的,能飞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真的要飞,也是您家里那位戏精妖孽婧主子先飞的不是么?

没过一会儿,阿桢姐端上来一盘香椿炒鸡蛋,一盘麻油拌笋丝,还有两个热腾腾的花卷儿,一碗火腿味?汤。

许博是真饿了,抓起筷子大快朵颐。

去卧室看了眼淘淘,李曼桢才抹着桌沿儿坐在男人对面,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吃东西。许博见她双臂交叠,拥捧出鼓胀胀的胸脯,忽然想起挟带出来的那条文胸。

“姐!你是多大杯的?”

“什么?”李曼桢一时没反应过来。

许博夹着筷子张开双手朝她胸前比划了一下,露出没脸没皮的贱笑。阿桢姐这才白了他一眼,不过依然给出了完整准确的回答:“32C+,怎么了?”

“没有,嘻嘻……就是问问……”

许博咬了口花卷儿,没话找话,“对了,我说了让你在家的时候都穿那套衣服的,你――怎么没穿啊?”

李曼桢的脸肉眼可见的羞红了,却并未回避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幸亏没穿,要是穿了还不被她逮个正着?你们刚走,她就来敲门了。”

“我看,你是怕被她抢走吧?”

许博继续不着调的调戏着爱害羞的美厨娘,“你比她大一点,她比你高一点。”

李曼桢浓睫一翻,不肯再看男人的嘴脸,口中却说:“高不少呢!”

“那她来找你,就是为了调查我啊!有没有说点儿别的?”许博收起玩笑之心,也想趁机做个反向调查。

李曼桢闻言轻轻舒了口气,再次打量起男人脸色,“你能保证只听不说么?”

“放心,我嘴严着呢!”

“算了吧!你昨天晚上可跟她说了不少。”

如今的阿桢姐点拨起男人来也毫不客气。不过,嗔怪之后,一双杏眸还是对上了男人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其实,你并不是第一个让她高潮的男人……当然,也不是岳先生,而是另有其人。”

“是谁?”

“她不肯说。”

“那――是什么时候?”

“她也没说。”李曼桢微微一笑,不知怎么,嘴角勾起一抹莫可名状的凄婉。

怪不得,昨天晚上那么容易就来了又来,高潮迭起不说,还鬼哭狼嚎骂骂咧咧的。难道,是被强行唤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么?

记得莫黎讲过,女人要达到高潮并不容易,尤其是从未体验过的会不自觉的抵抗,所以更难。不过,一旦尝过那欲仙欲死的滋味儿,记忆几乎是刻骨铭心的,只要火候到了就会被召唤回来,引起身体的积极响应,属于心理暗示的一种。

可是,她既然不是那方面的懵懂少女,为什么要说阿桢姐是装的呢?难道,女人的高潮体验也会因人而异?

回想今晚这次,同样酣畅淋漓筋疲力尽,却没再听她骂人了。原来,她骂的那个也有可能并不是岳老板么?

许博沉吟片刻,再次想起了那句“第一个领回家的男人”,不甘心的继续追问:“那她还说了什么?”

“这回真的没啦!”李曼桢有点奇怪的望着男人,不忘再三叮嘱:“你可千万别拿这件事去问她啊!我发过誓的。”

许博回神一笑,继续咀嚼着食物,“尽管放心,怎么能让你做传闲话的坏老婆呢!”

“谁是你老婆……”李曼桢丢下一句娇弱无力的反驳,红着脸离开了座位。

许博把所有的食物一扫而光,又去冲了个热水澡,洗净身上体液交流留下的痕迹和气味,终于感觉神清气爽。擦着头发出来,阿桢姐已经沏好了一杯清茶。

平时忙于应酬,很少这么早回家,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实属难得。

“姐你猜,我今天遇到谁了?”许博笑嘻嘻的紧挨着李曼桢坐下,忽然想起了那个水润清纯的“外甥女儿”。

“谁呀?”李曼桢收拢双肩有些局促,却并未躲避男人的亲昵。

“林老师的女儿,特水灵一姑娘,还是学唱歌儿的。”许博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就是眼神儿不太好,喊我许叔叔。”

李曼桢一个忍俊不禁,掩口而笑:“你说的姑娘应该叫欣颜吧?”

“咦?你们认识?”

“不认识,就是听阿黛说起过。她还帮那孩子找了个声乐老师,听说在艺术圈儿很有名的。”李曼桢歪着头望向男人,目光里透着别有意味的审视。

“干嘛那样看着我,我又不是看见谁都见色起意。”许博被看得有些心虚,晒然一笑,“你刚才不是说,她没说别的了么?”

“跟你有关的,没别的了……”

李曼桢抿嘴儿忍着笑,“你们……你们是不是被欣颜给撞上了?咯咯咯……”终于还是没憋住,一时间笑语铮淙花枝乱颤。

真的很少见到阿桢姐这样放开了笑,许博也被感染,觉得自己的狼狈被这位姐姐看破,竟然格外好笑,跟着哈哈起来。

谁知好景不长,李曼桢忽然音容一敛,盯着男人的眼睛问:“那天晚上在书房,你是不是跟阿染……那个了?”

“啊?”

虽不是多跌份的事,许博还是有点吃惊。合着房子里住了五个半人,居然有四个知情者,这特么还偷的哪门子男人,直接明抢得了。

“是……是啊那什么……不……不是我……”

“我知道不是你。”李曼桢小脸再次飘红,“我也……没怪你。”

许博忍住上去捏她脸蛋的冲动,想起心中藏了许久的疑问:“那你应该知道,她们姐俩为什么关系紧张吧?”

李曼桢沉吟片刻,仿佛下了很大决心,“本来这些事我也答应了阿黛不跟任何人说的。背后讲究人家不好。不过,既然你们……或许也应该多少知道一点儿,好心里有个盘算。”

“她不会是国际间谍组织派来的女特务吧?”许博故意插科打诨。

李曼桢这次却没理会男人的不着调,而是面色沉静的娓娓道来:“从小她在大人们眼中,就是个特别任性的孩子,什么事都要跟姐姐比。我记得有一次阿黛扭伤了脚在家养伤,她见妈妈给姐姐买了桃罐头,就拿砖头把自己的脚给砸伤了……”

“沃去……”

“但是,你别可别误会。姐姐的罐头,她也吃到了,她要的是妈妈专门为她买而已。看上去,她好像在胡闹,不听话,讲不通道理,其实现在想来,她是有她自己的道理和感受,而且远远要比大多数人更敏感,所以有时候身体上的痛楚,她好像并不太在乎。”

“那……”许博本来想问那时候你们多大,可是一想,不管特么多大,自己对自己下手,想想都护身打冷战。

“记得那年我十五,她比我还小一岁,有一天她来找我,偷偷给我看一条带血的内裤。我以为她来了月事,谁知她跟我说已经跟班里的一个男生那个过了……”

说到这,李曼桢抬眼望过来。许博与她对视,却不知该不该发表评论。谁知阿桢姐莞尔一笑,“我当时心里害怕,脸上就是你这样的表情,可她却洋洋得意,还给我讲自己的亲身感受。”

“……奇女子啊!”许博喃喃赞叹。

李曼桢不置可否,继续说:“她成绩一直很好,尤其是数学,经常拿满分的那种,当然也是大人们眼中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他们并不知道,光是中学时代,她就跟好几个男生偷偷好过。”

“那时候,阿黛忙着学舞蹈,后来又参了军,所以这些事,阿染就只跟我说。那些跟她好过的男生我都见过,有的也认识,都是又高又帅还会打篮球的,哪知道高考过后,居然无一例外全部落榜,而阿染,则戴着全市理科状元的光环来了北京。”

说到这,李曼桢也端起茶杯,小口抿着斜睨着男人,似乎在等着他骂街,却看到“黑寡妇”三个字在许先生的额头骂骂咧咧的爬了过去。

“那……她一共谈过几个男朋友?”许博逼不得已,问了一个连自己都觉得像个大怨种的奇葩问题。

李曼桢把两个茶盅都斟满,又在忍笑:“这个问题我也问过,她说……她说下半身管不住也就算了,连上半身也管不住,根本不配做男朋友,都是……咯咯……都是外表光鲜的优质耗材……咯咯咯……”

这是今晚阿桢姐第二次笑不可抑了,许博当然并不想替那几个哥们儿抱屈,心里却在嘀咕,当年听到如此天良丧尽的回答,她肯定笑不出来吧!

那样的年纪,爱情本就该如同神谕一样圣洁不可亵渎。那么如今的她,是否还在相信呢?

“你刚才不是问我她们俩为什么关系不好么?”

李曼桢的声音忽然变得冷静平淡,也不等男人回答,自顾自的说下去:“本来姐妹俩能在北京碰头,都挺开心的。只是因为发生了一件事,两个人大吵了一架……”

“什么事?”许博想起阿黛口中骂的那句“老流氓”,心头倏紧。

“听阿黛说,那年阿染的男人要升系主任,就让阿染去陪当时的校长和书记睡了一晚,阿黛知道了,就把她连她男人一块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校长和书记……是两个人一起还是……”

许先生这一问完全发自动物本能,等遭到阿桢姐的白眼已经来不及收回,只好一把搂住她肩膀没皮没脸的一顿猛摇。忽然想起某人好像也经历过双龙戏凤的阵仗,眼神立马有了更加具体的内涵……

“不许说!”

没等男人开口,李曼桢已经小脸红透,把他的嘴给捂住了。两人立时成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之势,呼吸烘热,娇躯酥软,心怀鬼胎饱暖思淫欲……怎奈忽然传来一声婴啼,打破了僵持。

阿桢姐挣脱怀抱朝卧室走去,许博笑骂了句小王八蛋跟在后面,“这么说,她们俩也不算深仇大恨吧!听着倒好像黛亦姐看不上她这个妹夫。”

“那你觉得,阿染应不应该去做那件事?”李曼桢坐在婴儿床边,牵住淘淘的小手。

许博抱臂倚在门框上,目光温柔,脸色却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为了打通升迁的关节,让自己老婆用身子铺路,这样的男人本事大小姑且不论,单单一顶绿得发黑的帽子,也把人品败得精光了。

然而从林阿姨的态度判断,林老师在这件事情上貌似还站在自家老公一边,即便不是主动献身,恐怕夫妻之间也达成了某种共识,半推半就委曲求全的从了这条潜规则。

潜规则也是规则,仅限于践行双方的各付代价予取予求,其实并不存在道德层面的价值判断,作为一个外人,即使是当事人的亲姐姐,也没什么道理去横加干涉。

可是话说回来,倘若――

思忖之间,魏家胡同老院儿里那场别开生面的“斗地主”再次摆在了眼前。

倘若老流氓吴澄海拿碧城总裁的位子来换许太太……妈的,别说许太太了,就算是阿桢姐,自己恐怕也会毫不犹豫的严词拒绝吧!事实上,如果不是做不了朵朵的主,也不至于勉为其难的陪她演那么一出淫乱大戏。

而之所以在那场戏里即兴出演得别别扭扭半途而废,归根结底,还是无法接受用女人的身子做交换这种心理在起作用。

“该是不该的……不好说,没准儿林老师是为了自家男人的官运亨通主动献身呢!不过如果让我选,我宁可不要那个系主任的位子。”

听着男人的表态,李曼桢脸上一直挂着了然于心的微笑,把淘淘从小床里拎出来抱在怀里,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到了开门声。

许博闻声转身,第一时间看到的是两只汹涌挺拔的大奶子。

婧主子进得门来,一双扑闪闪的大眼睛仿佛还倒映着半个北京城的浮世繁华,先挂包再换鞋,然后便满面春风的张开双臂朝男人扑了过来。

见爱妻归家如此可人模样,许博倍感讶异却也难免心头一荡,张开怀抱一把搂住。谁知软玉温香尚未抱实,娇躯猛的一颤,大腿上的麻筋儿被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的蹲了下去。

许太太媚笑还挂在脸上,眼睛里的春波已经变了秋霜,“哼!敢出卖我。”把捂着大腿站不起来的男人丢在身后,接过了阿桢姐怀里的宝贝儿子。

阿桢姐被眼前的一幕唬得惊诧莫名,又忍不住掩口而笑,一声不响的让过门口,回自己房间去了。

【未完待续】


卷十七:“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人尽可夫的滋味儿!”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67章 两个傻子



不出所料,许博许老爷又没睡上主卧的大床。

清晨六点,李曼桢准时醒来,轻手轻脚的起身。脚尖儿还没够到拖鞋,就被一把捉住皓腕,不由分说的拽进怀里,直奔要害上下其手,就是一顿夺命揉搓。

无辜倾倒的身子还有些发软,老天也没给她跟男人抗衡的力气,索性不做挣扎,只在热烘烘的亲吻凑到嘴边才吐着轻喘提醒:

“我要来不及啦!呜呜――”

终究没躲过干热粘稠的纠缠,还是横七竖八的吻在了一起。四唇交接的刹那,倒成一堆的两副身子便不再焦躁蠢动,仿佛在缠绵悠长的亲热中汲取了氧气,四肢百骸都被唤醒,渐渐舒展开来。

男人的呼吸是平稳的,气血是畅旺的,精神更是饱满的。此时此刻,他要的并不是一场兴师动众的征伐,而是只想撒撒娇,耍耍赖皮,顺便表达一下对新的一天美好生活的欢迎和感恩罢了。

没错,面对一个被自个儿老婆赶出来的精壮男人,逃也逃不掉的那顿折腾已经在自己累得骨软筋麻昏睡不醒之前就发生过了。

也不知道夫妻俩叽叽咕咕骂骂咧咧的探讨了些什么,所幸,直到洗漱完毕,也没听到什么大动静,应该没有再次动用暴力手段。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有人笑得好像吃了蜜蜂屎,举起手机朝她晃了晃,就死皮赖脸的爬上了床。

看那样子,好像把之前那一膝锤都忘干净了,被下放也毫不在意,活脱脱的恬不知耻。

然而,当手机里的声音和画面从不同的感官维度百无禁忌的呈现,把两人的注意力全部牢牢吸引住,恬不知耻的定义就被彻底刷新了。

李曼桢从未想过,居然有人会放浪形骸到了如此无法无天的程度,不光主动把自己做那种事的过程拍摄下来,还要分享给自己老公看。

第一次从上帝视角看到类似的画面,还是被许博拉着看家里监控的回放,当时只瞄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而这一次,她居然看完了,任凭男人的大手把身子摸的滚烫,也没将视线从屏幕上移开。

整个过程时间并不算长,却配合默契又激情四射,极具诱惑力。

单从女人欢愉淫荡的叫声中那怎么也无法抹去的惊骇与慌乱,就足以想象那根异于常人的器具是多么的举重若轻又惨无人道了。

偏偏视频中的男人,跟自己也有过一腿,他的那根家伙,自己是尝过滋味而的。而偷汉子的报应,似乎也理所应当在这种时候被没完没了的讨还。

“李浪浪……那么大的……一根家伙……肯定爽疯了……吧?”

终于问出这句话,许大将军已经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她身体里奔袭了很久。李曼桢虽然听不出他究竟在问谁,可那紧跟着每个顿挫的挺送分明是逼供的节奏,却让她领悟了些许那个妖精拍这种视频的初衷。

“你嗯哼……为什么不去……问她嗯~――嗯嗯嗯……”

这个时候再转移目标,无疑是徒劳的顽抗,然而,那巨大的尺码在花径深处留下的印记太过深刻,仅凭刹那之间的回想,穴心里已经不堪冲撞,被酸溜溜的捅出一股股浪汁,实在容不得她找到更好的遮羞借口。

“嘿嘿!不打自招……”

骤然响亮的水声暴露了一切,男人喘着粗气的哼笑立时回响在耳畔,“老爷我……就是要……听你说,到底怎么个不……一样?我要听你亲口……亲口说给我听!快说……”

逼供的强横逐渐变成了急切的引诱和央告,烧火棍般的捅刺也一下比一下给力,撞出“啪啪啪”的浪水拍岸。

李曼桢挺着脖子抵住行将崩溃的快美浪潮,满脑子追逐着残缺不全的形容词:“满满的……胀得满满的……好强……好强烈啊――就……好像……好像……”

“像什么?”许大将军实在不耐烦,连起来一顿猛戳。

“呜呜呜呜……就像怎么……怎么也逃不开……躲不掉,又喜欢……又怕……”

“喜欢就是……喜欢,怕什么?”

“怕……出丑……也怕呜呜呜……怕……会死掉呜呜呜……”

“夸张了吧!李浪浪……真觉得会……被干死么?”男人的挺刺开始带着嚣狠的力道。

“嗯嗯……会啊!一开始就会呜……不过很快……很快就听天啊――听天由命啦……啊――啊啊啊……哥哥!哥哥……”

说不清是求饶还是撒娇,被熟悉的快乐浪潮再次吞没时,李曼桢也不能确定能否用语言给出男人满意的答案。

罗教授是个温柔又陌生的家伙,却凭着他巨大的器官,纯属的手法一夜之间在肉体上征服了自己。李曼桢无比确信,那一次从半夜到晌午心照不宣的恋奸情热不死不休,无疑是令人难忘的,却也只限于肉体。

其实,说到器官的大小,不堪承受的区别,那几乎撑裂的压迫感再强横剧烈,令人欲罢不能的又爱又怕欲仙欲死……当然,罗教授确实仅凭过人的尺码就能做到。

可是,所谓刺激从来都不止是物理层面的,生理层面的。他再大,再凶猛,也无法做到跟岳寒在厨房那样的惊心动魄,只抱着屁股撞了十几下就双双中弹,哆哆嗦嗦的白日飞升。

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属于自己的小房间里,被隔壁妖精的男人剥得赤条条的,却又心安理得郎情妾意的享受欢情,当然又是另一番滋味。

自己的身体仿佛对那根向上弯翘,又热又硬的家伙特别友好似的,一插进来就水滋滋滑溜溜的自动发痒。

那种迅捷又敏锐的身体反应固然来自知根知底的熟悉,却又令人感到绝不寻常的莫名羞耻,就好像这副身子生来就该是那个男人的玩物,时刻都在准备着迎接他的临幸,承载他的雨露,享受与他琴瑟和谐的快乐时光似的。

从第一次午夜梦醒,这份身体上的印记似乎就烙下了。无论多么不堪,多么狼狈,多么于理不合。

而最让她痴迷陶醉的,恰恰就是把生平所有的不堪和狼狈,罔顾廉耻又无可救药的细节说出来,一边被干一边倾诉,毫无保留的说给他听,然后,在足以把身心捣碎的激烈撞击中抵达欲望的巅峰。



“李浪浪,傻笑什么呢?”结束了亲吻,男人依旧不想放她起床。

“没什么……”李曼桢挣扎欲起又没成功,顾左右而言他:“你还没说……是怎么把她给惹毛了?”最后三个字有些粗鲁却颇为形象,又把自己给逗笑了。

许博沉吟片刻并未回答,而是试探着问:“如果……我是说如果哈!我想看你跟罗教授的视频,你愿意……”

未等说完,李曼桢已经挣脱了男人的怀抱翻身下床,红着小脸无限娇羞的白了他一眼,“变态!”说完头也不回的开门出去了。

“呵呵!变态……”

许博偷偷学着阿桢姐的口吻哑然失笑,也不像赖在床上,光着上身来到客厅,不由自主的溜进了主卧。

淘淘妈的睡姿着实不雅,却好梦正酣,一只脚丫伸到了床外,咯吱窝下边搂着个奶娃子,小嘴巴里还含着一颗乳头。

许博蹑手蹑脚的爬上床去,离着老远就闻到一股温甜的乳香。那两个壮美又馋人的大奶子衣襟根本无法完全遮挡,另一颗傲娇指天的蓓蕾刚好就位,一口就被叼了个正着。

甘甜的乳汁暖融融的感化着每一颗味蕾,迅速充满了口腔,“咕嘟”一声吞入腹中。

“啪”的一声,天灵盖挨了一下,许博对上那双宜喜宜嗔的大眼睛,一探身,便把又吸了半口的汁水嘴对嘴的哺喂了回去。

应该是害怕吵醒了孩子,淘淘妈除了象征性的锤了下男人的后背,不敢多做挣扎,可眼珠子里的怨念之丰富,绝对足以骂遍整条长安街都不重样儿。

“早上好,小骚货~!”害怕浪费,许博捏住刚刚吃过的奶头儿。

“早上好,大乌龟!”淘淘妈完成吞咽,报以咬牙切齿的一笑,又把眼睛闭上了,显然还没完全睡醒。

这个新职称以前只是偶尔用用,是昨晚开始才被稳稳的安在许老爷头上――心心念念的把自个儿老婆往老秦头儿的床上送,不是乌龟是什么?

只不过“大乌龟”明显不是最高阶,至少上边还有个“老乌龟”。

――根本不用猜,当然是秦老爷子!

根据归雁姐的交代,许太太的转述,那个老同志喜欢听录音,不但喜欢听,还喜欢收藏。就在跟小娇妻圆房的当晚,就播放过一段多年前的藏品助兴。

也就是在了解并研判过如此不着调的敌我形势之后,许太太才忽然想明白许先生卖国求荣的无耻用心,回家赏下的那一膝盖,只算是小惩大诫。

这一膝盖,许先生挨得不算冤,毕竟心里的弯弯绕没能及时向组织回报,让领导的工作陷入被动,无论客观上还是情感上都跟组织离心离德,当然难辞其咎。

可话说回来,许同志也没犯什么实质性的错误,甚至连那个“坏老头儿”的特殊癖好都毫不知情。若非要探究其中的私心,也不过是对归雁姐姐余情未了,惦记着在巩固两家人的睦邻友好关系的基础上,吃点互通有无互利共赢的时代红利罢了。

然而领导就是领导,说你有错你就得听着,因为你肚子里那点小九九,跟婧主子堪比舵手的雄才大略一比,立马只剩下零星的一点浪花,唯有五体投地望风景从的份儿。

“滴滴滴”一串悦耳的铃声过后,手机上收到一个MP4文件,比上次发往卧龙湖的小了不少,却仍唬得人心头乱跳。

“这一段儿,本来是拍给你看的,不过……”

许博可以发誓,许太太话说到一半时流露出的娇羞之骚,得意之媚,还有娇花般张牙舞爪的鲜妍魅惑是自己从未见过的,而接下来说的话,则差点儿鼓爆他的雄性脑干大动脉:

“我猜这会儿,咯咯……老秦同志正搂着他的好学生躲被窝儿里看呢!咯咯咯……”

苍天呐!这特么就是纯纯的妖孽行径了。单从那足以颠倒乾坤的笑声里,都能听出母仪天下泽被苍生的骚浪意味。

而这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判断背后所代表的奥妙心机,则直接让许博坠入了感动与拜服交织的云端里。

明明杀敌五百自损一千的路数,却一石多鸟,借力打力,不光让归雁姐开阔了视野,还给老秦同志打上了视频补丁。没准儿,还打着替大猩猩某福利的算盘。

最关键的,这一招将许先生包藏祸心的游戏攻略进行了实质性的大踏步推进!

虽然无论从那个角度去看,都透着莫名其妙的荒诞错位感,可只要长了脑子就不难试想,等下次再有机会去秦家做客,每个人的心态都会产生怎样微妙难言的变化啊!

唯一的牺牲,恐怕就是许太太本人了。

没头没脑的,把自己的私密不雅视频到处发放,任凭谁知道了都会觉得匪夷所思,活脱脱不知廉耻的淫娃荡妇。

然而,在许先生心里,某个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早就铭刻着一句话:这就是我深深爱着的那个――坏女人!

无限温柔的望了一眼床上媚骨天成妖气横生的娇躯,许博套上运动服带上奥巴马出门跑步,开始了新的一天马不停蹄的忙碌。

床上的淘淘妈身体虽然一动不动,无奈被强行喂了一口自产自销的营养快线,五窍早已通透滋润,只是懒懒的不想起床罢了。

而之所以这么懒,只因破天荒头一次,能吃能睡的许太太昨晚失眠了。听完对面房间里意料之中的一顿折腾,望着天花板胡思乱想,两三点钟也没能睡着。

后来,竟迷迷糊糊的走进了一间书房。书房里正好有位人高马大的老同志正在埋头画荷花。那老同志听见动静扬起脸来,吓了她一跳――居然是许博的老爸,自己的公公!

许懋霖一脸慈祥中带着三分不无宠溺的谐谑,似乎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刚要说点什么,目光却忽然变得色眯眯的,抑制不住的往她身上瞟。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一丝不挂,私密处又热又痒,浪水流了一大腿。

惊慌失措之中转身欲逃,门口却早已被婆婆堵住。婆婆穿了一身薄如蝉翼的睡袍,敞开的襟怀里露出黑色的文胸,一对豪乳丝毫不输给年华正好的儿媳。

她一步步走近,皮笑肉不笑的逼视过来,身后居然还站着个大帅哥,看面孔似是周晓,可身形又好像许博。没见帅哥怎样动作,婆婆的文胸就松脱下来,露出两颗殷红醒目的乳头。

当婆婆径直走过身旁,才蓦然发觉,她根本没在看自己,而是挑衅似的盯着公公,极尽魅惑的笑着,忽的蹲下身去,握住帅哥弯长倔强的东西,檀口微张,发出一声极为熟悉的婴儿呓语……

“咿呀――呀咿呀……”

轰然惊醒,天刚蒙蒙亮,身旁的淘淘不知何时睡醒了,自己翻转了身子,正边说边张开小手,试图往妈妈身上爬。

缓了缓心跳和气喘,祁婧搂过宝宝敞开衣襟,将乳头递进嗷嗷待哺的小嘴。

那荒诞淫乱的情景倏忽遥远,却又似持续演绎了一整夜,刚刚从中抽离,每个人的神情态度,互动交流,包括自己身体上的感觉都无比真实。

从头到尾,确实没看到秦老爷子的正脸儿。可祁婧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书房是他的,画画的身姿是他的,色眯眯的眼神也是他的……就是那个老不正经惹得自己心猿意马,心慌意乱,追了一夜的扑棱蛾子。

虽然不得不承认,秦老爷子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并不坏,甚至可以说是个很招人喜欢的老头而,可毕竟从病床到订婚礼再到生日宴,接触并不算多。

一想到接下来竟然要在某些人明里暗里的推波助澜之下发生不可描述的限制级沟通,祁婧就会莫可名状的紧张。那似乎是一种纯粹来自身体机能的紧绷和焦躁,蔓延在皮肤表层的惊悸不安甚或抵触厌恶。

可是,为什么又那么冒失的把视频交给美丽善良的秦夫人呢?

这是祁婧想了一整夜的问题,却出乎意料的迎来了一个无比荒唐的伦常惊梦。

她知道梦境不过是将曾经发生或想象中的某些印象随机重组而已,并不一定遵循什么逻辑,于是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试图去如此混乱的梦里寻找答案。

怎奈人的思维就是那么怪,越是试图回避,强迫自己回归现实,那梦境中的细节竟变得越清晰,无辜暴露在公婆面前的羞耻感也越强烈,甚至对那充满禁忌的情境中每一丝沾染了毒药的可能性,都越来越浮想联翩……

他们……在年纪上倒是相差仿佛,可一个德高望重,一个深明大义的,根本不是同类型的老头儿啊!怎么还……合体了?

男人到了那样一把年纪,还是会馋女人的身子么?听说四十以后就有人力不从心了,眼馋肚子小,会不会很难受?

不是……也不都那样!大猩猩也四十出头,怎么没觉得有任何疲软的迹象呢?还有朵朵那个流氓公公……听许博说,不光劲头十足,还“他奶奶的”花样百出呢!为了壮阳还专门泡酒……

诶呀!这是……都特么想的啥呀,乌七八糟的,偷过几个男人就百无禁忌浪的没边儿了,简直……简直臭不要脸!

祁婧猛地睁眼坐起身来,把睡熟的淘淘放回小床,径直冲进了浴室。

当微烫的水流像一只大手温柔的掌握住整个身体,脱缰的思绪才得以收敛约束,还给她稳定舒展的呼吸。

悄悄放松了神经,任凭手掌若即若离的揉抚全身,有意无意的追逐最为曼妙的曲线。莫名的感慨不禁油然而生。

那个芝兰适口秀色可餐的秦夫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跟她勾着胳膊逛了一晚上,近水楼台的身子自是没少揩油,那一把丰腴绵软中透入心跳的爽滑娇弹,即便身为女人的自己也几乎欲罢不能。

虽然那些大尺度的刺探都被她含羞带怯的躲了过去,连最贴近身心感受,考验坦诚尺度的问题也被亲婆婆打了岔,可是,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来,秦老爷子必定宝刀未老,把个小娼妇伺候得水莲花般不胜凉风,却浪丢丢的娇羞了一晚上。

“唉……如此尤物,居然便宜了那个坏老头儿!”

终于一身清爽的坐到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眉目妖娆体态婀娜的美人,许太太忽然发觉,这幽幽一叹竟然猝不及防的多出一层含义来,俏脸再次微微发烧。

至少,在对付男人的经验上,她还是个小白……可是,自己就是阅人无数的女流氓么?从昨晚到现在,心里这份跑飞了边子的好奇可一点儿都不纯粹啊!

说来也难怪,人家可是十几岁就无师自通,勾搭了亲爹的主儿,没准儿早就对年龄差距延伸出的伦常锁链驾轻就熟了呢!

“H他姥姥的,怎么绕来绕去有绕回来了?”

祁婧对着镜子恨恨的把眉锋拉平,尽量盖住那颗点化风情的朱砂泪痣,逼着自己把心思落在自家男人身上。

如程仙子一般万里挑一的美人儿,都已经叼进嘴里了,却要全须全尾儿的吐出来,心里肯定特别不是滋味儿吧!怪不得要昧着良心拿自个儿老婆去换呢!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没有知足的时候!

在可依的订婚宴上就跟那个坏老头儿打得火热,没准儿大乌龟和老乌龟早有默契,都在自己这边暗戳戳的使劲儿,就是为了促成两个胸大无脑的女人跟他们同流合污呢!

可说一千道一万,谁让他是咱的本命男人呢?

当初若不是他突发奇想,伙同小毛把湿透的许太太婧姐姐抬到床上,然后……又怎么会有后来居上的陈大头,超越极限的大猩猩,才华与颜值并重的岳公子?

例数着自己给野男人们取的外号,许太太勉强化好了妆,略施粉黛的俏丽面颊也终于彻底红透了。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嫁了个大乌龟,也只好听天由命,任他怎样安排吧!上次跟那小两口,可都是自己在前面推动呢!这一遭,真的无法想象会在怎样的情形下发生……

妈的!心怎么又跳得这么厉害,难道这就是顺水推舟,自甘堕落的感觉么?管它呢!倒要看他怎么把老婆卖出花儿来!



直到听见开门声,许太太才把双手从过热的脸上移开,起身帮男人准备今天的行头。

根据昨晚商量好的安排,今天的重头戏是晚上的接风宴。看两人出双入对,从早市上拎回好几个大号的方便袋,许太太就知道自己在招待客人这一块依然是被严重边缘化的。

不过,不管怎么说,在家里给周晓接风的主意是咱出的,请来多少客人,都要承自己这个正牌女主人的情,许家大宅的场面到底还是得靠许太太撑持。想到这些,对自己笨手笨脚的厨艺也就勉强释然了。

整个一上午,婧主子都是在会议室渡过的――大家一起研究后面几集故事的剧本。

新人萧桐第一次参与,毕竟做过乐队搞过演出,也不算完全的素人,提出的见解也很独到。另外参与旁听的还有那个外包帅哥三人组。三个人六只眼,基本就没从祁秦两位美女当家的身上拔出来过。

秦爷可依大总管从头至尾都摆着一张臭脸不说,细节还扣得极其苛刻,好像要专门把新人前男友打造成一个负心汉,添加了不少明褒暗贬的情节对话。

自己的嘴算是痛快了,却害得岳公子整个下午都要改剧本,蹭过午饭就麻溜回公司了。下午准备物料的工作自有洛小勇操持,所以,祁婧直接把可依留下来,一起给阿桢姐帮忙。

“我说句不该说的哈!咱们既然板上钉钉要合作,秦爷您……就别故意刁难人家了吧!对公司形象不好。”说这么软的话,对婧主子来说少见,难免掺杂调侃的调调。

可依手里剥着豆子头也不抬,“你可别冤枉人啊!我刁难谁了,我可……还不都是为了工作么?”

“我看他今天表现挺正常的,也没招惹你啊!”祁婧小心打量着女孩长发遮蔽下的小脸,“该说不说,还挺有跨界潜力的。”

“他本来……也是干什么像什么的。”

可依弱弱的嘟哝很快变成没好气的嘲讽,“哼!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学人家卖布头儿,插广告都费劲……”

“呦!还挺用心哈,惦着怎么帮他做宣传呢!”

一听这话,可依姑娘立马不依了,“嘿!我这叫专业好不好,现在是谁不顾及公司的业务和声誉啊?”可惜精致的小脸上,还是没藏住一丝不好意思的笑意。

“那你猜,岳寒会不会觉得你是为了公司的业务和声誉啊?”婧主子开始好事儿了。

“他?”

可依再次低下头奋力剥豆子,“昨天晚上,我都跟他坦白交代了……”

“那他怎么说的?”

不等说完,祁婧迫不及待的追问,心中不无赞叹:这才是秦爷!火辣爽利,坦诚直率!从不在感情上腻腻歪歪拖泥带水。

“他说……”可依浓睫一颤,瞥了婧主子一眼,学起了某公子的口吻:“他说,咳咳……不就是个前任么,谁没有似的。拜托你呀!就别凡尔赛了。我那位前任,恐怕连我叫什么都特么忘啦!”

“噗嗤”一下,祁婧没憋住笑,故意避重就轻:“原来咱们这位翩翩佳公子,也特么会说脏话啊!”

“什么翩翩佳公子……”可依姑娘翻了个白眼,“他这叫蔫儿坏,点我呢!”

“点你?是你作贼心虚好不好……”

“我作贼心虚?”可依眼珠子瞪得溜圆,说到一半朝厨房里瞥了一眼,压低了声音:“咱们几个,就我是个傻白甜,你们一个个的,哼!都是贼。”

祁婧不动声色的笑笑,心说本宫的第一堂课外性教育可是从“三娘教子”开始的,到底谁特么才是傻白甜?

不过,从女孩的动作判断,她应该还没发觉“佳公子”和“美厨娘”的好事。是找个机会点破,还是给阿桢姐保住这个秘密,一时间还真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个娃娃脸大胸脯,眸光含笑水灵灵的姑娘。一身奶白色的西服套裙居然被她穿出了卡哇伊的味道,薰衣草色的花衬衣清新淡雅,却在领口袖口上勾勒着细小精致的蕾丝花边,怎么看都俨然一名涉世未深的纯情美少女。

――小护士罗薇!

“诶呀我的小美女,你怎么来……这么早啊?”许太太嘴巴改得及时,脑子转的也不慢。这位好妹妹多半是许先生特意请来的,背后的用意并不难猜:他那个发小周裁缝毕竟还单着不是?

“婧姐!”

罗薇双手扶着小挎包走进门来,“姐夫说,你们应该需要人手,让我没事的话就早点而过来帮把手!”

“呦――这是谁家小姨子,这么听姐夫的话啊!”可依把豆荚丢进垃圾桶,小嗓子陡然亮了起来。

罗薇利落的脱掉外套,挂起包包,一边甜甜的笑着一边绾起袖口,露出白生生的小臂:“可依姐,你也在啊!”

恰好这时阿桢姐也听见动静,从厨房探出头来,“罗薇来啦!”

“阿姨是我!我都想你啦!”说着话,小罗薇已经羞低着头越过两人,喜气洋洋的直奔厨房,“看我能帮您干点儿啥!”

“唉……天生的劳碌命。”瞥了一眼小护士操起围裙的背影,可依撇了撇嘴。

祁婧对秦爷的恨铁不成钢不置可否,心里笑的却是许先生差到不能再差的做媒眼光。

倒不是觉得罗薇配不上海龟设计师,这小姑娘一直很上进,上次去爱都楼上看她,就在安安静静的复习功课。而是怎么也想象不来,一个绕了大半个地球追着莫妖精耗了大半青春的浪子,怎么可能把心收在这样一个单纯到透明的女孩身上呢?

或许,这就是男人,有什么好事儿都第一时间惦记着自个儿兄弟吧!倒是可以想见,罗薇在许先生心目中,该是多么美好的存在。

经过四个基本上心灵手巧的女人一个下午的合作无间,各色点心,生熟果品,摆满了一大桌子,整个厅堂都弥漫着令人垂涎的食物香气。

香气引来的第一对客人就是本次聚会的发起者,二东小两口。

“嫂子好!”

刚一开门,人高马大的二愣子就给祁婧来了个标准的军礼。旁边的于晓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的胳膊拽下来,笑得既无奈又难为情:

“傻不傻,教你不是让你得谁跟谁来的。”

祁婧面带微笑,斜睨了一眼二东,上前无比亲热的把晓晴先拉进门来。那姑娘比未婚夫矮不了多少,却一改往日的飒爽,腼腆得像只小猫。

“跟咱嫂子都不行,那好像也没啥机会能用得上啊!媳妇儿,合着你纠正了半天,全都跟我浪费感情呢!”

有心人不可能听不出,这是咱二东哄媳妇儿的套路,于晓晴更加不好意思,忍不住回怼:“本来就不是该你练的,我那是怕你跟耍猴儿似的招人笑话。”

二东“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径直朝餐厅摆满食物的餐桌凑了过去。祁婧拉着晓晴在沙发上坐下,问她身体恢复得怎样了。

于晓晴穿了条浅蓝色的牛仔裤,上身配纯黑的休闲衬衫,一半衣襟掖进裤子里,整个人看上去既休闲又精神。宽宽的黄牛皮腰带更显女孩身上罕见的粗犷干练,除了脸皮儿变得有点薄,体态也略显丰腴,一身的英气是丝毫未减。

“可算让二东带我出来透透气,这些天把我给憋坏了。”

“是么?”

听女警官有点撒着娇的倾诉,祁婧也替她开心,故意钻进话里的漏洞调侃:“我估计你是手软脚软心更软,没人带着都出不了门,透不过气呢!”

“诶呀嫂子――”

于晓晴巴掌大的小脸刷的红了,第一时间往餐厅那边瞄了一眼才摇着嫂子的胳膊不吝娇羞的笑了起来。

这时可依大呼小叫的跑过来,“晓晴姐,你也不管管,你们家野猪快把桌子拱翻了。”

“说谁是野猪呢!我就吃了跟江米条儿!”二东扯着脖子抗辩。

于晓晴好像生怕再把自己当成焦点,忽然提问转移注意力:“淘淘呢?我可有日子没见那个小东西了。”

祁婧正觉得胸乳胀疼,到了喂奶的时候,便领着两名未婚妻进了主卧。淘淘正在小床里哇哇乱叫,眼看着再不来人就要哭鼻子了。

抱起淘淘,示意可依关好房门,三个女人瞬时安静了下来。被另外两个姑娘盯住饱满的奶脯,还有不停蠕动吮吸的小嘴,祁婧不由生出一股不能说不复杂的成就感。

尤其是刚刚小产的于晓晴,瞥见她不容小觑的胸乳微微起伏,这次终究没能派上用场,也不知感慨几何。不过想来也不至于太过遗憾。既然并未失去真心相待的伴侣,这样的幸福,必不会遥远。

过了一会儿,又听外面有敲门声,似乎来了好几个人,有人响亮的叫了句:“诶呀你这只小白猫果然在这儿!”祁婧就知道是唐卉带的队。

没过五秒钟,房门就被推开道缝,一黑一金两颗脑袋伸了进来。还没等说话,可依就冲到了门口,扒着门框往外一看,回头满脸惶急:

“姐!你怎么……怎么把他给领来了?”

“怎么了?”

唐卉波澜不惊的坐上床沿儿,一边逗弄奶娃子一边一本正经的说:“他是做面料的,今儿个主角是设计服装的,大家认识一下,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合作呢!”

“哼!你一天天就知道合作合作……”

可依撅着嘴巴关好门,顺势搬住艾琳的宽肩膀,“这么喜欢合作,也没见你跟咱们董事长合作出个下一代来。”

虽然这两位高层已经在公司内部隐性出柜,这话说得依就不免以下犯上外加百无禁忌,房间里的气氛立马有些尴尬。

然而在早有约定的两方代表听来却更像歪打正着的提醒,不无暧昧的面面相觑之后,还是婧主子打破了僵局:

“谁说人家没有合作项目啊?说不定这项目产出的效益还要翻倍呢!”

不想秦爷不依不饶,也不顾警花姐姐讳莫如深的惊奇眼神,急追猛打:“只有两条生产线,又没有原材料,怎么产出,哪来的效益啊?噢――你们……你们俩不会也是要跟今天的主角谈合作的吧?!”

这一下唐卉和艾琳终于忍无可忍,一对眼神就把秦爷按在了大床上,精准锁定每一块痒痒肉疯狂输出。

这些天公司的事情比较多,没找到机会跟唐卉沟通这件事。况且站在女人的立场上,也不好急吼吼的催促。然而,就在刚刚不到一秒钟的对视,无需只言片语的交流,祁婧已经知道,两人在这个问题上已经有了关键性的决定。

那么接下来,恐怕就要考虑更具体的安排了。这次又拉上艾琳来参加周晓的接风聚会,醉翁之意当然不在酒。

一场笑闹终于以秦爷的讨饶结束。祁婧也答对好了淘淘,将衣裙整理妥当后赶紧出面招待客人。

此时客厅里一共坐着四名男性来宾,除了二东岳寒还有第一次到访的西北帅哥萧桐,没想到布莱恩居然也在座,跟几个人谈笑风生。

跟郑重起身的萧桐打过招呼,祁婧顺着布莱恩的眼神望向厨房方向。果然,小罗薇躲得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看来,她是真没可能跟国际友人发展不设限的双边关系了。回头必须得找个机会跟唐卉通个气,让她给这位痴情的小舅子普及一下非礼勿动适可而止的中华礼仪。

六点刚过,许博就带着周晓和大春进门了。

令人惊奇的是,首先被让进来的两位女士,除了海棠还有一个身材高挑姿容俏丽的陌生女孩儿,扑闪闪的大眼睛,巴掌大的瓜子脸儿,一身日韩风的乖巧打扮,看上去也就二十刚出头的样子,亲昵的勾着周晓的胳膊。

许太太笑望了一眼许先生,落空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落了一地的窘迫尽在不言中。正等着周晓给大家介绍,人群中忽然叫了一声:

“灵玲……玉灵玲!怎么是你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罗薇系着个花围裙走上前来。女孩也眼前一亮,娇怯怯的叫出罗薇的名字,似乎从罗薇的打扮弄不清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原来你们认识啊!”周晓站到两人中间,先给女孩递了个眼色,又笑望着罗薇。

女孩再次勾住他的臂弯,面相罗薇:“她叫罗薇,原来也在我们医院当护士,后来调走了,我们经常一起上夜班儿!”

周晓无比绅士的伸手跟罗薇象征性的握了握,才面像大家,郑重其事的介绍:“各位幸会,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叫玉灵玲,灵巧的灵加玲珑的玲。”

话音未落,人群中一个声音大声调侃,“这么快就交到新女朋友啦!真不愧是周大拿啊!”

说话的正是二东,满面春风的走到近前,原本作势要来个熊抱,无奈人家胳膊上挂个美女,只好不无克制的握了握手。

“你小子没怎么见老,怎么学人家考古呢?”周晓拍了拍二东的肩膀,回头望向许博,“都特么多少年没人喊我周大拿了。”

许博笑着上前,“大家别误会啊!我们周裁缝上学的时候那是科科第一名,语文英语物理化学全是大拿,并不特指交女朋友。当然了,女朋友也确实没少拿,哈哈……”

在气氛热烈的介绍与寒暄中,祁婧一直留意着叫玉灵玲的女孩儿。见她笑中带媚,对周晓的风流过往自是不爽,却好像并未留意到自己这个女主人。

是演技超卓还是太健忘?

根据罗薇的讲述,当初许博住院的时候,护士堆里可是把自己跟陈京玉的奸情当笑话传呢!虽不至于人尽皆知,可这个玉灵玲看上去也不似感官迟钝的主儿。

“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人一多起来,聚会的氛围立马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也容不得人分心多想。祁婧数了数人头儿,估摸着多大的桌子都坐不下,索性把餐桌周围的椅子全都撤掉,又往外拉了拉,人手发了一个小碟子。

好在来的都是年轻人,对这种半中式半西式的就餐方式并不抵触,一个个排队去领餐具。许博见所有人手里都有了家伙,才敲响了自己的酒杯。

“大家先稍安勿躁啊!阿桢姐的手艺,吃过的没吃过的都先把哈喇子咽回去,今儿个保证都有份,容我先讲两句!”

“完了,一口没动,领导要作报……告了!”毫不意外,插嘴的二东被怼了一杵子。

“那个大个子,拜托你别说脏话成么?”

许博搂着周晓肩膀佯装发怒,拿酒杯点二东,瞬间又换回笑脸:“有人可能不知道,我跟周晓还有那个傻子,我们仨是发小,除了拍来的婆子不共享,干嘛都在一块儿……”

“不是,你说的那个傻子是我吗?”二东再次扯着脖子喊,“我怎么不记得咱俩啥时候拍过婆子啊?”没想到这回有人就只是笑,竟然没怼他。

“对!那会儿咱俩都特么是傻子!”

许博直接给气笑了,跟祁婧对视一眼接着说:“是这位周大拿,一巴掌把自个儿拍国外去了,最近才回来,今儿个请大伙来呢!一来是给他接个风,二来是好朋友们一起吃吃喝喝热闹热闹,大家都别客气!下面请周大拿周裁缝讲两句!”

“不是,还有这项目呢?”

周晓一脸的迫不得已,面向众人先作了一圈儿揖,慢条斯理的开口:“其实你们都不知道,小时候我妈天天上学前都嘱咐我,别特么老跟傻子玩儿……”

话没说完,客厅里暴起哄堂大笑。

周晓嘴角噙着迷人的微笑,不慌不忙的打着手势,等众人收声才继续说:

“但是我一直都没听我妈的。我跟这俩傻子从小学玩儿到初中,从高中玩儿到大学,你们猜,这是为什么?”

“为啥呀?”只有一个傻子爱搭腔,其他人都在好奇。

“因为我妈根本不了解情况。她不知道这傻子呀!好处可多了。抽烟,那是真舍得跟你分!喝酒,那是真可着自个儿灌!打架,那特么真是豁出命去替你挡刀啊!”

这一次,人群中响起的不再是笑声,而是掌声。

祁婧回头瞥了一眼自个儿男人,又顺着周晓的目光朝二东望去,刚好看到于晓晴正不吝温柔的打量着另一个傻子。



【未完待续】


卷十七:“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人尽可夫的滋味儿!”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68章 不许扒窗户



欢声笑语中,萧桐安静的打量着人群中或陌生或熟悉的面孔。

对于这样一套普通的三居室来说,今天的客人明显过载了。可是人们似乎并不在意,像一帮非洲难民似的哄抢餐桌上的食物,随便找个放屁股的地方,或者干脆端起盘子倚门靠墙,连吃带喝,有说有笑。

在萧桐的印象中,只有上学时同学们一起过元旦搞聚会才有这样的盛况。

那时候,似乎每个人都能心无旁骛的享受当下,把美食的滋味全都写在了脸上。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在一次家庭聚会上看到这样的情景,遇到这样热情又融洽的一群人,不禁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想当年,在西北大地上某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县城,萧桐也曾有个跟周大拿异曲同工的名号――萧不二。

更有好事的武侠爱好者把他跟文科班一位姓穆的女生并称:南穆蓉,北萧桐。

跟小说里一样,萧不二萧大侠同那位公认的校花级学霸穆蓉同学也只能在心里惺惺相惜而已。因为除了名次每每有幸稍压一头,其它方面,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子弟,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跟县委书记的亲侄女相提并论的。

萧桐的父亲是当年下乡的知青,因为认识了萧桐妈妈,才扎根在了大西北,没能回城。大概也是因为知青这个身份,才没有在乡下种地,而是在县里的建筑工程公司当上一名建筑工人,村里人见了,都要喊一声萧师傅。

为了儿子将来的前程,在萧桐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萧师傅托人把户口办到了县城,并且告诉他,剩下的就只能全凭自己的努力了,只有争取到了第一名,将来才会有出息。

从那以后,名次就成了萧桐生命中第一重要的东西。除了大小考试,名目繁多的竞赛,各类评比,甚至每年一度的田径运动会,他都要争,都要拼,一来,是不想让萧师傅失望,另一个说不出的原因,是不能在那些衣着光鲜的城里孩子跟前认输,被他们看不起。

“周大拿”是否天纵奇才,萧桐并不了解,可被兄弟们捧上天,吹得神乎其神的牛皮,他却是熟悉的。

事实上,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那帮家伙只知道瞎起哄,并没人关心每个天命所归的第一名背后,都是比常人熬得多深的夜,起得多早的床,练得多厚的习题册。

或许,这世上真有天赋异禀,凡事举重若轻手到擒来的天才,但他萧不二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好吧!这位周大拿看上去确实更像一点。至少,被一群女人围着仍旧谈笑风生左右逢源这项技能,光靠努力是练不来的。

而且,萧桐还不无恶作剧的大胆猜测,周家的客厅里一定不会有一整面墙,专门用来贴只写着第一名字样的奖状。

那五彩缤纷的盛况,如果被城里的女孩子看到,还不被笑话死?

空间有限的另一个好处就是把人与人的距离强制拉近了,只要不被遮挡,一抬眼皮,几乎就可以把她的音容笑貌尽收眼底。

萧桐知道,自己的出现让她很不自在。所以,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骚扰。饶是如此,还是会不时被那双大眼睛翻上一小下。

其实,根本不用看,他也能实时感知到她的位置,她的关注,甚至她情绪的波动……跟多年前的那些聚会唯一的不同,就是自己不再是主角。

她现在的男朋友……不,应该是未婚夫叫岳寒,一个本地男孩儿。

他有着堪称阳光的外表,混在人群中却并不怎么惹眼。俊朗的容颜稍显秀气又绝不文弱,明澈的目光有些孤清寡淡,似乎……又随时都会对你投来醒目会心的一笑。

接触虽不多,但也听说了他的多才多艺,了解到一些身世背景。爸爸是老总,妈妈是舞蹈家,盛大的订婚典礼是在自家的别墅里举办的……

毋庸置疑,他们很般配,无论从那个方面来看,都是样样登对的天成佳偶。

然而,真正让萧桐认清形势无话可说的,并不是这些惹人艳羡的世俗光环。

见到岳寒的第一眼,是在与卉的办公区里。也仅仅一眼,便被他身上的一种气质驱散了所有的暗自计较。

――放松。

是的,放松。一种再寻常不过的状态而已,却不知为什么,被阳光反射在那个男人身上,竟然把人看得心怀一畅,慨然而叹。

他虽然也穿着西装,盯着格子间里的电脑屏幕,却一点儿都不像个打工的。

那随意却不懒散的姿态仿若坐在山顶的思考者,而恬淡的神情又像个水边放牛的小牧童。有些乱的头发和不染纤尘的衣领仿佛来自两个性格迥异的后勤助理,却在他身上无比舒服的融合统一。

萧桐甚至可依自作主张的断定,这绝对是她喜欢的男人,不仅喜欢,而且需要,不仅需要,而且可能一辈子都离不开……

后来他才了解到,那小子确实不需要以打工谋生。然而,这并不会影响对那份干爽松弛的气质与财富无关的第一眼判断。

凭着自己不无偏颇的见识,萧桐相信,富家公子的优渥环境或许会将一个帅哥培育的俊逸出尘,却无法锻炼出那份专注和自在,既兴味盎然又波澜不惊的既视感,甚至还透着几分市井少年眼中才会有的孤独、颓废和不羁。

即便努力回避着自己的嫉妒之心,他还是不禁要问上一句:这小子又凭什么……凭什么那么放松?

如果不是因为身份家世,难道仅仅是性格使然么?还是说,自小生长在帝都红墙之下的孩子,什么都见过,也什么都不缺,才有机会无欲无求,也才更容易做到与世无争呢?

没人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他却在那份轻松自在面前自叹弗如,默默的心甘情愿的送上祝福。

彼时,未婚夫的身份刚刚被唐总泄露,而接下来的几天里,也只见他们做过几次蜻蜓点水般的互动。

或许是办公室里不宜张扬,也可能是有人故意对自己有所避讳。然而,就在这蜻蜓点水的瞬息之间,萧桐所见,已经足以证明他的判断。

没有小心翼翼,也没有受宠若惊,没有蜜里调油的腻歪,也没有殷勤奉上的小浪漫。他们都是自在的,平静的,甚至无须过多言语就可以做到默契,像多年的夫妻那般熟稔自然。

即便映入他眼底的那一抹娇红丽影激起波澜的刹那,他依然报以人淡如菊的微微一笑。

是他的沉静如水收敛了她的热情似火么?那么,为什么不是水深火热,冰火两重天,而要是这样的水乳交融呢?

呵呵……为什么,难道还有那么重要么?不管是什么,耳听眼见的一切都已足够让任何前男友彻底松口气了。

这样的结果,对于一个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放松为何物,更无力应对世间水火的人来说,居然也不失为一丝慰藉。

没错,这早已是一种结果,宿命般的结果。

能再次回到这座城市,再次面对她,就已经消耗掉了萧桐全部的勇气。他也比谁都明白,自己当初并非被淘汰,而是主动放弃的那个。那么如今又故地重游提及旧情,就尤其显得比一个失败者更可悲,也更可笑了。

往事如烟,再多做纠缠,实在连个泼皮无赖都不如,而是朝三暮四反复无常的烂人!

可是,真的是太想她,太想见到她了!

一切的安排似乎都是被这个纤细而坚韧的念头牵着走的。包括跟与卉的合作,提出参与拍摄的无理要求――见到了不算,明天还想见,最好是天天见――见到了才会心安,才能睡得安稳,全身心的投入工作。

按常理来说,这个要求并不算过分,最多是搭了推广公司业务的便车而已――她每天要见的人那么多,真的不多自己这一个。

“就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路人,不好么?”萧桐默默的念着这句心里话,似乎也感到了一阵轻松。

回到老家的这几年,他越来越发觉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从小到大,憋着出人头地,不落人后的一口气,拼掉身体里的最后一份力,的确赢回了备受瞩目的目光,也将非我莫属的执着刻在砥砺躬行的骨头里。

毕竟能考进北京的名牌大学,几乎被视为光宗耀祖的壮举。

然而,当曾经的状元学成归来,迎接他的除了熟悉的站台,见老的双亲,再也不见鲜花和掌声……

事实上,连预想中的冷眼和讥嘲都付之阙如,人们好像失去了记忆,唯一留下的,只有那满墙发黄的奖状。

那感觉就好像参加了一场节日庆典上的竞赛游戏,活动结束了,该种地的种地,该上班的上班,没人关心那个优胜者究竟为比赛付出过怎样的努力,宴席的下一顿要吃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夺个魁拔个尖儿呢?咱们都是芸芸众生,都是一个一个的普通人。

这是进入现在的公司,跟着师傅一招一式的学着做业务,也终于担起家里的经济大梁之后,才试着对自己说的一句话。

也是说出这句话之后,他才敢于在倒在疲惫的床单上和陷入沉睡之间的空隙里,思念那个远方的姑娘。

虽然不肯说出真正的迫不得已,虽然那个分手的理由既没出息又孩子气,却绝非言不由衷故作姿态的表演。

她爱着的那个满身光环,寒暑假也要留下来陪着她玩乐队的风发少年,确实没有更多的力气再去放空梦想,去大得吓人的世界里争夺下一个灿烂夺目的头衔了。

西北县城里慢节奏的生活或许无聊,却有一个别处没有的好,那就是更宽裕的时间。

有了时间,疲惫的肌肉筋骨才得以休息;有了时间,绷了太久的心弦也得以放松;有了时间,才有机会坐看云起,感受当下的平凡。

而唯有找回自己的归属,承认平凡,才能从容面对曾经的声嘶力竭与筋疲力尽,也才能在摘下光环的同时,留住那个缀满芳华的昨日花环。

多么温情又残酷的讽刺啊!恰是那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美丽与芬芳,给了自己面对平凡的勇气。

可是,当萧桐意识到这些的时候,脸上是挂着笑容的。因为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从来不是鲤鱼跃龙门的确幸,更不是惘顾亲情的投奔,而是脚踏实地心无旁骛,并不奢求理解与宽容的践行知远。

如今的她,变得比以前漂亮了,也更成熟了,还是爱穿红裙子,却多了一双双亮闪闪的高跟鞋。

那细到让人担心被踩到会刺穿脚背的精巧鞋跟,让她的身姿更优雅,步履也更从容。

或许,这就是一个女孩蜕变成女人之后才会有的迷人风韵吧!比少女的期待更容易刺痛男人的自以为是。

只是脾气一点儿没变,一张利嘴,随时都能吹灭揶揄者心中嫉妒的火苗。

另一个令萧桐感到心安且慰的变化,是她周围多了一班朋友,而且都是土生土长的北京本地人――并非觉得北京人多高贵,也绝不是自卑于乡下人的身份,只是觉得如无必要,彼此最好都能不勉强罢了。

无论是在与卉,还是今天这样的聚会,听着又密又利的京片子攒起阵阵如潮水般的嬉笑怒骂,他眼里的她是那么的欢腾自在如鱼得水。

安慰之后,他更替她高兴。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安排么?还有什么放不下意难平的呢?自己本就是个来自远方的过客,平凡如斯,倏忽来去,能在那段金子般的时光里与她同行,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了。

如果不是那么想看见她,他一定会让自己在她的世界里无声无息的彻底消失。

“怎么跟小猫似的,吃这么少,你应该是一匹来自西北的狼啊!”磁媚的语声透着令人无法拒绝的亲热,此间的女主人端着盘子挨过来。

“没有啊!你没看我挑的都是肉么?”身体礼貌的往后让了让,萧桐仍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奶香。

这香味……虽然或许大概可能……被某种高档香水调制过,可分明弥散着男人打降生就无法抵御的迷之诱惑。尤其,再在细嫩清甜的皮肤上配以只有哺乳期才会泛滥成灾的迷之光晕,在两人初次碰面的不慎相撞时,就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以至于后来每次凑近那汩溢荡漾的奶脯,西北小子都会难以抑制的迅速勃起。

此时此刻,在这个人多眼杂的场合,他实在不敢以身犯险,以防当众出丑。

“呦!这么说,你也不是个吃素的啊!”

婧主子的明眸皓齿并不比攻击属性的身材更加好惹,故意瞥向某个心知肚明的方向,“那……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见你跟谁拓展战狼外交啊?”

“婧姐,你又拿我开涮。”

萧桐尽量克制的回应着。跟着与卉的普通员工叫起来的称呼,这会子不知怎么就是有些变味儿。

“切!是你自己心怀鬼胎吧!”

婧主子毫不客气的调侃之后,忽然媚眼如丝,“今儿个过来的,可不全都是别人的未婚妻哦!”

一听这话,萧桐的脸立马发起了高烧,忙不迭的顺着婧姐的眼神指引,望向厨房的方向。那里忙碌着一个系着花裙子的短发女孩,水灵得像颗剥了壳儿的荔枝,一对奶脯比婧主子还动人心魄。

“她叫罗薇,既善良又贤惠,还有上进心,再不抓住机会,就要被那条大金毛叼走啦!”

凭萧经理的记性,自不需要将女孩的名字多作一遍介绍,你“婧姐”这么做显然是在不吝谐谑的口吻下着力保持行事上的郑重。

“谢谢婧姐!”

萧桐同样郑重其事的道谢,“据我了解,有上进心的女孩儿,多半喜欢牵着金毛去黄金海岸的别墅里晒太阳,而不是去大西北的戈壁滩上生小羊吧!”

“咯咯……不应该是生小狼么?”“婧姐”有些刮目相看的望着他。

“现在的狼早就没那么骄傲……”萧桐红着脸,满眼真诚的笑了笑,“它们越来越羡慕羊过的日子了。”

一听这话,“婧姐”似乎更加意外,打量了片刻,忽然接过他手中的盘子,“羊是吃草的,我去给你添点儿草料。”说完,起身朝餐桌走去。

萧桐一脸讶异的望着那婀娜的背影穿过人群,还没来得及检讨自己的不识抬举,便察觉到了不止一个方向瞄定丰乳肥臀的目光。

确切的说,当他察觉到目光的存在,已经有人极为谨慎的迅速收敛,而来自更远角落的那一道似乎有点有恃无恐,仅凭男人的直觉,也能大概估量出其中高到燃点的能量密度。

除了色欲,人的肉身再也没有其它的机能,可以聚集如此高能的射线。

而那个有恃无恐的家伙也不是等闲之辈,也不无意外的发现了他,似乎还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波澜不惊的转了开去。

“好小子,原来你也是只藏在羊群里的肉食动物啊!”萧桐心中暗笑。

所谓问淫问迹不问心。如此诱人的人间凶器,谁不想多瞄几眼?

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男人,他自不会把这些放在心上,当然,也来不及去关注女人们的反应。因为,那个被大金毛盯上的小羊羔已经笑意腼腆的来到眼前:

“萧……萧桐哥,原来你也爱吃西兰花啊!”

是谁把你的小嘴教得这么甜的?还萧桐哥。

萧桐忍住笑,双手接过餐盘,不无好奇的打量着雪娃娃似的姑娘。

罗薇,跟那个叫玉灵玲的小妖精一样,也曾是个小护士。不过,此刻的装扮却更像个小厨娘。从她忍不住瞥向来处的眼神里,不难猜想文静如她竟然主动搭讪的缘由。而那只大金毛眼中失望的神色不能说明显,只能是一览无余。

“是啊!西兰花多好啊!既营养又健康。”萧桐有意附和着示意她坐下说话。

小厨娘小脸一红,端端正正的坐了,双手放空,有点拘束的夹在双膝之间。如此一来,乳量惊人的胸脯经双臂一夹,丰满得直往人脸上扑。

“我不信,哪有男生喜欢吃这个?”从她亮起的眼神里足以看出对西兰花同好的惺惺相惜,不知为什么非要提出质疑。

“那有什么奇怪的?”萧桐又往她身后瞟了一眼,略微思忖才大着胆子调侃:“就像你不喜欢大金毛,你的同事小姐妹却很感兴趣的样子。”

小护士被道破天机,瞬间羞赧得无以复加,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了一眼男人,浓睫低垂着抱歉一笑:“对不起萧桐哥,我……我实在闻不得他身上的……味道。”

“那……如果能变成狗呢?”

“嗤”的一声,萧桐没想到居然自己先忍俊不住。

小护士似被吓了一跳,又似没想到有人跟自己一样泯灭天良,猛的抬头。就在两人对望一眼之后,不约而同的身子一震,毫无底线的笑了起来。

这姑娘简直太可爱了!

萧桐发自内心的感叹,锐利的目光一刻也不想错过她拼命绷住,却依旧笑到花枝乱颤的玲珑娇躯。

谁知考验来得实在太快,就在那正经历地震的衬衫领口上,第二颗纽扣一个不堪重负,突然挣脱了扣眼儿。酥白雪亮的肉浪夹出一线深不见底的沟壑,立时鼓溢摇颤得色心浮动,血脉贲张……

不过,春光将将乍泄,就被一双小手捂住,整个人都羞成了一块桃花酒酿的极品酥酪,一声不响的闷着头逃回厨房去了。

萧桐哥没脸去回应远处“月老”大人质询的目光,只好闷着头扮绵羊,生生把半盘子西兰花一扫而光。

聚会的另一个高潮是被悦耳的钢琴声推动的。当那首无比熟悉的《致爱丽丝》从书房流淌出来,西北小子的屁股终于有些坐不住了。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钢琴时听到的曲子,也是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没有之一。而更出人意料的是,腰背笔直身姿秀挺的坐在琴凳上的那个人,居然是被人们夸赞了一晚上,终于解下围裙的“阿桢姐”。

扶着门框朝挤满了人的房间里张望,一时之间,萧桐竟然有些恍惚了。

同样的白色衣裙,同样的纤弱背影,同样被一群人围着。山泉般透明清亮的琴声在春芽般娇嫩的指尖下跳跃流淌,不经意间,已经洗净了世间一切的私心杂念。

那年萧桐已经上了初中,印象中校园很大,从校门走到教室大概要走上十分钟。

在操场旁边占据西南一角的大片荒地里,坐落着几座特别高大的建筑,坚实厚重的红砖墙上,已经无法完整辨识上面巨大的标语。听高年级的同学说,那里以前是一座校办工厂。

那时萧师傅的工地上特别繁忙,母亲也被招去当临时工,要到晚上七八点钟才下班。萧桐虽然每天都带着钥匙,还是喜欢学校写完了作业再回家,所以,每天都最后一个离开教室。

那天是个礼拜五,锁好门出来天还没全黑,饿劲儿却早就过了。

经过操场的时候,忽然就被那几座城楼般雄伟的厂房吸引住。虽然听人说里面什么都没有,仍压不住好奇,穿过乱石荒草缓缓靠近,想亲自探个究竟。

高耸的双扇大门红漆斑驳,门上没有锁,却推不动,似乎在里面上了栓。顺着墙根绕行,每扇窗户上的玻璃都残缺不全,锈迹斑斑的铁栏杆却完好无损。趴着破口往里看,确实空空荡荡,空旷得可以听见回声。除了横在顶上的天车垂下一只有点诡异的吊钩和几张宽大笨重的工作台之外,什么都没有,却意外的并不怎么脏乱。

正要不无失望的离开,忽然,一串悦耳的音符随风飘进萧桐的耳朵。隐约竟是从长方里传出来的。

绕过山墙摸到房后,他才终于确信不是自己的幻听,因为有一扇窗子里亮着灯。那应该是借着厂房一角隔出来的一个房间,是以刚才并未留意。而明快悦耳的钢琴声,就是源自那扇窗户。

这里面,居然会有人弹钢琴?

萧桐的音乐启蒙其实很早,因为萧师傅喜欢。用母亲的话说,你爸爸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文艺骨干呢!虽不至于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凡是能吹出响儿的,不管是笛子、唢呐、还是洞箫葫芦丝,萧师傅都能拿得起来。

所以,不到五岁,萧桐就学会了吹口琴,吹笛子。

萧师傅虽然不反对儿子学,也肯用心教,但是一直都在叮嘱他,这些不过是打发时间的玩意儿,吹不出什么名堂,还是要把精力放在学习上才是正经。

回想从上小学开始就一直敷衍了事的音乐课,每次被抬来抬去的那架破风琴,似乎也确实佐证了父亲的说法。

平民家的孩子,本就不配学那些不当吃不当喝的东西。是以家里的两只竹笛,一把口琴,还有那只老唢呐从来都只被当成玩具,而并非一件正儿八经的乐器。

然而,钢琴,在当年那个偏远落后的小地方,就是搜遍整座县城,恐怕也是抬不出来一架的稀罕东西。

怀着不无激动的心情凑到窗边,把住高高的窗台朝里望去,萧桐惊呆了。

那的确是新进才隔出来的一个房间,不知是否故意为之,墙壁上并未抹灰,也没有任何粉刷修饰,裸露着红砖崭新的本色。

方正的开间里陈设格外简单,只摆着几张办公室搬来的桌椅,桌上也无摆设,只放着一瓶打开的红酒。

靠南的角落放着一张木质单人床,床角有些破损,然而那雪白的床单,雪白的纱帐,简洁整齐一尘不染,无处不透着闺阁秀榻才有的气息。

距离床铺不远,靠墙放着一架胡桃色的立式钢琴,质地考究的琴凳上,坐着一名灵秀纤巧,身着一袭乳白色连衣裙的女子。正在弹奏的,就是那首著名的《致爱丽丝》。

“沈老师,居然还会弹钢琴,可她怎么……住在这儿呢?”

萧桐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英语老师,心中的好奇却一闪而逝。只因除了那动人心魄的琴声之外,更让人惊叹的其实是她随着弹奏轻轻摇曳的身姿,侧向一旁的笑脸,鲜艳醒目的红唇,还有那流光溢彩的眼眸正在望着的男人……

不,确切的说,是男人们。

是的,在那个稍显空旷却灯光浓郁的房间里,或坐或立,或倚或靠,或夹着香烟,或端着酒杯,至少还有五六个男人。

其中有他认识的本校老师,也有不认识的陌生面孔,有年龄稍长的大叔,也有年轻阳光的帅哥,每个人都各具姿态,却又将目光调整到同一个温度,不说也不动,只在那样安静的,瞬目不移的望着她,欣赏着她,爱慕着她……并且,听她弹琴。

她叫沈舒怡,这个美好到让人不禁要幻想起爱情的名字,萧桐是后来才知道的。而那时,她只是沈老师,才来了一个多月,是替休产假的赵老师代课的。

而且,登上讲台的沈老师完全不是这副模样。

她不仅不会那样妩媚的笑,甚至根本就不会笑,也不会穿那么漂亮的连衣裙,更不会化妆。除了明显精心打理过的一头蓬松卷曲的秀发,她的整个人都是朴素而整洁的,就连轻柔绵软的嗓音,也只会念出一串串标准的单词和语句。

那么现在呢?她几乎变了个人,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迷人光晕的女人,躲在这样一个既隐秘又安静的地方,招惹来一群精英才俊,用世间最美妙的琴声讲述着款款心事,倾诉着绵绵情话,接受着他们的簇拥和爱戴。

蓦然之间,萧桐想起了不久前才读过的《太太的客厅》,居然与眼前的情景如出一辙。然而,也即使年少懵懂如他,面对那足以洗涤灵魂的琴声,那美丽如爱丽丝本人的背影,也不禁要对作者的拈酸刻薄深感不屑了。

萧桐并未听到曲终人散就离开了。一来,是不想被人发现,二来,则是不想偷听里面的对话,好像任何世俗的言语都会破坏了琴声织就的唯美画面。

不过,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他每天傍晚时分都忍耐不住,偷偷溜到那扇窗下,只不过,不是次次都能听见琴声,也再没见沈老师穿上那条连衣裙,更没遇到任何一个认识或不认识的男人。

直到又一个周末来临,他老早就写完了作业,估摸好了时间,怀着激动而复杂的心情再次摸向那扇透出灯光的窗,却没想到,被站在窗前的沈老师逮了个正着。

“别说,你还挺准时呢!喜欢钢琴?”

萧桐不敢去看沈老师的眼睛,盯着窗沿儿点了点头。虽然只能看到上半身,但是他可以确定,她穿了那天那条白裙子。

“那你――想不想学啊?我可以教你。”

望着男孩抬起难以置信的眼睛,沈老师好看的笑了,脑袋轻轻一歪:“进来吧!从前面,门没锁。”

多年以后仍在发着低烧的记忆里,萧桐都无法清晰的分辩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钢琴,还是喜欢上了沈老师。

当他终于壮着胆子坐在琴凳上,第一感觉是被它的华贵和庄重震撼到了。那根本不是一件乐器,而更像是一个舞台,一座富丽高雅的殿堂,绝不可轻易染指。

然而,那萦绕着淡淡体香的琴键又是光滑的,轻盈的,灵动的……发出的声音更是带着一种灵肉交汇般的共鸣,把身体里说不出的某个部分震得又酥又痒。

从那以后,萧桐多了一项特殊的作业,练琴。从礼拜一到礼拜五,每天一小时。

沈老师大多时候都跟讲台上一样一丝不苟,可毕竟是下班时间,又回到自己的住所,还是会时常换上不一样的漂亮衣裳。

当然,老师终究是老师,还对他提了一个不算要求的要求:“答应老师一件事,从今以后,不许再扒窗户了,行么?”

不让扒窗户,是怕自己养成坏毛病,还是怕《太太的客厅》被再次偷窥?

萧桐自问不是个坏孩子,当然痛快的答应了。可是,忍过了礼拜六,却怎么也没能忍过礼拜天。吃过午饭,他便偷偷潜回了学校,在操场另一头的树丛里蹲了下来。

几个小时过去了,天也渐渐黑了,厂房的大门一直毫无动静。

就在他忍不住饥肠辘辘,想要放弃的时候,两辆汽车一前一后驶入了校园,穿过操场,径直朝厂房大门驶去。

萧桐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强忍着胸口难以形容的阵阵气闷远远的盯着。

沈老师从第一辆车的后门下来,被后面的车灯一晃,回头看时故意甩了甩头发,鲜红的裙摆妖冶飘飞,好像夜魅被撕碎的翅膀。

大约还是那几个人,还是只有她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走了进去。

萧桐像个飞贼从操场的边缘窜进草丛,绕到厂房背后。那扇挑衅般亮起的窗户就像一只斜睨着黑暗的怪眼,亮晃晃的勾引着他。

夜风吹过行将干枯的草叶,却吹不干额头上的汗珠。随风飘来的琴声那么熟悉,仔细一听,却只是被心跳捣乱的幻觉。

他们……在做什么?还是像那天一样,只是弹弹琴,喝喝酒么?或者,已经在外面喝过了,几个朋友玩儿得尽兴,休息一下,聊会儿天?

萧桐忽然有些后悔那天提前溜走了,如果能多坚持一会儿,没准儿就不用在这瞎着急了。

可笑!多坚持一会……真想知道,现在过去看看不就完了?

可……可是,已经答应过她……不会再扒窗户了……

她为什么不让你扒窗户,还不是有见不得人的勾当怕你看见?还把聚会的时间改到礼拜天,你看她今天穿的,骚红骚红的……

风越吹越凉,念头却越冒越乱,越想越不堪。哪怕……就当是去除嫌疑也好吧!再说,手脚轻一点,她未必就会发现。

哪知道,正当他下定决心,准备钻出草丛的时候,窗口忽然一暗,拉上了窗帘。

这下好了,即使大摇大摆的过去,也不会有人发现了。只隔着一层玻璃,不管里面干什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萧桐并没有过去。他只是远远的徘徊了好几个来回,又坐在地上望了一会儿,便不声不响的回了家。

“没想到吧?一个家政嫂,居然还会弹钢琴。”

婧主子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几乎贴着耳朵说话,打断了追忆遥远的思绪。

“确实没想到……”

萧桐没想到她没在书房,反倒躲在自己身后,迷惑之余咧嘴一笑,“该不会,这屋里的每个人都身怀绝技吧?”

“那当然了,萧经理要不要露一手啊?”

“我?”萧桐一指自己鼻子,连连摇头,“别闹了婧姐,我吹个喇叭拨拉个吉他还行,钢琴是真来不了,来不了来不了。”

“咯咯咯……”

也不知是那个字眼儿撩到了婧主子的敏感神经,捂着嘴巴笑得不怀好意,浮光掠影的白了他一眼走了进去。正好阿桢姐一曲弹完,把位置让给了她。

萧桐其实并未撒谎,钢琴他只学了两个月就再没怎么摸过了。沈老师也在赵老师休完产假的当天不告而别。所幸,谣言是在她离开之后才传开的。

有人说,她是某位领导的千金,跟家里闹翻了才跑出来的。有人说,她是省里某个大人物的姘头,因为犯了事儿,才到这穷乡僻壤避避风头。还有人说,她什么都不是,就是家里有钱,来大西北做志愿者体验生活的……

不管是哪个版本的说法,都有一个共同的情节,那就是男女关系混乱,同时跟好几个男人乱搞,其中不乏有头有脸的,更不忌讳人家是有妇之夫。

听到这些风言风语,萧桐从来不插一句嘴。那些捕风捉影的揣测想象力再丰富,也脱不出挑衅世俗伦理的俗套,即便偶尔挂住一鳞半爪,也往往被龌龊之人恶意解读,完全背离事情的本来面目。

沈老师的所有教导,可以说都是从那句“别扒窗户”的叮咛开始的。那两个月的经历对一个懵懂少年来说,无疑是人生路上可遇不可求的宝贵财富,时至今日,依旧受益匪浅。

跟沈老师比起来,阿桢姐的气质无疑更加恬淡清雅,可是身形相貌确实有几分相似。经过身旁时礼貌的嫣然一笑,几乎惹得萧桐张口欲唤。

然而,直到曲终人散,客人们开始一对接一对的告辞,他也没好意思找她攀谈几句。

看唐总领着两位外国友人要走,也便跟着穿上外套,告别出来,一行人开车出了小区相互致意后分道扬镳。

驾驶着公司租来的别克君威进入环路,还不到十点。按照平时的作息习惯,也该回住所休息了。可是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心里一直空落落的,似乎胸口憋着一句话,不知该找谁一吐为快。

在二环上绕了大半圈,萧桐一搬方向盘,驶出匝道,距离医大校区已然只隔着两个路口。

自打回到北京,这一段路是他跑得最多的,当然也是当年最熟悉的。那栋宿舍楼基本没怎么变样,只是楼下马路对面多了一个停车场。

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把车停到靠边的位置,那扇熟悉的窗户就在三十米之外,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

无论经历过什么,深处怎样的境地,每当想起在那个不到三十平米的空间里渡过的两年半,都会让倦怠的身心获得神奇的慰藉,更不要说重回现场的亲身缅怀了。

如果运气好,还能亲眼看到那小两口开车回来,勾肩搭背的走进楼门,点亮满窗的柔光,然后,意料之中的把窗帘拉上。

或许,自己就是有那么点受虐体质吧!

萧桐不无自嘲的停好车,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半了,窗口仍一片漆黑不见动静。自己逛了这么久,也不知人家回来没有。

正想着,一道灯光扫过风挡。眯眼看去,正是那辆熟悉的红色甲壳虫,无比顺滑的停进了身后正对的车位。

萧桐趴在两个椅背中间向后观望,刺目的灯光熄灭的同时,脸上的淡定倏然凝固,车厢里同时响起了无比沉重的心跳声。

车上下来的确实是两个人,可是那个男的身形更加壮硕,显然不是岳寒。而女孩下车之后也没有像往常一样上去勾住男人的胳膊,而是站在车头边上,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他。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萧桐开始思考,男人已经走了过去,一把搂过女孩的腰肢,凑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女孩身子几乎失去平衡,却一点儿也没抗拒,反而被男人逗得“咯咯咯”直笑,抡起粉拳捶他。

两个人就那样搂搂抱抱着走向出口,路灯无比醒目的照亮男人的脸,而女孩的笑语也在这一刻传进车里:

“……咯咯咯!这么说,你已经好几天没碰过她啦!那怪不得……怪不得……咯咯咯咯咯……”

笑声渐渐远去,后面说的什么根本听不真切,许副总的面孔已经像X光机一样烙进萧桐的脑子里。

待两人走进楼门口,座位上的身体已经被贲张的血脉烧得不知所措,飞速旋转的大脑调取着每一个可以搜到的记忆片段,却依旧找不到与所见所闻互相印证的蛛丝马迹。

他们……他们,难道……

那个最不可思议的结论随着眼前的窗口一同亮起,映出的已经是两个几乎扭打在一起的剪影,女人拼命拉拢窗帘的前一秒,双腿已然叉开,腰臀则被搬到了最佳角度……

鬼使神差一般,萧桐推门下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楼门口。

“……不许再扒窗户了,行么?”

沈老师的叮咛在他踏上第一级台阶时及时响起,可是,仅仅迟滞了一秒钟,便继续朝楼上冲去。



【未完待续】



卷十七:“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人尽可夫的滋味儿!”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69章 一个顶俩



听罗瀚说过,女人的那个地方几乎一人一个样。

依秦爷可依的性子,当然要在狠狠奚落那个中年浪子之后再把这段公案审个明白,然而没成想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

首先,罗教授虽然医术高明,画工了得,不但器大而且活好,可要说明白如此天工造化玄妙又神奇的勾当,其所必须的修辞手法恐怕就要找高中语文老师去回回炉。

搜肠刮肚拼凑起来的对比描述里,竟然夹杂着资深护士都未必明白的专业术语,冷冰冰硬邦邦的,凭可依医学世家的显赫出身,尝试着去理解都要连打好几个寒颤。

而更让人无可奈何的,当然是男女毕竟有别。你不是男人,再特么好奇宝宝也根本没办法身体力行的体验一次插入啊!即使打最精妙的比方,把那紧致温暖的包裹形容得跟回娘家一样,也只能镜花观水月,光落个心尖儿痒痒。

“那……我……跟我妈……”

无可奈何之后,可依突发奇想的大眼睛终于找到了一条捷径,直接把罗教授看得老脸通红左躲右闪:

“你……呵呵……你们……嘿嘿!其实这基因也不是什么事儿都管的……”

“不是,你说的不一样,到底特么的是感受不一样还是长得不一样啊?”看着巨兽般的男人露出忸怩之态,秦爷终于气急败坏,忍无可忍的捉住了那根吓人的家伙。

不出所料,得到的除了比耕牛更粗的气喘和无法抗拒的力量之外,答案终究无法形成只言片语。

而那头大蛮牛根本不明白,真正让小师妹难以置信……呃,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老大不服气的,其实源自于某种说不清的反差。

本来以为那根身形巨硕到吓人,面目丑陋到凶残的东西只懂得蛮横无理的活塞运动,没想到居然还能在施暴的过程中品出不同女人之间的独特区别,而自己一个天生奇巧,冰肌玉骨的女儿家居然只能被硬邦邦的犁开撑满,被一下接一下的酥麻酸爽逼得呼天抢地抓心挠肝,除了花心开裂一步到胃的惊悚之外,就什么分别也品咂不出来,凭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在被那根巨物掀翻之前,可依姑娘也只经历过萧桐一个男人。再加上家学渊源,知道大师兄的尺码纯属男人中的异类,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自然也就无法得出足够科学客观的结论。

直到后来有了岳寒,又稀里糊涂的跟流氓姐夫勾搭成奸,才再次把这个问题从没羞没臊的深闺春梦里刨了出来。

如果摆在眼前,握在手里,男人的那东西又何尝不是一人一个样呢?跟流氓姐夫比,岳寒确实要长出许多,可没人家粗壮,更没有那个极具攻击性的弧度……

然而,当它们发起狠来,没有哪个不是一跳一跳的烫手,硬邦邦的像长出了骨头,被没头没脑的掰开按住,挺进花唇的那一下,想要忍住不叫出声,更是绝无可能。

一旦进了那个销魂洞,究竟谁的更粗,谁的更长,谁是直的谁是弯的,就全都不重要了。唯一电流般蹿过大脑皮层的感觉就是那惊心动魄坚如磐石的硬。

问题是,遇到可依姑娘这样娇爽火辣的小花娘,能把贴身的家伙插进她水滋滋浪丢丢的小骚吕铮又有哪根鸡巴不是一硬到底呢?

所以,很遗憾,单从花园内外的神经末梢上收集数据,根本无法供给足够细致的分析,当然也不可能让小妹妹准确的给入幕之宾提供刷脸服务。

就拿露台赏月之后的那个清晨来说吧!还没睡醒就被一根没轻没重不知疲倦的家伙顶了进来,如果不是睡眼朦胧的回望一眼,她根本猜不到是谁在跟自己做早操。

上天分开了白昼与黑夜,又夺走了女人最紧要的分辨力,难道,就是想让她们为更多的男人受孕么?

这个透着满满荒淫意味的猜想一经闪现,便迅速形成了画面,在可依的小脑袋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似乎也是出于某种本能,当她开始在那个漆黑的想象空间里,此起彼伏的心跳声中,添加着一张又一张或熟悉,或陌生,或亲热,或深情的面孔,一切仿佛都不一样了。

萧桐无疑是最富有激情的,一言不合,两个人就碰得水花四溅,如火如荼,那是最任性的青春才有的节拍。

而岳寒则要冷静许多,也更温柔,更体贴,像一条把自己盘住的巨蟒,深邃而痴情的每一次抵进都仿佛触及灵魂的颤栗。

当然,想让肉体和灵魂同时颤栗,则非罗瀚莫属,毕竟先天条件在那摆着。可那绝对是另一种任性,另一种放纵,另一种带着自我惩罚自我放逐意味的堕落和宣泄。

既然要堕落,要宣泄,自然要将体力和承受的极限逼出来。那头蛮牛,每次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然而,真正给可依姑娘奉献最任性,最及时,也最畅快的一次灵魂放纵的,其实是流氓姐夫许博。

他没有天赋异禀的尺寸,也不屑于卖弄技巧,就那样直截了当的捅进来之前,骚穴穴里早已翻江倒海。他的眼神带着谐谑,微笑却又透着嚣狠,看似蛮不讲理却又精准无误的把一副被欲火烧灼得无所适从的身子钉在了门板上,沙发上,餐桌上,还有床上……

彼此的接纳和共鸣仿佛一瞬间就完成了,紧接着,就是迫不及待的激情对撞,酣畅淋漓的予取予求,没有半点的迟疑和顾忌。

起初可依以为那炸裂般令人上瘾的快乐和欲罢不能的渴望与求索源自于彼此的身份。毕竟,一个是别人的丈夫,一个刚刚订婚。不同于偷吃自己的大师兄,那可是当着人家老婆的面……是挑战世俗突破禁忌的刺激让身体变得敏感而慌乱,才会……

她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起了陈志南,想起自己在那个有妇之夫面前的卑微和不堪。

然而很快她就发现,挑战世俗,抑或违背道德的刺激当然起到了不可忽视的作用,可那充其量不过是一剂药引子罢了。真正让自己放浪形骸的其实是他这个人。

从淘淘降生的那个除夕之夜开始,这个男人就以一个英雄的姿态悄悄走进了自己心里。

他看上去既好色又玩世不恭,却做到了大多数男人都无法做到的事。那诚然是一个男人难能可贵的担当与宽容。而最让可依姑娘着迷的,其实是面对那些奇耻大辱,居然难以在他身上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忍辱负重。

当他那个浪得没边儿的老婆被大蛮牛H得嗷嗷叫的时候,那兴奋到吓人的眸光几乎烫穿了门板。而借着那股子兴奋劲儿把家伙捅进兄弟未婚妻美丽的身子,却又是那么的理直气壮,全情投入,挥洒自如,毫不做作……

可依并不在乎那根鸡巴到底被谁刺激得那么硬,那么火热,那么孤勇强悍。实际上,当时的她根本来不及去理会那些微妙难言的动机。

因为没人知道,在整个身子被一击洞穿之前,正有股生平罕见的羞耻感鬼魂般从脊背上钻将出来,几乎把她完全吞噬,拉入无底深渊。

一向自认为性观念开放的秦爷,曾经信誓旦旦要给陈主任当小三儿的可依姑娘,根本没想到自己压根儿不是那块料。

也是在那一刻,她认命般意识到仅仅一门之隔的大奶妖妇是多么的体格清奇,媚骨天成,可以当着自家男人的面儿欢声跌浪,卖主求荣。

无比庆幸的是,在最羞耻也最无助的一瞬间,她对上了他的目光。那从微微凹陷的眼窝里射出来的热情与体恤,执拗与温柔,真挚与谐谑,果敢与不羁,仿佛一下子就把所有的罪孽背在了自己身上,把她这个冒冒失失闯入修罗战场的傻丫头变成了一只洁白又无辜的小绵羊。

一只小绵羊,那么柔弱,那么单纯,那么可爱,那么不谙世事,又不是自己想要被羞辱,被欺负,被蹂躏,被宰杀,她究竟有什么错呢?

既然无辜又无助,被那根又弯又翘又粗又硬的肉棍子戳几下,经受不住冒几股骚水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是么?

就这样,在流氓姐夫的注视下,怀抱里,一下比一下带劲儿的H干中,可依姑娘跟那个不吝羞耻的鬼魂达成了和解,继而在那个蓄谋已久的月圆之夜,当着自个儿未婚夫的面,跟大奶妖妇平分秋色,迈出了性爱历程上最脸红心跳的一步。

而这一系列的华丽转身,都要归功于那个流氓姐夫。

可依不无惊奇的发现,或许激情酣战中,确实无法分辨那几个男人所用器具的细微差别,可是在一场身心俱醉的欢爱中,那不过是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真正值得品咂,令人无比享受的,是他们带给自己的快乐,对自己身体的迷恋,以及身体里激情迸发的深深喜爱。

而每个人的喜爱当然各不相同,就像他们的亲吻,他们的爱抚,他们喜欢的姿势,插入的角度,抽送的力度,都各有不同一样。

他们不是尺码各异的器官,而是一个又一个或被诱惑,或为之倾倒的男人。

而最让可依心旌摇荡心花怒放心猿意马的是,在每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她都会发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一个崭新的,鲜活的,充满欲望与热情的魅力女人……

今天晚上,本来鞋子都已经换好了,就在临出门的一刻,自家那个没出息的小掌柜再次被扯了进去,而随即被推出来的,则是呲着一口白牙的婧姐夫。

门里门外,四个人藏着心跳面面相觑。各怀鬼胎的眼神还没等交换完毕,就有人把她拦腰抱起扛上了肩头,大踏步朝电梯走去。

双手撑住男人的腰背,可依姑娘扬起一张透红的小脸,望向正在关闭的房门,几乎无法控制自己那一脸既兴奋又装逼的荡妇嘴脸。

仅仅就在那一瞬间,她已然发现自己湿得一塌糊涂。

男人的臂膀搂住她的腿弯,一只大手掐入臀下股侧,拇指差一点而就戳在娇嫩的花瓣上了。如果不是隔着裙子,他一定会被骚水沾染,瞬间窥破美娇娘无可救药的骚浪贱。

是的,这就叫换妻。

不光换妻,还要换床,换家,一换换一宿!

而且,不光今天可以换,以后只要有机会都可以,堂而皇之大大方方的睡别人老公!

还有,不光要换祁大奶的老公,如果哪天王大奶李大奶的男人被咱看上了,只要跟咱家岳掌柜协商妥当,照样可以换!

不过,即使小妹妹里几乎被放荡的音符胀满,一路上可依依然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足够矜持委婉,下车的时候还心机深重的故作犹豫,踌躇不前,稳稳拿捏着人妻欲拒还迎的要旨,更把春情小少妇的良家姿态一下拉满。

“……这几天,我都是在客房睡的,你婧姐非闹着当小老婆,还特么整了个轮岗的幺蛾子,一人一个礼拜。”

“咯咯咯……这么说,你已经好几天没碰过她啦!那怪不得……怪不得……诶呀!咯咯咯咯咯……”

也不知停车场的保安大叔是否发现,那个喜欢穿红裙子的姑娘领了个不一样的男人回来,不光由着他动手动脚,还特么笑得那么大声。

“我答应过阿桢姐,不让任何人知道的,你可一定要保守秘密哦!”

“废话!你当我是什么人啊!胡同里传闲话的秦阿姨么?”

被男人搂得心火燎原,秦爷可依仍坚定不移的相信,绝对没有哪个荡妇喜欢偷偷摸摸。即使浪到没边儿,非觉得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才刺激,也绝不想在偷的时候担惊受怕,甘冒千夫所指的风险,置自家的名声于不顾。

正因领悟了这一层,她才毫不费力的理解了阿桢姐的深藏不露。

稍微想一想,光是顶着个家政嫂的身份享受大奶奶的待遇,已经足以让全天下的骚浪贱货俯首称臣顶礼膜拜了。

其实只要心智健全,经过那晚别墅里的淫乱大戏,谁都无法不去怀疑美丽家政嫂的一身清白。许先生的坦白交代保持着他一贯的作风,宁可开诚布公,也不落人猜忌。唯有信任,才能保证秘密不被泄露。

只是,戳破了这一层窗户纸,自家岳掌柜的齐人之福自然也就曝光了。

“哼!怪不得,被大奶妖妇拉进去的时候笑得跟吃了蜜蜂屎似的!原来,有两个妖精等着挨他的……”

这样想着,临出门时阿桢姐淡定飘过的侧影忽然变得色情而诡异,可依捏着钥匙寻找锁孔的手不受控制的打起了哆嗦。

一只大手无比贴心的将她的小手握住,钥匙插入锁孔的同时,整个身体已然陷入那个毫不客气的怀抱,仅仅隔着一层裙布的腰腹在不停游走的手掌下颤栗起伏。

“那小子估计要玩儿双飞了,你心里肯定特不平衡吧?”

“那又有……什么办法?”

可依压着娇喘一把按住身上乱窜的手掌,几乎忘了转动钥匙。微微仰起的脖颈上,不知是自己的汗水还是男人的口水,湿腻腻,痒丝丝,说不出的难受,可嘴上却不甘示弱:“难不成……你这个大流氓姐夫,还能一个顶俩?”

门总算还是开了。两个身体像磁石一样吸在一起,跌跌撞撞的闯进房间。

伸手按动开关的瞬间,那对圈养了一整天的小乳猪就被逮了个正着,揉得本就干涩的呼吸愈发困难,身子也跟着阵阵发软。

好在亮起的灯光帮忙壮胆,可依奋力转身。原本顶在臀丘上的硬疙瘩随之滑过腿股腰线,她壮着胆子一把按了上去,同时扬起骄傲的下巴,热辣辣的望着那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

“说!你是不是夜夜笙歌,没事儿就一个顶俩玩儿双飞啊?”

只见流氓姐夫粲然一笑,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丝毫不加掩饰的色欲眸光直盯得人心底发毛:“你应该还没尝过被轮奸的滋味儿吧?”

“轮……轮你大爷轮……臭流氓姐夫!”

好像生怕裤裆里的那根肉棍子忽然使出分身术,可依还没摸清楚形状就缩回了手,笑骂中媚眼连连闪躲,“那她……被轮过几回啊?”

第一时间就把焦点转到大奶妖妇身上,她也不明白自己这是嫉妒还是羡慕。更没想到的是,当缭乱的思绪真正触碰到那个不堪的字眼儿所代表的意义,另一个问号毫无征兆的冒了出来――

会不会,就是因为没被……才分辩不出男人的不一样?

“诶呀!这算起来……除了上次在爱都,也就只有跟小毛玩儿过一次了。”

流氓姐夫分明在对自己老婆的淫乱史如数家珍,视线却无比邪恶的盯着小姨子标致的脸蛋儿。

平时火辣惯了的秦爷可依此时居然连跟他对视的勇气都灰飞烟灭,只能倔强的盯着他开合不停的唇齿心慌意乱,甚至不确定自己又胀又烫的表情是否正在抒发着被轮一次的渴望。

“怎么,特好奇是不是啊?那下次……”

话没说完,一只小手捂了上来:“有完没完啊你?臭……流氓!呜呜呜……”

毫不意外的,小手被捉住,轻而易举的背向身后,紧跟着脖颈一紧,还在义正辞严的小嘴巴就被稳稳的叼住了。

跟岳寒的亲吻完全不同,来自姐夫的唇舌更有劲儿,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却没两下就勾得血脉贲张心跳欲狂。

“如果同时跟两个男人,那……一张嘴巴可就不够亲了……不能亲嘴,那他要……要往哪里……”

没等晕陶陶的小脑袋想明白,“嗤”的一声,背后的拉链开了,紧接着身上一松,文胸的搭扣也鬼使神差的松脱,随着裙子一起无可救药的堕落。

可依忽然醒过神儿来,忍着浑身异样的燥热推开男人,却觉得整个人都无法逃脱他喷着火的目光笼罩,忽然发现两扇窗户还都赫然敞开着,连忙扑过去拉窗帘。

窗外,停车场门口的保安大叔还站在那儿,青蓝色的烟雾在亮晃晃的灯光下飞升弥散,微微歪头的姿势,仿佛正朝这边看过来。

还剩一条缝隙没全拉拢,胸乳腰背已经被身后袭来的怀抱搂住了。流氓姐夫并未急着扒掉衣服,而是就着腹股间的探索撩开裙底,把一只大手直接伸进了小内内。

“哈――唔~唔~唔――”

可依双手按住窗台,猝不及防的发出一声酥媚入骨的气喘娇叹,然后就是一连串的哀哀哼唱。因为连她自己也没能料到,即使塌腰撅臀叉开双腿都无法抑制那早已泥泞不堪的要害受制所引发的酸痒痉挛。

“呦呵!花果山福地,水帘洞冬天啊!”

同时掌握着胸乳与幽泉的流氓姐夫发出亵渎经典的赞美,发现骚浪小姨子居然如此配合,也毫不客气,用一根手指深入泉眼,开始挖呀挖呀挖……

这时的可依,呼吸已经彻底乱了,勉强把住男人的手臂,却对身子里汩汩而出的浪水无可奈何,不停扭动的腰胯,不知是该往上凑,还是……

好吧!为什么要躲?根本就没必要躲,也特么无处可躲。因为,胸前的那只手已经不见了――流氓姐夫在脱裤子……

快!快来吧!!已经……已经痒得不行了!!!

那个保安大叔已经抽完了烟,回到值班室。隔了那么远,如果没有望远镜,他根本看不清这里还有个小婊子,在跟流氓姐夫做坏事!

裙子被撩到了背上。内裤没有被脱下,而是扒拉到了一边。一跟光滑温热的肉棍子压上了股沟,顺着臀缝一路向下,直愣愣的抵在花唇上犁过去,又犁回来。

如此往复几个来回,当然是为了多沾点淫水浪汁,以便滑溜溜的插入,却把可依刮的连连惊叹,阵阵发抖。

终于,那东西以最具攻击性的姿势架上了穴口,略整军威便悍然发动了入侵。

可依虽然早已下意识的伏低身子做好准备,还是被捅的仰头缩颈,腰臀一僵,两条美腿绷得笔直。然而,如此满足的一下狠H,却没能让她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双手揪着窗帘,把脸几乎贴在窗玻璃上,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窗外。

“小骚货,浪成这样,怎么还这么紧……”

流氓姐夫一枪到底,喘着粗气的骂声刚刚凑近耳边就戛然而止,“沃H!他怎么来了?”大枪却丝毫不含糊,一个全身抽退之后,又狠狠的H了进来。

“啊――呜~~~”

这一下重蹈覆辙,可依终究没能忍住加倍偿还的欢叫,慌忙伸手捂嘴。窗外的萧桐已经穿过马路,迈上宿舍楼的台阶,而身后的大鸡巴似乎在故意提醒她人尽可夫的不堪,一下接一下的尽根没入直捣黄龙,那仿佛生平未有过的坚挺,直接把一捧捧的骚水淘出不守妇道的小骚穴穴。

“他刚才肯定……看到我们了!”许姐夫一边沉浸式的耕耘一边好心提醒。

“嘤”的一声,不堪鞭挞的可依小荡妇像一只受惊的母鹿猛的回头,大眼睛里满满的全是不知所措,似乎不敢相信男人说的话,却又在那放浪不羁的目光中读懂了命运的审判。

想要请求男人暂停攻势,给个正常思考的喘息之机,怎奈丝毫不肯停歇的大鸡巴干得她快美连连心旌摇荡不说,更没想到在好整以暇的挺刺中,男人忽然邪魅一笑,俯身握住她半边奶子轻声探问:

“要不要,让他进来?”

刹那之间,两个深深勾连在一起的身体同时向对方射出摄人心魄的眸光,被下了魔咒一般锁死在对方身上,与此同时……

“啪!啪!啪!啪!啪……”

并不很清脆的一串肉响其实根根透底,下下激昂。流氓姐夫嘴角噙着狠笑,连着H了五六下,大鸡巴倏然抽走。

只见撅着屁股的小花娘好像突然被渔网捆住,双腿乍软倏蹬,腰臀连连翻拱,一蓬骚水浪花般喷在了地上。无所适从的挣扎摆荡中,红红的小嘴张了几张才“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根本来不及捂住的尾音随着风雨飘摇的身子剧烈颤抖。

这次高潮来的又急又猛,她甚至来不及叫出招牌式的“死了死了死了……”幸亏腰股一直被那副有力的臂膀捞住,才没瘫倒在地。勉强攀住男人的胳膊被他翻转身子,衣裙也顺理成章的剥落,包括内裤,湿漉漉的屁股则被放落在了窗台上。

不是可依不想阻止,实在是浑身发软遍体酥麻,再加上那句毒药般的蛊惑,实在让她没了主张,一个神思不属,已经被摆成了双腿大开的挨H姿势。

那地方不高不矮,位置刚好。眼睁睁的看着流氓姐夫蹲下身去,一口亲在上面。

伴着“稀溜溜”的一顿舔吮吸啜,快乐的浪花还没退去又重新炸开,爽得她一把捧住男人的脑袋,小屁股又缩又挺。

然而令人心焦的是,流氓姐夫好像根本不在乎逐渐迫近的危机,解渴之后嘴巴也顾不上擦就凑了上来,顺着潺潺流水,大鸡巴逆流而上,又把她捅得粉颈一歪,心尖儿乱颤。

“啊――姐夫……姐夫……呜呜呜……”

“什么?”

“刚才……爽死了……你真的好……好棒……好会H啊啊啊……”

将下巴抵在男人肩窝里,可依浑身湿透,不知怎么,到了嘴边的提醒居然没说出来,却几乎带着哭腔诉说心中最真实迫切的赞美。

“嘿嘿嘿……是因为他要来了吧?”跟刚刚的势大力沉完全不同,流氓姐夫仿佛开动了高速马达,好像要把窗台震塌。

“我也呜呜呜……不知道……”

可依被干得脑袋发晕,精神忽然有些恍惚。越过男人的肩膀,望向门口。门把手忽然开始转动,那个曾经无比熟悉的黝黑身影已经脱光了衣服,挺着一根直翘翘的鸡巴走了进来……

“他是你前男友,我早知道。”

今晨早起,岳寒一边涂抹着须后水,一边漫不经心的道破天机,口吻却像在唠家常。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刚描了一半眼线,可依忍不住回头。

岳寒却在化妆镜里微微一笑,“你先别紧张嘛!我又没说什么。”

“那……你想说什么?”可依故作镇静的坐正身子。

“可依,其实……我还挺羡慕你的,至少,他还挂念着你。我曾经那位,恐怕在街上遇到都不一定认得我了。我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应该比你们还长呢!”

“呦呵!心里不平衡啦!听这话音儿……你还惦记着她咯?”

这次可依是从镜子里审问岳寒的,虽然更心虚的那个分明是自己,但看到他泰然自若的样子,还是忍不住气恼。

“惦记她干嘛啊?”

岳寒稍有的露出一丝不屑,摸着光洁的下巴抬眼望过来:“现在,你是我未婚妻,将来,你是我妻子,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会比他们长得多。”

说着话,人已经来到未婚妻的身后,伸手撩开她的秀发,用掌心捧住俏脸:“我要跟你在属于我们的存钱罐儿里……生一大群孩子!到时候,你光喂奶都忙不过来,哪有工夫去想他啊!”

“啊呸!当我是母猪啊?”可依娇声轻斥仍嫌不够遮羞,连忙打岔:“什么存钱罐儿?你还背着我藏私房钱啊!”

“不是,是许哥告诉我的,说两个人在一起……”

真特么造孽啊!那小子口中指点迷津的许哥,此时此刻正开着打桩机在自己的小花园里翻江倒海。而他家里那个大奶妖妇,这会子不知已经云雨几度,怕是要把岳掌柜吸干了吧!

那他们……他们这样,到底是在往哪个存钱罐儿里丢金币呢?

在越来越汹涌的快感撞击之下,可依彻底迷茫了。借着爱人真挚的剖白,那个一直在暗中窥伺却怎么都不敢触碰的念头,她是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出来的:

“那万一……万一我还是忘不了他呢?”

“那也好办,收他作二房咯!”

被男人力道十足的搂进怀里,有力的心跳从胸乳间传来,根本分不清他开玩笑的意味占了几成。

而在持续又密集的攻击之下,早已爽歪歪的骚穴穴里水火交煎,再一次的崩溃几乎只等着那一下足够凶狠的冲撞……

“呜呜呜……姐夫……”可依不知该倾诉快美还是表达担心

“叫出来,他就在门外听着呢!”可恶的流氓姐夫哪壶不开提哪壶。

“呜呜呜……不……呜呜呜……我不要……”

女孩几乎压抑不住欢声,双臂紧紧搂住男人肩膀,却惹来他无情的讥嘲:“嘿嘿!小骚货!你不是想被……轮奸么?我这就去放他进来……好不好?”

“不啊啊……”辅一开声,就遭到一轮猛顶,“不行……岳寒……岳寒会生啊呜呜……生气的……呜呜呜呜呜……”

“哦……原来你是怕他生气啊!那好办。”

男人话音未落,忽悠一下,可依被抱了起来,靠近沙发时身子忽的一歪,不等她惊叫出声,已经在一步一深入的挺送下朝门口移去。

“你……你要干嘛?”惊骇之余,可依压低了声音。

“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

硬邦邦的门板贴在了背上,可依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儿。悬空的身子里依然插着根火热的棒槌,可她的注意力却不得不集中到流氓姐夫举起的手机上。

然而,憋着坏的臭姐夫并未急着打电话,而是越过她的肩膀,贴着门镜往外偷看。

骚穴穴里的肉杆杆一跳一跳的好像在变粗,可依却连大气都不敢出。突然耳边传来男人的嗤笑:“那小子还挺淡定,抽上烟了嘿!”

说话间身子一松,兜住双腿的胳膊轻轻放落,一双资深色狼才会有的深邃瞳仁盯住了她。可依双脚着地,心却悬空,她从未在一个男人的眼睛里看到过如此邪魅惊心的蛊惑,荼毒生灵的炽热,和难以违抗的鼓励。

大手在肩膀上一搬,她的身子便趴在了门上,透过狭窄的窥孔看去,萧桐正倚着墙壁发呆,身形被透镜拉得很远,可烟雾缭绕中的眼眸却一下穿透了门板,把那个赤裸裸的小荡妇看了个一览无余。

就在这时,腿心一热,身子骤然绷紧,流氓姐夫再次毫不怜惜的H了进来。

“啊――姐夫……别……”

可依整个身子都趴在门上,连连晃动着小脑袋,只敢用气声求饶。没想到更让她神经紧绷的,却是电话里传来的拨号音。

“嘟――嘟――”

没响两下,电话就接通了,那快乐的喘息声几乎要震破话筒,“臭老公,我就知道你会打电话!”

“骚货老婆,岳寒在么?”欢声似乎刺激了下面的兄弟,男人开始了缓慢的抽动。

“在嗯……在啊!”

“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咯咯咯……在嗯嗯……在后面……啊啊啊……臭弟弟……”

这一次,可依都隐约听到了“啪啪”肉响,身体里的家伙却不慌不忙。仿佛特意畅想了一回对面的激烈战况,男人才终于开口:

“那你帮我问他件事儿成么?”

“什么事……非要……现在问啊――嗯嗯嗯……”

“你就跟他说,萧桐那小子现在就站在门外,可依……想让他进来,问他同不同意。”

话音刚落,可依姑娘的拳头就到了,不想手腕被捉个正着,强行压在背后无法挣扎。而电话那头也欢声倏停,陷入了长长的沉默。

不用说,岳寒听到了。

不光听到了,还停下了正干得起劲儿的勾当。

他是吃惊,愤怒,还是陷入了纠结?他会答应么,在这样荒诞不经的情势下,即便答应,会不会太过勉强?

或者他更应该做的,是提上裤子夺门而去,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跟门外那个只知道抽烟的家伙大打出手?

可依无法形容自己提心吊胆的身子被什么东西紧紧裹住了,既火热又僵硬,不知是该因羞耻而颤栗还是在堕落中燃烧。所幸沉默并未持续太久,话筒里传来大奶妖妇平静的呼唤:

“老公,他点头了……啊――我就知道……嗯嗯嗯……你是好样的……快……再来……啊――啊啊啊……”

高亢的欢叫被掐断的一瞬间,可依便开始拼命的摇头,却无论怎么回头也无法看清流氓姐夫的脸,一下接一下的H干几乎要把她的身体掀翻,一边捂嘴,一边去抓男人伸向门把的手腕……

“咔哒”一声,厚重的防盗门还是开了。一阵微风吹得汗湿微凉,失去平衡的身体直接跌了出去,门板撞上墙壁,发出一声巨响,声控灯一下亮到了走廊尽头,竟然空无一人。

踉跄的脚步直到扶住对面的墙壁才停下,残留的烟味儿仿佛还透着一丝温度。说不清是人去楼空的失望,还是虚惊一场的放松,当身后再次被男人的胸怀笼罩,可依忽然感到身体里涌起一股无比强烈的燥热。

“姐夫,快H我,狠狠的H!我要……啊――我要你呜呜……我要你一个……一个顶俩啊啊啊啊啊……”

这一夜,有没有人一个顶俩不好说,可依小姐姐的叫床声,估计隔着楼层都能听到,走廊里的声控灯几乎没合过眼。

不过不得不说,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第二天一大早,换了一身西服套裙的秦大总管照样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了广益大厦十九层,第一个推开了“与卉”传媒的玻璃门。

先将两位老总的办公室打扫了一遍,又清理起公共办公区,收拾到自己工位的时候,同事们才开始陆陆续续的上班。

那两个乐不思蜀的冤家,几乎是踩着上班点儿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也不知道避一避人民群众雪亮的眼睛。

岳大才子进门的第一眼就朝这边望过来,可依比他反应快半拍,故意低头装做整理文件,可脸上还是难以抑制的发起了烧。

好在那家伙并没有过来兴师问罪,乖乖的坐进自己的座位,打开了电脑。

祁总踩着高跟鞋的脚步还是那么的祸国殃民,两只奶子几乎要荡起双桨。一路盯着她进了办公室,可依再也安耐不住,径直追了进去。

听见有人不窍门就闯进来,婧主子似乎并不意外,将手包往老板台上一搁,转身往桌沿上一靠,笑得有点而风姿绰约。

“那个梁晓宇,你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祁婧一听她口气,便知道是许博在床上意气风发口没遮拦,立马笑了:“不止梁晓宇,还有他那两个合伙人呢!小姑娘,反应挺快的嘛!”

“哼!那天我就该想到了,现在才找你录口供,已经迟钝到家了。”说着,可依绕过老板台,坐在转椅上红着小脸眸光闪烁:

“你们……昨天他……”

说了一半,婧主子倏然转身两眼放光,居高临下的气势立时把后面的话压没了声音,“你先告诉我,让他进去了么?”

可依扁着小嘴摇了摇头,“姐夫开门……他已经走了。”

细细打量了可依半晌,祁婧才舒了口气,也不知是放心还是失望,笑着嘟哝:“自相矛盾,这就是男人吧!”

“什么?”

可依正要追问,桌上的手包里传来信息提示音。祁婧摸出手机脸色微微一变,一边戳戳点点,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别担心,岳寒那小子你还不知道么?做不到的事,他一定不会答应的。”

“可是……”

“至于是不是心甘情愿,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保证。”

祁婧放下手机,双手撑在桌面上,深深的乳沟正对可依姑娘的巴掌小脸:“不过凭我的经验,男人是讲道理的,有时候他们想要的,其实很简单。”

可依抬起懵懂的大眼睛,目光掠过那一对大奶子,弱弱的问:“那姐夫他……你也确定不了么?”

未等祁婧回答,桌上的手机再次响起一串提示音。可依眼尖,即使倒转的屏幕依然看到了信息的前面几个字:

陈大头:周五晚上八点,爱都B座……

后面的房间号还没看清,屏幕就被一只纤纤素手给挡住了。再次抬头,婧主子好像被另一个妖精附了体,那顾盼生情的美人明眸里,赫然多了几点生灵涂炭的骇人火光。



【未完待续】


卷十七:“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人尽可夫的滋味儿!”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70章 罗勒绿海棠红



“陈大头?”

秦爷一字一顿的念出那个不吝粗鄙的外号,精致明媚的五官被某人难以自持的骚浪一晃,就怎么也无法保持善良了,“是……哪个陈……”

“你――还知道……哪个陈啊?”

无论用情有多深,女孩子心里一旦给男人留过位置,就不可能轻易抹除。祁婧无法判断自家男人口无遮拦到了什么程度,语气难免期期艾艾了些。

不过,毕竟是连老公都可以共享的好姐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只是脸皮上的羞臊与生俱来,任凭心理素质多么强大也难以控制春色撩人的温度,为免四目相对的尴尬,拉过椅子斜坐在女孩儿对面继续摆弄手机。

“大头……头大……咯咯!该不会是那个天赋异禀的――”话没说完,作死的意味已然报表。

“你特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刨个坑把你埋了啊?”

祁婧眼皮一翻出口成脏,却发现自己虚张声势的成分多些。陈京玉恐怕也就剩那一个优点值得拿来看玩笑了。反而是女孩故意不去点破的另一个名字,让婧主子有点儿心虚。

“把我埋了,就万事大吉了?”

一斗上嘴,秦爷的精神头儿就上来了,几乎整个身子都趴在桌上,一脸的幸灾乐祸:“知道你那些丑事的可不止我一个,你不会自以为是到每个人都自觉自愿的替你保守秘密吧?”

“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就是做了,怕也没用。我呀!不在乎。”

怕与不怕的,也没谁希望自己的不堪放荡史被人挂在嘴上念叨。婧主子这话说得确实没那么理直气壮,不成想死丫头却直截了当的戳中了自己的担忧:

“自家男人的发小也不在乎么?”

“……”

见大奶妖妇不吱声了,秦爷越发小马过河没深没浅起来:“看你俩那琴弹的呦!都郎情妾意龙凤呈祥了吧?啧啧啧……我都替咱姐夫多喝了半瓶老醋。估计不出十天半月的,裁缝哥就要坠入您的情网了吧?我的大――奶――妖――妇!”

“哼哼!还特么黑山老妖呢!”

婧主子忽然一本正经的望向女孩,拿捏着母仪天下的调调问:“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如饥似渴,见一个爱一个呗?”

从某个限制级的角度看去,许博的一班兄弟,的确都要给她祸害完了。

岳寒自不必说。仅有过一次遭遇战的二东如今见面,彼此都能感受到某种迅速加温的暧昧磁场。大春虽然相对保守,可她仍无比确定,只要自己愿意,那小子必会乖乖就范。

在他们面前,她是嫂子,是婧主子,是天生尤物,甚至是性幻想的对象。

对此,她不但丝毫不以为忤,而且乐在其中,即使在自家男人面前,也能放开享受他们的色眯眯的献媚,吞着口水的讨好。

周晓的钢琴弹得确实好,好到令人赞叹钦佩,能与他并肩共奏一曲,都觉得心旷神怡三生有幸似的。然而不知为什么,越是这样,她就越要时时提醒自己许太太的身份。

这种小心自持无疑是下意识的,甚至有点不受控制。

说起来,他也是许博的兄弟之一,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因为太优秀,太帅,太多才多艺,太招女人喜欢了?还是因为在众兄弟中,他是许先生最看重,最在意,交情最深的那个?

或许,都有一点吧!

不过也或许,现在考虑这些都太着急了。他毕竟刚刚回国,总共也就见过几次面,压根儿还来不及相处了解。奢谈喜欢与否尚且难免庸人自扰,更何况“见一个爱一个”呢?

“是爱是欲谁又能说得清啊!”

秦爷不愧是中文系毕业,用词就是讲究,就是一双大眼睛有点不怀好意:“你看他这么快就找了个漂亮女朋友,就知道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了。”

勉强忽略掉那个“也”字,婧主子自然知道女孩正把话题引向关键处,顺着话茬儿提出质疑:“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是男女朋友?”

说句心里话,那个叫玉灵玲的小护士面容姣好前凸后翘的,漂亮是漂亮,可要说配不配得起周晓的人品气质,许太太第一个持保留意见。

“你大可以放心,不管那小丫头片子是不是周裁缝的女朋友,她都绝对不会乱嚼舌头的。”秦爷眼看要说出自己最想说的,忍不住故作高深。

“哦,怎么说?”祁婧压着一丝不安甘当捧哏。

可依微微一笑,似乎对婧主子的虚心和耐心都相当满意:“你忘啦?她有个聪明乖巧的小同事叫罗薇,我们俩可在一张床上睡了好些日子呢!”

“哦,然后呢?”

“睡不着的时候,就聊起医院里的奇闻轶事八卦消息了呗!”

进入实质性爆料,可依偏又语焉不详起来,笑意里平添了几分玩世不恭,“你认识的医生护士也不算少了,应该知道,绝大多数都是满敬业的啦!可是医患关系毕竟特殊,当然就有心眼儿故意往邪了长,专门动些歪心思的。那个玉灵玲,就是其中之一,你猜她是怎么玩儿的?”

听到这,祁婧的耳根子有点发烧。除了陈京玉,那个叫武梅的护士长也是个让人敬而远之的主儿。忽觉一丝不详绕上心头:

“什么……怎么玩?”

“那个小贱货确实长得漂亮,人也聪明,不过她最厉害的本事其实是察言观色,值班的时候,专门往那些有钱人的病床前大献殷勤,给他们更贴心的照顾。”

“哦,然后呢?”婧主子压根儿没注意到自己从捧哏变成了复读机。

“然后,然后就勾搭上了呗!加微信,约吃饭,送礼物,最后开房那啥咯!懂得都懂。”

似乎为了表达对每个步骤都不屑一顾,可依边说边顺手拎过祁婧的包包,百无聊赖的拉开拉链。没想到婧主子居然提出质疑:

“那也没什么吧!不就是想找个有钱的男朋友么?”

“男朋友?我的小主,您还真是从来没出过宫门,不知道江湖险恶哈!”

可依的小嗓子忽然拔高,眼珠子瞪得好像看到了再世老佛爷,“换您,您想找七八十的男朋友么?还有挺着将军肚的,揣着酒精肝儿的,挂着心脏起搏器的,而且,哪个有钱的老板家里没老婆?还男朋友,那叫各取所需!男人肯花钱花心思不就是为了在她水灵灵的身子上爽一下么?咯咯……刚才也不知是谁跟我说,男人要的其实很简单。”

祁婧被数落得一愣一愣的,气急反笑:“那……那她就是给人当……当情人咯?”打着磕巴,也只搜索到这一个并不恰当的名词。

“我的姐,你还是没听明白。”

秦爷像在训一个死不开窍的小学生,都有点苦口婆心了,“对她来说关键词不是情人,而是有钱人好么?同时被她吊着的,最起码有十几二十个。人家不到二十五岁就在三环里买了两百多平的高级公寓,是货真价实的时间管理大师。所以我才敢跟你保证,她不会嚼舌根。像她这样的聪明丫头最知道嘴严有多重要了。”

听完如此劲爆又犀利的敌情分析,祁婧终于再也接不上话了。

跟许博重归于好之后,她确实有一段时间没脸见人。是许先生拉着许太太出去郊游、聚会、跟好朋友们一起吃喝玩乐。

这么长时间以来,不仅熟识结交了一帮亲姐热妹,还收了好几个裙下之臣,风骚放荡四个字都已经不足以形容许太太的性福生活了,还会在乎有人把自己的黑历史翻出来嚼舌根么?

本来以为不会,可昨晚见到周晓领着小护士女友做完介绍,她确实感到了一丝紧张。

虽然经历过波折的破镜重圆更坚固,更稳定,也更值得珍惜,加上许博的包容与护持,不需要担心任何人的目光,可她依然希望别让他知道,而且凭直觉判断,许博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而现在,这种担心被可依从另一个诡异奇葩的角度化解大半,算不算吃了一颗定心丸不知道,反正并没觉得轻松多少,而且还有些一言难尽。

按可依的说法,他们就不是男女朋友了。既然没有女朋友,为什么非要拉一个来装点门面?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又是怎么凑在一起的?那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他会不会也被蒙在鼓里?

正百思不解,旁边忽然传来“吃吃吃”的笑声,扭头一看,那个杀千刀的小蹄子正举着一串五彩斑斓的手链乐不可支。

“嘿!你怎么乱翻人家东西啊!”羞恼中,连忙伸手去夺。

“这就是捆住陈主任的那串潘多拉吧?”

可依哪里肯让她轻易得逞,高举手链站了起来,隔着老板台笑骂:“真亏你们这对狗男女想得出来,还天天装包里带着,怕暗号对不上咋滴?咯咯咯……我如果猜的没错,他才是陈大头吧?一二三四五六……”

不必等到秦爷开始数数,祁婧就已经彻底放弃治疗了。很明显,被岳寒那跟漂亮的加长帮帮糖哄出来的偷人日记,被一字不漏的转卖给了秦大总管。

唉!又有什么法子呢!

就你许家大宅的大床上可以精诚合作肝胆相照,别人家的被窝里就不能心心相印无话不谈么?

虽然还不至于,也没必要做到不分彼此的全方位共享,但不得不说,跟这小两口处到如今这种没羞没臊的地步,确实可遇不可求,必须得感谢缘分的眷顾。

“行了行了别数了!你觉得,他能把握住最后一次机会么?”无论多么不耐烦的口吻,也抑制不住婧主子脸红的速度。

“咯咯咯……你听听,你自己好好听听你自己说的都什么寡廉鲜耻的虎狼之词啊!还最后一次,还把握机会,是挨H的机会还是开创美好生活的机会啊?真特么不知道害臊!”

一串窑子里才能听到的娇笑过后,连珠炮似的嘲讽一点儿没给婧主子留面子。可依的小脸儿也烧得通红,嘴上不饶人不过是装出来的表象,从那波光闪烁含羞流媚的大眼睛里并不难发现,那小蹄子骨头里都在发着骚。

身为一名良家女子,在自家男人的谋划和教唆下,去主动勾搭别人家的男人,撒着欢儿的浪,换着花样儿的爽过之后,还要以自己为要挟,给亲老公争取福利……这是要翻天么?

“我怎么觉得,你是打心眼儿里羡慕呢!”

祁婧就那样安安稳稳的坐着,眉梢微微一扬,已经把女孩儿看得浑身不自在了,更不要说一语道破那个让她百爪挠心的念头:“要不礼拜五,我把你也带上?”

“呸!你们这样……真的不怕天打雷劈么?”

眨眼之间,秦爷奇迹般的消停了下来,靠着桌沿儿摆弄着手链,声音奇怪得像一名怀春少女,又像坐在村头的大石头上搬弄祁寡妇的奸情:“如果……如果他这次……真带着老婆过去呢?”

“你不会是怕了吧?”

祁婧总算暂时控制住了脸上的火情,抓住机会反唇相讥:“我可记得,有人专门做过调查,连人家儿子的班主任叫什么都门儿清,动不动就哭天抹泪儿的,还心甘情愿当小三儿,原来,是害怕大老婆啊!”

这下秦爷有点儿绷不住了,把手链往婧主子怀里一丢,“去你大爷的!鬼才给他当小三儿……他那个老婆就是个白骨精,工作狂,带出来也肯定不好玩儿!”

应该是没想到自己用词居然如此不拘一格,“噗嗤”一声,可依姑娘像个裂开的红石榴,笑得酸酸甜甜千娇百媚。

她再也不是那个为情所伤,既任性又冲动的小丫头了!

祁婧看在眼里喜在心上,一不留神,居然没能压住不吐不快的冲动:“你姐夫就没告诉你,他手里收藏着一枚欧阳洁的婚戒么……”

百叶窗终于被拉开,阳光瞬间洒满了整个办公室。婧主子和秦总管一前一后的从里面走出来,招呼相关人员到会议室开会。

新的剧情已经定稿,要赶在这个周末之前拍出至少一集样片儿。所有的环节都开始满负荷运转,包括姗姗来迟,明显套着黑眼圈儿的萧经理。

第一场是带着穿越背景的电梯事故,拍摄地点就选在广益大厦。上午做准备,下午实拍,安排得满满当当,好在一切都还算顺利。

秦爷的敬业精神公司驰名,跟萧桐的对手戏又恰恰是豪门千金与职场精英的PUA大战,横眉冷对的气场直接拉满,不但没出什么纰漏,效果还出乎意料的好。

晚上又加了个班,把经过初步剪辑的视频资料交代给梁晓宇,祁婧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许先生刚好也有应酬,还没回来。

实在是累了,草草洗了个热水澡,又去给宝贝儿子补给粮秣,喂着喂着,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恍如隔世,直到被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戳醒,未及睁眼,便听到了奥巴马的大爪子挠过地板,应该是阿桢姐起身洗漱了。

奶娃子仍搂在怀里,身后则依靠着另一个怀抱,从鼾声和搭在腰间的手臂重量判断,刚好陷进股沟里的硬通货居然是一根无意识,无目标,无节操的三无产品。

蓦然回想,除了那天遭遇大猩猩,这五六天来都在跟岳寒那小子如胶似漆抵死缠绵,这副身子已经好久没尝过许大将军的滋味儿了。

仅仅因为一句突发奇想的玩笑话,居然真的快坚持一个礼拜了,以夫妻俩蜜里调油的甜度,不得不说是个谁出去都没人敢信的小小奇迹。

当然,如果缺乏那几分抱着游戏态度的心照不宣,外加阿桢姐林阿姨可依姑娘的神助攻,也确实不可能让一个钢铁直男保持耐心至此。

而自己呢?这些天,虽然没让他逮到机会H进来,却不知为他偷偷流了多少次骚水。

听他跟阿桢姐嗨皮的时候,怂恿他拿下林阿姨的时候,强忍着欲火告诉他过时不候的时候,代他赴秦夫人约会,幡然醒悟的时候……

每一次被岳寒那小子急吼吼的捅进来,都会下意识的发动所有的神经细胞和感觉器官去回味亲老公的战斗风格。就好像不管被那根血气方刚的帅鸡巴干得多深,H得多浪,许大将军那沉雄伟岸的身躯留在身体里的烙印都无法消弭抹平。

明明骑着别人老公的鸡巴挥汗如雨欢叫连连,却又打心眼儿里深深感恩自家男人的任性奔驰,是那样的洒脱酣畅,痛快淋漓,如痴如醉,无法自拔!

搭在腰腹之间的手动了动,缓缓向上移动,稳稳托住了半边奶子。随着怀抱自然而然的收紧,那根硬通货也往里顶了顶。根据温度判断,应该是伸到内裤外面来了,仅隔着薄薄的一层真丝睡裙,花瓣的形状一览无余。

只需撩开下摆,就是顺风又顺水的长驱直入。许太太敢保证,顶开花唇的一瞬间,身体就会浪汁横流,毫无底线的给予响应,管它到没到跟阿桢姐交班的时间呢!

可是,男人的身体似乎尚未完全苏醒,只有一只大手没皮没脸的揉啊揉,揉啊揉……

“周晓……什么时候找的女朋友?”随口探问的同时,那晚在泰丰楼巧遇婆婆的一幕忽然闪过脑际。

男人的鼻腔里喷出一股热气,应该是笑了,懒洋洋的说:“女朋友……这种女朋友,比他的内裤换的都勤,昨儿个纯粹是死要面子,不想在二东面前输了阵仗。”

“你们不……都那么多年的兄弟了,至于的么?”许太太把准备好的爆料又咽了回去。

“可能,他已经赢习惯了吧!”许博的声音透着一股莫名的担忧。

“那他这回还真不算赢!”许太太心直口快,“那个小护士再漂亮,跟咱们的警花儿也没法比……”

说到一半,也感应到一丝莫可名状的忧虑,试探着问:“他有没有告诉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小妖精的?”

许博略一沉吟:“说是前几天去医院探望一个长辈认识的,一撩就觉着挺上道。不过时间太短,还没正经交过火。”

“狗屁,还……上道!什么叫上道,上道是什么感觉啊?”

听男人的口气越来越轻快,许太太趁机撅了撅屁股,把许大将军逼得昂首挺胸。

这下许先生也似彻底清醒到生龙活虎的状态,笑嘻嘻的不再正经:“对大猩猩来说,你就挺上道的,对你来说,岳寒就挺上道的,对岳寒来说,阿桢姐就……”

“啊呸!别不要脸!”许太太在男人手臂上拧了一下,顺便按住那只大手,“明明是你们俩合伙欺负阿桢姐好不好?”

“嘿嘿嘿……那这次,你们不是也欺负回来了么?”配合着猥琐的淫笑,许大将军硬邦邦的一路下探,又直挺挺的顶着裙布陷入腿心。

这番蠢蠢欲动磨得心火燎原,却终究是隔靴搔痒,把许太太恨得几乎咬着牙回怼:“从头到尾就我一个人挨H好吧!你们一走,阿桢姐就把房门反锁了,死活不给开。”

“……”

祁婧并未在意男人耐人寻味的沉默,有点幸灾乐祸的继续说:“不过到了儿她也没躲过去那一劫,一大早不知怎么就给堵在了洗手间里。俩人开着水龙头,叽叽咕咕了好半天,还打碎了一只杯子……”

“沃H,战况这么激烈!然后呢?”许先生忍不住插嘴。

“然后,就叫唤上了呗!跟死了亲爹似的,别提多……诶呀!我他妈的……都形容不出来!”

说着说着,许太太好像被当时的惨烈战况留下的心理阴影再次笼罩,身体都不由自主的蠕动起来,可下面的许大将军就像个忠于职守的哨兵,没接到命令,宁死不越雷池一步。

“岳寒这小子,胆儿是越来越肥了。”

“哼哼!心疼你家大奶奶了吧?”

听见如此明显透着酸辣味儿的诛心罚罪,许先生深谙床笫意趣,岂能坐视不理,谁知捞向下三路的贼手还没摸到裙边便被“哎呀”一声娇唤拽了回来。

“怎么了?沃H……”

支起上身一看,只见包裹伟岸双峰的鸦青缎面儿上已经洇出两片湿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

“讨厌吧!一会儿也不得安生,非得揉……”

在男人的积极协助下将胳膊褪出吊带,许太太顺势把奶头嚅进淘淘的嘴巴。

那小王八蛋一口嘬住没命的吸吮起来,小鼻子兴奋得一张一张的,小巴掌也老实不客气的摸了上来,唯有眼睛还舍不得睁开。

存了半宿的乳汁一经涌出,许太太胸怀倏畅,身体里那股子邪火也被满满的幸福感包容得不再炽烈。一支胳膊揽住奶娃子,另一支则搭上男人脖颈,笑吟吟的望着他:

“你昨天为啥非逼着岳寒……点那个头?”

许先生正朝备用奶子探头探脑,一听这话撑起身子,靠着爱妻腰背坐在了床上,难掩坏笑的狡辩:“我有逼他么?我那是问他的意见好不好!”

“不是你……哪有……”

许太太罕有的张口结舌,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哪有在那种时候问那种意见的?”

“你是不是想说,正起劲儿的H别人老婆,却不让别人H自个儿老婆,未免太双标了,只要是个要脸的人,就不好意思不答应?嘿嘿嘿……”

望着男人一脸的流氓相,许太太忍笑含羞咬牙切齿:“别人要不要脸我不知道,反正你这个当姐夫的是真不要脸!”

“那你这个当姐姐的呢?”许先生煞有介事的压低声音,“我可是听见他答应之后,你叫唤得那叫一个……应该不比阿桢姐更良家吧?”

许先生说的一点儿没错,还没等撂下电话,岳寒就已经发疯了。

又硬又长的鸡巴像一根烧红的钢钎,没命的生砸狠挺,捅得她的好姐姐淫汁崩散美肉酥烂,一连气儿飞越了两座高峰,骚水像尿失禁一样喷了又喷止也止不住,仍旧无法浇灭他悍不畏死前赴后继的勇气,直到两个人的体力都消耗得油尽灯枯,才凄厉嘶吼着喷射,双双累倒在身下这张大床上。

身体里的记忆仿佛被重新唤醒,许太太难掩羞红丽色,水汪汪的望向男人:“看来你们都是一路货色,自个儿的女人越挨欺负,你们就越兴奋,变态!”

最后两个字将将吐出,男人已经捏住了她的下巴:“难道你不觉得,只要他亲口应承,了却了可依的一件心事,那丫头反而会死心塌地的爱他么?”

这话说得看似蛮不讲理,却妥妥的全是惊心动魄的人生阅历,由不得许太太不信,只不过她仍不想被压了眼前的风头:

“可……可是那傻丫头自己都没把握……”

“我有!”

“你有?”

出于反抗本能的质疑实在太过虚张声势,许太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那句斩钉截铁的狂妄感染得呼吸急促热血翻涌,仍执拗的反驳:

“你又不是她男人,你有……管什么用?”

许先生好像正等她的这句话,坐直身子,眸光炯炯,胸有成竹的笑望着她:“我可以让他们少走一段……咱们走过的弯路。”

“……咱们走过的弯路?”

默念着令人五味杂陈百感交集的一串字句,祁婧定定的望着男人,忽然展颜一笑,眼眶里却多了些许温温热热的东西。

紧接着,男人的轮廓迅速变大,也变得彻底模糊。哽咽中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被呼吸蒸干的唇舌聚集了所有的伤怀感触,被深深的吮吻。

“你这个大坏蛋,这么有经验,到底帮过多少女人,少走过多少弯路啊?”抱住缓缓下移的脑袋,许太太甜得发粘的小嗓子越发通透起来。

“我的经验,还不都是从你身上得的?”

另一边的乳汁也被缓缓吸出,流进更加贪婪宽广的心怀,“看看你吧!见一个爱一个的……哪个不想把你据为己有,哪个不是一段布满荆棘的弯路啊?”

“嗯哼……你怎么……跟可依说的……一样啊?”

奶头被松开了,男人的大手却再也无法安分,没两下,就把女人的呼吸摸得乱七八糟,“这还不明白,因为,你俩都是贪得无厌又容易迷路的女人啊!”

宽广的胸怀再次笼罩了整个后背,令人心慌的是,睡裙也被撩了起来。祁婧迁就着淘淘,上半身不敢乱动,滚圆的屁股却早已调整好了角度。

果然,那跟热烫的棒子一跳一跳的试探着,没头没脑,撩得人说不出的心慌:“胡扯!不是有句话说条条……条条大路通嗯……罗马么?”

“是么?那我倒要问问,究竟哪条路最近,通得最痛快啊?”许大将军终于抵达了城门,在肥厚湿滑的门垛上蹭起了痒痒。

“当然是……你这条最近也……最痛快啦!可是……”

“可是什么?”男人压着呼吸,分明已经蓄势待发。

祁婧可以感觉到自己的骚水早已泛滥成灾,把男人涂得湿哒哒滑溜溜不说,从里到外都很痒,痒极了,痒得直想让那根攻城锤立马撞碎城门,一下就攻陷罗马。

然而,当她对上男人几乎烧红的视线,心尖儿倏跳,稍一转念,还是将睡裙缓缓抚落,暗咬着银牙妖媚横生的笑了:

“可是今儿个,我偏想绕个远儿,去看看你这条路上……没有的风景!而且……有人已经帮我买好车票了,晚上八点的,你――想不想搭个车?咯咯咯……”

毋庸置疑,招人恨的妖孽就是这样炼成的。

望着男人更加炽热的眼神,祁婧偷偷藏起了那一丝我本善良却着实无聊的歉意。

更自律才更自由。

学会延迟满足,才能享受真正强大的快乐。

这些骗人的鬼话忽然被许太太集体点名,尤其当她回想起别墅天台上陈主任默默离开的背影,就更变得玩命有道理了。

只是怎么都没想到,在近郊一座寺庙里拍了一整天的外景,累得几乎筋疲力尽,竟然也没能让自己的身体彻底放松,忽略掉那份被强行夹在腿心里,事实上却根本无处安放的钻心奇痒。

六点刚过,夕照日头还明晃晃悬在半空,照得人睁不开眼。终于被小太监上身的岳公子投过来洞悉一切的目光,婧主子却无暇顾及,稍作交代之后,独自驾车离开了拍摄现场,直奔爱都。

数的过来的几个野汉子里,唯有陈大头一直不明就里,直到好事将尽,才直面荒腔走板的人间真实,偏偏在那个心之所归的安身之地,依旧无法逃脱被蒙在鼓里的宿命。

这是唱的哪一出,十面埋伏么?

“或许,我可以给你一个惊喜。”

除了这句话,陈志南的信息里并未透露更多。没有约晚饭,而是直接上楼。也没说楼上是什么所在,能做什么事。

该不会只是像他曾经建议的那样,“找个地方”吧?

越是接近目的地,祁婧就越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焦躁。那并非单纯的好奇,而是掺杂了些许久别重逢的急切,似乎还藏着那么一丝丝无法言说的问心有愧。

“毕竟,光是远程操控就捉弄了他不止一次了。”

祁婧尽可能让自己的情欲在常理范围内波动,却仍旧无法抑制的去不停猜测着,那个惊喜究竟是什么。

最完美也最期待的,当然是欧阳总监的华丽出场。

在监控视频极其有限的画面中,祁婧曾经领教过“洁宝宝”的风采和手段。眼见为实,那绝非某人口中透露的,刻板无趣,只知道忙工作的女人。

“只不过,是他无力掌控罢了……”

这个怎么看都过于大胆的判断,是丽丽姐品咂过所有能了解到的细节之后,仅凭女人的直觉做出的判断。

虽然,许太太仍会不由自主的畅想,担心若真的以丽丽姐的身份出现在陈夫人面前,是否还能从容享受撩拨肉欲的情趣,施展虚应故事的羞赧,HOULD住那个江湖气十足的偷情人设。

可是,既然陈师兄在自己这个小师妹跟前都无计可施,又如何有能力说动“一本正经”的陈夫人下水呢?

所以这次故作神秘的邀约,她不想冒昧的拉着许博一起硬闯,而是让他像第一次一样,躲在附近等消息。

B座81508。

默念了一遍房间号码,又对着镜子检视了一遍妆容,祁婧才下了车,朝印着巨大字母B的方向走去。

她今天穿了一条DVF的新款罗勒绿印花连衣裙。复古的泡泡袖,考究的衬衣领,大得夸张的阶梯式荷叶裙摆,看似典雅端淑,其实暗藏风情,尤其被饱挺的奶子,丰美的腰臀撑起无比傲人的曲线,更加散发出一股祸乱深闺却良人未识的天然诱惑。

对着可以当镜子照的轿厢墙壁款款转身,丽丽姐对自己的身材和打扮非常满意。手腕上的潘多拉,跟裙子的颜色也很搭。

只不过,那串珠的数量即将圆满,就算是硬挤,最多也只能再添两颗。

十五楼很快就到了。

当她走出电梯,忽然发觉那弧形的走廊和墙上的装饰都有些似曾相识,等看到走廊尽头的两扇雕花大门,又核对了一遍房间号码,才终于想了起来。

“这不是……不是那次齐欢用来囚禁二东的那个房间么?”

祁婧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不无紧张的心情过处,颇有些造化弄人的宿命感。

上次之所以到这里来,自然全是齐欢的安排,可严格来说,也跟陈志南不无关系。这次又是这个房间,难道……

刚要联想,祁婧就打消了不着边儿的念头。这里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开个房而已……可是,一想到那张人畜无害的笑着,仿佛能看穿一切的娃娃脸,仍感到一丝不自在。

那天早上可以说是心慌意乱昏头脑涨,从头到尾都游走在失控的边缘,只记得套房很大,具体是什么结构,有几个房间,都一无所知。

唯一印象深刻的,就是那座功能齐全的大红色合欢椅。

“哼!到底还是‘找了个地方’,可为什么选这里呢?还有惊喜。该不会是被老婆拿胶带捆上了瘾,要当成新花样儿找咱复习功课吧?”

心中碎碎念着给自己壮胆,已经来到套房门口,刚要敲门,包里传来“嗡嗡”的震动。下意识的往走廊里走了几步,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是可依那丫头。

“喂?”丽丽姐不自觉的压低声音。

“姐!我们在楼下,嘻嘻……”

“死丫头!你们……”丽丽姐刚想开骂,忽然心有灵犀:“你们还有谁啊?”

“下午的盒饭太难吃了,姐夫――请我俩吃牛排!”似乎是有意避免喧宾夺主保护绿色环境,那死丫头把“姐夫”两个字拉得特别长。

“你们怎么……凑一起了?”

这话问得就有点儿没话找话了。不过也难怪丽丽姐,口干舌燥的同时,居然发现腿心里早已一片湿滑。

谁能想到,楼上跟奸夫私会,楼下还蹲了一帮亲友团,这特么是要把不要脸的性福生活进行到底么?

最无法想象的,是那两个男嘉宾,就着牛排红酒,他们……他们总要聊点什么吧?

那么,是聊股票好还是聊女人内裤好呢?聊股票,那今天的大盘颜色……恐怕要一片惨绿吧!能他妈有什么好聊的?那聊女人内裤呢?旁边又坐着个不怕事儿大的小花娘……

“这你就别管啦!就是想告诉你,万一有什么状况,自个儿先抵挡一阵,我们要吃饱了才能去救你呢!嘻嘻嘻……”

万一……能他妈有什么状况?个死丫头,就是成心找茬儿!还有那个岳寒,真后悔一时心软没安排他继续加班改剧本,跟着裹乱!

一肚子的腹诽简直要喷薄而出,丽丽姐收起手机一回头,立马水眸含笑,半掩娇羞的咬住了嘴唇。

房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高瘦的男人单手插兜站在门里,雪白的衬衫松开两粒扣子,成熟干练中透着三分不羁,嘴角勾起的依旧是加缪那招牌式的微笑,正专注而深情的望着自己。

“你偷听我打电话?”

丽丽姐踩着招摇过市的高跟鞋径直走进了门,咄咄逼人的目光把男人刚要抬起的拥抱给生生怼了回去。

“没有……是谁的电话啊?”陈志南一边关门一边虚应故事。

丽丽姐没搭理男人,却站在门厅里不动了。房间里的布置似乎一点没变,那把造型既科幻又古典的椅子好像一座小小城堡,依然堂而皇之的摆在窗前,只是不见那些零零碎碎的各式器具,想来本就应该妥善收纳,那天是专门摆好了方便行刑的。

更让她心惊肉跳的,是天花板上垂下的钢管和拴着皮套的条条锁链。上次没怎么留意,而这些装置明显不可移动,说明房间本身的功能之一,就是为不可描述的游戏提供最专业的场地。

忍住凑近观察的冲动,丽丽姐慢慢转身,在男人再次逼近之前,朝更宽敞的厅堂走去。然而,还没等她分辩东南西北,身子就被铁钳般的臂膀紧紧搂住了。

布满胡茬的下巴拱散了深栗色的大波浪,顺着细滑粉腻的颈侧一路亲吻而下。激动人心的大手无比精准的笼罩住胸乳,抓揉的力度根本不受控制,激起一丝胀疼。

“嘤咛”出声的一刹,丽丽姐才意识到自己颤抖湿热的喘息,却在回头抗议的同时,被吻住了嘴巴。

男人的力量是无法抗拒的,两个身体跌跌撞撞,依旧足以打消对跌倒的担忧。然而不出所料,丽丽姐还是被放倒了。

沙发很大,很软,不知是什么面料,反正被压在上面一点儿都不难受,像坠入云朵般格外舒服。

手包被小心的摘下,放到一旁,整个心怀都彻底打开,再无挂碍,被男人宽广壮硕的胸肋完全占据。

那一吻,既深且长。既吻丢了良家的娇羞,也亲回了荡妇的燥热。而最让丽丽姐心荡神驰的,还是男人的温柔。

不是不够热切,也不是太过熟稔之后的不慌不忙,而是一种倍加珍惜细细品咂的专注与沉浸,潜藏着丝丝缕缕如琢如磨的倾诉和问候。

“想我了么?”

终于对上男人的目光,丽丽姐笑得妖娆,问得放荡,见对方连连点头,不禁红唇一抿媚眼如丝:“哪儿想的?”

男人的呼吸骤然加粗了,那早就顶在大腿上的柱状物体如果会说话,肯定要立马打请战报告。

然而,丽丽姐即便早已春心荡漾雨路湿滑,还是一把抓住了尝试解开胸前第三课纽扣的大手。那裙子前面有一整排的扣子,若由着他解,就一览无余了无情趣了。

男人似乎也不急于求成,毫不勉强的停下动作,只是瞬目不移的眸子里,热力有增无减:“那你……有没有想过我?”

“你都不要我了,我还想你干嘛?”

这一招含羞带怨,许太太几乎要为丽丽姐鼓掌,足以挑动兽欲的弯翘浓睫往边上一丢,慢条斯理的接着演:“有那个功夫,挑个有良心的想想不好么?”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呢?”

这句只有钢铁直男才会说的混账话,在陈大头的口中念出来,竟然既不缺恳切,又真情满满,还透着那么一丢丢的委屈。丽丽姐几乎忍不住要去摸他的脸,不过,最终还是狠了狠心,抬起了手腕。

“因为我答应过你呀!你看,还能串几颗?”

男人再次露出加缪式的微笑,把手链取下,套在自己手掌上:“你上次说,这三颗红的是他买的?”

!!!――陈大头,你终于上道了么?

丽丽姐望着男人渐渐严肃起来的神情,几乎压不住胸腔里的狂跳。不自觉的往里间的房门上瞥了一眼,纠正男人的说法:

“确切的说,这个串珠子的圈儿也是他买的。这一颗颗的珠子是什么时候穿上的,怎么穿的,他都知道。”

“那我可不可以问问,他为什么要给你买这个圈儿,买了又不穿自己的珠子,却要穿别人的呢?”男人的眼睛里似有一抹微不可查的讥嘲闪过。

“因为,他只有红色的啊!”

丽丽姐故意歪着头,毫不迟疑的回答,迎向男人的眸光里仿佛藏着一只毛色瑰丽的小妖兽,欢叫着露出锋利的犬牙:“可是,我又不只喜欢红色。咯咯……我喜欢――五颜六色!咯咯咯……”

这一串颠倒乾坤的笑声,几乎要把男人现场逼成了强奸犯。不过,陈主任的涵养还不至于就此失态:“好吧!既然喜欢五颜六色,为什么要限制数量?”

“既然你这么较真儿,我可就直说了。”

丽丽姐轻舒玉臂,勾住男人的脖颈,笑的既纯真又骚浪:“因为我知道,他跟你一样也是个好色之徒。你让我开心了,我却不能让他在边上看着流口水。这个回答,你觉得满意吗?陈主任。”

“我真的……让你开心了?”

男人的愣怔多少让丽丽姐有些猝不及防,不过她仍报以真挚的目光,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如果我也让他开心一下,你会不会更开心?”

“你让……”丽丽姐大眼睛骤然一亮,差点儿没憋住笑:“不是,你说什么?”

“我说……”陈主任忽然反应过来,“诶呀!你个小荡妇,往哪儿想呢?”

“咯咯咯咯咯……”

丽丽姐早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男人脸胀成了猪肝色,才好不容易止住笑声,“那你……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咯咯……怎么让他开心啊?”

陈志南大男人不跟小女子计较,肩臂用力,忍着暧昧不明的微笑将丽丽姐拉了起来,又转身从旁边的几案上拿过来一个平板电脑。

“这是什么?”丽丽姐捋着头发凑上去,把下巴搁在男人的肩膀上。

陈志南点亮屏幕的同时答疑解惑:“这个,是这里的服务终端。”

“什么服……”

丽丽姐旺盛的求知欲好像掉进了沟里,突然没了动静。只因屏幕上出现的分明是一个监控画面,视角呈45度斜向俯视,而且还在不停的缓慢转动。

被监视的是一个异常宽敞的大厅,中央有一个椭圆形的阶梯型展台,每一层台阶上都铺着雪白的羊皮地毯,地毯上则坐满了浓淡相宜风姿各异的盛装女子。

每个女子的手中都拿着一张比脸还大的号码牌。上面的数字很醒目,只要镜头转到正面,瞎子都看得到。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惊喜么?”丽丽姐弱弱的问,却并未掩饰不屑一顾的口吻。

陈志南并未急着回答,而是等镜头转到另一面才笑着提醒:“你看,那是谁?”

其实不必男人提醒,祁婧早已经发现了,坐在第三层,也就是最高一层的那四个女子中,只有一个穿着不那么暴露。一袭海棠红的晚装长裙裹着凸凹有致的身段,全身上下唯一露肉的地方就是那抹胸式的领口,诱人的事业线在俯视角度的加持下看去,简直深不见底。

她明显上了些年纪,比那些长腿细腰的女孩儿们丰腴许多,可是若论盈润妩媚,姿容绰约,却足以稳稳登上女王的宝座。

尤其让人叫绝的,是她还带着一副极为夸张的黑色细边框眼镜,在那吹弹可破的桃腮雪靥上演绎斯文,显得既闷骚又俏皮,再加上鬓边浓密的乌云间别的一朵海棠花,整个人看上去,简直明媚活泼了十几岁不止。

“林……林老师?那个……69号,那不是林老师么?”

陈志南好像也被里面的美人迷住了,端详了好半天才答非所问:“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现在跟她还有没有联系么?这就是我跟她的联系方式之一。”

“你的意思是说……”

丽丽姐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确实有些呼吸困难了。看着陈志南熟练的拉下一个菜单,像“非诚勿扰”的男嘉宾一样滑动着号码对应的照片,在一张再也无需质疑的素颜照上点了下去。

作为背景的监控画面中传来一声类似砸中彩蛋的音乐和欢呼,林老师举着号牌起身,一手拉着裙摆走下展台,朝着镜头一挑眉梢,笑得人心惊肉跳。

“还好,我下手够快。”陈志南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来:“现在,你可以叫他过来了。”

“谁?”丽丽姐脑子明显有些过热。

加缪式的微笑再次展现:“你丈夫,许博啊!你不是……也想让他开心么?”

“不是,刚才你……你花钱了?”丽丽姐似乎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陈志南闻言脸色一暗,有些抱歉的望着她:“目前为止,我也只能花钱了。你不会……”

“不是,我是说她……”

向来伶牙俐齿的丽丽姐看上去遇到了语言障碍,情急之下实在找不到其他的表达方式才才直截了当的问出口:

“林老师,她怎么会干这个?”

陈志南没有收回他的招牌笑容,也没觉得惊讶。从神情上判断,或许,他的惊讶早就过期了。他只是用波澜不惊的口吻认真作答:

“你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记得她当时是这样说的:我就是……想尝尝人尽可夫的滋味儿!”

【本卷完】


卷十八:“老公!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好?”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71章 跨物种碾压

房间的装潢是总统套房级别的。脚下的地毯都软得十分高档。极简风的正方形茶几上早开了一瓶红酒,醒发的酒香幽幽淡淡,从斜放的水晶瓶口飘散出来。
意识到眼前的事实毋庸置疑之后,祁婧才留意到男人静水流深的情绪。
就像她一直都能感觉到的,那个非要在新年雪夜去人家楼下弹吉他的文艺青年,最终还是灰心失望了。
时时弥散在他周围的淡淡烟草味,就是最好的佐证。
无论从世俗的哪一个角度去评判,他都是个有能力也有魅力的男人。不然,秦爷也不至于一场入职培训都没做完就心心念念的给他当小三儿。
而能力和魅力,通常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的。
一个有本事的男人,往往都戴着金钱和地位之外的某种光环,自信、风趣、博学、豁达、敏锐、甚至乖张狂放,抑或嗜酒好色。
然而,陈志南这个有本事的男人,似乎并不怎么得意,更不快乐。
据祁婧算不得长久深入的观察,在官场这个被男人霸占的角斗场中,他应该属于不肯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异类。可从升迁的速度来看,陈主任又着实不落人后,除了头脑清醒的低调作风,出类拔萃的干练能为,实在想不出更有说服力的解释。
或许,正是这份有所坚持的成熟稳健,让她一直对他抱有信心,进而敢于不吝放肆的去探究一个男人内心深处的柔软吧!
每每聊起女人,他都会变得踌躇无措,欲言又止或者摇头苦笑。
那次不知所谓甚至有点自相矛盾的奇怪表白,还有老宅洒满花瓣的旧床上,毫无征兆却动性牵肠的黯黯饮泣……
那份剖心赤血般的苦楚似乎带着可以触摸的棱角和温度,却又不知为什么,这些画面在祁婧一次又一次的回忆中,总会透出一种无法言说的失真感。
就好像自己不过是个替身,在经历着别人的故事,所有的真情流露,都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回放而已。
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让他陷入这样无奈又无助的境地?
既然号称只跟结过婚的女人上床,那么,他究竟有过多少这样的女人呢?莫黎姐,林老师,欧阳总监,有供词的只有三个,是因为她们都是自己认识的,才不得不交代么?
还是说,这些人都或多或少的,让他碰过钉子?
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祁婧更相信后一种判断。至于其他人,是不是真的存在,都无关紧要。
他当然跟大猩猩不一样,无论身板还是身份,床品还是人品,似乎都不大符合游戏花丛的客观条件。
莫黎姐是第一个需要洗清嫌疑的,毕竟连个露水姻缘都算不上。
而欧阳总监的秘密又实在太劲爆,暂时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进一步刺探。况且,对于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来说,应该尚未造成直击灵魂的刺激。
那么,就只剩下今天的这位扮演惊喜的女主角了。
林忧染,林老师――一个流传多年的校园传奇中女神般的存在。
曾几何时,她在祁婧心目中的个人形象,还是完美无缺的。美丽,博学,优雅,睿智,在大学校园这座被称为象牙塔的神圣殿堂里过着相夫教子与世无争的生活。
讲台上,她居高临下,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的灵魂工程师。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不舍得逃她的课。
而在家里,则藏着可以在每个季节开一场服装发布会的海量霓裳各色羽衣。
第一次见到那个直可用壮观来形容的衣帽间,面对摆了一整面墙的高跟鞋,祁婧差点儿被晃瞎了双眼。也正是在那一刻,曾经被认为专门设计来折磨女人脚丫的“刑具”,成了祁婧同学向往女人身份的一个梦想。
当然最要命的,还得数那个流传甚广的校园传奇。面对痴情浪子的求爱,她的从容和勇敢更让同样身为女人的祁婧同学奉为楷模。
谁能想到多年以后,如宿命般神奇的事就那样发生了――当传奇背后的真相终于被某个当事人披露出来,女学生居然无可救药的复制了老师当年的神操作。
无论是“祁学妹”还是“丽丽姐”都无法说清这次操作背后的动机,究竟源自少女情怀对偶像的无脑崇拜,还是那个男人天生具有某种撩动母性温柔的气质。
当然也可能两个方向都想歪了,不管老师还是学生,真正触发那个机关的冲动,其实深藏在野性与欲望激烈交流的血脉里,而那个男人不过是一捻灵媒罢了。
其实,直到躲在家属楼的楼道里,眼睁睁的看着林老师勾搭上几个小鲜肉昏天黑地,被H得鬼哭狼嚎,仿佛被绿过的祁婧同学虽然深受震撼一时无法释怀,却依然在心底里保留着一份对林老师不畏世俗的本色崇拜。
后来又从许先生的转述中了解到被叫做阿染的女孩自小就是个特立独行的学霸,也就更愿意在逻辑上赋予一份自恰的理解了。
这世上,难道只有一个许博这样的奇葩老公么?
林老师这样敢为天下先的奇女子,为什么就不能也给发一个?
为了自己男人的前途牺牲自己的清白,虽然屈辱不堪,可如果那果真关乎爱人的命运前途,也将为自己带来丰厚的回报,难道不也是一种心甘情愿的奉献,一次同舟共济的合作么?
笑话那个弹吉他的傻瓜居然为了自己闹离婚又怎样呢?
大猩猩,岳寒都明里暗里的表达过非分之想,自己不也一样嬉笑怒骂着没当回事么?
――追求者众,这本就是女神应该享受的特权,既合理又合法。
然而,祁婧怎么也没想到,今晚由大头哥哥带来的这个惊喜,直接把她给打懵了。
当镜头跟着舒缓的音乐,暧昧的灯光,把林老师那张诲人不倦的美人脸呈现在眼前,她无比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学教授,校长夫人,还有一个聪明靓丽的十八岁女儿,居然……居然去……去坐台?!
祁婧其实并不确定“坐台”两个字所对应的业务范围,可是,她实在不愿意用到那个更通俗的称谓。
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遍一遍的追问,希望得到一个真正令人惊喜而不是惊吓的答案,可是……
她坐在展台的最高层!
她手里拿着69#号码牌!!
她对着镜头眉飞色舞的媚笑!!!
她过不了多久就要到这个房间来接客了!!!!
“我就是……想尝尝人尽可夫的滋味儿!”
听到这句原话转述的一瞬间,祁婧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第一反应居然是代入其中的,这种下意识的心理动作,分明意味着但凡有一丝可能,都要极力为曾经的偶像开脱。
可是,仅仅“人尽可夫”四个字就已经足够了。稍一动念,各种不堪入目的画面便纷至沓来。
校长书记或许年老力衰大腹便便,一时之辱,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坐在那个展台上供人挑选,又有谁知道那些握着所谓“服务终端”的男人,究竟下流猥琐到了什么程度?
鬼使神差的,祁婧想起了朵朵。
对于曾经被当成玩具的过往,许太太或许无法感同身受,可透过那如花笑靥上红唇勾起的一丝嘲弄,记忆便直接闯进了那座群魔乱舞的小红楼。
九爷那副纵欲过度的松垮皮囊,还有裘老板那张令人望而生畏的笑脸……她当时几乎被吓瘫了。
在那样的恶魔面前,除了充当兽欲发泄的工具,身心于颤栗惊惧中饱受折磨,怎么可能享受到哪怕一星半点的男欢女爱?
同样是男人,有的温文尔雅彬彬有礼,有的则狼心狗肺禽兽不如。
坐在高台上任凭挑选,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一个品貌德行完全未知的男人,供其奸淫玩乐,这远比欧阳洁趁着出差在酒吧里勾搭陌生男人一夜风流还要下贱一万倍!
怪不得,他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之所以打着惊喜的名号,不过是没办法直说罢了。
这个倒霉男人之所以忧郁得那么有格调,难道,就是因为跟他有关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奇葩么?
越想越觉得心慌口苦,祁婧环视四周的极尽奢华,端起茶几上的红酒一饮而尽:“你刚才说,这是你跟她的联系方式之一?”
“没错,除了这样,我只能等她主动联系我。”
似乎是为了中和学妹声带上不可抑制的颤抖,陈志南的回答格外淡定,却又不无踌躇:“她不许我直接打电话给她,还说……这样能保持神秘感,比较……有趣。”
“有趣?”
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屑和脸面上的尴尬,祁婧努力演绎着天真与好奇,脑中第一时间闪过的,却是半夜摸进书房,去偷别人老公的一袭魅影。
没错,头一遭见面就……确实非常有趣!
“那……她会在什么情况下主动联系你?”
在酒精的作用下,丽丽姐俏脸微红,一双直勾勾的眸子蒙上了三分水韵,总算勾得男人不舍得躲避,同样目光炯炯的回望,一字一句的说:
“大多……都是人手不够的时候。”
“人手……”
已经蹦出两个字,丽丽姐才意识到,所谓人手不够,多半不是打麻将的三缺一,更不会是搬家或者约着发小打群架,而是……
“还记得你上次问我,那个周末去干嘛了么?那是个只有十来个人参加的聚会,就在你也去过的那栋家属楼里。高校长也在。两天一夜,她是唯一的女主角。”
“两……两天一夜?”
艰难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祁婧几乎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家属楼中的见闻瞬间闪回,就像那天突如其来的暴雨,脑子里全是响彻楼道的叫床声。
待稍稍回神,竟发现自己胸乳胀疼,屁股底下一片湿粘烘热,伸手一摸,尚未透出裙布,连忙站起身来。
陈志南见状跟着起身,要往她的空杯子里倒酒,却被按住了手臂。
“我不能多喝。”
正值哺乳期,这一句绝非推托之词,却无形中透着说不出的身不由己,一下驱散了丽丽姐一直以来的犀利和不羁。
直至此刻,祁婧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愣愣的站在原地,像被打回了学妹原形似的,从眉眼顺着耳根一路局促到了小拇指,整个身子都在发热,呼吸之间胸乳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陈学长并不见怪,不声不响的放下酒瓶,一只大手直接抚摸上了学妹的脸颊,搬着她的颈项抬起了双眸。
祁婧再次见到了比加缪还要迷人的微笑,更加质朴深邃的眼眸里不见沧桑,唯有珍爱。
分明识破了伊人的困窘,可那绝非窥测心机的嘲笑,而是是一种类似穿越了前世今生的,重获至宝之后,已然久违了的喜悦和感慨,交织着连岁月都无法解读的由衷欣慰。
是自己不知所措的糟糕表现让他找回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么?有特么什么好高兴的?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哼!一个拉着别人的老婆逛窑子的无聊蠢货!”
咬牙切齿的暗骂了一句,祁婧才化解了身体里不知何去何从的那股子冲动,就着男人的掌心微微歪头,对上那温柔的目光。
在他眼中,该不会还在固执的把自己看成个不知深浅任性而为的出墙红杏吧?
殊不知,在丢给他那个唯一可以打破约定的难题之后,丽丽姐又接连降服了一老一少两个……不,是两个半男人。
不光当着自家男人的面勾搭了一根生平最来劲的大鸡巴,而且亲自出面主导了一场夫妻交换的淫乱大戏,足足折腾了一夜。
如果把月色中电话两端牵扯到的人都算上,也差不多有十来个了,咱什么……
诶呀该死!自己这是怎么了,得意归得意,发骚归发骚,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算这个时间凑这个数呢?
祁婧终于发现自己一贯的争强好胜再次用错了地方,而仿佛与此呼应,男人的微笑也随之变了味道。
是笑丽丽姐一时无法消化这个精心准备的惊喜,终究在成为荡妇的路上计差一筹难与争锋呢,还是单纯为眼前褪去伪装的率性与天真感到高兴?
这个让人猜也猜不透的半老男人!
“听说……你为了她还闹过离婚?”祁婧忽然伸出双手,把男人衬衫上明显故意松开的第二粒纽扣扣好。
那是一件宽松款的白色纯棉衬衫,后爿的下摆几乎盖住屁股,比他更常穿的黑色修身款舔了几分随性又不羁的性感。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男人微露诧异,却也没有更在意的表现,被两只柔荑搭上肩膀之后,微笑中也只剩下一丝怅然,大手顺着女人的肩背一路向下: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一时冲动……不过,如果是为了你,我愿意再冲动一百次。”
“切!你上次可不是这样说的。”
未等男人搂紧,丽丽姐蛮腰一拧,轻松挣脱了男人臂围――是个女人就受不了这个,无论多离谱的鬼话,都会勾得心儿砰砰跳,还偏得拧着身子说不要。
谁知躲是躲开了,偌大个屋子却不知该往哪里去,猛一抬头,正对上那座张牙舞爪的合欢椅。
“要不要……上去坐坐?”
男人的双手分别搭上她两个肩头,牢牢把握着方向,同时用身体向前推,“刚才进门的时候,你就对它特感兴趣,我猜的没错吧?”
“你跟她,也在这上边玩儿过?”
这话问得着实孟浪,每个字都烫嘴,根本拿不准经多见广的丽丽姐该有的调调,就那样被推到了椅子跟前,“不是,这怎……怎么坐啊?”
上次二东被铐在上面,三姐妹都看得真真儿的,这会子却推说不知,实属明知顾问没话找话了。
只不过,那椅子靠背高耸,把手踏板横生枝节,还从天花板上垂下两副皮套吊索,阵势委实不小,唯独放屁股的地方只有他妈的一巴掌宽窄,即使勉强坐上去,半个屁股也得悬在外面,人家问问也没多大毛病。
其实,如此设计的道理一点儿都不难猜,可是,只要稍作想象,那四仰八叉任君采撷的不雅身姿光停留在脑子里就足以令人血脉贲张望而却步了。
“这是用来做的,不是用来坐的。”
要了亲命的男中音紧贴着耳朵殷勤放送,丽丽姐被震得半边身子发麻,故意卖弄的同音梗尺度刚好,也同时佐证了一个不甘寂寞的灵魂。
丽丽姐脑中的念头开始乱窜,从天台上那架秋千椅想到了强悍的水鸟摩托车,又从一颗颗的潘多拉想到家属区里的大榕树……呼吸明明已经不由自主的粗重颤乱起来,嘴巴却偏要再添上一把火:
“跟宿舍里的铁架子床相比,你更喜欢哪个?”
肩膀上的大手倏然一紧,男人没有搭腔儿,祁婧却趁机缓了口气,把自己笑成了一个恶毒的小妇人。
“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当成她才……”
身子轻轻扭转,便摆脱了男人的掌握,脑子里的画面越来越刺激,以至于后半句都说不下去。只见男人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没肯定也没否定:
“如果,我拿她去跟你老公换你,你愿意么?”
“哼!每次都花钱?你一个国家干部,花得起么?”
毫不遮掩口吻中满满的不屑,丽丽姐的声调是轻快而俗气的,“再说了,要是我也和她一样,花钱就可以呢?你――还换么?”
不等男人回答,当然,也无须任何回答,祁婧挣开男人的扶持,提着硕大的裙摆,如女王登基般踏上了椭圆形的软皮凳儿,扶着一根把手小心转身,试探着躺了上去。
在男人瞬目不移的注视下,没穿丝袜的两条美腿缓缓分开,膝弯恰巧搭在同样软皮包裹的支架上,亮晶晶的黑色高跟鞋露出鲜红的鞋底,一左一右来回摆荡。
若论腰臀腿股之美,祁婧对自己有十分的信心。即便是如此不雅的姿势,也敢于大尺度的展示。况且这条裙摆足够大,即使双腿分张,裸露大半,也并未泄露裙底风光。
而那双萝卜丁的红底高跟鞋,本来是专门为了刺激他而挑选的,以为能够跟午夜激情的傀儡戏码遥相呼应,谁知等来个垫背的。
“是这样么?”
问出这句话,丽丽姐的人设已经再次充盈了祁婧的身心,一边用满是衅意的眼神瞟着男人,另一边双手交叠,欲盖弥彰的压住裙摆。
勾引男人,她早就不是新生学妹了,今儿个这一遭,不就是为这个来的么?
再看陈学长,就那样站在原地,或许是身高的原因,后背微微有些驼,却依旧保持着招牌式的微笑,像是在专注赏玩着美人身姿,又像是审时度势,等待着捕猎的最佳时机,目光所及尽是相思滚烫。
正当两个人的视线缓缓靠近,眼看就要电光火石般撞在一起,突然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来了!
跟男人对视一眼,丽丽姐的心不可抑制的一阵乱跳,一边强自镇定,一边暗骂自己莫名其妙。
“你……就这样……”陈志南伸手朝她比划了一下,总算没说出那个“坐”字。
不说还好,祁婧正觉不雅准备起身,一听这句提醒,小脸倏然一板,反而躺得更自在了:“就这样怎么了,你还怕咱们的林老师挑我礼数不周么?”
陈志南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中闪过的一点火光却没能逃过丽丽姐的法眼。
“等一等,把我手机拿来,在包里。”
直到这会儿,祁婧才想起还没给亲老公通风报信。上次半夜惨遭偷营,怎么说都是陷于被动,如今收获一份大礼级别的惊喜,岂有不连本带利讨回来的道理?
话说许老爷也不知修了几世的好人,才收了神仙似的姐姐,妹妹就赶着送上门了!
“一个人上来。”
短短五个字,竟然打错了三四回,好不容易发出去了,再看陈志南,正握着门把手微笑回望。
丽丽姐红唇一抿,故作骄傲的抬了抬下巴。
门,被推开了一扇。一袭修长却不失丰腴的红衣丽影不紧不慢的踱了进来。
抹胸是将将兜住的,裙摆是堪堪及膝的,丝袜是细丝渔网的,鞋子是小巧洁白的。周身上下,仿若处处弥散着花香阵阵的海棠娇艳,却被聘婷婀娜的身姿生生拔高,比镜头下的坐姿更显前凸后翘错落有致。
或许因为微微扬起的笑脸上架着一副眼镜,女人的视野受限,所有的神采都聚焦在了男人身上,还不吝喜爱的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脸颊:
“陈志南,不用猜我就知道是你!”
“陈志南……她从来都是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人么?”
祁婧暗自思忖,忽然意识到,这特么直呼其名,不就是老师叫学生时的惯常称呼么?
难道,这么多年来,陈大头连个床笫之间可堪亲昵的职称都没混上?还有,一上来就直接往人家脸上拍,虽然笑容暧昧,身姿妖娆,却分明是对待晚辈的作派。
她来这到底是提供服务,还是授业解惑的?
没等丽丽姐搞清楚状况,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晕眩,门口的女人已然转过脸来。
刹那之间,祁婧同学的脖颈就僵住了,被视野框住的窈窕身影自动模糊了头脸,只剩乌云般的秀发,白花花的乳浪,夸张到让女人都呼吸困难的腰臀扭摆……
“咔哒咔哒咔哒……”高跟鞋敲击着地板。林老师胳膊上挎着个小巧的米白色手包,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
“我说陈志南,十几天没见,你可出息了。”
虽然仍旧是在跟男人说话,可一听那来者不善的腔调,祁婧就后悔刚才为什么没离开那张要命的椅子了。
好在,她是个老师……啊呸!不对,为什么她偏偏是自己的老师?
林老师,林忧染,校长夫人,岳寒的姨妈……所有的身份都过了一遍,祁婧也没能把眼前的形象跟“坐台”两个字联系起来。
也着实难怪,除了换了一身装扮,她举手投足所撑持的气场,一颦一笑烘托的亲切感都再熟悉不过了。曾经多少次聚精会神的课堂上,她就是这样和蔼可亲循循善诱教学相长诲人不倦的。
在自个儿学生面前,处变不惊的功夫对于林老师,不说炉火纯青吧,简直就是与生俱来天然成就。只见她随手把包往旁边一搁,就笑吟吟的凑到了椅子旁边,明明已经四目相对,居然还是在跟陈志南说话:
“今儿个不但要把老师推倒,连学妹……你也一块儿放躺下啦?”
“根本……根本不是他放的,是我自己个儿躺下的!”
祁婧学妹心中在呐喊,却被咫尺之遥的一缕玫瑰幽香熏得白里透红娇艳欲滴,脚指头如果着地,绝对能尴尬得挠穿楼板。
虽然没听到陈志南回话,可用奶子也能想象他好心被辜负后的无奈神情。
林忧染并不以为意,她的兴致盎然全都落在四仰八叉的女弟子身上,笑意盈盈,不仅未露半点嘲弄意味,反而频频点头认可。
凑得近了,祁婧同学才发现她的眼镜根本没有镜片,不过是一副细细的黑色镜架,纯粹为了装点门面。可营造的却并非知性气质,更像个动漫少女才热衷的呆萌道具。
只是在那乌浓的秀发和摇颤的乳浪衬托下,这道具越显得低幼懵懂小儿科,反而越能透出一股子轻佻而妖异的别有用心。那种直达神经末梢的隐浪闷骚欲拒还迎,让丽丽姐这个始于风尘的角色扮演都只能在叹为观止之余甘拜下风。
“林老师……好。”
就算只是为了跟陈学长共同进退,也不能失了礼数。这绝对符合标准的一声“老师好”,已经是祁婧所能想到的最应景,也最讽刺的问候了。
之所以躺在椅子里没有动,绝不是不想动,而是在这你骚我更贱,几辈子都遇不到的奇葩时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变成破绽百出人人唾骂的残花败柳。
强行控制住的,还有被羞耻烤红刺痛的僵硬笑脸。
然而,似乎就是这一点生涩到无处安放的娇羞惹动了林忧染的心有灵犀,凤目回眸,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前学生会主席,才漫不经心的开口:
“你们俩,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那不疾不徐恩威自生的口吻,就像个经验丰富的班主任把两个早恋的熊孩子叫到了办公室,单凭一个“搞”字,已经把气氛烘托得伤风败俗丢人败兴,稳稳的占据了制高点。
他妈的!这戏做的,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啊!
正无法形容荒诞到无所适从的所闻所感,忍不住骂娘的当口,祁婧心头倏跳,一眼盯住了林老师堪堪收回的眼角流光,差点儿没笑出声来。
是责备,更是嫉妒!没有女人更了解女人,那一眼,绝对不会错。
“报告老师,我们……”
祁婧同学举起的手腕上明晃晃的挂着潘多拉,响亮的嗓音并不影响她轻咬红唇的娇羞可爱,“我们最多只搞了六七次,老师您如果不乐意,以后我就不给他搞啦!”
这一出不打自招的乖张卖弄,丽丽姐暗中留意的是陈大头的神色,直到确认他果然不曾泄露潘多拉的秘密,才洋洋自得的望向林忧染。
无论是拼人缘儿还是拼演技,婧主子都不落人后。可演的毕竟是戏,永远不及正在发生的当下更精彩神奇。
林忧染没接下茬儿,也不知是否被那句“不乐意”刺到痛处,不动声色绕着椅子转了大半圈儿,最终来到了陈志南身后。
“去,把祁婧同学的扣子解开!”
巴掌拍在男人肩上的那份熟稔,如同支使自家老公,而不容置疑的口吻,又像回到了课堂上。
微微一个前趋,高大的男人便站到了身前,祁婧的呼吸一下就加重了不堪羞辱的阵阵起伏。倒不是害怕男人来扒自己衣服,而是在男人身后,那双微微挑起的丹凤眼已经露出了妖狐本相,正色欲迷离的望着自己,好像在说:
“我今儿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搞你这个小骚货的!”
直到这一刻,祁婧才终于发现,口舌之利即便毫不示弱,房间里真正有能力把控局势的人,却并不是自己,出洋相的才是。
今天的安排,对林忧染来说不可谓不突兀,没道理不吃惊,对她自己来这的身份,当然也不应该感觉不到尴尬,可是从进门开始,每一秒钟她都是气定神闲,谈笑自若的。
所谓老师和学生的身份,只不过是自己借由遮羞逃避窘迫的单方面臆想罢了,她那几句台词虽然念得格外传神,却压根儿就不是心领神会的主动配合。
人家本来就是老师,为什么要扮演老师呢?而之所以没兴趣跟你演戏,究其原因,其实是根本没想过掩饰自己“应召女郎”的业务和职能!
果然,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只要自己不觉得下贱,下贱的自然也就成了别人。
那条裙子前排一串纽扣,足有十几颗,若完全解开,便再无阻挡。也就是说,连屁股都不必抬一下,早已摆好了挨H的姿势。
男人单膝跪在刚刚被自己踩过的皮墩子上,试探着伸过来一只手,却因胸脯起伏过于剧烈,连捏住一颗纽扣的机会都捉不到。
与此同时,林忧染也闲庭信步一般走下了讲台,扶住了椅子靠背,好像对那个男同学的工作并不满意,又好像是来测试女同学的脸皮有多厚的。
她会不会上手,会不会摸我的脸,还有我的胸,她究竟是怎么看我的,老公……终于,祁婧想到了那个最可靠也最亲爱的人,信息早发出去了,为什么他还不上来啊!
只可惜,远水永远解不了近火,这房间里只有一个可堪依靠的男人。
“看来是真没搞过几次啊!这脱女人衣服可是最关键的第一步,怎么着陈志南,连这都还没练熟么?”
又是训导男同学的口吻,听话听音儿,却不难明白是在回怼自己刚才的犯上言论。然而这会子,祁婧同学已经无暇叛逆,更难以组织言辞应对。
胸前乍紧倏松,笨手笨脚的陈学长终于解开了第一粒扣子,声息可闻的舒了一口浊气,鼻洼鬓角亮晶晶的,居然见了汗。
自打把林老师迎进门,他就一言未发。曾经的学生会主席,大雪夜里弹吉他的痴情浪子,号称把铁架子床H得“吱嘎吱嘎”直响,今儿个是怎么了,成了任人驱策的傀儡么?
陈志南的脸也早就红了,只因肌肤微黑不甚明显。只见他一手扶着旁边的把杆儿,一手摸索着下一刻纽扣,动作很慢很慢,神情专注而隐忍,仍然好看得让人遥想当年的榕树下。
看来,学生就是学生,到什么时候都翻不了老师的天啊!难道,这就叫跨物种碾压么?
祁婧自己也不明白,一看到那张脸,就忍不住为她开脱起来。燃烧着无名之火的恼恨随着喘息呼出胸腔,竟然迅速的烟消云散。
明明胸乳即将袒露,明明羞耻正从椅子底下长出来,慢慢爬上身体,漫过头脸,可她并未出言阻止。
是的,不管偷过多少男人,身为一名良家少妇,内心深处的羞耻感是与生俱来的,就像一条难以逾越的底线。
跟喜欢的男人,无论怎么疯,怎么浪,那也都是私底下的事。偶尔孟浪失据,也都尽量限制在可控范围之内,像二东,罗薇,朵朵,归雁姐这样的旁观者,也都非常幸运的算不上外人。
然而今天的这个惊喜,属实是她没想到的,从那个该死的“服务终端”开始就慌了神,直到有人敲门也没能准备好该以怎样的心态应对。
真的是因为旁观者的每一重身份都太过陌生,太让人难为情么?
还是说本应在这个房间里充当婊子的那个人反而掌控着一切,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摆出最淫荡的姿势,还要当着她的面行苟且之事?
那两道色眯眯又热辣辣的目光,为什么就那么难以抵挡呢?难道就因为她……“人尽可夫”?
不!不可以!
在这个以“人尽可夫”自居的女人面前,无论因为什么,都不能喊停说不,更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情愿!
房间里只有一根鸡巴,却巴巴的引来了两个骚货。
很明显,拒绝的那个并不会显得多高贵,反而会亲手否定掉那些没羞没臊的激情过往。
别拦着,为什么要拦着?这里眼下就他一个男人,你穿了这么漂亮的连衣裙过来,不就是为了给他脱掉的么?现在他来了!你还紧张什么,娇羞什么,装什么?
红杏出墙也好,奸夫淫妇也罢,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为什么今天不行?就因为当着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么?
此刻的羞于示人,不但会玷污了那串即将圆满的潘多拉,而且等于无形中承认了自己的下贱!
想到这,祁婧的唇角忽然勾出一抹不吝魅惑的迷之微笑。
躲开那个女人灼人的目光,把视线聚焦在男人脸上,仿佛只要这样,就能稍稍缓解一些脸上火辣辣的灼烧感,而且她也真的很好奇。
“陈志南?”
“嗯?”
似乎对另一个女人这样连名带姓的叫自己不太适应,陈志南愣了一下才抬起眼睛。
“你有多……”
丽丽姐咬了下樱唇,抬起比桃花还娇艳的俏脸迎上男人的目光:“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因为――因为你够骚!”
回答虽然略显迟疑,却不失勇气与真诚,只不过瞄向“讲台”的那一瞥让人心头冒火。
“那她呢?她不骚么?”
“林老师……”
陈学长并不愚钝,听出学妹的质问隐含不悦,这一次明显控制住了可视范围:“你们还是……还是不太一样。”
“所以……你拿她来换我,就是因为我们不一样?”
此言一出,丽丽姐明显感觉的旁边射过来的目光温度陡增,可是,这显然还不够刺激:“如果我告诉你,就算是她也只能换一次,你还愿意么?”
一听这话,陈志南忽然没了动静,脸上的微笑也慢慢收敛,不过终于还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一双深邃却难掩炽热的眸子默默无言的俯视下来。
“咯咯……”
丽丽姐心头一热,却故意笑得既天真又响亮,“那……我亲爱的大头哥哥,你还磨磨蹭蹭的等什么?”说话间,已经伸手薅住男人的腰带,一扣一带,休闲款的西裤应手而落,露出里面怪石嶙峋的花格子短裤。
“切!大头哥哥……”
也不知是谁阴阳怪气的嘟哝了一句,祁婧已经不顾上理会了。双手连动,喘息之间已经替男人解开了好几颗衬衫扣子。
而与此同时,腰间的裙带也被抽开了,男人的大手不再笨拙,裙裳迅速敞开,露出里面丰熟健美的惹火身姿。
今天的内衣是一套银色缎面儿的蕾丝刺绣款,大片镂空的底裤,只有一小片是完全遮挡的,偏偏就是那一小片,也早已被淫水浸透,更被坐在皮墩子上的男人一览无余。
这就要进入主题了么?
心儿砰砰乱跳着,祁婧浑身燥热难当,不知为什么,默念出这一句,忽然觉得整个身子都不再僵硬紧张,仿佛进入了某种没羞没臊,放浪形骸的状态。
“嗯~哼~~”
眼看着坦胸露乳的男人凑近下身,大手从大腿内侧滑向腿心,丽丽姐避无可避腰腹猛的一颤,还是被一阵久违的酸痒酥麻牵出了一声哼唱。
有力的大拇指按在湿滑的缎面儿上几经摩挲,男人终于迫不及待,从旁撩开了最后的一层遮挡。粗浓的喘息越凑越近,一口就吻了上去。
“嗯――哼哼哼……”
丽丽姐爽得腰股连连挺送,心里却在由衷的赞叹,设计这椅子的人简直他妈的是个天才,无论高度和姿势头调整得贴心到位恰到好处,那四平八稳任人宰割的感觉,既像上了行刑台,又似坐上金銮殿,轻而易举就被舔得想上天。
这……这要是H起来,还不知多得劲儿,多要命,多……
正被叼着花瓣儿爽得浪里翻花儿,忽然头上乌云密布,多出一张美人脸来,“没玩儿过吧!敢不敢来点儿更刺激的?”
“什么……”
花园里的舔吮戛然而止,丽丽姐微微娇喘着,下意识的吐出两个字,已觉失言。林老师这一次的循循善诱,居然肉眼可见的没安好心。
“敢还是不敢?”
祁婧的性格本就不吃将,又在如此针锋相对的关键时刻,面对挑衅更是毫不犹豫:“有什么不敢的?”
“那好吧!”
林忧染闻言见喜,抓住女弟子的手腕一拉,便把天花板上垂下的一个皮套套了上去。眼看着两只胳膊都被吊了起来,祁婧才感到一阵害怕,而这时腰上居然也被一根皮带绑住了。
“陈大头,你……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给你清清肠胃,打扫打扫尾声啊!”
话音未落,林忧染手里变戏法似的多了一个乳白色的塑料瓶子。严格来说,瓶子并不确切,更像一个设计精美的喷壶,有把手,顶上还向前伸出一个螺旋形的喷嘴,有人正拿着一只“牙膏”往上边挤着透明的胶状物。
祁婧毕竟不是懵懂无知的女学生,立马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吓得臀丘一下缩紧。
“你们……不……我不要!我从来都……不行,陈大头你个坏蛋,你给我住手!啊!别……别弄那里,那里……”眼看着“喷壶”消失在了双腿之间,菊花上传来一点诡异的凉滑,丽丽姐奋力挣扎,声音都打颤儿了。
“别动,当心弄疼你。”
不知何时叛变的陈学长出声叮嘱,脸上跃跃欲试的微笑里藏着一丝难以形容的激动,见她吓得不轻连忙温柔的安慰:“不怕的,只要你别乱动,一点儿都不疼,还会很舒服的。”
一听这话,祁婧安静了下来。无论倒向哪一边,陈学长说话,从来都是值得信任的。
在他的安慰之下,丽丽姐竟一时忘了深陷牢笼被迫就范的事实,上次二东被楔入肛塞的惨叫记忆犹新,不无担心的望向身下。
“那……那你轻点儿……嗯……”
忍住一声呜咽,小小菊花里忽然传来微微胀痛,想来是那螺旋状的“壶嘴儿”,居然毫无滞涩的插了进去。刚要缩紧菊门,就觉得一股液体汩汩而入,整个下腹后腰都分不清是凉是热,异样的臌胀感渐渐充盈。
“舒服吧?咯咯……可要憋住咯!尽量多憋一会儿。”
耳边传来林老师的笑语,丽丽姐身体紧张得不敢稍动,已经顾不得羞耻及其它,只剩一脸茫然的问:“是,是什么?”
“灌肠液,清洁直肠的。洗洗更健康嘛!还能预防痔疮呢!咯咯……”
林老师继续授业解惑。也就在这时,“壶嘴儿”拔了出去,强烈的失禁预感骤然袭来,祁婧赶紧提肛用力憋住。
“你们……不会是……”
后面几个字,丽丽姐实在说不出口,担心却已经溢于言表。无论多么放浪形骸,对于从没经历过的事,心理满满的只有害怕。
“怎么,你想试试啊?”
在林老师轻快的笑声里,祁婧同学把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谁知如此微小的动作也会扰动菊门的汛情,连忙夹紧臀瓣:
“还……还要多久啊?我……我快不行了……”
“坚持住!”林老师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向下使了个眼色,“坚持得越久,等一下就会越爽,相信我!”
这特么哪里还是个大学老师啊!分明是个神棍老鸨子兼巫婆!
祁婧心中暗骂,呼吸变得又短又促,正咬牙坚持,忽然传来一阵十分可疑的“嗡嗡”声。还没等她意识到声音的来处就在自己身下,花心忽然被一个触感细滑的东西覆盖,最要命的豆蔻顶上猛的传来过电般的强烈快感!
“啊!啊――是什么……呜呜呜――不要……啊!啊哈哈哈……不行我会……”
这一下简直石破天惊,巨浪汹涌,可要比大头哥的舌头刺激十倍,爽得丽丽姐像一条上岸的鲤鱼,又像个遭受电刑的女间谍。之所以强忍着没失禁,完全是顾及跪在身下的陈大头。
祁婧天生爱干净,无论是灌肠液还是什么,只要从菊花喷出来都肯定脏死了,万一呲人一脸一身,她怕是死的心都有。
然而前后夹击之下,无论多么强劲的括约肌也是抵挡不住的。越是强行隐忍,那要命的电流就越往身子里面钻!而菊花里面的阵阵逼迫,眼看就要山洪爆发。
丽丽姐的牙都快咬碎了,天花板上的锁链子被她拽得“砰砰”直响。
“救……救命啊!林老师……林老师快……快救救我!呜呜呜……”不知算不算服软,女学生的乞求是发自内心的,惊心动魄的。
“咯咯咯……”林老师的笑声已经变成了妖怪的蛊惑,念动着召唤堕落的咒语:“来吧!放心的排泄吧!不会弄脏的,你的大头哥哥在下面接着呢!”
“我不……啊!啊!啊――啊――啊――哈哈哈哈……”
祁婧自己也分不清,那一刹那的彻底的放弃算不算高潮,反正那份畅快的宣泄是生平未有过的,根本分不清从哪个孔窍里喷涌而出,是屎,是尿,还是骚汁浪水,极致的舒畅好像让整个身体都坐上了火箭,冲进了神清气爽的云端,又像一个扎破了的水袋,浊浪排空之后,被软趴趴的甩在椅子上。
双手和腰间的束缚都被解除了,祁婧却仍不敢往下面看。没有想象中的臭气熏天,反而升起一股类似香氛的水果味儿,当然,也不可避免的夹杂着一丝丝羞人的尿骚。
自己确实失禁了,大失特失,前后齐失,从来不知道,失禁居然也能这么爽。
这就是灌肠么?想到这个词,祁婧再次紧张起来,还特么洗洗更健康,把那儿洗干净了干什么,还不就是为了……
“好看么?你是喜欢小狐狸的,还是小狗的?”
林老师就是个魔术师,又变出了两只毛茸茸的东西,一根是橘色的,很粗大,一根是黑白花的,像一把鸢尾。
祁婧忽然福至心灵,“陈志南,原来你这个变态,喜欢H小动物?”
这回真忙活了一头大汗的男人露出了不好意思的傻笑,双眼炯炯放光,强词夺理的狡辩:“我其实……只喜欢漂亮的小动物。”
“那我插上了这个,你能保证今天晚上只H我一个么?”丽丽姐又开始较劲了。
这一次,男人的视线并未瞥向别处,欣然而郑重的点头。祁婧立马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所感应,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热了起来。
狐狸尾巴要比“喷壶嘴儿”粗上许多,在润滑液的帮助下,只在最初撑开的一下有点疼,进到里面就只剩下胀了,倒也没觉出多少不适。
然而,当一切都准备就绪,眼看着男人脱掉底裤,挑着那颗令人怀念的硕大菇头,轻车熟路的扎进丰美的水草之间,丽丽姐才感觉到了异样。
是的,肉体可感的,无法忽视的异样。整个腰臀就像坐进了一盆热水,却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热力,所到之处具是骨肉酸软,而娇嫩的花瓣儿刚刚被菇头抵住顶开,淫汁浪水已经收藏不住,沥沥而出。
“嗯哼……陈……”
一阵莫名的心慌突然袭来,祁婧紧张的抓住男人的臂膀,未等说出自己的疑惑,腿心里猛然一胀,已经被H得拧腰缩股仰头张口,“嗷――”的一声从未有过的长嘶哀嚎差点儿扯破了声带。
明明鸡巴还是那根鸡巴,第一枪的冲击力却比另一个姓陈的家伙还要震撼。一枪到底的勇猛,更是直接击穿了女人赖以自持的忍耐,两条搭在支架上的长腿都跟着绷得笔直,伸在半空中难以抑制的颤抖。
好在男人怀着怜香惜玉之心,并未连续进攻,在爆炸般的快美中冒出头来,祁婧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你们……灌肠……是不是加了……东西?”
“放心,只会让你敏感一点,不会伤身,也不影响哺乳。”男人的耐心只维持了一瞬,迫不及待的开动了冲城车。
“王八蛋……”
祁婧只来得及骂出几个字,就再次被巨浪卷走,勉强撑持着呜咽了两声,就再也忍耐不住,放开嗓门儿开始了不知羞耻的欢声浪叫。
“啊――啊――啊――诶呀~~不……啊!啊!啊!啊!太……太快啦!啊啊啊啊啊……轻一点……啊啊啊啊啊……求……求你轻……啊啊啊啊啊……”
“爽不爽?”
“爽――爽死了~!啊啊啊啊……爽啊――啊啊啊啊……”
“那以后……还给不给……我H了?”
“呜呜呜不……噢噢噢――吼吼吼……不给……啊哈啊哈……就剩这一次啊――啊――啊哈啊哈哈哈哈……”
“不给?不给我就……H死你……我H我H我H死你……”
“啊――啊――啊――啊哈哈……H死我……H死我吧!H死我也呜呜……也不给!除非……嗯嗯嗯嗯――除非拿你老婆来换!”
即使被干得欲仙欲死,这个回答也被咬得死死的。男人累得满头大汗,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征伐太过,动作忽然缓了下来。
“为什么……我不明白。”
巨大的菇头一下是一下的插入泉眼深处,“咕叽咕叽”的水声奏出最淫荡的交响,“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她有什么好……”
听着男人近乎苦涩的求告,丽丽姐早已汗津津的脸上笑开了花,“好不好的……我不在乎!你要是个男人,就……就把她搞定!不是……以后就来这花钱……睡婊子好了!”
话音未落,男人的大鸡巴就受不了了,再也不说话,一下比一下干得深干得狠,那副悲情模样,简直像一场生离死别。
“呃啊――加油啊!窝囊废……加把劲儿,我啊啊啊……我就要来啦……就要被你H上……天啦!你不是……不是一直……一直都想把我……H上天吗?啊――啊啊啊――哈哈哈哈……”
狂浪的荡笑响彻房间,男人并没有辜负如此残忍的鼓励,“啪啪啪”的肉响越来越密集。
就在这时,一直趴在椅子旁边观战的林老师翩然起身,朝门口走去。而明显加重的敲门声,也终于在叫床声的间隙里再次传来。
“他终于来了!”
酣战中的两人四目相对,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这几个字。
“不要……不要停!继续干……狠狠的干我!”
祁婧用无比颤乱的气声求告,她就快来了,她要让他一进门都看到自己登上极乐浑身颤抖的样子!被野男人按在合欢椅上,狠狠的干出高潮!谁……谁让他来的这么晚,害的自己被人欺负!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发生了。大头哥依旧挥汗如雨,大力耸动,可小大头却忽然失去了最初的勇猛坚硬,越来越像一根开始融化的胶皮管子。
祁婧心头一颤,蓦然抬头,正对上某人焦急又懊丧的目光。
“你不会……就射了吧?”

【未完待续】



卷十八:“老公!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好?”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72章 插她菊花

岳寒小时候数学成绩不是太好,害怕看到母亲失望的眼神,就动了歪心思――考试的时候,偷瞄同桌的答案。
为了不影响临场发挥,平时有针对性的练习当然是必要的,在标准1.5视力的加持下,渐渐练就了一眼入魂的基础技能,即使隔着一个座位,只要角度合适,不管多复杂的公式或答案,都不需第二眼,既看得清又记得住。
令人沮丧的是,有些孩子天生就不是走歪门邪道的料,期末上了考场,别说偷瞄了,心里装了只小鬼的岳寒连头都不敢抬高一点点,全程战战兢兢的趴在桌上答题,愣是凭本事拿了个全班第二的成绩,跟见了鬼一样。
偷瞄的念头是打消了,“一眼入魂”的技能却没搁下。日常生活中,不管是电话号码,邮政编码,还是门牌号码,甚至身份证号,只要不掺杂太多的字母或者乱七八糟的符号,瞄上一眼就能记住。
熟能生巧也好,刻意习练也罢,反正都是不经意的派上用场,省下动用纸笔麻烦而已,习惯了也就不怎么当回事。所以最开始,百无聊赖的瞥向许哥手机屏幕的那一眼,他也没把那串由一个大写字母打头的数字放在心上。
毕竟,从小到大咱都是个坏不起来的老实孩子。
远赴郊区忙活了一天,的确有点累了。若不是被可依硬拉着,他宁可回家继续捉摸剧本,也不想来爱都喝咖啡。
在这座充斥着声色犬马的帝国大厦里将要发生什么,他并不是一无所知,也绝非不感兴趣。昨天晚上烈火烹油的一场酣战刚刚结束,可依就迫不及待的爆过猛料了。
婧主子总共招惹了几个野汉子,压根儿就没跟他藏着掖着,作为野汉子的一份子,他当然有井水不犯河水的觉悟。可是觉悟归觉悟,一旦被某个讲故事的六要素之三――时间地点人物那么一捅咕,就说不出的心慌意乱起来。
今儿个一整天的拍摄过程中,他就没有一刻不想着这档子事儿,不吐不快的莫名冲动时时涌现,只是除了自己写的台词,配合演戏之外,竟然连一句自觉得体的说辞都没想出来。
是啊!那是她的隐私和自由,本来就跟你丫的没半毛钱关系嘛!
既然没关系,自然就更希望离远点儿,至少能图个清静咯!这是多年以来养成的性子,无论是谁也难以改变。不过,遇到可依这只八卦小蜜蜂,也只能毫不意外的委曲求全入乡随俗了。
那么按道理说,有人在楼上明目张胆的幽会情郎,小两口在楼下喝咖啡,喝到一半又遇到匆匆赶来的婧姐夫,纵使面面相觑心照不宣,也应该百爪挠心如坐针毡才对,怎么又觉得百无聊赖了呢?
因为就在许大哥收到信息之前的两分三十秒,岳老板走进了咖啡厅。
之所以叫岳老板不叫老爸,当然有更直接的原因。不过在心里选了这个称呼,也确实是因为他越来越像个生意人了。
曾经那个一年也见不了几回面,却一身戎装英武坚毅的高大形象早就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岳景天是个白白胖胖的中年油腻男,见人就露出参见亲爹一样的笑脸,见了亲儿子居然还要问一句可不可以坐下来。
生意人就是话多,聊了足足五分钟还赖着不走,岳寒实在熬不住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领着可依离开了座位。那两人似乎也并不在意,聊得相见恨晚与世无争。
出了店门,把那张不想面对的脸抛在脑后,似乎轻松了许多,可下面该何去何从,一时之间却成了问题。
直到信步进入电梯,按下地下二层的按钮,挂在胳膊上的可依也没吱一声。不过,岳寒能感觉得到,她仍惦记着楼上的陈主任和“大奶妖妇”。
大奶妖妇自不必多说,不过这位陈主任,虽然之前也曾提起过,直到昨天晚上才第一次听她原原本本的交代了来龙去脉,而整个故事出人意料也情理之中――女人的一切仿佛都开始于那个叫做初恋的男人,萧桐。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他昨天晚上没走,我真的被他们……你就一点儿都不介意么?”
秦爷之所以被称为秦爷,当然是因为她咋咋呼呼雷厉风行的行事做派,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心直口快,心里根本盛不下话。一旦相处起来,就像这样加着小心又情难自己的直抒胸臆,实在让人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神清气爽。
尤其,像岳寒这样并非不善言辞,只是缺了几分沟通意愿的闷骚型男朋友,总能被她的火热和赤诚感染得兴致盎然又哭笑不得。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这个女孩的?
是她举起那把油纸伞的刹那,还是像上班一样来店里帮忙的那段日子?岳寒自己也难以说清。
反正不是被她灌醉,抱了一整宿,又稀里糊涂的献上处男之身的时候。虽然确实是那天早上,冒冒失失提出要人家做自己女朋友的,可那也太趁人之危没脸没皮了。
直到后来罗薇搬走,自己以正经男朋友的身份住进这个房间,岳寒才第一次身临其境的体会到,有一个每天都可以抱着入睡的女朋友,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他不是没交过女朋友,可那个相恋六年的女孩,平时连亲亲抱抱都是不情不愿的,也能算女朋友么?
跟一上来就热情似火把自己拉进安乐窝里胡天胡地的可依相比,那女人古板无趣得就像个普救寺里的姑子。还是吃斋念佛积德行善去吧!学人家当什么女朋友?
女朋友就应该是乖巧的,聪慧的,既漂亮又懂事,不必苦心孤诣的猜她的心思,也无须刻意的逢迎讨好,让人只要抱着她,就会大心底里冒出人生如此,夫复何求的惬意与满足。
跟可依在一起的每一天,岳寒都像重新找回了无忧亦无惧的青春岁月,又像玩儿了一次梦幻穿越,一跤跌进秦爷亲手搭建的花花世界,就此隔绝了俗世的纷争与烦恼,更不必没完没了的应酬与妥协,干净得毫不真实。
而这种感觉的具象,显然就是这间被布置得既简洁又舒适的单身宿舍。
能营造一间如此安逸自在的空间,那个姑娘的心一定是通透的,干净的,纯粹的。是机缘凑巧也好,是前世修来也罢,能遇到她,爱她,跟她在这张结实的大床上纵情欢笑抵死缠绵,绝对是一个男人梦寐以求的福气。
“只要你觉得开心,我就没意见。”
这句绝对政治正确的话,之所以还说得有点干巴巴,绝非虚情假意,只因并不是岳寒的原创――他是从另一个女人的嘴里听来的。虽然是听来的,但其中的逻辑并不难懂,只是要不打折扣的身体力行,总有些如履薄冰的担忧。
没错,那个女人,当然就是神通广大母仪天下的婧主子,而要做一个许哥那样配得上她的男人,他自己也觉得不够分量。
事实上,在婧姐戳破萧桐的身份之前,岳寒早就发现了端倪。毕竟,秦爷生来就不是个当宰相的料,两个人晨昏起居,朝暮相随,未婚娇妻的每一次忧心忡忡的愣神儿,几乎都无法逃过自己的眼睛。
偏偏歪打正着,那种明明爱着对方,心里却又惦记着另外一个人的彷徨与愧疚,未婚夫先生其实早就体会过了。
“你是不是被她迷了心窍,怕我有意见才……故意这么说的?”这句话里的“她”,两个人早就心照不宣,秦爷也从来都不放过任何针砭时弊治病救人的机会。
虽然从未当面承认,岳寒却也从来不曾否认。从出游情人谷的第一眼开始,婧主子就成了自己怎么也无法逃脱的色欲魔障。
可依说的没错,那天眼睁睁的看着许哥弯翘昂扬的家伙“咕叽”一下消失在未婚妻的芳草丛中,除了直击灵魂的淫欲激爽,猝不及防的莫名痴惘,在他身体里来回激荡久久不能平复的,还有一份急需找到出口的愧疚。
因为在那之前,自己不争气的鸡巴杆子就被一眼又紧又热又湿滑的极乐温泉给套牢了。从来自命清高的灵魂,也一头栽进深不见底的乳沟里。
那是他心心念念梦寐以求的身子,霸占了每一场春梦的魅惑女王,即使用未婚妻去换,也必定会毫不犹豫!
所幸,承欢在许哥身下,亲爱的可依也是快乐的,那潺潺的水声和动听的吟唱听得人既揪心又上火,仿若道德的审判,又似堕落的宣言,逼得他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体里舍生忘死前赴后继,射了又硬硬了又干一爽再爽一射再射……
“那你……会有意见么?”岳寒并不想掩饰自己的忧虑。
“我有意见有什么用?这几天,你都快被她吸干了吧!就上个礼拜,还每次都被你射得满满的,这两天,哼哼……就跟卤水点豆腐似的……”
“我怎么觉得,点豆腐的另有其人呢?那人一出现,你就魂不守舍了。”
如果不是有人在两天之前就主动把前男友揪到了明面儿上,这会子的比喻又用得那么传神,岳寒估计自己不会这么一针见血理直气壮。
可是,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有些人,有些事,一旦挑明了就不再心存顾忌,许以完全的信赖。
即使在道理上讲得通,岳寒也不得不承认,究竟介不介意,连身体都会有它的独立判断。在确认那件事并未发生的前一刻和后一秒,光是心跳就经历了怎样的人生起落和波诡云谲,他不可能装做感觉不到!
毕竟,前男友这个自带威胁属性的物种,恐怕比人类文明的历史还要久远。
令人欣慰的是,从她早上再次出现在办公室里,一直到下班结伴回家,那双大眼睛里放出来的光亮都是娇媚而闪烁的,那是只有对待真正在乎的人才会显露的羞愧和卑微,望之令人心疼。
“你让他……进来了?”有人字斟句酌又含糊其辞。
“你呢?双飞的感觉爽不爽?”有人心慌气短却反戈一击。
卤水没能点上豆腐,自己这个未婚夫却不得不承认,实打实的被两个妖女吸干了。事实上,这一个多礼拜,岳寒一直都处在一种类似瘾君子身不由己的混沌状态。
精神持续亢奋,工作效率却不高,动不动就冒出来的奶子和屁股,随时都能唤起残留在掌心和怀抱里惊心动魄的激情记忆,而身体上最无法忽视的反应,可以用两个字来概括,那就是――透支。
尤为应景的,《婧主子出宫以后》加入两个重量级人物的新剧情里,自己不得已被穿越过来的小太监附体,那种忽然发现自己长了跟鸡巴的惊喜和畅想,恰恰是自己这些天来的本命写照。
是因为二十几岁才破了处男之身,压抑太久了么?还是说男女平等阴阳调和,仅凭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搞定三个女人,这样搞迟早会精尽人亡灰飞烟灭?
无论怎样解释,这种状态都必定是不可持续的。一个馒头的饭量,非要吃三个,胖子毕竟不是一口吃出来的。岳寒一遍一遍的这样告诫自己。
然而,明知撑破肚皮的就是最后一个馒头,心里却比谁都清楚,自己根本经不住那个编外馒头的诱惑。
如果说婧主子是一道欲罢不能的淫欲魔障,让自己晕头转向,那么阿桢姐则更像是埋在血管里的炸弹。只要达到临界条件就会起爆,炸毁每一根维持理智的神经。
而这颗炸弹,在那个月色撩人的夜晚之前,根本没人知道它的存在。
她已经四十五岁了,仅比老妈小一年。身上虽然依旧细滑绵软,不露一丝冗赘,却也不再有可依那样骄傲紧绷的弹性。眼角唇边即使还看不见皱纹,毕竟芳华已逝,总在微笑时暴露出难以言喻的松弛。
只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丝毫无损她与生俱来的性感与魅惑。即使把门反锁了,也能让人惦记一整夜。早上去撒尿,居然硬得半天尿不出来,正苦苦酝酿,身后的门宿命般被推开了。
猝不及防的对视只有一刹那,来不及收起家伙,就一把把她拽了进来。拥抱,强吻,揉捏,乱摸……经过厨房里那次激情爆发,他的胆子变得很大。
她或许是羞涩的,可是一旦被大鸡巴H进骚吕铮能叫得人心荡神驰血脉贲张;
她或许是矜持的,可是一旦被大鸡巴H进骚吕铮那浪水奔涌得绝不输给任何一个荡妇淫娃;
她或许是困惑而纠结的,可是一旦被大鸡巴H进骚吕铮立马就会反馈给你最直接的赞美,好像已经期盼了一生一世,甚至更久;
她或许是永远都不肯主动的,可是一旦被大鸡巴H进骚吕铮她就会乖乖听你的话,不管H得多用力,换多少花样儿,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配合你,只要你让她爽!
果然,当口杯清脆的碎裂声打断沉默的挣扎,芳草丛中那颗小豆蔻终于被按倒揉碎。娇小的身躯一下就软在了洗漱台上,烙铁般坚挺的鸡巴早已就位,不费吹灰之力就捅了进去。
骚穴穴比掉进马桶的卫生纸还要湿,暖融融的娇嫩从四面八方争先恐后的包裹上来。
岳寒一气儿干得她“呜呜”哀鸣着抖成一团才舍得慢下来,一手搂腰一手搬腿,轻而易举的就把浑圆的小屁股摆在了台板上,再次深深进入,才留意到那好看的杏眸眼角噙了一滴晶莹珠泪。
究竟是太爽,还是太委屈?全都无所谓了!一口吻干泪痕,四片如饥似渴的嘴唇,两副琴瑟和谐的身体便再次奏出华美欢腾的乐章……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
还是说,美丽的女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会变成深不见底的沼泽,只要一根鸡巴陷进去,就注定会身不由己直至精尽人亡万劫不复?
以岳寒的道行,一时还无法参透。
不过,所谓双飞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可依以为的那样,有多大的吸引力。她不愿意,或者更喜欢厨房卫生间这种地方,对他来说都没关系。
即便是彻底放任春宵一度的欢愉,他更希望也更看重的,是可以专心的望着对方的眼睛,一丝不苟的收集来自喘息和轻颤的激情反馈,一心一意的品咂和领会,探询和感受。
一声吟哦,一丝颤抖,一刹难以察觉的颤栗欢愉,他都不想错过。
而人一旦多了,总难避免顾此失彼,无论辜负了谁,都是他不希望看到的。就像那天晚上,各自回到房间,每个女人都不缺专注而有力的悉心疼爱,落单的阿桢姐,后来也收获了出乎意料的补偿。
只不过,这份强迫症似的执着,仅对自己有意义罢了。当电话里传来许哥的灵魂拷问,想到未婚娇妻就要经受两个男人的浓精洗礼,其中一个还是要命的前男友,岳公子的心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不管你信不信,他都已经是过去式了。在他之后,我还爱上过一个人,就跟……嘻嘻……就跟着了魔似的……你信不信,女人也是好色的,而且远远比男人更痴迷也更疯狂?”
湿漉漉滑溜溜的身子又往怀里钻了钻,可依姑娘只有在被窝里才会这样轻声细语,娓娓道来。
岳寒听她讲述那一串并无激情桥段却格外缠绵悱恻的女孩儿心迹,不禁暗自感慨:一个女人究竟怎样才算对你死心塌地?不就是像这样,把心底里最幽微最细腻最不知廉耻的小秘密通通分享给你么?她都这样贴心贴肺毫无保留了,骚穴穴里插过几根鸡巴,难道还那么要紧么?
一边听着絮絮叨叨的讲述,一边忍不住反问自己,岳寒心头忽然一亮,似乎终于身临其境的体悟到,许哥为什么眼看着自己老婆上天入地的作妖,却依然能做到面带微笑,波澜不惊的听之任之了。
那么,对于一名终于被连皮带骨纳入裙底的新宠,她在他面前又是怎么念叨自己这个臭弟弟的呢?
电梯来到了底下停车场。
迈进那个足够广阔却有些压抑的空间,岳寒努力辨别着方向,脚步却似乎并不情愿往前走。路口前方不远,就停着可依那辆甲壳虫,而左边长长的廊道尽头,则用白色油漆画了一个大大的黑体字母B
――B座的B……B座81508的B座。
当步履继续向前,目光却再次瞟向那个硕大的字母,突然,左臂传来剧烈震颤,自打离开咖啡厅就没出过一声的可依终于忍不住,爆发出一串祸国殃民的笑声。
“你笑啥?”岳寒难掩心虚。
“没……没啥……咯咯咯咯……”可依连连摆手,却干脆笑弯了腰。
“没啥?没啥你笑啥?”
对方居然如此不真诚,岳寒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在灯光都过分苍白的地下室里,可依的红裙子格外扎眼,笑颜更是明艳不可方物,好半天才收敛了笑声,大眼睛幸灾乐祸的望着未婚夫答非所问:
“如果不是带着我,你估计早上去了吧?”
“不是,我干嘛……我上哪儿去啊我?”岳寒脸上发烧,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不真诚了。
这回可依又没搭他的茬儿,浓睫一扇,小嘴微嘟,戳着男人的胸口问:“你这里是不是在想:嗯――就过去看看也没啥吧!就当见见世面,顺便学习学习,也未必就一定要把老婆送给别人H?”
最后一个字,可依是凭着姣好的红口白牙用口型拗出来的,那又媚又骚的小模样不吝娇羞,却也跟她的顶头上司,整天挂在嘴上骂骂咧咧的大奶妖妇有三分神似。
“如果他想呢?”岳寒直击要害,脱口而出的同时,心跳已经破百。
而一听这话,可依彻底收住笑,浓睫一颤,轻轻的歪过头仰望男人:“这种事儿,难道不应该先问问我,愿意不愿意么?”
“那你……”
问到一半,岳寒便闭上了嘴,在他的眼睛里,那张娇艳欲滴的标致小脸正冉冉上升,红得像一朵刚刚盛开的玫瑰花。
玫瑰虽美,却是带刺的,能否摘到手,当然要看采花人的姿势是否正确,还有……够不够勇敢。
重新回到电梯,小两口已经把手扣在了一起,湿乎乎的握了一掌心,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出的汗。
观棋不语真君子。人家偷野汉子也好,聚众淫乱也罢,怎么说都尽量低调了。跟过来看热闹本就没个逼数了,现在居然还要跟进去硬插上一脚,说破了大天也属于蹬鼻子上脸,压根儿就没把自个儿当外人儿!
可是,谁让咱们哥嫂弟媳的早就大被同眠,成了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呢?
当心中唯一的顾忌踌躇像一层窗户纸被秦爷戳破,岳寒脚下的方向就空前明确,再也不肯稍停。飞速上升的电梯,曲径通幽的走廊,仿佛都成了直达宿命的通道。
距离那两扇装帧奢华的房门越近,他就越能清晰的意识到,有些禁忌一旦突破,就再也不可能回头。
害怕和逃避都是没用的,并非欲望的猛兽不听驱使自甘堕落,而实在是在那门的另一面,正有一袭怎么都无法拒绝的身影,以最放荡最魅惑最风骚入骨无限妖娆的身姿不停的勾引。
据说,跟老罗的第一次,他们就经历过这样的“打扰”了,想来这回应该也不至于怪罪吧!
勾搭过那么多野男人,每一个都被她描述得天花乱坠脸红心跳,可当时骚吕锊宓谋暇故浅舻艿艿募Π汀N蘼畚了逢迎讨好还是激励欢情,浪劲儿上来了,谁都难保信口浮夸。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古有明训。
在另一个男人身下究竟是怎样的光景,到底能爽到什么程度,一向温和低调的岳公子虽未想过要好分个高下论个输赢,可在身下婉转承欢时的眸光流转,一个个销魂蚀骨的忘情瞬间,这一整天,已经在脑子里闪回了成千上万次。
不同的男人,当然会带给她不一样的快乐。可是除了许哥……真能做到一视同仁么?还是说,也会对其中的某人多惦念那么一点点……
“爽――爽死了~!啊啊啊……爽啊――啊啊啊啊啊……”
是走廊里太安静了,还是被H得实在太欢乐了,隔着如此厚重的房门都能传出来?岳寒故作匪夷所思的瞥了可依一眼,却被她幸灾乐祸却又讳莫如深的小眼神儿给反弹回来,心里慌得像个初中生。
“啊――啊――啊――啊哈哈……H死我……H死我吧!H死我也呜呜……”
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他的鸡巴绝对是猛兽级别的,没准儿还长了倒钩尖刺,要不然怎么会叫得这么声嘶力竭六亲不认?这种直接被生理反应激发的叫声,是无法伪装和演绎的,夹杂其中的凶猛台词,也只有发自内心才能如此亢奋而奔放!
果然……
终于站到门前,岳寒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怯意,抬起的手停在身前,呼吸都有些发颤。那叫唤正在一声一声的拔高,听得人头皮发麻,裤裆发紧。
“敲啊?”
来自身旁的质疑声音不大,却也藏着一股说不出的紧迫。岳寒赶鸭子上架般连敲了三下,没想到声音之轻,连门里持续不断的叫床声都无法盖过,立时惹来秦爷锥子般似笑非笑的眼神。
“笃笃笃。”
这一次,是秦爷亲自上手,清脆而有力。等了几秒钟没反应,又敲了三下,力度之大简直就是在砸门了。也不知她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捉奸的,这么急不可待。
终于,门开了。
一名跟婧姐差不多高,稍显丰腴的红妆美人出现在明亮柔和的灯光里。
看到门外的小两口,明明该吃惊不小的神色居然看不出一丝的讶异,微微皱起的眉心仅闪过一刹不失风情的懊恼,便凤眼微眯,露出三分颇值得玩味的谐谑和狡黠,笑吟吟的望过来,就好像身后忽然消停却依然声息可闻的淫乱喘息全都在她的掌控之下似的。
手臂被某个打算落荒而逃的家伙拉得抬起,岳寒却没有动,也没松开手。如果事先知道来开门的是自己的小姨,他当然会有多远滚多远,可是好死不死的偏偏在这种场面上遭遇彼此,再躲再逃都已经晚了。
小姨的这份气定神闲处变不惊,岳寒是无比熟悉的。
跟母亲无可挑剔的盛世华颜相比,她的面部线条稍显硬朗,整个轮廓便少了一丝温婉,多了几分端庄。
按说,这份端庄更容易使人联想到相夫教子的传统良家,最起码也该是个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职业女性。可是,在岳寒的印象中,完全不是这样。
“还愣着干嘛?来都来了,请进吧!”
林忧染扶着门后退半步,狭长的眼眸稍稍眯起,唇角勾出一丝浅笑。仅凭那一眯一勾,岳寒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就好像一个害羞的小男生正躲在厕所里打手枪被老师逮个正着,偏偏那个美丽的女老师就是他意淫的对象。
而之所以反应如此迅速,既视感如此清晰,全都因为这根本不是第一次。
从懂得男女之事的第一天开始,岳寒就觉得自己的小心思全天候无死角的被小姨监控着,每次见面,都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怎么都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些羞羞的事。
究竟是青春期的荷尔蒙作祟,还是小姨自带诱惑属性,直到现在他也没能搞明白。
而见此情景的小姨妈总会跟姐姐抱怨:“好好的儿子,生生被你养成了大姑娘,我到底上辈子做了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你造孽!”
被长辈如此评价,本就心虚的岳寒当然不敢顶嘴,肚子里却满满的不服气,是以见势不妙落荒而逃这种只有女人或胆小鬼才会做的事,他当然不屑为之。
这时候的可依早已羞成了一颗熟透的西红柿,被未婚夫拉着往里走,头低得几乎把脖子拗断。应该是实在不想在未来姨婆婆的眸光炙烤下多挨一秒钟,进门第一时间就被合欢椅上正处胶着的战况吸引了过去,双手捏着小包背在身后,小心把握着充满好奇又不失节操的距离。
岳寒无比体恤她趋利避害的乖觉,顺着那幸灾乐祸的背影,更发现了两具半裸的肉体纠缠。怎奈自己的手腕已经被小姨及时接管,只能被她拉着在一张没有扶手的沙发上坐下,跟场中三人遥遥相望。
行尸走肉般陷入恍惚,他甚至没能留意到婧主子发现他时的表情变化,因为所有视线的焦点都落在了她大大分开的双腿之间。男人的整个上半身都被宽大的衬衫遮蔽,然而,那两条矫健的长腿仍拉着进击的姿势,奋力抵送出去的腰胯明显已经沦陷在真正的温柔乡里。
在某种暗示或诉求之下,男人的腰臀缓缓抽退。让开核心区域的一瞬间,两条美腿迅速收拢。
饶是如此,依然被岳寒看清了那芳草从中的一线粉嫩,来不及闭合的穴口水光潋滟,淫汁淋漓,充血勃起的娇艳花唇像两片肥美的肉灵芝不知廉耻的张开着,散发着刚刚被男人蹂躏过的兴奋光泽。
她的连衣裙还没来得及脱掉,托在身后像一件披风,抑或孔雀开屏之后的鸢尾。然而,她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从椅子上溜下,顺势就跪在男人身前,拎起了那根半软不硬的黑家伙。
这一次,岳寒总算看清了她的朱唇暗咬媚眼如丝,就在挑衅般仰望可依一眼之后,张口含住紫红色的菇头之前,明晃晃的朝自己望过来,却又一笑而过一闪即逝。
那颗伞冠外翻体型张扬的菇头也太……太他妈大了,几乎要把嘴巴张到极限才能吃得下,一旦完全吞入,那张小嘴也就剩不下多少空间了,所有的滟唾香涎忙活半天,也只够品尝前面的小半截而已,后面的肉杆子还得辅以指掌撸动。
都怪自己,每次都硬邦邦急吼吼的迫不及待,竟然从来……从来都没让她……
望着那张含春献媚的俏脸一边舔吮一边讨好的仰望男人,岳寒的胸口一下就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呼吸也变得举步维艰,裤裆里的家伙却硬得生疼。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无比体贴的按在了上面,发出既天真又魅惑的轻叹:“喔――小寒,你还挺有本钱的嘛!”
“嗯……小姨,你别……”
隔着裤子握住钢枪的那只小手毫不客气,居然又捏又撸,岳寒来不及忍住闷哼,却压根而不敢去抓她的手,只能拼命往沙发靠背上缩。
“都这样了,你还害羞啊?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跟那两口子已经玩儿过交换游戏了,而且,肯定是那个骚货先勾引你的,对不对?”
“小姨……”
一边撸着自己外甥的鸡巴,一边把“骚货”两个字念得字正腔圆,岳寒无言以对却并不觉得太过违和。因为自己这位小姨虽然为人师表,跟自己宝贝外甥说话向来都堪称童言无忌,从来懒得拐弯抹角。
“喂,小寒,你长大了,开始梦遗了没有啊?”
“喂,小寒,班上有没有讨你喜欢的女孩子啊?”
“喂,小寒,你跟XX应该那个过了吧,感觉怎么样?”
诸如此类的问题,都是趁着没人才凑到耳边将悄悄话,每次都把岳寒臊得面红耳赤,然后无一例外紧跟其后的,必定是小姨肆无忌惮的恶作剧笑声。
然而奇怪的是,不管小姨的问题多么少儿不宜,眼神多么犀利,笑容多么暧昧,口吻多么轻佻,却无时不透着只有血脉至亲才有的亲昵放松,岳寒只会觉得那是来自一个异性长辈的关心,同时为自己情不自禁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从来不认为她是个不正经的浪荡女人。
即使在母亲偶尔暴露的情绪中,在姨夫稍显过分而忘记背人的小动作中,早已经透出足够明显的端倪,只要看到她那张属于贤妻良母的标配笑颜,所有的怀疑也会被完全打消。
她是长辈,又是当老师的,平时妆容优雅,言谈得体,最多只是爱开玩笑罢了。
就像她时常抱怨的,没能生个儿子,即使在尺度上稍嫌过分了些,也都是一份爱的表达,最多也……或许是出于对姐姐的嫉妒吧!
动歪念头的那个家伙,从来都是自己……
是从小培养的家教也好,是久经调戏的免疫力也罢,总之在岳寒的意识里,小姨的玩笑可以无底线,自己却不可以对她不尊重。
即使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即使被她牢牢的抓住了命根子,即使就在三米之外,正有一对狂蜂浪蝶颠鸾倒凤如鱼得水,也绝对不可以!
“小姨,你怎么,怎么会在这儿的?”
一听大外甥对自己的点拨未置可否,却吭哧瘪肚的问出如此幼稚的问题,林忧染“噗嗤”一下展露笑颜。先是煞有介事的端详片刻,接着又一本正经的敛容屏息。倘若可怜的岳寒外甥有胆量瞥一眼她的唇角眉梢,一定会被那放任自流的骚浪和魅惑吓得筋酥骨软一泄如注。
“我呀!我是来上钟的。”
“上……上钟?”
岳寒愕然抬头,还没等睁大眼睛充分的表达惊讶,脖子就又被小姨妈风情万种的逼视给窝了回去。显然对于这两个字的含义,是个成年人就不该心存困惑,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呀!”
林忧染放开岳寒的手,身子却香滑弹软的贴上来,指尖捏着薄如蝉翼的抹胸往上提了提,却惹得两只拥挤不堪的腻白乳猪一阵摇颤,连喘息也骤然匆促:“你仔细看看,小姨这身打扮,男人见了要不要馋得流口水啊?”
要了亲命了!这特么究竟是谁家走丢的小姨啊?
岳寒的神魂在融化,心尖儿在呐喊,却怎么也没能忍住,真的扭头去看那对奶子。
那是一对无论谁见了都不能拒绝的奶子,肤如凝脂,乳波荡漾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们的视觉冲击力了,身为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还能如此莹光饱满,吹弹可破,保养得既呆萌又可爱,既保持着不输少艾的Q弹灵动又浸透着成熟肉体独有的丰美腴软,就连正值哺乳期的淘淘妈都不遑多让。
“想不想……摸摸?”
摸摸……摸摸?是的,摸摸!这肯定必须绝对是在勾引了,他妈的赤裸裸明晃晃颤悠悠的勾引,来自小姨妈的突破底线的最不正经的那种勾引!
岳寒只觉得浑身僵硬,一股子邪火在胸腹之间乱窜,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嗓子眼儿干得像吞下了一座火焰山。
仅仅是换了一条性感的包身裙而已,就原形毕露了么?他敢打赌,这会子在动歪念头的,绝对不止自己!
一时之间正无所适从,下意识的朝合欢椅瞥了一眼,压抑的粗喘仿佛终于找到了借口,一下子迸发出来。
只见那只绿尾巴孔雀正媚笑着起身,仰头望着男人的明眸善睐,满满的全都是此情可待的绮色春波。
男人的家伙已经雄姿勃发,顶着一颗大头的肉杆子弯翘勃挺,血脉贲张,黝黑的色泽更像一根铜浇铁铸的古老权杖。他想要把女人重新扶上椅子,却被女人趴在耳边说了句什么,一推一带交换了位置。在女人娇腻腻笑吟吟的推搡下,居然身不由己的躺了上去。
男人碳火般炽热的目光一秒钟都不肯离开女人的脸,欣赏着她不慌不忙的凑近,无比丝滑的脱掉了裙子。就在那一袭华丽的绿尾终于坠落的瞬间,岳寒的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那……那他妈的难道是一条真的尾巴么?
惊掉的下巴还没来得及收起,女人已经登上了圣坛。那椅子居然是男女通吃的,配合蹲踞的承托把女人的深腰长腿摆布得既狂野矫健又妩媚妖异,可以毫不费力的将私处抵凑上去,柔韧健美的腰身同时被一双大手牢牢箍住。
男人的目光越来越热,可那根狰狞可怖的凶器却被狐狸尾巴挡住了,只能看到纤纤玉手握持收拢时露出的数根指尖。她明显不想迁延太久,熟练无比的稍一扶助,巨硕肥美的臀瓣便顺着一个奇异的角度倏然坍落。
“嗯哼――好……好硬!”
那一声满足得惊天动地的欢吟赞美直击岳寒的胸口,却依然无法掩盖坚挺突进淫靡的液响。
虽然无法看到抵死交合的残酷真相,可仅凭那“咕叽”一下的水花四溅惊心动魄,依然足以断定那一下到底是怎样的开疆拓土,劈波斩浪,心满意足,无限酣畅!
女人被自己没深没浅的那一下H得反弓昂首两股战战,却并未急着开始动作,而是双手伸向后背,一下一下的解开了文胸的搭扣。
最后一个挂钩松开的刹那,岳寒的胸口仿佛也被解除了束缚,再次获得片刻的喘息。
终于获得解放的奶帮子自腋下汩溢而出,那松脱滑落的轻薄织物也被完全抽离,而与此同时,掌心里竟然也传来满满当当的一把腴沃柔软。
蓦然回神,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被按在了另一对旗鼓相当的胸乳之间。
“小寒,是她的好摸,还是……小姨的好摸?”
避无可避的傲人伟大仿佛麻痹了岳寒的半边身子,那是属于自己小姨妈的奶子,从小到大,不知在眼前晃悠过多少次,别说摸,就是躲在被窝里想上一想都是罪过。
然而此时此刻,自己的手掌就按在上面,又软又暖,像两个硕大的水囊,却又透出奇异的弹性,仿佛自带一股吸附之力,让人不忍松手。
即使被衣服阻隔了大半触感,岳寒也依然可以肯定,除了那条粉艳艳的抹胸,她里面什么也没穿。
“咯咯……我就说嘛!”
没能第一时间抽回足以充分证明了男儿本色,立马惹来了小姨的赞赏和得意:“来爱都消遣的男人,还没有不爱小姨这对大波波的呢!”
“小姨……”
干渴的喉咙再次阻断了本就心慌意乱的说辞,忽然――
“嗯嗯嗯嗯……啊哈啊哈啊哈啊哈哈……呜呜好……好棒!大头哥哥……你太棒了啊啊啊啊……”
一声比一声难抑快美的欢声吟唱开始随着最淫液放荡的交媾在房间里回荡,仿佛专门叫给某人听的,毫不费力的撕扯着岳寒的心神。
最可恨的是那条夸张的狐狸尾巴,就像一块毛茸茸的马赛克,挡住了最精彩也最原始的表演。盯着那一跳一跳的夸张甩动,手掌不知不觉的收拢。
“嗯――小坏蛋!”
这一声酥媚入骨的呻吟来自耳畔,而紧接着的一声“小坏蛋”彻底把他唤醒,“小姨,你……你真是来,那个……做兼职的?”
听到这个明显留了脸面的名词,握在裤裆里的那只不正经的小手松开了,数着岳寒的衬衫纽扣一路向上,最终抚摸上了俊美的脸颊。
“唉……有什么办法呢?你姨夫又会搞钱,你妹妹又要学唱歌儿,我呢,又想多买几件漂亮的连衣裙,就只好偶尔来这边赚点外快咯!既好玩儿 又不会太辛苦,嘻嘻……”
“吃吃”的娇笑裹着浪花儿跳进岳寒的耳朵,小姨妈的身子几乎完全压了过来,岳寒的一颗脑袋变了两个大。他宁可相信这位任何男人都无法掌握的魅惑娇娃根本不是自己的亲小姨,也不敢相信她说的任何一个字。
“那……那来这儿的,都是什么人?”只要逻辑正常的男人,都会第一时间想到一个妓女必然要面对的境况,那就是没权利选择客人。
“什么人?”
林忧染似乎毫不在意来自外甥的话里有话,把头靠在他肩头,扭脸朝合欢椅望去,“喏,就像那个家伙咯!一个钟头五千块,很好赚的!不过……”
“什么?”
岳寒目不转睛的盯着同一个方向,那疯狂抛甩着的丰乳肥臀之下,两条黝黑颀长的大腿肌束宛然,正在一刻不停的向上挺送着,大腿根儿上更是水迹斑斑一片油亮,无疑是从那个被H得嗷嗷叫的骚穴穴里流出来的快乐淫汁。
“不过……你也看见啦!今儿个他不是要H我,咯咯……是拿我……来换她的。你说,你们男人好不好玩儿啊?”
这一句严格对照着现实,岳寒想不信也不行了。
男人到底好不好玩儿,他不知怎样作答,可若是每个花钱的男人,多了不说,只要有眼前这位一半的高大威猛丰神俊逸,恐怕全北京城的少妇都要抢着来做兼职吧!
“怎么,嫉妒他啦?”
耳边无比及时的传来自己的心声,竟让岳寒不自觉的点了一下头,等到“吃吃吃”笑声不绝,才不无恼恨的对上小姨那张良家妇人的专属笑颜。
“姨夫,还有欣颜,他们知道么?”
这个问题太过尖锐,所以只能被拦在嘴边,他根本没勇气问出口。然而,万万没想到,这一次难免冲动的对视,仿佛无意触动了某个开关,让两人的呼吸全都变得轻促而急迫。
“如果……你实在受不了他抢你的女人,也不是不可以……占一次他的便宜啊!”
说出这句话的过程中,林忧染的笑意渐渐收敛,语声越来越轻,却把每一丝别有用心的波动都准确无误的送进了外甥的耳朵,撩得他鼻孔翕张,瞠目结舌。
占便宜?占谁的便宜?
废话,当然是谁花钱占谁便宜!
那――谁是那个便宜?
还没等从小姨妈丧心病狂的眼眸里寻找到那毒药般的确认,“嗤”的一声,岳寒的裤链儿就被拉开了,连忙伸手去捂,终究没能来得及,硬得像钢钎似的家伙被一只柔荑素手轻而易举的勾了出来。
“呦!都长这么长了,窝在里面――一定好辛苦吧?咯咯咯……”
“小……我……”
勉强按住胯间的细滑手背,这一次,岳寒连叫出那个早已习惯的称呼都觉得是一种罪过。然而,林忧染却再次露出难以言喻的媚笑。
“好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只要你能忍住不射,小姨就让你随便H。”
怎么听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把岳寒听得六神无主呆若木鸡,半天才想起自己需要忍耐什么,眼前哪里还有小姨妈的头脸?早就沦陷的鸡巴杆子上传来一阵湿热包裹给了他更直接的答案。
极致的舒爽瞬间接管了神经中枢,吸啜的快美逼得他主动挺起腰臀,不知所措的两只手无处安放,凭着本能一通乱摸,按住的是丝滑的秀发和娇腻蠕动的耳鬓腮边。
一边欢声雷动,战况正酣,一边血浓于水,秽乱人伦。如果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假惺惺的拒绝,那一定不配做男人。如果要在外甥和男人之间做个选择,那一定还是要做他妈的男人。
小姨是不是真的要靠出来卖贴补家用,他不知道,但小姨的唇舌功夫绝对代表了职业水准。怪不得……怪不得她敢说……
那么……那么只要……就还不至于……
正在撅着鸡巴喜乐纠结胡思乱想,岳寒的目光忽然再次聚焦――那根不停跳动的狐狸尾巴终于被一只小手抓住拎了起来,正在如火如荼活塞运动的两个器官终于露出阴阳调和互通有无的极乐盛况。
黑亮的杆体一下接一下严丝合缝的冲进粉橘色的洞穴,把两片花唇撑开到极限。淋漓的汁水也不知是清澈还是浑浊,凉爽还是炽热,只给人带来无比顺滑爽利的淋漓酣畅。
最为神奇的,还要数那硕大的菇头,雨天路滑至此,居然每次抽退都牢牢卡在洞口,带出肉眼可见的浓郁花汁,然后又奋不顾身的深深送入,直至两颗卵蛋撞上菊门,惹来吊着魂儿一般的放浪欢叫。
毋庸置疑,两个人的配合已经到了妙到毫巅的境界,每一下H干都是双向奔赴互相成就,气往一块儿喘,汗往一处流,就连迫在眉睫的崩溃时刻,都仿佛要携手一同到达。
只不过,再怎么和谐美满的交配,也无法抵御外敌的窥伺。只听“啵”的一声轻响,许太太臀丘一阵剧烈抖动,狠狠趴在男人身上,狐狸尾巴已经被拔了出来。
而这还不算完,就着两人抱着喘气的当口,另一根特像糖葫芦的透明胶棒顺着来不及闭合的菊花塞了进去。
“啊!可依你个……嗯――慢……慢点儿你个小浪蹄子啊――啊――太……太深了……”
可依一脸坏笑,捏着糖葫芦一节一节的往里捅,试探着进去了小半截,看大奶妖妇叫唤得实在糟糕,又开始一节一节的往外拉。
“大头哥哥,继续啊!咱俩联手,把这个浪的没边儿的大奶妖妇H上天!”
重新启动的活塞运动基本上变成了单向的,也慢了不止一个节拍,可叫床声却明显高了一个八度。大奶妖妇浑身大汗四脚着地,紧挨着的两个骚洞洞里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被插得腰腹打颤腿股僵直,一头大波浪都被摇散了,身子却一动都不敢动。
“不……不行啊――哈哈……不要……这样好……好难受啊啊啊~~~呃――”
每一个“不”字都像砸在岳寒的心坎上,仿佛钝器又似电击,说不清是疼还是爽,只觉得胯下的家伙越来越硬,几乎压制不住穿透一切的冲动,而不知从哪涌上来的酸麻激爽几乎在一瞬间就把他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慢一点,慢慢来,别弄疼了她……
岳寒自己也没想到,射进小姨嘴里的惨状已经迫在眉睫,居然还在担心合欢椅上的骚货,甚至想要开口提醒可依不要太用力。
然而,念头未起,就听一声母兽般的嘶吼,本来不敢动的打屁股猛的向后一撅,旋即整个身子朝着反方向塌了下去。
脱手的糖葫芦依然插在菊花里弹性十足的摇颤,大菇头却只能无辜的脱出洞口。高潮实在来得太猛,不可抑制的剧烈痉挛把大把喷出的骚水震得稀里哗啦,流了男人一肚皮。
也就在那一声嘶吼喊出的刹那,岳寒也被彻底吞没了。
本来凭他的长度,是不可能被完全吃下的,可是,只要懂点行的色狼都知道,有一种操作叫深喉。
当坚硬如铁的家伙突然进入到那个无比紧窄却又深不可测的所在,连一秒钟都没能坚持得住,就那样毫无准备的激射了出来。在逼近极限的挤压下,一股一股又一股,又疼又美,可究竟射进了哪里,想都来不及想。
望着合欢椅上那副筋疲力竭,犹在高潮余韵中忘情颤抖的身子,一阵接一阵的脱力感从腰背臀股之间蔓延开去,唯有那根清空了存货的管子还在执拗的挺立着,享受这一下有一下的舔舐吸吮。
真是个天生的骚货,双洞齐插就来得这么快!这下,该结束了吧?
一个透着畅快和满足的声音在脑中回响着,也不知来自哪里。不过无论来自哪里,也都只是奢望而已,因为那个被干得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汗津津的大奶妖妇,笑了。
只见她挣扎着将手伸到胯下,轻轻一扶,大头哥哥便衣锦还乡荣归故里,既沉着又强悍的恢复了抽添,而与此同时,把臂言欢的两人相视一笑,居然迫不及待又猝不及防的吻在了一起。
那樱唇香吻岳公子当然是尝过的,其中滋味,只有幸福二字可以形容。然而不知为何,相同的情景在眼前重现,那份浓情蜜意抵死缠绵,怎么看都要比自己曾经经历的幸福十倍不止!
那汗湿的头发,那强力的臂膀,那贴腻的肌肤,那融汇的汗水,那深深的取悦,那浅浅的承欢……
岳寒几乎看呆了,不光岳寒,可依也看呆了,清理好战场的林老师也顺着外甥的视线转过头,噙着泪珠,尚未擦干口水的美丽面庞笑得若有所思恍若隔世。
“臭小子,今儿个你有福啦!想不想插她菊花?”
这句无比及时的人间清醒当然是来自小姨妈的悄悄话,也是今晚岳寒听到的最不想质疑的一句。
可是,自己已经射过了呀!
不,不对!
蓦然回神,对上小姨的目光,胯下传来一阵不正经的摇晃。那根射过的管子不但没软,好像还比之前更硬了,硬得生疼!
插……插她菊花!
被小姨牵着手,做梦似的一步步靠近合欢椅,岳寒已经把裤子留在了沙发上。胯间挂着白色的平角裤,早已劣迹斑斑,只配兜住两颗蛋蛋,又红又烫的一杆钢枪直挺挺的刺入淫靡的空气,逐渐逼近那芳草迷离水光潋滟,仍在忘我交合的神秘所在。
糖葫芦被抽出的一瞬,大奶妖妇才被惊醒,却没意识到身下的男人已经叛变,用双臂箍住了她的腰肢,而那根独头大鸡巴更是深深挺入,完美的卡住了位置。
大奶妖妇早已被折磨得又红又亮的小巧菊门紧张得一张一翕,却没长眼睛,只能彷徨无计的躲闪着那颗不请自来的长空银枪!
“不行……岳寒,不……我……我会受不了的,你的太……太粗了……”
“有什么受不了的,刚刚是谁被前后夹击,干得鬼哭狼嚎的?”小姨妈吐出的每个字似乎都带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别……真的不行的……诶呀放开!你个死大头……你放开我!你们……你们也太坏啦!我不……真的不行,放开我!”见这边无望,大奶妖妇开始命令身下的男人。
“陈志南,今儿个你要是敢放开她,我保你有好果子吃!”
严厉的林老师瞬间回归,不过转眼之间就又变了颜色,“祁婧同学,像你这么风骚大胆的货色,这一关是迟早要过的,早过早享受,咯咯咯……”
一听这话,婧主子,许太太,大奶妖妇,祁同学,不管是谁好像都真的有点慌了,勉强能动的上半身左顾右盼,之前还哭笑不得的通红小脸上笑颜渐渐收敛,似乎真的害怕起来。
岳寒的手已经扶住了她的屁股,却并不敢真的硬来,可是光是看着她被吓得心惊肉跳的模样,居然也有了说不出的阵阵快意,特想多看一会儿。
“林……林老师……”
终于求到了敬爱的林老师头上,大奶妖妇已经带着哭腔:“林老师,你是我的亲老师,我求求你……你跟我说过不会的……就扮个小动物的,真的不要,求你们别这样……我……我还……”
“你还怎样?”
这一问似乎抓住了关键,林忧染的声音再一次恢复了老师的威严,只不过手里却捏着一管润滑剂,正不紧不慢的挤在外甥的长枪上。
清凉滑润的舒爽感觉确实给火烧火燎的家伙降了降温,却也让岳公子更有信心,虽然确实比刚才的糖葫芦粗上不少,可如此滑溜,想来不会太难捱。
忽然作恶心起,将菇头上来不及抹开的一坨往菊门上一顶,只觉得花褶骤缩,立时招来一声惊叫。
“啊――坏蛋!你们这帮……全都是坏蛋!林忧染,陈大头,还有你们……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我……我可不是怕你们!是我还……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老公都还……你们……你们凭什么啊?老公……老公救我……老公快来救救我啊!”
无须看到表情,岳寒也完全能感受得到,这回婧姐是真的有点急了。自打认识了她,还没见跟谁认真红过脸儿,而更让他深受触动的,却是那几声泫然欲泣的求救。
是啊!你们都是谁啊?你们凭什么啊?
不管浪成啥样儿,人家自始至终都是有主儿的良家,这么欺负人,你们想到过后果吗?
岳寒直挺挺的站在那,家伙依然梆硬,却已经送出主动降温的信号。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种难言的沉默,除了不知是愤怒还是激动的喘息声,没有一个人再说一句话。
忽然,一只大手从身后探了过来,握在大奶妖妇柔韧熟美的蛮腰一侧。与此同时,自己的后腰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推住,缓缓向前……
“放松,别怕,完全放松就好,相信我,等下能美死你!”有人在温柔的指点着。
岳寒奋力压抑着自己的心跳,低头紧盯油亮亮的菇头,无比准确的抵进。
稍一用力,只觉得一圈异常逼仄的约束被自己顶开,紧接着便是无法停下的深深滑入,仿佛整个人都进了一条滚烫的窄巷,激动得刚想叫,耳畔已经传来乐而忘忧的一声长吟。

【未完待续】



卷十八:“老公!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好?”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72章 得收费!

许博进门的动作很轻,也并未敲响房门,因为刚到门口,可依的小脑袋就抢先从门缝里钻出来,红扑扑的迎接他了。
可依是个好姑娘,既通透又机灵还特别的会来事儿,接连不断的往姐夫的手机上发照片,比皇上的十二道金牌更心急火燎花样百出,光是那条又粗又壮的狐狸尾巴就把许大将军看得虎躯梆硬,屁眼儿直发烧。
话说秋天还没到就要绽放的菊花劫,那可是许家大宅里从未演练过的项目。虽然未必就是不约而同的禁忌,也算不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保留项目,毕竟是破天荒头一遭。
许太太究竟是经历了什么,竟然乖乖隆地洞,凭空长出了尾巴!实在让许博无法再保持淡定,急吼吼的奔上楼来。
“……你们凭什么啊?老公……老公救我……老公快来救救我啊!”
门缝里传来吊着嗓门儿的呼救,即使气息轻促声线酥媚,甚至还透着三分撒娇耍赖,在许博听来却也格外揪心,一时间整个胸腔都似被烘热的气血胀满。
曾几何时,在某座大院儿僻静的堂屋里,也有个美娇娘当着自己的面被前后双插。当时昏头涨脑,连那个死胖子是怎样轻车熟路都没留意,便扑簌簌的爆了美人一嘴的精华,慌里慌张的逃之夭夭了,现在想来还频频饮恨。
难道今晚报应不爽,同样的命运要落到自家娇妻的身上?
许博说不清自己为何要把两人几乎不沾边儿的遭遇联系在一起,只是觉得迫不及待心急火燎,越是接近那装帧话里的房门,越是压不住心头的担忧。
不过,当她望见可依那一双扑闪着炽热和慌乱的大眼睛,还是强迫自己稳住了步伐。
那目光中的炽热,当然充分说明房间里玩儿得足够嗨,已经充分撩拨起了女孩的欲火,烂漫春情早已无法掩藏。然而那热情闪烁的一丝慌乱背后,无疑才是更值得许博追问的谜底。再跟许太太的呼救互相印证,明显房间里的局面已然濒临崩溃,急需的恰恰是自己来解围。
既然如此,当然不能未上场先自乱阵脚。
把西装外套往女孩怀里一塞,许博侧身闪了进去。房间里的气氛并非如想象般剑拔弩张,却也够叹为观止惊心动魄的。
第一个察觉有人进来的,也是最出乎许博意料的人,无疑是林忧染林老师。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身姿情态,都足以在本就紧张的神经上撒一层浓香刺鼻的辣椒面儿。
然而,许博的目光也只来得及在迅速打量之后报以不吝热忱的一笑,就被另一个良家荡妇秽乱纲常的视线牵引了过去。那光艳艳赤条条趴在男人身上的姿态,不能说跟当晚的朵朵如出一辙,只能说一模一样。

没错!是心有灵犀也好,是命中注定也罢,像个遭受围攻的小母狗一样,正趴在野男人身上大呼小叫的许太太蓦然回眸,正好对上亲老公不无戏谑的眼神。
是惊,还是喜?
是娇羞,还是委屈?
是天降救星,还是他妈的捉奸在床?
那一刻,整个房间里瞪着五六双眼睛,怕是也只有一双能将那千般妩媚的一触即溃,复又忍不住放浪回眸的万种风情一帧一帧尽收眼底。
许博闲庭信步缓缓凑近,整个胸腔都在跳个不停。
说实话,第一次直面陈主任这个不老相熟的奸夫,他确实还有一点“怕生”的意思。
想当初在“彩云之南”的沙发后面,享受了极限距离声息可闻的绿帽情劫,毕竟没露过脸儿。而后,虽然又经历了罗教授,毕竟铺垫够久,又没什么正面研讨的契机,是以并不觉得怎么尴尬。
如今直面陈主任,心里面早藏着私通敌营的暗鬼不说,如此突兀的推门而入,一个西装革履目光犀利,一个四仰八叉大鸡巴还插在骚穴穴里,简直像是精心布置的捉奸专场。
然而,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把荡妇娇妻那令人心头乱跳的频频回眸给逼回去,脸上故作高深的笑容居然不再需要勉力维持不说,整个身体都在顷刻之间热得欲火蒸燎,赤红的双眸更是情不自禁的露出几分焦灼和渴盼。
那贴面相拥,腹股交叠的两具肉体汗出如浆遍身潮红,轻喘咻咻的淫欲欢情明显只是稍作停歇。
那汇聚了汗水与浪汁的臀丘腰胯还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锁紧了极乐激爽的阴阳性器,明明已然抵死交合,却仍不能满足湿滑粘腻的蠕动,跃跃欲试……
那鸠占鹊巢的家伙,或许没想到被当场揪住,溜出了小半截尚浑然不觉,而色泽如铁的杆体,遒劲有力的硬度,还有那硕大的一对卵袋……虽然还看不到传说中的“大李子”,可光这后半截老树盘根的架势就已凶相毕露,绝对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任谁见了都不能不暗暗点上一个赞!
他妈的!这不就是奸夫淫妇么?这不就是偷人养汉么?这不就是自古以来人人喊打,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浸猪笼都不解恨的奇耻大辱么?
为什么!为什么终于亲眼目睹,却只有满眼的色情香艳,满心的奇痒难搔,满肚子的红颜祸水男盗女娼?
无论如何,这个骚娘们儿挑鸡巴水准确实一贯的高明,H喷的骚水洒了一地毯,可以想象就在刚刚,自己没来之前,他们该是怎样的一番忘我抽添极限交媾啊!
一时间,许博的脑子里除了淫欲吐哺雨露承欢的激情画面,什么都塞不下了。
仅从女上男下的阵势,就足以想象许太太怎样撅腚摇臀,放浪形骸的卖弄,她那水蜜桃般的骚洞洞浪穴穴,又是怎样把男人套得青筋暴起,烈火焚城。
世间还有什么比男欢女爱更和谐的么?到底谁H谁还重要么?只要喜欢,只要爽快,只要两情相悦,难道还不足以让人乐此不疲迷醉痴惘么?又他妈哪里来的那么多尴尬?
H!矫情!
所有的翻江倒海都被藏在心里,即便有所流露也仅仅烧高了眸光的热度而已,许博终究还是没跟陈主任打个正式招呼,只是一边挂着似笑非笑的欠揍表情,一边表演着流氓亲夫的不着调,跟他对望了一眼,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恍若梦中的小岳身上。
那小子也是呆得可爱,一直低着头,捏着自己铁棍淮山般的家伙失魂落魄,竟然一点儿都没留意到房间里多了个人。
不过,想来也可以理解。不管平时心多大,脑筋多好使,一旦在自己姨妈面前脱了裤子,谁特么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谈笑风生活龙活现不是?
直到一个巴掌无比体贴的扶在他不知进退的腰眼儿上,岳寒才如梦方醒,望着许哥的侧脸欲言又止。而许博并未看他,也没给他辩白的机会,一手把着爱妻的腰臀,一手推着兄弟的后背,就那样笑吟吟又不容抗拒的开始发力。
爱妻的处女菊花就这么便宜了别人?扪心自问,许先生还没修行到普度众生忘求无我的境界。可是一来箭在弦上,形势毕竟比人强,顺水推舟明显更符合“观众”的预期。二来嘛!之前在好兄弟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占了准弟媳的便宜,在他心里一直都怀着份愧疚,无论岳寒心里是否介意,推这一把就当投桃报李,也算对自己有了交代。
至于许太太心里介不介意,早在进门的第一眼,许先生的心里就有了答案。
别看不畏强梁的叫嚣在门外听见都蛮吓人的,到底是她趴在别人身上,真的想要挣脱束缚拒绝就范根本轻而易举。撕破脸皮固然难看,可违背心意委曲求全却不是她的性格,所幸亲老公来得及时,而那个她打心眼儿里喜欢的憨弟弟,当然怎么宠都不算过分。
那漫长又短暂,丝滑却艰难的插入,是在许博一眨不眨的注视下完成的。除了撑开洞口的刹那迟滞怵目惊心,整个排闼而入的过程都出人意料的畅快顺滑。
那浓烈的气息,粘腻的声响,令人把腹肌都绷得生疼的开拓与承受,仿佛都烙印在了心坎上,滋滋啦啦的激起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与颤抖。
而那个生平头一遭经历双管齐下的女人,则像个正在装填弹药的人肉炮台一样直挺挺的撅着,咬牙忍着,绷紧的腿肌,反躬的腰线都在微微打颤,直到黄龙尽没,年轻的耻骨抵上臀丘,才像只受伤的母兽,发出一声叫魂儿索命般的叫唤:
“噢――喔呜呜呜……天呐!你们……”
吐气开声连着急速的气喘,辨不清她是痛还是爽,然而无论苦乐,向来身居C位的妖孽被人摆布如斯,都不可能少得了一番叫骂:
“坏……坏蛋老公,看我……不给你戴一千顶绿帽子才……才怪!啊――别……别动啊!你个黑心短命的小兔崽子!”
后半句骂的明显不是自家男人。不知深浅的岳家小子吓得虎躯一颤,双手把着圆滚滚的大屁股抬起头,不好意思的笑望许哥,红头胀脸的小样儿好像打了鸡血。
“切!不让动?那……还怎么爽啊!”
不知从哪儿传来的一句牢骚似乎根本不想掩饰过来人的不屑,迅速压低的调门儿更暴露出情不自禁的幸灾乐祸。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一个人去瞟一眼那人的神情态度。只因那个被咬得格外清晰的“爽”字,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个三股交汇的地方。
实在是焦点周遭的肢体交错过于复杂,再加上茂密的毛发纷乱如织,根本看不清实况,然而从三人各自压抑的喘息中,并不难想象近抵中宫锁钥连横的极限纠缠。
而淫欲蒸腾的氛围,也在那羚羊挂角般的尖亢尾音里再次被牵动运转,室内的温度,正以肉体可感的速度飙升。
许博一步一步的踱至椅子背后,方始直面爱妻透红的俏脸。并不是他不关心那个要紧的地方,实在是心有灵犀,催着许先生必须完整镇定的出现在许太太面前。抹一把额汗,两人的眸光便生了钩子一般紧紧纠缠在了一起。
本来还涨红小脸张着嘴巴喘息不定,见了男人,竟然小嘴儿一扁泫然欲泣,一双大眼睛水汪汪亮晶晶的抬起,顷刻间盛满了无法言喻的哀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H他妈的,这恐怕就叫做恃宠而骄吧!”
可依默默尾随着姐夫,把这一幕尽收眼底,顷刻间十万头梅花鹿打心坎上狂奔而过,每一头都四蹄翻飞,没羞没臊的招摇着性感的小尾巴。
许博笑嘻嘻的伏低身子,捧住爱妻发烫的脸蛋儿,嘴对嘴“啵儿”的亲了一口,才明眸善睐又旁若无人的问:
“疼么?”
许太太强忍着戏精附体的屈辱悲戚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估计也就屁眼儿被撑开时疼了一下,现在一点儿都不疼了。
“那……爽么?”
确定娇妻并无大碍,许先生越发放肆的露出流氓相,探询的眸光里倏然闪动着毫无底线的企盼,就连对面的岳寒望见都忍不住打了个机灵。
“你……”
婧主子神光一厉眼见着就要骂人,谁知没等开口,嘴巴就像被谁缠住了。湿润的樱红一顿蠕动,迷离的眼波也不知幻化了几世风情,竟然瞬息之间就在男人的注视下转换了娇羞,贝齿斜啮着喃喃幽怨:“胀死了,不信……你来试试?”
男人“噗嗤”笑出了声,再没底线也没忘了循循善诱:“除了胀,就没别的了?”
“还……还有点儿……痒……”
终于念出那个最要命的字,许太太仿佛解除了封印的妖孽,连尾音里的气喘都夹带着一股子骚味儿。可男人明显觉得远远不够,贴着她耳边追问:
“哪儿痒?前面痒,还是后面痒?”
“嗯哼……讨厌!”
这一声娇嗔真可谓眼媚声甜,许太太直接把骨子里的浪劲儿也暴露无遗,索性撅着小嘴儿全盘交底:“是……是里面痒……浑身……哪儿哪儿都痒,心里……心里也痒,老公――我真的……好痒!”
“我H你大爷的,这……这特么,下半辈子还有机会当一个良家妇女么?”
秦爷忍不住心中咒骂,由于凑得实在太近,直接“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儿没羞愤自尽。然而求生的视线稍一偏转便愣住了,更让她大跌眼镜的竟然还不是那没羞没臊的两口子,而是躺在椅子上保持沉默的陈大主任。
他的位置比任何人都得天独厚,不光跟妖孽腹股贴合深入相交,腮帮子还被两只大奶子左右夹击,就连那两口子亲嘴儿漏下来的口水都能直接砸他脸上。
而此时此刻,这个姿容俊美的半老男人居然像发了花痴着了心魔一样两眼冒火,直勾勾的仰望着那个不知被他干过多少遍的大奶妖妇。
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啊!
望洋兴叹还特么叹为观止,临渊羡鱼还特么如鱼得水,明明卑微到了尘埃里,却又特么那么的雄姿英发桀骜不驯,一听见人家说“真的好痒”,就像得了军令的先锋,腰胯猛耸,狠狠的顶了上去。
“啊――老公,是……是陈大头!”许太太毫不掩饰的欢声嘹亮,一下子就叫出了兵荒马乱的效果。
“爽吗?”许先生笑得两眼放光,飞快的给了岳寒一个眼神。
“爽……爽死了!老公我……”
许太太有点上气不接下气,没等说完眼睛突然睁大,屏气敛声银牙紧咬:“嗯――不要……不要一起啊!噢吼――不要……”
仅仅一个回合,爱妻就被干得不似人声,确实出乎许先生的意料,再看岳寒,居然也面露狰狞,爽得龇牙咧嘴,更是心头大乐,忍不住捧着那千娇百媚的小脑袋商量:
“实在受不了,就让他们轮着来,好不好?”
如此体贴的建议,每个字都……许太太一听,忍着吁吁娇喘,美目流殇,再次露出欠H的媚态:“怎么……轮着来?”
“喊口号怎么样?”许先生呲着醒目的白牙,笑得越发像个邪魔,“就像……广播体操那样,一――二――三――四……”
这特么也太下贱了吧!
未等节拍喊完整,许太太一脸的妖艳夺目已经把两条隽秀的眉毛烧得羞愤难当,开始用匪夷所思的眼神重新认识亲老公了。
也恰恰就在夫妻俩眉来眼去忍而未发的当口,响起了一串不怕事大的烂漫笑语:“五――六――七――八!咯咯咯……姐夫这个主意太棒了!我来我来……你们两个跟上节奏别打架啊!预备――起!一――二……”
“你个死丫头,怎么哪儿都有你啊!滚一边儿去啊――不行……你们……啊――别……啊――”
高声叫骂被两根迫不及待的鸡巴捅得戛然而止,听叫声也知道配合得并不好,不过,那两个家伙虽然精虫上脑身不由己,却都不是笨人。秦爷的“二二三四”刚起步,就达成了默契,你来我往进退有据,把小花娘逗得拍手欢叫:
“咯咯……对对对!五――六――七――八!三――二……”
那欢快的号子里来不及插进一个字的调戏和嘲讽,却分明裹挟着幸灾乐祸的抑扬顿挫,发誓要把这个大奶妖妇干飞起来,不让落地!
再看许太太檀口微张,双瞳失焦,两手死死抓住亲夫的臂膀,一对大奶子却不管不顾的扑在陈主任脸上,明显刻意为臭弟弟撅起的腰臀一动也不敢动,被按在上面的几个巴掌抓揉得变了形状。
房间里除了秦爷逐渐加快的口号,再没有主动播放的声音。然而谁能想到,被动发出的声响才真正令人呼吸困难,血脉贲张!
首先,是全力劳作的两个男人,越来越无法压抑他们的喘息和闷哼――岗位不同却抱定相同的使命,前赴后继迎来送往,节拍不停,他们当然就不能歇。纵使体力尚且充沛,持续堆叠的快感却足以燃烧两副血气方刚的身体。
而追随着明亮的节拍和沉闷的喘息,还有一种声音细滑如丝,粘腻如膏,把汩溢而出的荷尔蒙磨出了泡泡,更加全方位疯狂拉扯撩拨着欲望的神经。虽似打了马赛克一般听不大真切,却把性器交合往来厮磨的紧密和幽深无比清晰的透进每个人的耳道,心坎,四肢百骸……最终将合欢椅上的荒淫盛宴变成妖冶湿粘的神秘仪式,呈现在热浪翻涌的脑海中。
神奇的造物啊!原来H与被H并非独享私密的和谐序曲,而是众人同乐的合欢盛宴!
除了这些撩人心弦的声息和臆想,对于许先生来说,更加惊心动魄的当然是许太太从未如此狼狈的挨H模样。
自打两个奸夫找到了节奏,她就没再发出抗议和惊叫了。也不知是故意隐忍害怕发出太羞耻的声音,还是过于连续的快感根本不给她充分的表达的余裕,就那样仰头张口,抻直了脖子苦苦支撑,连呼吸都变成了奢侈的放纵,生生捱过十几个轮回,实在受不住了才浑身紧绷,发出“嗷――”的一声嚎叫。
那叫声听来既让人心疼,又兴奋莫名。起初还以为刺激太过强烈,如此轻易便被干上了高潮,可几次下来层出不穷,战况愈发焦灼,那火辣妖娆的身子虽摇摇欲坠却依旧张牙舞爪,弥漫胸乳肩背的汗湿潮红连成一片,看上去更像一头嗜欲的淫兽,不禁神为之夺。
两个人的目光一刻都不曾离开对方的面庞,似乎不离不弃的暗自庆幸,又似心驰神往的无法自拔。
在爱妻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许博看到了波涛汹涌的欲望被狠狠满足的喜悦,不肯错过每一丝欲仙欲死心旌摇荡的燃情光亮,更读懂了她的惊惶,她的渴望,她的羞耻,她的放荡……
她绝非自甘堕落的女子,却为何摆出最下贱的身姿,同时被两根鸡巴奸淫?
她明明羞得不要不要的,烧红的俏脸行将开裂,却为什么还要在快感袭来的瞬间绽放笑颜?
她无可置疑的深爱着自己的男人,却为什么要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娇美甘甜的身子投进野汉子的怀里肆意蹂躏?
点点光华在许博微陷的眸底频频炸裂,像最绚烂的烟花般激动人心。
尽情的享受吧!放荡吧!沉浸在最难堪的羞耻之中吧!去做全世界最贪心最花痴最离不开大鸡巴的坏女人吧!唯有彻底的沦陷,才能揭开欲望的真相,窥见爱我所爱的本来意义!
“老……老公――”
又一次声嘶力竭的嚎叫终于吐出了可堪分辩的音节,也是许博最想听到的呼唤。恍然回神,他才发觉可依喊口号的小嗓子已经干涩沙哑,而循着娇妻的身子,那震颤发源的快乐丛林里,居然传来不知轻重的肉体拍击声。
他们……他们H得越来越快,也越干越来劲儿了!怪不得在婧婧脸上,接连几波失神的表情里,如此分明的透出难以形容的慌乱惊惧!
像这样爽到平地飞升的欢乐勾当,她究竟在怕什么呢?爽就完了,有什么好怕的呢?
“老婆!别忍着了,爽了就大声叫出来吧!”
温和的声线几乎压不住心头的激动,换来的却是爱妻拨浪鼓似的摇头,臂膀被她抓得生疼。
许博压下纷乱的思绪,心头骤然狂跳。眼下的情形,单凭直觉就能感知,高潮的降临已经迫在眉睫。她是没经过高潮的小雏鸟么?显然不是。那么,她为什么如此紧张,如此害怕?
没错!此情此景让她害怕的,显然只有无法阻挡又大有可能超出承受能力的一件事。
想到这,许博身子探低,一把搂住了爱妻的肩背,嘴巴贴着她的耳朵笑骂:“别怕,让它来吧!让他们把你的骚潞推ㄑ鄱都H烂吧!你本来就是个无药可救的贱货,有什么好怕的?你忘了,当初可是你主动爬到姓陈的按摩床上,才给他H你的机会的!你还跟他生了个野种小王八蛋呢!你个骚婊子小浪拢你他妈的还有什么脸害怕啊!你自己说,是不是啊?”
一口气妙语连珠,专挑要害下嘴,也不知是哪句话摧毁了最后的一道堤坝,只听肩膀上传来一声委屈至极的悲鸣,像火车进站的笛声一样拉得老长老长,悲愤交加连绵不绝。
与此同时,怀中的身子在猛的一刹僵直过后,开始了毫无规律的颤抖。
终于,许太太像在陈茎驴的按摩床上经历的一样,被两根鸡巴H上了前所未有的极致高潮!
在许博的视野中,许太太的胴体因为被上下两个男人牢牢卡住,压根儿没有腾挪躲闪的余地,真正怵目惊心的,是她突然开始向后乱蹬的两条美腿,那抖动的腿肉,箕张的脚趾,扭曲的剧烈程度简直就是在垂死挣扎。
而另一个让他完全没想到的情景则更加离奇。
也不知是否因为那肥美的臀丘开始大力耸动锁紧,还是一老一少两根鸡巴同时到了强弩之末,反正早已水乳交融的三个人在那个神秘的三岔路口上几乎同时失去了原有的节奏。两根早已裹满淫汁的鸡巴突然发了疯似的,争先恐后不管不顾的一顿横冲直撞,溅起的浪水崩碎四散,“啪啪啪”的肉响不绝于耳。
如此迅猛的突击立时截断了女人的鸣叫,反倒是两个男人好像被快感冲破了喉结,此起彼伏的发出极力压抑的呻吟:
“噢!哦――哦――哦――哦……”
不可否认,不管经受不住女人坏还是享受不来女人的好,对男人来说都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可是,这哥俩的呻吟实在太过忘情,以至于连秦爷听了都闭上了嘴巴,报以无比销魂的羞红浅笑,悠然神往。
他们射了,一个射进了骚拢一个射进了屁眼儿,射得又深又满却不愿意拔出来,死命的抵在最深处。而这时的许太太被干到魂飞天外,除了一波比一波更无力的抽搐,已经完全没了动静。
许博回头一看,居然双眼翻白,不知什么时候被干晕了过去。
下面的陈主任见状面露担忧,不知动了什么机关,将椅背缓缓放平,顺势把瘫软的美人搂在怀里。而岳寒也给吓得不轻,抽出粘哒哒滑溜溜的鸡巴,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浓烈的荷尔蒙气味把房间熏染得噤若寒蝉气若游丝,只有许博面色如常,用掌心持续按摩着爱妻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儿,许太太终于发出“嘤咛”一声娇吟醒转过来,蠕动着身体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滴妈呀!还以为……咯咯咯……”
第一个出声的当然是秦爷,差点儿说出不吉利的话,借着笑声掩饰着后怕,试探着凑过去,刚想进一步取笑那个大奶妖妇,一道迷离痴缠的眸光自那散乱的棕红色大波浪中乍现倏隐,疲惫的唇角隐约一勾。紧接着,筋疲力竭的陈主任毫无准备,就被两片饥渴的香唇吻住,慌忙应对中,几乎整个头脸都被苏醒的淫妖完全吞没。
老公就在旁边,却要狂吻奸夫,纯粹是为了解渴方便,还是要对出力的伙伴表达感谢?
这里面的心机盘算,以岳寒刚刚被抽干了精血的脑细胞,根本摸不着边儿探不到底。只是本能觉得那画面绮丽妖异,淫欲怦然,胯下消软的家伙都再次被蛊惑得掠起一阵悸动。
果然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啊!
除了趴在合欢椅上享受交颈余欢的两具肉体外,房间里的其他人几乎都没了声息,仿佛刚才的盘肠大战鬼哭狼嚎不过是一场过时不候的表演,现在两位主演需要私密的空间复盘演技同时平复下彼此的情绪,临时客串也好,热心观众也罢,都不必跟着掺和。
岳寒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下半身凉飕飕的,连忙回身去沙发上找自己的裤子。就在这时,身后传来酥媚入骨慵懒已极的一声娇唤:
“老公……你别生气。今儿晚上,我是陈主任的,他说……他说拿林老师……跟你换,嘻嘻……”
就这样含羞带怯又浪劲儿十足的一句交代,便不费吹灰之力的祸水东引,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了小姨妈身上。
岳寒拎着裤子愣在沙发边上不敢去坐,因为那上面早已被一副沉甸甸圆滚滚的美人腰臀霸占,幅员辽阔子孙满堂的气场,绝对让每个生殖功能健全的雄性都忍不住图谋不轨。
许博好整以暇的绕过合欢椅。作为现场唯一衣冠还算齐整的男性,他的目光即使直截了当了些,也算维持住了最起码的绅士风度。
刚刚一场大战,原来并非所有人都参与其中,也不知什么时候,林老师开始作壁上观,淡定闲适的坐姿好像一个远离红尘的局外人。
可是,当许先生的步伐撞上她刚好抬起的眸子,房间里的灯光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变得暧昧而粘稠起来。下一幕大戏的男女主角,就在那才子佳人般的相视一笑后,把手牵在了一起。
怎么回事,还玩儿牵手?岳寒有点懵逼。
就在刚刚她不是还亲口承认自己是来上钟的么,怎么换了个男人,就笑得像个不小心坠入情网的公爵夫人了?
有人说了,拿她换的她,换她干什么?可依也有点失望。
那边厢还在唇枪舌剑的打扫战场,消软的大李子根本舍不得溜出穴口,这边厢……那粘得拉丝的眼神跟一见钟情似的,是要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人生只如初见么?
两个人毕竟涉世未深,心里的惊奇与纳罕猜不透许博的心思,更想不到她们的小姨妈曾经半夜摸上陌生男人的沙发。
一个牵得彬彬有礼,一个起得身姿款款,然而又有谁知道,许先生的余光被摇颤的乳波撞得魂飞魄散,林老师的另一只小手一忍再忍,才没摸上男人顶起的裤裆?
跟姐姐黛亦那极具进攻性的绝美容颜相比,林老师减了几分娇艳,又添了几分端庄。
也不知是天生了贤妻良母的相貌,还是讲台站久了,为人师表的气场自然而然,眉宇之间透出一股极强的睿智与理性之光,顾盼之间自带一股威严,令人不自觉的心生钦敬。
然而此情此景,无论怎样的师道尊严贤良淑德,只要胆敢现身都会变成一夜荒唐吧!
许博无比确信,在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那次半夜偷营经历的赤膊云雨。也是在那心照不宣的嫣然一笑中,许副总经受了一波认知层面的洗礼。
阿黛的美貌光艳照人,甚至可以说是勾魂摄魄,看一眼恐怕都会相思成疾,可是即使把她剥光了按在床上干得鬼哭狼嚎,也会毫不怀疑她是个良家淑女,就算经历过几个男人,也还道行尚浅,至少没学会多少逢迎取悦的花样儿。
再来看这位“阿染”,如果就在那安静的坐着,怎么看她都是个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绝色女教师。即使有着傲人的胸乳,性感的腰臀,酥脂凝膏般娇嫩的肌肤,还穿着曲线毕露的肉粉色连衣裙,只要虚应故事的架上一副连镜片都没有的眼镜,你就会相信她只是天生丰美妖娆,其实不懂风情为何物。
最初认识祁婧,许博也有类似观感。想来印象中一直觉得师生相像,除了身姿体型属于同类之外,应该也跟这份静若处子的气质有关。
然而没想到今晚在这里遭遇,第一个照面儿就被上了一课。只见那狭长的美眸不过稍稍睁开一线,锐利的唇角也仅是微微一勾,许博竟清清楚楚的听见自己心里“咚”的一声,连呼吸都跟着一阵颤乱。一时间,整个大脑都被各种体位的交欢画面充满,而所有的回声都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叫床。
这还是女人吗?简直是吸人精魄的淫妖!
她的端庄,她的知性,她职业特有的气场,甚至她温婉娴静的低眉浅笑,无一不是对付男人的武器,作用就是麻痹你的神经,放松你的警惕,然后,就在她媚眼如丝嫣然一笑的瞬间,神不知鬼不觉的,魂儿就没了。
如果亲姐姐是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令仰慕者趋之若鹜,那么她更像一株修炼千年养尊处优的曼陀罗,唯一惦念的,就是男人的堕落。
许博当然不是个轻易就肯堕落的男人,或者说,他早他妈堕落得不能再堕落了。只见他咽了口唾沫稳住心神,把林老师的手托在掌心,像个舔狗骑士一样恭敬转身,朝一扇房门走去。
这一举动显然出乎林老师的意料,忍不住回头瞥向亲外甥。那一眼毒药般诡异致命的意味深长,差点儿把岳寒的心给凭空挖走。
那是一间异常宽敞的卧室,宽敞得有点喧宾夺主。华丽的床品,厚重的窗帘,软到崴脚的地毯,共同营造出一个奢靡又舒适的私密空间。
没错,私密。
许博想要的就是这个。不光是为了行事方便,更多的考虑当然是岳寒的感受。那小子连H他婧姐姐屁眼都一副魂不守舍的熊样儿,难道是因为幸福来得太突然么?
毕竟,林老师是他的亲姨妈。
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歪心思,许博就没什么谱儿了。
“把我拉到这儿来,是怕有人跟你抢么?”
林忧染舒缓而优雅的坐在床沿儿上,长腿交叠,一只高跟鞋分明无比轻佻的挂在脚尖上,可微仰的身姿连带半裸的胸脯却依然牢牢控制着周遭的气场,看不出一丝丝的淫冶放荡。
许博从酒柜里取出两只杯子,一边熟练的开酒一边故意打趣儿:“林老师,以后要注意听讲,你,是我拿老婆换的,没人跟我抢,除非……嘿嘿!也拿老婆来换。”
“可依那个小浪蹄子,也是你拿老婆换的?”
林忧染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许博的脸,好像在猜一个有趣的谜语,白皙修长的脖颈拉成了一帧别样的性感。直到许博把酒杯递到她手里,又顺势靠坐在床尾的脚踏上,才被那懒散松弛的做派逗得眉峰微动。
“她不用换,也换不来。”
许博当然明白这句话不无冒犯之嫌,却依然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笑嘻嘻的接着说:“其实――你也不用换!想H你的男人,估计一整条长安街都盛不下吧?”
“那……你是站在街头,还是街尾,西单还是国贸啊?”说着话,林老师素手一伸按上男人的头顶,宠弟弟似的轻轻抚摸。
话说男人的头,女人的腰,都不能随便摸。可此时此刻的房中,俊男美女坐高伏低的依偎在一起,语声亲昵神态放松,任凭是谁见了也不得不发出一声和谐唯美的赞叹,压根儿不会想到这是专门躲起来行那苟且之事的一对臭流氓。
“我不在西单也不在国贸,我坐地铁一号线,从街头H到街尾!”
许博话说得带劲儿,手也没闲着,从膝头开始一路向上,既贪心又丝滑的摸进了裙子。没穿丝袜的手感细滑有加又不失温润,比许太太更加腴软娇腻,腿肉内侧似乎还透着一股潮润的汗湿,让人在触觉上向往那神秘的林泉。
“嗤――”的一声轻笑,林老师并未阻止男人的轻薄,连抚摸发顶的动作都没停下,“可你现在,好像连车票都不急着买。是不是嫌我老了,没有小姑娘那股子新鲜劲儿了?”
H!女人啊!最担心的还是容颜易老。
许博仰头瞥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跟欣颜比,你当然不年轻了,可跟长安街上的其他女人比……”话没说完,头发和大腿上的两只手同时停了下来,莫名的感应在亲密依偎的呼吸间传递,反馈,持续的回荡。
这一招出其不意,许副总当然是故意的。后面的话只剩花言巧语,没有再说下去的意义。那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片刻沉默已经说明了很多事。
“那天……你真的H过我姐。”
“H过。”
“她喜欢你?”
“也许吧!至少,不算讨厌。”
“……”
“不过我也能感觉得到,她好像……并不开心。”
“哼……是么?”
“你是她妹妹,应该知道她的很多事吧?”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想当救世主啊?”
“呵!有点儿好奇。”
“她开不开心,那是她的事,你觉得我会有兴趣关心她么?”
“……”
“诶!看你玩儿得也挺超纲儿的,都试过什么花样儿啊?”
“什么什么花样儿啊?”
“母女双飞,玩儿过么?咯咯咯……”
“沃――H!”
“别光知道瞪眼,今儿晚上把我H舒服了,就给你个机会。不过,小颜还没跟你这种人玩儿过,我得……嘻嘻嘻……得收费!”
“多少?”
“一人一万,一共两万……啊!啊哈哈哈……你他妈属猪啊!生拱……我H!呜呜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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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八:“老公!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好?”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74章 不一样的公狗

母女双飞!居然还要明码标价!?
许博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往脚踏上一推,任凭空杯倾倒在地毯上滚出去老远,一转身便捞住了女人的一双美腿。
林忧染似没料到他突然发难,单手按住直往身下裙底里钻的脑袋,大呼小叫,只是放浪的笑声里敷衍的成分过于明显,就连擎在半空的酒杯都只是微微摇晃。
一个见惯风月的女人,应付男人的兽性大发上下其手,早应驾轻就熟。
况且,像许副总这样的衣冠禽兽也算是吃过见过,跟结伴钻进家属区登门踏户的三只小狼羔子相比,毕竟缺了几分不知轻重的鲁莽劲儿,怎样装傻充愣也难再现初生牛犊惹人心热的血气方刚。
反正仅从林老师连一成羞涩都付之阙如的眼波中,除了了然于心的酥媚骚情,寻不到哪怕一刹那惊慌失措的影子。
一双浑圆修长的腿子任凭男人延揽抚揉,裙摆几乎缩至腿根,也懒得拉上一拉。
脑袋抵在软乎乎的小肚子上一阵孟浪过后,许博便放缓了动作,借着合身侵入臂围的体势逼得女人后仰,隔着两个鼻尖儿的距离与之相视而笑。
“嗤”的一声,女人腰侧的拉链被直奔主题的拉开了。
这条海棠红的包身裙几乎完美的呈现了迷人的曲线美,或许跟爱都这样纵情声色的氛围相得益彰,可一想到林老师的本职工作,三尺讲台上的聘婷顾盼意气风发,就怎么看都觉得过于俗艳了。
连三个毛头小子都能享受的师生乱伦的调调,是陈大头不懂欣赏,还是有人逢场作戏,有意淡化各自在现实中辛苦经营的衣冠形象?
无论如何,许博都不喜欢那一层故作轻薄用心见绌的束缚,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其剥离原本就性感至极的身体。
“你究竟耍了什么花招,居然能搞定我姐?”
在男人揽住腰肢的同时,林老师乖觉的抬起臀股,配合得娴熟自如恰到好处。裙子顺利的向上褪去,仅仅在胸乳之间略作盘桓,便脱离了那具丰美莹润的胴体。
满眼的酥白让许博眼前一亮,暗叹之余,意料之外,吸住他视线的居然并非遍布镂空和蕾丝的情趣款内衣,而是一条平淡无奇的月白真丝底裤,还有一条堪堪拢住跌宕双丸的同色弹力抹胸。
什么情况?外面穿得招摇过市不吝风骚,内里反而中规中矩像个居家少妇。不得不说,男人的心思,已被她摸了个透。
“怎么,你姐……很难搞定么!”
许博将裙子往床头一丢,欺身上前,勾住抹胸的上缘。那格外引人好奇的抹胸,原来只是一块环形的布套儿。
也不知是穿得久了还是那对奶子沉坠太过,下沿儿紧绷绷的兜住,上沿儿却松成了荷叶边儿。里面藏着深不见底的一线沟壑,外面却画着两只色彩艳丽的水墨蝴蝶,振翅起舞的鲜妍灵动被撑变了形,望之心怀怦然,诱人欲扑。
林老师显然不满意他毫无诚意的耍嘴皮子,双腿一挣脱离了男人的臂弯,腰身一拧,又让开了胸口的撩拨,后背已经靠上了床头。
一连串动作看似躲避却行云流水尽显婀娜,明明沉腰送胯一身慵懒尽显凭栏幽怨,却又摇摇欲坠门户洞开,毫无趋避的胸乳腰臀呈现宛然诱人以死,但凡打个愣神儿再扑上去,都不算个男人。
许博当然是男人,还是个特有眼力架儿的男人,一伸胳膊,早垫在肩颈之下,整个身子也顺势而上,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欺压良善,另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扶上沉甸甸的乳瓜:
“跟咱俩那天的情形差不多。她恰巧在我家过夜,实在忍不住,就学你夜探敌营咯!足足H了她一宿……”
“切!信你才怪!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来者不拒啊!”
男人的鼻息已然喷到脸上,林老师却毫无惧色,辣辣的白了他一眼,举杯抿了口红酒,润湿的红唇一撇,满是不屑。
“我来者不拒,是你饥不择食吧?”许博暗自吐槽。
毕竟刚碰过钉子,不便一再试探只好拿自个儿当蚯蚓挂在了鱼钩上:“听您这话音儿,林阿姨怕是个烈女呢!都说这烈女怕缠郎,你觉得……嘿嘿!这缠郎说的会不会就是我啊?”
一听这话,林老师容色倏霁,轻抬浓睫朝斜上方望了男人一眼,讳莫如深的笑意尚未漾开,便媚眼如丝发出一声轻吟,扶住了胸前肆虐的大手。
“不管是什么狼,能吃到肉,就是你的本事……嗯哼――再……再使点劲儿!”
女人的身子,许博不知摸过多少,像林忧染这样白如酥嫩似酪,软到轻易摸不到骨头的,可以说绝无仅有。
五指试探着用力收拢,掌心里传来压抑不住的轻吟,许博所有的触觉神经就被那混合着包裹与陷落的妙不可言俘虏了。
是喜悦,还是满足,似乎都不能充分表达一个男人满当当握住那团妙物时的全部心情,至少还要加上惊叹和好奇。
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说,再想要水灵灵Q弹弹的活力呈现显然不切实际。
然而,身下的胴体却仿佛散发着阵阵花香,温凉的肌肤虽不及少女般紧致,却依旧清透莹润,泛着非养尊处优饱受滋润而不可得的迷人光泽。
不但这对任凭蹂躏的大奶子入手沉甸甸的酥腻香软,林忧染整个身体都像刚刚被鲜奶浸泡,又涂了一层雪花酥酪,看一眼都令人产生扶之欲陷触之将融的错觉。
都说好皮肤是女人的门面,这样的一身美肉,就像极致奢华的装饰,即使无心袒露,也足以诠释豪门贵妇才配拥有的富丽堂皇,雍容典雅,即便是豆蔻年华的女孩儿也要羡慕不已!
还没过哺乳期的许太太,正是香甜可口鲜润多汁的好时候。可一身清蜜色的肌肤,即便仗着年轻无敌的弹性和与生俱来的细腻,手感也算绝佳,跟林老师比起来,却仍输在一个“软”字上。
是的,那是一种摸一把揉一下都会刻骨铭心的软,像一掌击穿却无法挥散的云朵,像岁月沉淀下深不见底的河床,像浓稠甘甜缓缓流涌的乳汁,又像刹那遥远却无处不在的粼粼月光……
就在这要命的一把抓揉之后,许博的意识便瞬间穿越回了那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烙印在指尖的奇妙触感瞬间唤醒了所有颠鸾倒凤偷鸡摸狗的记忆。
原来天降齐性福,舍身投喂的是如此身娇肉贵欲满淫情的尤物,是自己盲人摸象暴殄天物了。
倘若没有今天的安排,当晚的遭遇战最多不过春宵一度,那样的人生懵懂,简直就是个浑浑噩噩的笑话……分不清是庆幸还是忏悔,许博竟忍不住脱口赞叹:
“阿染,你怎么……这么软啊!”
“什么?”
林忧染轻舒藕臂,搂住男人的脖颈,依旧浅浅的笑着,抬起的眸子却不再那么漫不经心,“你叫我什么?”
虽然不是故意套近乎,终究莽撞了些,许博呲牙一笑,手上的力度缓缓增加:“阿染啊!怎么,没人这样叫过你么?”
刹那的失神被无比享受的表情完美带过,林忧染恢复了唇角微笑的弧度。她似乎对来自胸乳的刺激格外敏感,几乎无法,或者压根儿就不想压抑越来越轻促的喘息。
“你……是听她这样……这样叫过吧?哼!她是……怎么跟你说……嗯――”
本就迟疑的询问未等说完,鼻腔里喷出一声打着颤儿的哼唱,原来另一只沃乳也已经被男人拱得脱出抹胸,红艳艳耸翘翘的胸尖儿被一口含住。
跟许太太完全不同,林老师的奶子属于那种幅员辽阔,基座很大的类型。
据许先生的实地考察,阿黛跟阿桢姐都与之类似。虽说她们两个的乳量加在一起,恐怕都不及“阿染”的一半,怎奈这样的乳形根基扎实,就算负担再重,也不那么容易下垂,更何况林老师又生了一副挺拔平直的一字肩,似乎就更不用担心了。
“哼!怪不得连文胸都懒得戴,原来有恃无恐。”
弹性绝佳的抹胸既调皮又诱惑,再次引起许博的注意,边闷头吃奶边暗自吐槽。
不过,以她徐娘半老的年纪,还能如此任性,无论是谁见了也要啧啧称奇。唉!也不知有多少男人宁肯活活被闷死在她身上!
没皮没脸的尝够了母爱的甜头儿,许博才“啵儿”的一声吐出奶头,那被口水润湿的锗红烘托出的半点肉粉,让人不由得想起小猪佩奇,更惹来林老师情难自禁的一声娇吟。
“你……你是打算吸出奶来呀!”
林老师明显是忍着没骂出脏字儿,可直逼男人的眸光里,却似跳跃着无法扑灭的火苗。
“喜欢么?”
许博吞了下口水迎着她的目光,罕有的露出野狼才有的残忍笑意,在明确得到对方莫名激动的肯定之后,忽然压低了嗓音:
“陈主任……也喜欢这样吃么?”
“喜欢啊!”林忧染随手抻了抻抹胸,小猪佩奇便乖乖躲了起来,“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的。你们男人,到老都还长不大。”
“那……他是你什么人,男朋友还是三好学生,凭什么……”
后面的话不够礼貌,一时找不到措辞。不过,林忧染显然领会了主旨,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充满衅意的笑了笑:
“凭什么……那你是祁婧的什么人,你又凭什么?”
一听这话,许博心中苦笑。亲眼目睹了大李子捅进娇妻的骚穴穴,要说波澜不惊那根本算不得男人,可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欲纠结,还没必要在林老师跟前流露。
当然,他的本意也并非在这种时候对物化女性提起控诉,略一寻思,笑嘻嘻的回话:“呵呵……我?我哪有资格凭什么,还不是听领导安排么!”
这回似乎轮到林老师意外了,盯着男人好整以暇的凝望片刻,搭在肩头的素手缓缓移动,摸上线条硬朗的脸颊。
“我可没有什么领导,就是觉着……怪新鲜有趣儿的,陪你们玩玩儿,顺便挣点儿零花钱而已。不过……”
“不过什么?”
林忧染忽的展颜一笑,又漫不经心的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才说:“跟你相比,他其实更像个没奶吃的孩子。”说完,又抿了一口。
半透明的液体沾染了性感的红唇,雨露均沾的冲动一个没忍住,许博俯身吻了上去,却没想到,被不着痕迹的避开,亲在了脸颊上。
“你们逼着他换老婆,会不会太欺负人了?”
湿漉漉的低语吹过耳畔,魅惑中仿佛夹杂着一缕磨人的幽怨。许博想起偷营那晚,她也没让自己亲嘴,好奇中更生出几分说不出的压抑。
“欺负人?嘿嘿……”
磁性拉满的几声狠笑舔舐着娇嫩的耳垂,奶子上再次传来热力深沉的揉捏,林忧染勉强压住迫在喉低的娇吟,却听男人继续说:
“他H别人老婆的时候,怎么不觉得欺负人呢?”
第一次,当男人神光炯炯的眸子出现在眼前,林老师选择了躲避,那神色不似理亏,反而好像真欠了谁的风流债似的,再加上要害被人拿捏的三分隐忍,出乎意料的我见犹怜。
“你不会以为,在这北京城里随便挑一对夫妻,都玩而得那么……出格儿吧!”
“那……校长夫人您呢?”
有人越是想躲,许博越忍不住近逼,“您出来加班儿赚零花钱,是跟家里的男人商量好的么?”
片刻的沉默,却并不尴尬。
许博渐渐的开始发现,眼前的女人固然见惯风月,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在随行就市,既不逢迎也不拒绝,可看似驾轻就熟的魅惑与风情却并非全是来自特殊职业操守的惺惺作态。
尤其,是在提到校长夫人之后。
她在思考,又好像在回忆。一个心里有家有男人的女人,终究是装不出露水浮萍玩世不恭的味道来的,可若是真正内心有持的良家,又怎么会……
“我听说,他当着高校长的面儿H过你,是真的么?”
又添了一把火,林老师终于转过了一双美眸,毫不避讳的注视着男人。那清可鉴人的眸底不见一丝羞惭,却跃动着热切而艳羡的火光。
“我只能说,你们真的很幸运。”
许博的脸再次降临了细滑的抚摸,臀侧腿后倏然一紧,也似被一条下身分叉的美人鱼缠绕着。
“没错,而且不只他一个,有数不清的男人当着老高的面儿H过我。认识的,不认识的,老的,年轻的,一个,或者好几个一块儿……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我们自己家里,就在我俩每天都要睡的那张床上。”
“不过,多少年了,他都只是坐在边上看,穿戴整齐,一言不发,从始至终,一根指头都不会碰我。”
似乎说到了伤心处,林忧染难抑凄楚之色,见男人眼中流露疑惑,又添了一抹释然:“你是不是以为他是个性无能?”
许博被一语道破,只好苦笑着默认。
“他是个正常男人,而且……”林忧染眸光一转,朝着身下瞥了一眼,“那话儿比大多数男人都要大,能力也很强!有点儿不正常的那个,其实是我。”
“有点儿?”许博心中讶异乱跳,却仍没忍住笑。
打开话匣子的林老师见状,只是媚媚的横了他一眼便恢复了磁媚风情,压低了声音幽幽探问:
“你们在一起最腻歪的时候,每天要几次?”
“每天?”
许博心中惭愧,脸上不自觉的发起了烧。最腻歪的时候当然指的是新婚燕尔,可当时的婧婧又哪里比得上现在骚浪,一天铆足了劲也不过亲热两三回而已。
那么后来呢,现在呢?
脑子一抽,许博居然想到了小毛。那个一夜七次郎,帮忙打开了一扇窗,得意忘形把姐姐的小骚露济H肿了,应该算是极限了吧!
见男人面露羞赧,林老师笑了笑,那神情好像答案可有可无,炫耀才是她的本意。
“不怕让你知道,当年我选男朋友,性能力是必须要过关的。当然了,我也确实被他的才华所折服……唉!作为老公,他也确实算得上无可挑剔了。”
听到“性能力过关”几个字,许博已经无法淡定了。
达到什么标准算过关,也是看每天要几次么?最关键的一点,既然是选男朋友,那参加选拔的应该还算不上男朋友吧!不算男朋友,也是……也是随便拉来过关的?
“那……你们的记录,到底是多少次?”许博艰难的吞了口唾沫。
似乎没想到男人仍执着于此,林忧染唇角一勾,伸手攀住宽厚的肩颈,抬起的眼眸蒙上了一层妖异的迷雾:
“记录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日复一日持之以恒。换了是你,每天都要上交两三次的公粮……咯咯!你觉得自己……能坚持几天?”
“不是,那……那还干点儿正事儿不干啊?”许博有点忍俊不禁,又有点哭笑不得。
“那事儿……难道算不得正事儿么?”
林老师嘴巴一嘟,罕见的现出一抹娇憨,盈盈抬望的一脸潮红倍添冶丽,“反正我……一天不做都受不了,干什么都静不下心来,非要给H爽了,干舒坦了才有精神干别的,包括睡觉。这样一看,还算不得正事儿么?”
对林老师的境界和尺度,许博并非没有预判。来自多方面的信息都间接佐证了她绝非池中之物的事实,可这份天生的淫荡真的被她如此强词夺理的亲口承认,依然令人热血沸腾浮想联翩。
怪不得那天,她难道是耽误了正事儿无法入眠,才抓了自己的壮丁么?
联想到这里,一只淫欲娇娃的画像已然绘制完成,许大将军的出战申请顺着血管一跳一跳的传送过来。
那兄弟无知者无畏,正硬邦邦的压在腴软如膏的腿肉上跃跃欲试。
“那他……到底坚持了多久?”许博又吞了口唾沫。
林忧染再次躲开男人的逼视,荡悠悠的一叹:“与其说是他,还不如说是我……他从来不是那种会讨好女人的男人。不过,我也不可能坚持太久,小颜出生不到一百天就……给他找了个帮手。”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虽非正面作答,却似闷雷在许博胸口滚过。林老师却回眸一瞥,恢复了波澜不惊语气,继续娓娓道来:
“那小子,是当时我教过的学生里最帅的。下午上完课,下起了大雨,我让他送我回家,结果雨大风也大,两个人都淋湿了……”说到一半,又去抿了口红酒。
许博听得心急如焚,脑子里更是狂风骤雨,几乎跟那天的见闻完全重叠的画面历历再现。
见有酒喝,忽觉自己也口干舌燥,一把接过了酒杯,将饮未饮,手腕一转,红亮的酒浆倾泻而下,全洒在抹胸包裹的奶子上。
“诶呀!你……你怎么……嗯――嗯哼……咯咯咯……好坏……好会玩儿啊!啊!嗯哼哼哼……乖~嗯哼~吃得……真好!嗯――轻点儿,轻点儿吸……嗯~~――”
惊叫过后,娇吟与浪笑此起彼伏。
半杯红酒居然并未糟蹋多少。除了湿透的抹胸被高高推至腋下,两只奶子连同奶头儿乳沟,都被一条舌头舔了个干净。
林老师起初还抱着男人的脑袋又叫又笑,到了后来气息渐浓,语声呜咽,居然迫不及待的去解许先生的衬衫纽扣。而许博则撑起上身,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终于,要上阵了!
无须任何多余的沟通,也不必心意相通,情投意合。对于经过人事的成熟肉体来说,这种时候的默契,仿佛唤醒了一门超越思维的语言。
无关精神和思想,廉耻与责任,纯纯的欲望与冲动的和谐共鸣。
飙升的体温,干渴的喉舌,湿滑的唇缝,流窜全身的酒气和汗香,都汇聚在那怦然相撞的灼热目光里,迅速穿成一串启动阴阳交合的淫欲密码。
裤子是许博自己脱的,衬衫还挂在肩臂之上,双手已经无法离开那仅剩一条底裤的迷人胴体。
随着水到渠成的抚摸,手指探入臀下轻轻一勾,两条玉雕般的美腿便举过了肩头,几乎湿透的织物无声的飞跃脚踝。
所有的预备动作都像情发兴起般行云流水自然而然,没有一丝犹豫,更没说一句废话,许大将军就顶开了两瓣异常肥美的肉贝,畅爽的欢吟刚一开腔,就被整根吸了进去。
那鲜嫩肥美的门户是精心打理过的,倒三角形的毛发黑亮浓密,勃挺的蒂儿晶莹剔透,而最令人叹为观止又血脉贲张的,还得是那两片又薄又韧,如水母裙边般滑嫩娇柔的狭长肉瓣儿,被菇头一挑便湿漉漉的翻开,狠心一顶又服服帖帖的包裹住入侵的男根。
无边无际的湿滑暖热包裹上来,许博的视野中除了一帧残留的影像,便只剩林忧染那得偿所愿却又欲海难填的失魂笑脸。
直至尽根没入,也未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滞涩艰难,然而那极致贴合的包容,那无孔不入的热力,那明显急切迎凑的丝丝颤抖,却又让每一寸的挺进都情意绵绵刻骨铭心。
H!赚了!
尽管心里一千个不情愿承认自己贪得无厌的本性,尽管祁骚骚那个一捅就冒水水的小花园每次也能让人失魂落魄流连忘返,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品尝林老师的骚浪无边……那物化女性嫌疑爆表的两个字还是跳了出来。
太他妈舒服了,能H进这样热情饱满宾至如归的骚穴穴里,又有哪个黑心短命的男人舍得骂一声淫娃荡妇呢?
许博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一刻的满足,只有用尽全力挺进的同时张开怀抱,紧紧的搂住那软到极致的身子,交颈而卧四蹄纠缠,灵与肉全都深深嵌入彼此的喜悦中,居然迸发出一刹恍惚,就那样永坠欲海了却残生,都已无怨无悔。
好在整个进入的过程,都被耳畔的欢声吟唱记录下来,连一片炽热又满足的呼吸都未曾遗漏,居然把行将沉沦的一缕残魂唤了回来。
只尽根没顶的一下,林老师就变了。
酥曼无踪,风情不再,就连如云的长发都被揉成了漫卷的情丝。双臂搂住男人的肩臂,长腿缠紧男人的狼腰,颤乱的深喘,起伏的肚腩,绞紧的腰臀仿佛都被一股无形的渴望裹挟,六神无主的身子便在那一波接一波的挣扎中越来越热,活像一条溺水求生的鲤鱼精。
是的,她也很舒服,很爽!
不!不仅仅是爽,是享受,是堕落般的快感,是浴火般的折磨!
她的欲望终于被激活了,只一下是不够的,远远不够!那白花花软绵绵水当当的一身骚皮浪肉,已经等不及挨H了!
“那个小帅哥,记录是多少?”许博捧起女人滚烫的脸。
在这个时候打岔,当然无比汗颜。可没办法,实在太刺激了,不借着聊天分散下注意力,许大将军压根儿就不敢稍动。
林老师“吃吃”轻笑喷在脸上,更让剑拔弩张的神经缓过来不少。
“凭你……也配说人家小嗯――哼哼……”
只不过一次八成力的抽添,已经逼得林老师把那个“小”字咬成两截,“舒服……再来!再啊――使点劲儿……嗯哼――对……”
连着两个回合的小试牛刀,欢声已然溢满整个房间。
许博听着一声比一声紧迫的诉求,深知如她这般熟透的女人,许大将军的处境可谓一入侯门深似海,绝对不能掉以轻心,是以尽力控制着进攻的节奏,插得又深又满,沉雄而温柔。
“到底记录是多少啊……嗯?”
“哪儿有……什么记录啊!”
林忧染被磨得心浮气躁,满眼幽怨的望着男人,“才爽了不到半个钟头,老高就回来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站在房间门口看了多久……”
“那不是……完蛋了?”许博心有不甘的连连的挺进。
林老师发出满足的叹息,脸上的笑意被惊慌的快美瞬间冲走,却仍卖起了关子:“你猜……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嗯――”
“是什么?”
“他说……你用嘴了没?我说你知道……我不喜欢……用嘴……”
讲述因艰难变得简洁,林老师的眸底被渴求溢满,终于忍不住抱怨:“嗯――你能不能……用点力呀!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
“然后呢?”
许博任凭腰侧的双腿越夹越紧,依然故我的维持着节奏,只是拉得更满,插得更沉。越来越热的膣腔不但没有因此干涸,反而淫浆溢满,隐隐传来拉丝般的液响。
“然后……然后他就让我……用嘴嗯――用嘴给他弄……还说嗯哼――”
说到一半,一下不痛不痒的触底惹得林老师口中哼唱眼中埋怨,未及开口,男人抢先追问:“还说了什么?”
“还说……还说以后都要……把嘴巴留给……他,不许……碰别的男人,亲嘴也……不行嗯――哼哼哼……”
终于说完了一句整话,男人的H干仍然不慌不忙不疾不徐,林老师却不再焦躁催促,好像那连绵不绝的水声,终于惹动了她满眼的骚情,持续不断的深耕,终于带来了春回大地的希望……
“你怎么……跟那天晚上……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许博呲牙一笑,烘热的鼻息喷在女人脸上,“不像个男人么?”
“嗯哼……不像那些……那些猴急的……男人,倒像嗯――好舒服……”话没说完,林忧染腰臀倏颤,脊背反弓,一把把男人搂进怀里。
与此同时,一股灼热打花心里丢了出来,被挺进的菇头撞碎碾开,淫荡的膣腔里立时“唧唧”有声,欢乐异常。
“倒像什么?”
男人的追问透着一丝焦灼,林老师遭到重压的身子也喘得更加剧烈,每一下迎合似乎都奔向那淫靡的交响:
“倒像……嗯嗯……倒像一门心思要把……要把我给H服……”
“这么……多年,都没人把你……H服?”
纵使许大将军下下透底稳如老狗,要命的快感却顺着狗链子钻进许先生的尾椎骨。倏忽几十个回合而已,他其实已经做不到游刃有余,尽力控制,更多的是害怕自己一旦冲过了头,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一泄如注爆体而亡的下场。
“怎样算是……被H服?”
林忧染的喘息中掺进了一股荡意,应该是在笑,身体却像条剥了鳞的活鱼,更加主动的迎合:
“我觉得……我根本不可能嗯――被男人H服……我喜欢男人!嗯哼……喜欢他们馋我的身子,为了能把我啊――弄上床……什么嗯哼……什么都答应,什么都……愿意去做……”
“他们……都会为你做什么?”
“无所谓啊!不管是什么……我其实……其实喜欢的嗯哼――再深一点……我是不是流了好多……好多水啊……好舒服~~――”
又一股热流汩涌而出,许博觉得自己浑身发烫,已经硬到了极限,“其实,你喜欢的……是各种各样的男人,是不是?”
“咯咯咯……对啊!”
空前响亮的笑声压过了“咕叽咕叽”骚掳っH的水声,林忧染搂紧男人,双腿盘在他的腰间:
“还有各式……各样的鸡巴,粗的……细的……黑的……白的……年轻的嗯嗯――尤其……尤其是那些上了岁数不嗯……不怎么管用的嗯哼哼――一……一趴到我身上啊――啊哈……硬得呀!连脸都不要了呜――小许……我是不是又……又流了……”
“咕叽咕叽”的交欢奏鸣给出最淫荡快美的回答,而身上的男人则再次捧住了林老师的脸:“你这么浪,高校长都不管你么?”
“管啊!”
迎接着一下接一下的撞击,林忧染这次没有回避男人犀利的目光,“那次以后,他就再……再也没H过我了,每次都……都让我用嘴……”
几乎崩散的尾音里,许博注意到女人居然故意拗了个口型,热辣的眼波混合着被快感冲散的妖异浅笑,却透出一股永堕深渊的决绝和凄美。
“所以,是他不让别人亲你的嘴?”
林忧染不置可否,露出更加魅惑而残忍的笑容,“他说,那是我身上……唯一还算干净……干净的地方,求我一定要给他留着……”
“那其他地方呢?”不自觉的,许博加快了H干的节奏。
“他说随便啊――好……好舒服――跟谁……嗯嗯跟谁都可以……”
林老师的叫声立时欢快了起来,“你越来……越来越像个……像个男人啦!啊――啊――啊这下……这下也好爽……”
“那你……答应了?”
许博不无惊喜的发现,许大将军此番冒进不但并未身死,反而有了越战越勇的气势,一下比一下冲得愣,砸得狠。
没几下,林老师就再次被H得喷水,来不及说话,可怜巴巴的瞪着男人摇头,连挨了好几下才“嗷”的发出一声浪叫:
“开始是……答应了,可是我……很快我就发现……啊――啊哈……自己喜欢上了吃鸡巴……”
“沃H!然后呢?”许大将军快马加鞭。
“然后陈志南……那小子就来嗯哼……就来勾搭我了嗯――嗯……不行,我又流了嗯――哼哼哼……”
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水漫金山,可许博心知肚明,那只是海啸之前的小小浪花儿,并不是至高完美的真正高潮,绝对不可掉以轻心。
“所以你破了戒,吃了他的大龟头?”
林忧染炽热的眸光不无赞许,上气不接下气的接下去:“我还亲了他,就在……我家楼下。当时……老高就在阳……阳台上看着……”
许大将军骤然停下了攻势,挺直腰杆在娇腻滚烫的包裹中一跳一跳:“你是故意的。”
“我当然是故意的!我的身体就该我做主,谁也别想独占!”
林忧染并未理会男人的质疑,眸光炯炯,神色飞扬,不过转瞬间又变得魅惑无边,“其实,也不是非要气他……我知道,自己根本忍不住。原来,男人的东西一被含住,他们的表情居然会比……”
后面的话被咽了回去,可女人灼灼的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不知为何,原本铁骨铮铮的许大将军热情倏然一缓,隐隐生出一股怯意。
“那他……”
“他说,他喜欢上了……偷看!”
林忧染打量着男人神情的微妙变化,似乎对身子里的热度和硬度了如指掌,“卧室的隔壁就是他的书房,不知什么时候,他在墙上掏了个洞,已经偷看过好几回了。”
不由自主的,许博想起了自己装在卧室里的摄像头,那一幕幕的惊心动魄,残酷又现实的强烈冲击,至今想来,仍旧历历在目刻骨铭心。
“他当然不是块木头,只是比我大了足足十岁,工作又特别忙……其实,他是个特别理智的人,而且,心里很爱我……”
林忧染自顾自的念叨,忽的凄然一笑,目光迅速恢复了热力:“后来我说,既然你喜欢,我就每次都领到家里来,你爱怎么看,就怎么看,书房的窟窿里,客厅的沙发上,搬张椅子来卧室,随便你看,还有,如果我领回来的男人你不满意,也可以告诉我,你想看谁H我,我都愿意不打折扣的满足你!”
这一番骚浪无边却又气势如虹的告白,听得许博热血沸腾浮想联翩,许大将军身姿猛挺,瞬间恢复了状态,摆好进攻的姿势。身下的娇躯似有所感,堪堪硬凑上来。
“不是,那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不让我亲……你的嘴?”
明明箭在弦上,怎么又飘来一个灵魂拷问?林老师也被晃得哑然失笑,“你就那么想亲我的嘴啊?”
“我想H……不是……”
许博截断话头,斟酌片刻才认真的望着身下美人明媚的眼眸:“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我们不止是身体享受……我觉得……”
“对不起。”
林忧染笑吟吟的打断了他,“起初我也不懂,这还是他给我的建议。他说无论如何,该给自己划一条底线,就当是心里的一份依托或者……约束。”
“依托……或者约束?”
这句话完全出乎许博的预料,也让他陷入了沉思。林老师却不想给他更多课上思考的时间,咄咄逼人的魅惑反问接踵而至:
“怎么,我就是想看着你变成一条发情的公狗,你不愿意么?难道,我的身子,还不足以让你咯咯……”
很明显,老师永远是对的。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男人忍得住,除了那个一忍再忍一退再退只看不动的高校长。
“啊!宝贝……咯咯咯……你在变硬!比刚才还硬……”
面对如此坦诚的人间尤物,即使变不成一条发情的公狗,许博毕竟还是一头资深色狼。狼见了肉,獠牙尽显,两眼放光。
“嗯――对!其他地方……随便你亲嗯――用力!用力捏我的奶子……还有……还有奶头儿……嗯――嗯哼哼――好棒……好棒的男人!你是个真正啊――哈哈哈……真正噢――吼吼吼……真正的男子汉……”
“啪――啪――啪――”
一言不合,许大将军便奋起了神威,连着根根透底下下到肉狠H之后,便完全忘记了节奏,放飞了自我,一时间淫声大作,浪肉横飞。
“啊!啊!啊!啊……好爽……好棒……好宝贝!你真的……真的好厉害啊――啊――啊――啊哈哈……好会H……噢――吼吼……使劲儿……不要停啊――啊啊啊啊……”
林老师的浪叫是慷慨的,丰饶的,也是淫荡的,狂野的。口无遮拦,丝毫不输给最下贱的婊子,却又婉转酣畅,胜过所有恃宠而骄的娇妻美眷。
许博心旌摇荡的发现,跟经历过的所有女人都不同,不管她叫得多么惊悚抑或凄惨,两只狭长而犀利的眸子都不会离开男人的脸。
而在那热浪排空的眸光里,除了狂乱到眩晕的快乐电波,更令人心惊肉跳的,是一根痴惘而迷茫的锁链,伸向欲求无底的深渊。
来吧!都来吧!世间最最强悍的男人,我要!我要!我还要!
那是她发自内心,源于灵魂深处的呐喊!她是真的喜欢,喜欢挨H,喜欢把男人变成公狗,喜欢每一根因她而勃挺如烙铁的大鸡巴!
纵横驰骋了十几二十个来回,许大将军就再次遭遇了热滚滚的骚水淋头,同时有了另一个神奇的发现。
那紧致包容却又浪的没边儿的小骚缕涫底罨峄H耍你越胆小怕事她越欺负你,吸你咬你百般刁难,让你不敢造次。
可是你一旦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尤其是把那股子浪水捅出来,她却会临阵倒戈,俯首帖耳,迎接你,鼓励你,任凭你予取予求横行霸道,越H越硬越战越勇!
又一股骚水飚了出来,许大将军像一头杀红了眼的饿狼,爪子狠狠按住一只奶子,又快又很的耸挺着腰臀,把另一只撞得直肉浪翻飞只画圈儿。
“啊――宝贝……宝贝你太……啊啊啊――宝贝我……不要……啊――啊――啊――”林老师被H的颠三倒四不知所云,迷狂的淫笑中惊骇隐现,离乱的眸光越绷越直。
“骚货……看我……看我不干到……干到你求饶!”
许博见状心头笑骂,谁知念头刚起,已然听到那荡妇上气不接下气的央告:“宝贝不要……停,啊啊啊……再快点,我要……千万……不要停啊啊啊……”
“H你妈的!今儿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许大将军咬牙切齿。
毫无预兆的一波痉挛袭来,柔韧湿滑的膣腔极限收缩,却未能阻挡攻城锤残忍的碾压。
刹那间,林忧染的表情像个被吓到的小女孩,张口欲喊,却没能发出声音,宛若垂死求生双臂箕张,刚搂住男人的肩背,整个腰腹腿股就陷入了疯狂而无序的扭曲颤抖。
“啊――哈哈哈哈……”
你没听错,在一声歇斯底里的嘶吼之后,是一串被高潮逼走了音的浪笑。
然而,许大将军并未停下进攻的脚步,而是合身扑在两只大奶子上继续连连耸挺着,直到骚吕锊辉倥缢,缠住腰背的双腿无力的摊开,笑声破碎成伤兽般急促的喘息。
“怎么样,母狗?”
过了好一会儿,林忧染终于被耳边的笑语拉回现实,下身传来的坚挺执着更令她惊讶:“宝贝,你今天……怎么这么强啊!”
“你说呢?我可是纯种的公狗!”
“咯咯咯……我喜欢!”林老师的笑声既虚弱又精神,“可公狗不都是……从后面来的吗?啊――”
伴着一声不舍的娇吟,湿淋淋的鸡巴抽了出来。
“好吧!那就撅起来!母狗。”
“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满是汗水的屁股上。腰臀比极佳的肥美臀瓣上透着斑斑潮红,刚刚摆正,“公狗”红亮的菇头就抵上了臀缝,来回研磨着穴口上鲜艳的花瓣。
“林老师,跟别的公狗比,我还行么?”
“你真的好强!特别棒!嗯――上次我就尝到滋味儿了,一直惦记着呢!快来……”
“不会是因为这个,你才……那些话,公狗应该听不懂。”
“那……你能听懂么?”
“我?我难道是一条不一样的公狗?”
“哪里不一样,情深意长么?”
“不对,是短小精干……”话音未落,许大将军“咕叽”一下捅了进去,撞起一波炫目的肉浪。
“啊――你……以后不许骗人!咯咯咯咯……”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公狗H母狗,果然更深,更狠,更通透,也更酣畅……

【未完待续】





卷十八:“老公!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好?”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75章 秋千卡

有一件事,林老师没撒谎,那就是做爱做的事乐此不疲。偏偏最爱的又是小狗式,不管是谁的鸡巴,只要够硬,H得够狠,她的高潮就会来得又快有猛。
仅凭那一身馋死人不偿命的美肉,别说芳华丽质的大学教授,苏曼妖娆的校长夫人,就算是个颜值平平的坐台小姐,能如此百媚千娇骚情入骨的哄着男人浪,怕也要一炮难求,皮肉生意接都接不赢吧!
许先生前功尽弃死而后已,把最后一滴孤勇都变成了炮弹,总算把“骚母狗”送上了第三座极乐巅峰。算上调情聊天,也不过消耗了半个小时,却累得抽筋也似。灵魂出窍之后,两具肉身烂泥一样摔在床上,乾上坤下腹股交叠,只剩下各顾各大口大口的喘气。
肉体在极度兴奋和疲惫中彻底放松,只剩下不受控制的肌肉痉挛,助推着次第减弱的快感电波,微不可查的漫过每一条神经和血管……
“反正我……一天不做都受不了,干什么都静不下心来,非要给H爽了,干舒坦了才有精神干别的,包括睡觉……”
哼!这回算是……干舒服了吧!
把整个头脸都埋在乌云般松散的发丝里,闭着眼睛,许博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神思轻而易举的堕入恍惚,却觉得自己进入了心无杂念的禅定境界,整个身心都被纯净的喜悦充满。无须任何回应,完全沉浸在一片平静祥和中,不想受到任何的打扰。不想动,却也并不想就此睡去,清醒就像是海面上升起的霞光,一点一滴的体力恢复,一分一秒的时光流逝,都仿佛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性本空灵么?
可为什么,五指箕张的手掌心里,还不离不弃的卧着一只嫩白肥美的大奶子?
怪不得……如果这就是她每天都想要的,去除烦躁,让自己安静下来的方法……半晌贪欢而已,又没有伤天害理,貌似……也算不得有多过分吧?
依然不需要回答,来自另一个身体的余波安享,香息浸透,似乎就是答案本身。至少,对于两具耗尽体力的肉身来说,除了片刻的安宁,再不需要别的了。
一句话,一个吻,一声赞美或叹息都不需要。
那一刻,许博甚至想起了仓央嘉措的诗:来我怀里,或者,让我住进你心里,默然,相爱,寂静,欢喜。
然而,诗终究是诗。
当那根疲软的肉肠子不堪排挤,蔫不溜秋的导引着浓精滑出穴口,散播开来的淫靡气息,轻而易举的就把诗人拉回了现实。
“嗯……流了……”
慵懒的提醒咬字清晰却有气无力,丝毫听不出预防事态扩大的紧迫感。
“是灌太满了,还是……有别人的存货?”许博故意打趣儿。
“屁!”
女人从鼻孔里哼出一个字,身子依旧一动不动,“别人……别人从来都自个儿拿方便袋儿装走,自觉着呢!”
这话虽然听不出任何责备的语气,许博还是暗念惭愧,耳根子直发烧。
自打跟祁婧重归于好,他就再也没招惹过风月场上的女子,必须的应酬,也是把客人安排好之后就溜之大吉,免得妨碍那些得罪不起的老爷们开心的尺度。所以,安全意识确实已经很久没自觉强化了。
偏偏治好阳痿之后的第一个女菩萨就是莫黎,强调做的灵魂就是爱的感觉,隔着一件小雨衣,根本无法触达心意相通的美妙意境,自然也无法达到理想的治疗效果,也就把安全措施丢在了一旁。
不过,那么多跟自己有过合体之缘的良家女子,真要一个个的算起来,也并非每次都情难自已到迫不及待,省了那一层工业薄膜,还得说是自己太自私,有点不负责任了。
可这话要是说回来,安全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就算自己不自觉,你林老师难道就不晓得自我保护么?到底,还是心甘情愿的成分多些。
“是我疏忽了,不过……”
许博舔着跟黏答答的软鸡巴,故意停顿片刻,偷偷改了之前的称呼:“林阿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切!”
女人的鼻息忽然有了力气,身子也似不由自主的蠕动着,“上次不是也……我又不是个傻女人,当然是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咯!”
舒服,未必全是因为不带套吧!
许博的心情莫名翻起一股愉悦的浪花儿,情不自禁的揉起了那对爱死人的大奶子,却听奶子的主人不无责怪的问:“刚才不是……怎么又叫上阿姨了?”
“不让叫阿姨,叫阿染……又不合适,那叫什么才好呢?”
听男人诱敌深入的口吻,林忧染努力侧了侧身,好让他把两坨美肉都搂过去,头也顺势往后仰,闭着的眼眸睁开了一条缝儿。
“看你这么喜欢这对奶子,不如就叫……妈妈咯!”
最后那三个字念得又轻又跳,却透着几辈子也嗅不完的魅惑。
许博听得心头一跳,怀中的雪腻温柔忽然变了一副模样也似。一股无法形容的震颤从后脑炸裂,酥麻热流仿佛一根烧红的钢钎顺着脖颈插入脊椎,直通生命的末端。只可惜那东西限于生理桎梏,仍处于疲软状态……饶是如此,本已平顺的呼吸仍被那股子热力勒得不再顺畅了。
无论是“叫爸爸”还是“喊妈妈”,都不过是战火正酣时的淫情意趣,光是许家大宅里就玩儿得不怎么新鲜了,却没谁在欢情过后还不依不饶的追着讨债占便宜的。
可要说是句普通玩笑,那幽婉的语气,那腻长的期待,还有那故意温存倚靠过来的脊背……
稍稍品咂回味,一句脱口而出的玩笑话,竟变成了意味深长的软语商求,却又更像个蓄谋已久的陷阱,随手一摆,就那么不吝敷衍甚至明目张胆的丢在了男人脚下。
“我能……先问个问题么?”
刚一开口,许博就发现自己已经认了一半。
“就一个么?你问。”
此刻的林忧染,不但完全清醒,而且很有耐心。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
事态好像真有点严重了。许博觉得嗓子眼儿发干,轻佻的口吻似乎有点不合时宜,仍硬着头皮说:“如果我认了,除了多一干妹妹,会不会冒出来一大帮的……难兄难弟呀?”
“咯咯咯……”
林忧染被逗得乳摇心颤,扶着胸前的大手细数那粗壮的骨节微微转身,凤眸斜睨,用雪腻的肩头蹭了蹭男人的脸,柔声戏谑:
“不会啦!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人跟你抢奶吃。”
“那……那我就有点不明白了,这么珍贵的待遇,怎么就便宜我了?”
不知怎么,许博忽然不敢与她对视,好像担心一抬眼,看到的将会是另一幅面孔。然而心中疑问,还是不想隐藏。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许博的心里了,莫黎如是,归雁如是,朵朵亦如是……
尤其前两天,居然勾搭上了神仙般的阿黛姐姐,成为她的第一个“入幕之宾”,出入那座深不见底的大院儿时,都不止一次这样自我反省。
其实就在刚刚,林老师异常突兀的提出母女双飞的时候,他已经想问了。只不过,这种话真要当面问出口,多多少少都会显得不自信,曾几何时,他特别讨厌这种感觉。
难道说,是莫仙姑教导得好,许大将军够威风?
总不会,是因为放养许太太的博大胸怀吧!
说实话,这件事有点难能可贵的意思,却也算不得光彩,无论遭遇唐卉的夸奖还是可依明亮的大眼睛,都并不以为荣,反而有些心怀鬼胎的不好意思。
想到这,许博忽然发现,在林老师面前,许家大宅里的隐私已然暴露无遗。
如果偷营那晚,她压抑着浪叫享受着偷汉子的刺激,还算有所收敛,那么今天可以说洞若观火巨细靡遗,连岳寒两口子不可告人的小九九都一目十行倒背如流了。
是心里有底,才畅所欲言,讲述自己的故事么?嗯!说得过去。
是心里有底,才为所欲为,把自己闺女也拉进来么?也似乎……有点道理。
是心里有底,才得寸进尺,要把女学生的老公认成干儿子么?不是,这好像跟哪儿都不挨着吧?又不是当了儿子就可以每天跟妈睡在一铺炕上,想起来就抱着大屁股干上一干!
思来想去最关键的,还是无法回答那个问题:为什么是我?
万没想到,男人已经气血翻涌满肚子荒唐弯弯绕绕的捋出去二里地,还是一头撞上了林阿姨轻飘飘软乎乎却明显不通情理的南墙: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呃!那……嘿嘿!”
这就有点儿不尴不尬了。许博干笑两声,抬眼一瞥,正对上林忧染微微眯起的双眸。
或许是居高临下的关系,也或许,是真的早已阅男人无数,那眸光中的从容与魅惑早已融为一体,即便谈不上母仪天下的威仪,单凭江湖混老岁月沉积的那份见识,也足以穿透世情,揭露任何胆敢虚情假意的精致伪装。
所有企图蒙混过关的说辞到了嘴边,都成了张口结舌。林忧染笑意盈盈的期待却丝毫未减,忽的浓睫一眨,竟伸臂搂住了男人脖颈,乳浪随之汹涌:
“叫我……”
许博被催得红头胀脸,两片嘴唇已经不自觉的并拢,暗暗咬牙。
随着那孩提时也极少用到的叠音在咽喉里翻来滚去,一股被牢牢套住的预感油然而生,仿佛从此以后,跟这个女人就再也脱不开关系似的。莫名的亲昵,极致的荒唐,熟悉的幸福和难抑的羞耻……各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如鬼魂附体般次第袭来。
接连几次,强烈的冲动已经扣开了唇齿,然而几乎发颤的呼吸,终究没能汇聚成那个神圣的称谓。
“嗤――看把你吓的,咯咯咯……”
一个比妈妈还慈爱温柔的巴掌,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脸,“逗你玩儿呢!我要是有个你这么漂亮的儿子,就有福咯!”
谈笑间,尴尬被轻松化解,却又留下一句惹人遐思的唏嘘。她说的,居然是“漂亮的儿子”,那好像,还真是当妈的才惯用的口吻。
正当许博失神向往无言以对,忽听得一串轻柔的乐音响起。林忧染的胳膊蛇尾一般抽离,光溜溜的起身下床,从手包里摸出手机按了一下。
“不好意思许先生,我到钟了。你今天的表现……还不错!”说完,又从包里抽出两条黑色织物,往椅背上一搭,便拎着个小塑料口袋,轻捷如母鹿一般走进了浴室。
“要不,我再加个……”
喊到一半,许博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对这个业内术语毫不意外。自始至终,好像也没人提示过林老师是要计时收费的,怎么会……
“你说什么?”花洒下传来询问。
“没有,没事……”
是因为刚刚那一幕的应对言辞太符合职业标准,还是进门时,已经被套房里扎眼的陈设暗示了这里的功能用途?又或者……
许博伸手拎过自己的裤子,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卡片。
卡片的制作异常精美,黑色磨砂打底,四个角都装饰着松枝状的华丽金色边框。正面用夸张的花体嵌着“IDO”几个英文字母,右下角的VIPNo.xxxx字样小得几乎看不清,而背面则是一副雕工细腻至极的鎏金版画:
在一架缀满繁花的秋千上,背向坐了一名女子,一手握着秋千绳,一手捂着头上硕大的遮阳帽,纤腰盈盈一握,浑圆饱满的臀股几乎让人联想起那极致销魂的美妙手感。
“这不……就是她么?”
第一眼看到这幅画,许博就忍不住心头一荡,绮念顿生,眼前全是阿黛那动人心魄的妖异腿眉。
或许,这图中情景,也是他岳某人无法忘怀的“人生只如初见”吧!近来光从阿桢姐那儿,就听了不少她们那一代人的故事。
那时候,他们还年轻,还什么都不懂。
如今时过境迁,已然是另一番人生景象,多了一层叠加了岁月便怎么也无法穿透的陌生感,暗地里,却又仿佛珍藏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但凡在京圈儿商场上认识岳老板的人,都会留下相当一致的印象――一个养尊处优的白面胖子,干练又风趣的商界大佬。
其实,岳景天皮肤白皙是事实,却怎么也算不得胖。人到中年,又躲不开名目繁多的商务应酬,微微发福是免不了的。之所以印象如此,皆因他总是给人如沐春风的亲和之感吧!
不过,当人们一旦聊起这个胖子的背景,了解到他十几年的军旅生涯,几乎没有不面露惊讶,却又在心里连着念几遍“怪不得”的。
“胖子”的气场,原来并非看上去那么人畜无害,笑脸相迎,而深不见底的实力,才是唯一让这个世界上的男人们由衷折服的东西。
柯远集团持有爱都33%的股份,却是掌握绝对控制权的第一大股东。
了解到这些,许博丝毫不会感到意外。让他吃惊并且佩服的,是进一步调查之后,才发现岳老板涉足的行业,几乎无所不包。从乐器,到古董,从房产,到餐饮,从时尚,到环保……而且除了这两年才开始进军的文旅之外,几乎每个行业板块都在健康发展,稳定盈利。
岳景天,简直是个干什么成什么的商业奇才,这要是在战场上……呵呵!怪不得连名字都那么霸气!
当然了,正所谓后生可畏,无论多牛逼的老男人,也有完全不潘的年轻人存在。连句话也不说就领着未婚妻走开的那小子就是其中之一,好巧不巧,也他妈的姓岳。
“小许,你说句公道话,我这个爹……嘿嘿!是不是当得太没面子了?”
望着亲儿子离去的背影,岳景天似乎是在自我解嘲,却偏偏要当个正儿八经的问题提出来,并辅以真诚和蔼的笑容。
倘若换一个人,这样当着晚辈的面放下尊严,毫不顾忌的暴露自己的家丑,许博身为一个外人,可能都会觉得交浅言深无所适从了,可坐在岳老板对面,居然真有种被当成战友兼兄弟的亲切感,好像不推心置腹一番,都问心有愧似的。
“岳叔叔,别看跟岳寒认识时间不算长,会不会存心跟谁过不去我不敢说,但他绝不是个小心眼的人,这个,我敢跟您打包票。”
岳景天一听,目光中多了三分好奇,却仍叹了口气:“当年我跟他妈妈分开,确实没能照顾他的感受啊!现在……又怎么好怪他呢!”
“您能确定,他是因为这个才跟您……闹别扭?”
话说到一半,许博就感受到了对面的目光仿佛突然具有了穿透力,心头倏然一紧,借着抿啜咖啡的动作才勉强吐出后面几个字。
刹那之间,仿佛被洞穿的不适感占据了身体,直接把他带回了别墅顶层的那间硕大的私人密室。
当时的自己虽然被蒙着眼睛,全程配合着莫妖精的“作妖仪轨”,从头到尾都没跟岳老板有过哪怕一个眼神的交流,却实打实的被看了个一览无余。
可事实上,自己不过是个小助理罢了。真正在乎是否被窥探到个人隐私的,是眼前这位大人物才对。
也不知在那之前,莫师姐是怎么跟大人物沟通的,居然冒冒失失的拉自己演了那么一出。病根儿在哪儿,疗效如何,一概不知不说,甚至于后来把二东专门打电话爆料的男女通吃透露给莫黎,也没能从她嘴里听到一句有意义的诊断。
一个礼拜过去了,毫无征兆的在咖啡厅里遭遇,很明显,没人愿意提起那天的尴尬。
“那什么,我觉得岳寒他应该……应该就是单纯的不想让您跟林阿姨分开而已。岳叔叔,您别这么看着我,其实……我也是凭感觉瞎琢磨,那小子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我就是觉得他……应该还不至于什么事都把自己的感受放在那么靠前的位置,更在乎的那个,其实是您自己。”
磕磕绊绊的说完这番话,许博才发现自己有点顾此失彼,而且没能压住心头的某种冲动。
有时候,男人之间的隐私,尤其是关于那方面的讳疾苦衷,还当着女人的面……妈的!简直就像武林高手不为人知的功法弱点,一旦暴露给对方,跟直接把亲命交出去没区别。
除非……除非有什么法子化干戈为玉帛,把对手变成朋友,还得是一个战壕里同生共死的那种。
然而话说了一半才意识到,关于父母亲的婚姻问题,岳公子连一个字都没跟自己探讨过。如此主观臆断更像某种善意的欺骗,太过急于求成的逢迎讨好,难免缺乏诚意。
可是真正要命的,却是许先生从来不擅长无中生有胡说八道。之所以言辞如此笃定,其实是心中早有判断。只不过这全凭直觉的判断并非基于兄弟相交多年对彼此脾性人品的了解,而是最近几天的经历见闻留下的深刻印象。
没错,一半来自阿桢姐的讲述,另一半则来自林阿姨那玲珑曼妙,婉转承欢的美丽身子。
在那座整洁,庄重,远离尘嚣的部队大院儿里,一个天上谪仙般的绝世美人,仅凭一杯红酒,又如何能够朝朝安然,暮暮入梦呢?
可多年以来,她就是那样过来的。虽说还有儿子陪伴,算不得形影相吊,却固执的孑然一身,任凭韶华流逝,又是在等待什么?
所以,与其说是妄加揣测岳公子的向往团圆,不喜欢父母分开,还不如说是许先生自己的一份我见犹怜私心,绝不希望故事里曾经惹人艳羡的一对爱侣劳燕分飞,落得咫尺天涯,望洋兴叹的下场吧!
只是这种事,又岂能从一个被偷偷带回家的野男人口中说出?
岳老板老辣的目光仅仅维持了一刹那的炯炯如灼,就恢复了平和友善,继而发出“呵呵”轻笑。许博感觉自己像个被检阅的士兵,傻傻的陪着首长笑,脊背上潮乎乎的,不知何时出的汗。
“但愿如此吧!”
岳景天简短的结束了话题,从怀里摸出一张卡片,按在桌面上缓缓推了过来,“今天跟你聊得很开心,这张卡……就当个正式的见面礼!”
“不是,这……怎么好意思呢!”许博受宠若惊的双手去接。
即便早有岳寒这层关系,许副总也深深明白,仅凭岳公子的死党身份,大概率还配不上这份见面礼。最起码,这张卡所代表的,也是从泛泛之交,到礼数周全平起平坐级别的一次进阶。
那么,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在这样一次看似偶遇的会面中,获得岳老板的以礼相待呢?他总不会随身带着一打金卡,看见顺眼的就发吧!
岳景天含笑望着卡片,似乎应该进一步介绍下功用,谁知沉吟片刻却什么也没解释,不失客套的说:“有兴趣就常来玩儿,直接去找齐欢就好。你们年轻人,应该早就混熟了吧!”
许博实在没想到,老人家居然主动提齐欢,不可描述的疑团差点儿把自个儿噎死,连忙附和着说:“是啊!齐经理待人特别周到,上个礼拜我们一起吃饭,他给所有的女士都准备了礼物。”
“哈哈哈!是吗?”
岳景天爽朗大笑,眼中毫不掩饰赞赏之意:“那小子干什么都是荒腔走板没深没浅的,就是哄女人这事儿特别懂得花心思。诶――你跟岳寒可别学他啊!”
“啊?”
许博一时没反应过来,矛头怎么就转到了自己和岳寒头上,“不是……岳叔叔,这应该是天赋吧!我跟岳寒,我们俩想学也学不来呀!”
边说边打量岳景天的神色,始终看不出什么言外深意,许博心里却慌得不要不要的。
如果齐欢跟这位大叔关系的确特殊,那订婚之夜别墅里发生了什么事,大概率是瞒不住的。到现在才来提点儿子的死党,别带坏了好孩子,而且,还用发金卡的方式?怎么都觉得于理不合啊!
那么,会不会是二东那小子的情报有误呢?而“岳叔叔”此番套近乎,不过是曲线救国,根本目的还是转变儿子对自己的态度?
可是……就算二东不靠谱,难道朵朵也是在信谣传谣么?
想到这些,许博越发拿捏不准了。在他心目中,林阿姨的洁身自好不但难能可贵,简直到了令人钦服敬仰的程度,而相比之下,岳叔叔这样的商界大佬,谁要敢说他私生活缺少五彩斑斓的颜色,打死他都不敢信!
男人有了金钱地位,还坐拥如此豪华奢靡的娱乐帝国,会放着赚钱,拒绝享受么?
再说了,如果不是能者多劳,日子过得既多彩又糜烂,怎么会在那方面遭受困扰,又怎么会找到莫医生亲身示范,就为了摸清他的病根儿呢?
思想的野马越跑越远,正慌不择路,只听岳景天语气平和,竟然又把话说了回来:“不过俗话说得好,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漂亮女人谁不喜欢,又有那个男人不上赶着讨好呢?只是……”
语声一顿,满面红光的笑容忽然有些干涩,见许博仍在洗耳恭听,才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只是人这种动物,这里太复杂,太贪心,想要的越多,就越容易犯糊涂,往往只知道喜欢,不懂得珍惜,容易做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一番道理讲完,许博没有接茬儿,心里的惶然困惑虽依然未解,却一扫而空。
相对而坐的沉默中,咖啡已经凉了,抿一口有点苦,苦口婆心苦心孤诣的苦。不知为什么,他的神思忽然重回位于别墅顶楼的那个巨大的房间。
无论从哪个角度去衡量,房间都足够大了。
明明为了私密而设,却宽敞得像个礼堂,浮夸之外,甚至给人迷宫般的空旷与落寞之感。然而,琳琅满目的陈设布置,又确实把整个空间都堆得满满的,应接不暇,拥挤不堪……
毫无疑问,那填了一屋子的东西,每一件都是岳老板的心头所好,被他珍而重之的收藏着,不知保存了多少年了。可又是为什么,这样的一位拥有者,世人眼中的人生赢家,还要不失时机的给年轻人兜售关于珍惜的人生道理呢?
直到目送着岳景天的背影离去,许博也没想到一个不那么唐突的由头刺探齐欢的底细。
不光因为在岳老板这里察言观色后,越发无法确定那些小道消息的真实性,更多的则是面对一位诚恳的长辈,无论多么强烈的好奇,也该谦虚谨慎小心行事。
那些真假难辨的八卦消息,恐怕也只有着落在那小子头上了。而面对这个当事人,许博也更有正本清源的信心和底气。
当然了,这张无功受禄的黑金卡究竟有什么功用,也很值得探究一番。
正思忖,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林忧染裹着浴巾湿漉漉的走了出来,斜飞着眼波瞥向男人,“咦!什么东西?”
说着话几步来到床前,一把扯落浴帽,浓黑的秀发墨染般散开,一条玉臂堪堪压上男人肩头。
“没什么……”
许博本就存着试探之心,直接递过卡片,“刚才在楼下,岳老板给的,说是个见面礼。”
没想到林忧染好像没听见他的回答,翻转手中的卡片,长眉斜挑,唇角欲勾,笑意像染了剧毒般渐渐诡秘难言,最后斜睨着男人腰身一软,就那样毫不见外的坐进他怀里:
“见面礼?你知道,这张卡叫什么名字么?”
“叫什么?贵……贵宾卡咯!”许博不明白一张卡片还有专门的名字,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强装镇定。
“你没看到,这儿画了个秋千么?”
“秋千?”
许博一字一顿的重复着简单到返璞归真的两个字,尽力领会着林老师脸上每一丝神秘又暧昧的表情,虽然仍旧不明所以,却忽然发觉许大将军正在慢慢的借尸还魂。
林忧染笑吟吟望着他,好像不吊足胃口都暴殄天物似的,半天才慢悠悠的说:“有了这张卡,你在爱都的任何需求,都能得到满足,而且,还是免费的。”
看来,这份见面礼确实不薄啊!不过,就只是这样而已么?
不是许副总不识抬举,是跟着峰哥打天下这些年,各式各样的会所都算见识过了。所谓任何需求都能满足,不过类似于娱乐项目的推广话术,说到底,还不就是勾栏取乐的那点事儿?男人来了这地方,还能需求什么呢?
“那我回头,可要好好谢谢岳老板了。”
男人勉强应景的反应显然全在林忧染的意料之中,只听她“嗤”的一声轻笑,“我们都叫它秋千卡。”说着,伸手一指妆台上的小巧手包吩咐男人:“帮我拿过来。”
“你们?”
许博迈腿伸臂动作矫健,将包交到女人手中,好奇心再次被勾了起来,“你们……是谁啊?”
林忧染接过包包,只是望着他笑,并不急着回答,好像半辈子都没遇到这么高兴的事,尽力压着心中的兴奋和畅想,生怕一不小心憋不住,笑得太大声,就把到嘴的猎物给吓跑了,半天才答非所问:
“你应该知道,他的生意做得很大吧?”
“你是说……岳老板?”
许博敏锐的品咂出林老师说话的口吻跟之前有了难以言说的不同,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如果到了这会子才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岳景天的小姨子,那肯定是个迟钝的傻逼,可实话实说,许副总也没能比傻逼灵光太多。尤其听到那个暧昧不明的“他”字,被念的既轻巧又亲昵,各种不可描述的猜想终于开始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然而,他根本来不及去细想那些乌七八糟有的没的。因为林忧染也从包里摸出了一张卡片。相同的样式,相同的花纹。只不过自己那张是黑色,而林老师那张是酒红色的。
“这是……红秋千?”许博接过卡片,两张比对着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两张卡的编号都不算大,红的是No.0018,而自己那张黑的是No.0059。如果不同性别按单双号排列,那持有这秋千卡的男性不过三十来人。
人数不算太多,而且还自称“我们”,貌似都很相熟的样子,怎么又感觉神神秘秘的,像个目的不纯的地下组织么?“我们”的成员都是什么人,为什么发个卡片还要男女有别?
林忧染仍不接茬儿,却瞬目不移男人的侧脸,自顾自的继续说:“一个毫无背景的退伍军人,从一无所有一步一步打造起柯远集团这样的商业帝国,你觉得,他最厉害的本事会是什么?”
听出女人毫不避讳的赞美意味,貌似根本不在乎别人把她当成岳老板的小姨子,还是红颜知己。
不过,当她终于感应到男人思想跑偏飘忽不定的目光,还是下意识的捂住胸口的浴巾,忽的展颜一笑,百媚横生。
“是什么?”许博管理好视线,赶紧从善如流。
“其实,也没什么高深的,识人两个字罢了。做大生意,不可能凡事都亲力亲为,发现会做事有能力的人才是成功的关键。有点儿扯远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拿到这张秋千卡的……嗯――怎么说呢?”
遇到难题的美人明眸一转,贝齿轻轻咬上朱唇,似乎想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至少,身上都有过人之处,并得到他的认可……诶呀!反正就是想拉拢你,把你当成自己人啦!嘻嘻……”
“拉拢,怎……怎么拉拢?”
盯着女人闪烁的眼波,怎么品都不老正经的媚笑,许博再次无可救药的想到了几乎被自己忽略的八卦消息,隐隐感到菊花一紧。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林忧染的口气也透出八卦气息。
“说让我去找……齐欢。”
直接念出齐欢的名字,许博盯紧林老师的眼睛,不出所料,那骤然加热的眼波里一闪而逝的讥嘲简直就是为卖屁眼儿量身定制的。
“那你就去咯!跟我这瞎打听啥?”
林忧染收起卡片下了床,在妆台前坐下,又对着镜子里半裸的男人补了句:“别犯嘀咕啦!总归……是岳老板的一番好意。”
许博料定林老师不想说的,再怎么死乞白赖都没用,可终究不甘心,凑到美人背后按上柔腻的香肩。
“那个齐欢,不会也是咱们一伙儿的吧?”
“哼!就凭他也配?一个小兔崽子。”
林忧染嘴上骂着,脸上却笑得更加暧昧,忽然仰起头靠住男人手臂,柔声安慰:“那小子虽然聪明,跟你相比,也就剩个好皮囊,咱们的岳老板可不光是个好色之徒。”
“那……”
许博忽然觉得再聊下去,男性的尊严必将破产,连忙叉开话题:“那外面那位陈主任呢?他能把你请下界来,应该也……”
“他呀!”
一听陈主任的字号,林老师兴致锐减,捻着几根头发懒洋洋的说:“他每次找我,都是要花钱的,而且,还得背着老婆,不像你,带着老婆,咯咯!”
“你应该……也得背着高校长吧?”
许博一边在美人肩颈上缓缓抚揉,一边壮着胆子试探。再想得开的男人,怕也接受不了自个儿老婆出去卖吧!自己卖不过瘾,还要拉上亲闺女。
镜子里那张出水芙蓉般的美人脸上笑容渐渐收敛,却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林老师没否定也没申辩,而是抬起一双明眸,隔着玻璃跟男人对视。
那是一双形状稍显狭长的丹凤眼,说它狭长并不是更眯的意思,而是看上去比一般人更开阔,更大气,不笑的时候,甚至自带一股女王般睥睨天下的威严。
然而,她好像总要故意眯上一眯,令眼睑凹出一个可爱的弧度,在密匝匝的睫毛掩映下,魅惑的流光跟端丽的五官线条形成强烈的反差。再赤裸的淫荡经此演绎,也会变得情难自已妙趣横生,把人勾引得色授魂销,心痒难搔。
“你是不是想问,只要肯花钱就给人H,是怎么做到来者不拒的?”
即使不去捕捉嗓音中的微微颤抖,光是盯着那红扑扑的桃花粉靥,许博也能感受到,对林老师老说,这是个触及灵魂又极具挑战的命题。
“出于礼貌,我确实不该问,不过……”
“别呀!”
话没说完,就被林老师截了过去,“这是个好问题,只可惜,就是没人敢真的问出口。不过那些心里不干净的人就算问了,也不配知道答案。”
许博默念着“干净”二字,不无期待的说:“那我得承蒙厚爱了。”
林忧染微微一笑,把肩头上的手掌拉至胸前,轻轻揉捏着粗壮的指节,“你们男人如果想女人了,是希望找个高贵的,还是下贱的?”
“这个……有点儿深了。”
“我替你说吧!”林忧染似乎对男人的迟疑有些不耐烦,“你们最喜欢的,是那种看上去高贵,H起来下贱,一上床就秒变母狗的对不对?”
“如果只是开开心,当然越下贱越好。”许博顺杆儿往上爬,仍觉得那两个字念着硌牙,“不过,相对来说还是……嘿嘿!”
林老师唇角一勾,流露三分不屑,“你招过妓么?”
“呃!当……当然了。以前……”
没想到女人居然如此直接,许博越发摸不着头脑,却听林老师继续连珠炮似的发问:“那你觉得那些妓女够下贱么?能让你开心么?你H她们的时候,她们叫得投入么?动情么?会高潮么?”
“……”
许博无言以对。并非长时间不招妓,忘了体验感受,而是林老师的每个问号都针砭时弊。那些欢场女子哪个不是为了赚快钱,根本就是不穿衣服的服务生,谁能跟你投入动情,还高潮,生意那么多,高潮得过来么?
“失望……是不是?”
“什么?”许博一时没反应过来。
“招妓的那些男人呗!”
林忧染柔声叹息着,张开五指跟男人扣在一起,“十次里面有九次,他们心里都是失望的,你难道不觉得么?尤其,当他们有了钱之后,还要来这种地方寻找新鲜感,那么他们想要的,难道就是闭着眼睛把自己的精液射进一个漂亮的皮囊么?”
“看来,妓女也还是不够下贱。”
“所以呢?”
“所以……”
许博忽然灵光一闪,“所以,你想给他们一个惊喜,让他们见识一下真正的下贱?”
“咯咯!孺子可教!”
林忧染的笑声像一只夜枭,听得人耳根发麻,“我早就不是小姑娘了,漂亮的皮囊也见得多了,他们通常不缺女人,也往往更难学会珍惜。”
说着话,女人再次抬起头来,倒置的俏脸上漾起妖异的浪笑,宛若桃花盛开。
“反而是那些又老又丑的,见了我,就像见了观音菩萨一样,急吼吼的,又激动,又体贴,恨不得把半辈子的劲儿都使到我身上。你不会懂,越是老的,平时根本不行的,被你勾引得挺翘翘,才越有成就感,满足感。而越是丑的,趴在你身上手足无措诚惶诚恐的傻样儿,才越可爱,H起来也越走心。偶尔遇到粗鲁的,也没关系,女人最该怕的,就是男人的粗鲁,因为身子本就是软的,水做的,天生就是为了征服他,不是么?”
“走心……征服……”许博喃喃低语。
“是啊!你刚刚H我的时候,问东问西的,没走心么?我没让你……尽兴么?”
随着浴巾滑落,男人的手掌也被引到一只白花花圆滚滚的奶脯上。
林老师越说越得意,也越来越感慨,“男人啊!有的时候,就像个离不开妈妈的孩子,你说,哪个妈妈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又老又难看呢?咯咯咯……”
“怪不得,诓我管你叫妈妈呢!”
“现在想叫了?晚了!”
“哼!休想。”
“呸!怀儿子!”
直到冲了个澡从浴室出来,许博也未能完全消化林老师的教诲,甚至开始怀疑什么叫高贵,什么叫下贱,在女人的认知系统里,也许有着完全不同的一套理解。
当他再次站在妆台边,打量着妆容完整,衣着整齐的人间尤物,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一件事――她之所以坐在这,不是来给男人玩儿的,而是来玩儿男人的。
“快穿衣服,等你送我回家呢!”
“这么早,不再做一单了?”
许博提着裤子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两对男女,刚才隐约听着可依姑娘的大呼小叫,这会子已经好久没动静了,也不知折腾到了什么尺度。
迅速收拾停当,像个有绅士风度的嫖客一样,拦着林老师的纤腰推门而出,厅堂里居然静悄悄的。往门口走了几步,两人才不得不停下脚步,面面相觑又忍俊不禁。
怎么回事?
就在那座喜闻乐见的合欢椅旁,两个伸腰拉跨的半裸男人一左一右,被拷在亮晃晃的电镀钢管上。
嘴上封着胶布,背起的腕子上戴着手铐,或许是蹲麻了,两人索性坐在地上,身上除了敞着怀的衬衫,连条内裤也没给留,黑黢黢的毛发毫无遮挡,格外醒目。而更诡异的,是毛草丛中的兄弟竟然不在修整状态,而是齐刷刷的站着军姿。
没错,除了大头和小岳还能有谁呢?
许博联想起之前的剧情,甚至不用费多少脑细胞就能猜到那两个妖女的心理活动。一个刚刚破了菊花处,一个遇见了旧冤家,这俩实在人随随便便就得着了道。
只是,放着两个精壮美男不肯享用,这俩妮子去哪儿了?
望见终于有人出来,岳公子第一个发出声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前方的小茶几上摆着个玻璃瓶子,里面盛着小半瓶红酒,而那枚亮晶晶的钥匙就在瓶底。
许博放开美人,不紧不慢的走过去,把瓶中的红酒倒进两个杯子里,取出钥匙。然而,他没急着去解救二人,而是将其中一杯酒递给林老师,“叮”的一声碰杯品酒一气呵成,才砸吧着酒香来到陈大头身后,把手铐打开。
终得解放的两人狼狈起身,死掉嘴上的胶布。岳寒汗湿的小脸又脏又红,像块烧着的炭,居然还不失礼数的叫了声“小姨”。
也不知林忧染是不是渴了,几口就把半杯红酒喝完,望着外甥俏生生的亮银长枪偷笑。
见此情景,许博晃着手中的酒杯来到女人跟前,将红亮的液体倒进见底的杯子,“女菩萨,要不……再给我们仨加个钟?”
话音未落,他已茅塞渐开,在林老师再次燃起烈焰的狭长眼眸中,自信对刚才那一段关于高贵和下贱的对话有了更深的理解。
“你这是叫我……普度众生么?”
只瞥了男人一眼,林忧染就把目光再次锁定了不远处的男孩儿,母性的慈光刹那笼罩了妖艳的脸庞。
被她盯住的小伙子如梦方醒,脸色变了几变才想起自己的裤子在哪儿,一把抓过来不及穿,绕过沙发闷着头直奔门口。
然而,动作还是太慢了。一抹曲线玲珑的海棠红早就把门给堵了。
“小寒,你听过投名状么?”
“什……什么投名状?”
面对缓缓贴近的美人娇躯,岳寒退了半步,却还是被勾住了脖子,耳畔传来湿漉漉的吐息如兰:“就是在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坏蛋之前,必须先做一件足够坏的事,证明你的决心。”
“小姨,你……别这样,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男孩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摇摇晃晃中尝试去够门把手,冷不防竟被林老师勾颈转身,一个壁咚按在了门板上。
“说出去,你想说给谁呀?”
也不知是用力太过,还是被小鲜肉馋得心焦,女菩萨喘着气腻声质问:“你该不会不知道,这里是谁的买卖吧?按理,我帮他拉生意,他又怎么会不关照一下我这个小姨子呢?”
虽然一时半会捋不顺其中的逻辑,许博却发觉裤裆里一阵躁动,许大将军正在缓缓苏醒。再看岳寒的小脸早已憋成猪肝色。
“他……他不是我爸!”
这话说得满含怨气,更透着说不出的厌恶,却怎么听都算不得决绝。只因之前的那句“关照”云云仿佛一句魔咒,瞬间夺舍了男孩的意志,种下了邪淫的种子。
“傻孩子,你到底恨他什么?”
林忧染双手伏在男孩胸口喃喃低语,俨然一只吸食魂魄的淫兽,“恨她贪财好色?哼!你H你许哥老婆的时候,难道不是好色?咯咯咯……”
“我……”岳寒红头胀脸张口结舌,只剩大口喘气。
“你不恨他好色?那你是恨他抛弃了你妈咯!那说明你早就是个小坏蛋了。”
说这话时,林忧染已经站直了身子,抱臂望向倚门而立的外甥。许博看不清她表情,却能从岳寒失魂落魄的眼神里揣测一二。
小坏蛋?跟父母离婚有什么关系?
“你既然在那个大院儿里长大,就算没听过冯大肚子的名号,总知道老八路吧?你宁愿在心里维护她,维护一个自以为冰清玉洁,其实早就……啊!”
话没说完,林忧染发出一声惊呼,身子已经被拦腰抱了起来,像只长了两条长腿的红色蝴蝶飞过许博身畔,径直投入合欢椅中。
倏忽而过的香风中,一抹奸计得逞的荡笑落进男人揪紧的胸膛,难言的激越中发出一声暗叹――果然高手!
“咯咯咯……臭小子,你来呀!长本事了,敢H你小姨?啊――”

【未完待续】





卷十八:“老公!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好?”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76章 婧婧去哪儿了

再温顺的兔子也有咬人的时候,更何况咱们的岳公子青春正盛,血气方刚,平时看上去人畜无害,不过是没逼到那份儿上而已。
自打那晚合伙欺负过阿桢姐,这个帅得掉渣的臭小子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根鸡巴挑江山,越H胆儿越大,多少带着那么点不破楼兰誓不还的意思了。
呵呵!破楼兰,到底谁特么的才是楼兰?
卖弄着自己存量堪忧的古诗词存货,许博暗自发笑,瞥了一眼旁边保持沉默的另一位绅士,并把半杯红酒递给了他。
那是林老师赶去拦截小鲜肉之前还没来得及喝的,想来这位连尿都敢喝的仁兄,应该不至于嫌弃。
相互举杯表达了敬意之后,各自礼貌性的抿了一口,两人的脚步便不约而同的被那张红艳艳的合欢椅吸引了过去。
合欢椅这种专门为了交媾设计的器械,说实话许博并不怎么感兴趣。
为了更方便阴阳交合,给腰背四肢提供更舒适妥帖的承托,让H干的动作更到位也更省力,那玩意儿确实做到了。
可是,跟一张柔软舒适的大床相比,还是太刻意,太死板,最无法忍受的,太缺乏互动的空间和美感。
就像之前林老师关于招妓的吐槽一样,男人花钱找乐子,并非全是为了完成勃起,抽插,最后发泄那一管子邪火的。之所以要拼命延长某个中间过程,也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多强大,而是……给女人提供更多赞美乃至求饶的理由罢了。
太过程式化,而缺乏交流的服务,不管多周到,多贴心,多逆来顺受花样百出,到头来都不免失望。
人,最想要的,始终还是跟人交流。虽然发明工具是人类不可磨灭的一大成就,可做爱这项最原始的互动,似乎不管借助任何工具都显得画蛇添足。
先是主动出击,转眼就身陷险境,林老师可谓求锤得锤,裙子根本来不及脱,就被摆布得四仰八叉。
轻薄的黑色三角裤挂在脚踝上,两条酥白耀眼的美腿张成了个大大的V字,腿心里漫卷乌绒,怵目惊心的水光正从一线酥粉中反射出来,也不知怎么就蹭得到处都是。
“咯咯……傻样儿!小姨的……好看吗?咯咯咯……”
林忧染酥胸起伏,根本无法压抑春情泛滥的喘息中,总算没念出那个器官的小名儿。尖尖的高跟鞋刚要去挑逗男孩的肩膀,就被一把捉住了脚踝,继而发出一串格外响亮的浪笑。
被自己的亲外甥摆上合欢椅,真有那么开心么?
许博心中暗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胸中隐隐生气一股妒火,有点后悔刚才没能尽情发挥,把林小姨干得大小便失禁。
不!直接H得你生活不能自理,看你还敢不敢跟小鲜肉浪里翻花不!
绕到椅子旁边,才发现没穿裤子那小子箭上弦刀出鞘,之所以尚未发起总攻并非临阵退缩,而是在心急火燎的四处撒么。
没等许博反应过来,男孩的视线已经落在林小姨从未离手的包包上,一把夺过,拉开拉链,没费什么劲儿就从里面抽出一个水滴形的小圆片儿。
沃H,001!
许副总忍不住在心里点了个赞,高档妓女不是没玩过,可自带高档装备的,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当然了,眼前这一对痴男怨女中,更应该遭到表扬的,还得是岳公子,H小姨之前都想得如此周到,怎么也得先替你姨夫夸你一句孝顺!
只可惜,这份孝心还没揭开,就被一只纤柔的素手给按住了。TT被塞回包里,直接扔到地上。林小姨同时收住笑声,可唇角那惊悚的一勾,却仿佛浸染了销魂蚀骨的毒药。
许博明显听到“噗”的一声轻响,有什么把“001”扎了个眼儿,白色的岩浆飚射而出。
空气一下就凝结了,呼吸和血液同时变得粘稠而滚烫。
林忧染眯着狭长的凤眸,扬起锋利而姣好的下巴,笑意宛若春潮过境,在她端庄与妖冶水乳交融的脸上忽隐忽现,明明全神贯注的盯着男孩的眼睛,却一伸手就捉住了那根可破楼兰的骨肉长枪。
“小……坏蛋!”
还没出口,呼唤已经嘶哑得不似人声。
而同款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也传染给了早已蓄势待发的坏小子。在许博眼中,此时此刻的岳家公子仿佛已经被禁忌的火焰烧得只剩下一个躯壳,连眼珠子都是红的。
在合欢椅的贴心辅助下,那跟漂亮的家伙顶着红亮的菇头恰到好处的抵住了花唇,好像一下接通了电源似的,两人的身体毫无防备,骤然一颤,同时喷出一口热气。
许博闻声抬起目光,眉头差点被一根炽热的火线烧光,也是直到这一刻,他才从两人对视的眸光里真正读懂了“淫行无忌”的意义。之前冒冒失失的建议“加钟”,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乱伦,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喝酒聊天,不能那样随便,也不可能从容不迫文质彬彬。
乱伦,是暴动,是一根失去理智的鸡巴H进人伦禁忌的骚吕铮是只有被彼此的荷尔蒙蛊惑到了疯狂程度,才有可能做出来的爆裂行为!
在两人锁链般绞紧的对视中,许博仿佛听见其中一个极其不要脸的小子正在用颤抖的声音说:“小姨,我可真……真要H你啦!”
而另一个更不要脸的贱人立马迫不及待的回答:“嗯!H吧!使劲儿H!要记住,你H的不是别的女人,而是你的……你的亲小姨!小伙子终于长大啦!要H,就H最骚浪最下贱的坐台小姨!”
然后,两副僵住的肉体忽然便有了相对的位移,无论开拓抑或吸纳,尽在不言,无声无息。
许博根本来不及留意,也无须在意终于开始进行交合的阴阳之器,因为目光根本无法从两人的脸上抽离。主动出击的岳寒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幻象,刚发声就已到了尽头的呻吟中,两眼瞪的如同濒死的僵尸。
然而,随着进击的巨人堕落般突入,一抹失神的笑意忽然显现,恍惚间又化作野兽般的嚣狠奋力挺搠――
也不知是在发力之前还是之后,“噢――”的一声母兽发情般的淫叫,承载着纯粹生理级别的昂扬与颤抖,从林阿姨微张的檀口中发出。
许博从未听过如此情欲饱满,既惊心又悦耳,既陶醉又震撼的叫声,仿佛那根H她的鸡巴比火车铁轨都要长,还未坚持到绕梁的尾音,裤裆里的鸡巴已经直挺挺的撑起了帐篷。
再看林老师的表情,最初被突入时的异样,仿佛将她从残情碎梦中蓦然惊醒,难以置信的眸子里全是慌乱和懵懂。
可一旦被粗长的快美拉进现实,完全无法抑制的羞趾孟窦妇费力的思索才终于展开成浪笑,使得端淑有余的一张俏脸,最终定格成了不知羞耻为何物的提线木偶,而不堪冲击的雪白颈项则被H的一寸一寸僵直后仰,随着呼吸起伏跌宕。
长枪终于触底,岳寒的表情好像没踩住刹车的新手司机,而林忧染的叫声刚好打了个回弯儿,被急促的喘息呀在嗓子眼里,像只吃痛的骚母狗。
谁知,正当她仰望着俊美的外甥,想要伸手表达由衷的赞许,岳寒却眉头微皱,腮帮骨绷起,毫无预兆的抽了出去。
“啊――咯咯咯……”
林忧染轻促的惊叫中略带不舍,紧跟着却是一串黎山老母般的浪笑。再看一脸惊险的岳寒,通体泛红青筋暴起的鸡巴在空中摇晃着,满头满脸都是淋漓闪亮的淫汁。
他不会只一下就……不是,那里边居然……怎么就能湿成那样?刚才在大床上好像……
难以置信的念头一个接一个的蹦出来,好像每个都沾满了羡慕嫉妒恨。许博甚至根本来不及自我反省,就在心中大声呐喊:
“再来啊笨蛋!H她!给我H死她!”
他许哥说得没错,岳公子压根儿就不是小白兔,怎么说也得是条吃过肉的好狗!只见他伸手在自个儿鸡巴上撸了一把,顺便稳住心神,再次抬头盯住浪笑中的小姨,咬着牙一搠到底。
“嗯啊――哈哈哈……”
这一次H得又快又狠,林忧染叫得凄惨十倍,也欢乐十倍。可惜,小岳岳虽然再闯黄龙,却并未开始抽添,只扎在里面坚持了不到两秒钟,就再次背一跳一跳的拽了出来。
所不同的是,迅速抽离的不仅一根长长的肉鸡巴,还有一注清亮醒目的液珠。
许博从旁看得真切,那不是女人动情分泌的淫液,淫液不可能清澈到透亮的程度。如果不是被H到飚尿,那就是爽到了极致的高潮射液!
仅仅挨了两下,就要爽到潮喷么?
许博好想遭到醍醐灌顶,光速刷新了自己的认知――难道乱伦,真的……真的那么有感觉?
没等他细想,岳寒已经第三次冲了进去。这一次应该下了轻伤不下火线的决心,竟然狠狠的H了五六下之多。
林忧染被干的连声哀鸣,最后一下直接抽得她腰股剧颤,华丽丽的骚水直接飚到外甥肚皮上。不过,无论从水量还是飚射的强度来看,充其量是一波小高潮而已,情之所至,却远远意犹未尽。
姨甥俩仿佛经历了一场搏命厮杀,彼此望着对方,仿佛被惊喜压过了快感,又像合伙发现了封禁的密道。从今往后,快乐的交响又有了不为人知的新乐章!
岳寒红着眼睛又要扑上,却一下被小姨按住了胸膛:“小寒!慢……慢一点儿,好吗?慢慢儿的H小姨……小姨喜欢你,喜欢给你H……”
明明每个字都不要脸到了极点,可传进耳朵里,钻进心底里,却好像要把许博的骨头都腌透了,把浑身的血液都染绿了。
“对……嗯――啊~~~好……好长啊~~~好嗯――舒服……噢――噢――噢――噢――”
随着欢快而和谐的互通有无终于契合到位,极为舒缓又富有节奏的抽添随着林老师激越而酣畅,惊悚而沉沦,甚至可以用雄浑或者哀婉来形容的叫声开始了。
许博从未见过如此小心翼翼的同时却又大开大合,明明根根透底却又尽量敬而远之的做爱,偏偏那只有激烈交媾才可能有的澎湃快美,仅从两人死死勾在一起的目光里就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他们就像一对下身连载一起的舞伴,每个动作都是初学乍练,却旁若无人乐在其中,自己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
怎奈,一旦投入,矜持必将是暂时的,不知是谁先起心动念,玉臂缠上了脖颈,大手搂住了纤腰,终于连上半身也贴在了一起……
我就说嘛!那椅子根本就不顶事,哪有在床上……
还没等许博完整的发表吃醋言论,那一条腿踏进“舞池”的“舞步”就失去了节奏,而立竿见影的,女舞伴儿的伴奏立时变得荒腔走板险象环生。
“小……小姨……”
岳寒的呼唤几乎被自己的喘息声淹没,不过,也足以听出紧迫的情势根本不可能给他再喊一次的机会,只好下意识的撅臀抽身。
然而,屁股上无比及时勾上来的一条小腿拦住了他,同时迎凑上来的熟美腰臀再次把他完全吞没,“没事……来……”
怎么会……这么快?
虽然女人只说了几个字,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动作也并不大,却把许博看得忘了呼吸,不是内射的福利有多难得,而是那份丝滑到天衣无缝的生理响应,合拍到琴瑟和谐的激情共鸣,绝对是每个精虫上脑的男人都梦寐以求的。
果然,在不令男人失望这项业务上,林老师已经完美掌握了其中神髓。
“小姨!我……啊――啊……啪啪啪啪啪……”
暴风骤雨般的最后一百米冲刺不出意料的开始了,即便在这之前,那小子也只像乌龟一样勉强爬了五十步而已。小姨妈只剩半个屁股和两个腿弯还在合欢椅上,整个身子度被H得嗷嗷待哺,啪啪作响。
从她已经不受控制开始扭曲的腰肢判断,那小子正在她的身子里狂喷乱射,只是凭着余勇想要给小姨尽量畅快的乱伦处女秀。
然而,让许博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正当他看得瞠目结舌莫名泛酸的当口,一直不知从什么地方伸过来的手指勾了一下自己的腰带。
只一下,扣环就开了。宛若天籁的喘息声,欢叫声,H干声飞流直下漫卷巫山,连片刻的迟滞都不曾发生
――这……这是要……沃H!
看了一眼被H得门户大开花枝乱颤,正一缩一缩的施展戏精大法的林老师,许先生不无惊诧,旋即露出邪恶的狼之淫笑。
果然,岳寒那小子很快就没劲儿了,最后几下双腿都在发软,只被小姨妈在肩膀上推了一下,就愣愣怔怔踉踉跄跄的摔坐在了地毯上。
而这时候,许先生的裤子刚刚脱好。
是谁发明了合欢椅,真TMD是个天才!这高度,这角度,这姿势就TMD别提多得劲了!看都不用看,扶也不必扶,及时补上空位的许大将军毫不费力H进了滑溜溜的水帘洞。
“啪叽”一下,响亮无比的肉体撞击,把两人刺激得同时发出赞叹。
那根碾压着几乎无处不在的不明液体,悍然突入一捅到底的许大将军却被那火烧火燎的热力烫的浑身一机灵,最要命的,是与之同时袭来的,还有力道十足,正值风口浪尖的逼命痉挛――
高潮,正在进行时!
“快拿出……你男人的……本事啊!啊!啊!啊哈哈哈啊~~~――”
既然求锤,哪有不得锤的道理?没等林老师发表完最迫切的人生诉求,许博的攻城器械早已砸烂了城门,把个欲仙欲死的美娇娘H得一魂出窍,二佛升天,直接把白眼儿翻到了玉皇大帝的龙书案上。
没想到,高潮也能玩儿接力。
片刻之间已经挥汗如雨的许先生莫名感到一阵阵的欣喜若狂,不管是谁点燃了她,现在火上浇油的是自己,让她越烧越旺的也是自己!
是否挨H挨得足够多,女人对自身反应的把握就能得心应手?
当这个念头冷不丁闯进脑海,立时就被男人的横冲直撞吓得拼命摇头。不光摇头,在那被持续突进的快感冲击得迷狂混乱濒临失智的眸光中,许博还看到了一丝烧红的恐惧。
她勾搭自己男人的同事,在丈夫面前被排着队的男人轮奸;她勾引自己的学生,还一勾引就是三个;她为了收获嫖客的惊喜甘愿去当妓女,还跟自己的女儿玩母女双飞……
可是,仅仅补位之后的第一眼对视,许博就敢断定:真正的乱伦之爱,今儿个她也是破天荒头一遭!
之所以两下就被H到喷水,之所以没怎么操练就比翼双飞共同高潮,之所以不想让冒着泡的泉眼忍受哪怕一秒钟的空虚,皆因这是从未有过,连自己也没预料到的极乐迷狂!
她宁可被活活H死,也绝不肯半途而废,不上不下的草草收场。
可万一,真的会被H死呢?
汗水持续的汇集,滴滴答答的从下颌低落进乳沟。林忧染望着男人的眸光渐渐发直,仿佛被肆意蔓延到肩颈胸脯的春潮染成了赤红色。在男人扎着马步毫不留情的冲击下,她的叫声更深也更嘶哑,跟勉强撑持的腰肢一样,开始出现下意识的跳跃和躲闪。
最让许大将军啧啧称奇的,是那骚穴穴里的浪水没断过,不时袭来的痉挛也没停过,而且越来越热!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持续高潮么?
用力搂住腰肢,没费什么劲,许博就把连衣裙连同抹胸剥了个干净,遍布红潮的酥白胴体终于完全袒露,一对奶子更是扑闪闪晃悠悠的随着H干无比欢快的起伏跌宕,被一把抓了个结实。
实在是太热了,做这种事之所以都喜欢脱衣服,就是因为怕热。不光女人怕热,男人也怕热,奋力拼杀在狭窄洞穴里的许大将军纵使无坚不摧,也一样难敌水深火热!
尤其是一开始就沸腾状态的欢情鼓舞之下,铮铮铁骨也不免开始腰眼儿酸麻,泄露崩溃的前兆。
也不知是那对沉甸甸的奶子越是没轻没重的抓揉手感就越美妙,还是更大面积的肌肤相亲才能彻底的阴阳调和知心共情,当许博将林老师满满的涌入怀中,脑子忽然一抽:
“妈?”
“啊?哈哈……啊!啊!啊!啊~~~――”
加倍凶狠的撞击没给女人任何回应的机会,一声比一声动情的浪叫拔着高在耳边炸响,许博深知这迟来的讨好比不过亲外甥的血脉蛊惑,却也对来自怀中的狂乱响应非常满意。
最后的凄厉尾音宛若羚羊挂角,在膣腔骤然收缩热泉喷涌的一刹那,彻底没了踪影,而坚挺的许大将军则遭遇了从未有过的强力包夹,进军的通道好像一下箍紧了十倍,所有的褶皱都变成了又滑又韧的致命圈套,每一寸进出变得异常艰难。
“H啊……别停……”
各式各样的女人,许博都H过。各式各样的高潮,许大将军都遇到过。
可是像林老师这样,明明整个身子都在不受控制的祸乱纲常,从里到外的生无可恋,却仍在堕入轮回的前一秒留下同志仍需努力的简要遗言,简直我辈楷模,说什么也要打心底里捧出十二万分的钦佩和喜爱。
奋起神力,劈波斩浪,许大将军丝毫没有放缓H干的节奏。
余光中瞥见另一个瘦长的身影缓缓凑近,嘿然暗笑之后,反而愈发坚挺执着,一下接一下把如火如荼的革命意志贯彻到底。
当第一股浓精射进极乐炼狱般的肉体,一直在快乐的浪尖上载沉载浮的林忧染如同瞬间恢复了智识的魔女,双腿忽然发力,死死绞紧男人的狼腰,身子不留一丝余裕的缠绕上来,发出梦呓般的“嘤嘤”欢吟。
许博完全没料到林老师尚有一搏之力,不由暗暗吃惊。想起之前对岳寒的鞭策,刚要发力,才发现自己早没了抽添的空间。
更糟糕的,那贪得无厌的肉穴穴里要命的收缩之力一刻未停,硬挺伟岸的许大将军惨遭围殴,被一股搜魂摄魄般的吸啜之力一顿猛撸,毫无保留大射特射,居然一个没忍住,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这也太……太他妈的爽了!
被浓精烫坏的脑壳里,飘起粗鲁却纯粹的念头,不知怎么,双腿一软,怀中的身子便沉甸甸的压了过来。凭着本能奋力撑持,还是躺倒在地毯上,剧喘伴随着呻吟唱响,满怀都是湿漉漉的柔软,唯有一个地方还在顽强的硬着,持续的爽着。
猛的一个翻身,奋力耸挺着腰胯,美人淫荡至极的笑脸终于重回视野,失神的目光,被动的摇晃,在男人强弩之末的讨好下,甚至无力回应一个难耐舒爽的表情。
然而,那却是许先生见过的最最生动的神态,最最魅惑的笑颜,每一根眉毛都在讲述放荡荒淫的故事,每一颗汗珠都折射着无限欢愉,饱含着浪漫春情。
“干得不错,小许同学!”
这是许博从林老师投给自己最后一个眼神里解读出的赞许。下一秒,那双水光迷离的狭长凤目便轻轻偏转,望着下一个生力军重新燃起了摇曳的火光。
有什么办法呢?即使并非移情别恋,那宿命般的消软也足以逼迫男人尽快抽离。
许博尽量不让自己联想到“滚蛋”二字,还装模作样的捡起自己的裤子,却忍不住回头去看陈主任缓缓伏下黝黑健美的身体,完全不顾那仍在微微打颤的雪腻腿股,不由分说的搬开,从容不迫的抵凑,轻车熟路的用力一挺身。
“嗯哼――好……好棒!”
体力的大幅消耗,还有远未褪去的高潮余韵,让林老师的哼唱格外虚弱,然而那气声特有的虚飘和轻促却让我见犹怜的激越与销魂浑然天成,越品越痴迷,更不自觉的火大。
好棒?哪里好,哪里棒?凭什么……
猝不及防,那颗紫红色的“大李子”蛮不讲理的戳进许博胸口,他甚至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早已偷偷瞄过陈主任那根形制夸张的独门武器。
从陈京玉到罗教授,从赵铁柱到吴老汉,许博虽然时常感慨某些幸运儿的天赋异禀,甚至有时候还会不无恶趣味的替许太太感到庆幸,却从来不从像现在这样羡慕过,嫉妒过,失落过。
刚刚看岳寒H她也是这样……那种说不出的酸涩,仿佛堵在心口的灼烧感,他一经好久没有过了。这……这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阅人无数的林老师真的修炼成了某种迷惑人心的异能么?
陈主任的动作不紧不慢,一板一眼,却每一下都扎扎实实,毫无保留。
林老师双腿半开躺在地毯上,酥白耀眼的丰腴臀股几乎让男人的腰身完全沦陷,更无比乖觉的搂住他的脖子,每挨一下都檀口微张,发出既欢畅又享受的一声叹息。
耸挺交合前赴后继,臀波乳浪周而复始,看似单调的H干迎合中,仿佛只有女人脸上那谜一般的笑,仿若欲海春潮中的牡丹,正一瓣儿一瓣儿的舒展,张牙舞爪的盛开。
也特么没见拐弯儿螺旋翻跟头啊!未见得就比我H得更好吧?
许博醋海翻波碎碎默念着。光凭那郎情妾意恩宠有加的迷之沉醉,也足以令人忍不住吐槽趴在她身上的幸运同类,实在是太特么招人恨了。
好像无论力道还是深度,硬度抑或节奏,都是她所熟悉的恰到好处。每次深深的占领都无一例外,带给她最及时最到位的欲望满足,而在势尽抽身的同时,那妙到毫巅的心领神会,又仿佛对下一步的进阶花样儿全都既了如指掌,又满怀期待似的。
所以,她才会只对他那样笑么?
一个美女老师,一个帅哥学生,应该有十年了吧!十年的光阴,他们难道只是用来造就这令人望之神往的琴瑟和谐么?就算老夫老妻,恐怕也难以触及眼前这样幕天席地,亲近自然般的情欲缠绵吧!
魔怔般联想到这些,许博已经说不清心中那份既酸软又温柔的悸动,是嫉妒还是感慨了。
前前后后的几次遭遇,全是颠鸾倒凤的限制级戏码,搜遍记忆,每个激情炸裂的瞬间,她仿佛都在全心全意的投入和享受,却绝没有一次呈现勾引岳寒那样热烈的生灵涂炭,抑或眼前这般平静的温情入骨。
还真是千娇百媚万种风情啊!
难道果真如她所说,每个男人都有他独一无二的好处,区别只在于你能不能发现,想不想挖掘甚至培养,还有……懂不懂沉浸身心去享受么?
那么,除了那颗大李子,陈主任身上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好戏和绝活,让见多识广的林老师十年如一日糟糠不厌,不离不弃呢?
难道,只在这一件事上深耕不辍坚持不泄,也会熟能生巧日久生情么?
思忖间,地毯上的战况已经发生了波澜不惊却又惊心动魄的奇妙变化。
林老师的双腿依然分开在男人腰臀两侧,却不再来者不拒逆来顺受,而是将两条小腿别进了男人的腿弯,黑白分明的缠绕和谐唯美,却足以将观众的心弦绞紧。再看那微微反弓的腰身,虽然不见显著动作,前后比较却不难发现,腰背已然稍稍离地,臀股前倾的角度明显为了更方便迎合撞击。
男人的脊背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尤其腰下臀丘一片油亮,塑形完美的屁股蛋子缩成两颗硕大的土豆,原本舒缓的H干节奏加快许多,力道却丝毫不减,就好像动力系统从传统的单缸升级到了涡轮双缸。
每一下都仿佛被韧性十足的腰力抡甩起来,自由落下的后半个弧度才释放全力,又稳又狠的砸出一声不易察觉的肉响。
两人就像不知配合操练了多少遍的老伙计老搭档。一个抡锤一个扶砧,赫赫有声挥汗如雨,粗浓隐忍的咻咻鼻息昭示掌控一切的力量;一个掌舵一个摇桨,浪里翻花扶波板荡,短促昂扬的声声欢吟更承托着感化人生的欲望。
肉眼可见的快美洪流就在两只淫兽旁若无人的对视中开始泛滥,仿佛下一秒就会溢出彼此的眼眶。可是,驾轻就熟的信心又好像在保驾护航。
狂插猛干吧!
尽情享受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我把你H透,让你被我累瘫,无论痴男怨女还是奸夫淫妇,那都是命中注定的下场!可惜,绝对……绝对不是现在!
见此情景,许博早已管不住许大将军潜滋暗长的声援响应,却也只能保持心服口服的沉默,神不守舍的盯了半晌,忽然不无自嘲的笑了起来。
妈的!彻底被她骗了。
没错,就是眼前这个既高贵又下贱的母狗。
别看她身子软成那样,又骚情又敏感,哪怕被男人吹口气都浪得流水水,高潮也是H之即来来之泛滥,可若这样你就觉得她身娇肉贵不堪蹂躏,那就被彻彻底底的骗了。
从卧室床上的盘肠大战,到合欢椅上的轮奸戏码,那一眼骚虏恢浪出多少淫水,喷出几次高潮,叫得莺啼婉转搜魂荡魄,可回想起来,哪怕一个字的求情告饶都付之阙如不说,每到关键时刻,气短声残的催促和鼓励,任何时候想起都令人卵袋收缩,心尖儿乱跳。
男人啊!请收起你的傲慢。
如果刚才的持续高潮不是幻觉,换了任何女人都该字面意义的欲仙欲死了。这特么才多大一会儿,自己一个龙精虎猛的大老爷们儿都还没从腰酸腿软中恢复过来,那个妖孽已经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予取予求了!
原来乐此不疲也是可以按字面理解的。别说三个猛男车轮战,就是再来三个排起队,大概率也是葫芦娃救爷爷的命!怪不得,血气方刚的学生哥都是成帮结伙的叫,只能说是常规操作而已。
想到这,许博瞥了岳寒一眼。那小子的视线虽然也无法离开近在咫尺的活春宫,却明显心神不宁,感应到许哥望向自己,艰难的吞了口唾沫,不失时机的歪了下头。
“哥,走吧!”
许博瞬间领会了兄弟的心思。鬼使神差的H了自家小姨,已经够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了,难道还留在这等着开表彰大会么?
地毯上的云雨欢情渐入佳境,兄弟俩则悄无声息的穿好裤子,摸向门口。有所察觉的陈主任微微侧首,却连眼睛都没来得及抬,就被一只素手捧住了脸颊。
H履兀“萃心懿荒茏ㄐ牡愣?
许博隔着迅速收窄的门缝望去,一般尽量谐谑的调侃中似乎还挂着一丝牵绊无法斩断,可万没想到,就在房门关闭的前一秒,女人的另一只手也捧住了男人的脸。
螓首微微后仰,长发垂落,下颌抬起,两片香唇就那样脱离了地心引力,打湿的磁石一般吻住了男人的嘴……
走廊里很静,静得可以听见漏了好几拍的心跳。
房门隔音也很好,好得让人忍不住想要一脚将其踹开。
可是,稍稍稳定心神之后,许博才不无绝望的发现,不管哪条腿,哪只脚,都他妈是软的,精疲力竭见贤思齐的那种软。
四条长腿踩着水绵海草般的地毯一路向前,转眼来到电梯间。许博没有去按电梯,而是径直走向墙根的沙发,一屁股坐了进去,掏出一包没拆的黄鹤楼。
“来一根儿?”许博抽出一根递给岳寒。
许副总并没有抽事后烟的习惯,这包还是上个礼拜在老匡的办公桌上顺的,十来天了,一根儿没动。可是,兄弟俩说点私房话,烟酒总得有一样。
以前也从未见岳寒抽烟,没想到这小子只迟疑了一下就接了过去,似模似样的叼在嘴上,凑着许哥递过来的火点着,眯着眼睛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坐进沙发的另一端。
“俩老爷们儿,怎么被女人给绑了,拍电影来着?”
听见许哥如此不给面子的避重就轻,岳寒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可依呗!本来……”说了一半,一个忍俊不住,烟雾缭绕中,洁白的牙齿格外醒目。
“本来是要跟婧姐一样,肠都灌好了,那根狗尾巴她也喜欢,哪知道人家又说喜欢主动,要在上面,就……”
虽然语焉不详,许博也明白了个大概,跟自己之前的判断出入不大――依那丫头的性子,就算好奇心爆棚,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尽释前嫌,轻易让陈主任这种老渣男占了便宜。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肯当着老渣男的面接受灌肠。难道如此大尺度的表演,就是为了迷惑敌人,让他看得到吃不到,望滦颂久矗
一个个的,都特么是妖孽!
“不是,万一她真主动了,你不会……也由着她吧?”
“那又有什么办法,你不是也由着婧姐么?”
看来这根烟是给了大脸了,这臭小子居然敢这样跟许哥说话。许博目光炯炯的盯着换妻之交的好兄弟,被噎得青出于绿胜于蓝,半天才从甘拜下风的讪笑中找回屁股:
“那你觉得,她俩现在最可能去哪儿?”
“大概率……是去找罗薇了吧!”岳寒又吸了口烟,越发像个爷们儿了,“毕竟,她们都熟,也方便。”
“你不是说刚才……”
许博打了个嘣儿老脸微红,还是露出淫邪一笑,压着嗓子说:“这个……心急火燎的,万一嘿嘿……借机去找前男友泄火……咋办?”
“不会的。”
岳寒只说了三个字,就一口接一口的抽烟,望着身前的烟灰缸陷入了沉默,半天才瞥了许哥一眼,又给自己找了个注脚:“她跟婧姐在一起呢!”
许博听了呲牙一笑:“你刚才不说,我也只能由着她么?”
“我觉得婧姐……不会那么随便的。”
岳寒郑重的抬起眼睛,语气从试探变得笃定:“她不是那样的人,没得到你同意,她肯定不会乱来。刚才如果不是你……我也……”
说到后来,玉树临风的大帅哥居然像个思春少女,害羞得别过脸去,学着爷们儿弹起了烟灰。
“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让你来啊?依我看,她也就装装样子,真嗨起来,还不是更爱帅的,够长的?”
一听这话,岳寒“噗嗤”一下,笑得三孔冒烟,低头脸红了半天才抬头望着许博,眼睛里多了些许光亮:“哥,去年咱们去情人谷,我看到婧姐的第一眼就再也忘不了她了,你知道,当时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么?”
“怎么想的?”
“我想啊!唉!怪不得许哥你宁可养别人的孩子也要原谅她……”
说到一半,岳寒吸了口烟,眼睛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样的女人,如果换了我,她给我戴一万顶绿帽子,我直接原谅她一万零一次,嘣儿都不带打的。”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得这么贫了?”许博笑骂。
“不是我贫嘴,是心里话。”岳寒认真的解释着,“一见面我就看出来了,她眼里心里全都是你,而且只有你。”
听着岳寒发自肺腑的剖白,许博若有所思,沉吟片刻才问:“那现在呢?你觉得她心里,有没有可能……也给你留了个房间?”
“不是,哥!我……”岳寒猛的抬头,想要分辩却一时找不到说辞,一截烟灰无声掉落在膝盖上。
“你什么你,她喜欢你,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许博言辞犀利却从容一笑,伸手替他将烟灰掸落,“她不光喜欢你,还特别迷那个陈主任,这个,你不会也没看出来吧?还有罗教授,那块头儿,那一脸个性十足的大胡子,那……他妈的!嘿嘿……她也惦记了很久……”
“你的意思是说……”
从岳寒清澈得什么也藏不住的眼睛里,许博几乎完整的浏览了自己不在场时的那段肉戏,不无感慨的进一步解释着: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其实女人面对的诱惑更多,毕竟跟咱们相比,她们太感性了。既然是感性动物,没有感情基础,又怎么可能允许你进入她们的身体呢?”
“……”岳寒默默的吸着烟,好像才发现难住自己的根本不是一道数学题。
许博好整以暇的打量着男孩,似乎压根不想帮忙解惑,而是饶有兴致的说起了另一件事:“上次从你家别墅回来,婧婧就吊着我,一个礼拜了都没让我碰过。不过我敢打赌,今儿晚上……哼哼!说不定,还要主动献上一朵小菊花呢!”
一听这话,岳寒立马放下懵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哥,要不……我让可依……”
话没说完,许博的巴掌已然从他的后脑超低空掠过,掀起一片呆毛:“你让可依,你让她就肯听你的啦?你特么都被拷柱子上了,还能做得了主吗?”
“不是,我的意思是……”
岳寒摸了摸后脑勺,笑着笑着若有所悟,眼睛发着光望向许博:“哥,我想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女人?”
许博骂骂咧咧的碾灭烟头,“哼哼!太高估自己了吧!我特么都还没整明白呢!”说着话,径直朝电梯走去。
岳寒跟在身后,语气明显轻松了很多,“其实上次在……我不是也……没反对么!她是个有血有肉,重情意懂感情的女人,心里有谁没谁……就是跟我签了保证书,也不受法律保护不是么?”
许博用大拇指按下按钮,顺势朝兄弟比了个赞,面对电梯站着。直到电梯门“叮”的一声开启,他才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
“岳寒,据我所知,那个老八路,老山轮战的时候受了伤,早就太监咯!”

【未完待续】




卷十八:“老公!你以后,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好?”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77章 好大的公寓

祁婧对自己的车技一直特有信心。
考驾照的时候科科都是一遍过不说,这些年天天开车上下班,在我大京都早晚高峰密不透风的车流中闪展腾挪,早练就了见缝插针的本事。
唯一的次小磕碰,是去年出游回来,租来的路虎身架太高,第一次上手不太适应,才被几个流氓钻了空子……还好遇到小毛。
现在这辆黑武士比路虎还高大威猛,却已经磨合好些天,操控起来得心应手人车合一,不仅越开越喜欢,越爱不释手,而且那高高在上的绝佳视野实在让人上瘾,都有点儿不想还给大猩猩了。
怎么也没想到今天晚上,老司机遇到了新对手。跟在那辆鲜红的甲壳虫后面,感觉混熟了的大家伙忽然笨得像头水牛,单纯想跟上那圆溜溜的小屁股都格外费劲。
说起来也难怪,那小屁股够圆够骚浪,没穿内裤就跑到大街上,这会子兜在外面的红裙子恐怕都要湿透了……也是,赶着泻火,能不特么着急么?
今晚这场有预谋的意外,林老师的客串只能凑一半分子,另一半肯定要归功于小两口的贸然闯入。
唉……不管什么热闹,这丫头总能凑上一脚,一来二去的,都快拗成刻板人设了。
跟上次按摩室里的场面类似,许太太责无旁贷的担纲起前半场的第一女主,可即便一边挨着师兄的倾情乱入,一边听着恩师的冷嘲热讽,所遭遇的尴尬跟那小两口比起来,也十不及一。
一个是为老不尊人尽可夫的坐台小姨妈,一个是还没过门儿就热衷换妻游戏的骚浪媳妇儿,啧啧啧……怪不得岳公子的俊脸从头到尾都红得那么通透,那么招人稀罕呢!
尤其是许博出场之后,一顿操作猛如虎。兄弟姐妹一家亲的荒淫真相昭然若揭,身为长辈的林小姨更是讳莫如深,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可是,祁学妹向来心明眼亮,敢用婧主子的爵位保证,姨甥三人一片狼藉的内心,绝对比世界末日还要绝望。
不管怎么样,自己用身子为亲老公赢得的福利不能出岔子,许太太拼却残花败柳仅剩的自尊,也要将他送入洞房。
令人稍稍欣慰的,是那个人非常有眼力见儿,把林老师直接领进了卧室――毕竟又是为人师表,又是良家风范的,最起码的体面还是留一点更好。
只是外间剩下来的四个人,剧情如何发展,任是诡计多端的婧主子也算见过世面,心里却真真没个准谱儿,更不要说被当众H得乾坤挪移七荤八素的身子,还光溜溜黏答答的趴在男人身上了。
“你好像从来……没这样激烈过。”
用“激烈”二字,似乎并不贴切,不过陈志南旁若无人的拥抱,直抒胸臆的赞叹,祁婧心里说不出的喜欢,明知身后站着人,仍腻着嗓子回应:“那你这回不是……赚大了?”
说完,祁婧勉力抬头,伸手将大波浪撩至耳后。不想这一动作,身体里那根消软的器官不堪排挤,缓缓溜了出来,硕大的菇头脱出穴口的刹那,仿佛一脚踏空,惹得气息微滞,怅然若失,差点儿没哼出声来。
“在我看来,当然赚了。”
陈志南好听的男中音似乎也难抑失落,却又明显提着不服输的兴致:“不过对你家那位来说,我敢保证绝对不会亏。”
“是么?”
祁婧笑了。笑脸像丽丽姐那样明媚而舒展。与此同时,她也感到一阵莫名强烈的心怀舒畅。
为什么会那样笑,连她自己都说不清,只觉得笑过之后,整个身子都因此恢复了生机,开始了轻快敏捷的正常运转。
“既然咱们都赚了,那这个房间里……肯定有人吃了亏呀!你觉得……是谁?”
陈志南也笑了,往丽丽姐身后瞥了一下下就赶忙收回,因为趴在身上的女人已经起身,即使万般不舍,他也只能眼睁睁的望着那一对沾满汗水的大奶子冉冉升起,然后又颤悠悠雄赳赳的转向,朝一袭红色裙影直逼过去。
“婧姐,你怎么没……”
可依好像被迅速逼近的荷尔蒙熏得如梦方醒,手忙脚乱的从旁边的抽屉里抓起那条狗尾巴,“哗啦”一下,居然带出一副亮晶晶的手铐,亮锃锃的跌落地毯。
不过,再惊慌失措的奇葩道具也无法抵挡浑身赤裸的近逼,大奶妖妇那两坨湿腻腻的美肉正无敌震颤,刚被前后洞穿的腰臀更是极限扭摆,已经完全出离了羞涩和廉耻,充斥感官的,除了极致的魅惑便只剩下莫名的危险。
“不是我……我怎么觉得这条……还是这条更好看啊!”
从来都伶牙俐齿的秦爷像是揪了一根救命稻草,口不择言语无伦次,连舌头都在打卷儿,甜甜的小嗓子又急又颤,眼看下一秒就要喊救命。
共处一室,近在咫尺,那两个人的对话,她当然一字不漏的听见了,也领会得足够彻底,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发难,话没说完,手里的狗尾巴就被抢了过去。
“喜欢啊?容易,这儿什么都是现成的!”
祁婧举起形状如小号冰淇淋似的金属堵头儿,使劲儿朝女孩比了个睚眦必报又惟妙惟肖的小动作,把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吓得溜圆,谁知浓睫一垂一撩,搭上的却是岳家公子的眸光闪烁。
“不是……姐!我刚才……我错了!”
可依战战兢兢的努力陪笑,视线却一直牵连着那堵头儿,嘴巴更是吃痛般裂开,表情说不出的滑稽。很明显,在那千娇百媚的小脑袋里,正回想着刚刚别开生面的一场肉搏,也不知是悠然神往还是心有余悸。
“岳寒?”
这个当口被婧主子连名带姓的叫醒,小岳子的人生信仰就跟他刚刚捡起的裤腰一样,手一松,就堆在了地上。
那一声呼唤里既饱含着钟爱有加的亲昵,也透着充满期待的征询,听着软绵绵的,其实根本不容置疑。
身体几乎是下意识的做出反应,岳寒无比乖觉的挪了过来,不假思索便心领神会,捉住了未婚妻的另一只胳膊。
“诶!我不是……”
秦爷的小嗓门儿立马提高了一个八度,“喂!喂喂喂……你们干嘛?岳寒,我H你大爷!你他妈想造反是吧?”
如果不是双手被捉力有不逮,岳寒飙红的俊脸怕是要挨个抡圆了的大耳帖子。
然而,当可依顺着未婚夫色授魂销身不由己的目光,终于把羞恼转移到真正造孽的那张脸上,才算彻彻底底的领会了什么叫蛊惑人心,什么叫颠倒众生。
“志南哥?”
戏精附体的婧主子捏着小嗓子说来就来,居然叫出一个谁也没想到的称呼,“你知道,这小妮子暗恋过你么?”
这时的陈志南已经从合欢椅上坐直身体,单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正好整以暇的望着场中的好戏。
跟动若脱兔的丽丽姐不同,那巧克力雕塑般的修长裸体是舒展而稳健的,包括胯间悬垂的硕大菇头在内,都纹丝不动的拗着思想者的造型。
而那张足以开启全年龄段少女心扉的脸上露出的,偏偏是一副老成持重与玩世不恭兼而有之的笑容,就好像引起他些许兴致的,不过是猫儿狗儿打架般无聊的小小意趣,意料之外的听见居心叵测的呼唤,才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那还等什么?过来啊!”
无论是口吻还是声线,婧主子这一句都温柔了不止一个罩杯。仅从陈志南骤然间热的两道眸光里,就足以读出来自女人的蛊惑是怎样的相生相克,鬼使神差……
陈志南动了。
起身跃下踏板,矫捷如一头猎豹。那颗紫红色的大李子随着动作不经意的一甩一荡,怵目惊心,连无声逼近的步伐都不约而同发起了情。
“喂!你们干嘛?哎――姓陈的,你敢过来!我……”
话音未落,一只鲜红的高跟鞋打着转儿飞了出去,却在正中面门之前被男人轻松接住,稍稍把玩两下,便轻轻丢在地毯上,继续近逼。
“陈志南!你特么……臭流氓!你敢……敢动我下试试!我……踢死你!”
另一只高跟鞋铆足了劲,总算没甩飞出去,可惜它的主人却被一把攥住了脚脖子。两根手指一捏一掀,第二只白生生的脚丫就露了出来。粉酥酥的脚趾头从大到小,就像一排守纪律的小朋友受到了惊吓,老鹰捉小鸡似的乱了队形。
“诶呀放开……放开我你个……臭流氓……放开……”
可依只剩单腿着地,骂骂咧咧的又蹬又踹,怎奈一整条白花花的腿子奋力翻腾打滚,就是无法挣脱男人的掌心。
也不知是伸腿拉跨的动作实在不雅,还是忽然意识到了别的什么,那只酸着脸要咬人的小母狗越叫声越小,越挣扎越委屈,最后只剩下忍气吞声的小声吭叽,飞红的俏脸上明眸星闪,娇喘吁吁,仅存的倔强全都绷在膝盖后侧的腿筋上,估计也只能勉强维持纤细的脚踝里暗暗的较劲儿。
陈志南单膝跪地,一只大手毫不费力的握住了半个脚掌,大拇指挨个捻过酥红的豆蔻。
什么丑都现过了,什么骂也都挨过了,这里早没了道貌岸然的陈主任,只有一夜风流的志南哥。只是没想到偶一抬头,殊为玩味的笑意就那样毫无征兆的迟滞在了唇边。
他甚至没能留意到掌心里的执拗什么时候变成了乖顺,心神就被女孩的目光牢牢锁住,刹那之间的对视纵使无法穿透灵魂,刺破流氓的伪善嘴脸显然不费吹灰之力。
“我听说,你只睡结过婚的女人?”
问出这一句,女孩的唾沫和氧气好像同时枯竭,胸脯起伏中仍热辣辣的追问下去:“不知道……刚刚订婚的,会不会坏了规矩啊?”
话音未落,旁边的丽丽姐“咭”的一声胸乳剧颤,不过还是把笑忍了回去,顺便狠狠盯了对面的岳寒一眼。
那小子立马面露羞惭,显然对泄露枕边悄悄话的罪行也只有供认不讳的份儿。两人心领神会的一眼对视之后,同时把目光转向陈主任。
不管平日里训练多么有素,面对如此尴尬的境地,陈志南那张黝黑的面皮也给烤得外焦里嫩。眼睛略微往丽丽姐脸上一撩,嘴角的皱纹便拗向了自嘲的深渊:
“据我所知,男人在不想负责任的时候,讲一讲原则通常最为省事。”
“就是说,只要不死皮赖脸的缠着你,大家就能开开心心的一块儿玩儿,只要H爽了知道回家,你都欣然接受来者不拒咯?”
秦可依这一波暴雨梅花针般锋利的诘问,已经用上了荡妇才说得出口的字眼儿。即便每一个音节都拿捏着慢条斯理的调侃语调,也在顷刻之间将原本放浪淫靡的氛围撕扯得剑拔弩张。
凶险莫名的呼吸都停滞了,就像一颗拔掉保险的手榴弹扔进了汤锅,眼见着下一秒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多训练有素的面皮都不可能接得住。
祁婧几乎听到陈主任赔笑的脸上正“扑簌簌”的掉落开裂的灰土泥沙,更不敢去看那妮子的刁蛮嘴脸,生怕酿成池鱼之殃。然而,就在那无比难捱的一秒钟之后――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手榴弹炸了,炸成了一串串的珍珠,“叮叮当当”的落进盘子里。祁婧仔细打量着女孩精致明媚的俏脸,忽然聚起一束似曾相识的迷惑,心情却莫可名状的一刹开朗,不动声色的随之微笑。
可地毯上的陈志南就远远不及丽丽姐镇定了,手里捧着一只脚丫愣愣的扬起脸,艰难退却的愧色怎么也不复之前的从容潇洒。
“没想到,你这么傻!”
可依止住娇笑再次开口,生来清甜的嗓音里明显多调了好几勺糖浆,可无论怎么演绎,都还是个少妇未满的青涩口吻:“志南哥,你傻得……好可爱啊!咯咯咯……”
总算脸皮够厚,陈主任再次挤出了一丝笑意。祁婧留意到他眼角努力皱起的纹路,再次感到一阵可喜的释然,忍不住帮腔附和:
“志南哥不止可爱,还很……痴情呢!”
谁知可依并不领情似的,根本没搭她的茬儿,转脸朝岳寒念咒似的问:“老公,刚才你也是头一回走后门儿吧!爽不爽?”
岳寒冷不防被问得一愣,瞟了婧姐一眼才不无疑惑的点了点头。那表情好像在说:你想玩儿,是不是应该先采访一下挨H的那个,趁热乎了解下亲历者的感受?
不过下一秒他就完全懂了,因为未婚娇妻小嘴儿一撇,居然激动得有点儿跃跃欲试:“那……老公,我……我想跟婧姐一样,让你跟志南哥一块儿H我,行么?”
真特么进步神速啊!
祁婧由衷的发出一声感叹――敢情人家是要先征得未婚夫的同意!
身为女人中修炼日久的妖孽,婧主子深深懂得,某些时候脸面跟肉体的快乐同时摆在眼前,要想痛痛快快的行云布雨,欠缺的不过是一块遮羞布而已。
即便说赶鸭子下水的勾当有点荒腔走板,一来摄于自己的淫威,二来并没有生人在场,只要在关键时刻给予恰当的推波助澜,也未必就进行不下去。
可是稍稍回味刚刚发生的一惊一乍,到底还是有点精虫上脑不管不顾,稍显勉强了。
所幸可依性子开朗爽快,眼看闹僵的当口来了这么一出,仅凭着自己那副明晰剔透的水晶肝胆化解了尴尬,不光避免了自身的难堪,也顾及了岳寒的面子。
最关键的,一番看似刁钻的嬉笑怒骂,潜移默化的,好像也在偷偷消弭着跟陈主任的恩怨情仇……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时候想通了,懂事了,长大了,学会哄男人了?
嘻嘻……也不知跟特么哪个不要脸的骚货学的!
打量着岳寒眼睛里明灭的火焰,在??陈主任藏在唇角的淫笑,祁婧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机灵,腿心里夹住一抹滑腻烧灼,痒丝丝的蔓延出来。然而还没等她喜形于色,可依姑娘又说话了:
“不过,我有点儿怕……怕你们男人手太重,再……弄疼了我,所以……”
在女孩既轻柔又娇憨,压根儿分不清掺进了几分勾引的动作中,脚丫落了地,双臂也获得了解放,甚至红艳艳的连衣裙,也是她自己抽开腰带,主动脱掉的。
白花花的身子一下映亮了男人们的瞳仁,也彻底剥夺了他们的警惕之心。
直到冰凉的手铐沉甸甸的落入手中,祁婧才嗅到一丝阴谋的气息。不过,她依然到位的配合,将逆来顺受的岳公子牵到了钢管旁。
除了姐妹同心的江湖道义,当然更好奇那丫头到底耍的什么鬼花样儿。而就在岳公子的双臂被铐牢的一瞬间,真正勾起婧主子探究之心的一幕无比生动的展现在他的俊脸上――
他在笑,歪着头,呲着一口好看的白牙,望向合欢椅另一侧正在互动的半裸男女,笑得既暧昧又着迷,好像伴随着无尽的遐想,自得其乐,别有一番滋味儿。
丽丽姐还发现,那小子胯下的长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标枪般的挺拔英姿,浑然不觉自己的主人已经放弃了进攻的资格。
“刚才,舒服么?”
毫不费力的,亲爱的婧姐姐就握住了那根肉棍子,粘腻又硬挺的手感惹得心头一跳。臭弟弟笑意微敛,凑近耳畔:
“舒不舒服,没那么重要……”
“切!那什么……才重要?”
不屑的轻嗤发出前的刹那,婧主子已然被难以名状的预感笼罩,胸口蓦的一阵乱跳,正要莫可奈何的掩饰心慌,耳畔传来烘热的喘息:
“当然是姐的……你的第一次。”
“臭弟弟!”
咬牙切齿又媚眼如丝的剜了男孩一眼,婧主子俏脸羞红,也扭头朝另一个方向望去。女孩正挥舞着亮晶晶的手铐跟一颗勃起的大李子打太极,而将他们框住的整个视野都在“噗通噗通”的跳……
“也许,他早就明白她要作什么妖了。毕竟,她已经成为他的未婚妻,没谁比他更了解她。”
离开爱都之后,逐渐冷静下来的婧主子越来越确信这一点。只是还不明白,那一刻的他干嘛笑得那么好看,那么开心。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显而易见,对一个生理心理都正常的男人来说,独占,是他们的天性,可在那种时候,欲火蒸燎,淫水横流,面对本能的呼唤,生命的渴求,到底……是该期待,还是该庆幸?
第一次,当然具有不同寻常无可替代的意义,不然自己也不至于……
可人生在世因缘际会,第一次也未免太多了吧!走后门儿有第一次,观赏未婚妻品尝志南哥的大李子,难道就不算第一次么?
面对这样的第一次,那副手铐,会不会有意无意的成全了什么?
把两个男人拴牢之后,祁婧就在“志南哥”的指导下准备好了一应器具。可依姑娘则比丽丽姐有出息得多,至少她是自己主动跪到椅子上去的。
从雪团儿似的小屁股上扒下内裤,近距离欣赏到乌绒卷曲中湿哒哒的两片肉贝,祁婧对女孩的春情涌动毫不吃惊,可是,当她尝试着触摸那朵深褐色的小巧菊花,留意到它的干爽和紧仄,心头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冲动。
明明就是歪门邪道,为什么,就能起到一加一大于二的神奇效果?
这一回想不要紧,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两位“门神”的胯间瞄去。虽然各自形状不同,还都被身上宽大的衬衫有意无意的遮掩,可那不可一世的昂扬身姿,瞥一眼都让人忍不住心惊肉跳,更别提尚未干透的油光可鉴,分明来自自己的……那里,还有……那里……
不!不对……也不能说,全都是自己的。至少岳家弟弟上黏糊糊的附着,有一半来自罐子里乳白色的半透明液体。
没有这东西,他不可能捅得那样顺畅,干得那样火热……
原本只塞根糖葫芦也就感觉胀胀的,并不怎么舒服,可一旦同时招呼上两根家伙……前后呼应着一进一出……哦!天呐……
肉体的记忆一经牵动,无法形容的酥痒就从那里……不,好像比那里更深的地方缓缓爬了出来。
那是一种毫无来由却又执拗无比,并不强烈却又明显不可遏制的痒,酥酥漫漫,张牙舞爪,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又好像不过一个发烫的念头……不光在搔弄,而且还在指引,在诱惑,在扎根骨髓的同时迅速蔓延……将所有的注意力都引向那两根……只有那两根才……才可以……天啊!
直到有东西烧灼而粘腻的漫出穴口,祁婧才蓦然惊觉,用力并拢双腿。
流了……怎么,又流了?好热……又好……
一时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可不同往常的身体反应,已经足以证明那用来灌肠的液体里一定有名堂。只是鉴于陈主任的人品,应该不过是某种催情的外用药物而已,还不至于受害。
果真如此,那两名迅速回血的战将也就说得通了。
然而再多想一层,丽丽姐恢复正炽的淫思绮念便掺进了一丝感怀: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为什么要安排这么多鬼花样儿,难道,就是为了最后的尝试能够尽兴么?
再反观自己,直接被干晕了过去。这可是许久都没再发生过的事了。难道可依那丫头只不过是临渊羡鱼,想亲身体验字面意义的欲仙欲死,又不敢彻底放任,才耍这么多花样的么?
充分润滑之后,小心注入灌肠液的整个过程,小小菊花都乖乖的没有躲闪,呜呜咽咽的难耐轻哼却一直没断,勾引得祁婧也跟着心痒难搔。
真正惊心动魄的,是完成浣洗的最后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那红艳艳的菊花越来越紧迫频繁的翕动,再难封禁的关头几乎是在本能的纠结与彻底的放纵之间极限颤抖……
终于,伴随着一声绝望的悲鸣,菊门一松,淡黄色的液流飚射而出,哗啦啦喷在早已备好的容器里,满室生香。
同一时间,祁婧感觉到腿心一热,半蹲的姿势根本无法夹住那蜿蜒而下的滚烫。虽说并未消耗多少体力,却仍感到阵阵腰腿酸麻,忙活得额头见汗,娇喘微微。
就差最后一步――插入狗尾巴了。
“这个可有点儿疼啊!”
打量着汁水淋漓焕然一新的小小菊花,丽丽姐拈起狗尾巴的金属堵头儿,口气略显焦躁还透着一股不老耐烦。
“嗯――那你……就不会轻点儿么?”
这一声娇吟分明突破了生理层面的煎熬,又透着没大没小的挑衅,立时惹来丽丽姐的格外关注。
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妮子竟不再趴伏忍耐,而是挺胸抬头,正歪着小脑袋挤眉弄眼,把整个身子都拗成搔首弄姿妖媚撩人的形状,玲珑起伏的呈献在“志南哥”面前。
轻薄的白色文胸并未摘掉,其实还算不得全裸,侧对男人的角度,要害部位事实上也未曾彻底呈现,可不知怎么,这一幕肆无忌惮的勾引却把丽丽姐看得心头冒火,手上用力,狗尾巴转着圈儿狠狠塞了进去。
“噢吼――”
女孩冷不防,疼得螓首后仰,纤腰剧震,叫声里的快美仿佛远远多过痛楚,俨然一只犯贱到家了的小母狗。而目睹这一切的“志南哥”,两只瞳仁瞬间收缩,再来这么一下,估计就要飚出精来!
这下好了吧!
一切准备就绪,大家也都等急了吧!
不管谁先来,还是……一起来,都特么该干点正事儿了吧!
药劲儿很快就上来,你个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小骚货!不是想变成真正的小母狗么?那姐姐这回就先让你一次,快来好好尝尝双管齐下的滋味儿吧!
揉着自己跪麻的腿子挣扎起身,祁婧默念起一串又一串的荒淫咒语,自甘堕落的发觉,大腿内侧粘腻不堪,也不知淫汁浪水多么不畏狼藉,何时浸透了整个的芳草萋萋鹦鹉洲。
好在婧主子的高贵身份约束了放荡的灵魂,不失优雅的收拾起器具走到桌边,笑吟吟的摸起手铐钥匙,只等着一声令下,就去放开那两头红了眼的欲望野兽。
只可惜这次,由秦爷担纲主角的剧本并未朝着人们最期待的方向发展。只见她趴在椅子上适应了一会儿,细腰款摆两下,居然煞有介事的摇起了尾巴。
不,严格意义上,那当然算不上摇尾巴,充其量也就是扭屁股。可不管怎么说,狗尾巴在动,在跟着屁股摇晃。
女孩似乎对这个新伙伴的质感和契合度都很满意,轻手利脚的下了地,点着脚尖找到自己之前踢掉的高跟鞋穿上,环视周遭之后,眼睛一亮,朝着一架高大的穿衣镜走了过去。
多么漂亮的一根尾巴啊!身体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好像都在迁就着它,欢迎着它,也尽心尽力的展示着它。
祁婧莫名其妙却也心中好笑,怎么看都觉得女孩就像刚刚独家定制了一件梦寐以求的原生态装饰品,正在爱不忍释的对镜欣赏,浑然忘我乐此不疲。
只不过,那饰品装点的部位有点奇葩罢了。
“喂!臭美到无法自拔了吧?”
被丽丽姐一语双关的嘲讽提醒,可依回头一瞥,更加明眸善睐,旁若无人的扬起笑脸,一步一步的踱了回来。经过“志南哥”的身前,更是弓腰提臀,眼神一搭,故意将男人的目光引向自己身后,就差用狗尾巴去撩拨怒发冲冠的大李子了。
真是个大有前途的小妖精啊!
祁婧亲眼目睹女孩的表演,不由暗暗感叹,忽然有点替那两个拴在柱子上的雄性动物担心起来。
就凭这股子馋死男人不偿命管杀不管埋的劲头儿,今晚不大战三百回合,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恐怕绝难善了!也不知那两根早就雄姿英发的铁杵银枪还能招架几个回合……
哪知道就在她绮念纷扰的当口,狗狗可依忽然朝这边连跳了两步,弯腰捡起了刚刚才脱在地毯上的红裙子:
“婧姐!我想……去逛街,你陪我好不好?”
“啊?逛……逛街?”
祁婧拗成O形的嘴都结巴了,脑袋里疯狂搜索着“逛街”二字可能引申或双关到下流勾当的可能意思,根本反应不过来。
“是啊!”可依找到连衣裙的领口,又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咱俩都好久没好好逛街了,这个点儿还不算晚。”
“就……就这样?”
祁婧结巴没治好,眼珠子也被狗尾巴沾在了女孩屁股上,乱成一团的脑细胞却被某个从未体验过的画面冲得七零八落。
“是啊!这样才好玩儿啊!”
可依兴奋得眼睫毛都开始跳舞了,一边把狗尾巴小心的盖在裙摆下面,一边朝另一条狐狸尾巴疯狂使眼色,巧笑倩兮媚眼如丝中仿若藏着一根锋利的毒牙:“这样――嘻嘻……多刺激啊!”
手铐的钥匙被扔进了红酒中,一红一绿两条裙子被重新套回了身体。
祁婧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对秦爷如此的言听计从,就那样痛快的重新长出了狐狸尾巴。临出门的一瞬,回望两个沉默寡言的倒霉男人,心口里像揣了只快乐的小兔子,莫名激动的跳个不停。
虽然在镜子跟前转着圈儿的照过,并无纰漏,可不知为何,从乳下到腿弯的那一段身体仍就给人暴露在外的错觉,仿佛只有一根毛茸茸的遮挡,若即若离的摩擦着交错的臀股,动作稍大就要原形毕露。
同样的刺激,可依当然也在感同身受,不然她绝不会那样望过来。姐妹俩并头把臂相视而笑,迈着同样妖氛盈天的步伐穿过了走廊,走进空无一人的电梯。
“真要去逛街啊?”
祁婧头一次留意到箱顶角落的监控摄像头,表情有点僵硬。
“不然呢?”
可依红扑扑的脸蛋儿倒映在舱壁上,“今儿个人丢得还不够么?难道非跟你一样,等着被……被弄得死去活来的啊?”
猜度着女孩换掉的动词,祁婧暗咬银牙,再次瞥了一眼摄像头才压低了嗓音回怼:“好心当成驴肝肺了,我还不是为了成全你啊!想立贞节牌坊,还特么非要装成个小母狗,你又是几个意思啊?”
“好玩儿成么?”
可依不假思索的扬起下巴,从鼻孔里哼出一股子骚气十足的不屑,“我就是想让他知道,本姑娘不是玩儿不起,是他胆小如鼠不敢玩儿,也不配玩儿!我就算真成了母狗,他也只有眼馋的份儿,一根手指头都别想碰!”
“诶呦喂!人儿不大,脾气不小,还挺记仇的呢!”
祁婧心中一阵释然,嘴上却仍不吝讥嘲,“哦――怪不得要拉我逛街呢!敢情是不对胃口才出来打猎啊!那像你这么骚浪的小母狗,得多不要脸的色狼才配得上啊?”
“啊呸!你自己听听,说的都是什么疯话!”
可依咬牙狠笑的模样,倒真像个愤世嫉俗恨铁不成钢的小姐姐:“我都特么快不敢认了!你家许博就由着你满世界的勾搭男人,一点儿都不管么?”
祁婧一听这话,眼珠倏然一转,故意笑得有点幸灾乐祸:“怎么着,羡慕了还是嫉妒啊?该不会是怕岳寒吃醋,又拉不下脸拦着,才不得不暂时放过你的志南哥吧?”
“才没有!”
小母狗快速翻了狐狸精一眼,脸上看不出心虚,却不无怨气,“他要是有那个心……倒好了……哼!都怪你家许博,好好的兄弟都让他给带坏了!”
“嘻嘻!被他带坏的,怕不只好兄弟而已吧!”
祁婧不动声色的暗自嘀咕,想起还留在套房里的流氓亲夫,忍不住感怀莫名。
那两人躲入私密,也不知正如何颠鸾倒凤男盗女娼,为什么自己除了丝丝缕缕的想念牵连不断,脑子里就只有那个人间尤物在男人身下被干得哭爹喊娘的迫切期待呢?
就算那是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他理所应得的奖励,连一丝类似嫉妒或担忧的心绪波澜都没有,是不是不太正常呢?
电梯门开了,可依一马当先的走进了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高跟鞋敲得扛扛山响。祁婧慢她一步,步步为营的接上话头儿: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又想有人管着你,又要去街上自由打猎,就不觉得有点儿人格分裂么?”
“我哪有?”
可依站定回头,小手有意无意的往屁股后头摸了一下,脸色越发的白里透红:“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饥不择食啊!”
祁婧的脚步并未跟着停下,笑吟吟的越过女孩,故意抬起胳膊晃了晃腕子上的潘多拉,才轻飘飘的说:“我跟陈主任是有君子协定的,可不是饥不择食哦!”
“知道,潘多拉嘛!”
可依跟上步子,明显掺了水的冷笑殊为不屑,“所以,每次都要豁出命去享受咯!你们这才叫又当又立,人格分裂吧!”
“是啊!这边H着别人老婆,那边却舍不得自个儿老婆,拿相好的来顶替……”
说到一半,祁婧故意停顿,脑袋朝女孩稍稍一歪,挑起的眉梢尽是意味深长的骚情放荡,“还真是,挺人格分列的呢!这病得治,咯咯咯……”
浪笑肆无忌惮的传出去老远,可依才意识到自己忘了迈步,快步跟上时,已经压不住声音里的激动:“你是说……欧阳洁?”
祁婧停下脚步,将嘴巴凑近女孩耳边,却没正面回答:“你猜,如果有一天,岳寒尝到那个女人的滋味儿,还有没有心思来管着你啊?”
可依嘴巴动了动,终究没能吐出一个字,却像看妖精似的看着祁婧。那扑闪闪的大眼睛里有迷惑,更有惊奇,有期待,也有不安。
不过没过多久,就都变成了晶莹闪烁的焦渴难耐。有经验的女人一窥便知,那是来自生理层面的炽热骚动!已经到了无法掩藏的程度……
“忘了告诉你,灌肠液里动了手脚,而且,我跟你一样……”
“啊?那……那怎么办?”
“反正,光靠逛街肯定是不行,嘻嘻……”
“……废话!”
“要不……找个男人咯!嘻嘻……”
“好……不是,我是说……谁啊?”
“上次给你爸过生日,本来要领我去他公寓参观的……我刚刚看过,这会儿他刚好在家,不过不知道你们……嘻嘻嘻嘻……”
“嘻嘻嘻嘻……嘻嘻你妹啊!骚货!!跟着我的车!!!”
紧握粗壮的方向盘,黑武士巨大的身躯自由的穿行在车流中。毕竟不是赛车场,跟上那圆圆的红色小屁股并不费力,一如长久以来大猩猩带给人的感觉――沉稳持重,踏实可靠。
当然,这也是祁婧第一时间就把他当成“救火”第一人选的根本原因。而且除了人品好,还……举重若轻,驾轻就熟,熟门熟路,路子够野,野性十足,足斤足两,两……两只老虎?
啊呸――
两只母狗!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玩儿成语接龙,不要脸!
祁婧咬着樱唇,如果不是手里把着个方向盘没工夫,非得一巴掌扇自个儿脸上不可。
虚点着刹车进入另一个地库,勉强夹在屁股底下的狐狸尾巴早已润得湿漉漉,心跳也随着目的地的接近追加了战鼓隆隆的力度。
停车落锁,姐妹俩一前一后的进入电梯。
升腾的欲望随着轿厢迅速登顶,狭小的空间里根本容不下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更不要说言语交流了。好在很快就抵达的走廊相当宽阔,不至于憋出喘息的回声,处于尽头的房门也并不难找,门铃一按就响。
“叮咚――”
未等读到十秒,房门“咔哒”一声开启,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大部分明亮的光线。祁婧刚刚打量出玄关的模样,可依已经纵体入怀,不由分说的搂住男人脖颈就要下口。
“谁呀?”
一个苍老却浑厚如雷的声音传来,咬人的小母狗好像中了葵花点穴手,悄无声息的溜下地面。一脸惊奇兼疑惑的罗瀚扶着女孩的腰肢无声的笑了笑,尴尬像被体温烘干的淫汁,沾在两个女人的呼吸道上,哭笑不得,进退维谷。
“是……是可依,还有祁婧。”
罗瀚让开通道,明亮温暖的灯光照亮了两张正发着花痴的娇艳俏脸。既然通报了名姓,只好一步一步的夹着尾巴挪进去。
幸好这里有个半封闭的玄关。
祁婧暗自嘀咕着往里走,虽然眼前豁然开朗,心怀鬼胎外加狐狸尾巴,仍让她感到一阵阵的胸乳紧绷后背发麻,脚步虚浮却呼吸困难。
落地窗前,宽大的沙发里坐着一位身形高大的老人,正朝门口望过来,手里的酒杯还没来得及放下。不是别人,正是可依的老爸,大病初愈不久的秦老爷子,秦郅夫。
“大夫不是不让你喝酒吗!怎么跑这儿偷酒喝来了?”
娇红的艳影两步冲到茶几前,憋了一晚上的火气总算找到了合理的喷口,指着桌上的花生米和猪舌头一顿输出。爷儿俩居然只弄了一荤一素两个最简单的下酒菜,喝酒解馋的证据确凿无疑。
“低度酒,没多喝……嘿嘿!没多喝……最多二两……”
老爷子满脸赔笑,低声下气的解释,看见可依身后还跟着个外人,一个劲儿的使眼色,显然是乞求女儿给老爹多少留点脸面,可惜……
“二两?二两就没事,就不会昏迷不醒啦?二两都要喝,不喝不成呗?就那么馋,那么有瘾啊?那你一人儿抱着酒瓶子过得了,娶老婆干嘛呀?你老婆在家可……可还九成新着呢!”
也不知是酒色不分家,还是精虫见了酒虫分外眼红,逃荒的脑细胞不知不觉就闯进了岔路,虎狼之词喷薄而出,给老爷子怼了个大红脸。
不敢乱说乱动的婧主子奋力憋笑,差点没把狐狸尾巴挤出来,生咧着嘴望向可依。
那妮子估计也没想到一番训斥效果如此出戏,小脸眼看烧成了炭,一把夺过老爹手里的就被一饮而尽,回头又对着罗瀚开骂:
“你笑啥?都怪你!就知道惯着他。真出了事看我不找你算账!”
说着话一拳头擂在大猩猩宽厚的胸口,冷不防转向的明眸一横,媚火倏然跳跃,“还笑!傻里吧唧的,活该当一辈子单身狗!”
“不是我……”
最后这句明显戳了大猩猩的软肋,却看得祁婧心神一荡,眼看那傻大个儿正要分辩,却被女孩一眼珠子给瞪了回去,刚喝了酒的红嘴巴比刀子还锋利:
“两个大老爷们儿,就这么寒酸啊!还是你家闹饥荒,没别的吃的啦?”
“那哪能呢?是老师……嘿嘿!”
听女孩话音有缓,罗瀚虎躯一振,终于朝祁婧望过来,“冰箱里啥都有,二位美女想吃啥,我现在就去准备。”
“我先去看看都有啥。”
没等祁婧搭话,可依已经朝厨房走去,半路不忘回头催促,“喂!干嘛呢?别杵着啦!你还想让婧姐下厨房啊!赶紧的……”
看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厨房,祁婧才留意到罗瀚的这间公寓真的很大,大得有点奢侈,不光厨房的门口距离够远,目光所及的客厅也给人一种大到空旷的感觉。
从门的数量判断,最起码是个三室两厅。
并未超出祁婧意料的只有一点,家具陈设样样考究却非常简单,偌大个厅室,除了居于窗前的一套起居坐卧的沙发茶几,便只有位于窗户东侧的两座高大酒柜最为显眼了。
或许,这就是一个单身狗所能拥有的全部家当吧!
祁婧甚至可以想象卧室里,除了床和灯,以及大半闲置的衣柜之外,四壁皆空的样子。不过,能在如此繁华的地段,拥有这样一个大平层,怎么也得算个富人了吧!
“小祁,别站着了,坐!”
秦老爷子笑容可掬的朝对面比了个手势,接着拿起酒瓶,又给自己满了一杯。
“秦伯伯,还喝呢?”
见老爷子嘴馋的模样,祁婧忍不住调侃一句,又瞥了一眼虚掩着的厨房门,才优雅的凑近沙发。
其实,对面的老头儿并不知道,婧主子这份优雅之下正暗藏危机。今天这条罗勒绿的裙摆将将过膝,夹着条狐狸尾巴,开车的时候可以无所顾忌的骑在屁股下面,可要坐在老人对面的沙发上就要注意了。
如果正常坐姿,将裙摆捋平,即使紧并双腿,尾巴尖儿也难免暴露,最保险的办法就是把尾巴顺到身后,用完全铺开的裙子盖住,而屁股则光着坐在沙发上。
可是那样一来,不是更奇怪,更容易引人胡思乱想么?最关键的,还要有个向后撩裙子的动作,那就更可疑了呀!
要死了!都怪那个死丫头,还逛街,还好玩儿,这回可真好玩了,被她玩儿死了!
祁婧几乎绝望的连连腹诽,尽量缓慢的往沙发里面移动。正不知该怎样在老爷子面前变魔术,忽然听到厨房里的可依一声惊呼,紧接着“哗啦”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
秦老爷子寻声回望,移开了视线……
好机会!祁婧的手无比迅速的伸向臀后,隔着裙布捉住狐狸尾巴一拉,顺势扶住两侧的裙摆,迅速坐了下去。当秦老爷子转回头,一名无可挑剔的端庄淑女已经规规矩矩的坐好。
可是没人知道,在淑女有容乃大的胸腔里,那颗荒淫成性的荡妇之心正在疯狂的跳动着。机会算是把握住了,可那一声突如其来的惊呼也把“小祁同志”吓到了。
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呼叫,即便刚刚出口就戛然而止,过于粗壮的气流还是压不住欢快到了慌张的剧烈颤抖,不管打翻的是什么,都没人去扶起来,他们……就那么忙?
只有经历过那根犀牛角的女人,才能真正懂得,什么叫魂飞魄散的爽。
那一声叫唤,就算早有准备,也是极难忍住的,更何况憋了一晚上,这一声如果不叫,简直比死了亲爹还要难受!
“笨蛋,小心点儿啊!”
又是可依的声音。这一次祁婧已经可以断定是亡羊补牢欲盖弥彰的拙劣掩饰。声线就像吊在半空,明显太紧了,至于是紧张的紧,紧迫的紧,还是紧致的紧,哼哼……恐怕只有发现那根狗尾巴的男人才知道!
尽量控制好自己的呼吸,祁婧装模作样的从盘子里捏了一颗花生米。
这个动作虽然有点不雅,可她知道自己的脸越来越红了,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浑身燥热,没完全移开的狐狸尾巴正好垫在骚穴穴下面,痒!说不出的痒直往身子里钻!
还有耳朵里也乱哄哄的,根本分不清耳边那富有节奏感的下下轻响究竟是幻觉,还是……
她甚至不敢去看秦老爷子的眼睛,可是……必须做点什么,如果什么都不做,光是那啪啪啪……就能活活把人逼疯!
臭丫头,死丫头,疯丫头,门都没关严,也太特么离谱了吧!
正狠狠嚼着花生米无声咒骂,厨房里的抽油烟机忽然启动,呼呼呼的风声掩盖了所有响动。对面的老酒鬼“呵呵”一笑,慢慢举起了酒杯:
“小祁,你不来一杯么?”
祁婧端起桌上的酒杯才意识到那应该是罗瀚的,清澈的酒浆正被颤抖的指尖捏出圈圈涟漪,脑子猛的一热,举杯就口,一饮而尽。

【未完待续】




卷十八:“老公!你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好?”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78章 海字辈儿

“呦呵!没发现,酒量不错嘛!”
两杯冰爽白兰地,把岳寒醺得唇红齿白双眸蕴光,许博忍不住调侃着,“悠着点儿啊!帅得直掉渣,喝醉了我可不背你。”
两人并排坐在吧台前,人手一杯,坐了半天却似各怀心事,酒喝了不少,总共也没聊上几句。
酒吧名叫“金鹊桥”,位于爱都顶层。
别看名字取得土,却名副其实,有一座连接A座和B座的天桥凌空飞渡。桥上面彩翼翻飞霓虹环绕,借的就是天河飞渡,鹊桥相会的古老寓意。
一间酒吧占据了爱都的整个顶层,规模不可谓不大。不到九点,已经人头攒动觥筹交错,仿佛汇聚了全城的俊男靓女。生意当然是毋庸置疑的好。
“金鹊桥”。
“秋千卡”。
早在陪祁婧参与罗教授的“产妇恢复计划”之前,许博就知道这个地方了,居然直到今晚才隐约刷到了岳老板无处不在的存在感似的,一旦将这两个词联系起来,心头便有一缕近似执拗的怀古之幽情萦绕。
也许,这酒吧根本不是岳老板开的。
不过,许博宁愿相信,至少在命名上得到过他的一二指点。不管收获建议的人多么不情愿,来自成功者的运气加持恐怕也会说服他吧!
这个级别的商界大佬,还会相信爱情吗?
从衣兜里摸出精美的卡片,许博的指尖在图案的边缘游弋,目光不无玩味的落在那梨臀细腰间,不知不觉,思想便溜了号儿。
若论趋近极限的腰臀比,刚刚搂过的小姨妈的确更容易成为按图索骥的目标,也更蚀骨销魂,达到令人念念不忘的效果。
可即便半小时之前还扶着那腰身撞得臀浪翻涌,许博也仍旧认定,画里的秀背狐腰属于姐姐,而不是妹妹,比逍遥峰上泡妞功力堪比阳顶天的无崖子都特么确定。
老岳同志,你这个姐夫当的,也算是……
当“姐夫”这个字眼儿闪过脑际,来自林老师那既亲昵又轻松的口吻倏然回响在耳边,打断了许博的讥嘲,却也更让他捕捉到了一丝霓虹滤过之后的人伦妙趣,标记着不甘寂寞的众生轨迹。
也恰恰这一愣神儿的功夫,岳寒的视线在眼皮子底下悄悄溜开。
从来滴酒不沾的兄弟如果要借酒浇愁,咱许哥是一定不会带他来这的。良宵美景招来了那么多风姿妖娆颜色灿烂的姑娘,你丫却只想把自己灌醉,太浪费。
不过话说回来,就凭裤裆里充分过劳的两根兄弟伙,这会子除了坐在吧台边肩并肩喝点小酒顺便赏心悦目,也确实干不了啥别开生面的了。
从岳寒入口之后的表情并不难悟到,烈酒易醉,却更能振奋人的神经。
“诶,忘了听哪个大哲学家说过这么句话。说人类所有的艺术形式,其实都跟这些打扮光鲜的帅哥美女一样,在做着同一件事。”
“什么事?”岳寒似乎在努力参透究竟的奥秘,应得有些漫不经心。
许博将目光缓缓转向男孩:“梳理羽毛,吸引异性来交配。”
“是么?听着有点儿像弗洛伊德。”岳寒笑了,露出好看的牙齿。
似乎忘了收敛,又仿佛遭遇了某个记忆深刻的悸动瞬间,那稍显飘忽却仍不失锐利的视线渐渐穿透酒杯,惊艳于一头生来雍容的母鹿,情不自禁的流连……
“许哥,你觉得我妈……是个怎样的女人?”
“啊?”
许博心头狂跳,笑得像只惊弓之鸟,对上男孩更显无措的求知之光才稳住了阵脚,“不是,讨论这个不太礼貌吧!”
岳寒并未留心来自许哥的尬笑,默默抿了口酒,淡定的目视前方:“上学的时候,每次家长会都是她去参加,会后无一例外的,都有同学悄悄议论,说岳寒的妈妈可真好看。”
最后一句,岳寒学得惟妙惟肖,剑眉舒展,眼含温热,甚至带着点情窦初开才有的羞赧。
许博从旁观察,心念微动,嘴上仍不吝调侃:“林阿姨到底是江南美人,天生好性儿,平易近人啊!我们家谭老师年轻的时候也好看,可惜家长会就是她老人家主持的,压根儿没人敢私底下议论,都怕得要死。唉!你小子就有福了,只要不被逼着学跳舞,就能天天跟着老妈看美女跳舞。”
岳寒似听未听,只是笑,笑着笑着,神色渐渐透出一丝不识少年的惆怅:
“起初我把同学们的议论学给她听,她还是挺开心的,还问我是谁,小小年纪就这么好色。可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变了,不再问,也不会笑了,变得我都有点不认识了。现在你们看到的,已经是官气十足的林团长,受人尊敬的林老师,再也不是岳寒同学的漂亮妈妈咯!”
怎么个茬儿,当着外人,没完没了的数落老妈的不是,被小姨妈下了蛊还是真喝多了?这小子,越说越不像话了!
许博细细品咂着男孩还算轻松的口吻,脑子里却电闪雷鸣,搜索着记忆中每个可能出现纰漏的细节。
貌似除了跟林老师的谈话被偷听了之外,再无泄密的可能,而且凭岳寒的个性和今晚的表现判断,也不至于深挖城府借题发挥,最后破釜沉舟,才把心思落回到有关老八路的那句话上。
那天,究竟是出于什么因由,朵朵要透露那样一个消息,许博还来不及印证自己的猜想。而今晚转达给岳寒的,也仅限一个简单的事实而已。
他相信,任何人看着林老师对姐姐满是讥嘲和不屑的态度,都会忍不住小抱不平吧!
只是,事关林阿姨的名节,自己一个外人点到为止已然僭越,又怎么好借酒撒疯,不知深浅的妄加评论呢?
“许哥,你说人一旦上了年纪,是不是都要给自己戴上面具?”
“上了年纪,你小子说谁呢?过分了哈!”
许博故意装傻充愣,插科打诨,“林阿姨就算不戴面具跟你小子一块儿逛街,遇到不认识的,说是姐弟那是有点儿过分,最起码也得双胞胎啊!”
很可惜,没经过婧主子指点的演技太过浮夸,尬笑没等发出便干巴巴的咽了回去。岳公子修长的手指缓缓捻动酒杯,微微含笑的面色不见丝毫波澜,俨然一名见惯疯癫的风流少侠,只顾装逼不发一语。
“咳咳……你说这个――我看也未必。”
终于收起虚伪的许老爷干咳两声,又丝滑的切换了一副流氓嘴脸:“比如你小……那个林老师就没戴啊!嘿嘿!当然了,也可能是她面具太多,换得太快,我等凡夫俗子根本感觉不到。”
虽然岳公子依旧没搭茬儿,被酒精熏染的目光中却明显溢出一股子浑浊,看得许博暗爽。而这当口把林小姨扯进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事实上,那个加钟的提议是怎么敢的,此刻回头再想,除了解释为精虫上脑淫欲熏心,好像就再也没有站得住的借口了。
可是,即便如此,许博仍在庆幸之余深深相信,之后发生的每个步骤,每个动作,甚至每次高潮,都未突破林忧染的承受边界,并且每个人,都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下全情演绎。
也许,还包括临出门时看到的那个吻……
那么,身为那一场乱欲欢情的第一男主,岳寒这个宝贝外甥必定遭遇了从肉体到灵魂的巨大震撼。不管是否你情我愿,不管他们之前关系紧张还是暧昧,也不管情势如何,外人怎样推波助澜,那特么也是他的亲小姨。
按理说,在这样的一场禁忌欢情之后,如果非要喝酒,即便不是庆功酒,也该是压惊酒,赎罪酒,或者失魂落魄酒吧!怎么……
正在踌躇懵懂中胡思乱想,眼前的男孩俊美的唇边忽然漾起一湾浅笑,略带苦味,却也如烈酒般望之澄澈,尝则热辣……就在那笑意刚好倒映在杯中的刹那,一双星眸朝许博缓缓转了过来:
“或许是我错怪了她,她才……”
似乎自顾自的说到一半,才留意到对方脸上的迷茫,岳寒笑容一展,不吝羞赧的划重点:“许哥,我小姨问我的话,你都听到了。他们离婚,确实是因为那个老八路。大院儿里的人都知道,我妈就是做了他的女人,别人才不敢再来造次。没想到……”
“我可以保证,不是道听途说。”
见男孩再次欲言又止,许博觉得有必要再次强调一下信息的可靠性,目光掠过手中的“秋千卡”才又追问一句:“你爸……不也是部队里的领导么?”
岳寒眼中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却并未接许哥的话茬儿,思忖片刻,脸上明显区别于醉酒的血色越来越浓,突然无比忸怩的一笑:
“哥,你刚才爽么?”
“不是你……”许博扶住高脚凳的金属靠背,“H!你小子问的,是里屋还是外间儿啊?”
“她在里屋的时候……也喷得那么厉害?”岳寒目光炯炯的盯着他许哥的眼睛。
“不是你到底想知道啥?”
许博迅速的撩了一眼周围,笑得跟个采花贼一般。反观岳寒却似着了魔似的浑不在意,全部心神都勾在了那档子事儿上,像个头回逛窑子刚开了洋荤的山里娃:
“我从来都没……那么爽过!”
岳寒神情笃定,满眼都是绮念淫思,却又一本正经,甚至有点咬牙切齿的继续说:“当然,跟可依的第一次,还有跟婧姐,还有阿桢姐,都激动得不行,也都足够刻骨铭心了,可那几次不管怎么爽,都还能坚持一会儿,谁知道这次……”
“我都看见了。”
许博忍不住插嘴,脑子里全是那根被烫得直往后躲的亮银枪。岳寒笑得更难为情,却仍压不住激情似的进一步强调:“刚……刚一进去就……就怎么都控制不住,而且……”
“而且怎样?”
“而且……”
似乎听出许哥追问中的兴致盎然,岳寒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忽的露齿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且我能感觉得到,她也特爽,特开心,从未有过的那种爽,那种开心……”
无论用词,神色还是说话的口吻,岳寒都有了明显的收敛,不过仍能感觉得到,他正当澎湃的心潮。
许博暗暗松了口气,心说这小子已经足够成熟,至少并未拘泥于道德天条,把这事儿上升到人类文明存续的高度,落下什么大逆不道的心理阴影,是块当流氓的好料子。
不想下一秒,就听到了一句十分标准的文明用语:“许哥,我想谢谢你!”
“呵呵……谢我?”
许博望着男孩羞醉参半的俊脸,不禁有点紧张,“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跟婧姐……还有阿桢姐……”
借着酒劲儿,帅气的男孩再次变得充满能量和勇气,不吐不快的念着:“当然了,我知道她们心里,并不讨厌我,甚至挺喜欢我的,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
“H她们?”许博直抒胸臆。
岳寒剑眉微微一皱,不老厚道的夹了许哥一眼,还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其实,我也是刚刚跟我小姨……还有可依……才忽然想明白了。她们……不是,是她……她都那样了……”
“谁?咋样了?”许博不无耐心的罗列着问号。
“我小姨……”
岳寒面露难色,又开始搜肠刮肚的掂对措辞:“就是……没什么顾忌,开放又……大胆,而且还很……经验丰富吧!”
“连一个贬义词都舍不得用,你小子这三观可不怎么正啊!”许博一语道破玄机,对下文更加的兴味盎然:“然后呢?”
“然后,我就发现……她……”
岳家小子再度卡壳儿,许博的耐心终于透支,忍不住说出自己的评价:“不但人尽可夫,骨子里还浪得不要不要的?”
“……嗯!”
岳寒好像被噎到一样,缓慢却认真的点了个头,“她……是真的喜欢那样,而且是真兴奋,也真的全情投入的享受,特别的……”
“淫荡……”
“……”岳寒抿了抿嘴唇,似乎无言以对,却也不置可否。
“所以呢?”
“所以……可她毕竟是我小姨,我一男的都怕得要死,她平时又不是那种没深没浅的……是怎么敢的呢?”岳寒终于独立完成了一个问句。
“你是在问我?”许博发现,那小子又瞄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秋千卡”。
岳寒闻声摇了摇头,稍微端正了坐姿,望向他尊敬的许哥:“她那样,确实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不管多么有恃无恐,真越过那条线,也是有风险的。可那毕竟是她的事,我想说的其实……是婧姐,还有阿桢姐,他们跟我……或者说我们……难道不也在冒险么?”
这个转向实在突兀,许博不得不换上严肃对待的表情,然而,岳寒的目光并未退缩,而是不无羞涩的温热起来。
“没谁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尤其是女人,她们爱幻想,贪图享受,却也更加敏锐的感知风险,尤其是在做这种……”
说到关键处,男孩儿吞了口唾沫,借机跳转回正轨:“婧姐和阿桢姐……或许也包括可依,她们是因为有你。你是她们的保护伞和主心骨。所以许哥,我得谢谢你!”
“沃H!搁这等着我呢?怎么还有……”
一溜跟头勉强跟上岳兄弟浪子回头般的奇葩逻辑,许博差点儿咬到舌头,红着老脸眸光闪烁的笑骂:“都把我说成拉皮条的了,你这特么叫谢谢我啊!我谢谢你!”
岳寒的笑脸纯净得白里透红,压根儿没留意流氓许哥那根偷吃准弟媳尚未消化的尴尬,接着发表他的喝醉感言:
“当然,这些天让我感慨的远不止这些,许哥,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话,我也经常琢磨。说到底,这男女之间,什么才是爱,怎样做才叫爱一个人呢?一个女人在意的,不就是有个人能护她周全,给她快乐么?可是我……”
没等“妈妈”两个字从拗好的口型里发出声音,岳寒的眼眶肉眼可见的红了,举手又跟酒保要了一杯。
这算不算酒后吐真言?他想说的究竟是什么?他妈妈……怎么了?
“一个女人……护她周全……还有……快乐……”
许博默念着一个都无法忽视的关键词,脑中忽然浮现出雪白的羊绒地毯,鲜红的趾尖豆蔻,还有那一杯据说时常用来助眠的红酒。
偶一低头,又瞥见数次吸引了岳寒注意力的卡片,果断的递了过去。
“你不会,也喜欢荡秋千吧?”
岳寒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接过卡片,神情不无暧昧的笑了笑:“家里有张老照片,跟这个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没保存好,我看到的时候已经有点发黄了。是我妈年轻的时候拍的。”
“那……照片呢?”许博略微犹豫,还是问了出来。
岳寒摆弄着卡片,望着秋千摇了摇头,又递还回来,“不知道,应该被她收起来了。”
许博没接,而是笑眯眯的盯着男孩的眼睛:“那你知道,这张卡是谁给我的么?”
一听这话,岳寒盯着卡片的神色迅速变得越来越复杂,惊异中透着一丝嘲弄,难过中有掺了几分不屑,总之说不出的难看。
“不会是……”
沉吟半天,才收到男孩试探性的猜测,许博心中也感到一阵莫名的沉重,忽然想起林忧染不吝赞赏的一番笑语,才似缓上了一口气:
“你难道一点儿都不觉得,他现在生意做得这么大,已经很了不起了么?就拿咱们脚底下这座大厦来说,至少有一半都是他的。”
岳寒将卡片放在吧台上,举杯就口,慢慢的啜饮着。
如此反应即使算不得充耳不闻,许博也已经意识到,对这位几乎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来说,自己的说辞根本没什么说服力。略一沉吟,拈起卡片,邪魅的微笑便牵动了唇角,露出醒目的犬牙:
“你刚刚不是说,不知道你小姨怎么敢那么的……有恃无恐么?”
岳寒的嘴巴停在了杯口。
许博摆弄着卡片,自顾自的继续念叨:“以她的身份,出来接客的消息万一传到学校里,确实不是闹着玩儿的,不过,如果只是在爱都内部,应该有人能帮她保密,护她周全,你觉得呢?”
“……”
“按你的说法,既然已经提供保护了,没事儿的时候一起……应该也蛮嗨皮的吧?”
这一句明显找抽的挑衅之词,也就耍惯了流氓的许哥敢厚着脸皮说出来。岳寒早就换上一副打量无赖的眼镜过滤他的本来面目,数度张嘴想要反驳,却被无可争辩的事实怼得瞠目结舌。
而正当他气鼓鼓的捏着酒杯准备痛快一下的刹那,许哥的视线已经被什么牵引了过去――就在斜对面的吧台上,刚刚坐下一位来自非洲的纯血大兄弟。
之所以确定是非洲而不是美国,是因为那哥们儿的肤色跟刚洗过的煤球似的,黑中透亮,并非老美常见的那种经过数代杂交混合而成的深棕色。
而且,那哥们儿应该来中国有段时间了,一点儿都不怕生,发现有人在看他还朝这边笑了笑,一口大牙白得晃眼……
不,不对!他不是自来熟,而是在跟自己打招呼……
不,也不是跟自己,而是……他居然认识许哥!?
“喂!你俩怎么在这儿喝闷酒啊!婧姐和可依呢?”
一串珍珠落玉盘般的快人快语从身后传来,岳寒猛的一回头,就看见了两只圆溜溜的桃花大眼,浓睫扑闪之下,海棠红扑扑的俏丽娇颜已经把许哥晃得眉开眼笑。
而当那个大色狼发现海棠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孩,色眯眯的流氓相立马又收敛起来。
那女孩眼睛也不小,跟海棠差不多高,生得雪靥桃腮眉目如画,面相却又比海棠乖巧了一个数量级。如果不是胸脯耸得绝难忽视,简直就是海棠姐正在上高中的亲妹妹。
“我说海飞丝……不是,你俩咋还凑一块儿了。”
见了女人,咱们的许副总鲜有语无伦次的时候,这回不知怎么,连在跟谁说话都没表达清楚。
“嘿!你个臭姐夫,给谁起外号儿呢?”
海棠小公鸡似的高声抗议,身后的女孩却好像变了个人一样,眨眼间就不再乖巧可人了。只见她眼波一横,小嘴一撇:
“海棠姐,有人英文不好,别理他!”
一边嘟哝一边越过海棠,毫不客气的坐上许博身后的高脚凳,刚想要喝的,忽然回眸,“看来,咱俩都是海字辈儿的啦!”说完,居然春花初绽般迸发出一串“咯咯”娇笑。
“啊?哦……咯咯咯……还真是诶!”
海棠明显还没完全搞清状况,却已经跟着笑了起来,坐上岳寒让出来的高脚凳,甜甜的道谢:“谢谢啦!大帅哥。”
那次老院儿聚会之后,岳寒就再也没见过这位Sophia了,徐家二小姐的身份,都是从可依那里收到的二手消息。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这位小美女的印象深刻。
不同于上次明显裹不住一身火辣天真的商务套装,Sophia今天穿了一条海军蓝的连衣裙。
鹅黄色的腰带配上小巧的金色带扣,跟同色的高跟鞋遥相呼应,既青春亮眼又不失端淑大方,若非五官天生稚气了些,已经俨然一名品味出众气质不凡的职场女性了。
而且,除了衣着打扮不再迷恋蝴蝶结,脾气似乎也改了不少。
“海飞丝”这种绰号确实既不高明也不讨喜,她居然仍能泰然处之,甚至借以自嘲拉进姐妹关系,究竟是职场特别锻炼人,还是有人调教有方呢?
最要命的,小小玩笑过后,那对着男人的后背秋水波平的幽幽一望,再怎么不动声色,也终究没能逃过岳公子的眼睛。
而惹人疑窦的是,从许哥肉眼可见的心神不宁中,好像并未感觉到多少前辈领导该有的诲人不倦和沉稳练达哦!
没错,不光不老练,还有点不自在,有点装逼呢!
“诶!未成年可不许喝酒啊!”
这话也没啥大毛病,为什么要瞟一眼斜对面那个黑哥们儿?
那非洲兄弟到蛮淡定的,已经端着自己的苏打水开始思考人生。
而这边Sophia的鸡尾酒已经在调制中,酒保小哥好像在为大国公主服务似的,一脸叛逆过期的志得意满,压根儿没把某位装大个儿的仁兄放在眼里。
“你是我老板,我是他老板。”
没等酒保小哥提意见,Sophia公主率先开腔,伸出一根笋尖儿似的手指头,点着对面的黑哥们儿,好像在发表一场商务谈判的开场白:
“今儿晚上要么他喝,要么我喝。我喝多了会很乖,有他送我回家睡觉,他要是喝多了可就不听我使唤了,没准儿先揍你一顿,你信不信?”
“不是,好好的,他凭啥揍我?”
咱们的许副总……这是自觉站在实力的地位说话么?
“你忘啦?”Sophia歪起了小脑袋,“在卧龙湖,他可是光着屁股吃过你的电棍,这顿打,一直都给你记着呢!”
“啊?他不是这么爱记仇吧!”再次瞄向斜对面,许副总的气场已经矮了三寸,“那咱们能不能商量商量,你也别喝多成么,毕竟,他只听你的不是?”
“咭――”的一声,Sophia公主挤出一声娇笑,明明乐不可支,却硬是借着酒保小哥的殷勤助攻板起俏脸,口吐芬芳:
“商量个屁!你究竟是我老板,还是我老爸啊?”
“我姓许,又不姓徐,你可别占我便宜啊!”
“不占便宜是吧?那这样,你喝一杯,我喝一杯,咱俩谁都不占谁便宜!”
“我喝一杯,你陪着喝一杯是吧?那我就喝这一杯,你也……”
“不是!是我喝一杯,你喝一杯,谁陪谁你先整明白!”
“哦――是你喝一杯,我陪一杯,那咱俩谁是老板?”
“不是你……也行!许老板,我敬一杯,你喝一杯,没话说了吧?”
“那……那许老板酒量不行,给个面子呗?”
“没酒量还当什么老板摆什么谱?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嘿!我这暴脾气,你这丫头是不是没喝多过啊?”
“你说对了,从小到大,我就是没喝醉过,不服你来啊!”
“咯咯咯……”
最后这一串风铃般的笑声是从海棠捂住的嘴巴里漏出来的。岳寒跟她对视一眼,也不禁莞尔,同时会心于如此斗嘴,连鲁智深听了都要脸红脖子粗,尴尬得脚趾头扣地多拔几棵垂杨柳。
不约而同的,两人端着酒换到左近的一张安装在柱子上的折叠小桌,免得冤家吵架影响了酒兴。
“你俩咋回事儿啊!婧姐和可依呢?”
海棠要的是一小瓶白啤,斯斯文文的倒进玻璃杯,小口小口的喝。
“本来一起的,她们俩……去逛街了。”
岳寒没有撒谎,每个字都做到了实事求是,可脸上还是感到阵阵发烧。
奋力冲出有点上头的酒劲儿,他才恍然发觉,自己从头脑到身体都还沉浸在没羞没臊的有感而发中无法自拔。
原来即使卵袋里的精华已经倾囊相授,男人还是会借着酒精发春,还说了那么多平时不敢说的话。
在这灯红酒绿的地方,跟一个战壕里闯荡过的兄弟口无遮拦也就算了,眼前这位小美女是怎么跳出来的,连个招呼都不打,还穿得……
心慌意乱中定睛细看,海棠小姐虽然穿了一身笔挺的深灰色职业套装,将并不算高挑的身材修饰得亭亭玉立又清爽干练,可那件亮白色的真丝衬衫就有点过分了。
质地考究的衣领精英范儿的竖起,恰到好处的敞开一个引入遐想的空间,立体却又不失优雅的修饰着小巧精致的锁骨,幼嫩却仍旧修长的颈项。
除了明丽的短发下藏着两颗珍珠耳钉,她没戴任何首饰,却因此更加凸显了莹润雪白的肌肤。
这种有意留白带来的性感,一看便知是职场女性谙熟于心的小手段,虽然逃不掉故作性感的嫌疑,终究属于常规操作。不光无可厚非,而且相当高级。真正让人望之心跳的,是领口敞开的深度。
注意,是深度,不是开度。
第三颗纽扣其实还藏在扣眼儿后面,所以算不得故意暴露,可恰恰是那若即若离,半遮半掩的一线缝隙,已经足够呈现沟壑的深邃和曲线的丰饶。质地绝佳的鸭青色罩杯被撑得满满当当,绣工精美的嫩黄花瓣儿上好似浮动着缕缕暗香,伴随每一次的喘息倏忽隐现!
这究竟是她的小小疏漏,还是故意的,就为了见客户的时候辅以攻心?
岳寒心下忐忑,却怎么也没想到,答案就在他拉回视线的那一秒呈现――仍旧是四目相对的会心一笑,只不过这次,有人笑得像刀,有人笑得脸疼。
没去整理衣服,毕竟,她是个经验丰富的销售经理。
貌似也没生气,毕竟,她还是大春哥的老婆。
以许博为核心的兄弟几个,自己是新加入的后生晚辈,可毕竟经常聚在一起,远比一般朋友熟悉亲厚,而海棠又是最先出现在兄弟聚会上的女嘉宾,仅从时间上,就比祁婧和于晓晴更显得熟稔许多。
可是不知为何,“嫂子”这个称呼,岳寒一次也没在私下里喊过。而“大帅哥”三个字,虽然算不得多尊重,却成了海棠对他的专用称呼,不管什么场合,都被叫得清脆响亮雅俗共赏。
是她快人快语,活泼跳脱,太像个小姑娘了,缺乏“嫂子”所代表的那份尊仪庄重么?
岳寒偶尔也会问一下自己,每次都遥感大春哥敦厚稳健的形象,告诫自己要注意礼貌,可等到见了面,却又无一例外的像现在这样,被她热情洋溢的笑脸晃得各种不自在,根本找不到那个尊称的合理切入点。
不过必须得对天发誓,眼珠子直接掉进人家衣服里,这还是头一回。
“我可是记得,你一直都滴酒不沾的,今儿个这……”说着话,海棠大眼睛一眨,端起“大帅哥”的杯子闻了闻,“呦!还整上白兰地了?”
“没有……这不跟许哥……呵呵……”
这下,本就心虚的岳公子直接认定自己是连着吃了不会撒谎加不够老实两头堵的亏,在美女明晃晃的注视下,不过一时率性乖张,热辣烈酒带来的刹那酣畅和放纵好像都莫名掺杂了与世难容的罪恶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该不会……小两口儿吵架了吧?”
海棠微微将身子凑近,却瞥了另一边的许博一眼,那意思不言自明:分明是两头劝和的架势,你嫂子是过来人,别想瞒过咱!
“不是,没有……真没有……”
岳寒连连否认,就差举手投降了,求助般望了一眼许博的背影无果,只好苦笑着继续解释:“就是……有点儿累了,那个……白天拍了一天的戏,正好许哥也……就……突然想喝点儿,真没别的,真的!”
“唉……没有就好!”
也不知海棠嫂子为什么要叹一口气,玻璃杯被她肉肉的小巴掌握持着稍显沉重,美滋滋的啜饮一口,眯着眼咽下,立马又明眸善睐起来:
“喂!剧透一下呗!听说剧本儿全都是你写的?”
总算转了话题,岳寒松了口气,如实作答:“算是吧!我先打个初稿,然后大伙儿商量着来的。”
“然后呢?”海棠眯着眼笑。
“然后?”
这一问似有所指,岳寒不敢完全放松神经,尽量小心陈述事实:“然后就开拍咯!我们小制作,没那么多部门需要协调的。多数时候都会随拍随改,所以……不好意思,不能随便剧透,嘿嘿!”
“切!”海棠大眼一翻,被啤酒润湿的红嘴巴笑出妖邪的弧度,“那我问你,你会不会……故意给自己加戏啊?”
“加戏?”果然不怀好意,岳寒加倍小心,“什么意思?”
海棠双手捧杯,桃花眼越过杯口望过来,“什么意思,就是创造机会,跟你的婧主子……多亲近亲近呗!嘻嘻嘻……”
“这个好……好像没有吧!你肯定都看了,哪有加什么戏?”岳寒尴尬一笑,期期艾艾的否认。
不是做贼心虚,是这限制级的话题总是惹得他心猿意马,不自觉的想起这些天那破天的幸福和筋疲力尽的生死轮回,生怕哪句话没留神,就说漏了嘴。
“跟我装是吧大帅哥?当我傻还是当我瞎呢!”
在“大帅哥”的害羞面前,海棠丝毫都不想掩饰自己的泼辣和不屑,“我们看的还不是删减版啊!谁知道你们……嘻嘻!你们男人那点小九九,幼儿园的时候我就背下来了。”
听话音儿,海小姐纯属主观猜测,岳寒举杯就口,只肯报以无言苦笑,却没想到,这口酒还没咽下,那对桃花眼就再次眯起来。
“就算你是老实的,咱们的婧主子那是什么样的妖孽,她会不吃斋光念佛?”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拼尽全力控制自己目光,忘了照看喉咙,辛辣的酒液呛入气管儿,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而最糟糕的是,顾此失彼的刹那,眼神下意识的躲闪也暴露了男盗女娼的真相。乾坤倒转的视野中,海棠眉开眼笑的脸上全是果不其然的幸灾乐祸。
“别害怕,他们两口子怎么回事儿,我早知道了。不然你自己看……喏喏喏!咱们的许大哥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跟小助理妹妹打情骂俏的?”
一边从包里摸出纸巾递给岳寒,海棠一边压低了声音吐槽,幸灾乐祸的目标倏然转向,格外好听的唇齿顿挫间,仿佛掺了些许酸酸甜甜的滋味,几乎不屑掩饰由衷的羡慕也似。
岳寒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擦,边擦边摇头,“人家是徐家二小姐,许哥恐怕……恐怕得罪不起吧!”
这个时候岔开话题确有默认之嫌,可要冒越描越黑的险,岳寒根本寻不到一丝勇气。
不管合伙通奸的情人多淫荡,多大胆,多放浪成性劣迹斑斑,身为奸夫,他都要有保守秘密护持周全的觉悟,就在刚才,还当着许哥的面信誓旦旦来着不是么?
“呦!按你这么说,得罪不起就以身相许咯!”
每句话都悄声念诵,海棠小姐即便是在人家背后说三道四,也在无形中营造了一股说不出的亲昵。而这份亲昵显然对消弭岳公子的尴尬疗效绝佳,也瞥了一眼两人背影嘟哝一句:
“也不一定,就不能是虚与委蛇么?”
“咯咯……虚与委蛇?”
海棠一下没收住笑声,赶紧缩了缩脖子,眸光却瞬目不移的盯着帅哥的俊脸:“你还挺通情达理的哈!就是不知道,如果坐在那边斗酒的是可依和萧经理,你还想不想得起这么恰当的成语。”
岳寒笑了,虽然笑得有点干,还是笑了,“你知道的还挺多。”
“我不说了嘛!我不瞎,也不傻。”
海棠脸上洋溢着小小得意,轻快的语气中并不乏那一缕天生的温柔,“再说了,我们女人,最喜欢打听的就是这类八卦了。”
“那你是不是觉得……”岳寒斟酌着用词,“我没那个心胸看着可依跟他前男友……打情骂俏?”
“你有么?”这回终于轮到海棠出乎意料刮目相看了。
“我……不确定,不过……”
开口之前,岳寒脑子里全是连着电话那头的疯狂想象,还有刚才在那个豪华套房里的一幕幕,可刚说了一个字,就忽然意识到所谓的“打情骂俏”似乎是另一种不怎么包含肉味儿的游戏,原本的笃定忽然就松了。
“不管你有没有,我都想提醒你一句。”
海棠的声音清甜依旧,口吻却回归到跟今天的职业装相匹配的严肃郑重,“女人都是爱幻想的,有时候会不知深浅,你的任务不是放任她,而是牢牢牵住手里的那根线。”
“海棠姐,你怎么懂这么多?”岳寒总算找到个相对舒服的称呼。
“因为,我自己就是女人啊!”海棠白了帅哥一眼,举起酒杯,“还有,我爱喝酒,特别是你跟可依的喜酒,干杯!”
“干杯!”
“喂!大帅哥,说实话,你是不是跟婧姐亲热过了?”
“没……没有……真没有!”
“骗人!”
“骗你是那个……”
“哪个?”
“太监!行了吧?”
“啊呸!你演的就是个太监!说,婧主子是怎么疼你的?”
“诶呀!真不骗你……这种事不能开玩笑啦!”
“不说拉倒,回头我直接问婧主子,到时候有你好看!”
“……”
“……”
“再来一杯!你喝啊!把这杯喝完!”Sophia指着小半杯残酒叫唤。
“别催!你放心,我肯定喝……”
已经第十一杯,还是第十二杯了?许博舌头有点不听使唤,嘴还是硬的,瞥着女孩一点颜色都没变的脸蛋儿,满怀英雄末路的恼恨无处发泄,“你个小丫头片子,还挺能喝,真没看出来啊!”
因为美女助理的特殊身份,除了老院儿聚会,许博一次应酬酒局也没带她参加过,压根儿就不知道,身边就藏着个千杯不醉的女中豪杰。
今晚一来是身子正虚,二来也确实到量了,经验和理智都在告警,再喝就真醉了。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就是拿这个妮子没主张,随随便便就着了她的道。
本来这些天在一个办公室朝九晚五的相处已经风平浪静了,小叶带着她学业务,水平也蒸蒸日上,大小事务办得尽心尽力,虽说不上完美,却态度端正知错就改,实实在在的超出了许副总的预期。
当然,给富家小姐定的标准本就不高,不过有一说一,这丫头变乖了,听话了,不作不闹,没有恶作剧,难道不值得表扬,咱当领导的难道不该心情舒畅么?
严格来讲,今晚这顿酒也不算作妖,人家是凭实力把领导撂倒的……好吧,即将撂倒。至于为啥要拼这场酒,没人真傻,都是不得不装的傻。
不行!明天跟广厦还有个局,早就定好的,绝对不能在这儿先来个宿醉不醒,正事儿要紧。
“认输……我认输了,喝不过你!”许博果断的放落酒杯。
“啥玩意儿?”
Sophia小姐姐东北话都飚出来了,凶巴巴的大眼睛里除了意兴阑珊,还闪烁着些许捉摸不清的嚣狠和慌张,“不是,老大,你就这点儿本事啊!我……我这就漱了漱口,你就不来啦?”
许博红着眼眶连连摆手,顺带摇头傻笑:“服了,以后酒桌上你是老大,大姐大成么?”
Sophia恨恨的一跺脚,真像个大姐大一样伸手扶上男人肩头,同时示意酒保停止倒酒,“那你以后还叫不叫我海飞丝啦?”
“大姐,再也不敢了!”许博笑得像个傻逼。
“你特么叫谁大姐呢?”
白生生的巴掌拍在男人红热的脸颊上,发出清脆的响声,Sophia终于展开了胜利的笑颜,谁知转瞬之间便又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流露出关切之色,“喂!你没事儿吧?小铁!”
岳寒和海棠比小铁先凑过来,许博却把伸过来的每条胳膊都推了开去,稳稳当当的下了高脚凳。虽然有点晕,许先生并没醉到需要搀扶的程度,依旧心明眼亮,行动自如。
“我还行,还行,啊!时候不早了,今儿咱们就到这儿,回家,各回各家,OK?”说完,掏出手机叫代驾。
“大春就在下面,让他送你跟岳寒吧!我们姐儿俩是一块儿来的。”海棠不容置疑的安排妥当,说完挽住了Sophia的胳膊。
一行人来到楼下,大春已经等在大堂了。一身运动装,头发还有点湿,显然是例行健身结束不久。
“你这是坚韧不拔风雨无阻啊!啥时候练到肉身成圣啊?”
听许博出言调侃,大春接过车钥匙呲牙憨憨一笑:“我还以为谁把你个酒场浪子喝躺了,这不跟没事儿人似的嘛!叫什么代驾啊!”
“嗯――”许博瞄了烟Sophia,撇着嘴连连摇头,“你不知道,最后一脚刹车这是让我给踩住了,要不然,这会儿已经掉沟里了。”
大春不明所以的笑笑,去开车了,旁边却传来一声骄傲的轻哼:“还浪子,手下败将!海棠姐,咱们先走。”
海棠早就堆了一脸的吃瓜表情包,答应一声跟上,可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神色复杂的凑近许博肩头却又迟疑了:
“没事儿,注意安全啊!”
望着那活力无限的娇俏背影,许博虽然猜不到她小脑袋瓜里想的什么,却发自内心的笑了。女人之间的社交壁垒难道是透明的?才几天啊,这俩妹子居然混得精熟。
没过一会儿,大春把车开了过来,兄弟三人上路。岳寒比较近,先送他,稍微绕了一段路。
也不知是酒劲儿见了风开始发作,还是有点晕车,快到家的时候,许博开始有点恶心,头也晕乎乎的。等终于下了车,虽然还能勉强走成直线,到底无法完全掌握平衡,晃晃悠悠的,幸好被大春搀扶住了。
“哥,我送你上去吧!”
“妈的,栽一小丫头片子手里了。”许副总骂骂咧咧。
“不会是……徐二小姐吧?”
“你以后可得当心啊!那丫头对酒精免疫,免疫你懂么?”
“嘿嘿!你这是碰上梳小辫儿的啦!”大春不无感慨的念叨,“不是正好,可以培养成咱们的公关悍将啊!”
“啊呸!还悍将呢!她那样的,不给你捅娄子就烧高香了。”
没聊两句,兄弟俩来到了许家大宅门口。正掏钥匙,门自己开了,祁婧拎着个垃圾袋正要出门,看见两人立马将门打开,自己退了回去。
“这是跟谁喝大了?”一句话问得稀松平常,不明前情根本听不出毛病。
“没喝大,就是有点晕车。”
许博进门一边分辩,一边自力更生的换了鞋,瞥见祁婧妆容完整,仍穿着之前的连衣裙,应该也是“逛街”才回来不久,从胸前饱满荡漾的幅度判断,多半喂奶的时候脱掉了。
好一个充实忙碌的夜晚啊!
许博心中暗笑,挪动脚步,把整个身体都陷入沙发。这时,阿桢姐也从卧室出来,跟大春打了个招呼,便忙不迭的走进厨房,应该是去弄醒酒汤了。
“嫂子,那我就先走了。”大春的声音。
“我送你,正好也要下楼……扔下垃圾。”许太太“砰”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一瞬间,周遭安静了,空气中透着一丝丝的甜香,不知是从厨房飘来的还是卧室。许博深深吸了几口,顿时觉得胸中嫌恶尽去,头脑一阵清明,酒也好像醒了不少。
忽然,一个念头在额头上亮起――不是,你扔垃圾,让大春带下去不就完了么,都是自家兄弟,客气啥?还送,送个毛线!
问号闪现的刹那,海棠那欲言又止,暧昧明显压过踌躇的小表情重现眼前。许博心头一阵乱跳,迅速起身来到门口,按下了门把手。
门外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电梯间的小窗开着,持续播放着夜空中的白噪音。
许博轻手利脚的走近电梯口,正犹豫要不要按下按钮,忽听一声女人的轻笑,并不真切,也不能判断是女人还是孩子,却分明来自并未关严的安全通道方向。
沃H,步梯间!
当许博尽可能小心的将身体靠上安全门,已经可以听到清晰的喘息。不在咫尺之遥的门外,而是来自下后方。
看来两人还挺小心,知道往下走一走。隔了这么远,居然还能听出呼吸的颗粒感,这偷人的勾当,到底多么让人兴奋啊!
这两个……狗男女!
许博躲在门口,只觉得血往上涌,太阳穴都在跳,用脚尖儿轻轻的塞进门缝,慢慢撑开。门外一片漆黑,一缕极力压抑的呻吟顺着门缝钻了出来。
“嗯――你手……好凉……”
“今天……没去……”男人的询问听不真切。
“你管我……”女人只用气声,却难掩刁蛮成性,“我有点儿……别的事儿……嗯哼……不是那儿……往里……”
“……”
男人没接茬儿,却传来细微的吸啜声响,还有女人更加剧烈的喘息:“啊……好……吃么?比海棠……大嗯――不对……好像……再往外点儿……上次你不是……”
怪不得,还跟我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他……你个小娼妇!
许博边在心里骂,边四下寻找,先是趴在门轴的缝隙,后又小心的贴着门上的条形窗,无奈外面太黑,什么也别想看清。心头一股狂躁袭来,所有的酒精都仿佛燃烧起来,额头已经见了汗。
“不是……不到……是你……里……太滑溜,怎……不着那……地方……”
断断续续的男声低沉,听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感受到两人的急切与焦灼,不一会儿,居然听到隐隐传来“咕叽咕叽”的水声,却明显并非交媾所发,因为女人的嗓子眼儿里只有求索的渴望,听不到哪怕一下满足的褒奖。
“笨蛋……你像上次一样,转过去……对……来……往嗯――诶呀……对……”
随着一声迸着喜悦的轻叫,女人的声音忽然打起了颤儿,“对……在往上点儿……对对嗯――哼哼哼……快……再快点儿……呜呜呜……”
极富韵律的吟唱随着男人的动作压成了一根波浪线,想烧红的电阻丝穿透黑暗,钻进许博的耳朵。至此,他已然可以断定,他们找到了,正在加足马力,直奔快乐的麦田,果然……
“再嗯……再使点劲儿……呜呜呜呜……啊呜――”
突如其来的那一声欢叫虽然被捂住,还是唤醒了声控灯,而接下来的几秒钟神秘的静默里,至少有四五股水流喷洒落地的细碎声响。
然后,就是女人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借着亮起的灯光,许博凑近条形窗,可惜限于门开的角度太小,根本看不见下面,只能从印在墙上的人影判断,两人倚着栏杆相依而立。还没见什么进一步的动作,灯就灭了。
“……我得回去了,垃圾你帮我……”女人的声音略显疲惫,却似并未立时动作,而是再次轻笑出声,“干嘛?咯咯咯……好硬啊!”
“……”
“我不管……家里不是有人……”
“……”
“不行……会弄脏裙子的……咯咯……我不!”
“……”
“我累了……下次……”
“……”
“真憋不住,你就在这儿把我给H了……敢吗?”

【未完待续】




卷十八:“老公!你能不能,别对我那么好?”
十三妖|后出轨时代



第179章 “车钥匙”

大春没敢。
不是不敢,是没敢。不敢更强调胆小,没敢就是个偏结果的客观描述了,只可惜这样的结果对一个血气方刚的野男人来说,无论如何都有些让人气馁。
大春不知自己算不算得上野男人,血性和气馁却着实自相矛盾,以至于走完十五层楼梯,胸腔里还在闷闷的跳个不停。
在上下通透,声音稍大就回声空荡的楼梯间里行事太不安全了,指不定哪道门被不开眼的推开……
这是大春给自己无能的心跳找的第一个借口,没等步下十级阶梯就被揭穿了。与其说怕有人撞见,还不如说随时暴露的危险才更刺激。
类似的场景在影片里出现过,在想象中构建过,甚至在梦中身临其境过。说实话,是个男人都喜欢那样的刺激。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真的会出现在现实中,而且来得那么突然。
被撞见又能怎样,难不成哪个不开眼的会报警,被警察压着游街?那是她家的楼道,她家的小区,她都不怕……
本来,她是去扔垃圾的,而且,没戴文胸。
本来,自己完全可以代劳,可是,她居然没戴文胸!
本来,并肩站着等电梯,马上就来了,偏偏……她为什么就……就没戴文胸呢?
文胸,是文雅的叫法,洋名字叫Bra,土法叫奶罩。相比之下,大春更喜欢Bra这个叫法,不是崇洋媚外,实在是……太传神,太特么肉透了,既“波(波浪的波)”又“担rua随便你读哪个声调)”。
不过实话实说,裹在那对“波”上的衣裳,还是叫奶罩更贴切。就好像只有“奶子”这两个字才能充分表达她们不容忽视的规模和分量,动人心魄的饱满和荡漾,还有那份……随时都会破衣而出的紧张感……
大春只记得自己只是偷瞄了一眼,呃……也可能不止一眼,大概两三……四五眼吧!就被捉了个现行。
面红耳赤之外,更有魂飞魄散的刹那晕眩。
那是一双自从答应替她保密,就再也不敢正视的眼眸。因为一旦落进那双眸子,就会忍不住的想起冯寡妇,想起花床单后面白花花的身子,想起潜藏在流言与沉默之下的汩涌和不甘。
然后,那奶子就动了。
伴随着高跟鞋清脆的节奏,一颤一颤的极富韵律,在绿地蓝花的轻薄包裹中丰挺臌胀,还顶出两颗花生米大小的骄傲突起。
目光就那样被一对没穿奶罩的奶子牵扯着走了歪路,直到那条无限婀娜的绿花长裙靠上了厚重的安全门,大春才轰然醒悟――
就在那扇门后面,有个人迹罕至的僻静空间!
她一手拎着垃圾袋,一手去推门。那门太重了,需要她把整个身子靠上去才推得开。可直到半边奶子被门板压变了形,门也只开了一道缝。扶门斜倚的身子,好像要跟冷硬呆板的安全门谈一场你侬我侬的恋爱,轻易便慵懒得没了力气。
顺着被撑挤变形的领口和修长秀美的脖颈一路望上去,大春便看到了微微仰起的下巴,还有娇艳欲滴,似动未动的红唇。
那是一个良家女子的下巴,巧致却绝不尖刻。
那是两片风情内敛的红唇,姣好且丝毫不露轻薄。
可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两相组合,浅笑昂扬间,展现在男人眼前的除了那不加掩饰的勾引,便只剩无边无际的淫冶骚浪!
如此情形下,哪怕一刹那的对视都是致命的。
或许来不及提醒善良的本心,却直如天雷勾动了地火。
大春只觉得自己坐在空无一人的考场上,面前的题目一个都没见过,正准备接受命运的彷徨抉择惨淡收场,那扇登堂入室的门却开了。
监考老师将一个小小纸团丢在脚下,回眸匆匆一瞥,绿花飘逸的裙影一闪而没……
多么令人扼腕啊!如此放水的一场考试,居然还是没能发挥良好。
缓步走出楼门,夜风在空旷无人的楼群间流淌。大春脸上的灼热仍未稍退,耳边更回响着弹簧门开合间嘶哑的呻吟,仿佛预示着一个把持不住自己的男人,必定会在淫心毕露丑态百出之后,落得个求而不得却贻人笑柄的下场。
然而,事后追悔终究徒劳。冷静回想,反倒是那“没敢”逾越雷池的胆怯,算是唯一保留颜面的愚人之幸,稍稍聊以自我安慰了。
毕竟,要叫一声嫂子。
双手捂脸用力的抹了一把,大春仰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后,回头望了一眼高楼上亮起的层层灯火,勉强挤出了一丝自嘲却轻松的笑意。
当此起彼伏的剧烈喘息在脚步纷乱的半截楼梯上震耳欲聋,是惊吓过度的灯光照亮了野性迷失般的追逐,也是在那一瞬间,他不顾一切的搂住了她的腰。
那触之将融的身子一下就转了过来,爆乳盈香,心怀乱跳,伴着一声轻快的娇吟,被软软的压在楼梯转角的扶手上。
所有的动作都似水到渠成,配合得如同屡教不改的奸夫淫妇,唯一不合时宜的,是那盏过度曝光的声控灯。在雪亮的灯光下,惊吓和慌乱远远要比你追我逃的阴谋醒目得多。
好在,被对方吓到的不光是自己……
从那残留着些许调皮,却明显不知所措的眸光里足以看出,她还保留着一名良家女子的自觉,浓密的睫毛每一下求生般的轻颤都惊魂未定,惹人垂怜。
又好在,地库里的那次亲密遭遇打过预防针……
虽然过后的好几天都什么也没发生,让人误以为是一场幻觉,可毕竟太过亲密,亲密的过了头,只消一个眼神,就成了心照不宣的铺垫,也顺理成章的化解了急吼吼的尴尬。
至少,那两片素来不善的红唇之间不会突然冒出来一句:“我可是你嫂子!”
还好在,有人打退堂鼓之前,那该死的灯便熄灭了……
重新笼罩的黑暗,带来了梁静茹的勇气。压抑的喘息和无处安放的手掌不知是谁鼓舞了谁,反正迫不及待的放肆起来。
如果说上次的遭遇,她卖力呈现的是湿滑,是火热,是腥臊,是放浪,那么这回,穿透黑暗的喘息,把男人彻底驯服的,则是她极致的曲线和完美的弹性。
她正值哺乳期,潮润的汗湿里飘着奶香。鼓溢漾满的奶脯,柔韧滑腻的腰身,肥美圆实的臀股,无论摸到哪里都是胀满掌心的肉感。
然而如此丰熟肥美的身子,为什么一点都不胖?
原因只有一个――逼入极限的腰臀比。
大春单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向窗外,很快又收了回来。夜风流过指缝的压力根本无法还原那撼动灵魂的触觉记忆,凉意却险些把野性十足的温存印记强行带走。
作为一个非专业的摄影爱好者,大春已经从近乎刁钻的各个角度对那副由胸乳腰臀构成的曲线组合观察许久。
无论口干舌燥还是垂涎欲滴,都不足以形容那份焦灼和渴望。
每次借着健身指导或打卡拍照,他都中邪一般,根本抑制不住心中的惊喜和赞叹,却又只能分秒必争的控制目光的滞留,以免暴露了为人所不齿的兽欲贪婪。
毋庸置疑,那曲线组合的点睛之笔,全在深入人心的完美腰线。
没错,深入人心,从来都不是用来形容腰的。
然而,凭大春同学的文学造诣,琢磨不知几度,竟未找到更贴切的成语。若论身体结构,那里确实离人心尚远,可若论逍遥入魂,心驰神往,天王老子来了,那也是一把动性惹火的迷之深腰!
既不失柔媚的软,更具野蛮的韧;
既是诱惑的轴心,更是危险的支撑;
既是禁忌的警告,更是神圣的招摇……
多少次望之蠢蠢心旌摇荡,大春甚至不敢轻易触碰那些难抑心慌的下流念头,仿佛即使借着护持指导的契机摸上一把,也是一种亵渎。
可……谁又能想到呢?仅凭一次偶然遭遇的窥探,一个躲闪不及的眼神,便在她家咫尺之遥的楼道里轻而易举的将其一揽而过――
那诱人以死的灵动与婀娜,居然也会呼吸,是活的!
大春兄弟的整个手掌连同手臂,全都毫不客气的环绕上去,如饥似渴似的拥揽,画地为牢般的感叹,只因那一个动作,心便差点儿跳出了腔子。
在盼望中伸展,送上的是耸挺傲人的乳浪。
于起伏间扩张,探索的是丰美辽阔的宝藏。
大春兄弟并不蠢,他知道自己搂住的是性感的中枢,放浪的核心,轻易无法挣脱的欢愉之险要,迷醉之仙乡。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跟自己身高相仿。
那挺拔健美的倚靠,那丰衣足食的分量,那盈润饱满的挤压……天呐!什么天使魔鬼,什么良家荡妇,什么红尘的羁绊人伦的禁忌,在用揽入怀的一瞬间全都烟消云散毫无意义。
自始至终,那只胳膊都未曾稍稍放松,而仅凭另一只手上下肆虐,内外荼毒,阅尽香山幽谷,险滩激流。就连二指连弹,引出澎湃浪涌的关键时刻,把头脸嘴巴都用上了,那条手臂也仍忠于职守。
没人知道,那看似承托呵护的体贴中,竟藏着莫名而起便恋恋难舍的执着。
也不知勾动了那根神经,拥揽入怀的第一时间,他就想起了后院土墙下,蜡花被单无法遮挡的冯寡妇。匆匆闪过脑际的画面只有一瞬,却醒目得扑面而来,一把揪住裤裆里的家伙。
荒腔走板的流年回忆里,他以为儿时的冲动早已随着斑驳的土墙崩解消散,没想到会在这个当口猝不及防的击中心头乱窜的彷徨焦渴。
“……能摸上一把,那该多么……”起心动念,如梦方醒,一股羞愧袭来,便失去了所有言语。
那说不清是什么的情绪乱打乱撞却说不上浓烈坚强,仿佛一不小心碰倒了身体里埋藏多年的一只旧水罐,哗啦一声,碎片纷飞满地污浊,吓得他忙不迭的伸手去拢去拾,却不想,沃乳深腰抱了满怀,掌心里粗粝的硬茧也被温柔以待。
忽然间,一股咸涩热辣猛的涌入眼眶鼻腔,他一个把持不住,竟忍不住抻长了脖子用嘴去拱。
“像上次那样,摸我……我今天……好痒……”
女人借着说话躲开了他,又好像生怕他会错了意,补充了一个有的放矢,又驾轻就熟的理由。于是,他便无可救药的发现,她哪里只是没穿文胸,连内裤也没穿。
裙子底下,什么都没有,又他妈的什么都有。
最为致命的,这份惊喜带来的愉悦居然那么的迫不及待,还未在掌心炸开,已经惹来“吃吃”的轻笑。
那笑声听着好像蓄谋已久的诱惑被识破,可但凡心智健全便不难发现,即便并非故意,那也是她格外热衷的邪恶趣味。
为的,就是在男人面前昭告她妖孽般的淫荡!
渡过了最初的局促与尴尬,尤其是阻断了视觉的干扰,肉体的交流便奇迹般变得无比顺畅。
她由着他一颗一颗的解开扣子,由着他摸了亲,亲了又摸,甚至由着他吸出淘淘吃不完的乳汁,温热甘甜,沁人心脾……
对于他的热心服务,她是喜欢的。她的纵容,她的指引,她热烈的回应,声息可辨的嘤嘤鼓励,无一不带给他莫大的肯定……和勇气。
然而在她的身体里仍旧流窜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急迫和焦灼,让他摸不着头脑,直到后来浪奔浪流喷了一地,那股子骚劲儿还是没能被彻底驯服。
这一点,大春几乎是用指尖触摸到的。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句赌气似的叫板,就是想制造一个彻底解决的机会。
望着车窗外的浮光掠影,灯火繁华,大春越来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过时移世易,这会子他更愿意庆幸自己的理智,或者胆怯。
虽然脚下的油门几乎踩到了底,虽然心中莫名郁结的气闷依然憋得他心跳加速,呼吸不畅,虽然一阵又一阵的腥臊从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上持续散发,飘荡萦绕,钻进鼻腔,可这辆车依然是许哥的私人座驾,况且……
“……我们就是……开心一下。”
脑子里突然蹦出这句话的刹那,大春的心跳达到了顶点,却望着宽阔笔直的马路露出了傻逼似的笑脸。因为他这一刻才算彻底整明白了自己“没敢”的真正原因。
那个人间巨兽般的男人,那根比犀牛角还吓人的鸡巴实在太大了。
在视频里,她简直被那个昂藏巨汉给H翻了,也H疯了。
在“犀牛角”蔑视天下的强悍粗暴面前,她不吝风骚,更枉顾下贱,整个身子都像个吸盘一样贴上去,在渴望中瘫软,在欢喜中融化,有求必应,心甘情愿,甚至迫不及待的交付着,也欢迎着,抵挡着,更放纵着……
她要的,或者说她得到的,仅仅是“开心一下”么?
不,他让她开心到放浪形骸,开心到痴迷上瘾,开心到欲罢不能欲仙欲死!
而自己呢?
搂一下腰就已经六神无主色授魂销了,真干进那浪里翻花的骚穴穴,还不得光速射击爆体而亡?到时候不但没能解了人家的燃眉之急,自己这人也特么丢大了。
H!
大春一掌拍在方向盘上,双目淫光爆射,大张的嘴巴拗出夸张的笑脸,却并非发出任何声音。然而在他的脑海里已经幻想出无数的交欢图景,夸张的性器竞相交合,唧唧有声,每个姿势都极尽放荡,春色无边,浓艳得宛若淫汁绘就……
也只有那样的开心才值得她为之铤而走险,屡教不改的红杏出墙吧!
当纷乱的思绪碰到“出墙”两个字,大春才忽然不无惊异的意识到,“嫂子”这个身份昭示的禁忌已经好久没出现了。那个慌里慌张奔下楼梯的婀娜身影,像极了一头引诱着男人竞相追逐的猎物。
那么,对一头如此香艳的猎物来说,还有必要通过保守秘密,来交换奖赏么?
大春几乎是撞开房门冲进家里的,把正在刷牙的海棠吓了一跳。
不由分说的一把抱起扛进卧室扔在床上,便三下五除二的扒光自己的衣服,扑了上去。
“老公……老公我来……那个了……”
海棠因惊诧而微张的嘴角还沾着牙膏沫子,含了三分歉疚的笑脸上,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天真无邪的望着发愣的男人。
当视线终于瞄向胯间勃然发怒的黑炭头,不吝促狭的眸光倏然一亮,小嘴也不自觉的噘了起来。
大春不得不停下动作,撑在半空的身体倒向一旁。脸上火辣辣的烧灼足以将任何掩饰都化作乌有,索性一言不发的躺着。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夫妻生活的主动权就落在了他这边。
严格来说,行房节奏上受到的影响并不大,即使最难过那些天,也曾义愤填膺兽性频发,不管海棠愿不愿意,随便按在沙发上,洗手台上,甚至厨房的案板上就是一顿猛干。
改变的,是味道。
男欢女爱,两情相悦,心无旁骛,乐此不疲……大春找不到更贴切的辞藻去形容那种既畅快又轻松,每一下都仿佛戳在浪花上的感觉。只是无可奈何的发现,不管他怎么奋勇,怎么发狠,怎么努力的说服自己去原谅,甚至去忘却,那种感觉都再也回不来了。
身下那副玲珑浮凸的肉体仿佛上了一把无形的锁,虽然依旧热情不减,稍加抚摸便湿润如欲望的沼泽,在兽欲凶蛮的欺凌下哀哀淫叫,甚至裹着发烫的灵根从里到外的痉挛喷涌,却再也不会笑了。
一个红杏出墙的婊子,怎么还有脸在被H爽的时候笑呢?
大春能感觉得到,这是一条再明显不过的行为逻辑,就像一睹透明的空气墙,横在夫妻之间,各自心里都明镜似的。
只不过,任谁都无力将其推倒。
也曾不止一次的借着欢情正炽严刑逼供,之前有过几个男人云云。她总是秒变放浪的小婊子,掰着指头数数,每次都数得不一样,也根本数不完,就被干得眉开眼笑花枝乱颤了。
到底有过几个男人?说实话,在那之前,大春从未真的在意。
一个只身闯荡北京的小美女,爽快的性格更是人见人爱,难道要像自己这个山药蛋一样守身如玉么?交过几个男朋友又有什么?
可是,在那之后,那些“有过”的男人便拥挤在大春的脑子里,赶也赶不走了。他们都是什么来头,干什么的,怎么上手的,又是怎么分手的?又或者,根本没分,有机会就勾搭……
大春知道自己不该用那些粗鄙的字眼,对谁都不体面,也不公平,可就是无法阻挡那些秽乱不堪荒淫无度的画面从脑子里打印出来。
每次H进那个不知尝过多少根鸡巴的小骚拢他都憋着一口气。到底在跟谁较劲儿撒狠,偏偏又问不出口了,只闷着头没命的狂插猛捣。
那种明知无望,不过发泄兽欲的鲁莽其实很无力,就像一头撞在那堵空气墙上,甚至感觉不到一丝丝疼痛。
而最要命的,只要稍稍分神,那股子射意就不见了,仿若一只狂奔的野兽忽然失去了猎物的去向。
这份难言之隐一直折磨着大春。除了对身体的怀疑,更令人厌恶的,是怎么都无法控制的肮脏念头。就算把自己想象成他们,毫不怜惜的揉搓那副娇嫩的身子,把两个人都折腾得筋疲力竭,偶尔找回一点感觉,射了,也好像从别人丢掉的牙膏皮里挤出那么一点点残精,不痛不快的。
直到,上次从爱都回来……
没过一会儿,一只小手试探着抚摸上胸膛,缓缓向下的摩挲着,终于,那娇小的身子像只家养的小动物爬上身来,毫不费力的握住了又粗又壮的家伙。
大春听着那香甜的呼吸,闭上眼睛,任由其动作。
起初,他也分不清那舒爽究竟是惹人鄙夷的讨好,还是令人羡慕的安抚,纠结着,也放任着,渐渐的,便松弛下来,蓦然间,伴随这无法形容的强烈预感,竟然被一口吞了下去。
不!她不该擅长干这个。
可是,真的……好舒服!
“不要……我不……有本事你就在这儿把我H了……”
在楼道里,当然不敢跟她要求这个,不过想让她再用手……可是如果她肯,那就……嗯――全含进去了!
不对,那当然……是不可能的。连亲个嘴她都……不肯,但是她绝对……肯定特别会……
没错,她那么懂得勾引男人,一定比任何女人都擅长,说不定……甚至用不着怎么勾引,一口就给……哦――手口并用……太舒服了!
胯间的小脑袋开始小鸡啄米,巨大的快感铺天盖地的包裹了男根,大春身不由己的一把按住,转过上身的同时,像个濒临溺水的求生者,将趴伏在侧的身子搂进怀里。
睡裙之下的肉体腴润娇弹,略带惊慌,却无比及时的鼓动起雄性的渴望。
大春脑袋一探,挤开两条青春美腿,也不顾内裤底部鼓囊囊的铺垫,便把整个头脸都埋进了香喷喷的臀肉。脑袋里依然乱糟糟的,腰胯却本能的向前迎合。
“呜――哦……你这……被人H烂的……骚货!”
出乎意料的,情不自禁的呻吟变成了语焉不详的咒骂,怀里配合蠕动的女人胴体倏停片刻,又更加卖力的动作起来,没两下就吸得男人挺了又缩,缩了又挺,几经挣扎,一下杵进喉咙,喷薄而出。
整个过程并未持续多久,却似一场吞噬体力的激烈肉搏。大床上,除了剧烈的鼻息深喘,便只剩几不可闻的吞咽声。
“她居然就……咽下去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还是头一次。”
一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只有巨大的满足才能充分激活的感动不知从什么地方涌了出来,热热的,酸酸的,仿佛蓄谋已久,又似灵光乍现,顷刻之间便把一副自以为是的铁石心肠泡得又糟又烂,又困又乏。
大春不想睁眼,纷至沓来的气味渐次钻进鼻腔,丝丝缕缕,氤氤氲氲的构建起睡衣的柔软,床单的褶皱,甚至窗帘和墙壁围成的静谧空间,无比熟悉。
就在这时,脑袋里那个深腰长腿,丰乳肥臀的妖孽蓦然回眸,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飘然隐杳,好像毫不吝惜的抛弃了一副被榨干的躯壳。
可那副躯壳歪倒在床上,竟然既不自惭形秽,也不焦虑慌张,只是愣怔片刻,露出一丝无言的苦笑。这一笑,所有的神经都跟着松弛下来,轻轻拢住依然颠倒的娇软胴体,就那样枕着一条大腿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轻,轻到可以清晰的感知大腿换成了枕头,意识里却一片空白毫无杂念。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枕头的另一端正歪着一颗明眸善睐的小脑袋。
第一时间朝那红唇瞄了一眼,既没有牙膏沫儿,也没发现别的什么,禁不住有点好奇,却又不知该怎么问才不至于太不着调。好在,有人抢先开了口:
“老公,我今天一气儿卖了两套,厉不厉害?”
“那时候……”
望着海棠一笑就显现的小小酒窝,大春声音有些嘶哑,咽了口唾沫仍然没能对接上老婆兴奋的目光,“你开心吗?”
“当然开心啦!一百五十平一套,就按百分之二算,也赚翻了!这个月……”
轻快得意的汇报被突然打断,只因有两根手指捏上了脸颊。海棠不自觉的闭上嘴巴,就着男人的动作抬起下颌,仿佛此刻才觉察到他暗暗涌动的情绪,犹在发光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丝不安。
话一出口,大春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终于问出了那个最关键最正确的问题,反而胸有成竹起来:“我是说之前……跟那个姓吴的,你们偷……偷偷相好的时候。”
“老公……”
海棠充满惊疑的眼睛越瞪越大,不知所措的望向男人。
类似的问题她不是没被问过,只不过,都是充满嘲讽和愤懑的反问,犀利得根本不需要回答。怎么也没想到,这次会以这样平和的口吻……而且,对面的苦主似乎并未带着隐忍未发的情绪,甚至还有点不敢直视自己。
心跳“砰砰砰”的迅速加剧,干裂的嘴巴却只剩欲言又止,正彷徨无助六神无主,身子忽然被挟持向前,两个额头顶到了一起。
“是……开心多一点,还是……害怕多一点?”
强劲的臂弯揽住娇小的腰身,似乎给了大春更加充沛的男子气概,说话的思路也有条不紊起来,“别担心,在我心里从来都不信你是那种女人,单纯……就是想问问,偷情……到底是什么感觉?”
“老公,你是不是……”海棠咬了下唇瓣,壮着胆子探问,“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刺激啊?”
“是。”
“啊?”
压根儿没想到男人的回答如此干脆,难脱负罪的小女人心头一震乱跳,“谁……不是,咋回事儿啊?”
大春脸颊被扑闪的睫毛轻轻刮擦,阵阵丝痒撩拨心弦,嘴里却不慌不忙,甚至带着点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下,海棠陷入了沉默,不知是胆怯还是纠结,鲜润的红唇几乎被咬出血来。所幸,眼前的男人从来都不是缺乏耐心的性子,只是在她的印象中,此情此景,似乎并非他所乐见。
“老公,我早就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就算你不肯原谅,我也……在我心里……”
这样发自内心的忏悔和告白,也并非第一次了,每次都似忍着痛楚烧灼,即便颤抖的泣声满含凄楚,终究无法打动那副铁石心肠。
然而期期艾艾的说到一半才发现,男人今晚的神色好像不同以往,他不再厌弃,不再回避,仍然默默无言,却在宁定的目光中隐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灼热期盼。
在那怎么都无法忽视的期盼注视下,海棠觉得自己的脸从正被抚摸的下巴一直烧到了耳根,再三确认过男人的提问才吞了口唾沫,试着开口:
“我跟……其实……就是……”
“就是太闷了,找个人开心一下而已?”
“啊?不……是……”
有人再次语出惊人,被吓了一跳的海棠身子往后直缩,慌忙摇头,旋即好像反应了过来,又微微点头,最后一个字艰难出口,已经几不可闻。
大春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下茬儿接得那么迫不及待,甚至难掩声音里的激动。仿佛那“开心”二字真的可以化解一切心灵的负重,说一次根本不过瘾,尽量用不带好恶的口吻追问:
“真的就只是……开心一下?”
意料之中,那双人见人爱的桃花大眼里再现惊疑无措,一时不忍连忙解释:“别误会,我是想问,会不会因为是偷来的,觉得更好玩,更刺激?”
“老公……你……到底是怎么了?”
再次问出这个问题,海棠晶莹的眸底已经转着委屈的泪花,“你……你别这样吓我……”
“你想知道?”
大春轻轻抚摸着妻子的脸颊,无言以对的望着自己,心中渐渐莫可名状的激动起来。
“那我们这样好不好,我受了什么刺激,都会一字不落的告诉你,作为交换,你也要把以前……我不知道的事告诉我,好不好?”
“以前?”
海棠扶住男人的手腕,似乎那温厚的爱抚不但可以安抚心绪,还能抚平创伤,不想那抽风的家伙好像恶作剧上了瘾:
“除了吴昊,你不会还给我戴过别的绿帽子吧?”
“不!没有!绝对没有……就他一个我发誓。”海棠连连否认还觉得不够,真的举起手来,心中的委屈恼恨却无处宣泄,只好呜咽着说:
“如果不是他一直纠缠我,我也不会……”
“用不着发誓,我信。”大春按下她的小手,握住不放,“那……在我们认识之前呢?”
“之……之前?”
这一次,饱受惊吓的海棠姑娘终于不再一惊一乍的了,低头躲开男人的目光,幽幽怨怨的轻声嗫喏:“不是,你……你到底……想问什么?”
“那要看你有多少事,我还不知道。”
大春抬起她的下巴,让彼此四目相对,“放心,我保证,只要是实话,我不生气,也不怪你。”
不知是眼神的交流足够坦诚,还是笃定的口吻令人心安,海棠终于放下了愧悔悲戚,在男人脸上打量了半晌,忽的眸光飘闪,露出一丝促狭的甜笑:
“那――你也……保证跟我说实话么?”
“以人格保证。”大春斩钉截铁不假思索,“我可不像你,除了你,从没……H过别的女人。”
“真的么?”
海棠明眸一闪,双手按住男人的胸膛,不知是否被那个字眼儿刺激到了,终于羞不可抑,将头脸也贴了上去,“那我可不可以,一个一个的慢慢儿说?”
“当然可以……哎――沃H,你特么到底有过多少男人?”
“嘻嘻……没有……我这不是身上不方便嘛!万一刹不住车,你这……咯咯咯……咯咯咯咯……”
“我也是服了……小骚货!”
“切……”
“哼……”
“你先说?”
“你先说!”
“我先说就我先说……从哪儿开始说?”
“从头说……”
华灯渐落,月上重楼,长这么大,大春还从未跟谁深入的聊过自己的前世今生。没成想结婚好几年了,才抱着自个老婆一聊就是大半宿。更没想到,自己的那点儿心路历程,跟“小骚货”比起来,简直乏味得就像一本电饭锅的说明书。
最为神奇的是,当一扇又一扇跌破眼镜震碎三观,通往平行时空的大门被海棠念动的咒语徐徐开启,大春兄弟并未如某人揶揄的那样露出禽兽不如的原形,而只是把妻子那娇小玲珑的身体揽进怀里,紧紧拥抱,用力揉搓。
好像只要最大限度的拉进彼此的距离,甚至把两具肉身融成一体,那跳动在血脉里的欲望之火便能两相呼应,实时反馈,一闪而逝的发泄快感也就变得可有可无。
原来,从小到大,她经历了那么多……这是大春的第一个慨叹。
相比于“冯寡妇”香艳而无情的阴魂不散,相比于许家嫂子大胆托付私密勾引带来的尴尬和窘迫,她曾面对的,才叫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所承受的,才是人心险恶辣手摧花,在乖巧可爱的外表下,她所具备的,才真可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果然,人妖两界,她才是那只法力无边的孽……这是大春的第二个慨叹。
在海棠绘声绘色的连片坏话里,“冯寡妇”的背影越来越模糊,大春觉得自己的整个心智都要被那个女人魅惑了。她的所作所为,即使只存在于第三方的转述里,也足以让一个实心眼儿的健身教练心驰神往,举手投降!
难怪,破镜重圆,他们竟然爱得那样惹人艳羡……这是大春的第三个慨叹。
建造起那座充满了幻想和挑战的人间伊甸园,到底是怎样开始的,是谁出的设计图,谁砌的第一块砖?
当一个又一个或熟悉或陌生的野男人,附带着他们的背景和绰号被记录在案,大春兄弟再次无可救药又心痒难搔的自卑了。
可以想见,三千宠爱集于一身的她,不过玩儿心乍起,别有用心罢了。
虽然未必每一个男盗女娼的故事都没羞没臊的水到渠成,也可能需要偷鸡摸狗的发展阶段,可身无长物的自己,又拿什么跟那些人精争宠呢?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
整首歌都快放一遍了,大春才手脚并用,顺着铃声找到手机,刺目的朝阳照在他睡眼惺忪的黑脸上,浓眉将将皱起,许副总的骂声便从听筒里飚了出来:
“你他妈搂着谁老婆睡这么香啊?看看现在都几点了!”
沃H!睡过头了。
迅速瞄了一眼时间,大春一骨碌爬起来,套上裤子就要往洗手间跑。一头撞见从外面进来的海棠,四目相对,心怀一阵前所未有的酣畅,上去捧住懵懂小脸狠狠亲了一口,才夺门而出。
“吃个煎蛋再走。”
“来不及了,许哥等着呢!”
大春胡乱抹了把脸,套上西装,把领带塞进裤兜便要出门,忽听得身后一声呼唤:“老公!”回头看去,海棠胸前系着一条碎花围裙,怯生生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
“我们……”仿佛鼓起巨大的勇气,娇小的妻子胸脯起伏,笑意忐忑间,一双明眸扑闪不定,“我们算是和好了吗?”
大春闻言一晒,忍不住咒骂了一句什么,上前搂住,“你要是准备好了,回头咱们也生个淘淘那样的宝宝。”
“真的!?”欢声难抑,圆溜溜的大眼睛月亮般升起。
“走了。”
转身出门之前,手掌抚上红苹果般的脸颊,用拇指抹去了一颗即将滚落的露珠。直到冲进电梯,大春才恍然发觉,自己的脸上也是湿的,心口软得像一滩烂泥。
难道,这就是原谅么?怎么觉得被放过的那个更像是自己?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就被放过了?难道,真的被那只法力无边的妖孽蛊惑了,还是终于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一名凡夫俗子?
李彦春得赶时间,来不及细想这些问题。
好在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在明媚的朝阳里拼命的呼吸几下,就彻底切换了工作状态,驱车直奔许副总家的小区。
今天的局安排在伯爵高尔夫俱乐部,属于碧城和广厦的高层非正式会晤。
本来大佬们聊生意,没自己这个部门经理什么事,可许哥凡事都想着拉兄弟一把,说就算当个临时司机,也尽量别错过任何长见识的场面。
对待工作向来一丝不苟的大春当然明白其中的道理,精神饱满的全身心投入也是从不含糊。
只是没想到昨晚的余毒未尽,刚刚拐过最后一个路口,对面便驶来了那辆印象深刻的“黑武士”,驾驶座上的女司机鼻子上卡着一副蛤蟆镜,错车的当口雪乳跌宕红唇一勾,那风骚的弧度,差点儿把备胎都扎漏了气。
“许哥,刚才我看见嫂子了。”
接上许博,大春没话找话。虽然已经拼命屏蔽掉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脑子里仍然忍不住去猜想着“黑武士”的去向。
该不会……是回老家探亲吧!
“跟可依约好的,置办行头去了。人家这副总当的,玩儿着就把钱挣了,跟仙儿似的,再看看我,周末都不消停,整个一专业提鞋的马屁精。”
听许副总的口吻,应该是单纯的牢骚太盛,大春却仍在字里行间品咂了半天,确定没有言外之意才稍稍放心。
可这一松懈不要紧,蓦然发觉自己的脸热得发烫,裤裆里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打了立正,越是拉警报越去追那倏忽错过的一对奶子,半晌也不见消软。
果然,有些事一旦知道,就再也回不去了。
也是啊!既然生来就是个意淫成性的坏胚子,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戒了扒墙头的癖好?
一路上,大春都没怎么说话,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露了什么马脚,或者拐到某条身败名裂的岔道上去。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身后跟上来一辆加长版的林肯。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入蜿蜒的车道,最终停在了俱乐部门口。
林肯车上下来四个人,为首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身材不高,一身浅米色的休闲装更是低调,白皙的面色颇有贵气,却极为绅士的替后面下来的女士扶住车门。
男的大春不认识,女的却见过不止一回,尤其是从另一侧下车的那位小姑奶奶,入职没多久就接管了许副总办公室的日常工作,喝口茶都得跟她请示的高级助理Sophia。因为格外牙尖嘴利,同僚们背地里都偷偷叫她惹不起。
而另一位让中年男人都礼让有加的女子,可就不仅仅是惹不起那么简单了。
她是广厦集团鼎鼎大名的财务总监,欧阳洁。白领丽人的偶像,职场精英的楷模。单凭端丽醒目的颜值和优雅出尘的气场,如果非要归一个档次,也绝对属于高不可攀生人勿近那一拨儿的。
若在平时在公司写字楼出入,她从来都是一副干练考究的职场装扮。真丝衬衫,包臀裙,浅色丝袜,高跟鞋。偶有变化,也绝不繁复招摇。
然而今天显然是个非正式场合,大春何其有幸,居然在这里瞻仰到了这位极品美人的时装秀。
那是一条纯白色的连体裤,也不知是什么面料,薄而不透,轻而不皱,套在那高挑秀挺身姿之上,既简洁明快,又飘飘欲仙,再配上一只缀着金链的手包,和一双粗跟儿尖头的白色小皮靴,更在婀娜玉立中透出三分毫不娇气的飒爽来。
“广厦的徐董事长,Sophia她爸。”
许博低声提醒一句,人已经越过大春迎上去。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一阵聒噪,碧城的现任掌门匡老爷子从里面迎了出来。很明显,这次是自家的东道,自己一觉拱到天亮差点儿连累许哥坐蜡。
正自我检讨,一个尖尖的胳膊肘怼了过来:“大春哥,你也玩儿客串啊!咱们碧城的司机师傅也会打高尔夫么?”
徐二小姐的身份摆在那儿,谁敢造次?大春只敢陪着傻笑。
不过,高尔夫这玩意儿,他压根儿就不觉得有任何难度,跟老家放羊的三叔捡羊粪蛋的动作要领类似,只不过一个是要掉进洞里,一个是要掉进粪筐里。要是从场地的平整度上评估,没准儿捡粪还更考验因地制宜的手眼协调。
有钱人捡粪为的不是积肥,而是排场,有了排场才彰显身份,身份对等了,很多本来多有顾虑的话也就方便说了。
为了不影响有身份的人说话,大春识趣儿的跟在队伍的后边,看上去几乎混迹在服务生的队伍里,其实他始终跟许哥保持着五步以内的距离,以便有什么事及时响应。
那么我们的许副总都在干嘛呢?他在泡妞儿!
作为双方唯二的精英级副手,欧阳总监和许副总的距离保持得更加微妙,他们也自然而然的成了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
只不过,若论技术水平,说句实在话,许副总应该更胜一筹,可是他好像得了三叔的真传,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了那只风姿绰约的美羊羊身上,根本没什么心思关注地上的羊粪蛋。
而欧阳总监就不行了,姿势摆得极为标准,总是在挥杆的那一下腰力失衡,甚至站立不稳,有时候连球都碰不到。每到这时,她脸憋得通红,又不好发作,瞪向对手的那一眼却看得人心头乱跳,连许副总都多出去老远。
终于,又失手了一杆,欧阳总监仿佛突然体力不支,用球杆儿撑地,身形微喘。
大春正在纳闷儿,许哥朝他走了过来,嘴里说着“我去喝口水”,顺手把什么东西塞进了好兄弟的裤兜里,朝身后笑了笑,便走开了。
大春伸手一摸,是个手感圆滑的小盒子,中间有个明显的凸起,好像个车钥匙,又不好当场拿出来看,就用拇指试着按了一下。
恰在这时,跟在后面的欧阳总监好像踩到了什么,纤腰微躬脚步倏停,动作不大,却似相当难过,忽然扬起的美丽脸庞娇艳欲滴,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片刻之间已经逼至近前。
“李经理,我有些累了,你能陪我回去休息一下么?”
“我?”
大春兄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却仍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女神般的人物,居然需要自己的陪同,而且,她真的出了汗,还有,她和和气气的说话,声音真好听。
不会捡粪,电瓶车总还是会开的。
把女神让到座位上,大春搬着方向盘踩下踏板,耳边忽然想起徐二小姐的调侃,回头看去,那丫头不知为什么,一脚踢在许哥的小腿上。
莫名其妙的李经理一路顺风,回到俱乐部门口,敬请女神下车。谁知欧阳总监却面露难色,犹豫片刻才伸出一只纤纤玉手:
“我的脚好像崴到了,能麻烦你,扶我去趟洗手间么?”
怪不得,她脸那么红,还出了许多汗,原来……忍痛也要在人前维持女神的形象么?虽然听到洗手间确实有些为难,恻隐之心还是占据了上风,大春点了点头,搀起女神的胳膊。
卫生间的位置相当隐秘,却超乎想象的豪华。用来方便的隔间轻音乐缭绕,馨香怡人,宽敞得像个包房。房门都包着软皮,一旦关闭严丝合缝,根本不必过分担心男女之别。
安顿好欧阳女神便站在门外守候,大春想起裤兜里的“车钥匙”,摸出来一看吓了一跳,那玩意儿居然是极为色情的粉红色。椭圆的造型像极了女人的私密器官,位于中心的一点凸起,刚好是花蒂所在。
压抑着心头乱跳轻轻一按,一声酥媚入骨的呻吟立时响应,“嗯――坏蛋!”
大春脑袋“嗡――”的一下,转身盯住隔间的房门。那不是幻觉,因为一门之隔,仍有未平的喘息侵透而出。
也就在这时,门无声的开了。
隔间里,马桶上,那个亭亭玉立白衣飘飘的欧阳女神不见了,背对自己跪在上面的,是一名纤腰翘臀,肌肤如雪,浑身上下渔网般绑满了红绳的女妖。
绳艺?
没费什么劲儿,大春便想到了这两个字。虽然不曾缚住四肢,那绒绳鲜红的颜色和繁复的扣结,已经足以触目惊心。每一处匠心独运的留白,都在昭示着无比鲜活的悸动和挣扎,更不要说那几处刻意烘托的私密部位了。
一切迷惑人心的答案,都藏在被两根红绳勒成一线的湿滑娇腻间,只能看见一根纤细的粉红色小尾巴留在外面。充血的唇瓣犹在不停的翕张蠕动。
“好看吗?好看,就进来看。”欧阳洁肩颈抵墙,拗回的脖颈极尽妖娆。
大春捏着“车钥匙”,梦游一样踱了进去,带上了门。冯寡妇的媚眼和嫂子的浪叫瞬息不停的轮换着充斥感官,身体却像跟木头不知如何下手。
忽然信念一动,竟然红着眼睛按下了按钮,却万没想到,与勾魂摄魄的欢吟同时唱响的,还有一句要命的台词:
“李经理,就在这把我给H了,你敢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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